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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乐器意象美学
档案编号:
网络教育毕业论文
论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的美学特征
——以胡琴琵琶与羌笛为例
学生姓名:
指导教师:
教授
学科专业:
汉语言文学专业
学号:
学习中心:
贵州威宁县职业技术高级中学奥鹏
东北师范大学远程与继续教育学院
2012年5月
独 创 性 声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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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唐代边塞诗是我国古代诗歌中的一朵奇葩,是唐代诗歌中最富感染力和艺术表现力的一种诗歌题材。
而乐器意象作为唐代边塞诗意象群最具特色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其独特的美学特征。
本文将从唐代边塞诗乐器的特质、情感文化因素入手,通过对极具代表性的唐代边塞诗的分析来阐述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的所独具的美,并试从音韵美、悲壮美、动态美、含蓄美四个方面来把握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所独具的美学特征。
关键词:
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美学特征
前言
边塞诗是指以描写大漠边塞风光,反映戍边将士征战、行旅、离别、贬谪等生活为主要题材的一类诗歌。
《诗经》中的《采薇》、《无衣》等对战争征戍进行记录的诗歌,一般被认为是边塞诗的滥觞之作。
边塞诗产生于先秦时期,在两汉和魏晋南北朝得以较充分的发展,唐朝时达到辉煌的顶峰,晚唐至两宋趋于衰落,但在明清时期又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若论边塞诗所取得的成就,当属唐代最为繁荣,初唐时即出现了许多优秀的边塞诗,盛唐时边塞诗臻于成熟达到了顶峰,晚唐时渐渐衰落。
但从总体上来说,唐代边塞诗创造出了无比悲凉壮阔的意境,展现了恢宏壮阔的气象,古往今来,一直为人所推崇。
唐代时涌现出了一批优秀的边塞诗人,如杨炯、高适、岑参、王昌龄、王之涣、李颀和崔颢等,他们在边塞诗的创作上有极高的艺术造诣,创作出许多具有深刻文化内涵的优秀边塞诗。
“意象是中国首创的一个审美范畴,用它专指一种特殊的表意性艺术形象或文学形象,它的古义是指用来表达某种抽象的观念和哲理的艺术形象。
”①意象是诗歌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唐代边塞诗也不例外。
其中以黄河、大漠、山脉、明月等为代表的自然意象,以宝剑、烽火、狼烟、战马等为代表的战争意象和以琵琶、横笛、胡笳、羌笛等为代表的乐器意象是唐代边塞诗常用的意象群。
此外,还有一些边塞所特有的意象群,如征衣、陇头和玉门关等。
本文就唐代边塞诗中的乐器意象展开论述,结合具体的极具代表的边塞诗作品,试从中挖掘出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的美学特征。
一、唐代边塞诗中的乐器意象
(一)唐代边塞诗中所出现的主要乐器意象
唐朝时我国经济文化空前繁荣,这一时期各民族间交往日益密切,文化不断得到融合。
琵琶、羌笛、胡笳、角等几种常见的胡地乐器也随之流入中原地区,与中原乐器还有《折杨柳》、《梅花落》、《关山月》等著名乐曲成为唐代边塞诗中的一大独具特色的意象群。
唐代边塞诗中出现的乐器意象主要有琵琶、胡琴、横笛、芦管、羌笛、角、胡琴、鼓等几种,它们在描绘边塞自然风光、征战、思乡怀人、朋友间送别酬唱等唐代边塞诗的各类题材中均有突出的表现。
乐器意象是唐代边塞诗的常用意象,这些意象同诗人自身的情感相结合,形成唐代边塞诗悲壮豪迈的意境和苍凉雄浑的美学特征。
周可奇在《胡琴琵琶与羌笛──唐代边塞诗中的乐器》一文中将唐代边塞诗中提到的主要乐器整理制作成表格,但不够全面和完整。
因此,在此基础上对其进行了补充和完善(表格中加间隔号处为补充),主要为对羌笛、胡笳、琵琶、鼓等常见乐器意象的典型事例进行了补充,并加入了箫、瑟等较少出现的乐器意象,统一绘制成下表:
表1唐边塞诗中出现的主要乐器
乐器名称
诗歌作者出处
诗句
羌笛
《凉州词》王之涣
《从军行》王昌龄
《塞上听吹笛》高适
《金城北楼》高适
《塞下曲》李颀
羌笛何须怨杨柳
更吹羌笛关山月
明月羌笛戌楼间
至今羌笛怨无穷
羌笛雪中吹
笛
《陇头吟》王维
《塞下曲》李白
《田使君美人如莲花舞北旋歌》岑参
《从军北征》李益
《从军行》陈羽
《和王七玉门关听吹笛》高适
《春夜闻笛》李益
《古塞下曲》李颀
陇上行人夜吹笛
笛中闻折柳
琵琶横笛和未匝
横笛偏吹行路难
横笛闻声不见人
胡人吹笛戍楼间
寒山吹笛唤春归
横笛断君肠
角
《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岑参
《武威送刘判官赴碛西行军》岑参
《听晓角》李益
《塞下曲六首》(其五)戎昱
轮台城头夜吹角
角声一动胡天晓
吹角当城汉月孤
城上画角哀
芦管
《夜上受降城闻笛》李益
《裴将军宅芦管歌》岑参
不知何处吹芦管
美人芦管会佳客
笳
《后出塞》杜甫
《过五原胡儿饮马泉》李益
《酒泉太守席上醉后作》岑参
《关山月》崔融
悲笳数声动
几处吹笳明月夜
胡笳一曲断人肠
夜夜闻悲笳
琵琶
《凉州词二首》(其一)王翰
《古塞下曲》李颀
《古从军行》李颀
《古意》李颀
《从军行》王昌龄
《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岑参
《田使君美人如莲花舞北旋歌》岑参
《酒泉太守席上醉后作》岑参
欲饮琵琶马上催
琵琶出塞曲
公主琵琶幽怨多
惯弹琵琶能歌舞
琵琶起舞换新声
琵琶一曲肠堪断
琵琶横笛和末匝
琵琶长笛曲相和
胡琴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岑参
胡琴琵琶与羌笛
鼓
《塞下曲》(其一)李白
《燕歌行》高适
《从军行》杨炯
《出塞二首》(其二)王昌龄
晓战随金鼓
枞金伐鼓下榆关
风多杂鼓声
城头铁鼓声尤震
箫
《奉和送金城公主适西蕃应制》崔湜
《送傅管记赴蜀军》钱起
箫鼓辞家怨
汉水猿声咽短箫
瑟
《燕歌行》陶翰
宝瑟付齐娥
(二)乐器意象本身的特质和所具有的情感文化因素
唐代许多著名的边塞诗人都喜欢运用乐器意象,这除了与以胡笳、胡琴等为代表的胡乐器和以笛、鼓等为代表的中原乐器这两大民族间音乐乐器等的不断融合密不可分外,更主要的原因还在于乐器意象本身的特质和所具有的情感文化因素。
它们作为唐代边塞诗中常见且独具审美特色的意象,经历了诗人长期的情感和审美积淀。
例如,羌笛是较常出现在唐代边塞诗中的一种胡乐器,它的音色高亢而略带苍凉之感,由羌笛演奏的乐曲清冷、静寂、空旷悠远,常用来表现哀婉、幽怨凄凉之感,给闻者带来无限的寂寥与伤感。
再如,唐代是琵琶发展的辉煌时期,出现了大量描写琵琶的诗篇,其中不少为边塞诗。
琵琶的音乐表现力深刻并且细腻,边塞诗人常借以抒发哀怨、悲愤等情绪。
琵琶的特有音色与诗人深刻愁苦的心境相结合取得了独特的效果,使读者产生身临其境之感。
胡笳、横笛、鼓等其他乐器在音质上也都有其独具的音色,因不同的音质特点和音乐表现力,在其形成和发展过程中被分别赋予了不同的情感和文化因素。
而正是因为它们的特质和独具的情感文化因素,才使得唐代边塞诗中的乐器意象具有不可忽视的美学特征。
二、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的美学特征
(一)“气韵生动”:
音韵美
“气韵生动”是乐器意象最基本的美学特征。
唐代边塞诗中使用了诸多的乐器意象,乐器作为乐曲的载体,不同的乐器体现出不同的音色,不仅使诗歌语言具有音韵美,而且使诗歌产生“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读来令人回味无穷,具有不尽的韵味。
乐器意象的音韵美首先体现在乐器的名称比较容易入韵,它们押的一般都是常见的韵脚。
例如,琵琶是唐代边塞诗常见的一个乐器意象,从这个名词本身来看,它是一个双声叠韵词,押的是“十三韵”中常见的“发花”韵,是唐代诗人作诗的主要韵脚之一。
因此在边塞诗诗句中使用乐器意象不致突兀,反而使诗句音调和谐悦耳,极富音韵美,吟诵上口,便于记忆。
其次,我们看到唐边塞诗诗句中出现乐器意象很自然就会联想起其相应的音色,产生其他意象所没有的音响效果。
它们在字词之间碰撞发出旋律与回响,写的虽然只是乐器名,却仿佛用字词把它们吹奏起来一般,使诗歌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自然气韵,颇有孟子所说的“浩然之气”之感,从而体会出唐边塞诗乐器意象的音韵美。
最后,乐器上凝结了乐曲的旋律,正是乐器意象这种独有的特性,使它具有了一种“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余韵。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是唐代著名边塞诗人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一诗中为人所称颂的名句,描绘的是在军中主帅的营帐里宴酒饯别的场面,胡琴琵琶与羌笛共同演奏出了一曲热闹欢快的送别之歌。
诗中没有对演奏的场面和乐器的音色加以详细描绘,只是简单的列举了几个乐器的名称,但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从音韵上看,音调流畅,韵律和谐,音乐感强,节奏明快,顿挫起伏,和谐优美。
乐器意象的使用,使得这一诗句具有了抑扬顿挫的旋律美和韵味无穷的音韵美。
(二)“深邃苍凉”:
悲壮美
在唐代边塞诗的描绘中很少提及乐器意象清亮、悠扬的一面,而大多时候是将这些意象与诗人自己悲凉寂寞的心境相结合,从而形成唐代边塞诗所独具的悲壮苍凉的美学特征。
唐代边塞诗人在乐器意象中注入了身世之感、愁苦心境和对人生世事的理性思考等等悲凉的情绪,使得唐代边塞诗中的乐器意象也因此具有了深邃苍凉的审美特征。
例如笛子的音域宽广,有清亮而圆润的一面,也有深厚而悠远的一面。
但在唐代边塞诗人的笔下却很少见其欢快、悠扬,而更多的是借笛抒发离别、思乡怀人等细腻哀婉的内心情感。
在唐代边塞诗人的诗作中的乐器及其音色通常是清冷、寂寥、哀怨,乐器意象作为诗人寂寞悲凉心境的载体,“其悲壮苍凉的冷色调弥漫在唐代边塞诗中”。
如李益的《夜上受降城闻笛》,“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这是一首抒发戍边将士思念家乡怀念亲人的边塞诗,在凄清苍茫的月夜里不知何处传来了芦管凄凉幽怨的声音,触动了诗人和戍边将士内心思乡怀人之情。
芦管在诗歌中不复清脆悠扬,而是以愁苦冷寂的形象出现,由芦管这个乐器意象引起的视听感受,让闻者心中郁结的情感汹涌而出,全诗弥漫着苍凉愁苦之感。
从上述分析中,我们不难发现由于乐器意象本身的音质特点和长期积淀下来的情感文化因素,使其一般出现在唐代边塞诗悲壮苍凉的背景环境下,与边塞大漠萧索荒凉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奠定悲壮苍凉的抒情基调。
一方面读者在看到这样的唐代边塞诗时哀婉清寂的乐器声就会在脑海中回响,另一方面诗歌中的乐器名营造出了荒凉清冷的氛围,从而从整体上展现出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独有的悲壮之美。
(三)“气势飞腾”:
动态美
乐器意象不同于一般静态的诗歌意象,它通常是与吹奏和乐曲联系在一起的。
提起某一乐器意象自然而然的就会联想到它的音色及其相关的乐曲,这是乐器意象所独具的特色。
唐代边塞诗中的乐器意象也大多是与乐曲和吹奏联系在一起,这样就使诗歌具有了动态美,给人以气势腾飞、身临其境之感。
作为乐曲载体的乐器具有动态的特性,这使得唐代边塞诗中的乐器意象表现出不断变化发展和流动的动态美。
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的运用使其具有一种飞动的气势,这种气势主要来源于吹奏乐曲的动作以及乐器所演奏乐曲中情感的流动。
在阅读唐代边塞诗时不仅运用到了视觉器官还间接调动了读者的听觉器官,从而使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更立体更富音乐性和动态美,展现出深远的意境和深沉的情感。
乐器在唐代边塞诗中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名词,而是飞动的气势和流动情感的浓缩,它们的使用与诗人情感的流动相互映衬,形成一种跌宕起伏、一往无前的节奏,展现出一种勃发的生命力和动态美,让诗人的情感流露的更为自然而淋漓尽致。
如王翰的《凉州词二首》中的其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争战几人回。
”正当将士端起盛满葡萄酒的夜光杯准备开怀畅饮的时候,马上的乐队已经弹起琵琶,急促的琵琶声催促着将士出发奔赴残酷的战场了。
这里的琵琶,不再是一个静态的名词,写琵琶实际上在写琵琶声。
琵琶弹奏出与此时画面不和谐的音符,化为一只大手扭转了热闹安宁的场景转而变为略带苍凉和悲壮,乐器琵琶在此时充分的展现了其动态的特性。
此外,拟人等一些写作修辞手法的运用,也使唐边塞诗中的乐器意象更富动态美,例如“羌笛何须怨杨柳”“胡琴琵琶与羌笛”等等。
正是乐器意象的这种气势飞腾的动态美,使唐代边塞诗从整体上体现出一种“顿挫然而不凝滞”③的独特审美特征。
(四)“象外之景、言外之意”:
含蓄美
唐代边塞诗人一般不直接抒发出自己的心境,而大多是借助意象的情感和文化因素加以体现。
乐器意象作为一种符号——“一种蕴含诗人审美情趣和文化倾向的表现符号”,因其所独具的特质和情感文化因素成为许多边塞诗人抒情的首选,委婉含蓄地传达出诗人郁积于胸中的情感,从而使诗歌具有丰富生动的象外之景和含蓄不尽的言外之意。
如高适的《塞上听吹笛》,“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戌楼间。
借问梅花何处落?
风吹一夜满关山。
”这首诗气势雄浑、音调流畅,由静寂苍茫的月夜里戍楼间响起了羌笛声而起,作者将笛曲《梅花落》拆开使用更把梅花化虚为实,吹落到关山的每个角落吹落人的内心深处,让戍边将士不禁起了“故园情”。
诗人巧妙的借用羌笛这一意象,委婉含蓄地传达出戍边将士和诗人自己内心的思乡怀人之情。
再如王之涣的《凉州词》,“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自汉代起《折杨柳》就是笛曲的代名词,因“柳”与“留”同音,所以借杨柳和笛乐器抒发的一般都是诗人留恋挽留的离愁别绪,因此诗歌所传达的思乡之情就不言自明了。
但这首诗含蓄深远、委婉深厚,诗人并没有直截了当的传达内心的情感,而是由眼前的杨柳,联想起离乡时亲人折柳送别的场景,继而借助羌笛的“怨”来间接传达思念家乡怀念亲人的内心情感。
所写之景雄浑哀婉,所抒之情含蓄婉曲,乐器羌笛在这首诗中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总而言之,“音乐作为一种隐性语言,其旋律和歌辞中就蕴含着一定的意味,当它被文字化并进人诗歌时,所蕴含的靠听觉感受的情韵自然地转而与高度浓缩的曲调名和物质的名器结合,使得曲调名和乐器成为形式与内容合而为一的意象。
”④唐代边塞诗中使用的乐器意象,很少对其样式、音色、演奏等进行具体刻画,而通常是直接寄情于乐器意象,与大漠其他荒凉的意象融为一体,含蓄曲折的传达出诗人的种种情感,并引发其他更多的联想,使诗意得到深化,诗境得到拓展。
三、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美学特征的功用
(一)题材的开掘和情感的抒发
音乐自先秦以来就是人们情感宣泄的一个重要渠道,是经过诗化和情感审美积淀的一种“隐性语言”。
而作为音乐载体的乐器,正是对这些情感和审美的再现,加之不同的乐器有不同的音色,寄托诗人不同的情感。
因此,横笛、琵琶、胡笳等乐器意象作为常见的乐器意象出现在唐代边塞诗的各类题材中,它们在描绘大漠萧索自然风光、征战戍边、将士思乡怀人、朋友间送别酬唱等题材中均有很突出的表现。
由于乐器意象本身的特质、情感文化因素和不可忽视的美学特征,给了唐代边塞诗人取之不尽的创作灵感,因此乐器意象在唐代边塞诗中出现的种类和数量可谓是历代边塞诗之最。
唐代边塞诗人让乐器意象深入拓展到边塞诗的各类题材的叙事视野中,使得唐代边塞诗在创作上具备了与其他时期边塞诗相对而言更广泛的题材。
同时,胡笳、横笛、琵琶等乐器意象触动了唐代边塞诗人和戍边将士内心深处的情感,这些乐器意象与唐代边塞诗人的情感融为一体,使唐代边塞诗的情感表达更为含蓄更富音韵美和含蓄美,传达出了诗人悲壮苍凉的身世之感和将士深切哀婉的“故园情”。
借这些乐器意象传达出的情感跃然纸上真实可感,戍边寂寥、思乡悲凉、怀人愁苦等各种情感的表达,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唐代边塞诗所传达情感的深度和广度。
(二)意境的营造和主题的深化
唐代边塞诗的情感基调是悲壮苍凉的,乐器意象的出现正好符合了这一特征,成为唐边塞诗基调的主要标志。
换而言之,乐器意象的出现奠定了唐代边塞诗的主要基调。
它们在唐代边塞诗中烘托渲染了诗人所营造的氛围和意境,使情感的表达更真实可感更富张力和动态美,充分调动了读者的视听感受。
这些乐器意象与唐代边塞诗人独特的心境相契合,形成了唐代边塞诗特有的悲壮苍凉之美。
另一方面,唐代边塞诗中不论是以胡笳、胡琴等为代表的胡乐器,还是以笛、鼓等为代表的中原乐器,它们所被赋予的情感和意蕴都有力地深化了唐代边塞诗的主题,开拓了诗歌的意境,从而使唐代边塞诗在艺术方面具有了极高的造诣。
总之,由于唐代边塞诗乐器意象所独具的音韵美、悲壮美、动态美、含蓄美等美学特征,使得乐器意象成为许多唐代边塞诗人抒情的首选。
得益于它们的美学特征,使得乐器意象在唐代边塞诗各类题材中均有不俗的表现,在边塞诗题材的开掘、诗人情感的抒发、艺术表现上起到了独特且不可替代的作用。
结论
唐代边塞诗是我国古代诗歌中的一朵奇葩,唐代边塞诗中出现了诸多的乐器意象,不同乐器具有自身独特的音色,因不同的音质特点和音乐表现力,在其形成和发展过程中被分别赋予了不同的情感和文化因素。
而正是因为它们的特质和独具的情感文化因素,才使得唐代边塞诗中的乐器意象具有音韵美、悲壮美、动态美、含蓄四个不可忽视的美学特征。
同时又因为乐器意象具有的这些美学特征,使得它们在唐代边塞诗的思想和艺术方面都有极高的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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