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如水第一单元doc.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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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如水第一单元doc
亲情如水
学习目标品读感人故事,感受浓浓亲情,学会感恩一、创设情境,激发学生的学习兴员
播放歌曲《让世界充满爱》让学生欣赏,并随之播放关于爱的图片,让学
生伴随音乐,从中体会那份浓浓的亲情。
师:
看了这几幅栩栩如生的画面,不知同学们心中涌起怎样的感觉?
二、品读感人的故事文章见附件
文章《童年的药箱》《儿嫌母丑》《目送》
布置学生课前阅读主题丛书《亲情如水》单元。
主要通过学生自由诵读文章来整体感知文本的主要内容重视学生自己的体验、感悟任务完成后,课堂展示品味内容。
师:
书中哪个故事最让你受感动?
那些段落、伺句打动了你?
从这些文字中,你是否读懂了什么是亲情?
找出有关的句子、段落或篇目读一读,并说说为什么打动了你?
三、诵读美文
师:
请同学们打开主题丛书《纸船》大声朗读最后一段。
教师推荐主题阅读篇目《回家去问妈妈》、《田野上的白发》等,也可以让学生推荐自己课外搜集的篇目语段,以诵读的方法推荐给其他同学。
四、讲述自己的亲情故事
此环节让学生说出自己生活中亲身经历的关于亲情的故事,以唤起学生那颗感恩、忏悔的心。
五、读我书,写我事
通过本节课的学习,你有何感想呢?
请拿起你的笔,把你的感想描绘出来,留在日记本中吧!
六、播放歌曲《我爱我家》结束本课的学习
附件
童年的药箱
子轩有一个小小的药箱,那是他从童年带过来的。
那里面藏着一个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9岁的一天,他用一把小锤子敲了儿下自己的手心,有点疼。
他觉得很刺激很好玩,又多打了几下,大人们并没有斥责他,却也没有人过来疼惜他,都只是摸摸他的头,报之一笑:
这孩子,多调皮。
他心里忽然有点不愉快了,如果母亲在,一定会奔跑过来,把他的小手握在她温暖的手里,递到她的唇边,不停地呵着气。
而自己却得意地笑着,因为一点都不疼,反倒被母亲弄得有点痒痒了。
他突发奇想,他想如果砸的是手背呢?
劲再使得大一点,会不会很疼?
会不会流出很多的血?
那样就可以得到大人们的关爱了吧,也就可以不去上学,在家里可劲地玩积木盖房子了。
他为自己的想法激动不已,他在等待着某一天来实施他的计划。
他提前给自己做好了准备,给自己预备了一个小药箱,里面有止痛药和纱布,他想万一血留多了,人就会死掉的。
所以自己要在流血的时候给自己包扎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子轩的母亲在他6岁的时候因为一场大病撒手人寰,现在这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女人是他的父亲给他找的继母。
他的心思很重,仿佛把自己与世界隔绝开了。
妈妈走了,他想再没有人来爱他了。
他从来没有叫过那个女人一声妈,而那个女人似乎也不在乎这些,每天只管埋头在厨房研究她的菜谱,她做的菜倒是蛮好吃的,而旦一周保证每一天的菜式都不一样。
她没有工作,就这样把自己喂得很肥,在他眼里,她不过是自己嘴馋而已,一个典型的好吃懒做的女人。
可就是这个女人唯一值得称道的厨艺,近来也是大打折扣,不再像以前那么好吃了。
有一天,他无意间听到父亲在厨房里对着她抱怨:
“最近的菜好像不大合口呢?
”她压低了声音说,“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得尽量为孩子搭配一点有营养的东西。
”
他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变得柔软起来,这个在他眼里好吃懒做的胖女人,原来一直是在关心自己的啊。
尽管母亲不在了,但自己不是一样健健康康地活着吗?
继母给自己织的毛衣、手套,每天准时准点的早餐晚餐,井然有序的生活本身,就是对每个家庭成员的一种爱护。
她总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如果预报了哪天有雨,哪怕那个早上是晴朗的,他的书包里也肯定会装着一把雨伞。
北方是节气最明显的地方,冬天的大寒和小寒冷得都不一样。
那个女人每个冬天都会给他做两条棉裤,一条薄一些,一条厚一些。
每天放学,她都会把他鞋子里的鞋垫掏出来扔到炕头上,把他的鞋子拿到炉子边上烘烤;每天早上,帽子、围脖和手套,在她的监督下,没有一次忘记戴的,那些冷冽的天,他从来没有挨过冻。
人生就像滑梯一样,那些快乐的尖叫仿佛还没有完全散去,子轩就从童年滑了下来,并快步走上了另一座滑梯:
少年。
少年是喜欢看云的,每一片云都那么洁白,每一片云都像极了妈妈的脸。
若干年后,他从这座滑梯上滑落下来,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被赶上了青年的滑梯。
他的那个冒险的计划一直没有来得及实施。
他的生命完好无损,每一次滑落都没有受到一点点伤害,他忽然快乐地想,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快乐呢?
那温柔地呵护着他的继母的手,已牢牢地将他围在温暖的篱笆里,让他安然度过了他的每一天。
他就那样健康地走过来了,他永远用不到那个给自己准备的药箱。
因为妈妈一直都没有逝去,只是换了一张面孔而已。
儿嫌母丑
我的母亲是容貌丑陋的乡下女人,刚刚懵懵懂懂时,我就知道遮丑了。
我不同母亲一块儿上街,喊在田里劳作的母亲回家时,我只是很快地跑到她的身边,低低地朝她喊一声,便飞快地、独自一人跑开了。
别人家的小孩都让母亲拉着小手送到学校去。
但我不,我拒绝接送。
我知道,很多个夜晚下了晚自习,我一个人沿着漆黑的街巷走,身后那远远跟着我的黑影,那不紧不慢的一串脚步声,就是母亲。
但我还是假装不知,我怕突然走到一盏路灯下,让别人窥见了我有一个丑不忍睹的母亲。
因为丑,自惭形秽的母亲一向都是孤独和寂寞的。
她不走亲串戚,不到人潮如流的集镇上去,她从不高声说话,总是一个人不声不响默默地忙碌在家务和田间地头之间。
母亲很爱看戏,但她很少到戏场去,就是仗着夜色去了,也是不声不响地远远坐在角落里,而旦往往是去得最迟、走得最早的一个。
她没有看过一场完整的戏,不是没听到开场的锣声,便是没有看到刹尾的好戏,回到家里就靠父亲那笨拙的口舌给她补完整一场戏。
因此在镇上,母亲像是一个被人难以看到的幽灵,许多人都渐渐地把她淡忘了。
临近大学毕业的那年夏天,我的女朋友小月固执地要同我去乡下见见我的
家人,我百般阻挠无效,只好忐忑地硬着头皮领她回了乡下的老家。
推开家的木门,母亲正坐在院子中搓洗衣服,见了我们回来,母亲慌手慌脚地站起来。
女朋友见了母亲的模样,一时怔住了,我脸刷地红了,尴尬地撒谎说:
“这是我的大婶。
”
我看见母亲一愣,微微地一个哆嗦,但是,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强装镇定地朝我们笑笑,便把我们迎进了屋里。
那两天,小月一个劲儿地问我母亲,我左遮右拦,眼看就要现出马脚来,母亲忙帮我掩饰说:
“他妈走亲戚去了,要好多天才能回来,我是替他们家照看一段门户的。
”母亲笑着说完就轻轻扭身出去了。
我看见母亲在墙角偷偷地擦了一把眼泪。
我在省城结了婚,只给家里草草写了一封信,母亲接信后,给我们汇来了一千元,汇款单的留言栏上留了几个黑点。
我想这可能是我母亲欲言又止吧!
一千元,虽然对于城里人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只靠卖粮挣钱的乡下人来说已经接近天文数字了。
捧着那张汇款单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
母亲,虽然在留言栏上您没留一句话,但我己深深感到了您的祝福。
妻子分娩前的一个月,一天,楼下的邻居转给我一个很重的包袱。
他说是一个乡下妇女送来,托他转给我的。
我忙问她送包袱的女人是什么模样,他比比划划地说了半天,并说了一句,很丑的一个老妇人。
他说,那个老妇人在楼下转了老半天,把包袱托给他,说是急着赶车,就匆匆走了。
哦,那是母亲!
回到家里,我打开包袱,全是花花绿绿的童衣童帽,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痛哭了一场。
我告诉妻子,那个我曾说是我大婶的女人,就是我母亲。
她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地搭车转车赶到这里来,为了儿子的颜面,竟临门而不入,留下她给儿子和未来孙子的满心慈爱,却连儿子的一口凉水也没有喝。
妻子也哭了。
妻子说,她其实早就知道那大婶就是我的母亲。
妻子说:
“她一点也不丑,她比许多女人都美,她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妈妈!
”妻子让我一定回家把母亲接来,她说:
“我们不仅要大大方方地喊她妈妈,还要陪她到大街走走。
”
我的母亲终于有了她的位置,尽管很迟很迟。
哦,母亲!
走过我的母亲桥,漫长的岁月在祈祷,
这边是风雨,那边是阳光,缕缕的白发飘呀飘。
走过我的母亲桥,轻扬的微风在寻找,
这边是牵挂,那边是欢笑,再多的梦想也嫌少。
亲我爱我的母亲桥啊,流不尽的故事忘不了;
永远永远的母亲桥啊,伴我一直走到老……
目送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儿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
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
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
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
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
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一一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
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
我送他到机场。
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
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
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
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
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
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一一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
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
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
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
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
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仿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
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
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
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
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
“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
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
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
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
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
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米。
[B]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
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日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
不必追。
纸船
(冰心)
我从不肯妄弃了一张纸,
总是留着一一留着,
叠成一只一只很小的船儿,从舟上抛下在海里。
有的被天风吹卷到舟中的窗里,
有的被海浪打湿,沾在船头上。
我仍是不灰心地每天叠着,
总希望有一只能流到我要它到的地方去。
母亲,倘若你梦中看见一只很小的白船儿,
不要惊讶它无端入梦。
这是你至爱的女儿含着泪叠的,
万水千山,求它载着她的爱和悲哀归去。
回家去问妈妈
毕淑敏
那一年游敦煌回来,兴奋地同妈妈谈起戈壁的黄沙和祁连的雪峰。
说到丝绸之路上僻远的安西,哈密瓜汁甜得把嘴唇粘在一起……
一直安静听我说话的妈妈,淡淡地插了一句:
“在你不到半岁的时候,我
就抱着你走过安西。
”
我大吃一惊,从未听妈妈谈过这段往事。
妈妈说,你生在新疆,长在北京。
难道你是飞来的不成?
以前我一说起带你赶路的事,你就嫌烦,说知道啦,别再啰嗦。
我静静地倾听妈妈的描述,才知道我在幼年时曾带给母亲那样的艰难。
才知道发生在安西的感动源远流长。
突然意识到,在我和最亲的母亲之间,潜伏着无数盲点。
我们总觉得己经成人。
母亲只是一间古老的旧房,她给我们的童年以遮避,但不会再提供新的风景。
我们急切地投身外面的世界,寻找自我的价值。
全神贯注地倾听上司的评论,字斟句酌地印证众人的口碑,反复咀嚼朋友随口吐露的点滴印象,甚至会为恋人一颦一笑的涵意彻夜思索……我们极其在意世人对我们的看法,恰恰忘了,当我们环视整个世界的时候,总有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始终在背后凝视着我们。
母亲默默地关注,就像手艺精湛的老艺人,不厌其烦地打磨描绘她们制造的精品。
于是我们厌烦了,不客气地说,老提那些过去的事,烦不烦呀?
从此,母亲就真的噤了声。
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远远没有长大。
我们幼年的顽皮、成长的艰辛、与生俱来的弱点、异于常人的秉赋……从小到大最详尽的档案、每一次失败与成功的记录,都贮存在母亲宁静的眼中。
我们曾经满世界地寻找真诚,却不知最想要的真诚就在母亲那里。
我们像一本没有结尾的书,每一个符号都是母亲用血书写。
我们还未曾读懂,著者已撒手而去。
从此我们面对书中的无数悬念和秘密,无以破译。
我们流落世间,成为飘零的红叶。
趁老树虬曲的枝丫还郁郁葱葱,让我们赶快跑回家,去问妈妈。
一定要赶快啊!
生命给我们的允诺并不慷慨,两代人命运的云梯衔接处,时间只是窄窄的台阶。
从我们明白人生的韵律,距父母还能明晰地谈论以往,并肩而行的日了屈指可数。
给母亲一个机会,让她重温创造的喜悦;给儿女一个机会,让我们深刻洞
察尘封的的记忆。
田野上的白发
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
先是两鬓,后采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能不白吗?
四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
到家时已
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
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
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
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
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
只见母亲一手提着
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
母亲在田坡上蹒珊地转悠,
经抽出嫩芽。
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
我叫丁声母亲,母
亲见是我,停丁下采,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
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
乎的东西冲向秧
。
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
母亲
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
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
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坡蹒珊而行。
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
母亲,您该休息了,把ID退了吧!
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谊享一事福么?
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
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
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
母亲的身影在田坡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
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
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
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到田里插秧。
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
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
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
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己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
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
母亲跪在ID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
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
“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
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
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
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予上。
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
母亲说:
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
我没说话,把母亲进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
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
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
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
的辛劳所染。
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