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英译的历史难处技巧和原则.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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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英译的历史难处技巧和原则

古文英译的历史、难处、技巧和原则

摘　要:

概述了古文英译的历史、古文英译的难处、古文英译的技巧和古文英译的原则。

笔者认为,古文英译的理论不应看作高深莫测、高不可攀的东西,不应局限在翻译的原则和标准的狭窄范围之内。

古文言简意赅,许多名言佳句成为脍炙人口的座右铭。

1997年我国领导人在美国哈佛大学的演讲中就引了“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世不竭”（Cutawayhalfofarodandkeeponhalvingwhatisleft,andtherewillbenoendtothatprocess）、“亲仁善邻,国之宝也”（Lovingpeopleandtreatingneighborskindlyaremostvaluableinacountry）、“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Heavenoperatesvigorously,andgentlemenexerttostrengthenthemselvesunceasingly）等词句。

1999年3月在访问瑞士时,他引用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Isitnotdelightfultohavefriendscomingfromdistantquarters?

）同年6月视察黄河沿线时引用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Ifamanisnotfar-sightedheisboundtoencounterdifficultiesinthenearfuture.）不仅如此,为了表达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情谊以及对中华民族古老文化的尊重,许多外国元首在与我国的交往中,也常引用古代名言。

例如1998年美国总统克林顿在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西安南城门欢迎仪式上的演说,就是以《礼记》中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Whenthegreatwayisfollowed,allunderheavenwillbeequal）结束的。

由此可见,无论是从中西文化交流还是从中西外事交往的需要来看,对古文英译中的问题进行探讨是很有价值的。

一、古文英译的历史对中国乃至世界文化思想影响最深的先秦古籍首推四书（TheFourBooks）五经（TheFiveClassics）。

随后出现的著名诗歌有楚辞（TheVerseΠElegiesofChu或TheSongsΠPoetryoftheSouth）,散文有《左传》（Zuo’sCommentary）、《战国策》（StrategiesΠIntriguesoftheWarringStates）,等等。

四书的英译通名为:

TheGreatLearning（《大学》）,TheDoctrineoftheMean（《中庸》）,TheConfucianAnalects（《论语》）,（TheWorksof）Mencius（《孟子》）。

“四书”又有“四子（之）书”的说法,即abbreviationfor“TheBooksoftheFourPhi2losophers”。

五经的英译通名为“TheBook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ofSongsΠOdesΠPoetry,orTheClassicofPoetry（《诗经》）,TheBookofHistoryΠDocuments,orTheClassicofHistory（《书经》或《尚书》）,TheBookofRitesorTheRecordofRites（《礼记》）,TheBookofChange（s）（《易经》）,TheSpringandAutumn（Annals）（《春秋》）。

诸子散文除《孟子》外,还有《墨子》（Mozi）、《庄子》（Zhuangzi）、《列子》（Liezi）、《荀子》（Xunzi）、《韩非子》（Hanfei2zi）,等等。

其中以《老子》的英译本最多。

我国先秦文献虽然成书很早,但这些古籍称得上系统英译西传的最早时期却是19世纪。

英译中国古籍最早且最具权威的译者是英国汉学家詹姆斯•理雅各（JamesLegge,1815-1897）。

他从1858年开始翻译中国典籍直至去世,历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时近40载。

他的多卷集《中国经典》（TheChineseClassics）包括《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诗经》、《书经》、《礼记》、《易经》、《春秋》、《左传》。

此外,他还英译了其他典籍。

理雅各的治学态度十分严谨。

现以四书为例。

为了理解原语的含义,除与中国学者磋商之外,他还参阅过《十三经注疏》（TheThirteenJing,withCommentaryandExplanations）、高琳编写的《新刻批点四书读本》（1827）（AneweditionoftheFourBooks,PunctuatedandAnnotated,forReading）、王步青编写的《四书朱子本义汇参》（1745）（TheProperMeaningoftheFou

rBooksasdeterminedbyZhuXi,Comparedwith,andIllustratedfrom,otherCommentators）、李沛霖编写的《四书诸儒辑要》（1718）（ACollectionoftheMostImportantCommentsofScholarsontheFourBooks）、翰林院学者编的《日讲四书义解》（1677）（AParaphraseforDailyLessons,ExplainingtheMeaningoftheFourBooks）、马端临费时20年编出的《文献通考》（1321）（Gener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alExaminationofRecordsandScholars）等27种以上的重要文献。

译文方面,除参考过1828年由大卫•柯利（DavidCollie）译出的四书和1809年由马什门（J.Marshman）摘译的孔书（TheWorksofConfucius）外,他还参考过拉丁语和其他语种的译本。

理雅各翻译时字斟句酌,一丝不苟。

为了确切表达原文的含义,他还加了大量的注解。

现在我们引用他对《论语》中“君子”一词的译法来说明这一点。

请看下例: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学而》）Thesuperiormanbendshisattentiontowhatisradical.Thatbeingestablished,allpracticalcoursesnaturallygrowup.理氏对“君子”的译法有下列加注:

英语中没有与“君子”等义的词,不能总用一个词来表达《论语》中“君子”的含义。

“君子”译成thesuperiorman是因为没有更好的译法。

他的这种译法对以后的译本有深远的影响。

再看一些他把“君子”译成其他词语的例子: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学而》）Ishenotamanofcompletevirtue,whofeelsnodiscomposurethoughmenmaytakenonoteofhim?

君子之至于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

（《八佾》）Whenmeno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fsuperiorvirtuehavecometothis,Ihaveneverbeendeniedtheprivilegeofseeingthem.君子无所争。

必有射乎!

揖让而升,下而饮。

其争也君子。

（《八佾》）Thestudentofvirtuehasnocontentions.Ifitbesaidhecan2notavoidthem,shallthisbeinarchery?

Buthebowscomplaisantlytohiscompetitors;thusheascendsthehall,descends,andexactstheforfeitofdrinking.Inhiscontention,heisstilltheChün-tsze.（理注:

Thesuperiormanavoidsallcontentiousstriving.此处“君子”=“尚德之人”。

）君子不器。

（《为政》）Theaccomplishedscholarisnotautensil.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学而》）Ifthescholarbenotgrave,hewillnotcallforthanyvenera2tion,andhislearningwillnotbesolid.（理注:

此处“君子”含义最轻,指“想成为‘君子’的学者”。

）

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

（《述而》）Asageitisnotminetosee;couldIseeamanofrealtalentandvirtue,thatwouldsatisfyme.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雍也》）Whentheaccomplishmentsandsolid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qualitiesareequallyblended,wethenhavethemanofvirtue.君子哉若人!

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

（《公治长》）Ofsuperiorvirtueindeedissuchaman!

IftherewerenotvirtuousmeninLu,howcouldthismanhaveacquiredthischarac2ter?

君子所贵乎道者三……（《泰伯》）Therearethreeprinciplesofconductwhichthemanofhighrankshouldconsiderspeciallyimportant...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

（《泰伯》）Whenthosewhoareinhighstationsperformwellalltheirdu2tiestotheirrelations,thepeoplearearousedtovirtue.君子不施其亲,不使人臣怨乎不以。

（《微子》）Thevirtuousprincedoesnotneglecthisrelations.Hedoesnotcausethegreatninisterstor

epineathisnotemployingthem.理雅各潜心钻研原文含义,在不同的上下文中,仅“君子”一词就用了十几种方式来表达,不管怎样,他的认真态度实在令人钦佩。

值得注意的是,当“君子”在文中表示具备理想人格的人物时,理氏常将“君子”译成thesuperiorman,有时也译成其他词语,但从不译成gentleman。

这显然表明“君子”和“gentlema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n”不完全对应。

现在有许多译者乐于将“君子”译成gentlman,而且一译到底,这主要考虑该词词义相近且容易上口。

如果要用gentleman完整表达儒家称颂的有道德的人物,最好另加注解。

当然,从词义发展的角度来看,旧词增添新义的事也屡见不鲜。

先秦以后的古籍愈来愈多。

英译先秦古籍和随后各朝古籍的,还有许多其他外国汉学家和海内外中国学者。

他们的译品也都各有其特点。

其中著名的外国汉学家有赫伯特•A•翟理斯（HerbertA.Giles）、亚瑟•韦利（ArthurWaley）、莱昂内尔•贾尔斯（LionelGiles）、塞姆•B•格里菲斯（SamuelB.Griffith）、伯顿•沃森（BurtonWatson）、大卫•霍克斯（DavidHawkes）等数十人之多。

醉心于古籍西传的海内外中国学者有辜鸿铭、林语堂、刘师舜、柳无忌、刘殿爵、初大告、杨宪益、许渊冲等数十人。

他们的译作涉及诸子百家、诗词散文、寓言小说,等等。

例如司马迁的《史记》（RecordsoftheHistorian）、班固的《汉书》（HistoryoftheHanDynasty）、王充的《论衡》（DiscourseWeighedintheBalance）、刘勰的《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文心雕龙》（CarvingaDragonattheCoreofLiterature）、司马光的《资治通鉴》（HistoryasaMirror）以及汉、魏、六朝、唐、宋、元、明、清的诗词散文,都有人英译,但可惜大都不系统不完备。

国内读者更是难以读到英译本。

外国汉学家英译中国古籍有其不足之处也有其优势。

优势在于译出语就是本族语。

不足之处因人而异。

有些评论家批评理雅各的译文过于呆板。

批评能够促进发展,是好事。

不过目前的现状是,古今中外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全面地超过他。

后起的译文确有不少好的,但理译仍有重要的存在价值。

而且在后起的译文中,包括批评理译的译者的译作中,不难看出后起之秀从理译中吸取营养的蛛丝马迹。

学术无国境,关键看质量。

古文英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译起自19世纪,为时已经很晚。

在近二百年的翻译史中,这项工作虽未停顿但也始终没有得到满意的发展。

值得庆幸的是,湖南人民出版社和外文出版社已出版汉英对照中国古典名著丛书许多种。

可是这项工作任重而道远。

但愿这个事业能够继续向纵深发展,以利于把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推向全世纪。

二、古文英译的难处将一种现代语言转换成另一种现代语言,已很艰难。

要将一种古代语言转换成另一种语言,其艰巨性可想而知。

原文愈古愈难,首先要过理解关。

这也是翻译过程中的第一关。

彻底理解原文后,紧接着就是表达这一关。

一般来说,古文英译的难处至少有下列三点。

（一）译语中无对等词。

这种情况常可遇见。

通常的处理办法有四:

一是用近义词语加注解的方法加以处理;二是将近义词大写使之专有化;三是音译加注解;四是造词。

现以“道”字为例。

“道”字有多种意义,可译成way、course、practice、characteristic、truth、doctr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ine,等等。

有时候不同的上下文中要用不同的词,有时候不同的译者译同一个句子使用不同的词。

作为老庄哲学中心的“道”,在英语中无对等词,因而经常音译。

久而久之,音译词就变成了英语词。

“道”字音译按传统的威妥玛方案拼成tao,按我国1979年起用的汉语拼音方案拼作dao。

t可以变成d,说明tao至今仍有音译词的痕迹。

该词第一个字母有大写也有小写的。

请看下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老子》）TheWaythatcanbetoldofisnotanUnvaryingWay;Thenamesthatcanbenamedarenotunvaryingnames.亚瑟•韦利把《老子》第1章第1句中的“道”译成Way。

到第25章时,第3句中的“道”仍译成Way而第5句就把“道”改成音译词。

在结尾的第6句还自造了一个词。

请依次比较第3、5、6句的译文: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25.3）Itstruenamewedonotknow;“Way”istheby-namethatwegiveit.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25.5）ThusjustasTaohas“thisgreatness”and本论文由大家网<

Ahref="earthhasitandasheavenhasit,somaythemanalsohaveit.（注:

“人”原译为ruler,在后一句中译为king,可能所据版本不同,也可能是理解不同。

）韦氏对新用词加了注解:

为了避免诸多不便,我将不再用Way而改用Tao来表达“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25.6）Thewaysofmenareconditionedbythoseofearth.Thewaysofearth,bythoseofheaven.ThewaysofheavenbythoseofTao,andthewaysofTaobytheSelf-so.韦氏在这一句中找不到“自然”的英语对等词,就造了Self-so,并用英语将其意义解释为“Theunconditioned”（“不受制约限制的”）;the“what-is-so-of-itself”（自身本来状态”）。

在《老子》第46章中,有“天下有道……”和“天下无道……”的句子。

这两个句子中的“道”指“轨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道”,意义分别是“国家政治上轨道……”和“国家政治不上轨道……”。

韦氏将这两句中的“道”也译成Tao。

译文分别为“WhenthereisTaointheempire...”和“WhenthereisnotTaointheem2pire...”。

这两个句子的另一译文为“Whenstatepoliticsareontherighttrack...”和“Whenstatepoliticsareofftrack...”。

“天下有道……”和“天下无道……”中的“道”与《论语》中多次出现的“邦有道……”和“邦无道……”中的“道”基本同义。

现在我们看一下《论语》中“道”字的几种译文。

“邦有道……”被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译成:

“IfΠWhenthecountrywerewell-governed...”,“WhenΠIfgoodorderprevailedinthecountry...”,“WhengoodgovernmentprevailsinaState...”,“Whenthecoun2trywasingoodorder...”,“Whenthestateandgovernmentwereinorder...”,“Whenthestateandgovernmentwereenlight2ened...”,“Underwiseandhonestgovernment...”,“Inacountryruledintherightway...”,等等。

“邦无道……”被译成:

“...ifΠwhenthecountrywereill-governed...”,“When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badgovernmentprevails...”,“...whenthecountrywasindisorder...”,“...whenthestateandgovern2mentwerebenighted...”,“Underdarkandcorruptgovern2ment...”,“...inacountryruledinthewrongway...”,等等。

再看一句《论语》中有关“道”的名言:

朝闻道,夕死可矣。

（《里仁》）理雅各把这句话译成Ifamaninthemorningheartherightway,hemaydieintheeveningwithoutregret.理氏译后加注说:

朱熹认为此次的“道”指“事物当然之理”（theprinciplesofwhatisrightineventsandthings）。

但《四书翼注》的解释更好。

该书认为此处的“道”,“即率性之道”。

此外还有许多其他的观点和解释。

参考其他译本可以看出,有的译者认为此处的“道”指“仁道”,可译为benevolence。

另外一些译者认为此处的“道”指“真理”,可译成truth。

把“道”看成“真理”似有古为今用的意味。

现在我们转而观察《庄子》中的一句话:

庖西释刀对曰:

“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

”（《养生主》）金阝是和奈达将此句译成:

“Maylord,”repliedthecook,lay2ingdownhisknife,“Idevotemyselftodao,whichissomethingmorethanskill.”冯友兰将此句译成:

Thecooklaiddownhischopperandreplied:

“What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yourservantlovesisTao,whichismoreadvancedthanart.”他们都用音译词,因为“

道”在此句中没有英语对等词。

当然,此句中的“道”也有译成Way的。

（二）多义和歧义。

上一节在重点谈论音译的同时,也涉及到多义和歧义的语言现象。

此节将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

词语的多义与歧义历来有之,只是古文中的多义与歧义更令译者困惑而已。

时空差距大,文化差异大,造成语义模糊而又无法查证、难以表达。

先看一个简单的例子:

由,诲女知之乎?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论语•为政》）这本论文由大家网整理提供句话中出现6个“知”字,古时“知”可作“聪明”、“智慧”解,那么这第6个“知”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是“真正知道”还是“聪明”呢?

由于理解不同也无法强求一致,那就只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试比较此句的下列译文:

（1）You,shallIteachyouwhatknowledgeis?

whenyouknowathing,toholdthatyouknowit;andwhen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