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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及其成因

本科毕业论文

论文题目:

 论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及其成因 

论文作者:

刘丽红 

指导教师:

张保宁

专业名称:

汉语言文学

班级:

(2)班

学号:

0508010227

提交时间:

2009年5月5日

 

中国语言文学学院

 

西安外国语大学毕业论文开题报告

毕业论文题目:

论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及其成因

TheArtisticTraitsandFormingReasonsofRuanJi’sYonghuaiPoems

任务起止日期2008年12月1日至2009年5月10日

毕业论文主要内容综述:

阮籍《咏怀》八十二首是具有宏大的艺术结构的抒情组诗,其中或者描述诗人内心的孤独与悲苦,或者寄托对时政的抨击或感慨,或者表达对自由人格的向往,都无不渗入了阮籍对生命存在的体验与思考。

《咏怀》感情真切动人、体趣幽深、寄托遥深,加之诗人独特的性格和处世态度,使其形成了言近旨远,语近情遥,可陶性灵、发幽思的独特艺术风格。

本文从四方面论证了这种艺术特色的成因。

首先,从诗人所处的时代背景尤其是政治现实下的处境来分析咏怀诗的内容;其次,从创作宗旨和体制结构论证咏怀诗对前人的借鉴和发展;再次,论证传统艺术手法如比兴、象征、典故引用等在咏怀诗中的具体体现;最后,论证魏晋之际崇尚博物和异学风气的影响对咏怀诗的促进作用。

主要参考文献:

《晋书·阮籍传》,中华书局,1987

郭绍虞:

《沧浪诗话校释》,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

刘孝标:

《世说新语》(上),中华书局,1962

余英时:

《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陈伯君:

《阮籍集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87

陈延杰:

《诗品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

范文澜:

《文心雕龙注》(下),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

袁行霈:

《中国诗歌艺术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

许学夷:

《诗源辩体》,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

0葛晓音:

《八代诗史》修订本),中华书局,2007

1钱志熙:

《魏晋诗歌艺术原论》修订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指导教师(签名)

 年月日

说明:

本表填写后由学生妥善保存,毕业论文写成后将本表排放在论文封面之后装订存档。

论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及其成因

摘要:

本文旨在介绍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及其成因,分四部分进行论证。

首先,从诗人所处的时代背景尤其是政治现实下的处境来分析咏怀诗的内容;其次,从创作宗旨和体制结构论证咏怀诗对前人的借鉴和发展;再次,从三方面论证传统艺术手法如比兴、象征、典故引用等在咏怀诗中的具体体现;最后,论证魏晋之际崇尚博物和异学风气的影响对咏怀诗的促进作用。

关键词:

阮籍;咏怀诗;艺术特色;成因

TheArtisticTraitsandFormingReasonsofRuanJi’sYonghuaiPoems

Abstract:

ThethesiswilldemonstratetheartistictraitsandformingreasonsofRuanJi’sYonghuaiPoemsfromfouraspects.First,tofindoutwhateffectthecertainbackground,especiallythespecialpoliticalenvironmenthashadonthepoems.Second,tostudythewritingmotiveandthewholestructureofthesepoems,soastoprovetheinheritationandthedevelopmentofthem.Third,toexplainsuchwaysofrhetoricasdescribingotherthingsbeforepointingtotherealobject,symbolizingandusingquotationsfromclassicsappliedtothesepoemsfromthreedifferentangles.lastly,todemonstratetheacceleratinginfluencesoftheeruditedandhereticalviewsofWeiandJindynastyonYonghuaiPoems.

KeyWords:

RuanJi;YonghuaiPoems;Artistictraits;Formingreasons

 

论阮籍《咏怀诗》的艺术特色及其成因

阮籍《咏怀》八十二首是具有宏大的艺术结构的抒情组诗,其中或者描述诗人内心的孤独与悲苦,或者寄托对时政的抨击或感慨,或者表达对自由人格的向往,都无不渗入了阮籍对生命存在的体验与思考。

其诗感情真切动人、体趣幽深、寄托遥深,加之他独特的性格和处世态度,使咏怀诗形成了言近旨远,语近情遥,可陶性灵、发幽思的独特艺术风格。

阮籍生逢魏晋易代之际,战乱频繁,社会动荡,各个集团派别之间经常互相倾轧、残杀,政局十分险恶。

曹魏政权日渐衰微,司马氏专权代之而起。

在“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的处境下,阮籍一方面对曹氏末年的庸碌、腐败深表不满,一方面又不愿与司马氏集团为伍。

他在诗中悲慨曹魏政权的衰落,对其荒淫腐败加以批判,如第十一首“湛湛长江水”通过咏楚国事来指斥魏主,其沉迷不悟正如黄雀不知背后有人持弓弹射;第三十一首“驾言发魏都”则借战国时魏国之事来警告当朝:

“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

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

夹林非吾有,朱容生尘埃,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诗人借古讽今,批判深刻,感情沉痛。

同时,抨击了司马氏集团阴谋变节、追名逐利的行为,把那些政客、佞臣称为“当路子”、“佞邪子”、“夸毗子”等,如第五十三首“自然有成理”云:

“如何夸毗子,作色怀骄肠。

乘轩驱良马,凭几向高粱。

被服纤罗衣,深榭设闲房。

不见日夕华,翩翩飞路旁!

处于曹氏和司马氏争夺政权的夹缝中,阮籍不是一味地依附权势,他有自己的政治抱负和主张,且对当前局势有是非、善恶的辨别,但又不能明白痛快地倾吐。

因此,他只能将心中孤寂忧伤、欲诉无门的苦衷写于诗中:

“谁知我心焦,终身履薄冰”。

他目睹统治集团的血腥残杀,深知自己处境险恶,朝不保夕,因而诗中流露出惊恐不安、难以自保的心理。

如“殷忧令志洁,沭惕常若惊”、“人生若尘露,天道竟悠悠”。

又如:

“绿水扬洪波,旷野莽芒芒。

走兽交横驰,飞鸟相随翔”、“朔风厉严寒,阴气下微霜。

羁旅无俦匹,俯仰怀哀伤”,深刻地描绘出凄凉的社会图景,象征了现实政治的混乱、黑暗,流露出诗人心中的哀痛。

阮籍本是志气宏放的豪杰之士,他“本有济世志”,《咏怀》第二十一首“於心怀寸阴”亦云:

“挥袂抚长剑,仰观浮云征。

云间有玄鹤,抚志扬声哀。

一飞冲青天,旷世不再鸣。

岂与鹑鷃游,连翩戏中庭”,真是壮怀激烈。

严羽《沧浪诗话·诗评》曰:

“黄初之后,惟阮籍《咏怀》之作,极为高古,有建安风骨。

”又如第六十一首“少年学击刺”写少年时渴望立功异域的英姿雄风:

“英风截云霓,超世发奇声。

挥剑临沙漠,饮马九野埛”,颇有建安风骨的遗风;还有“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岂若雄杰士,功名从此大”,这都表现了他要建功立业的壮志。

阮籍胸怀儒家的济世之志,但现实处境的黑暗,使他不能兼济天下,他由“儒”入“道”,开始追求一种庄子式的精神境界。

他在诗中描绘了大量的神仙形象和仙境生活,反复出现要追随古代的巢父、许由、伯夷、叔齐等隐逸高士的描述,表达了诗人对求仙隐逸生活的向往,如“焉见王子乔,乘云翔邓林”,“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游”,“布衣可终身,宠禄岂足赖”。

又如第三十五首“世务何缤纷”云:

“濯发旸谷滨,远游昆岳傍。

登彼列仙岨,采此秋兰芳。

时路乌足争?

太极可翱翔”,诗人在现实中遭受挫折,遂向往优游飘渺的神仙世界。

然而,退隐不易,游仙更属幻想,更何况是不得已而为之:

“有悲则有情,无悲亦无思。

苟非婴网罟,何必万里几”(第七十首“有悲则有情”)。

所以,在阮籍思想深处是有矛盾的。

他在诗中激切地嘲讽了矫揉造作的礼法之士,但从其两首写儒家的诗(“儒者通六艺”和“洪生资制度”)中可体会到,他并不是对儒家的否定,而是充满了对儒家之徒的怜悯、哀叹。

阮籍为人不拘礼法,常以“自然”来傲视礼俗。

《世说新语·任诞第二十三》当中记载,“籍嫂常归宁,籍相见与别,或讥之,籍曰‘礼岂为我设耶!

’”;“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垆沽酒,籍尝诣饮,醉便卧其侧,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

就表面看,阮籍蔑视礼法,甚至是对礼法大不敬的,但事实上他还是深得礼法的。

他并不是从骨子里放诞不羁的,正如余英时先生所说:

“嗣宗不守世俗所谓之礼法,而内心实深得礼法的,此正戴叔鸾所谓‘礼所以之情佚也,情苟不移,何礼之论?

’之微旨,此等思想情感若非具有高度之内心自觉,而敢于对一切流行观念与习俗皆抱持批判之态度,即断不能有也。

”从此意义上看,阮籍这种对传统和礼法的反叛,恰恰是对礼法更深层次的理解与更高层次的追随,而不是对传统礼法的扬弃。

他蔑视礼教,固然是思想上的解放,实际上还是佯狂避世。

试看他初闻母丧的时候,与客围棋,若无其事,“既而饮酒二斗,呕血数升”,可见他内心实在悲痛已极,不过是强作镇静,并非真正泰然。

他虽然“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但从他能为“青白眼”这一举动可知,他内心有多么剧烈的矛盾冲突!

现实的处境使阮籍找不到解脱的出路,他在诗中多次写到失路之悲、“行行将何之”的迷茫之感,这正是他心中矛盾苦闷的真实反映。

长久的压抑使他常常“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他把时代的苦难转化为自我的深刻认识和切身的感受,纵然纵酒酣杯,遗落世事,但仍旧难以排遣这种悲愤之怀。

司马昭受“九锡”礼时,他曾违心地承担了写《劝进书》的任务,但从“沉醉忘作”可知,他的内心何其痛苦!

刘勰《文心雕龙·才略》讲阮籍“使气以命诗”,这种“气”是人世间的种种忧患与生命的困顿在阮籍心中的郁结,阮籍心中这种痛苦到恸哭程度的内心矛盾,无处倾诉。

“对酒不能言,凄怆怀苦辛”,《咏怀诗》正是他心曲的演奏。

黄侃在《咏怀诗补注》中这样告诉我们:

“阮公深通玄理,妙达物情,咏怀之作,固将包罗万态,岂仅措心曹、马兴衰之际乎!

迹其痛哭穷路,沉醉连旬,盖已等南郭之仰天,类子舆之鉴井,大哀在怀,非恒言索能尽,故一发之于诗歌。

”这种大哀,是对人生困境的哀痛。

在《咏怀诗》中,阮籍超越了一时一事的生活感受,以包罗万象之笔,表现自己心中之大哀,抒发了处于广博天地时空中的彷徨与孤独,正如《诗品》所说“可以陶性灵,发幽思”。

从创作宗旨和体制结构来看,古诗十九首,曹植和其他建安诗人的杂诗、言志诗、咏史诗,对阮籍《咏怀诗》都有直接的启迪。

建安诗人中,阮瑀和曹植对阮籍的影响最大。

阮瑀是邺下文人中最爱深思、情绪较为凄郁的一位。

他的诗所存不多,但大半是以忧生为主题,基本的旨趣在于质朴自然,他常用十分凄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揭示人生的哲理。

如《七哀诗》:

丁年难再遇,富贵不重来。

良时忽已过,身体为土灰。

冥冥九泉室,慢慢长夜台。

身尽气力索,精魂糜所能。

佳肴设不御,旨酒盈觞杯。

出圹望故乡,但见蒿与莱。

阮籍承传了他父亲这种忧郁、沉思的气质,并且继承了他的诗歌艺术,其《咏怀诗》之不重雕琢,也是家传的一种诗风。

从体制结构上看,曹植的《杂诗》七首,正是阮诗的先导。

其洁静精微的结构,深闳广大的意境,章法多变的特点,以及古诗十九首的艺术特征都被阮籍所吸收。

在《杂诗》七首中,诗人情满于怀,为我们塑造了一个深闳美妙的艺术境界,虚实结合,神思超逸。

如《杂诗》之一、四:

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

之子在万里,江湖迥且深。

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

孤雁飞南游,边庭长哀吟。

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

形影忽不见,翩翩伤我心。

南国有佳人,荣华若桃李。

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

时俗薄朱颜,谁为发皓齿。

俯仰岁将暮,荣耀难久恃。

曹植此类诗创造性地发展了《古诗十九首》的风格,处处是形象,但处处又是内心的流露,情景交融,自然真切。

从创作上来看,作者触物生情,随感而发,不求工巧而自入神境,即使是叙事性的作品,也是以抒发、抒写为特点。

其主旨不在于缘事,而在于抒情。

如《七哀诗》(“明月照高楼”),借一个传统的题材来抒发自己心中的郁愤哀怨之情,采用随感录式的写法,触景生情,堵物兴怀,形式较为自由。

阮籍的处境和曹植相近,都是在很深的孤独感中生存并因此而获得了丰富的艺术想象力和冷峻的判断力,且同时他们又都不得不以文学来应付当局,这些因素引导阮籍接近曹诗。

钟嵘评价《咏怀》“源处于《小雅》,无雕虫之功”,刘勰评其为“使气以命诗”,都含有自然的意思。

从对传统艺术手法的继承来看,阮籍继承了《诗经》、“楚辞”的优良传统,多使用比喻、象征、典故等比兴艺术手法,使咏怀诗呈现出含蓄蕴藉、委婉曲折的艺术风格。

其诗意在吟咏怀抱,抒发情感,旨在意会,这正符合了他的创作原则。

以下从三方面具体论之。

(一)长于比兴

关于比兴,袁行霈曰:

“中国古代的诗歌确实有寄托象征的传统,美人香草、春兰秋菊各有习惯的寓意。

诗人有时不敢或不愿把自己的政治见解明白说出,就用隐晦曲折的手法透露给读者。

有时为了使诗歌含蓄蕴藉,也故意隐去真意,用其他事物来比兴。

那些题为咏怀、咏史、感遇、感怀的作品,尤其多用这种手法。

”由此可以看出阮诗长于比兴,这除了他对艺术境界的追求外,更多的是别有所托。

《咏怀》诗中的比兴运用极为普遍,其比兴的素材很广泛,包括历史故事、典籍载记、神话传说、直到眼前的景物。

阮籍常常借比兴的手法来抒情寄怀,以下结合诗歌具体论之,如:

开秋兆凉气,蟋蟀鸣床帷。

感物怀殷忧,悄悄令心悲。

多言焉所告,繁辞将诉谁!

微风吹罗袂,明月耀清辉。

晨鸡鸣高树,命驾起旋归。

(《咏怀·其十四》)

此诗开篇感物起兴,化用了《诗经·豳风·七月》中“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的诗意。

李周翰曰:

“感物,感时政也。

”吕延济曰:

“微风喻魏将灭,教令微也。

明月,喻晋王魏专权臣也。

鸡,知时者;言我亦知时如此,将命驾归于山林,隐居而避此乱代。

”黄节引吴淇曰:

“古之劳人,多托兴于蟋蟀,蟋蟀感时而鸣,人又感蟋蟀之鸣而悲。

”从“多言焉所告,繁辞将诉谁”两句,可见出诗人已感到世上无可语者,触物起情,意在表明自己的志向操守与世俗不合。

又如:

昔年十四五,志尚好书诗。

被褐怀珠玉,颜闵相与期。

开轩临四野,登高有所思。

丘墓蔽山岗,万代同一时。

千秋万岁后,容名安所之!

乃悟羡门子,嗷嗷今自嗤。

(《咏怀·其十五》)

此诗抒写“志尚好书诗”和今日“颜闵相与期”的襟期,忽接满目丘墓之景,发出“千秋万代后,容名安所之”的感慨,借仙佛以喻圣贤之道,由此抒发今人从今日自嗤昔年之志见出志之不遂,而看破荣名的解悟中却自有不能解悟的悲慨。

这类诗依然保留着古诗十九首“遇境即际,兴穷即止”的情韵。

再如: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

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

人生若晨露,天道竟悠悠。

齐景升丘山,、涕泗纷交流。

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

去者余不及,来者吾不留。

愿登太华山,上与松子游。

渔父知世患,乘流泛轻舟。

(《咏怀·其三十二》)

此诗首句以“朝阳”、“白日”起兴,慨叹人生短促。

“如何似九秋”、“人生若尘露”、“情逝忽若浮”,更以形象的比喻写出了世事之无常,年华之短暂。

黄侃曰:

“人到之促,自古所嗟,唯有从赤松、随渔父,庶几永脱世患也。

”此诗运用比兴,寄意遥深,以冷淡的语言表达炽烈的情感,正如欧阳修《六一诗话》所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二)工于象征

作为一个封建社会里正直的文人,阮籍兼济天下而不成,独善其身亦不得,故而学《离骚》,发愤以抒情。

“咏怀诸篇,反复零乱,兴寄无端,和愉哀怨,杂集于中,令人莫求归趣,此其危阮公之诗也,必求时事以实之,则鉴矣。

其原自《离骚》来。

”正如方东树在《昭昧詹言》中所说,“大约不深解《离骚》,不足以读阮诗。

”阮籍或用自然事物,或借神话游仙来隐约曲折地象征现实生活,寄寓怀抱,都是神思微妙,丰辞伟象,其变化不可或侧,“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

其诗中的香草、美人、云、鸟等意象皆深含象征性。

比如,他常用鹄、凤凰、飞鸟、孤鸿等来喻写向往着一展济世救民之志的自己。

如第二十一首“於心怀寸阴”,以“抗志扬声哀”、“一飞冲青天,旷世不再鸣”的玄鹄,比喻不肯与世同流,与小人为伍的自我。

又如:

林中又奇鸟,自言是凤凰。

清朝饮醴泉,日夕栖山冈。

高鸣徹九州,延颈望八荒。

适逢商风起,羽翼自摧藏。

一去昆仑西,何时复回翔!

但恨处非位,怆恨使心伤。

(《咏怀·其七十九》)

凤凰本以鸣国家之盛,诗人以凤凰为喻,象征自己品质的高洁和志向的远大,但终因他与所处时代和现实不合,以致“但恨处非位,怆恨使心伤。

再如:

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日光。

被服纤罗衣,左右佩双璜。

修容耀姿美,顺风振微芳。

登高眺所思,举袂当朝阳。

寄颜云霄间,挥袖凌虚翔。

飘飖恍惚中,流盼顾我傍。

悦怿未交接,晤言用感伤。

(《咏怀·其十九》)

此诗继承了芳草美人的比兴象征传统,用灵动秀丽之笔,描绘了一位飘逸云端的美人形象,寄托了自己的美好理想。

正如刘勰曰:

“嗣宗倜傥,故响逸而调远。

”诗人动用了视觉、听觉、嗅觉等器官,动静结合,全方位地描摹渲染,声色俱丽,如幻似真,以一仪态万方而又难以接近的佳人,表现了自己在追求理想过程中的失落和感伤。

黄节引方东树曰:

“此亦屈子《九歌》之意。

还有:

危冠切浮云,长剑出天外。

细致何足虑,高度跨一世。

非子为我御,逍遥游荒裔。

顾谢西王母,吾将从此逝。

岂与蓬户士,弹琴诵言誓。

(《咏怀·其五十八》)

由此可见,阮诗清虚高远的境界和卷舒无定的思绪亦受了庄子的影响。

他往往杂糅楚辞和神仙道家的想象,佩着屈原的高冠长剑,逍遥于庄子的浩渺大荒中,尤见雄杰壮阔的气势。

这种气势为李白壮浪纵恣的诗境开了先河。

“顾谢西王母,吾将从此逝”似乎表示神仙也不屑为,昆仑也不屑住,而是要追求更大的逍遥。

结尾两句尤见诗人热切向往隐逸的情感。

此外,《咏怀诗》中的另一些诗,旨意隐约幽微。

虽然不能尽观其意,但诗人还是向我们透露了其中的情感。

正如许学夷《诗缘辩体》中所说:

“嗣宗五言咏怀八十二首,中多兴比,体虽近古,然多以意见为诗,故不免有迹。

”如第三首“嘉树下成蹊”中,“秋风”、“凝霜”皆具象征意义,暗指某种险恶势力在政坛横行,使正直士人处境危险。

又如第十七首“咄嗟行至老”,诗人感慨“同始异支流”、“但苦怨与雠”。

其中,“同始异支流”,当指少年同志之人,中途而异趣,分道扬镳,各遂其志;“但苦怨与雠”,当指异趣更成仇敌者,这些“怨雠者“为谁,阮籍没有指明,只说“耳目还相羞”。

再如第四十五首“幽兰不可佩”,以见弃的幽兰、朱草为喻,比拟君主亲谗佞小人而憎忠直贤良,使其理想不能实现的遭遇。

(三)精于用典

读阮籍的《咏怀诗》,要理解诗人所吟咏之情,仅从字面层义上讲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在诗中所化用的典故上下功夫。

典故也是比兴的一种方式,它是在神话或历史事件的暗示下,感知、体验、想象、理解、谈论当下事件、情状或环境的心理、语言和文化行为。

使事用典在阮诗中是比较重要的一种手法。

在司马氏的高压政策下,阮籍怀才不遇,但作为当时享有名气的士人,他不得不凭借古人古事来隐蔽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以下结合诗歌具体论之,如:

二妃游江滨,逍遥顺风翔。

交甫怀环佩,婉娈有芬芳。

猗靡怀欢爱,千载不相忘。

倾城迷下蔡,容好结中肠。

感激生忧思,萱草树兰房。

膏沐危谁施,其雨怨朝阳。

如何金石交,一旦更离伤。

(《咏怀·其二》)

此诗化用了大量典故:

开篇四句用江妃之女与郑交甫始好终弃的神话爱情故事;“猗靡情欢爱,千载不相忘”化用宋子侯“何时盛年去,欢爱永相忘”的诗句;“倾城迷下蔡”化用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东家之子嫣然一笑,或阳城,迷下蔡”的典故;“萱草”三句皆用《诗经·卫风·伯兮》的诗意;结尾二句中“金石交”出于《汉书·韩信传》:

“楚王使武涉说韩信曰:

‘自以为与韩信为金石交,然终为汉王所禽也’。

”此诗用典精微,借用郑交甫遇洛妃的传说,比喻男女之间以容色结好,终不能固其金石之交。

诗中通篇用比兴和反衬对比手法,所写人生会少离多的感触深藏着多种寓意,旨意不明,既可指朋友交而不忠,始好终弃;也可指君臣之道有始难终。

以男女情爱喻君臣离合,《离骚》和《七哀》等诗已有之,但那是正比,而此诗却是反喻。

又如: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

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

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

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咏怀·其三》)

此诗前两句套用了《汉书·李广传赞》“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典故,比喻人怀诚信之心,故能潜有所感。

接着以桃李的盛时喻人生的盛时,以风吹飞藿喻人生的衰时,道出了世事有盛衰之意。

七八两句引用伯夷、叔齐隐居的典故,意喻诗人惧怕易代之祸,欲隐遁遗世的心态。

结尾二句言岁暮的时候,百草在严霜摧残之下同归于尽。

整首诗通过自然景物由繁华转向零落、憔悴的过程,形象地揭示出曹魏王朝由盛而衰的变化,寄寓了避乱宜早的感慨,流露出即使隐逸犹思不能自保的恐惧。

再如:

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

皋兰被径路,青骊逝骎骎。

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

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淫。

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寻。

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

(《咏怀·其十一》)

此诗是讽喻魏宗室曹爽集团荒淫无度,被司马懿暗中算计一事。

首四句化用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以及“皋兰被径兮斯路渐”、“青骊结驷兮齐千乘”的辞句和意境,写景起兴。

“朝云”化用楚怀王与巫山神女阳台欢会“朝为行云,暮为行雨”一事。

“高蔡”、“黄雀”化用《战国策·楚策》中庄辛谏楚襄王语。

黄雀“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却不知背后有人持弓弹射。

“高蔡”事即指蔡子侯“左抱幼妾,右拥嬖女,与之驰骋乎高蔡之中,而不以国家为事,不知夫子发方受乎宣王,系己以朱丝而见之也”。

在“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中,我们深刻地体会到诗人刻骨铭心的忧生之嗟和伤世之痛。

阮籍借用一系列历史人事的典故,又融入了个人的情思意绪,使《咏怀》诗具有浓重的史鉴意识和深沉宏远的历史感,诗意含蓄委婉、耐人寻味。

“《咏怀诗》集诗经、楚辞、汉魏诗比兴象征手法之大成,同时又在建安诗以赋寓比的基础上,创造出化典为喻、寓理于喻的表现方式。

这种方式本来容易使比象和寓意之间的类比关系更加清楚显明,但阮籍却将象征手法和寓意的不确定性结合起来,加上典故含义的多样性,使他的比兴形成了‘厥旨渊放,归趣难求’的特点。

”这正是《咏怀诗》永恒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除了以上这些以外,魏晋之际崇尚异学和博物风气的影响对《咏怀》的创作亦有促进作用。

阮籍对神异志怪、山经海志都很熟悉,他采用以《山海经》故事为主的神话传说及前人诗歌、辞赋中的超现实形象的表现,是造成其诗风瑰奇逸丽的重要因素。

其诗中所寄托的形象,主要集中在传说的神仙、神女、玄鹤及神木之类。

如:

悬车在西南,羲和将欲倾。

流光耀四海,忽忽至夕冥。

朝为咸池晖,濛汜受其荣。

岂知穷达士,一死不再生、视彼桃李花,谁能久荧荧。

君子再何许,叹息未合并。

瞻仰景山松,可以慰吾情。

(《咏怀·其十八》)

此诗化用了《淮南子》中“悬车”和《山海经·大荒南经》中“羲和之国”与“名曰羲和”的女子的形象,写日车之运行,让人深切地感到时光流逝,生命短暂。

然而只有世上凡人受此规律的支配,而神仙则能超越于此;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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