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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教化实践与文学教化的学理形成研究

两汉教化实践与文学教化的学理形成研究

在传统的国家治理观念中,政府承担着对普通百姓的教导责任,即国家通过某种组织形式,完成对百姓的教育、培养和训练。

作为政治意义上的教化,可以理解为用某种意识形态来统一百姓的思想,维系社会各群体在国家层面上认知的一致。

《商君书•错法》便言:

“明君之使其民也,使必尽力以规其功,功立而富贵随之,无私德也,故教化成。

”认为通过编户齐民的教战,可以改善民风、改造社会,形成齐一的社会风气,既便于管理,也便于组织。

《管子•戒》中就言齐国通过教民,最终称霸:

“三年教人,四年选贤以为长,五年始兴车践乘,遂南伐楚,门傅施城。

北伐山戎,出冬葱与戎叔,布之天下,果三匡天子而九合诸侯。

”国家可以通过建制性的教育,完成强制性的训导,训练出能够赴汤蹈火的国民。

起身于私学的原始儒家,无法依靠制度的力量去完成礼乐的建构,只能更加专注于以潜移默化的形式完成对社会的改良。

之所以言之为潜移默化,一在于儒家认为教导百姓的学理,不是源自于国家的法令制度,而是源自于圣人的学说。

《礼记•曲礼上》言:

“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

”儒家所谓的圣人,是贯通三代知识、经验而能够超越朝代存在的思想化身,这就使得圣人的教诲可以成为超越一家一国、一朝一代的至理名言。

二在于儒家所强调的教育内容,不能依赖建制性的力量完成,只能通过人的心性修炼来实现,如《孝经》所谓的“教民亲爱,莫善于孝;教民礼顺,莫善于悌;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礼者,敬而已矣”等。

这类内在的体验,是由个体的自我体认进而转化为行为自觉,人人践行社会公认的规范,最终实现社会风气的整体好转。

在这样的视角中,儒家设计了王者以教民向善而改良风气的基本模式,将之作为国家意识形态调整的方略,是为教化论。

《论语•子路》载孔子与冉有对话言“富以教之”之言,明确提出以教化民,才能使国家臻于王道。

这种教化的做法,孟子做了更为详细的阐释:

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

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认为人之区别于动物,在于人以伦理关系来维持,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这五种基本的人伦关系,涵盖了人类生存的基本方面。

一个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必须学会处理这五种基本关系,才能保证自己能够顺畅地应对周围的人事;一个社会只有实现这些关系的顺利运行,这个社会才能和谐地运转。

在这样的理解中,教化成为构筑社会秩序的必要手段。

至荀子,对教化的设计则更为具体:

顺州里,定廛宅,养六畜,闲树艺,劝教化,趋孝弟,以时顺修,使百姓顺命,安乐处乡,乡师之事也。

……论礼乐,正身行,广教化,美风俗,兼覆而调一之,辟公之事也。

全道德,致隆高,綦文理,一天下,振毫末,使天下莫不顺比从服,天王之事也。

荀子主张从下至上设计出完善的实施体系,由官员负责具体的教化事务,既要引导百姓顺时劳作,又要劝导百姓和睦乡里,从而调整包括生产劳动、社会组织、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在内的社会整体风气,建构起理想的社会形态。

这种日渐明确的教化观念,成为诸子建构有序社会的共识。

秦汉间受这些共识综合作用的教化论,朝着教之以德、教之以法两个方向发展。

《郭店楚简•缁衣》言:

“长民者教之以德,齐之以礼,则民有劝心;教之以政,齐之以刑,则民有免心。

”教之以德,是让百姓知道往哪去;教之以政,是让百姓知道要避免什么。

《大戴礼记•礼察》亦言:

“世主欲民之善同,而所以使民之善者异。

或导之以德教,或欧之以法令。

导之以德教者,德教行而民康乐;欧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哀戚。

哀乐之感,祸福之应也。

”德教、法教并行,实际是从正面引导、反面警戒两个尺度给百姓确立安身立命的空间,保证社会在有序的组织、有限的自由中进行,并在儒家学说体系内形成了“德主刑辅”的治理思路。

汉立国之初,陆贾便主张通过教化来引导百姓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生产之中,《新语•怀虑》:

“据土子民,治国治众者,不可以图利;治产业,则教化不行,而政令不从。

”这种引导既是恢复生产之需,也是汉初重建秩序的手段。

此后,贾谊在给汉文帝开出的治国方略中,明确提出教化百姓是丞相的必须承担使命,《新书•辅佐》言:

“大相,上承大义而启治道,总百官之要,以调天下之宜。

正身行,广教化,修礼乐,以美风俗,兼领而和一之,以合治安。

”贾谊所理解的教化,是经过文化浸润、礼乐熏陶而形成的内在修为,其《陈政事疏》还具体描绘了周成王之所以英武的原因,在于其得到了良好的教育。

尽管贾谊在上疏中不时穿插着解释,意图使文帝明白教化,是通过心性的改变而最终完成对一个人的塑造。

一个国家,只有上自天子,下至庶民,皆能够明理化性,则天下大治指日可待。

西汉学者眼中的教化,秉承着儒家君子德风、小人德草的传统认知,更愿意强调在上位者对普通百姓的道德说教和行为垂范。

董仲舒在元光元年(前134)《举贤良对策》中,正是从汉武帝之德高,言及教化之必要:

凡以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也。

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

是故教化立而奸邪皆止者,其堤防完也;教化废而奸邪并出,刑罚不能胜者,其堤防坏也。

古之王者明于此,是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

立大学以教于国,设庠序以化于邑,渐民以仁,摩民以谊,节民以礼,故其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习俗美也。

明确向武帝提出教化是社会秩序建构的基础,也是社会风俗改良的手段。

其并在《春秋繁露•立元神》中,把学校教化看成完善人本的基本方法;“立辟雍庠序,修孝悌敬让,明以教化,感以礼乐,所以奉人本也。

”他指出所谓教化,就是让百姓知道基本的社会价值观:

“先之以博爱,教以仁也;难得者,君子不贵,教以义也;虽天子必有尊也,教以孝也;必有先也,教以弟也。

此威势之不足独恃,而教化之功不大乎!

”在董仲舒看来,这就是圣人之道通行天下的做法,久而久之,百姓习以为常,以教化民,是为风化。

董仲舒的理论阐释,代表了武帝时学界对教化的基本认知,即教化是建立符合王道理想的价值判断,将之作为社会个体自觉的价值认知,在舆论导向、价值取向和行为规则上建立群体的共识。

并以这种共识作为社会的基础认知,以人心的干预改变世道,最终形成有利于社会稳定、有助于社会良性运行的舆论环境,并成为判断个人品行的判断标准。

公孙弘在《上武帝书》中进一步阐述了通过教育实现社会教化的重要性:

“闻三代之道,乡里有教,夏曰校,殷曰庠,周曰序。

其劝善也,显之朝廷;其惩恶也,加之刑罚。

故教化之行也,建首善自京师始,繇内及外。

今陛下昭至德,开大明,配天地,本人伦,劝学兴礼,崇化厉贤,以风四方,太平之原也。

”主张建立各级各类学校,完善国家教育体系,使之作为教化的基本设施,让百姓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形成良好的社会风气,保证在社会层面的长治久安。

元朔元年(前128),汉武帝在诏书中正式提出“教化”的方略:

“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壹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也。

夫本仁祖义,褒德禄贤,劝善刑暴,五帝三王所繇昌也。

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

”将“广教化、美风俗”视为社会建构的主要内容,并意识到要推广教化的意图在于褒扬德行、选贤任能、劝善惩恶,目的是要建立起有益于国家良性运转的社会风气,最终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

以此为标志,教化遂成为国家建构良性社会秩序的基本策略,也成为衡量国家行政的一项重要内容。

昭帝始元六年(前81),便“诏郡国举贤良文学之士,问以民所疾苦,教化之要”,从这一诏书中可以看,昭帝对民间关注的两个重点:

一是百姓的物质生活情形,即所谓的疾苦;一是社会建构的情形,即所谓的教化。

在随后的盐铁辩论中,教化不再被视为要不要做的议题,而是被视为如何建构社会的前提,甚至可以作为论据去讨论,如《盐铁论•授时》中文学所言:

“是以王者设庠序,明教化,以防道其民,及政教之洽,性仁而喻善。

故礼义立,则耕者让于野;礼义坏,则君子争于朝。

”强调教化是建构完善社会秩序的前提:

只有在基层建立起基本的价值观,使得百姓能够理解人何以为人、人何以能群的根本,在百姓之间形成彼此谦让、相互关怀的良性人际关系,官员才能够形成合情合理的行政秩序,国家才能形成合乎道义的政治秩序。

无论从政治层面、行政层面还是从社会层面,教化被视为国家建构的基本方略,由丞相负总责。

宣帝时的名相魏相在《条奏便宜》中说:

“臣相幸得备位,不能奉明法,广教化,理四方,以宣圣德。

民多背本趋末,或有饥寒之色,为陛下之忧,臣相罪当万死。

”如果说“奉明法”是前提的话,“广教化、理四方”则被看作丞相的基本职责,这显然是对武帝以来丞相职责的进一步明确。

元帝时,王尊在劾奏匡衡时,再次强调:

“丞相衡、御史大夫谭位三公,典五常九德,以总方略,壹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为职。

”认为丞相既然总负责教化,那么社会秩序紊乱、人心思变,丞相就要承揽全部责任。

匡衡则辩解说:

“道德之行,由内及外,自近者始,然后民知所法,迁善日进而不自知。

……今长安,天子之都,亲承圣化,然其习俗无以异于远方,郡国来者无所法则,或见侈靡而放效之。

此教化之原本,风俗之枢机,宜先正者也。

”认为教化之事不能一蹴而就,现在社会风气不好,不能一板子打在现任丞相身上,尤其是京城百姓的道德水平,那是向着皇帝学习的,不能让丞相来承担。

他接着谈了具体的做法,那就是国家必须建立起基本的道德要求,其目的便是引导、鼓励百姓能够不断提高道德水平,形成符合社会良知的价值判断,并付诸行为。

匡衡认为应该从京城做起,使之成为首善之区,以之为示范,推广到郡国,通过教化改良风俗。

永始二年(前15年)六月,成帝罢免丞相薛宣的理由,便是其不能以教化风下:

“九卿以下,咸承风指,同时陷于谩欺之辜,咎繇君焉。

有司法君领职解嫚,开谩欺之路,伤薄风化,无以帅示四方。

”政府不能承担起奉明法、广教化、美风俗的职责,那就不宜尸位素餐,应该罢免。

成帝以至新莽时期,教化越来越被视为改良风俗的基本手段。

鸿嘉二年(前19年),成帝诏:

“古之选贤,傅纳以言,明试以功,故官无废事,下无逸民,教化流行,风雨和时,百谷用成,众庶乐业,咸以康宁。

”期望郡国推举“敦厚有行义能直言者”切言嘉谋,以有助于推行教化,建立起一个上下合同、四海升平的社会。

元始元年

(1)二月,为推行教化,更是设羲和官,并设置外史、闾师,试图以完善的官吏设置来保证“班教化,禁淫祀,放郑声”,改良教化。

王莽得以代汉,其重要理据便是实现了自武帝以来尚没有实现的社会教化,建立起一个被教化、被引导、被管理的社会秩序,他专门设置风俗使者,使之观天下教化的成败,作为判断国家教化的实现程度,结果“风俗使者八人还,言天下风俗齐同,诈为郡国造歌谣,颂功德,凡三万言。

莽奏定著令。

又奏为市无二贾,官无狱讼,邑无盗贼,野无饥民,道不拾遗,男女异路之制,犯者象刑。

”这种被官员描绘出来的暂时繁荣稳定,成为王莽执政的重要成就,成为王莽代汉的舆论基础。

随后,刘歆、陈崇等十二人,因为“治明堂,宣教化”的成绩,被封为列侯,标志着王莽的文治达到了自汉以来的顶峰。

自武帝实现国家一统之后,如何形成社会共识,便成为行政当局思考社会治理的关键。

采用教化的方式改良社会,是西汉试图建立王道政治的基本方式,其目的便是通过引导、教育和鼓励的方式,形成一个有利于社会稳定、有益于国家发展、有助于朝野互动的舆论环境,以基本的社会共识形成公认的价值观,才能保证社会各阶层在最大广度上形成共同的价值判断和行为约束,保证社会的良性运转,具体的做法改良风俗,以实现教化。

两汉社会的教化实践,是以“美风俗”作为目的,期望通过教民礼乐,建立其良好的社会秩序,在基层形成一个稳定有序的社会形态。

西汉明确提出以丞相负总责的行政系统担负着教化责任,将教化被视为两汉各级政府进行社会治理的基本要求。

在这其中,影响最大的便是朝廷委派官员循行天下,以助于教化推广。

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提出:

“立春,遣使者循行风俗,宣布圣德,存恤孤寡,问民所苦,劳二千石,敕劝耕桑,毋夺农时,以慰绥元元之心,防塞大奸之隙,诸夏之乱,庶几可息。

”即由中央派遣循行者循行天下,了解民生疾苦,掌握官吏行政得失,既能够通过自上而下的督促而形成统一的行政秩序,将朝廷推行的德治理念推广到基层;也能够通过自下而上的民情收集,将基层的意见反映到中央决策层。

武帝元狩六年(前117)冬,

“遣博士褚大等六人持节巡行天下,存赐鳏寡,假与乏困,举遗逸独行君子诣行在所。

郡国有以为便宜者,上丞相、御史以闻。

天下咸喜。

”武帝派出博士褚大为首的循行团队,到民间访贫问苦,寻访推举贤能之士,收集普通官吏的意见建议,得到各级官员百姓的热烈响应。

两汉循行,多选博士、光禄大夫、谏大夫出任。

这最能看出循行的职责,在于推行教化。

通过对下层百姓宣扬中央政府关心民瘼的德行,对上汇报地方官员行政的得失,既建立一个适宜于大一统帝国上下合同的行政秩序,也形成一个有益于稳定有序的基层秩序。

从史料记载来看,皇帝所派出的循行使者具有较大的行政权力。

如武帝派出申公的博士徐偃循行齐鲁,结果“偃矫制,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

还,奏事,徙为太常丞。

”徐偃鼓励当地百姓煮盐铸铁得到了武帝的认同,并提拔徐偃出任太常丞。

但御史大夫张汤认为徐偃“矫制大害,法至死”,即假托武帝命令这一做法却违背律令。

徐偃不服,在他看来,既然授权循行,就可以按照百姓的期待改良行政,进行了无罪辩解。

武帝派终军诘难徐偃,最终使得徐偃意识到自己虽用意之美,但行为不当,愿意服罪。

史不载徐偃的答辞,从终军的诘难中可以看出,双方争执的焦点不在于盐铁之事,而在于徐偃“直矫作威福,以从民望,干名采誉”,即满足了百姓的期望,最终使得百姓只知道感激徐偃,不知道是皇帝的授权,损害了天下一统于天子的体制。

尽管武帝最终没有惩罚徐偃,且让他出任胶西中尉,但或许是担心循行者的权力过大,此后武帝再没有派出。

宣帝时,丞相魏相总结汉朝建制以来行之有效的治国策略,认为“遣谏大夫博士巡行天下,察风俗,举贤良,平冤狱”,是推向教化、改良风俗最行之有效的策略,值得提倡。

元康四年(前62),宣帝“遣太中大夫强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问鳏寡,览观风俗,察吏治得失,举茂材异伦之士”。

通过访贫问苦、推举贤良、观察得失,在全国范围内宣扬王室的德行,推行教化。

由此遂成定制。

初元元年(前48),汉元帝“遣光禄大夫褒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问耆老鳏寡孤独困乏失职之民,延登贤俊,招显侧陋,因览风俗之化”;建昭四年(前35)又下诏“遣谏大夫博士赏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问耆老鳏寡孤独乏困失职之人,举茂材特立之士。

相将九卿,其帅意毋怠,使朕获观教化之流焉”,重申循行的职责,是观察教化的实现程度。

后,河平四年(前25)成帝“临遣光禄大夫博士嘉等十一人,行举濒河之郡水所毁伤困乏不能自存者”;永始三年(前14)成帝又“临遣太中大夫嘉等循行天下,存问耆老,民所疾苦。

”元始四年(4),平帝“遣太仆王恽等八人置副,假节,分行天下,览观风俗”,进一步明确循行的目的,侧重于考察行政得失,了解教化推行的程度。

中央政府对于教化的关注程度,决定了地方官员的行政指向。

汉宣帝曾褒扬颍川太守黄霸“治为天下第一”,正在于善于教化,其褒扬的诏书中说:

“宣布诏令,百姓乡化,孝子弟弟贞妇顺孙日以众多,田者让畔,道不拾遗,养视鳏寡,赡助贫穷,狱或八年亡重罪囚,吏民乡于教化,兴于行谊,可谓贤人君子矣。

”能够按照朝廷的要求,引导百姓相互礼让,彼此互助,通过道德教育来形成合乎王道政治的社会秩序,使得百姓安居乐业,成为宣帝时期社会治理的典范。

班固评价韩延寿、黄霸的治绩,也在于通过教化彻底改变了颍川的社会风气:

“韩延寿为太守,先之以敬让;黄霸继之,教化大行,狱或八年亡重罪囚。

南阳好商贾,召父富以本业;颍川好争讼分异,黄、韩化以笃厚。

”韩延寿、黄霸被视为名臣,在于他们以教化导民,在局部一度形成了儒家所向往、汉政所推崇的王道乐土,成为汉代教化的模范。

司马光曾言汉光武帝在文治上的努力,确立了东汉以社会教化改良风俗的行政传统。

顾炎武所言“三代以下,风俗之美,无尚于东京者”,可以视为对东汉教化效果的定论。

其认为光武中兴以后,“尊崇节义,敦厉名实,所举用者莫非经明行修之人,而风俗为之一变”,即便东汉后期宦官专权时,“朝政昏浊,国事日非,而党锢之流,独行之辈,依仁蹈义,舍命不渝”,肯定东汉持久而深入的教化,彻底改变了士风与民风。

汉初重视教化、改良风俗的做法,也得到了班固的高度评价,其在《两都赋》中言光武帝的巡狩,“穷览万国之有无,考声教之所被,散皇明以烛幽”,能够掌握郡国实情,推行德政,而百姓在这样的教化之中,“涤瑕荡秽而镜至清,形神寂漠,耳目弗营,嗜欲之源灭,廉耻之心生,莫不优游而自得,玉润而金声”,认为通过教化而形成的风俗之美,是国家长治久安之道。

从《后汉书》的记载来看,东汉时期的太守确实能将光武帝确立的文治思路,以教化百姓的方式进行推广。

如秦彭任山阳太守时,“崇好儒雅,敦明庠序。

每春秋飨射辄修升降揖让之仪。

乃为人设四诫,以定六亲长幼之礼。

有遵奉教化者,擢为乡三老,常以八月致酒肉以劝勉之。

吏有过咎,罢遣而已,不加耻辱。

百姓怀爱,莫有欺犯”。

秦彭建立学校,使得士人能够读书明理,通过定期举行的礼仪活动,使得百姓能够了解在日常社会秩序中的基本礼仪,并设置三老负责教化劝导百姓,官府不用惩罚伤人自尊,久而久之,人心日渐厚道,社会风气自然好转。

渴望过上安稳日子的百姓,自然向往这样的生活环境,贾逵为鲁相时,“以德教化,百姓称之,流人归者八千户”,大量外迁的百姓回流,便是对教化之所的向往。

教化的做法,便是按照儒家的礼乐制度引导百姓向善,而不轻易动用刑罚去惩处。

这种以鼓励为主,以劝勉为法,以教育示范为方式的做法,可以看成为两汉郡守推行教化的普遍做法。

和帝时,许荆任桂阳太守时,“郡滨南州,风俗脆薄,不识学义”,许荆便为当地百姓设立“丧纪婚姻制度,使知礼禁”,通过设立必要的规范,约束百姓的行为。

一次,其来到耒阳县,当地蒋均兄弟争夺财产,互相言讼。

荆封看到兄弟侵夺而不愿谦让,便感叹教化推行的不好,居然对兄弟俩说:

“吾荷国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

”回头便让属下向朝廷上书请罪,兄弟俩这才悔悟,知道谦让自省的美德,方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过。

以太守之职亲自处理兄弟争讼,并将兄弟成仇视为自己工作的失职,当然可以看做许荆个人自觉的道义担当。

其以耿介之性,能够出任桂阳太守,且能够“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之后,回朝廷出任谏大夫,可以看出东汉政府对太守政绩的基本态度,就是鼓励各地通过教化,实现风俗之美。

东汉郡守们对社会风气的关注,是基于文治立场而形成的自觉行为。

顺帝时,周举出任并州刺史,便努力改变风俗以实现教化,太原郡原本推崇介子推,有寒食之俗,“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小不堪,岁多死者。

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

于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

”周举认为纪念介子推的精神可行,但冬天长时间不食温食的方式,却不利于百姓的身体健康,便引导百姓改良传统的风俗。

范晔肯定东汉官吏这种自觉关注民间风俗,并对此进行引导的风气,颇多褒扬,如例如高弘任琅邪相赴任时,便“自负笈,单步入界,随路所经之处,听探风俗厚薄”;刁曜出任鲁相时,“修德化法教,以厉风俗,威恩并行”等,肯定他们以教化的方式改良风俗。

从制度渊源上看,使者循行是天子巡狩制度的延续,目的在于“观察风教,知其善恶”,其方式是通过考察官员的行政效果,在社会上建立良好的教化,“信义著而道化成,名器固而风俗淳,推之百世,可久之道也,”最终引导百姓改恶向善,以淳朴的民风实现国家长治久安。

从国家治理上来看,一统的行政体制,需要上下合同才能形成有效的社会认知,而这种认知的养成,需要通过教育、引导才能深入人心,从根本上赢得民心,才能实现基层政权的稳定。

在这其中,文学被视为最有效的教育手段,风化被总结为文学教化的运行机制。

儒家推行教化的方式,是借助“六经”的传授,改变人的内在气质,实现个人由内到外的修为,形成文质彬彬的君子修为。

《礼记•经解》直接阐述了“六经”之中蕴含的教化意义:

入其国,其教可知也。

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絜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

……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而不愚,则深于诗者也;疏通知远而不诬,则深于书者也;广博易良而不奢,则深于乐者也;絜静精微而不贼,则深于易者也;恭俭庄敬而不烦,则深于礼者也;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也。

这一阐释直接表明了儒家的教化论,是以经学为切入,以改变人的气质为要求,意在通过经书的引导、经义的理解,培养出温文尔雅的君子人格。

在这其中,温柔敦厚、疏通知远、广博易良、洁静精微、恭俭庄敬、属辞比事是蕴含在五经之中的人文精神,可以形诸个体,见诸社会风气。

《礼记》所解读的“六经”的文化精神,确立了儒家以经书教民化民的基本思路。

这一思路成为汉代学者讨论经学作用的基本立场。

班固撮合《礼记•乐记》的说法,就认为制礼作乐,与其说是作为制度的存在,不如说作为文化的设计:

“制雅颂之声,本之情性,稽之度数,制之礼仪,合生气之和,导五常之行,……足以感动人之善心也,不使邪气得接焉,是先王立乐之方也。

”在他看来,诗、礼、乐合乎天地秩序,同乎人心感知,能够使得导人向善。

五经之所以能够流传,在于其合乎五常之道:

“《乐》仁、《书》义、《礼》礼、《易》智、《诗》信也。

人情有五性,怀五常,不能自成,是以圣人象天五常之道而明之,以教人成其德也。

”五常为人之基本伦理,其出于五经教义,又辅助五经推广,二者相辅相成,上可以疏籥士人心性,下可以引导百姓向善。

以仁义礼智信为指向的道德要求,如何转移为人之行为规范,即五经所体现的教化如何落实到百姓心中?

《毛诗序》以“风”之理论作了解释:

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

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

这段讨论汉代文学观念绕不过去的话,将“风”视为为诗、乐实现其教化的方式。

在这其中,风可以通过人心的感动,引导百姓认识到先王所设立的基本道义:

以夫妇关系为代表的五伦,是建构社会伦理的基石;以孝敬为代表的德行,是形成社会认知的基础;以人伦为特征的纲常,是构建社会秩序的手段;以教化为方式的德育,是改良社会风气的策略;以改变风俗为方式的努力,是建设完美社会的途径。

伦理、德行、纲常、教化、风俗只能采用心的感知、情的疏导来实现。

而风,作为感发情志的形式,可以自上而下感动人心,导人向善;作为文学形式,可以言外知内、言近旨远,通过自下而上的赞美去劝、批评去讽,使执政者醒悟而改良。

风化论,从上下感知的角度,阐释了阐释了“诗”何以被创作出来,并承担教化的使命。

《诗经》作为宣扬王道、妇道的经典,正在于其通过“风”的形式,可以委婉劝谏,也可以含蓄赞美,可以被作为两汉经学解释的基石。

《汉书•儒林传》载昌邑王刘贺被废后,追究其师傅的责任,认为面对刘贺的荒唐行为,王式居然没有劝谏,王式则对曰:

“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于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至于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涕为王深陈之也。

臣以三百五篇谏,是以亡谏书。

”王式认为《诗经》本身即为讽谏之作,自己讲授《诗经》中的忠臣孝子之道,那就是天天劝谏,可是刘贺不悟、不改,不入心,错不在师傅不教而在弟子不化,以此脱罪。

王式以《诗经》做谏书,代表了两汉学者对《诗经》教化作用的习惯性理解。

一是认为《诗经》的篇目之中,蕴含着深厚的讽谏寓意,如《毛诗》大序、小序对各篇的解释。

这一看法形成的原因在于承认《诗经》出自“观风俗”的用意,每一篇诗作中都具有特定的蕴意。

二是认为《诗经》诗句之中有着丰富的寓意,这些寓意或产生于作者的用心,或产生于后世的解读,如《韩诗外传》的以诗证事、以诗证言。

这一看法形成的理由是,作者之所以做诗,是抱着风上、风下的意图,《诗经》的每一句话中都有弦外之意,都有讽谏之意。

在这样的学术视野中,《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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