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诗界革命发生时间及其提倡者考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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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诗界革命发生时间及其提倡者考辨

晚清诗界革命发生时间及其提倡者考辨

  "诗界革命"是产生于晚清时期的一个文学口号,一个文学运动,它对中国近、现代文艺思潮有过深刻的影响。

自从一九二三年胡适在《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首次评论"诗界革命"以来,一些有关中国近代文学史、中国近代文学批评史、甚至中国近代思想史的论着中,都有论及或提到"诗界革命"之处。

在这些论着中,有的认为它是一次改良主义的文学运动①,有的认为它是一个进步的文学思潮和文学流派②,结论颇不一致。

迄今为止,由于我们对"诗界革命"的产生及其发展的基本情况了解得不多,还流行着一些错误的看法,这些结论因此也就缺乏坚实的基础。

本文拟对"诗界革命"的发生时间及其提倡者问题重新作一番考察,同时对一些错误的看法作必要的辨正。

  这些错误看法有两个方面。

一方面认为"诗界革命"是在戊戌前由夏曾佑、谭嗣同等人提倡的。

最早这样主张的是胡适,他在《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云:

  康、梁的一班朋友之中,也很有许多人抱着改革文学的志愿。

他们在散文方面的成绩只是把古文变浅近了,把应用的范围也更推广了。

在韵文的方面,他们也曾有"诗界革命"的志愿。

梁启超《饮冰室诗话》说:

"当时所谓新诗者。

颇喜挦扯新名词以自表异。

丙申、丁酉间,吾党数子皆好作此体。

提倡之者为夏穗卿,而复生亦茶嗜之……。

"这种革命的失败,自不消说……。

在这段话中,胡适以为当时夏曾佑、谭嗣同在提倡"诗界革命",并认为这"革命"是"失败"的。

此后,陈炳堃在《中国近代文学之变迁》和《最近三十年中国文学史》二书中,钱基博在《现代中国文学史》中,都明确说夏、谭是"诗界革命"的创始者。

在解放后的一些着作中,如复旦大学中文系一九五六级中国近代文学史编写小绍编着《中国近代文学史稿》,吕美生《试论晚清"诗界革命"的意义》③,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专门化一九五五级近代诗选小组选注《近代诗选》,郭绍虞、王文生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四册,孟祥才《梁启超传》,直至最近出版的周勋初《中国文学批评小史》,及钱仲联《人境庐诗草笺注》重版本等,对于"诗界革命"由夏曾佑、谭嗣同在戊戌前二年,即一八九六、一八九七年间提倡之说,或重申,或因袭,都未提出疑问。

  看法的另一方面认为黄遵宪是"诗界革命"的倡导者。

如胡适说:

"他对于诗界革命的动机,似乎起的很早。

"他举黄遵宪"我手写吾口"之语,认为:

"这种话很可以算是诗界革命的一种宣言"④。

有人举黄遵宪《酬曾重伯编修》中"新派诗"之语,认为这标志着"诗界革命"发展的新阶段⑤。

  现在讨论前一方面的看法。

凡是主张"诗界革命"由夏、谭提倡的,都同胡适一样,以梁启超《饮冰室诗话》中那一段话为根据,并把它和其后的第三则诗话联系起来。

为说明问题起见,按照当时《新民丛报》发表这几则诗话的原状,引述

  复生自喜其新学之诗,然吾谓复生三十以后之学,固远胜于三十以前之学,其三十以后之诗,未必能胜三十以前之诗也。

盖当时所谓新诗者,颇喜得扯新名词以自表异。

丙申、丁酉间,吾党数子皆好作此体。

提倡之者为夏穗卿,而复生亦綦嗜之。

此八篇中尚少见,然"襄海惟倾毕士马",巳其类矣。

其《金陵听说法》云:

"纲伦惨以喀私德,法会盛于巴力门。

"喀私德即Caste之译音,盖指印度分人为等级之制也。

巴力门即Parliament之译音,英国议院之名也。

又赠余诗四章中,有"三言不识乃鸡鸣,莫共龙蛙争寸土"等语,苟非当时同学者,断无从索解,盖所用者乃《新约全书》中故实乜。

其时夏穗卿尤好为此。

穗卿赠余诗云:

"滔滔孟夏逝如斯,亹亹文王鉴在兹。

帝杀黑龙才士隐,书飞赤鸟太平迟"。

又云:

"有人雄起琉璃海,兽魄蛙魂龙所徒"。

此皆无从臆解之语。

当时吾辈方沈醉于宗教,视数教主非与我辈同类者,崇拜迷信之极,乃至相约以作诗非经典语不用。

所谓经典者,普指佛、孔、耶三教之经。

故《新约》字面,络绎笔端焉。

谭、夏皆用"龙蛙"语,盖时共读约翰《默示录》,录中语荒诞曼衍,吾辈附会之,谓其言龙者指孔子,言蛙者指孔子教徒云,故以此徽号互相期许。

至今思之,诚可发笑,然亦彼时一段因缘也。

  穗卿有绝句十余章,专以隐语颂教主者。

……其余似此类之诗尚多,今不复能记忆矣。

当时在祖国无一哲理、政法之书可读,吾党二三子号称得风气之先,而其思想之程度若此。

今过而存之,岂惟吾党之影事,亦可见数年前学界之情状也。

此类之诗,当时沾沾自喜,然必非诗之佳者,无俟言也。

  吾彼时不能为诗,时从诸君子后学步一二,然今既久厌之。

穗卿近作殊罕见,所见一二,亦无复此等窠臼矣。

浏阳如在,亮亦同情。

  过渡时代,必有革命。

然革伞者,当革其精神,非革其形式。

吾党近好言诗界革命,虽然,若以堆积满纸新名词为革命,是又满洲政府变法维新之类也。

能以旧风格含新意境,斯可以举革命之实矣。

苟能尔尔,则虽间杂一二新名词,亦不为病。

不尔,则徒示人以俭而已。

侪辈中利用新名词者,麦孺博为最巧,其近作有句云:

"圣军未决蔷薇战,党祸惊闻瓜蔓抄。

"又云:

"微闻黄祸锄非种,欲为苍生赋《大招》。

"皆工绝语也。

……⑥

  梁启超从壬寅起陆续撰写《诗话》,并陆续发表在《新民丛报》上,每次一则或数则。

上面引述的四则诗话刊载于癸卯三月出版的《新民丛报》上,这一号《新民丛报》共刊出八则诗话,在此四则诗话前后另有四则,其内容与本文论旨无关,故不录。

然据第八则诗话有"今年癸卯航海游亚美利加,在太平洋舟中"之语,知此四则诗话写于一九○三年。

首先要注意的一点是,梁启超按照中国传统诗话的体例撰写他的《诗话》,每一则自成一单元,其所叙事实的发生时间与前后则诗话不一定有连贯性。

这里,在上述的前三则诗话中,梁启超谈的是丙申、丁酉间夏、谭等人作诗的情况。

他把他们的诗称为"新诗",夏曾佑所"提倡"、谭嗣同所"綦嗜"的都是这种"新体"。

他们"乃至相约以作诗非经典语不用",对于"此类之诗,当时沾沾自喜",但并非说他们在提倡"诗界革命"。

梁启超只指出:

"盖当时昕谓新诗者,颇喜捂扯新名词以自表异。

"新诗的主要特征在于堆积"经典语",或者"喀私德"、"巴力门"之类的"新名词"。

在第四则诗话中,梁启超谈的是"诗界革命"。

其中"吾党近好言诗界革命"一语,是指梁启超等人流亡日本之后提倡"诗界革命"一事,与前面所说的夏、谭在丙申、丁酉间提倡"新诗"是两回事。

这里所谓"近",是指梁启超写这段话的时间--一九○三年--之前的近阶段,并不包括丙申、丁酉时期。

可证明这一点的是,这一则诗话中所引麦孟华的诗作于庚子⑦,梁启超称之为"近作"。

而在第三则中云:

"穗卿近作殊罕见,所见一二,亦无复此等窠臼矣。

"所谓"此等窠臼",是指夏曾佑在丙申、丁酉间作的新诗,梁启超把它们与"近作"相对而言,说明它们是比"近作"更早的作品。

由此可见,"吾党近好言诗界革命"中的"近",显然也不包括丙申、丁酉时期。

也就是说,"丙申、丁酉间,吾党数子皆好作此体",即夏、谭等人当时喜欢作这类"新体"是一回事,而"吾党近好言诗界革命",即梁启超等人后来喜欢说"诗界革命"又是一回事。

胡适把它们看成一件事,实际上是对《诗话》原意的误解。

  在这一则诗话中,梁启超认为,"诗界革命"应当"以旧风格含新意境",而不应当"以堆积满纸新名词为革命"。

这和他上面讲的夏、谭等人"挦扯新名词"的"新诗"相联系,实际上说明他们的"新诗"与他所要求的"诗界革命"不一致,这是他以"诗界革命"的标准对这类"新诗"所作的一种批评,而并不是如某些研究者所理解的,是"总结了先前的‘诗界革命‘失败的教训"⑧。

为了进一步说明夏、谭等人当时并未提倡、也不可能提倡"诗界革命",还可从以下几方面来考察。

  第一,在梁启超有关夏、谭等人作诗的记载中,从未提到他们曾提倡过"诗界革命。

"

  关于这方面的材料,除上述《诗话》外,还有《汗漫录》、《亡友夏穗卿先生》等,最详细的是《亡友夏穗卿先生》一文。

  节录

  他租得一个小房子在贾家胡同,我住的是粉房琉璃街新会馆--后来又加入一位谭复生,他住在北半截胡同浏阳馆--"街宇望尺咫",我们几何没有一天不见面,见面就谈学问……。

  穗卿和我都是从小治乾嘉派考证学有相当素养的人,到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们对于从前所学生极大的反动。

不惟厌他,而且恨他。

穗卿诗里头"冥冥兰陵门,万鬼头如蚁。

质多举只手,阳乌为之死"。

……我们要把当时垄断学界的汉学打倒,……我们主观上认为已经打倒了,"袒裼往暴之,一击类执豕。

酒酣掷杯起,跌宕笑相视。

颇谓宙合间,只此足欢喜"。

这是我们合奏的革命成功凯歌,读起来可以想起当时我们狂到怎么样,也可以想见我们精神解放后所得的愉快怎么样。

  穗卿自己的宇宙观人生观,常喜欢用诗写出来,他前后作有几十首绝句,说的都是怪话,……当时除我和谭复生外没有人能解他。

……他又有四首寄托遥深的律诗,我只记得两句:

"阖视吾良秋柏实,化为瑶草洞庭深。

"谭复生和他的是:

"……金裘喷血和天斗,黄竹闻歌匝地哀。

徐甲倘容心忏悔,愿身成骨骨成灰。

""死生流转不相值,天地翻时忽一逢。

且喜无情成解脱,欲追前事已冥蒙……。

"这些话都是表现他们的理想,用的字句都是象征,当时我也有和作,但太坏,记不得了⑨。

  这篇文章以相当的篇幅叙述了夏、谭的诗,诗中堆积"撒但"、"质多"之类的"经典语",它们"都是怪话","用的字句都是象征"。

这些正是《诗话》中称之为"新诗"的特征,但这里一句也没有提到"诗界革命"。

梁启超在这篇深情怀念夏曾佑的文章中,把夏誉为"晚清思想界革命的先驱者",又说夏的诗是他们"合奏的革命成功凯歌",如果夏当初确实"提倡"过"诗界革命",梁启超更应当把这件事作为夏的重要事迹加以叙述,不应当只字不提。

此外,考察文中所叙夏、谭、梁当时作诗的情况,有二点尚可注意。

一、所谓谭、梁的"和作",并非他们和夏曾佑在一时一地的唱和之作,而是他们分别作于丙申、丁酉间的"和作"⑩。

梁启超此文作于夏曾佑逝世之年,即一九二四年,文中回忆三十年前旧事,将一二年间发生之事写作"当时"是极自然的。

二、他们作这类诗的动机在于表达"宇宙观人生观"和"理想",而不是要以这类诗改变诗体或当时的诗风。

从夏、谭的诗集中可看到,他们在作这类新诗的同时,还写了一般不难解的旧诗11。

由此可见,他们偶尔作这类诗,是出于对新思想的喜好;他们作诗不求人解,仅在于达到同志之间思想上的契合。

因此,从这些情况来看,说他们当时在进行"涛界革命"运动或有"诗界革命"的志愿,都与事实不符。

  第二、从戊戌前国内思想界及改良派的思想状况来看,不可能提出"诗界革命"这一口号。

  首先,戊戌之前国内思想界流行的主要观念是"变法"、"改革"及"民权"等,而不是"革命"。

孙中山于乙未九月《新民丛报》载梁启超《敬告我同业诸君》一文,其中叙述国内思想界的情况说:

"一二年前,闻民权而骇者比比然也,及言革命者起,则不骇民权而骇革命矣。

今日我国学界之思潮,大抵不骇革命者,千而得一焉,骇革命不骇民权者,百而得一焉……"13。

由此可见,在国内思想界有"言革命者起"还是"一二年"内的事。

至于"一二年前",还没有"言革命者起"。

所以还没有达到"不骇民权而骇革命"的程度,而是"闻民权而骇者比比然也"。

这里的"一二年前",指一九○○、一九○一年,说明国内思想界倡言"革命"至少在一九○○年之后。

梁启超又在壬寅十一月发表的《释革》一文中云:

"中国数年以前,仁人志士之所奔走、所呼号,则曰‘改革‘而已。

比年外患日益剧,内腐日益甚,民智程度亦渐增进,浸润于达哲之理想,逼迫于世界之大势,于是咸知非变革不足以救中国。

其所谓‘变革,云者,即英语‘Revolution,之义也。

而倡此论者多习于日本,以日本人之译此语为‘革命‘也,因相沿而顺呼之曰‘革命、革命‘……。

"14从这里可以看出,主张"变革"是"比年"的事,侣变革论者"多习于日本",受到日本译名的影响,因而顺呼变革为"革命"。

据冯自由云:

"吾国学生之在日本留学,始于戊戌、己亥二年,其初不过寥寥数人。

……后数年,各省督抚续派遣留学生,而以私费往游者亦络绛不绝。

及辛丑年人数已增至千五百人。

"15可见中国学生"多习于日本",发生在戊戌之后,因此顺呼"革命"的"比年"当指戊戌之后。

这段话中所谓"中国数年以前,仁人志士之所奔走、所呼号,则曰‘改革‘而已",即指戊戌前他们改良派以"改革"为口号进行的变法运动。

梁启超这二段话都可证明戊戌之前国内流行的思潮是"变法"、"改革",而不是"革命"。

  其次,戊戌前改良派与革命派之间有所来往,也接触到"革命",并作出不同程度的反应。

康有为在戊戌年作的《进呈突厥削弱记序》、《进呈法国革命记序》等文中16,竭力渲染"革命之祸",劝清廷"维新变法",反对"革命"。

《时务报》于丁酉九月载麦孟华《论中国会匪宜设法安置》一文,将孙中山组织的兴中会与会党组织的哥老会、三合会等并称"会匪",他说:

"哥老、理教、三合、兴中诸会匪,或煽于东南,或泄于西北,或动于内地。

……孙文之案,沙侯诘难;徒辱国体,实张彼焰耳。

"17这表明了改良派右翼对革命党及"革命"的仇视态度。

这时期梁启超在《时务报》上的言论颇为激烈,然而未超出改良主义的"民权"的范围。

如丁酉九月发表《论君政民政相嬗之理》一文,他说:

"凡由多君之政,而入民政者,其间必经一君之政,乃始克达。

所异者西人则多君之运长,一君之运短,中国则多君之运短,一君之运长。

……若夫吾中土奉一君之制,而使二千年来杀机寡于西国名,则小康之功德无算也,此孔子立三世之微意也。

"18所谓"奉一君之制"而行"民政",纯属改良主义的主张。

这说明他对"革命"是否定的。

梁启超后来在长沙时务学堂任教时,仍宣传这种改良主义的民权论。

至于他在《清代学术概论》中云:

"所言皆当时一派之民权论,又多言清代故实,胪举失政,盛倡革命。

"19这"革命"一词是后来习用之语,并非梁在当时言论中有"革命"一词20。

即使后来转向革命的章炳麟,当时也不主张革命。

丁酉二月,《时务报》载其《论学会大有益于黄人,亟宜保护》一文云:

"……不逞之党,假称革命以图乘衅者,蔓延于泰西矣。

……自兹以往,中国四百兆人,将不可端拱而治矣。

……然则如之何而可?

曰:

以教卫民,以民卫国,使自为守而已。

变郊号,柴社稷,谓之革命,礼秀民,聚俊材,谓之革政。

今之亟务,曰:

以革政挽革命。

"21这说明章氏的思想仍属改良主义的范畴。

  至于所谓提倡"诗界革命"的夏曾佑、谭嗣同、黄遵宪,戊戌前都属改良派。

夏在天津与严复等人创办《国闻报》,鼓吹维新变法,但立场比《时务报》温和。

丁酉十二月刊载《中俄交谊论》一文云:

"今日之中国,不但当联俄,且当法俄。

夫取法于人者,必其政教风俗,与吾相近,而后因时利导,其事为可几及。

今地球君权无限之国,独我与俄罗斯、土耳其三国耳。

夫君权之轻重,与民智之深浅成正比例。

论者动言中国宜减君权,兴议院,嗟呼!

以今日民智未开之中国,而欲效泰西君民并王之美治,是大乱之道也!

"这表现出该报在变法运动中已转向保守。

夏与梁启超关系甚密切,他也同意"民政"思想22,但他不属康党,改良主义立场更为软弱23。

作为改良派左翼的谭嗣同,在《仁学》中引用"汤、武革命"之语,并说:

"志士仁人求为陈涉、杨玄感,以供圣人之驱除,死无憾焉。

"这表现了反满倾向,但《仁学》的要旨仍在于"变法",所谓:

"国与教与种将偕亡矣!

唯变法可以救之"。

或所谓:

"与中国至近而亟当效法者,莫如日本。

其变法自强之效,亦由其俗好带剑行游,悲歌叱咤,挟其杀人报仇之气概,出而鼓更化之机也。

儒者轻诋游侠,比之匪人,乌知困于君权之世,非此益无以自振拔,民乃益愚弱而窳败,言治者不可不察也。

"他主张效法日本,变法自强;并主张通过游侠"自振拔"于"君权之世"。

他说:

"西汉民情易上达,而守令莫敢肆;匈奴数犯边,而终驱之于漠北。

内和外威,号称一治。

"幻想依靠游侠使清王朝"内和外威,号称一治"。

这是谭嗣同改良主义思想的局限。

黄遵宪当时也主张"奉主权以开民智"24,他是始终不赞成"革命"的。

  上述二点说明:

在戊戌前国内思想界不流行"革命"这一观念,以及改良派内部反对或不赞成"革命"的情况下,夏、谭等人不可能在丙申、丁酉间提出"诗界革命"。

  第三、"诗界革命"是梁启超受日本译名的影响而提出的。

从上面引述梁启超及冯自由的话,可知倡"革命"论者"多习于日本",并且发生在戊戌之后。

而"诗界革命"及"文界革命"、"小说界革命"等口号也是梁启超逃亡日本之后,受到日本译名的影响而提出的。

在中国传统观念中,"革命"指改朝换姓的政治变革。

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派宣传"革命",即包含着推翻清朝,光复汉政权之义。

而日本人译英语"Revolution"为"革命",如英人称其历史上一六八八年确立君主立宪的政变为"GloriousRevolution"一样25,日人习称其"明治维新"为"革命"。

梁启超《释革》云:

"日人今语及庆应、明治之交,无不指为革命时代,语及尊王讨幕、废藩置县诸举动,无不指为革命事业……。

"26可见这里"革命"一词在政治上指"变革",已失去以暴力更迭旧政权的意义。

康有为到日本不久,在《读日本松阴先生幽室文稿,题其上》一诗中,盛赞明治维新为"千年大革命"27,说明他对"革命"一词的观念已发生变化。

后来梁启超在一度革命之后转向改良主义时,就是在这种"变革"的意义上使用"革命"一词。

由于"革命"指广义的"变革",日人译名中常出现"宗教革命"、"道德革命"等。

梁启超在《释革》申明白指出:

"夫淘汰也,变革也,岂惟政治上为然耳,凡群治中一切万事万物莫不有焉。

以日人之译名言之,则宗教有宗教之革命,道德有道德之革命,学术有学术之革命,文学有文学之革命,风俗有风俗之革命,产业有产业之革命。

即今日中国新学小生之恒言,固有所谓经学革命、史学革命、文界革命、诗界革命、曲界革命、小说界革命、音乐界革命、文字革命等种种名词矣。

"28同样由于受日本译名的影响,梁启超于己亥五月赞康有为发明孔教为"宗教革命"29,于同年十一月倡议"诗界革命"与"文界革命"30,于壬寅九月倡议"小说界革命"31。

由此可证,"诗界革命"这一口号只有梁启超到日本之后才可能提出。

第四,关于"诗界革命",梁启超自己有所论述。

  《汗漫录》是梁启超在己亥冬赴美途中所作的日记,其中谈到"诗界革命"。

过去一些研究者在论述"诗界革命"时,曾引用过这篇材料,由于囿于成见,忽视了文中某些重要内容。

经初步分析,这可以看作是有关"诗界革命"的最早文献。

节录

  ……予虽不能诗,然尝好论诗。

以为诗之境界,被千馀年来鹦鹉名士占尽矣。

虽有佳章佳句,一读之似在某集中曾相见者,是最可恨也。

故今日不作诗则已,若作诗,必为诗界之哥仑布、玛赛郎然后可。

犹欧洲之地力已尽,生产过度,不能不求新地于阿美利加及太平洋沿岸也。

  欲为诗界之哥仑布、玛赛郎,不可不备三长。

第一要新意境,第二要新语句,而叉须以古人之风格入之,然后成其为诗。

不然,如移木星、金星之动物以实美洲,瑰伟则瑰伟矣,其如不类何!

若三者具备,则可以为二十世纪支那之诗王矣!

时彦中能为诗人之诗,而锐意欲追新国者,莫如黄公度。

其集中有《今别离》四首,及《吴太夫人寿诗》等,皆纯以欧洲意境行之,然新语句尚少,盖由新语句与古风格,常相背驰。

公度重风格者,故勉避之也。

夏穗卿、谭复生,皆善选新语句。

其语句则经子生涩语、佛典语、欧洲语杂用,颇错落可喜,然已不备诗家之资格。

……复生本甚能诗者,然三十以后,鄙其前所作为旧学。

晚年屡有所为,皆用此新体,甚自喜之,然己渐成七字句之语录,不甚肖诗矣。

……其不以此体为主,而偶一点缀者,常见佳胜。

文芸阁有句云:

"遥夜苦难明,它洲日方午。

"盖夜坐之作也,余甚赏之。

邱仓海《题无惧居士独立图》云:

"黄人尚昧合群理,诗界差争自主权。

"对句可谓三长兼备。

邱星洲有"以太同胞关痛痒,自由万物竞生存"之句,其境界大略与夏、谭相等,而遥优于余。

……吾论诗宗旨大略如此。

然以上所举诸家,皆片鳞只甲,未能确然成一家言,且其所谓欧洲意境语句,多物质上琐碎粗疏者,于精神思想上未有之也。

虽然,即以学界论之,欧洲之真精神真思想尚且未输入中国,况于诗界乎?

此固不足怪也。

吾虽不能诗,惟将竭力输入欧洲之精神思想,以供来者之诗料,可于?

要之,支邪非有诗界革命,则诗运殆将绝。

虽然,诗运无绝之时也。

今日者革命之机渐熟,而哥仑布、玛赛郎之出世必不远矣。

上所举者,皆其革命军月晕础润之徵也,夫诗又其小焉者也33。

  在这些谈论诗歌"宗旨"的段落中,梁启超提出"支那非有诗界革命,则诗运殆将绝"。

其理由是:

一、千馀年来诗之境界被"鹦鹉名士"占尽,缺乏新意。

二、黄遵宪的诗"锐意欲造新国",但缺点是表达新内容的"新语句尚少"。

三、夏、谭的诗"善选新语句","可谓新绝",但是"不备诗家之资格"。

四、黄、夏、谭等"诸家"都是"片鳞只甲",未能确然成一家言。

他们诗中的"欧洲意境语句,多物质上琐碎粗疏者,于精神思想上未有之也"。

这无异宣告:

不仅按照千余年来鹦鹉名士的路子走下去,中国的"诗运""殆将绝",就是按照夏、谭的新诗、甚至黄遵宪诗歌的路子走下去,中国的"诗运"同样"殆将绝"。

由此可见,梁启超并没有把夏、谭的新诗、甚至黄遵宪的诗歌当作"诗界革命"看待,所以他在该文中进一步指出:

"上所举者,皆其革命军月晕础润之微也,夫诗又其小焉老也。

"明确说明他上面所举的夏、谭、黄等"诸家"的作品都是诗界"革命军"的"月晕础润",而非革命军本身。

  所谓"精神思想",即"欧洲真精神真思想"。

由于梁启超在日本接受孙中山的革命主张,在言论上大力传播西方"自由"、"平权"、"独立"等资产阶级学说,这种传播促进了当时革命思潮的发展。

因此他提出"诗界革命",要求诗歌在"革命之机渐熟"的时候,以"欧洲真精神真思想"为"诗料",开辟诗的新境界,实际上要求诗歌起到反映,推动革命思潮的作用。

  梁启超又指出,夏、谭等"诸家"的新诗之所以不符合"诗界革命"的标准,是因为中国的"学界"尚未革命。

所谓:

"即以学界论之,欧洲之真精神真思想尚且未输入中国,况于诗界乎?

此固不足怪也。

"换言之,只有学界输入欧洲精神思想之后,"诗界革命"才能产生。

因此,"要之,支那非有诗界革命,则诗运殆将绝",固然表示了进行这一运动的必要性,而从他"惟将竭力输入欧洲之精神思想,以供来者之诗料",以及预言诗界哥仑布、玛赛郎"出世必不远矣"这些话来看,实际上意味着他所提倡的"诗界革命"还处于有待开展的"倡议"阶段。

  附带指出,梁启超发出"诗界革命"的号召后,得到了广泛的响应。

如力山遁庵《宿园先生属题选诗图》云:

"骚坛近出哥仑坡,创为新诗觅新地。

"34又如聘庵《赠别复庵》云:

"诗从革新命,书号自由篇。

"35所谓"自由篇",指梁启超当时在《清议报》上发表的《饮冰室自由书》。

这些诗在鼓吹"诗界革命"时,都把梁启超作为这一运动的倡导者而加以颂扬。

另外,如邱逢甲《论诗次铁庐韵》之二有"迩来诗界唱革命"之句36。

又如林辂存在写给潘飞声的诗中有"廿纪龙螭战斗纷,……诗界新编革命军"等句⑩。

邱诗作于辛丑、壬寅间。

林诗作于"廿纪",至少在一九○○年之后。

他们诗中的"迩来"、"新编"等语,与梁启超在一八九九年十一月提出的"诗界革命"在时间上也相符。

而梁启超本人在澳洲作《赠别郑秋蕃兼谢惠画》一诗,其中有"我昔倡议诗界当革命,狂论颇颔作者颐"38等句。

前句当指他二年前提倡"诗界革命"一事,后句指口号提出后得到响应的情况。

  既了解上述情况,我们回头再看《诗话》中谈到夏、谭的语句,实在是梁启超站在"诗界革命"倡导者的立场上,对夏、谭"新诗"的批评,胡适等人据此认为夏、谭提倡"诗界革命"是错误的。

所谓"以堆积满纸新名词为革命",也不是象一般误解的那样,似乎梁启超已把夏、谭的新诗称为"革命",而是针对梁自己在此前《汗漫录》中提出"诗界革命"使用"新名词"的主张。

这一则诗话否定了这一主张,反映了他当时的思想转变。

关于这一点,当另作文说明之。

  这些错误看法的另一方面认为黄遵宪是"诗界革命"的倡导者,也是缺乏根据的。

由于不清楚"诗界革命"的发生过程,有些人就把这一特殊的概念当成一个泛指的概念,将黄遵宪早年提倡"新派诗"和"诗界革命"混为一谈。

实际上梁启超最初倡议这一运动时,以欧洲的思想学说为核心,而黄遵宪的"新派诗"与梁启超主张的内律有很大区别,这在上文分析《汗漫录》时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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