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的艺术成就 古代文学史 教学课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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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艺术成就古代文学史教学课件

《红楼梦》的艺术成就

 

吕启祥

 

  《红楼梦》在文坛上的出现,标志着中国小说艺术的成熟。

在艺术上,她不仅可与我国源远流长的诗词曲赋中最辉煌的作品相媲美,而且可与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小说名著并列而无愧。

自《红楼梦》问世以来,同时代人早已发出了“传神文笔足千秋”的赞叹;脂砚斋等对这部小说艺术上的创新之点和独到之处不乏有价值的评点;戚蓼生在为之作序时以“一声两歌,一手两牍”,“注彼写此,目送手挥”等评论,很有见地地道出了小说神妙的艺术手腕。

鲁迅在概括中国小说的历史发展时更说过,“自从《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给予高度的评价。

《红楼梦》的确是一座艺术的宝殿,气象万千,蔚为大观,无论是她的整体还是细部,都能引人入胜,开人心智。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探讨这部杰作的艺术经验、概括其艺术成就,成为红学研究中长盛不衰的热点,大致涉及到下述诸方面。

一、从总体上看,《红楼梦》最大的艺术特色是她像生活本身那样丰富复杂而浑然天成

  《红楼梦》是一部以作家的个人生活经历为基础写成的小说,但并非作家的自传实录。

从生活到艺术,期间经过了极大的提炼、改造、增删、虚构,所谓“十年辛苦不寻常”。

小说虽则是为“闺阁昭传”、写儿女真情,却展开了极其广阔繁富的生活画面。

从贵族世家、宫闱内廷、官衙寺庙,到市井闲人以至村野细民,一幅幅生活图景联缀交织、剪接生发,要耗费作家多少心血!

历来对于《红楼梦》的“百科全书”之誉,不过是一种比喻性的说法,是赞叹描摹生活的丰富精微;实际上艺术创作更有其特殊艰辛之处,一切都要经过作家感情的熔铸、心灵的孕育,所谓“字字看来皆是血”。

小说所呈现的千姿百态的社会人文景观,无不灌注着作家的血泪辛酸、人生体验。

然而,就是这样一部血泪凝成、苦心经营的书,读起来却如行云流水、毫不费力,并不感到人工斧凿的痕迹,仿佛一切本来如此,作家不过随手拈来,照实录下。

难怪有人读了小说要去寻访故址,调查事实,看成是作者自叙或历史上某人某事的影射,以致考据索隐,绵绵不绝。

这种文学史上罕见的现象,除去读者自身的原因之外,同《红楼梦》这部作品本身的特殊性,也包括她在艺术上这样一种妙夺天工、不露人巧的特色有关。

  看似平淡而细品醇厚,“极炼如不炼,出色而本色”,可以说是《红楼梦》艺术品格的基本特征,显示出艺事的上乘之境和大家风范。

在这里,真和假、虚和实、平和奇达到了有机统一,能于假中见真、平中出奇、虚实相生,天功人巧已经浑然难辨了。

二、与上述总的特色相联系,《红楼梦》的艺术结构和叙事观点也是匠心经营而又浑然一体的

  小说在结构上的最大特点是其完整性和有机性。

“佳园结构类天成”,人们对大观园的这一赞语移用于小说也是完全适合的。

大观园是一座匠心经营又有自然之气得自然之理的人工园林。

作家崇尚自然,并不排斥人巧。

小说本身便如一座精心建构而又自然天成的“天上人间诸景备”的社会大观园。

  1、《红楼梦》前五回在全书艺术结构中的特殊的意义。

前五回不仅是全书故事情节发展的一个引线,而且是整个悲剧的一个缩影,几乎所有重要人物都在这儿埋下了种子、形成了胚胎。

它既是全书的一部分,又具有相对的独立性。

前五回中的情事对全书多有总摄、提示作用,又很强的凝结力和概括性。

如第一回开头女娲补天遗石入世的神话,隐喻“末世”的背景和“顽石”的品性,并借石头之言道出创作意图;绛珠和神瑛在仙界有甘露之惠,为后文在人间的眼泪之酬作了铺垫。

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使阅者心中已有一荣府隐隐在心”(脂评)。

又如第五回的“梦中之梦”新颖奇警、意韵深长,判词和曲文是主要人物性格的提纲和命运的预示。

总之,前五回是序曲,总主题及各人物的主题旋律均已奏出,只待以后的乐章来丰富、印证、完成。

领会了前五回的奥妙,仿佛掌握了打开这座艺术宫殿的总钥匙。

  2、全书结构的支架通常认为是宝玉、黛玉、宝钗之间的爱情婚姻悲剧以及与之相伴的以贾府为代表的贵族世家的由盛而衰的过程;有的研究者因王熙凤这个人物地位重要性格丰满而将其作为贯穿全书的主要线索。

小说故事的正式展开应在第六回,从千里之外、芥豆之微的一个小小人家写起,便进入了“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的正面描写。

从第六回起,有的研究者将全书分为四个段落,有的分成五个段落,不管具体如何划分,大体上都循着贾府由鼎盛至衰败的走向,以若干重大事件为标志,按情节的起落分合将其分作若干单元。

可以看出,作家的笔力先是集中在一批主要人物包括宝玉、黛玉、宝钗、凤姐、可卿等人物以及荣宁二府和大观园的环境描写上;继之着重写宝黛之间感情的日益绵密,复杂回环的历程,写宝玉和贾政逆子和严父之间的冲突及其激化;接下来,对大观园内外的众多女儿包括湘云、妙玉、晴雯、平儿、鸳鸯、香菱以至二尤和贾府上下的种种矛盾作了更为广泛的描写;从第五十五回起,全书气氛为之一变,贾府急剧衰落,至七十回抄检以后,发悲音、感凄清、衰象愈来愈显,全书虽未写完,但三春已去、众芳摇落,树倒猢狲散的大势已不可逆转。

由于作家有全局在胸,全书虽跌宕起伏、摇曳多姿,却首尾相连、八面贯通,是一件完整的艺术品。

  3、“草蛇灰线,伏线千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也是人们都认同的观点。

小说的每一个情节以至细节都不是孤立的,都是作为整体的有机部分而存在的。

比如写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就伏下了“二进”、“三进”。

惜春出场的第一句话“剃了头作姑子去”,遥遥照应着这个“侯门绣户女”最终“独卧青灯古佛旁”的归宿。

贾宝玉不喜读书,厮混内帏、结交优伶的种种“不肖”,酿成了“大承笞挞”的果,而挨打之后秉性不改,倒得贾母庇护游荡园中,更发展了他的自由个性,成为他不肖更甚的因。

可以说,任何一个段落从书中抽取出来都有隔断血脉之虞。

而每一个生活场面,又可以从多种角度观察,获得多种意义。

如元春归省,既是鲜花着锦的大喜事,又是骨肉离散的大悲剧。

再如,用几枝宫花作引线遍串各房,几乎把十二钗都引了出来;为寻一只茶杯,就把场景从阖家赏月的凸碧山庄调度到了只有二人联句的凹晶溪馆水边。

穿插得如此巧妙,转换得如此自然,使人不知不觉地随着作家走去。

小说就是这样以金针暗度之笔、移花接木之文,把人物、事件贯穿成为一个整体。

  4、有别于以往的古典小说几无例外地用全知叙事,《红楼梦》的叙事观点兼有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长处,既可增强亲历亲闻的真实感,又可不受拘限地叙写大千世界。

作者假托此书为“石头”所记,有时又让它代替“我”的角色在书中出现。

读者看到石头的第一人称叙述表明他是故事的亲历者,更多的时候则因石头已幻化为主人公身上的通灵宝玉,能够观察了解周围事物,展开第三人称的自由叙述。

有时则采用书中某一人物的观点来叙述,必要时也不排除“作者全知”。

总之在叙事观点上灵活多变又转换自如。

与此相关,小说中设计了甄贾两府和甄假两个宝玉来谐“真假”,用意在既要追踪蹑迹地实录真事,又要用“假语存焉”有所避忌。

小说的主体部分是隐去了真事的虚构,在关键处如南巡、抄家等又特笔用“甄”事点醒。

可见,以石头为叙述者,虚构了其与主人公灵性相通又非一体的微妙关系,通过甄真贾假此实彼虚两条线索来写历过一番梦幻的“真事”,既体现了艺术创作典型概括的通例,也出于避忌文字招祸的需要,是作者创造的一种独特的结构形式和叙述方式。

三、创造了众多个性鲜明内涵丰富的人物形象

  《红楼梦》在人物创造方面的成就,可以说是空前的,而且直到今天,也难以举出哪一部作品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

这不单是指数量而言,《红楼梦》创造了数十、数百人物,是一个长长的人物画廊,或说是整个形象的体系;更是指艺术魅力而言,书中各色人物艺术生命力旺盛,历久弥新。

  1、首先,是对主人公的研究。

贾宝玉这个人物异常新颖独特,又十分亲切可感。

他既有石破天惊的新奇之想,又有扑面而来的世俗之气。

在贾宝玉的性格素质中,很多独异之处:

爱红;见了女儿就清爽,见了男子便觉得浊臭逼人。

作为贵族之家的精神囚徒,他被禁锢在高墙深园之内。

生活天地的狭小,反倒激起了自由思想的翅膀。

他不只咀嚼身边的小悲欢,担忧自己前途难测的爱情,而且苦苦追索难以解开的种种人生之谜,负荷着一般人还意识不到的痛苦和不幸。

他似傻如狂地扰乱封建秩序,痛斥国贼禄蠹,大胆执著地追求纯真的爱情;有时却又呼唤自然,向往返璞归真、参禅悟道。

作家有分寸地、生动地展示这种矛盾运动的复杂过程,使各个侧面有主有次、时隐时现、相反相成,由此产生一股强大的性格合力。

贾宝玉这个“痴公子”就是这样一个难以穷尽的审美对象。

  2、围绕着主人公的女性形象,同样是研究者经常瞩目的课题。

其第一序列是“金陵十二钗”,不仅正册,在副册和又副册中也有十分重要的人物。

这些女性形象同样既有鲜明突出的个性特征,又有丰富深厚的性格内涵。

首先,要把大观园内外那一群年龄和生活环境相近的青年女子写得个性鲜明、色彩各异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她们其实也都是“富贵闲人”,闺阁之中并无什么惊天动地之举,不过“小才微善”,然而,人们却决不会把他们混淆。

大体上说,薛宝钗给人的总体印象是“冷”,黛玉是“愁”,湘云是“豪”,凤姐是“辣”,探春是“敏”,迎春是“懦”,元春是“贵”,妙玉是“洁”,香菱是“苦”,金桂是“悍”,莺儿是“巧”,紫鹃是“慧”,……。

各人的性格色调是那样鲜明、不可更易;但就每一个人物而言,其性格世界又是十分复杂丰富的。

    薛宝钗是著名的“冷美人”。

冷美人之“冷”,是冷艳、淡雅;又是冷静、理智;有时又是冷漠、冷酷。

从外表到内心,从克己到处人,体现着一种自我修养的很高境界。

她衣妆淡雅、居处素净、罕言寡语、端庄典丽,显示出一种凝重、封闭的个性。

她服食的“冷香丸”意味深长,以冷制热,喻示对自己内心感情的克制、压抑,天真被世故吞噬,爱恋之情被闺范礼教掩藏。

有时,这种冷静到了冷漠、麻木、失去同情心的地步。

冷香寒彻,终究导致雪埋金簪。

冷美人始终未能赢得“痴公子”的赤子之心,只能在无爱的婚姻和孤寂的生活中抱恨终身。

这一以“冷”为特征的性格包含了丰富的社会内容。

    人称“病西施”的林黛玉整天愁眉不展,“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体态的病和心态的愁叠合为一,那淌不完的泪水是心灵之泉,是前生所饮的“灌愁海水”所化。

人们看到,病愁、乡愁、为落花无依柳絮飘零而愁,自身的孤苦无靠和爱情的前景暗淡更使她陷入了无可解脱的愁的深渊。

在这个敏感多愁的少女的精神世界里,同愁闷伴生的正是抗世违俗的自尊和目下无尘的孤高,潜藏着一种执著的人生追求和热烈的爱情向往,这是一种较《红楼梦》中其他女性远为清醒的自我意识和个性要求。

所谓“林黛玉型”应当不只是对其多愁善感的外部印象而言,还应当看到这一性格丰富的文化内涵,体察其超越群芳成为《红楼梦》第一女主人公的性格特质。

    湘云之豪令人神往。

她襟怀坦荡、言动爽快,烧鹿大嚼、醉眠花裀更有名士风度。

然而笼罩在整个家族和社会头顶上的阴影同样追随着她,乐观豁达的云丫头也有自己的烦难和隐忧。

最终也只有顺从命运的安排。

钗、黛、湘可以说是全书中最重要的“鼎足而三”的女性形象,一个深沉,一个孤高,一个豪爽,三者都是美,却又是迥然不同的。

    辣,应当是凤姐形象给予人的总体感受。

然而,“凤辣子”的辣味仔细辨析起来也很复杂,是一种综合的美感效应,很难用一定的逻辑概念来规范,人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体味,比方说包含着杀伐决断的威严、穿心透肺的识力、不留后路的决绝、出奇制胜的谐谑等等。

有时辣得令人可怖,毛骨悚然;有时辣得令人叫绝,痛快淋漓。

凤姐这个人,不论是干好事还是干坏事,还是好坏参半的事,都脱不了辣的特色,永远给人以新鲜感和动态感。

凤姐不仅才识不凡,并且具有强烈的自我实现的欲望。

当其出格出众,向男性中心的社会示威,的确扬眉吐气;当其机关算尽,为无限膨胀的私欲践踏他人特别是同为女性者的人格尊严以至生存权利时,则不能不令人心寒。

这两者交织形成了一个以辣为特色的中国女性性格的奇观。

凤姐形象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

    中国传统的戏曲小说中所描写的人物往往有极大的夸饰,以至就是某种品质的化身,如忠、奸、智、莽等。

《红楼梦》所展示的不是单一的各种规范人格,而是血肉丰满的现实人格。

鲁迅说《红楼梦》所写的“都是真的人物”,“和从前小说叙好人完全是好、坏人完全是坏的大不相同”。

这是对于《红楼梦》人物创造的很高评价。

  3、《红楼梦》的人物形象体系充满了辩证的因素,在形象的相互联结和对照反差中极大地扩展了生活的容量。

各色人物几乎都可以作多种排列组合,成为序列或对照映衬,在变化中见统一,在比较中显个性。

如贾府四春、红楼二尤、黛与钗、宝玉与贾环、薛蟠与宝钗、探春与贾环、赵姨娘与周姨娘、王夫人与邢夫人、凤姐与李纨、贾母与刘姥姥、焦大与赖大、张道士与王一贴……不胜枚举。

只要选取一定的视角,就能发现其具有可比性。

艺术形象的多样性固然使人眼花缭乱,却隐然有一种韵律寓含其间。

同时,对照和映衬更是交叉地多方位地存在的。

钗和黛固然是一种对照,宝钗和她的胞兄薛蟠又是一种对比,一个通情达理,一个任性尚气;宝钗和她嫂子夏金桂又是另一种对比,金桂的骄横恣肆,在小姑平和自重的反衬下,更显得气焰灼人。

贾环和探春是一母所生,一个俗,一个雅;宝玉和贾环是兄弟,一个对不情之物都有情,一个则对有情之人都绝情。

尊贵的老祖宗和村朴的刘姥姥,发迹的赖大和背晦的焦大,……都在各各不同的反差中显出其特性。

至于“晴有林风,袭为钗副”之类,则不仅是一种对比,而且是一种整体性的对应了。

    形象体系的构成是长篇小说的重要美学问题,《红楼梦》在这方面的成就也标志着小说艺术的成熟。

    人物研究可以说是红学研究中最有成绩的方面之一,小说中几乎每一个人物都论到了,尤其是重要人物更有深入透彻的分析。

论者大多采取客观的、实事求是的态度和辩证的比较的方法,使研究水平有大幅度的提高。

四、《红楼梦》创造了远迈前代、至今仍不失为楷模的第一流的文学语言

  《红楼梦》的语言既平淡朴素,又文采斐然,或说其“文虽浅其意则深”,有含蓄蕴藉之美。

语言艺术上的特色也是和全书总的特色相联系的。

  1、《红楼梦》语言的佳处在于它的全体,而不在一枝一节,很难举出某一处来说明它语言艺术的成就,最好的办法是通读全书。

而且,它的表现力不是呈现在词句的表面,而是含蕴在内里。

它把宝黛爱情写得极其缠绵旖旎,通篇却找不到绚丽的词句和藻饰,作家只用普通的朴实的口头语来写,却把“儿女真情”表达得极为深婉曲折,许多盛大热闹的场景、粉淡脂浓的人物,并不是用华美的词藻堆砌出来的。

脂砚斋在评点中常常赞美《红楼梦》在这方面不落俗套,不用前人用滥了的写法。

而且常常用略貌取神、以此写彼的方法使人意会,调动读者的想像来补足。

当然,小说中也不乏清辞丽句,亦有铺陈辞采之处,那都是切合特定场合的需要,而且非常精炼。

  2、《红楼梦》是以北京话为基础的古典白话小说,但比过去的白话小说名著更有生活情致,更富文学意味,也更有全民性。

《红楼梦》的用语基本是白话,间有浅近文言,但不觉生硬、不感板滞,很少套话官腔,显得灵活流动,当文则文,当白则白,和谐相间。

《红楼梦》在把生活语言改造成精粹的文学语言上,其吸收、销融的器度是十分恢宏的。

生活中的俗语词、方言词、社会习惯语、熟语、歇后语等都可以被驯化而为文学词汇。

有的词语更是作家的独创,“意淫”、“禄蠹”、四句俗谚口碑连成的护官符以及判词曲子等包含的许多精警语句,既不见经传,也不是俗语,自《红楼梦》出来后则已成为人所共知的新典和新谚了。

《红楼梦》中并非没有采用方言土语,论者也曾为吴语京语争执不休,由于作家的选择、提炼,用得恰到好处,中国的读者不分南北都能明白通晓,领略其中韵味,正好说明作者博采方言,熔铸成家。

总之,《红楼梦》的语言,较之以往的小说作品,更加生活化,也更加文学化了,作为一种规范的文学语言,历来被各种权威性的汉语词典引为例子。

  3、特别要提出的还有《红楼梦》在人物语言和对话艺术方面的成就。

一般常归结为语言的性格化,所谓“闻其声如见其人”。

《红楼梦》写了几百个人,要做到这一点则要写出“百人百声口”,书中人物流品复杂,个性各异,作家要设身处地、体察入微,描摹得当地为数以百计的人“代言”,这是何等功力!

何况,就每一个人物而言,作家不能靠一种程式、一个腔调来实现人物语言的性格化。

同一个人物,因时间、场合、心态等不同,其语言也千变万化。

长篇小说人物对话技巧中还有一种众人交口的场合,这不是舌战群儒式的交替直流式,而是多人众口的错综交流式。

《红楼梦》能在整体反映中照顾到每一个人,将身份相类、话风相近的人区分开来,难度是很大的。

传说曹雪芹“善谈吐,风雅游戏,触境生春,闻其奇谈娓娓然,令人终日不倦,是以其书绝妙尽致”(清·裕瑞《枣窗闲笔》)。

除去辛苦锤炼之外,作家的语言天才令人惊叹。

 

五、发阐《红楼梦》中充溢着的诗意和蕴含着的哲理

  从叙事文学的角度看,《红楼梦》所写的故事平淡无奇,近乎琐屑,然而却又那么经读耐看。

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中熔入了作家丰富的人生感受,在小说的深层蕴藏着诗情和哲理。

  翻开《红楼梦》的许多篇章,诸如读曲、葬花、扑蝶、画蔷、醉眠、乞梅、诔晴,以至跌扇、篦头、观局、斗草等等,都会使人受到一种诗情画意的感染。

多少诗人和画家从中汲取灵感和题材。

这在文学史上也是罕见的现象。

诗意之于《红楼梦》,不限于其中数量可观的诗词韵文,也不限于某些可供吟咏作画的片断,也不仅指诗的构思和技巧在小说创作中的运用,最根本的应是作家的诗人气质对小说艺术素质的影响和渗透。

不论是自然的还是人生的春、夏、秋、冬、阴、晴、雨、雪,都似乎有性灵和神韵,作家的喜、怒、哀、乐,伤悼和同情,辛酸和忧愤,那感情的波涛总在涌动。

小说虽然不是抒情诗,却可以有浓郁的抒情性。

曹雪芹作为一个诗人的才华和修养在《红楼梦》里打下深深的印记。

中国源远流长的抒情文学滋养了《红楼梦》小说艺术的机体。

  单有感情的真醇还不够,《红楼梦》又是中国古典小说中惟一达到哲理深度的作品。

传统小说在艺术上令人最难以忍受的是那露骨的说教,即使某些包含优秀现实内容的作品也未曾超越道德伦理思想的层面,上升到对人生价值和生命目的哲理思索的高度。

只有《红楼梦》,它对现实存在合理性的怀疑,对人生归宿的冷静关注,对生命价值的执著追求,使作品的思想升华到哲学的层面。

这种思考和探求,又是非常自然地通过人物的精神历程隐然无痕地渗透在作品的艺术整体之中,而不是生硬地把外在观念和生活形象拼凑在一起。

这种渗透,当然体现在书中主要人物的性格命运以及一些警语中,即使是在全书的艺术构思、情节安排以至细节描写中,也几乎无处不在。

书中对于盛与衰、热与冷、欢与悲、动与静、聚与散的处理,无不贯穿着盛极必衰、乐极生悲、静极思动这样的哲理内涵,有时更是热中有冷、乐中隐哀、相伴而生。

《红楼梦》这部小说的耐读,同深入肌理的哲理思考是大有关系的。

  还有不少论者探讨象征和隐喻在《红楼梦》中大量和巧妙的运用,指出其原因不单是由于伤时骂世不便明说,它和小说的悬念、诗歌的取喻都有关系。

大而言之,神话的背景、幻境的阅历都有隐括和预示的作用;小而言之,服用冷香丸、柚子换佛手之类,都同人物的个性和命运相关合。

数量众多的诗词、谜语、酒令、花名等,更是对各人品格和归宿的形象写照,既贴切又含蓄。

连人物的命名都有讲究,谐音、寓意、因事、随缘,看似随手拈来,实则多有寄托。

六、文备众体,艺熔一炉

  《红楼梦》除小说主体文字兼有各体之长外,书中包罗的其他文体可以说应有尽有:

诗、词、曲、歌、谣、谚、赞、诔、偈、辞赋、联额、书启、灯谜、酒令、骈文、拟古文……等等。

以诗而论,又有五绝、七绝、五律、七律、排律、歌行、骚体,有咏怀诗、咏物诗、怀古诗、即事诗、即景诗、谜语诗、打油诗,有限题的、限韵的、限诗体的,有应制体、联句体、拟古体,……余不概举。

可以说是真正的文备众体。

而这一切又都是小说的有机部分,不同于其他小说的游离于情节之外,若删除这各体文字将会大大损害小说的艺术整体。

在数以百计的韵文中,作者绝少自己出面,都系替人物“代拟”,要把各人之作,拟得“诗如其人”,诚非易事。

如诸芳共咏海棠,黛玉的风流别致,宝钗含蓄浑厚,湘云清新洒脱,互不相犯,可谓“按头制帽”。

其他各咏亦复如此。

  《红楼梦》对中国文化艺术集大成的丰姿,绝不限于文体和文学本身,各种姐妹艺术,包括戏剧、曲艺、绘画、书法、音乐、游戏,以及建筑艺术、园林艺术、服饰艺术、陈设艺术、编织艺术、风筝等手工艺术,至于茶文化、酒文化、果品、点心、菜肴、烹调等综合而成的饮食文化等,无不在书中有精妙卓绝的反映。

举凡在当时社会生活中与物质文明相伴而上升为某种文化形态、具有艺术鉴赏价值的事物,几乎都被博学多识、才艺绝伦的作家收入笔底、活现纸上,令后人赞叹不已。

《红楼梦》写了那么多大小饮宴,绝不仅仅是为了吃,那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是一种智慧、技巧和文化的结晶。

即从这一角度来看,谓《红楼梦》熔各种艺术于一炉,是当之无愧的。

今天,“红楼文化”已伸展、渗入到各个文化艺术和生活领域,就生动地证明了这一点。

《红楼梦》的艺术特色和成就(下)

 

蒋和森

 

 

(六)

  谈到《红楼梦》的艺术成就,不能不提到这部作品的语言。

  语言是“文学的第一要素”(高尔基语)。

没有一部在艺术上称得上是成功的作品,不首先在语言上取得卓越的成就。

《红楼梦》正是在这方面出色地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的优秀传统,同时又作了新的创造性的发展。

  在中国文学史上,《红楼梦》虽然不是第一部用白话文写成的小说,但却是第一部把白话文运用得最好的小说,白话文是口头语言,看上去好象比古奥典雅的文言文易懂、易学,其实并不容易;尤其是从口头语言到艺术语言,这中间还有一段艰辛的锤炼过程。

“五四”新文学运动兴起以后,白话文曾经是文学革命的一个重要标志。

但最初出现在那一时期的白话文学,有的就象一个刚刚放足的女子,还显得行走不自如。

有些欧化的句法,则似乎比古文还难懂。

然而在这以前约一个半世纪,用白话文写成的《红楼梦》,却已经达到那样纯熟、那样富有艺术魅力的境地,直到今天仍然不失为楷模;这实在不能不惊叹曹雪芹作为一位语言艺术大师的巨大力量。

  《红楼梦》在语言上的特色,主要表现为明畅、纯练,富于表现力。

但它明畅而不流于浅露;纯练却又无刻削之痕。

至于它的表现力,也不是呈现于辞句的表面,而是常常深含在内里。

它用笔平实,往往好象是不经意地随手写来,既显得自然流泻,然而又时见波澜生于腕底。

它着墨深细,层层皴染,然而却不显得琐碎和繁复。

  还有值得注意的是:

白话文虽然是构成这部小说的基础,但它同时也吸收了中国优秀的古典散文、诗歌等文言文的精髓,并创造性地把古文那种行文布局、叙事状物的精炼笔法,溶化到作品里。

无怪前人曾把《红楼梦》与《左传》、《史记》、《汉书》并称,赞道:

“足与二十四史方驾”,“非寻常史家所及”。

[1]至于《红楼梦》的文采辞章,得力于《离骚》等中国古典诗歌之处,就更加显而易见了。

此文在一开始曾说,《红楼梦》出现在十八世纪的中国封建社会是一个“奇迹”,这不过是极言《红楼梦》成就之高罢了。

其实,时间所给予的这种安排还是有它的道理的。

只有当中国文学发展到十八世纪,诗、文、戏曲,特别是小说提供了一系列的创作经验以后(其中也包括失败的经验,如曹雪芹所指责的才子佳人小说),曹雪芹才有可能写出一部继往开来而又打破传统的《红楼梦》。

同时,也只有当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到“末世”,生活向文学提出了许多新的任务和要求时,曹雪芹才有可能写出一部深刻地反映了封建主义的腐朽并闪射着朴素民主主义思想光辉的《红楼梦》。

因此,《红楼梦》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也是吸取了前人所积累的思想、文化上的成果,又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继续前进。

即使在语言上也莫不如此。

  是的,《红楼梦》在语言艺术上的成就,更主要的还是得力于现实生活。

作家向生活开发了无穷无尽的语言矿藏,所以这部小说在语言上才显得那样的鲜活跳脱,永远流贯着一种清新的气息。

有些论者把《红楼梦》在语言上的成就,归功于它是用可作“规范化”的北京话写成的。

殊不知文学的语言最忌规范化。

死板的文法常是语言艺术的大敌。

而且北京有很多方言土语,也不是都很生动和使所有地区的人都能听懂看懂。

但《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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