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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浊观与汉晋人物品鉴论

提要:

“清浊”是中国文化的基本命题。

这一命题萌芽于气论,在两汉以“轻清重浊”构成审视天人关系的基本视角,又在汉晋人物品鉴中得到广泛应用,逐渐定性为“清贵浊贱”的依据,被确立为分辨优劣的重要标准。

之后,受到“文如其人”观念的影响,“清浊”成为文学品评的理论命题。

  关键词:

清浊;轻清重浊;清贵浊贱;人物品鉴

  汉晋人物品鉴论中,“清浊”是判断一个人高下贵贱的重要依据。

郦炎有诗言:

“贤愚岂常类,禀性在清浊。

”1王充《论衡?

非韩篇》亦论之:

“凡人禀性也,清浊贪廉,各有操行,犹草木异质,不可复变易也。

”2皆认为人性有清浊之分。

这一依据最初源于何处?

“清浊”如何成为人物品鉴的标准?

并成为判断社会人才优劣的关键?

这就需要在本源上对“清浊”概念加以辨析,细

  致审视其如何从哲学思考,转向对人的气质审视,并且由人及文,成为中古社会的基础命题。

  一、“清浊”的理论渊源及走向

  先秦时,“清浊”已经成为人类观察宇宙形态、思考物质运动的基本概念。

其两两对举,代表物质具有的对偶质性,最初是先民们在实践中的经验与总结。

《国语?

郑语》载史伯言“和实生物,同则不继”,3谓天地物质由他物和合演化而来,是多样性的统一;《左传?

昭公三十二年》又载史墨言“物生有两”,4说明万事万物皆是由相反相成的两方面构成的。

这是哲学中物论的一种思维模式,诸如大小、上下、阴阳、刚柔、动静等,概莫能外,“清浊”也是内在理据之一。

晏婴曾论事物间的关系:

“清浊大小,短长疾徐,哀乐刚柔,迟速高下,出入周疏,以相济也。

”5以食品“和羹”、音乐“和声”为例,阐释事物中两元因素相反相成、相辅相助的道理,“清浊”被置于众多要素之首。

再有《邓析子?

无厚》:

“异同之不可别,是非之不可定,白黑之不可分,清浊之不可理久矣。

”6如果说异同是对性状的区分,是非是对价值的界定,白黑是对形象的描述,那么“清浊”则是对事物品类的判断。

  从先秦文献来看,在以“清浊”对具体物质进行状态性描述时,绝大部分集中于水、气这两类物质,而水与气,又恰是宇宙论中讲万物大化演变时,即在宇宙从混沌的初始状态如何一步步变易出天地万物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两种介质。

前者的理论以《太一生水》为代表,后者的理论以《淮南子》为代表。

其中,“清浊”是宇宙生成论中至关重要的链接性命题,在以“道”为宇宙本原,以“太一”或“太易”为宇宙初始的基点上,“清浊”贯穿着宇宙如何生成、如何变化的漫长历程,并将这种历程中的辩证逻辑与天人关系相结合,等同于人类的生存法则及社会理想秩序的建构。

  “清浊”最早被用之于论水,从视觉感官上看,“相彼泉水,载清载浊”;“原隰既平,泉流既清”;1水有时与污秽混杂令人厌恶,可静水又能自除污秽,使水清如鉴,故此,绝大多数人都喜欢“清”而厌恶“浊”,皆希望能有如清水般的品性。

《老子》第十五章: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

”元吴澄注:

“浊者,动之时也,继之以

  静,则徐徐而清矣。

”2可见老子主清去浊,正为

  “天得一以清”,“天无以清将恐裂。

”3“清”为根本,是万物动静循环的开始,而“清”的水之本性,借此推及到万物之理与人生之道上。

正如庄子所论“清而容物”、“清白”等,皆以“清”为美、以“清”为真。

不过,老庄所讲的“清浊”,在当时只存在着简单的激浊扬清倾向,多是感性的象征手法,并不十分强调理性上的“清浊”之辨。

  以“清浊”论水的质性,在两元分殊上一直比较模糊,这是此条线索发展缓慢,且最终在内部出现矛盾的根本原因。

水的地位上升,出现在《管子?

水地篇》,以水为“万物之本原也,诸生之宗室也”,4认为万物皆依赖“水”生,并以各地不同的水性分出“清”与“浊”,“美恶贤不肖愚俊之所产也。

”“楚之水淖弱而清,故其民轻果而贼。

越之水浊重而洎,故其民愚疾而垢……宋之水轻劲而清,故其民闲易而好正。

”5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清则民心易。

需要指出的是,《管子》中以“清浊”论水,只是其水论中的一部分,“水”仍要依附“土”而行,没有上升到最高的宇宙本原的位置,也更未以“水”去追问宇宙的源头。

这不过是时人从最常见、最多变的自然现象中,寻找到了自然界的普遍规律,并能适用于人生及社会而已。

6归根结底,《管子?

水地篇》中的水分“清浊”,与老庄是相近的哲学逻辑,仅算是思想上的一种譬喻,没有过多的理论建构。

  当这种以“清浊”论水的模式,试图进入到宇宙论框架中,它的缺陷很快便凸显出来。

其根本原因是,以“清浊”论水使用的是二元分立法,也就是认为水既可以为“清”,也可以为“浊”,甚至在两者之间能够互相转化。

例如,《太一生水》以热冷、躁湿论水的“反辅”,“四时复相辅也,是以成寒热。

寒热复相辅也,是以成湿燥。

湿燥复相辅也,成岁而止。

”7《太一生水》中讲的“水”,是仅位于“太一”之下的宇宙本原,其“反辅太一”先生出天,后生出地,再生出四时,后有“寒热”类于清,再有“躁湿”类于浊,和合相辅最后生成万物。

可见,“水”是高于宇宙中任何物质的本原,本应是个抽象性的概念。

可它毕竟从具象物质之“水”的概念上升而来,有思想的残存不可避免。

所以,在战国乃至秦汉文献中,“水”有时仍指的是五行元素的“水曰润下”,而当水、火被同时理解为具有二元对立性时,“水”到底孰清?

孰浊?

差不多搅合成了一笔糊涂账。

因为若以阴阳为固定的衡量标准,应是阳在上、阴在下,清为阳,浊为阴。

依据《洪范》中“水曰润下,火曰炎上”的五行说,8水应为浊,火应为清,也就是“水之极浊便成地,火之极清便成风霆雷电日星之属”。

9但是,《太一生水》中的“水”具有清浊两性,而在五行中的“水”却应单属于浊性。

当然,此处的“清浊”尚没有高下尊卑之分,但这类在试图将阴阳与五行相配时所导致的失调问

  题,却很难得到完满的答案。

  而以气之“清浊”作为思考的理据,就通顺很多。

其实在逻辑体系上,论水与论气的阐释层面是一致的,在它们之上是“道”、“太一”、“太易”等,这些都是对宇宙源头进行的纯粹理性思考,而“水”与“气”,则是从多样化的自然界中,归纳出的抽离了感性直观却仍然是实物的符号。

尽管它们也是想象出来的,但这种想象,并没有完全脱离客观存在。

如上所论,以“清浊”论水难以为继,就是因为既将“水”视为抽象的宇宙本原,又将其视为是生成的具体物质,两个层次之间的冲突不可调和。

而以“清浊”论气,这种矛盾便不复存在。

有此缘由,战国至秦汉间的宇宙生成论在经过抉择后,有“清浊”之辨的“气”论开始大行其道,形成一股强大的洪流。

  观点首见楚简《恒先》,强调“清浊”与“气”的自生。

  有或焉有气,有气焉有有,有有焉有始,有始焉有往者。

(第1简)

  气是自生,恒莫生气。

气是自生自作。

(第2简)

  生之生行,浊气生地,清气生天。

气信神哉,云云相生。

气信神哉,云云相生。

信盈天地,同出而异性,因生其所欲。

察察天地,纷纷而(第4简)复其所欲。

(第5简)1

  《恒先》中的观点,认为宇宙初始是“恒先”,这在《黄帝四经?

道原》中也有,其意基本等同于“恍兮惚兮”之道,是为宇宙的起点。

之后

  “恒先”生出气,宇宙内分出有无,故将自生的“气”定性为宇宙本原。

然后“气”分了清浊,天地就出现了。

这里面的清气、浊气乃自生而出,气化之初宇宙内一片混沌,清浊二气融合,“求其所生”后,二气化成天地,并充盈在天地间,

  让天地具有了无限循环性的自生欲望,故“纷纷而复其所欲”,万物皆成。

  《恒先》整合了先秦众多关于宇宙学说的话题,这也是战国末年至汉初哲学发展的大趋势,杂家辈出,意图在诸子百家林立天下的局面上,在经历了长期的争论和颉颃后,彼此吸纳兼容,有所采撷、有所承接,在总体上的综合观点愈来愈多,从而建构出一套合理且完整的宇宙图式。

  这在《淮南子?

天文训》里能看的更为清晰:

  天坠未形,冯冯翼翼,洞洞浊浊,故曰太昭。

道始于虚?

,虚?

生宇宙,宇宙生气,气有涯垠,清阳者薄靡而为天,重浊者凝滞而为地。

清妙之合专易,重浊之凝竭难。

故天先成而地后定。

天地之袭精为阴阳,阴阳之专精为四时,四时之散精为万物。

2

  其意为,“太昭”是宇宙原初的混沌状态,乃后有道、有宇宙,宇宙生气后,先经天营地,有天地后分阴阳,分阴阳后成四时,四时运转后有万物。

《淮南子?

天文训》中所言的“清浊”比之《恒先》中的“清浊”,有两点不同:

  其一,《恒先》是先浊后清,先地后天,与《黄帝四经?

十六经?

观》中:

“下会于地,上会

  于天……待地气之发也,乃萌者萌而孳者孳,天因而成之”的模式相近。

3《淮南子?

天文训》

  则先清后浊,先天而后地,顺序反了过来。

其强调先天后地,显然秉持的是阳主阴辅的概念。

其实,阳清阴浊的离合是同时进行的,并无孰先孰后、孰主孰从,这只是两套不同的系统,因后世大多从《淮南子》,前者被逐渐放弃了。

  其二,《淮南子?

天文训》中将“清浊”与上下相配,轻清为阳,上升而为天,重浊为阴,下降而为地,将“清浊”作为空间描述的概念,规定了其上下四方的生成机制。

这回答了屈原在《天问》中的质疑: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

,谁能极之?

”4这里的“清浊”,不单指“气”存有的两种状态,也是“气”中蕴含着清轻浊重,清上浊下的无处不在的力量。

无论是盖天说,《河图?

括地象》言:

“清浊既分,伏者为天,偃者为地。

”5或是混天说,清气所成的天在外,浊气所成的地在内,张衡《灵宪》:

“于是元气剖判,刚柔始分,清浊异位。

天成于外,地定于内。

”6还是有神秘色彩的创世神话,徐整《三五历记》:

“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气为天,阴浊为地。

”7亦如是描述。

这也说明了以“清浊”论天地分殊,是秦汉通行的宇宙学说理论背景,异议甚少。

  所谓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宙生成是空间与时间的结合,成为时空方才完整。

整合“清浊”进入到时间的结构,在《易纬?

乾凿度》中被体现出来:

  故曰:

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也。

太易者,未见气也。

太初者,气之始也。

太始者,形之始也。

太素者,质之始也。

气形质具而未离,故曰浑沦。

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成,而未相离。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曰易也。

易无形畔。

易变而为一,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

九者,气变之究也,乃复变而为一。

一者,形变之始。

清轻者上为天,重浊者下为地。

1

  《易纬》所列“四太”,乃是对宇宙生成时间阶段的划分。

第一阶段为“太易”,与“太一”

  “恒先”“太昭”相类,漠然无气可见;第二阶段为“太初”,郑玄注:

“太初者,亦忽然而自生。

”2自生者即为“气”,为易变之物;第三阶段的“太

  始”有了形,第四阶段的“太素”有了质,宇宙诸物即成。

宇宙化生时有一、七、九的无穷循环,这种循环在“太初”“太始”“太素”中都存在着。

所以,从大范围来说,宇宙由气、形、质逐级构

  成;从小范围来说,万物皆有气、形、质的三个层面,“清浊”蕴含在每一层面中。

  但是,“清浊”之分与“气”变并不截然处于同一阶段。

万物的形成,由气推动,而气运动的方向,取决于组成的气的内部特性,气变时是在酝酿“清浊”,有“清浊”之分后方有形,形再具备着“清浊”,便有了质。

由此,当时间结构介入“清浊”之辨,“清浊”便不再只局限于气论中,单指清气、浊气两种要素,而是能够贯穿在万物生成的各个阶段,气、形、质中皆有“清浊”,阳轻阴重,阳清阴浊,演化为与阴阳类似的清性与浊性。

此中,“清浊”是作为阳、阴的本质性要素,被加以审视的。

  当“气”的单一性与“清浊”的对偶性得以联结,“清浊”也不再是静止的物质状态,又具有了动态的精神。

以此着眼,诸子多以“清

  浊”立意来审察天地,剖分事理。

如《列子?

  瑞篇》:

“属天清而散,属地浊而聚。

”3清散浊聚,散而为阳,聚而为阴。

清浊可交感平衡、互补渗透,有充斥、流动、氤氲等状态,无穷无尽,方生变化。

再如《抱朴子?

内篇?

塞难》:

“浑茫剖判,清浊以陈,或升而动,或降而静,彼天地犹不知所以然也。

”4正是“清浊”并立,才构成了天地的基本秩序与基本形态。

  将“清浊”并立,作为基本的秩序、形态,存留于万事万物之中,但二者属性截然不同。

见《?

冠子?

泰鸿》:

“自若则清,动之则浊。

”5清静而浊动。

对自然而言,是需要二者叛离,方可各安其事,如果清浊交浑,则秩序混乱。

如《文子?

上德》:

“以清入浊必困辱,以浊入清必覆清。

”6清陷于浊不能自清,必然困顿;而浊若犯清,则必然导致秩序倾覆。

但当二气不能平衡时,常选用清气来抑制浊气,即扬清激浊。

《太平经》中提出“天地之性,清者治浊,浊者不得治清。

”7显然期望秉承天地清气,去抑制重浊之气。

清性远在浊性之上,有了明显的清尊浊卑的意识。

  归纳言之,“清浊”最初并非为独立的哲学范畴。

其从简单的物质对偶质性,在宇宙生成的“气”论中获益匪浅,一步步演变为万物内在的深层存有之性。

尽管从立名的角度来看好似没什么改变,实际上,这里面有“清浊”理论螺旋化上升的进程。

对偶质性的“清浊”是固

  定、死板的,“清”与“浊”只位处对立面关系;清

  性与浊性两者,则是对立统一关系,区别对待,亦即对立;一者合一,亦即统一。

正如后人所论:

“两不立则一不可见,一不可见则两之用息。

两体者,虚实也,动静也,聚散也,清浊也,其究一而已。

”8藉此机会,“清浊”确立了浓厚的思辨色彩,从“清浊”为万物基始,到“清浊”是万物的性质,其中的重重特点,可按照论者的需要,任意选择与发挥。

也正是这种可在不同层次不断进行两分的思维模式,成为了哲学各家学说中不能忽视的焦点。

  二、天人图式中的“清浊”论

  秦汉哲学具有这样的一个特点:

许多自然哲学的因素,迅速地被社会哲学所吸收或改造,注入了新的抽象的、或主观的内蕴,进而方可推天道以明人事。

同理,虽然“清浊”刚从秦汉的宇宙生成论中析出,但很快就在天人同构的关系之间,被紧密的构建起来。

甚至可以说,以“清浊”论宇宙与以“清浊”论人,几乎同时出现在秦汉的哲学思索中。

  导致这样现象的原因:

一方面,从“天”的角度出发,宇宙学说中所讲的天与地,本就不是纯粹自然意义上的完全的客观存在物,兼带有“道”的意蕴,最后要落实到具体的人与人性上,天地论“清浊”,人必然也要论“清浊”。

一方面,从“人”的角度出发,即便各家所论“天”的含义有所区别,天命、天道、天德、天志见解各异,但天人同构是他们共同的命题,人如何与天同构,获得法于道、法于自然的力量。

在这样的追问中,但凡与天地有关的逻辑因素,皆会映照到人与人性上。

两方面互相交错的思考,造成了不论是讲天人相类、或是天人相感、还是天地人和,“清浊”无不贯穿其中。

  天人相类,指的是从人的形体血气,到人的性情命理,都与天有许多相同或相似的地方,“与天地相应,与四时相副,人参天地,故可为解。

”1《黄帝内经?

灵枢?

邪客》中讲得更清楚,日月对双目,四时对四肢,风雨对喜怒,冬夏对寒

  热,阴阳对男女夫妻。

2在宇宙论的角度,四时、风雨、冬夏、阴阳,莫不与“清浊”密切相关。

在《春秋繁露?

人副天数》中也有类似的话:

  天德施,地德化,人德义。

天气上,地气下,人气在其间……天地之精所以生物者,莫贵于人……人有三百六十节,偶天之数也……天地之符,阴阳之副,常设于身,身犹天也,数与之相参,故命与之相连也。

3

  《黄帝内经》多从形神角度论之,《春秋繁露》多从性情角度论之,后者更具神秘色彩。

但需要指明的一点是,当人的性情命理与天比拟可通,那便夹杂了愈加复杂的天人相感的思想,带有深化的意味。

所以,此处讨论的天人相类,是狭义上人的形体与天的形状的同构,是大宇宙结构与身体小宇宙结构相对应的关系,反映在“清浊”论上,主要指依据清轻浊重、清升浊降的特性,论人的身体之“清浊”。

  这具体来自三方面的表现:

其一,清在阳,浊在阴。

从阴阳角度分“清浊”,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清浊”若不在人体的阴阳之位,即为失位,先天则早夭,后天则为病机。

而“清浊”并存也有相胜之理,太阳之人血气清,太阴之人血气浊。

这里的“清浊”,尚无褒贬之意,单指的是人的体质有所不同。

  其二,在人的后天成长中,“受谷者浊,受气则清。

”4马王堆汉墓帛书中有《却食谷气》一篇,通论去谷气、留清气之法,后来发展为道家辟谷,原理即不食五谷,而餐风饮露,辅以药饵,得到去浊留清、清明而寿的效果。

不过,

  大多数人的后天之气,还是来自于承受谷气,故此谷气也分“清浊”,清为营气,浊为卫气。

见《灵枢?

营卫生会》:

“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于肺,五藏六府皆以受气,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

”5营气行于血脉内,卫气行于血脉

  外,所分“清浊”是按照谷气的质地一分为二,“清浊”即是气的属性,也是气的功能,这就与人气在人体内的循环联系了起来。

  其三,气分“清浊”,广义的气是人气,狭义的气是血气,清往上走,浊往下走,浮而上者阳之清,降而下者阴之浊。

《素问?

阴阳应象大论》归结为:

“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

”6清是人萃取的精华,入于心肺脾胃,浊则是代谢产物,由下体排除体外,这是顺序的,反之则清浊相干,生病后有痰有湿,只能从上吐浊排湿。

以上这些,都是从医家病理学的角度,从人象的表与理推断出来,是论人之“清浊”最浅显的层面。

  天人相感与天人相类有重合的地方,天人相感更重视在感情上的互动,天似乎与活生生的人一样,有喜怒哀乐的性情,“喜怒之祸,爱乐之义,不独在人,亦在于天。

”1当其与人感应时,也不是天向人单方向的颁布或施予,而是以性情为中介的双向往返运动。

所以,“清浊”先是天地性情的外在表现,然后才是人之性情的外在表现。

《春秋繁露?

王道通三》:

“夫喜怒哀乐之发,与清暖寒暑,其实一贯也。

喜气为暖而当春,怒气为清而当秋。

”2《四时之辅》:

“以赏副暑而当夏,以罚副清而当秋。

”3《如天之为》:

“阴阳之气,在上天,亦在人。

在人者为好恶喜怒,在天者为暖清寒暑。

”4当其时,“清”为秋气,主怒;当其义,人情之怒也同为清性,“人无秋气,何以立严而成功?

”“天无怒气,亦何以清而秋杀就?

”5天若没有清怒之气,就不能澄清世界;人若没有清怒之气,也不能立严成功。

这种讨论的积极意义是,试图将“性情”与“清浊”关联的趋势,已然小荷露出尖尖角,比《黄帝内经》论人身体之“清浊”更高层面的,论人的精神之“清浊”,呼之欲出。

  关于身体与精神的关系,见《淮南子?

原道训》:

“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充也,神者生之制也,一失位则三者伤矣。

”6有充实的生气即有生命,身体是居住之所、精神是制衡力量。

三者有一者亏损,都会影响到另两者。

在前面已经论述过的《黄帝内经》与《春秋繁露》中,也存有这种潜在的意识,只是还未发展到全面论述的境地。

这个理论经过整个西汉一朝,直到东汉王充的《论衡》、与三国魏刘邵的《人物志》中才算完成。

当然,这并不是孤立现象,若从哲学内部发展的脉络说,是反思中的推进、整合中的发展;若从社会外在制约的角度讲,受到政治时局的巨大影响,论人之术成为需要有答案的尖锐问题时,形神论、性命论、人物品鉴论皆浮出了水面。

  尽管王充基本上反驳了天人相类与天人相感,可还是借人秉元气为论人的基础,采用天地人“和”。

所谓“和”,泛指天、地、人三者间的和

  谐,有关联但不冲突。

天地清浊之气,和合而为人,人似天地,“至德纯渥之人,禀天气多,故能则天,自然无为。

禀气薄少,不遵道德,不似天地,故曰不肖。

”7其实,这仍未脱出天人同构的理念框架。

而天地之气和,正是清浊之气的融合,“和”气是具有“清浊”相反相成特性,以及不断运动变化的物质,其化万物亦生人。

这种“和”气,与精气、元气等,都属于类的概念,是气本论不同的说法。

如前所论,“气”先是混沌之气,分出“清浊”后,两者交感时方能形成和气、精气、元气。

按照王充在《论衡》中的说法,人禀元气而生,其所禀之气的精粗厚薄、对人的体

  质、气质、性格、命运等,都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王充集中在《逢遇篇》到《本性篇》,大致从五方面论人性及人生:

即气、体、性、命、遇。

除了“遇”是后天遭遇的偶然事件,其他四者都与先天有关,人与人有不同的原因,即在于所秉承的元气不同,而元气为何不同,则是其中“清浊”所和比例多少的不同,有的是清阳多浊阴少;有的是浊阴多清阳少;承受清气多,其形色神气近乎清性;承受浊气多,其形色神气近乎浊性。

而刘劭在《人物志?

九征》一开始却反过来言之:

“盖人物之本,出乎情性……苟有形质,犹可即而求之。

”8由内存的精神论人外在容颜骨相的凸显,原因是“凡有血气者,莫不含元一以为质,禀阴阳以立性,体五行而著形。

”9才质性情各依其类。

所以说,内部分有“清浊”的元气,既构成了人的身体,也塑造着人的精神,这恰好印证了前面的观点,论人“清浊”必是身体与精神的合一。

  其一,先论骨相。

“骨”本义为“肉之核”,骨相是以骨为人体核心的人相,即相骨之术。

其起源甚早,《荀子?

非相》中已有“相人之形状颜色而知其吉凶妖祥”的说法。

10发展到东汉,骨相成为了论人的一种标准。

《论衡?

骨相篇》:

“人命禀于天,则有表候见于体。

察表候以知命,犹察斗斛以知容矣。

表候者,骨法之谓也。

”11“案骨节之法,察皮肤之理,以审人之性命,无不应者。

”1可从人的骨节结构与皮肤纹理中,看出人的富贵贫贱之命。

“非徒富贵贫贱有骨体也,而操行清浊亦有法理。

贵贱贫富,命也;操行清浊,性也。

非徒命有骨法,性亦有骨法。

惟知命有明相,莫知性有骨法,此见命之表征,不见性之符验也。

”2还可看出人的性格。

而《人物志?

八观》中提出:

“骨直气清,则休名生焉。

  清力劲,则烈名生焉。

”3因为“强弱之植在于骨,躁静之决在于气”,4气清骨直,人有清气便会有

  傲骨,即性情刚强坚毅,以清操行于世。

《九征》中有:

“气清而朗者,谓之文理。

”5有清质之人,会有文采。

蔡邕《荆州刺史庾侯碑》也言:

“朗鉴出于自然,英风发乎天骨。

”6同样说明了人的

  才气可从骨相中看出。

由此,还渐发展出清骨、神骨、骨格、风骨、秀骨清像等说,并不是论人的高低胖瘦,而代表的是此人的清高仪致与秀丽风姿。

  其二,再论气质。

气为元气,质为质性,气聚凝为质,取兹于物以滋其质。

王夫之言:

“质是人之形质,范围著者生理在内;形质之内,则气充之。

而盈天地间,人身以内人身以外,无非气者,故亦无非理者。

”7每个人都同时具有外在的血肉之躯与内在的神气,合之便是气质。

气与质的关系,与形神论颇为相类,气决定质,质展现气,气为质之根基,质为气之外用。

当论气有“清浊”,也正是人之气质分“清浊”。

如《论衡?

气寿篇》中言:

“夫禀气渥则其体强,体强则其命长;气薄则其体弱,体弱则命短,命短则多病寿短。

”8《命义篇》:

“禀得坚强之性,则气渥厚而体坚强,坚强则寿命长,寿命长则不夭死。

”9从气论“清浊”,兼备论人有气质,阴浊之气主为骨肉,浊以静而近乎地;阳清之气主为精神,清以动而近乎天。

虽然气质的阴阳、厚薄、刚柔之殊,就其本质而言,并无优劣、上下、高低之分,但很明显的是,清气先验性的蕴含了更多的精神意味,如《春秋繁露?

通国身》:

“气之清者为精,人之清者为贤。

”10凸显出清尊阳卑的意识,更多的清气,是能让人具有更优秀的气质。

由此看来,刘邵在《人物志》

  中采取激浊扬清的方法,单用“清”论人,特别是“气清而朗者”的清节之人,方是有德、有礼、有智之人,已然是论人气质优劣的先行趋势。

  其三,后论性情。

儒家讲性与天道,天道有“清浊”,人性亦有善恶,用气为性,性成命定,性发于内,情导于外,情便有了喜怒哀乐,进而才智贤愚有分。

具体言之,人与动物之性不同,在于元气不同;人有小人君子之分,则是“小人君子,禀性异类乎?

譬诸五谷皆为用,实不异

  而效殊者,禀气有厚泊,故性有善恶也。

”11这里讲的是先天之性,清浊厚薄之气错综参差。

而诸多种种不同,实际上,可归纳为人性三分的圣人、斗筲、中人。

三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存在着后天之性的引导,“其善者,固自善矣;其恶者,故可教告率勉,使之为善……善渐于恶,恶化于善,成为性行。

”12先天之性,由天之清浊成之;后天之性,由习之清浊成之。

操行清浊对其有潜移默化的作用,操行为“清”为贤,做有道德的清明正直之事,多据德行;操行为“浊”为愚,做渣滓昏浊偏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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