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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言语产出的心理语言学分析-心理语言学论文-语言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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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引言
Levelt(1989)第一次系统考察了说话的复杂过程,提出了母语的言语产出模型。
后在新的心理语言学研究成果的基础上,Levelt(1999)提出修改的母语产出模型(参见缪海燕、刘春燕2013).他认为语言产出是模块的,即系统中某些加工成分的功能相对自足,它们有自己特定的输入,并于其他成分处理该输入。
该模型主要是词汇驱动的模块的语言产出过程模型,为我们研究第二言语(简称为二语)产出提供了心理语言学基础。
deBot和Kormos等人分别在Levelt模型的基础上提出了二语产出模型。
本文以母语产出和二语产出的对比为基础,首先介绍3个二语产出模型,然后对二语产出中最重要的特征---控制,进行综述,最后对二语产出的影响因素及个体差异进行分析,从而得出相关结论。
1.二语产出模型
1.1deBot的双语产出模型(binlingualproductionmodel)
deBot(1992,2004)在Levelt(1989)的母语产出模型基础上研究了双语产出模型。
他认为双语产出模型是个默认系统,一个人使用该系统时总是只用其中一种语言。
这样,双语产出模型与单语产出模型没有本质的区别。
Levelt(1989)的产出模型将概念系统与语言系统分开且有3个储存器:
概念形成器(conceptulizer)、话语形成器(formulator)和发音器(ar-ticulator).与该模型的假设相一致,deBot(1992,2004)设定一个共用的概念形成器,负责语言的选择并形成用所选语言进行表达的信息。
deBot还遵循双语词汇系统的理论假设,在双语产出模型中采用了词库的子系统假设。
一个词库包含两种语言专用的子词库。
他设定两个话语形成器以容纳两个词库,每一个形成器都包含两种语言专用的形态句法信息。
他还提出发音器的扩展系统,认为双语者通常说第二语言时会有外国口音,因为两种语言共用一个发音器。
该模型与母语产出模型本质上是一致的。
在deBot(2004)的多语词库中,他进一步提出双语词库提取的非选择性,即非特定语言的提取。
其多语加工模型有一个外置的语言节点(languagenode),控制更具体的语言选择。
他认为,我们对产出模型中语言在各模块内和模块间如何互动还知之甚少。
deBot指出了母语产出与二语产出的同质性,其模型简洁明了且符合人类认知的规律,但对二语产出与母语产出的差异性阐述不够。
1.2Green的抑制控制模型(inhibitorycontrolmodel)
Green(2000:
375)基于双语者和多语者的脑损伤报告,认为在人脑中负责中介语言理解和产出的子系统是分离的且不同的语言背后有不同的功能系统做基础.这意味着当脑受到损伤时部分言语系统会被损坏或隔离。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脑损伤的多语病人某些语言的交际能力正常,但其他语言丧失了交际能力。
他提出了一个双语者的言语模型(称作抑制控制模型),限于解释词语的理解与产出。
该模型参考了其他研究者关于个体会说的语言不会去激活化(deactivated)的观点(AltenbergCairns1983;Mgiste1979;Grosjean1982).在此基础上,Green提出语言系统有3种激活状态:
被选择(控制言语输出的语言)、活跃状态(在言语过程中被参照)或潜伏状态(言语过程中不起作用,但仍在长时记忆中).这一分类意味着即使只有一种语言被表达,也有一种以上的语言同时被激活,这就取决于说话人对这一过程的监管和控制。
语言选择是通过抑制非目标语的词目(lemma)或词位(lexeme)节点而实现的。
他的模型因此也被称为抑制控制模型(Green1998).在该模型中,首先产生一个需要传递的信息的概念表征。
该概念计划激活词库,并激活控制语言加工的注意系统,也叫监视注意系统(Supervisoryattentionalsystem,SAS).Green(1998)认为说话时会激活不同的任务图式。
SAS的任务是控制任务图式的激活。
这样,当一个人要用二语进行图画命名任务时,SAS激活相应的任务图式,继而将激活发往词汇层,在词汇层的词目携带语言标签。
因为意使用的语言与非意使用的语言的词目都接收到激活,因此任务图式负责提高二语词目的激活水平并抑制母语词目的选择。
因为任务图式是由注意系统监视的,对非意使用的语言的词的抑制就需要说话人有意的努力。
双语加工的抑制控制近年来成为研究者较为关心的话题(参见易保树、倪传斌2015;谢枝龙2015).抑制控制模型从整体来考虑二语产出过程,将控制机制纳入二语产出模型。
但该模型对词库本身的结构未做具体假设,且目前还不清楚怎样理解抑制控制模型中抑制机制的范围。
1.3Kormos的二语产出综合模型(integratedmodelofL2speechproduction)
Kormos(2006)等则在Levelt(1999)母语产出机制的研究基础上,建立起二语产出机制的心理语言学模型。
在该模型中,他不仅纳入了二语语言知识储存和处理系统,而且试图解释公式化套语如何得以编码以及语言产出机制如何习得。
具体说来,就是以一个长时记忆系统替代了Levelt(1999)模型中的3个知识储存系统(指内外部世界知识的储存、心理词库和音节表3个系统),且该长时记忆系统为两种语言共享。
长时记忆系统包括情节记忆、语义记忆、音节表和二语陈述性知识规则。
其中语义记忆包括了概念、词目和词位3个层级。
而二语陈述性知识规则是二语专用的。
在母语产出中,这些规则是自动化的,且为编码系统的一部分(Levelt1989);但二语产出中,许多句干结构、短语结构以及词汇和语音规则都未达到自动化,因而以陈述性知识的形式储存。
Kormos(2006)也认为双语产出模型是模块化的,它由分立的编码模块组成:
概念形成器、话语形成器和发音器,它们各自处理特定的输入。
与母语产出相似,二语产出也可以增量的方式(incrementally)工作:
即模块的输入即可触发该模块的编码程序。
例如,一旦某个单词的第一个音节被进行语音编码,发音器便开始其发音。
这也意味着达到一定语言水平的学习者可进行并行加工。
但是,只要某个编码程序需要有意识的注意控制,其编码只能是串行的。
然而,该双语产出模型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串行模式,因为从词汇到音位层允许激活的流瀑式扩散(cascading).换句话说,被激活但未被选择的词节点可将激活继续传到底层的音位节点。
另一方面,该模型不允许层级之间激活的后向流动,其监控是通过语言理解系统完成的。
Kormos的二语产出模型还探讨了二语产出过程所特有的问题:
语言选择、双语词库、二语的句法编码、音位编码及监控问题等。
Kormos(2006)也认为,除了增加产出规则的陈述性知识的新知识储存和融入二语概念、词目、词位和语音规则外,双语产出模型与单语模型并没有显着差异。
二语产出的神经成像研究成果也支持母语和二语言语加工的基本相似性观点。
与前人的二语产出模型相比,Kormos的模型更为精细、更有针对性,且突出了二语产出与母语的不同。
可以看出,二语产出过程中无论是语言选择、二语词汇的提取、句法编码还是音位编码和监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比母语产出需要消耗更多的认知资源或需要更多的注意控制。
而Green的模型则直接将控制作为二语产出的机制。
可以说,二语产出过程中控制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下文来讨论二语产出与控制的问题。
2.二语产出与控制
近期的研究(Green1998;MeuterAllport1999等)表明,在二语加工过程中两种语言同时处于激活状态,因此需要双语者使用认知资源来控制两种语言的激活水平。
相对于单语产出而言,二语产出涉及到双语词汇的激活与选择,二语词汇提取过程中需要更多的控制。
但对于怎样将控制过程融入语言产出模型,现有的文献还缺乏明确的描述,这也是母语产出中被忽视的问题。
由此二语产出的研究也为母语产出的研究提供重要的思路和方向。
这里我们主要讨论二语产出流利性的获得、词汇选择、语码转换等二语产出现象中控制所起的作用。
所谓流利性,就是在在线处理的时间限制条件下迅速、顺利、准确、明晰和有效地将思想或交际意图转化为语言(Lennon2000:
26).有研究表明,二语的说话速度与平均语流长度比母语要低得多(Kormos2006:
154).这一差异可能由以下因素引起,如自动化程度低,二语词汇、句法、形态和语音的知识不足,抑制母语产出程序所需的注意力资源,以及需要更多的自我监控等。
这里我们先讨论自动化程度的问题。
自动化指在执行某项认知活动时无需注意控制,注意控制在这里指的是涉及到有意图、也可能是有意识地进行某项活动,并消耗认知资源(KrollDeGroot2005).而认知资源中的加工容量是有限的。
如在母语阅读中,字母的识别是自动的。
自动化的特点是迅速、无意识、无需努力和连续轨道式的(ballistic).在母语产出中,只有言语计划和监控需要注意力资源,其他言语产出机制可并行地自动化运行,不需要说话人的有意监督。
但在二语中,句法和音位编码对于初级学习者而言不可能自动化,即使对于高级学习者也只能做到部分自动化。
由于缺乏自动化,二语产出过程就无法与母语产出相提并论,亦即其产出速度要降慢许多。
除了自动化,还有一个因素是流利的语言使用所必需的,即基于注意的加工过程(Sega-lowitzHulstijn2005).这些基于注意的加工过程与自动化的加工一起构成二语流利性的基础。
基于注意的加工过程包括学习语言时聚焦于(将意识指向)语言本身,如成功学习所必需的注意形式并聚焦于形式的技能(DoughtyWilliams1998).选择性注意也与流利性有关,如在有噪音的条件下聚焦注意于语音流的交际信道的能力,或对带有社会语言信息的语音线索的选择性注意,或对话轮线索的注意等(Levelt1989).最后,语言本身也具有注意指引功能,语言被听者或读者用来形成所传递信息的心理表征。
认知语言学家认为这一注意指引功能在交际目的中起核心作用。
SegalowitzFrenkiel-Fishman(引自SegalowitzHulstijn2005)发现,反映语言的注意指引功能的二语技能与单词识别的自动化水平具有显着相关。
因此,自动化需要在更大的背景下来观察,即控制系统如何在复杂技能的习得与执行中起作用这一背景下考察。
相对于母语产出而言,二语产出涉及到双语词汇的激活与选择,二语词汇提取过程中需要更多的控制。
在Levelt(1989,1999)的语言产出模块模型中,词汇编码起着中心作用,因为词库包含句法信息因而也负责句法加工。
因此双语词库是目前二语产出中研究最多的领域。
词汇编码中有关激活的词是如何被选择的有两种观点(参见Costa2005;Kormos2006):
一种是特定语言选择观,认为只有意使用的语言的词才会被选择。
另一种为非特定语言选择观,即不管哪种语言的词都会进一步加工。
两种观点中,控制起着不同的作用。
在第一种观点(Costa2005)中,即使非意使用的语言的词目也被激活,但它们在选择时会被忽略。
词目被认为携带了语言标签,词汇概念被认为是语言所特有的(Costaetal.1999).检验机制确定所选的词目是否与意表达的概念相匹配。
其控制过程被认为是简单提取,复杂选择,因为它假定在概念与词目之间有直接的对应,且存在一个检验机制来确定是否选对了词目。
在非特定语言选择模型中,控制的方式是由一个抑制机制完成。
其中最着名的抑制理论是Green(1998)的抑制控制模型。
综上所述,词汇选择中的控制有两种方式:
一是使用检验机制;二是假定存在抑制过程。
Costa(2005)认为,有一个办法可调和这两种似乎对立的数据和观点:
即假定在非熟练的双语者中,非意使用的语言的词节点的激活可能影响产出言语行为,但当他们成为熟练双语者时,会从非特定语言的加工转变为特定语言的加工。
语码转换的成本分析可揭示双语者语言选择的内在过程,该过程与控制密切相关。
语码转换的研究表明,语言选择取决于语言水平、语境提示和监控能力等因素(Meuter2005).虽然语言水平高与更好的言语表现联系在一起,但在语码转换时,从更弱的二语转换到占优势的母语比反向转换需要更大的认知成本。
该成本是以启动话语的时间来测量的。
这种语言转换时的非对称性可从语言定势惰性来解释(MeuterAllport1999);或者也可从抑制控制理论来解释,即系统内的抑制包括了选择一种不同语言的任务图式和抑制非目标语的词目两方面的抑制(Green1998).在说二语时,说话人需要不断地抑制占优势的语言,在二语环境下尤其如此。
此外,为了便于语言选择过程,双语者会使用一些有用的策略,其中最常见的策略是更多地抑制更强的母语,特别是在需要使用两种语言的场合。
在现实中,这一策略可增加弱势的二语的可用性因而便于使用二语。
这些都说明有效的语言选择可能需要更大的加工资源、更复杂的监控能力以及更有效的策略,以确保语码转换时的顺利交流。
控制、自动化、二语词汇提取和语码转换虽然看上去是不同的问题,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基础,即语言产出。
人们也许会问,控制过程及其相关过程是位于各加工模块之外还是加工模块本身?
双语者如何选择性地控制两种语言?
怎样进行双语转换?
这一问题在双语产出中比较突显,但在单语产出模型中也极其重要。
这里我们要问的一个核心问题是,有多少智能的加工或复杂的加工是在话语形成器模块(如词汇提取与选择、句法编码、音位编码)本体进行的,有多少是位于这些模块之外,如概念准备、任务图式等其他层次?
其答案各不相同。
有人认为话语形成器模块是简单的高度自动化的,它一旦启动就以连续轨道式的方式运转,且具有非常简单的本地加工原则;有的认为每一模块都具有高度复杂的程序,如验证程序、选择抑制、标签和信号旗等(Schriefer2005).在Levelt(1989)的早期产出模型中,不同的加工成分是高度本地化运行装置,以自动化和连续轨道式的方式运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模块变得越来越智能化,部分是因为产出模型对新的研究证据做相应的调整。
其结果就是与10年前相比,人们谈起模块时包含更加复杂的智能化的模块内加工。
但是,有人也选择不同的解决途径,即将加工模块尽可能保留本地化、自动化和简单,而将控制及其相关过程置于加工模块本体之外。
3.二语产出中的影响因素与个体差异
母语与二语产出有3个重要的不同之处(Kormos2006):
首先是母语对二语加工的影响,表现为语码转换、母语知识的迁移和编码加工。
其次是二语知识的不足,表现为说话人常常借助交际策略来完成交际。
再次是言语建构的速度,这一差异的原因是母语与二语的竞争、二语知识的不足以及学习者句法和语音编码程序未实现自动化或部分的自动化造成加工过程的有意控制过程。
除了以上3个因素外,个体在工作记忆容量的差异也是影响二语加工的重要因素(MichealGollan2005).在二语产出中,概念与二语词汇间相对较弱的连接及跨语言干扰使得双语加工需要更大的加工成本。
因此,如果说工作记忆容量影响母语加工,那么它对二语的加工影响更大。
本节将讨论这4个因素如何影响二语产出。
母语对二语的影响:
二语产出中无法消除母语对二语的影响。
二语产出的研究表明,母语与二语共享知识储存,如概念记忆、词库、音节表以及音素的储存,因此母语与二语项目通常存在选择的竞争(Kormos2006;LaHeij2005;Poulisse1999).这一竞争的结果可能是非意使用的语言单元被选择,这通常被称为无意的语码转换。
母语对二语产出的另一影响是母语产出过程的有意或无意迁移。
迁移可发生在词汇编码时的概念、句法和音位层。
(Kormos2006)二语知识不足:
母语与二语产出的另一个主要差异是二语学习者的目标语知识不完整,他们常缺乏表达信息的语言能力。
因此二语说话者常常必须有意识地克服交际中遇到的问题,即使用交际策略。
二语资源的不足可涉及3个产出加工阶段:
词汇、句法和音位编码。
此外,二语说话者还需克服实际交际中加工时间的压力,以及判断自己的话语是否准确、适当和被对方理解。
(Kormos2006)处理速度:
二语产出较母语产出的速度慢得多,这是因为母语加工在话语形成器和发音器阶段基本上是自动化的,因此可以并行加工。
而二语产出加工在句法和音位编码阶段均需要注意力,因此输出的某些部分只能串行加工。
换句话说,母语产出时词汇、句法、形态和音位编码大部分是自动的,而这些机制即使在高级的二语学习者也只能是部分自动化。
因此,在二语习得研究中自动化在二语产出中起何种作用以及二语学习中如何发展自动化技能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然而,二语产出研究中的自动化问题却长期被忽视了,虽然大多数二语学习者的最终目的是达到高水平的流利度,亦即学会在实时交际的时间限制内顺利地、有效地产出言语。
其主要原因可能是虽然言语产出理论和普通学习模型高度发达,但两者间几乎没有接口。
二语产出的心理语言学研究成果不被二语习得研究者熟知,这些成果散见于心理学和认知研究的文献中。
但这些研究成果对二语习得研究者至关重要。
而在母语产出领域,没有必要对言语加工机制是如何习得的做解释。
自动化问题只是在最近有少数二语习得研究者提出来,它与控制有关,且直接影响说话人的流利度。
(Kormos2006)个别差异:
现有文献中关于语言加工的个别差异大都聚集于工作记忆。
工作记忆在二语学习和产出中的作用近年来逐渐得到人们的关注。
工作记忆具有注意控制功能,能利用有限的认知资源对诸如语言理解和语言产出等信息进行实时(在线)储存及加工处理。
工作记忆对语言学习、语言的理解和产出等复杂的人类高级认知活动显然具有重要作用(Baddeley2003).认知心理学与二语习得等领域的学者陆续有人提出将工作记忆作为外语学能的核心构成要素的理论构想(参见温植胜2007).Skehan(1998,2002)、DornyeiSkehan(2003)等更进一步论述了工作记忆是如何渗透到二语习得过程的各个主要阶段而发挥作用。
他们指出,基于工作记忆的两大认知功能,工作记忆容量大的二语学习者在二语习得的各认知过程中均会享有较大优势。
特别是在语言产出阶段,一方面他们可以在检索提取已经储存在长时记忆中的语言材料的同时,保留当前正在接受加工处理的语言材料以供在线分析;另一方面,由于他们以语言组块的方式提取语言材料而不需消耗太多认知资源(如语言表达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等现象),他们在语言表达时,可以腾出更多的认知资源用于语言产出的其他阶段,如对概念内容的构思等(Levelt1989).MichealGollan(2005)阐释了工作记忆容量与抑制机制的关系。
他们认为,对工作记忆的研究都表明抑制是一个能预测工作记忆容量的变量,抑制是现有二语产出模型中自然会涉及到的一个机制。
有效的抑制机制可以限制工作记忆中的干扰信息,这样显然增加了工作记忆容量且可能减少了跨语言间的干扰。
4.结语
本文主要综述了deBot、Green和Kormos等人的二语产出模型研究及其相关成果,并对二语产出一些新近的发展进行了专题的综述,如二语产出与控制、二语产出中的影响因素及个体差异等。
有关二语产出的心理语言学机制研究近30年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
早期的模型比较笼统,且对每种语言的信息在双语词库中如何表征未能提供充分的说明。
后期的模型更为具体。
二语产出还有很多成果,如言语产出词汇选择的竞争选择与反应排除说(参见杨雯琴、李荣宝2013),以及言语产出的扩散激活模型(Leveltetal.1999b;Dell1986)等,因篇幅限制就不一一而论。
这些研究成果让我们越来越清晰地描述二语产出的心理过程。
但由于许多发现还没有完全定论,有些甚至还相互不一致,因此它们还不能融入到一个完整而细致的二语产出模型内。
此外,上述的双语模型及其他研究成果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验证其对双语行为的预测性并考察其神经认知基础及其计算机制。
后续的研究关键要考虑控制机制、注意和任务过程怎样影响言语行为以及二语水平的发展对加工方式的影响等问题。
我们相信对双语产出的研究将不仅使我们更了解双语的性质,而且使我们更加了解语言与认知的关系。
已有的研究成果为我们了解二语的产出过程、产出过程的语言学习规律以及怎样利用产出过程来促进二语学习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和理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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