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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是个技术活

65.开会是个技术活

今天先给大伙儿说一件八年前的旧事。

那个时候我在一个媒体工作,请当时已经红得发紫的易中天老师来到我们栏目做一期节目。

易中天老师当时刚讲完三国,炙手可热,大明星。

中午我抱着追星的心态请他吃了一顿饭,利用职务之便,见面之后寒暄握手,握完手之后,我跟他讲了一句话。

我说易老师,我说我读过你几乎所有的书,我认为你最有价值的书不是什么三国,而是这一本,叫《艰难的一跃》,副标题是《美国宪法的诞生和我们的反思》。

这本书现在再版了,据说新名叫《费城风云》,不管了,我拥有的这本还是十年前的旧藏。

闻听此言,易中天老师立即又站起身来,重新和我握手,而且是两只手握住我的一只手,上下晃动,说小伙子,你懂我(那个时候我还是小伙子嘛),你懂我,很少有人跟我提这本书,而这本书确实是我至今为止最重要的一本书。

为啥呢?

这本书我告诉你,没讲别的,就描述了一次会,但是这次会议却是至今为止可能在人类历史,对人类整个文明进程影响最大的一次会议,就是1787年的美国费城制宪会议,距今227年了。

易中天老师认为这个会和这本书是他学术生涯的一个小高峰。

那今天我们《罗辑思维》就给大家聊一聊1787年美国制宪会议。

先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此前的历史。

前面很简单,1775年,莱克星顿有一个枪声,美国人跟英国人闹了,滚,滚,我们要独立。

然后1775年大家知道,发布《独立宣言》,然后就叮咣五四干啊,干到什么时候算一站呢?

1789年,美国和英国在巴黎签署了《巴黎合约》,英国人说这儿子也不服管,算了,另立门墙吧,老爹不管你了。

美国就独立了,胜利了。

但是在这个转捩点上,你就会非常清楚地看到,美国这个民族和法国这个民族他不太一样。

同样是革命,这两次法国革命和美国革命离得很近,但是革命的整个面貌都不一样。

法国革命要的是一个红彤彤的新世界,平等、自由、博爱,要一个现在世间还没有,但是靠我们这一代人创建的一个像天堂一样的一个美好时代,所以这个口号里面就忽悠的成分比较大。

而远隔大西洋的美国人呢,相对来说就比较务实,革命为的是什么,不是为什么新世界,是眼巴前看得见的一个世界和一种生活方式,就是我们要英国人的生活方式。

之所以要把英国人赶走,是因为英国人对我们不公平,本土和殖民地政策不一样,征税征得也不一样,负担也不一样。

那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们要做低伏小呢?

所以把英国人赶走的目的,是要过上英国人的生活。

你看,这就没有忽悠的成分,它特别具体,可以触摸,甚至那种生活方式的整个温度、场景、细节,是非常之清楚的。

那好,1783年把英国人赶走,美国人说那就开始吧,开始干什么?

过日子呀。

怎么过日子?

散了吧。

这就是美国人当时的想法。

英国人走了,那好,所有骑在我们头上的那些王权,那些暴政,那些苛捐杂税,终于回家了,我们也就回家了。

所以你看那一代革命元勋,从华盛顿开始,华盛顿就是一个老农民,然后就是回家务农了,交出了自己的剑。

那剩下的比如麦迪逊,他爱搞政治,就回到自己的州当个议员呗,搞政治去。

有的人爱教书,有的当律师,有的当商人。

总而言之,开国元勋这一代人觉得,已经可以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自己开始过平民的田园般的公主和王子般的幸福生活去了,这就是1783年发生的事。

那这个生活能不能过得成呢?

这就说到我们中国人读历史的一个缺陷。

因为我们往往是在课堂上教的那个历史,老师只能给你教一个骨架,美国大革命说的1776年《独立宣言》,1783年美国正式独立,就可以了。

但是这中间就有要了命的这四年,就是从我们刚才讲的1783年正式独立到1787年的制宪会议,这中间四年发生了什么呢?

第一件事情,就是善后。

你们华盛顿这一群人,你们可以回老家,复员军人也要回老家,但回家之前有件事得办了吧,把欠我们的军饷给我们。

因为打仗的时候国家困难,大家也理解,都是为了自个儿的事嘛,打仗。

但是你承诺的军饷,这个时候你要给我的,否则我回乡怎么务农啊,我一点点做生意的资本都没有。

所以复员军人就找当时还在办善后事宜的国会要钱。

这件事情是1783年时候的整个国会最难处理、最头疼的一件事。

首先是纽约州一帮复员军人就把国会给围了,就是请愿。

这个军人请愿和普通人请愿不一样,普通人上访那也就跪在地上告地状呗,对吧。

军人,加上有组织,没掏出枪来,这叫请愿;掏出枪来,就是暴动,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国会就搞得很紧张,赶紧把华盛顿给叫来。

华盛顿说(你看老长官来了,对吧),兄弟们,别闹,别闹,别闹。

这时候国家真的是没招,所以华盛顿用自己的威望,把纽约州这一次的危机就算是度过了。

但华盛顿不能老保着国会开会啊,对吧。

所以国会等他过了好几个月,跑到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去开会的时候,这是六月份,就出事了。

一帮复员军人,也把国会一围,请愿,没有武装,但是请愿。

哎呀,这国会就很紧张,你想啊。

他又没有华盛顿在旁边护驾,一帮不太讲理的军人,群情激奋在那儿请愿,怎么办?

这就扯皮拉锯,一直扯了五个月,到十一月。

国会说实在没办法,说我们也没钱,但是给你们挤挤吧,从可怜的预算当中拨了,这帮人拨了三个月军饷,才把这次事件算是糊弄过去了。

这你可能会说,那美国大小也是个国家呀,至于这么不要脸吗?

拖欠复员军人军费。

真是没有钱。

这没有钱得分两头说,第一头呢?

国会本身就是一个虚置的机构,它没有征税权,因为当时的美国,我们只能称之为“邦联”,和现在的美利坚合众国是个“联邦”,它还不是一个概念,大家主要认同的对象,是自己的这个州,而不是那个所谓的美国。

所以美国国会是没有能力在民间征税的,就是各州交点会费,有点像今天的联合国,或者大家都熟悉的地方,有点像学生会,要么官方,学校官方给点拨款,要么学生交点会费。

大家不交他也没办法,他没有对任何一方的强制能力,所以他确实没钱。

哎呀,话说这个刚打完仗之后,打完仗的后期,其实国会就任命了一个财务总监,是当时纽约的一个富商,叫莫里斯,这是1781年的事情,就让莫里斯负责这个筹款。

因为当时打完仗之后,你知道美国欠了多少账吗?

那个数在当时是一个不得了的天文数字,今天因为美元贬值,所以没觉得,3500万美元。

这3500万美元怎么凑呢?

每年能够从美国国内,能够抽上来交到国会的税收非常之少。

少到什么程度?

基本上连付息都做不到,更不要提还本。

这个莫里斯上任之后,就通过了一项强行要求国会就通过了一项这个预算案,大概要征税800万美元,结果他老人家折腾了两年半,征上来的还不足150万美元。

所以到1784年的时候,莫里斯说我也不干了,我是一个富商,我总不能往里贴吧,对吧。

我才能贴多少钱,所以莫里斯也辞职了,就不干了。

到1784年的时候,整个美国国会征上来的税收,好可怜啊,37万美元,还不如中国现在一个县政府,可能连一个镇政府都不如。

就拿着这么点儿钱,所以你说它哪有钱发给这些退伍军人,维持联邦政府的运作都够呛,这是第一条。

所以你看,政治不整合就有这个缺陷。

第二条呢?

是当时美国也确实穷。

大家想想,打仗嘛,打仗的时候,老百姓虽然是为了反对英王的这个苛政,为了他的沉重的赋税而打仗。

可是真要打仗,你要负担的赋税比英王征的,那可要重得多。

所以据我看到的材料,基本上当时美国人民拿出了三分之一的收入,我指的是小老百姓,三分之一的收入都交给了税收,来支持独立战争。

所以当时国内,也确实到了民穷财尽的时候了,而且独立战争一打完,美国正式独立之后,它的国际环境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当时美国政府是派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美国第二届总统,华盛顿之后的那个人,叫亚当斯,出使英国,当第一任驻英国公使,他身上就背负了一个使命,就是说爹啊,不能叫爹了,英国人,咱们接着做生意啊。

英国人说,那没有那个事。

因为英国人心里清楚,我的商品你美国人是需要的,英国人是原来的母国嘛,我们的东西继续可以远销美国。

但是对不起,美国的商品我们不需要,所以英国港口彻底就对美国商船封锁了,你不要对我进口,什么东西我都不收你的,你不是闹吗?

你不是横吗?

你不是羽毛硬了吗?

你不是要分家单过吗?

自己过去吧。

既然不听爹的话,学费自己想招,这是英国人的态度。

当时几个美国大的贸易伙伴,比如说法国、西班牙,也是这个情况,法国、西班牙当然是帮着美国这头的,但为什么要帮你呢?

是为了给英国人拆他的墙啊,给英国人捣点乱,现在捣乱捣成了。

所以原来在战争期间,法国和西班牙给美国政府提供的一系列贸易优惠政策又撤除了。

所以当时美国的对外贸易情况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我看到到的史料,就是18世纪的80年代后期,比20多年前,就是独立战争没打之前的60年代,整个美国对外的人均出口额下降了30%,大量的什么水手,码头工人,制造业的工人,全部在家闲着没事干,所以当时应该说是美国经济,已经掉入了一种低谷的状态,那怎么办呢?

没办法,一团糟。

我们来打个比方,我们现在的中国人就会比较理解这种情况。

物业公司,你买了一个房子,住到一个小区,大家都觉得这个物业公司太操蛋了,不好。

垃圾也扫不干净,电灯泡也不经常换,看车的也不是特别负责任,收的物业费还巨高,为什么要你呢?

滚,然后一通起哄,就把物业公司给撵走了。

可是撵走之后发现,还不如有物业公司那会儿呢,垃圾也没人扫了,小区的门卫也没人管了,隔壁小区的人老来遛狗,满院子都是狗屎,他就遇到这种情况。

所以大家就在想,我们是不是要把原来的那个物业公司给弄回来啊?

既然英国人已经走了,那是不是我们自己就要组建一个新的物业公司啊,在想起这个想法的同时,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整个社会陷入了一种叫无权威状态。

大家想一想,前任物业公司搬走了,可不仅仅是卫生没人搞了,最容易发生的情况是,整个社区里面开始进入一种叫暴力逻辑。

谁家横,我家有四个儿子,隔壁家住的就是一个寡妇带一个闺女,我们就可以欺负你啊,把垃圾往你们家门口倒等等,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当时的美国已经遍地出现了叫权威崩溃的征兆。

给大家举几个例子。

首先就是民间,因为穷嘛,很多人穷,那债务还不起,还不起怎么办,不还了,所以当时美国民间出现大量的债务纠纷。

那到了1787年的时候,发生了在早期建国史上,非常著名的谢司起义。

谢司是什么人呢?

他也是复原军人,但是可能在队伍当中,威望比较高,然后可能也有点军事才能吧,很多还不起账的人一拍脑袋,账就不还了,投奔谢司去也。

然后就围绕在他周边,聚集了好几百人,这个搞得州政府也很紧张,派队伍去看看他,怕他怎么样。

最后果然擦枪走火,就变成了一个叫谢司起义。

但是根据我看到的史料,谢司起义的规模并不大,我看到的一场战斗,也就死了四个人。

但是后来美国人在这个方面,还是比较宽容的,把他镇压下去之后,刚开始说除了谢司,还有他身边的三个人,其他都赦免,后来第二年把谢司也给赦免了。

所以虽然用很妥协的方式处理了这些社会矛盾,但是大家想想,整个社会已经出现了一个声音,就是没有权威,大家凭着自己的能够调动的暴力和整个社会为敌。

我的个老天,这社会很容易就退回到丛林状态,那大家说,当时不还有州政府嘛。

毕竟还有美国这个国会嘛,要知道这个国会可怜到什么程度,我看到一个史料,当时有一个叫《波士顿先驱晚报》里面就写了一句话,说这个美国这帮开国会这帮人,他们就像游山玩水一样,什么普林斯顿开个会,费城开个会,纽约开个会,这几年,因为没有首都嘛,就四处晃。

说我给你出一个主意吧,说你们最好搞一个热气球,你们自己几个先生就到热气球上开,然后在那儿办点事,不是挺好吗?

这个话其实是一个不太有恶意的一个小玩笑,但是大家也想得出来。

大家对国会这帮人,就觉得是小丑,藐视你们,没有权威可言,国会内部也是一塌糊涂,大州小州之间的,这个矛盾在国会里面,那就吵得一塌糊涂。

你比如说这个纽约州和新泽西州,现在在纽约上班的中国人都知道,有的人就住在新泽西州,很近,但新泽西州没有港口,纽约是有港口的。

所以纽约说,那你得交税,你的货物出口,你得从我这儿交税,新泽西州就不服,不是说一个国家吗?

为什么要给你交税呢?

然后纽约州说你必须要交,那新泽西州说,那我以后开会,我就不来了,我撂挑子,份子钱我也不交。

所以当时的美国国会,就陷入了这样的窘境,这种窘境大家想想现在的联合国,就知道了,像美国这种大国一不爽,就是会费老子不交了,国会也拿它没办法。

这小国呢,你们要谴责我,开会我不来了,你什么活动我抵制,对吧。

然后大家有一些规则达不到法定人数,很多法案又通过不了。

所以搞得这个议长,整个的这个国会的召集人就是焦头烂额,基本上国家的权威,就是瘫痪在地下。

打一个中国人都能理解的民间的比方,一大家子,爹死了,现在有个娘,这个娘呢?

平时都是以慈母的身份出现的,你说是长辈吧,也是个长辈,但是这个长辈在家没什么权威。

所以在中国农村很多地方就是这样,老爹一死就分家,然后最可怜的就是这个老娘,到底是跟大儿子过呢,还是跟二儿子过呢,两个兄弟在家又打得一塌糊涂,娘说谁谁都不听。

基本上美国当时就处于这样的处境,那好,那怎么办?

所有的答案都摆在人们面前,另建一个自己组建的物业公司吧。

美国第二任总统亚当斯,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驻英国公使就说,哎呀,看来搞败英国的炮舰很容易,管好自己不容易啊。

在1787年之前,华盛顿给他的朋友还写了一封信,里面讲了大概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说看来我们还是高估了人性,这人性有的时候你不是用一种强制的力量来管理他,即使是你未来所有人的利益设计的规则,看来也执行不下去。

所以,看来我们还是需要一个相对强大的国家。

华盛顿就讲了这层意思,那既然这已经成为所有的上层精英的共识,那就开一个会吧。

什么会呢?

就是1787年的这本书里写的费城制宪会议。

在人类的思想史当中,有一脉传统,叫无政府主义。

没有政府多好啊,没有警察,没有军队,没有税收,没有任何强制,那就是天堂,所有人都安居乐业。

那社会秩序怎么办呢?

他们说,放心,自然上帝会给我们一种自然秩序,有自由市场经济在那儿戳着呢,自然会形象秩序。

其实直到今天,中国还有一派学者持这种观点,他们自称为叫“奥地利经济学派”,这帮人就不能听“政府”俩字,只要是政府,只要是税收,都是强制,都是抢劫。

但是也有他们的反对者说,说你们那哪叫“奥地利经济学派”呢,你们那叫“国产奥地利经济学派”,简称“国奥派”,你们那无政府主义是行不通的。

当然今天我们不涉及经济学的争论,但是我们想说的是,在人类历史上确实存在过一次无政府主义的实验,这就是1783年到1787年这四年间的美国。

实验下来,所有美国的精英都发现,不管有多难,我们一定要亲手建立和设计自己的政府样式,我们不能再这样无政府主义过下去了,所以美国的精英们就决定,我们得开会修宪,把邦联变成联邦。

但是有这个动议之后发现,这个会开不成。

因为按照当时邦联的宪法规定,如果要修宪,得十三州全部同意才能开成,那你说这个会开到哪一年去?

光这个确定会期可能就确定不下来。

所以后来,美国人也没那么死心眼,后来就找了个权宜之计,就借着开一个什么叫贸易规则的一个会议,然后我们来开这个制宪会议。

当然所有的州,其实当时都心知肚明,那些开国元勋们,那些政治家们,私下也写信,也勾兑这些事,勾兑得差不多,大家都知道。

好,这次去修宪。

于是就决定1787年5月12日,在一个叫费城的地方,开这个制宪会议。

这个会我们隔了两百多年一看,开得好可怜。

首先费城,费城当时多少人口呢?

四万人,这已经是美国第一大城市了。

第二大城市是纽约,三万多人。

第三大城市就是波士顿了,一万八千人。

当时世界上大城市都多大,巴黎六十多万人,伦敦九十多万人,咱们北京一百多万人,都是铁岭,都是大城市。

美国当时就是一个大农村嘛,而且这个会开得,说实话,大家又重视,就是战略上很重视,战术上太不重视了。

各个州选了74个代表,而真正到会的,到一天会我们都承认他到会了,只有55个人,像那个罗得岛那个州,也是十三个州之一,从头到尾一个代表都没派,觉得你们搞得成吗?

那么多矛盾!

确实,代表到的也是稀稀拉拉的,5月13号开会,结果早到的人发现亏了,鬼都没来,然后一直到5月25日,才算凑齐了七个州的代表。

新泽西州的代表到了,过半数了嘛,这个会才开得成。

到六月份、七月份,陆陆续续都还有代表要到场,不时一敲门,有人拎着行李,某某州代表,我来开会,开得非常不严肃。

而且如果你去过费城,它有那个独立宫,那个建筑,就是当年开会的那个房子,就在那儿,那个房子也不大。

而且你想,五月份开到九月份,正好跨一个夏季,在当时的阳光暴晒下,你今天去参观独立宫里面有空调,当时没有的呀。

而且这帮绅士们为了保密,不能让民众旁听,不能让记者知道消息,给我们构成压力,所有的门窗全部关死。

而且当时他不像中国人,中国人一热嘛,有时候热不拘礼,对吧,脱了上衣,小汗衫也能开会。

他们不行,每一个绅士们都穿得笔挺,戴着假发在里面,门窗关死,大夏天在那儿开会,所以这个会开得非常之苦。

但是和我们下面要讲的事情相比,这点苦、这点难都不算什么,是什么呢?

矛盾太大。

大家之所以对这个会觉得这么难,就是因为矛盾,所有人心里都知道,几乎无法达成妥协,基本上是四对矛盾。

第一对矛盾,是大州和小州的矛盾,大州说那我们人多,我们交的税多,凡是那就按人头来数,对吧;小州说门儿都没有,按人头数,那我们有什么想法,都通不过,我们才不干呢。

这个按人头数的规则我们不服,要玩就按州投票,这是大州小州矛盾。

然后有工商业的州和农耕业的州之间的矛盾,工商业当然希望把税收下降,关税下降,农耕为主的州他就希望关税调整得高高的,搞保护主义。

北方和南方也有矛盾,南方奴隶多,南方州就提出来,收税最好奴隶不计入人口,显得我们人口少,少交点税,表决选众议院议员的时候,我们奴隶算人。

北方州说你们搞笑吗,你们自己都自相矛盾,这也是一对矛盾。

还有一对矛盾,就是东部州和西部州之间的矛盾,西部州往西一看,广袤的北美内陆,还有大量的开疆拓土的空间,所以他们希望国策要向这边偏。

而原来东部的这些州呢,反正他们的疆域已经固定了,那不行,我们是创始人,创始人要握有最大规模的股票,所以将来定的国策要保证我们这些创始州的利益。

你看,这又是一对矛盾。

南北、东西、富的和穷的,大的和小的,乱成一锅粥。

所有的矛盾都要在这个小小的会议上全部解决掉,你说有多难。

当然我们可以直接把结果告诉大家,四个月的会议,最后达成了在美国历史上称之为“三大妥协”。

第一个妥协,叫做TheCommerceCompromise就是“商业妥协”。

调整了一些双方的一些贸易上的规则。

第二个妥协呢,叫TheThree-FifthCompromise叫“五分之三妥协”,就是南方州的那些奴隶们,按五分之三人口折算,变成选民投票,在众议院握有席位。

当然,最重要最重要的在美国历史上称之为“大妥协”,甚至有人翻译叫“伟大的妥协”TheGreatCompromise,这是大州和小州之间的妥协。

现在我们看美国政治制度,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众议院是按人口分的,参议院是一个州两个参议员,用这套制度兼顾了大州和小州之间的利益。

参议院和众议院双方的权力,这里面还有很多细节,都是在这次会议上定下来的。

所以今天我们看已经成为常识的事情,在当时看那就是一大发明,就像今天看香港一国两制,觉得没什么,正常嘛,因为执行这么多年了,但是当时邓小平提出来,这就是伟大的政治智慧。

这都是当时美国的参加制宪会议的这些人通过四个月争吵,定下来的三大妥协。

这三大妥协有多难,我们今天已经很难想象。

但是大家想想,就是一个物业小区,关于停车位的问题,关于卫生费的问题,关于电梯怎么修的问题,很多小区吵成一团,这才多大点儿事啊。

何况那些背后有民意,有自己家乡父老支撑的那些代表,怀着满腔的爱国,当然比爱国还要重要的还要浓厚的这种爱州的这种气氛。

因为美国人第一认同是自己的州,跑到那儿,捍卫自己的利益,那个矛盾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的?

靠制度,靠开会的艺术。

所以我们今天不讲他们开会的具体的过程,要想知道,可以看这本书,易中天老师多年前的著作。

我们今天就讲讲,他们是怎么达成妥协的。

第一条,他们有一个主席的设计,这个主席是谁呢?

华盛顿,当之无愧就是他。

其实华盛顿刚开始是不想来参加这个会,因为他有点心灰意冷,觉得你们搞得一团糟,我们开国元勋打下来的江山,你们现在搞这个,把我再拖回那个烂泥潭去,我不去。

后来他的小伙伴们,像麦迪逊,就拼命劝,说你不来不行,你不来,我们本来开这个会,前面讲的,就不是名正言顺,你一来所有合法性问题就解决了。

大家都服你,所以你得来,这个国家你一手草创,你不能眼看着它烂下去,把华盛顿最后说服了。

好,来。

当这个大会主席,而这个华盛顿当主席跟别人当主席也不太一样,现在你到很多企业去,机关里去,主席那是什么位置,最高权威。

最高权威讲一句话那还得了,要不他先说,给大家做报告,要不他最后,我来总结两句,最后把千面人全给否定了,按照自己的一套讲。

华盛顿当这个会议主席,从头到尾就没说话,正式发言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开会第一天,他宣布大会开始,做了一个简短的致辞。

第二次是大会结束那天,问问大家,你们看一堆会议记录,这怎么保存呢?

大家给出个主意,还有一次是会议快到结束的时候,这是他正式发言。

因为当时又为众议院是三万人选一个议员还是四万人选一个议员,又有人提出来一个新的动议,华盛顿说,说你看我们坚持了这么久,大家都不容易,这个时候大局不容破裂,这个动议我就赞成,我提议赞成,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所有人一看华盛顿说话了,从来也不说话的人,今天好不容易搞一个提议,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那就通过,全体通过了。

华盛顿有记录的正式发言就这么三次。

当然还有一次非正式发言,有趣,回头再跟大家讲。

而且他这个主席当得也是非常仪式性的。

你现在到独立宫去看,有一个雕花的大椅子,华盛顿的椅子,他是开全体会的时候他才坐那儿,只要不是开全体会,什么分组讨论,他就下来,他回到他自己的州。

他是弗吉尼亚人,回到弗吉尼亚州的代表团里去参加讨论,参加表决。

只有当时开全体会议的时候,他才会坐到那个位子上,而且一旦坐那个位子上,基本就一言不发。

那他一言不发,为什么要坐在那儿呢?

这又牵扯到主席这个位置的妙用,当时大家谈了一个原则,就是所有的人不是互相之间辩论。

中国人熟悉的辩论都是国际大专辩论赛,对方一辩如何如何,对方四辩如何如何。

人家美国人知道这样玩是玩不下去的,因为它会很迅速地滑入意气之争,言语技巧的卖弄。

所以在英美的传统当中有一种辩论技巧,就是大家是对着一个第三方说话。

英国现在的议会开会都是这样。

你看英国开会那个议会,你觉得他们都快干起来了,因为语速很快,语气很激烈,那个辩论的节奏非常之快。

但是好像从来也没有发生我们在台湾的那个所谓立法机构里面,那个大打出手的那个状态。

那么为什么?

因为英国人有一条就是你们互相之间不许说话,要说对谁说,对议长说。

我有什么什么看法,刚才那位先生说的不对,然后就坐下,然后另外一个先生,议长先生我要说什么什么,他都是这种表达方式,所以他就不容易吵得起来。

前不久有一期我们讲罗马的节目,罗马有一个神就是专门调节夫妻双方的那个神,就是因为夫妻双方吵架,到他那儿吵,都跟神告解,另外一个人不许插话,在旁边等着听,夫妻关系就容易好,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在费城制宪会议上,大家也是秉承了这样的一个传统,都是站起来跟华盛顿说,华盛顿反正也不知道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反正不吱声。

跟华盛顿说完另一个人再站起来再这样说话。

所以就确保了现场叫有权威的秩序,这是这个会场的第一个特色。

第二个特色呢?

就是委员会制。

这个传统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现在你在美国的大政新闻里面还可以听到,什么军事委员会,参议院的什么预算委员会等等。

当年美国人就是这么讨论问题的。

任何一个事项我们都先委托一个委员会,他们去起草基本的设想,然后他们这帮专家,对这方面比较擅长的人,觉得讨论得差不多了,再提交到全体会议上进行表决,都是用这种方法。

但是在制宪会议当中还有一个,有趣的一个当时我看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的一个制度设计,叫全体委员会。

你想啊,全体委员会和全体会议之间没有区别,参加的人都一模一样,但是不一样。

全体委员会仍然是委员会,这个讨论的气氛可以相对松懈,大家可以讨论争执得激烈。

而一到全体大会的时候,所有人正襟危坐,用比较正式的程序开会,那这个分别是怎么来的呢?

其实要倒,就是要倒到英国人当时的设计。

英国早年间王权还是很盛的,国王在那儿一坐,大家甭管你是反对党还是执政党,你互相之间讨论问题,那皇上一旦怒了后果还是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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