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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文化传统与原始儒学

礼乐文化传统与原始儒学

一、

二千五百连年前,孔子开辟的儒学是中国最古老、悠长、博大,而且最富阻碍力的学派。

那个学派源远流长,有深厚的历史文化传统。

在历史上,儒学诞生于“礼崩乐坏”的春秋时期,而其又是上古以来礼乐文化传统的集大成者。

反过来那么能够说,上古礼乐文化是儒学的摇篮。

礼乐的起源与人类文明的演进是同步的。

《礼记·礼运篇》说:

“夫礼之初,始诸饮食。

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杯饮,贵桴而上鼓,犹能够致其敬于鬼神。

”王夫之《礼记章句》疏云:

“此节言自后圣修火政以来,民知饮食那么已知祭祀之礼,致敬于鬼神,一皆天道人情之所不容己,其所从来者已,非三代之始制也。

”用今天的话说,确实是早在原始社会,初民生活中已有礼的萌芽;礼乐并非是三代才开始有的,而是人类文明长期演进的结果。

据《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唐虞时期已初具礼乐,如尧命舜攝政,“修五礼”。

舜命伯夷典三礼,为秩宗;夔典乐,教胄子,习诗歌。

只是,五帝时期虽有诸如此类的萌芽性因素,却仍仍是属于前礼乐的神守时期。

据《国语·楚语下》所记楚医生观射父的话,中国的上古巫祝文化经历了“民神不杂”~“民神杂糅”、“家为巫史”~“绝地天通”的进展时期,曰:

 

古者民神不杂,民之精爽不携贰者,而又能齐肃忠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朝,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如是那么明神降之,有男曰觋,在女曰巫。

是使制神的地方位次主,而为之牲器时服,而后使先圣以后之有光烈,而能知山川之号、高祖之主、宗廟之事、昭穆之世、齐敬之勤、礼节之宜、威仪之那么、面貌之崇、忠信之质禋絮之服,而敬恭明神者,以为之祝,使名姓以后,能知四时之生、捐躯之物、玉帛之类、采服之仪、彝器之量、次主之度、屏攝之位、坛场之所、上下之神、氏姓之出,而心率旧典者为之宗。

于是乎有天地神民类物之官,是谓五官,各司其序,不相乱也。

民是以能有忠信,神是以能有明德,民神异业,敬而不渎,坟神降之嘉生,民以物享,祸灾不至,求用不匮。

及少皞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

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民匮于祀,而不知其福。

烝享无度,民神同位。

民渎齐盟,无有严威。

神狎民那么,不蠲其为。

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

颛琐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是谓绝地天通。

观射父把以民神关系的转变为标志的初期宗教言仰(巫祝文化)划为为“民神不杂”、“民神异业”,“民神杂糅,民神同位”,“绝地天通”三个时期。

其中后两个时期反映了由自然宗教向人为宗教的转变,而最后一个时期确实是从神守到社稷守的历史转变时期。

到这时期,同氏族部落联盟的形成相适应,与天地神明相沟通的权利便为部落联盟的大酋长所垄断,由此而确立了神权垄断宗教。

大体说来,三代以前即是巫祝文化期,夏、商、周三代那么是礼乐文化期,尤以西周为极盛。

周初封建诸侯,周公制礼作乐,造成孔子所景仰的“郁郁乎文哉”的礼乐文明。

可是,礼乐文化是从巫祝文化进展而来的。

“礼”之本义,据许慎《说文解字·示部》:

“礼,履也,因此事神致福也。

从示从豊。

”所谓“豊”,据《说文》乃“行礼之器,从豆,象形。

”近人王国维孝证,“豊”诚为礼器,然非“从豆”而是“象二玉在器之形”,且“乃会意字而非象形字”。

古者行礼以玉,《尚书·盘庚》所谓“具乃贝玉”说的确实是以玉礼神。

从甲骨卜辞中“囲”(即“豊”)字的结构上看,是在一个器皿里盛二玉以奉事于神。

王氏据之得出结论:

 

盛玉以奉神人之谓之囲假设豊,推之而奉神人之酒醴亦谓之醴,又推之而奉神人之事通谓之禮。

(2)

是“礼”之本义乃指祭神之器,而后引用为祭神的宗教仪式,再而后才泛指人类社会日常生活中的各类行为仪式。

其渊源于上古巫祝文化当无疑义。

关于礼乐文化源自于巫祝文化,文献记载中也有所暗示,如《易经·豫卦》:

 

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上帝,以配祖考。

《礼记·乐记》谓:

 

礼乐顺天地之诚,达神明之德,隆兴上下之神。

同篇又说:

“乐者敦和,率神而从天;礼者辨宜,居鬼而从地。

故圣人作和应天,作礼以配地。

”既然有着如此渊源关系,那末,礼乐文化中超级明显地保留着巫祝文化的残余也就不足为怪了。

如《礼记祭统》说:

“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急于祭。

”梁启超《志三代宗教礼学》曾据之发挥道:

 

礼也者,人类一切行为之标准也。

有人因此成人之礼,假设冠礼是;有人与人相接之礼,假设士相见礼是;有人关于宗族家族之礼,假设昏礼丧礼是;有宗族与宗族间相接之礼,假设乡射饮酒诸礼是;有国与国相接之礼,假设朝聘燕享诸礼是;有人与神与天相接之礼,那么祭礼是。

故曰:

“礼因此承天道以冶人情也。

”(原注:

《礼记·礼运》)诸礼当中,惟祭尤重。

蓋礼之因此能范围群伦,实植本于宗教思想,故祭礼又为诸礼总持焉。

“祭礼”确实是历代礼典中的效社宗廟之礼,它以祭祀天神、地祗、人鬼三元系列神为内容,故又统称为“三礼”。

《尚书·尧典》记帝曰:

“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

”马融注谓:

“三礼,天神、地祗、人鬼之礼。

”郑玄注云:

“三礼,天事、地事、人事之礼。

”(3)这一三元系列神崇拜的巫祝文化传统被儒家礼乐文化“扬弃”性地继承,并将其列为诸礼之首,以范围群伦。

这也就使得儒学存留着明显的巫祝文化痕迹和阻碍。

所谓“立卜筮以质鬼神”,也是孔子以来的儒学传统。

韩非以巫祝喻儒者(4),显非全无道理。

二、

侯外庐先生依据马克思“亚细亚生产方式”理论研究古代社会,“判定‘古代’是有不同途径的。

在马克思恩格斯的经典文献上,所谓‘古典的古代’,‘亚细亚的古代’,都是指的奴隶社会。

可是二者的序列却不必然是亚细亚在前。

有时古典列在前面,有时二者平列,作为‘第一种’和‘第二种’看待的。

‘古典的古代’是革命的途径;‘亚细亚的古代’却是改良的途径。

前者即是所谓‘正常发育’的文明‘小孩’;后者是所谓‘早熟’的文明‘小孩’。

用中国古文献的话来讲,即是人惟求旧、器惟求新的‘其命惟新’的奴隶社会。

旧人即是氏族(和国民阶级相反),新器即是国家或城市。

”(5)他十分精本地指出:

“若是咱们用‘家族、私有、国家’三项来做文明途径的指标,那末,‘古典的古代’是从家族到私产再到国家,国家代替了家族;‘亚细亚的古代’是由家族到国家,国家混合庄家族里面,叫做‘社稷’。

因此,前者是新陈代谢,新的冲破了旧的,这是革命的线路;后者却是新陈纠葛,旧的拖住了新的,这是维新的线路。

前求是人惟求新,器亦求新;后者却是‘人惟求旧,器惟求新’。

前者是市民的世界,后者是君子的世界。

”(6)此一论断符合中国古史实际。

如西周的宗法制度确实是以氏族血缘为基础的国家制度,是把国家融合于宗族,或说是将统治宗族提升为国家的一个典型。

而所谓“周礼”,那么是由上古氏族风俗提炼、转化、上升而来的西周社会的典章制度和礼仪标准。

如此一种由氏族而家族而国家,而且国家混合于家族当中,形成以王权为中心的氏族贵族专政的中国古代文明进展途径,说明氏族一起体的解体进程确实是国家成立的进程,亦即原始巫祝文化衰落、礼乐文明兴起的进程。

这决定了古代礼乐文化具有以下性质与特点:

其一,源于宗伯(宗法)和巫祝(宗教)的礼乐文明之兴起与进展,扩大了宗法的范围、缩小了宗教的范围。

祭器包容于礼器当中,而礼器(如鼎、尊、爵等)那么进展成为权利与氏族品级地位的标识。

如此,礼乐便为氏族贵族所专有,并表现为国家政治制度。

所谓“器以藏礼”,“政之大节”,(7)礼器是王公贵族地位与权利的象征,故国之重器不能够假人,须子子孙孙永保用。

而且,礼不下庶人,权利不得与非特权者分享。

但关于统治者而言,礼乐在威仪当中似亦有些许监督作用,周召公有言:

 

……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上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矇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

(8)

三代礼乐文明中的这种思想主张和制度举措源于上古。

上古初民生活在充溢着民主精神气息的生活当中。

中国在文明国家显现以前,原始的社会组织虽已具相当规模,且这组织中也有治理者,但由于其时尚无阶级分化,故而担负治理职能的君政刑长,其性质大体上是调剂仲裁,而非阶级压迫,目的是要团结民众,所谓“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

”(9)生活于其中的所有人都能自由表达意见,治理者对之亦甚表欢迎,如《古今注》说尧立“谤木”以鼓舞人民提出批评和建议:

“尧设诽谤之木,今之华表也。

……或谓之表木,以表王者纳谏也。

”而且,“选贤与能”,唯有有德者方能被公推为治理者,如尧老,欲传位给有德之人,四岳推荐以孝弟闻名的舜,为尧所认可,《史记·五帝本纪》记其事曰:

“舜父瞽叟顽,母嚣,弟象傲,皆欲杀舜,舜顺适不失子道,兄弟孝慈。

欲杀,不可得;即求,尝在侧。

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举舜。

”如此等等。

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礼乐文化是源自于巫祝文化的。

其二,礼乐“用于宗廟社稷,事于山川鬼神”,所谓“仁近于乐,义近于礼。

乐者敦和,

率神而从天;礼者辨宜,居鬼而从地。

”(10)礼乐成为社会政治伦理的衡尺。

如周武王革殷命时,曾宣布殷纣王三大罪状,即胗废先王明德、侮蔑神祗不祀、昏暴商邑百姓。

这三条确实是以保护宗廟社稷、尊奉礼乐为由而提出来的,也是后来宗周敬天法祖、明德保民思想的依据。

《礼记·明堂位》说:

“武王崩,成王幼弱,周公践天子之位以治天下。

六年诸侯朝于明堂,制礼作乐,颁气宇,而天下大服。

”《吕氏春秋·古乐篇》那么云:

“武王即位,以六师伐殷,六师未至,以锐克之于牧野。

归乃荐俘馘于京大室,乃命周公为作《大武》。

成王立,殷民反,王命周公践伐之。

商人服象为亏东夷,周公遂以师逐之,至于江南,乃为《三象》以嘉其德。

故乐之所由来尚矣,非独为一世之所造也。

”宗周制礼作乐,彰显了礼乐文化的“德治”精神,以至于“礼”和“德”彼此贯通,如《诗经》中有“敬慎威仪,以近有德”(11)、“抑抑威仪,维德之隅。

……敬慎威仪,维民之那么”(12)等诗句。

朱熹《诗集传》引郑氏曰:

“人密审于威仪者,是其德必严正也。

……如宫室之制,内有绳直,那么外有廉隅也。

”是以“礼”一一“威仪”乃标准行为,而标准行为也确实是“德”。

与此同时,礼乐用于宗廟社稷产生了美仑美奂的古代宫庭贵族文化。

孔子关于这种文化有诸多评析,如“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关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13)等等。

他在宗周礼乐文化传统基础上,不甚注重礼乐的形式(14),而加倍重视礼乐的政治伦理意义,主张“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指出:

“小子何莫学夫《诗》?

《诗》能够兴、能够观、能够群、能够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

”“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15)如此等等。

后代儒者论说孔学,或重《周易》、或重《春秋》而皆轻忽礼乐,故均未得孔学真理。

程立德《论语集释》引张甄陶《四书翼注》说:

“兴诗立礼易晓,‘成于乐’之理甚微。

蓋前人之教,以‘乐’为第一大事。

”此语颇切中孔子“成于乐”的深刻意蕴。

其三,宗周政治是氏族贵族的专政,文化也为氏族贵族专有,此即所谓“学在官府”。

除官府公报(《周书》)、贵族仪式(金文)和类似荷马的历史诗(《周颂》、《大雅·文王之什》等)之外,是没有民间文化的。

(16)这决定了礼乐教授只能在官府。

《孟子·滕文公上》有言:

“夏曰校,殷曰庠,周曰序。

学那么三代共之,皆因此明伦也。

”朱熹《集注》谓:

庠、校、序皆乡学,而“学,官学也。

”章学诚以为,前人治教未分、官师合一,以官为师、以吏为教,如“司徒敷五教,典乐教胄子”(17)。

据《周礼》,宗周设官,保氏之官的职掌即是“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

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礼乐居于“六艺”之首。

大司乐“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国之学校,而合国之子弟焉……以乐德教国子,中和、祗庸、孝友;以乐语教国子,兴道、讽诵、言语;山乐舞教国子,舞《云门》、《大卷》、《大咸》《大磬》、《大夏》、《大濩》、《大武》。

”乐工那么掌教“六诗”即《风》、赋、比、兴、《雅》、《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乐工又“掌国学之政,以教国子小舞。

”官学中保氏之官、司徒、司乐、师儒、乐工等以礼乐教化“国子”(贵族子弟),因此,《易》、《诗》、《书》、《礼》、《乐》这些典籍也就通过官学系统流传了下来。

而这些礼乐文化典籍,兼具天文与人文、典章制度、仪表仪规与文化素养、思想风度,一应俱全,知识底蕴深厚,这是儒学赖以滋长的深厚土壤。

假设无此土壤,那么儒学难以发生。

其四,在诸侯国中,礼乐文化的进展并非平稳,而以鲁国最为完备。

《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记,吴季札观礼于鲁,其所见有周乐,有德康叔、武公之《卫风》,有表太公之《齐》,而闻歌《秦》那么听夏声,歌《唐》那么思陶唐氏等等,确乎是集宗周礼乐文化之大成了。

又,昭公二年,晋韩宣子来聘于鲁,观书于太史氏,见《易象》与《鲁春秋》,赞曰:

“周礼尽在鲁矣”!

《庄子天下篇》说:

“《诗》、《书》、《礼》、《乐》者,邹鲁之士、缙绅先生多能明之。

”乃至到“春秋末世,中国古代社会正走着它的迂回的线路,政权下移,由诸侯而医生,由医生而陪臣。

氏族单位到地城单位的变革进程,比之希腊社会,显然具有了‘难产性’”,(18)而宗周礼乐文化传统在鲁存在如故,如据史籍记载:

 

齐仲孙湫来省难,……归曰:

“不去庆父,鲁难未已。

”……公曰:

“鲁可取乎?

”对曰:

“不可,犹秉周礼,周礼因此本也。

臣闻之,国将亡,本必先颠而后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

”(19)

可见,古代经典如《易》、《诗》、《书》、《礼》、《乐》即是儒学的本源,而邹兽缙绅之士那么是儒家的先辈。

正如侯外庐先生所说:

“邹鲁缙绅先生的儒术(《诗》、《书》、礼、乐),正是以‘先王为本,今世为用’的过渡思想,正是春秋社会‘私肥于公’的反映。

”“孔子是不是缙绅先生中人虽不敢强断,但他既生于保留了‘周索’的典章文物的鲁国,那么他曾受缙绅学术传统的长期薰陶,并从而开辟了儒家学派,在‘私学’的中国思想史起点上完成了发端的一环,实无可疑。

因此《论语》中记载孔子言《诗》、《书》、礼、乐者甚多,如‘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等等。

”(20)

其五,孟子说:

“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而后《春秋》作。

”(21)从史诗到史书,反映出时期的大转折。

《诗》是宗周礼乐文化的代表,而《春秋》那么是礼乐崩坏时期的史书。

孔子说:

 

天下有道,那么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那么礼乐征伐自诸侯出。

自诸侯出,盖十世者不失矣;自医生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

天下有道,那么政不在医生。

天下有道,那么庶人不议。

(22)

他作《春秋》显然是欲有所为而为的,故其超级重视这部书,谓:

“知我者其惟《春秋》乎?

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23)从学术史、思想史角度看,所谓“《诗》亡而后《春秋》作”,确实是孔子开辟的儒学取代了《诗》《书》所代表的礼乐文明,学术从此不为官学所垄断而下私人矣。

因此,《春秋》是对《诗》的时期超越,也是儒学对上古以来礼乐文化传统的继承和进展。

三、

作为一个学派的儒家虽由孔子创建于春秋末叶,但“儒”却起源甚早,《汉书·艺文志》及刘向《七略》均以为儒“出于司徒之官”,而近人章太炎《国故论衡·原儒》那么以儒为术士之称,“儒”实与初民社会交通人神的巫祝活动有关。

此说很有道理。

日本学者宫崎市定说:

“不论哪个民族,在文明尚未开化的原始人中间,都各有各的信仰。

……单就信仰的对象说吧,山有山神,家有家神,土地有土地神,灶有灶神,井有井神;可是它们对人都起着作用,由于它们的作怪,它们就都具有着能够左右着人们的吉凶祸福的性能,……但这些神的意志,只有通过某些特定的人,才能达到一样的人。

在神与人之间作媒介的叫作巫”,“那时这种巫正是唯一传播知识的专业者,它是往后产生学问的起源。

”(24)“儒”就源自于这巫及与巫有着紧密关联的祝史,换言之,上古的巫史文化乃是文明时期儒文化的源头。

“而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也正是由原始礼仪巫术活动的组织者领守者(所谓巫、尹、史)演化而来的专职监智保留者。

”(25)孔子之因此有异于往昔之“儒”而真正成为儒学和儒家学派的开辟者,乃是因为他在春秋末叶社会变革时期,不仅传承了巫史以来的传统,而且更把源自上古并存留于当世的社会风俗提取、转化为自觉的思想意识;既依守传统(如其“礼”学),又创发新知(如其“仁”学),更将此二者冶为一炉,建构起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

文廷式谓:

“自有儒术,而巫教仅为斋祝之言,不能如罗马、犹太之祭司动司生杀也。

”(26)这既是以巫祝为主体的宗教权利的衰落,亦是人文取代了神文,这是时期的进步,历史的进步。

依据其“损益”史观,孔子对礼乐作了加工改造。

《史记·孔子世家》说:

“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

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

曰:

‘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

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

足,那么吾能征之矣。

’观殷夏所损益,曰:

‘后虽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质。

周监二代,郁郁乎文哉。

吾从周。

’故《书传》、《礼记》自孔氏。

孔子语鲁大师:

‘乐其可知也。

始作翕如,纵之纯如,绎如也,皦如也,绛如也,以成。

’‘吾自卫适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袵席,故曰:

‘《关睢》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

’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

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

‘假我数年,假设是,我于《易》那么彬彬矣。

’孔子以《诗》、《书》、礼、乐教门生,盖三千焉,身兼六艺者七十有二人。

”这正是对《论语·述而》所谓“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的专门好疏证。

正由于有其内在历史渊源,儒家“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对上古文化传统和古代圣哲有着特殊情结。

而他们富有历史感的表达,又充分展露了他们的思想。

或说,儒家思想以上古文化传统为“历史基因”与内在理据,从而使之同传统紧密相连。

这两方面在儒家学派开辟者孔子那里都有充分展露。

就前者言之,孔子称尧颂舜,寄寓着他希望在现世实行有如上古那样的仁德之政,以实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27)的社会理想。

而以后者来论,孔子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首倡“仁者爱人”(28),却又以“爱亲”为“仁”之本(29),这显然是呼应着上古文化传统,并符合古代社会生活实际的。

保留着原始氏族血缘纽带而由野蛮时期迈入古代文明门坎的中国(30),以家族和宗族为国家的内涵,实是一种家族城邦。

作为国家的象征,一曰宗庙,二曰社稷。

国人即邦人,不单单是居于国中之人,而且是属于族邦之人。

这使得聚落城邦内部的人际关系具有紧密性、长期性特点。

(31)如此这般的历史传统和现实实际交织地反映到孔子的思维世界,遂使其言“礼”论“仁”,更纳“仁”入“礼”,把“礼”“仪”“从外在的标准约束讲解成人心的内在要求,把原先的僵硬的强制规定,提升为生活的自觉理念,把一种宗教性神秘性的东西变而为人情日用之常,从而使伦理标准与心理欲求熔为一体”;而且,孔子由“亲”及人,由亲亲而仁民,既肯认既存的品级秩序,又强调某种“博爱”的人道关系,这使其思想具有必然的原始人道主义意义。

(32)

上古文化传统对原始儒学的阻碍确实十分深巨。

《礼记·哀公问》记孔子之言“古之为政,爱人为大。

因此治爱人,礼为大。

因此治礼,敢为大。

……是故君子兴敬为亲,舍敬是遗亲也。

弗爱不亲,弗敬不正。

爱与敬,其正之本与!

”最近几年出土的郭店楚简有《唐虞之道》一篇,其言曰:

 

尧舜之行,爱亲尊贤。

爱亲,故孝;尊贤,故让。

孝之方,爱天下之民。

让之口(缺字),世无隐德。

孝,仁之冕也;让,义之至也。

六帝兴于古,咸由此也。

爱亲忘贤,仁而未义也;尊贤遗亲,义而未仁也。

……爱亲尊贤,虞舜其人也。

“亲”和“贤”本是那时社会生活中分属两个不同角色序列的人物,前者指血缘关系上的人物;作为自然人,表现为家族内部的父母兄弟等等。

后者那么指有德有才之人。

“亲亲”是自然情感,“尊贤”是从“爱人”动身的理智考量,即须选择“德性道艺逾人者”负责公共事务。

唯有“尊贤”,即由贤者为社会提供效劳,才能把“爱”落到实处,不然徒谈“仁爱”,空而无用。

在那个地址,“道”由“情”生,表现了人类进入文明门坎之初自然与人文的内在连接,尧、舜等古圣先贤“爱亲”而“尊贤”,可谓表率。

孔子把“爱与敬”即既“亲亲”又“尊贤”作为“正(政)之本”,《唐虞之道》的作者那么指出六帝之兴“咸由此也”,这不仅是上古遗风在他们思想中的反映,而且也表现了某种类似于今日制度经济学的深刻洞见。

从这种思想动身,儒家学者通过对三代社会理想化的追慕,阐发其“天下为公,选贤与能”的社会主张。

《礼记·礼运》记孔子之言曰: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妇有作;货物存于地矣,没必要尽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没必要为己。

是故谋闭而不兴,盗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之天下也”(33)、“立天子以为天下,非立天下以为天子也”(34),故而必需“天下为公,选贤与能”。

因此,孟子否定“尧以天下与舜”的说法,以为三代禅让制度并非出于天子个人的意志,因为“天子不能以天下与人”;“天子能荐人于天,不能使天与之天下;……昔者尧荐舜于天,而天受之;暴之于民,而民受之。

故曰天不言,以行与事示之罢了矣。

”(35)可见,“天”意联系并表现或反映着“民”意,故而“天下”又是与“民”和“公”直接同一的,此即《尚书·泰誓》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亦即孟子所谓“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

”(36)“民之所欲,天必从之”(37),儒家的这种思想同法家完全站在专制君主立场上,以天下为某种有待被掠夺、瓜分、享用的客体对象,乃至将天下视为专制君主一人一姓之私产的论调,如《韩非子·外储说上》“能独断者能够为天下王”之类,显然是截然不同的。

先秦孔门后学发扬上古文化中的民主精神,对孔子所谓“忠”、“信”作出新解。

如郭店楚简《忠信之道》不仅将忠信视为仁义的实质和目标标准:

“忠,仁之实也;信,义之期也”,不仅高度强调忠信的意义:

“忠之为道也,百工不楛,而人养皆足;信之为道也,群物皆成,而百善皆立”,而且将之作为执政者或当权者必需尊奉的最大体的政治伦理原那么:

“忠积那么可亲也,信积那么可信也。

忠信积而民弗亲信者,未之有也。

”《尊德义》、《六德》一样也要求统治者必需忠信。

这与《论语·八佾》“君使臣以礼,臣使君以忠”的观念显然有别。

试看《鲁穆公问子思》之言“恒称其君之恶者,可谓忠臣矣”,即可明了《语丛一》的作者勇于说:

 

君臣,朋友其择者也!

不是把君臣关系看做绝对的尊卑、服从一一有如后世所谓“忠臣不事二主”一一的关系,而是看成朋友之间彼此选择的平等关系:

“友,君臣之道也”,并以为“父,有亲有尊。

……友、君臣,无亲也,尊而不亲”,父子关系高于君臣关系(《六德》谓:

“为父绝君,不为君绝父”)。

正是在如此的意义上,咱们才能明白得楚简《语丛三》作者提出的臣之于君,“不悦,可去也;不义而加诸己,弗受也”;也才能真正明白得儒家何认会盛赞“汤、武革命”。

《孟子·梁惠王下》记载道:

 

齐宣王问曰:

“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

”对曰:

“于传有之。

”曰:

“臣弑其君,可乎?

”曰:

“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

贱贼之人,谓之一夫。

闻珠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孟子还说:

“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

”(38)荀子的观点与之相类,他说:

“世俗之为说者曰:

‘桀、纣之有天下也,汤、武篡而夺之。

’是不然。

……汤、武非取天下也,修其道、行其义,兴天下之同利、除天下之同害,而天下归之也。

桀、纣非失天下也,反禹、汤之德,乱礼仪之分,积其凶、全其恶,而天下去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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