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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人生只有情难死——梁鼎芬、文廷式与龚氏夫人

人生只有情难死——梁鼎芬、文廷式与龚氏夫人  一、燕尔新婚  光绪六年(1880)庚辰八月廿一日,梁鼎芬大婚。

  梁鼎芬(1859~1920),字星海,号节庵,广东番禺人。

才气纵横,无论在晚清政坛上还是文坛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新妇姓龚,不仅美貌,而且文才很好,能够作诗填词。

有艳名,善倚声,是梁鼎芬乡试房师龚镇湘的侄女。

他们婚后在京城的新居题名“栖凤苑”。

  梁鼎芬娶龚氏夫人,还有颇深的渊源。

原来,光绪二年(1876)丙子,梁鼎芬中顺天乡试举人,他的房师是当时的内阁中书龚镇湘(即龚运震),对梁鼎芬非常欣赏,便将其同族侄女许配给了梁鼎芬,她就是龚氏夫人。

  梁鼎芬命途多舛,同治四年(1865)乙丑,七岁丧母;同治九年(1870)庚午,十二岁丧父。

而龚氏夫人大概两岁时也失去了父亲(龚运昉),她与哥哥、妹妹跟随母亲,寄居于舅舅家。

说起龚氏夫人的舅舅,更是鼎鼎有名,他就是被称为“长沙阁学,清季巨儒”的大学问家王先谦!

自幼跟随这样一位舅舅生活,也许就在潜移默化中培养了龚氏夫人的才学。

  巧的是,光绪六年三月会试,梁鼎芬中式为贡士,他的房师正是王先谦!

此次会试,升职为宗人府主事的龚镇湘担任同考官,所以又把梁鼎芬拨入了龚镇湘的门下。

可以这样说,龚镇湘、王先谦都是梁鼎芬的房师,梁鼎芬是龚镇湘、王先谦都认可的侄女婿、外甥女婿。

  于是,在光绪六年四月,梁鼎芬参加殿试而考中二甲,授职为授翰林院庶吉士(也叫庶常吉士)以后,他和龚氏夫人的婚礼,应该就在紧张筹备之中了。

至同年八月廿一日,龚氏夫人出闺与梁鼎芬成了大礼。

  此时的梁鼎芬,才二十三岁,少年得志,“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俗所云“人生四大乐事”中,他一年之内就完成了两件,真不知羡煞世上几多才子!

唐朝孟郊写有《登科后》一诗云: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昔日周老师曾说此诗“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深有同感,更不足以形容此日之梁节庵。

  婚后不久,梁鼎芬将“衣锦还乡”返乡谒祖。

李慈铭、于式枚都是与梁鼎芬同榜的进士,回乡前,梁鼎芬曾向李慈铭索要一副楹联,李慈铭写了“珠襦甲帐妆楼记,钿轴牙签翰苑书”两句对联送给他,上句贺其新婚,下句贺其入翰林院。

此可见同时人对梁鼎芬的赞叹。

  光绪七年,梁鼎芬偕龚氏夫人回到广州,十月,迁葬其父梁葆谦于广州白云山双溪寺旁莲花台。

光绪八年三月,别墓北行,至八月十一日,回到北京,居住在米市胡同。

十二月,夫妻二人移居到栖凤楼居住。

梁鼎芬写有《腊朔自米市胡同移居栖凤楼》一诗。

  光绪九年散馆,梁鼎芬担任翰林院庶吉士期满,授职为翰林院编修。

  这段时间里,梁鼎芬与龚夫人在北京栖凤楼中度过了一段平稳而安乐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好友文廷式常登门拜访,竟与龚夫人暗生情愫。

  没过多久,中法战争爆发了。

  二、罢官托眷  年轻的梁鼎芬意气风发,面对李鸿章的一味求和,最终签订《中法条约》,他岂能坐视?

光绪十年,他上疏弹劾李鸿章有“六大罪状”,当杀。

李鸿章是慈禧太后的心腹重臣,梁鼎芬还是个二十六岁的毛头小伙子,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蚍蜉撼树。

果然,慈禧太后大怒。

奇怪的是,到了一年之后的光绪十一年,才追定了他一个诬谤大臣的罪名,连降五级调用。

  这件事对梁鼎芬的影响应该比较大。

他弹劾李鸿章,既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也有“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决。

他不能接受连降五级调用,于是乞假归里。

他自己刻了个“年二十七罢官”小印,并说:

“苏老泉发愤之日,梁鼎芬归隐之年。

”梁鼎芬似一个孤胆英雄,他的孤傲,于此也可见一斑。

  光绪十一年七月初二日,同为翰林院编修的广东番禺老乡姚礼泰,邀请梁鼎芬和文廷式往京城南河泡看荷花,这时的梁鼎芬正在准备离开京城,回返家乡镇江焦山海西庵闭门读书。

这天,梁鼎芬填了一首《台城路》词,借着咏荷花来抒发对自己遭际的慨叹,对朋友的留恋,对自己赤心爱国的坚持,当然,也有对即将离别龚氏夫人的深深不舍。

  梁鼎芬既然要回乡,为什么不带着龚氏夫人一起回去呢?

  七月十八日晚上,文廷式给于式枚写了一封信,其中谈到梁鼎芬的打算:

“星弟处之泰然,极为难得,惟穷窘特甚,现定于八月回南,谋潮惠书院一席,如能如意,明正乃接眷属,此亦至不得已之计。

推其才分,必不终于沦弃,得寂寥十年,读书养气,然后再出,未为晚也。

”  梁鼎芬字星海,所以文廷式称他为“星弟”,原来梁鼎芬打算先回乡谋求到一个职务,立住了脚,如果事情顺利,明年初再把家眷接回去。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梁鼎芬自幼父母双亡,小时候都是寄居在姑姑家长大的,如今要回乡,总得先有个稳定的生活保障才行。

  那么,龚氏夫人留在京城怎么办?

梁鼎芬把她托付给了与他情如手足的文廷式来帮忙照顾。

龚夫人竟大胆跟了文廷式回江西过日子。

  文廷式,字道希,号芸阁,江西萍乡人。

出生于广东潮州,且把广东当作自己的第二故乡,首先是与梁鼎芬有半乡之谊。

他比梁鼎芬大三岁。

1872年,文廷式在广州菊坡精舍跟随岭南大儒陈澧学习,与于式枚并称为陈澧门下的高徒。

1877年,梁鼎芬也跟随陈澧学习,因而文廷式与梁鼎芬成为师兄弟,有深厚的同门之谊。

这一年,文廷式二十二岁,梁鼎芬十九岁。

不仅如此,文廷式与梁鼎芬的舅舅张鼎华,关系也非常好。

因此,梁鼎芬与文廷式关系厚密,感情甚笃。

  光绪十一年九月,梁鼎芬离开京城,途中写有《店中书寄妻弟一首》诗云:

“楼居栖凤旧栽花,一箭春召感鬓华。

薄宦无成空说剑,故乡独返尚移家。

团圞准拟他时乐,笑语惊闻半夜哗。

凉露满身知是梦,马棚莝草月光斜。

”“尚移家”后注云:

“出郭明日移居米市胡同。

”可知出都次日,他的家眷又从栖凤楼回到原来的米市胡同去住了。

龚氏夫人本只有一兄一妹,其兄十八岁发病狂,数年而死,其妹十三岁即夭折。

这里所说的“妻弟”,或许是龚夫人的母亲后来过继的。

十月,梁鼎芬回到老家,写有《十月到家口占谢亲旧作》一诗。

  从光绪六年八月至光绪十一年九月出都,梁鼎芬与龚氏夫人五年的共同生活结束了。

  三、龚氏婚变  光绪十二年初,梁鼎芬谋到了惠州丰湖书院主讲的工作。

从三月二日至三月十日,他写有日记,详细记录了自己从广州到惠州丰湖书院的行程。

三月二日,梁鼎芬从广州出发,船停泊在南门外烟浒楼下,当时,他的十六舅张鼎华正在烟浒楼养病,甥舅见面。

此前张鼎华考虑梁鼎芬的到庶母、妻、弟都在京城,因而与潘衍桐、王存善商议,一起想办法尽力让他们也回广东。

二月中已写了信托王存善发往京城,已经妥寄。

梁鼎芬表示非常感谢。

  然而,到光绪十三年(1887)十一月,梁鼎芬任肇庆端溪书院山长,到光绪十四年(1888)十一月,任广雅书院院长,再到光绪十五年(1889)十一月,为避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而入镇江焦山海西庵读书,时间过去了几年,龚氏夫人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梁鼎芬必万万想不到,他将家眷托付给文廷式,龚氏夫人竟也将一颗芳心托付给了文廷式!

文廷式的朋友对此事都绝口不提,因为在那个时代,这实在是一件太不光彩的事情了。

然而事实毕竟是掩饰不住的。

  如皋冒广生(冒鹤亭)与文廷式家是姻亲,冒广生的姑姑嫁给了文廷式的族兄文炜(文述庭)。

这位族嫂对文廷式非常好,后来文廷式流亡日本,都是冒氏夫人和文炜冒着巨大危险护送他到上海。

文廷式也一生感念族嫂的恩情,冒氏夫人去世后,满怀感激地为她写了《冒淑人墓志》。

冒广生写有一部《孽海花闲话》,考索《孽海花》中小说人物在现实社会中的影射,具有史料价值。

  《孽海花》第十三回:

“他有个闺中谈禅的密友,却是个刎颈至交的娇妻。

”  冒广生云:

“刎颈至交,为梁鼎芬。

鼎芬妻为其会试房师善化龚镇湘之女,王先谦之甥女。

”  这里冒广生记错了,梁鼎芬妻为龚镇湘的同族侄女,而非女儿。

  《孽海花》接着说:

“那位至交,也是当今赫赫有名的直臣,就为妄劾大臣,丢了官儿。

自己一气,削发为僧。

”  冒广生云:

“鼎芬劾李鸿章,罢官后,曾居焦山海西庵,未尝为僧。

其妻亦未遁迹空门。

余家与萍乡文氏四世交,先曾祖与廷式之祖叔来观察,同官粤东。

咸丰间,先曾祖殉节乳源,观察殉节嘉应州。

余姑母为廷式嫂氏。

余于姑母处尝见其人(龚氏夫人)。

廷式之子公直,即龚所生。

”  关于龚氏夫人的弃梁奔文,李肖聃《星庐笔记》、马叙伦《石屋续渖》等书中也有记载,但总不如冒广生所说更为真实可靠,且冒广生还亲眼在文家见过龚氏夫人。

  龚氏夫人为什么弃梁奔文?

难道真如马叙伦所说,“不是君容生得好,老天何故乱加圈”,是因为文廷式长得好看?

实际上,不管梁鼎芬,还是文廷式,都不是美男。

梁鼎芬是个矮胖子,后来还留了大胡子,被称为“梁髯”,也就是“梁胡子”;文廷式呢,也是个胖子,在不好看方面比梁鼎芬有过之而无不及,李宗侗《文芸阁书稿跋》说:

“丈(谓文廷式)文采虽极有名,但闻陈寅恪兄言,其相貌极粗俗,有类屠夫。

他曾在陈府闲居,与寅恪兄之父伯严丈极友善,伯严丈在《文学士遗诗》中言:

‘余屡转涉穷海,老病复迫之,残夜孤呻中,追忆君箕踞挥麈,高睨大谈,往往揣君声音笑貌,浓眉皤腹,辟易千人之概以自壮。

’足见寅恪之言不误也。

寅恪又言,丈有便秘病,每四五日始大便一次,便时甚苦,每呼叫如屠牛。

足证丈之素不注意卫生也如此。

”至于龚氏夫人为什么这样决绝,我们不知道,更不便、不必猜测,总之,爱情这东西,是属于当事人自己的感觉,借用王献之的一句话:

“外人哪得知?

”  梁鼎芬任惠州丰湖书院主讲期间,曾写有《古意》一首,诗云:

“共郎上山头,不惜下山早。

郎爱合欢花,侬爱苦辛草。

”按其诗意,十分凄苦。

“上山”、“下山”用汉乐府诗《上山采蘼芜》之典,历来用以指已经分手的夫妻。

“郎爱合欢花,侬爱苦辛草”,竟是龚氏夫人发出的天地间最决绝、最无情、最无可奈何的判词:

纵然你对我有坚贞不渝的爱(所谓“合欢”),怎奈我还是喜欢他那棵也不美、也不高贵的苦辛草(谓文廷式)!

梁鼎芬当时悲哀苦痛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而这时距离他出都南返,只有半年多的光景。

当年传为“一时佳话”的才子佳人,就此劳燕分飞了!

这一年,梁鼎芬二十八岁。

  四、黄金三角  对于文廷式与龚氏夫人的结合,文廷式的亲友都讳莫如深,只有冒广生讲了实情。

  文廷式的弟子叶恭绰说:

“托眷无其事。

”将梁鼎芬托眷给文廷式的事情完全否定掉,自然也否定文、龚结合的事,明显有为尊者讳的味道,想为自己的老师遮丑。

  龚氏夫人的舅舅王先谦,一生都对梁鼎芬十分赞赏,他的文集、诗集中,保存了不少跟梁鼎芬交往的作品,对于文廷式,则无一字道及;他具体说到过龚氏夫人的兄长和妹妹,唯独对于龚氏夫人,亦无一字道及。

可见他对文、龚结合的反感排斥之情。

  世人更是以讥讽的态度来评论这件事情,比如吴趼人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小说第102回,以“温月江”影射“梁星海”,以“武香楼”影射“文芸阁”;曾朴的《孽海花》小说第13回,以“闻韵高”谐音“文芸阁”。

  这一对比,反倒更加显现出梁鼎芬、龚夫人、文廷式三人的非凡了。

  得知龚氏夫人与文廷式的情事后,梁鼎芬必然经过了一个极为痛苦的阶段,紧接在《古意》后的《夜坐有怀》一诗,似乎就是这种痛苦心情的写照。

诗云:

“坏墙斜月女萝香,散发无人坐受凉。

酒罢微酲更惆怅,数声长笛一庭霜。

”  光绪十四年(1888)三月,受曾广钧的邀请,梁鼎芬从广州出发,赶往长沙赴宴。

对梁鼎芬来说,长沙无疑是一个伤心之地,首先,他十二岁时,跟随父亲梁葆谦来长沙任上,没想到这一年他的父亲竟死在长沙,梁鼎芬彻底成了孤儿。

这里有他旧日生活的痕迹,无不打动他当年丧父的悲痛。

其次,长沙还是龚氏夫人长大的地方,而今龚氏夫人却已不在身边。

第二次来到长沙的梁鼎芬,途中一连写了10首《湘舟杂诗》,又写有《重至长沙写哀》一诗,感慨尤其深重,诗云:

“浮世蓬根不道怜,秋怀到此更追牵。

再寻旧巷悲回辙,独泫愁春泪彻泉。

报国未能伸志事,沉湘空自梦婵娟。

剪灯暗记当时话,身是孤儿十九年。

”1870年丧父,至今1888年,恰好十九个年头。

“报国未能神志事”,是说自己赤胆忠心为国,上疏弹劾李鸿章反被罢官一事;“沉湘空自梦婵娟”,则明显是在感怀龚氏夫人离弃自己一事了,看他一“空”字、一“自”字,真是一片沉痛,无限悲凉!

  但是与梁鼎芬一生孤直的性情相应,他对文廷式的友情竟一直没有变。

这一次收到曾广钧邀请的人中,也有文廷式。

三月十三日,正在与朋友饮宴的文廷式,早间听说梁鼎芬今天到,“狂喜”,酒都没喝完就赶紧去找他,“一见异常惊喜,遂留宿乡间,四更始寝”。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几乎天天在一起。

三月二十五日,这天郭嵩焘请客,然而梁鼎芬要离开长沙回广州,文廷式急于要为他送行,也是酒都没喝完就去找他了,两个人夜里谈到很晚,文廷式写了《台城路》词送给他。

三月二十六日,文廷式冒着大雨送梁鼎芬登船离开。

  光绪十八年二月,文廷式进京路过镇江,此时梁鼎芬正在镇江焦山海西庵读书,二人小聚,梁鼎芬写有《壬辰二月送文三北上》一诗。

光绪二十一年五月,文廷式从京城到金陵,是时梁鼎芬正担任南京钟山书院院长,二人与黄遵宪、王德楷,饮集吴船。

  从梁、文二人的交往来看,梁鼎芬并没有因为龚氏夫人的奔文而与文廷式反目,反而仍然维持了一生的友谊。

当然,梁鼎芬对于龚氏夫人的思念也一直延续着。

最为人所熟知的是他在湖北武昌府署的花厅上所刻的楹联:

“零落雨中花,春梦惊回栖凤宅;绸缪天下计,壮怀消尽食鱼斋。

”“春梦惊回”,笔记中多作“旧梦难回”或“旧梦难寻”,比较起来,首先其门人杨敬安所辑者更为可靠,其次,“春梦”何等缠绵缱绻,多情之至,而“惊回”又是何等天大惊喜,更不难想见,当梦醒之时,心中该是何等悲楚凄凉。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春梦惊回”的文本都更胜一筹。

惊回栖凤宅的春梦,梁鼎芬肯定不止一次做过,所以他才这样感慨万千,将此事与自己毕生的理想志意相提并论,可见他是何等重视。

一辈子思念,一辈子舍不得,又一辈子必须放下,一辈子平静接受,我看到了一个伟大的梁鼎芬。

  文廷式跟朋友也不讳言此事,比如《长亭怨慢》一词,当是程颂万代龚氏夫人写而赠文廷式,文廷式所作和词“和素君韵寄远”的题目,也暗示我们,龚氏夫人的名字也许叫“素君”,或“素”为其名字中的一个字。

  龚夫人私奔文廷式时,文廷式早已有妻。

最迟在光绪六年,文廷式已娶陈氏夫人,陈氏夫人住在萍乡老家。

在当时,龚氏夫人既不能成为文廷式的正妻,又不能作妾,她只能作为文廷式的“外室”。

湖南人杨钧著《草堂之灵》一书,其中《窃文》一篇记载:

“文廷式者,同光间名翰林,广交游,善谈论。

但与梁鼎芬共妻,其事甚异。

其妻居长沙南门外。

梁为湖北臬司时,仍往来于湘鄂间。

而梁、文交谊,未尝因此稍异。

”  离开京城后,龚氏夫人应该就住在了长沙老家。

冒广生曾在文家见过她,则她似也在文家居住过。

文廷式死后,她则一直住在长沙。

故事的结尾更是耐人寻味:

文廷式死后,龚氏仍居江西,生活拮据,鼎芬时任武昌知府。

逢年过节,龚氏便到武昌向鼎芬求助。

鼎芬便在食鱼斋里,预备好三千两银票揣在怀里,等太太轿子到,公服出迎,彼此行礼,花厅坐定,太太问:

“老爷好?

”老爷也回问“太太好?

”寒暄问候毕,将银票压于茶杯之下,端茶送客,龚氏悄悄收讫银票,鼎芬恭送如仪。

  龚氏夫人没有为梁鼎芬生过孩子,梁鼎芬的二子一女,都非她所生;却为文廷式生了三个儿子。

第三个儿子文公直最有名,他曾做到陆军少将,担任过国民党政府立法院秘书,还是个武侠小说家。

数年前萍乡发现文廷式墓侧一石,为其子所立,石刻署名:

“子永誉、永谐、永诚、永谛率孙彧徨、彰循、德徵、徕徼等谨立。

”文廷式与陈氏夫人仅有一子成人,即文永誉。

则永谐、永诚、永谛皆龚氏夫人所生。

据文公直《碧血丹心大侠传》自序,其有三兄公毅,则公毅是龚氏夫人第二个儿子。

按照家族中取字命名的规律,文廷式长子文永誉,字宝书,号公达,则龚夫人第一个儿子名永谐,字号不详;第二个儿子名永诚,字不详,号公毅;第三个儿子名永谛,字克俭,号公直。

《文廷式年谱》说他名克俭,字公直,似可商榷。

根据文公直《最近三十年中国军事史》自序,我们知道他出生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正是戊戌变法这一年。

  通过文公直的叙述,我们知道龚氏夫人后来为《道德经》写过注,还写过《明史正误》一书,可惜至今都未出现在世上。

  龚夫人和文廷式的这一段恋情,最终有了结果,然而无论龚氏夫人还是她的三个儿子,都受到了家族(包括父系家族和母系家族)的歧视,倍受世人的白眼。

这样的故事真让人无言。

梁鼎芬一生写过那么多绵邈清逸的信札,在“旧梦惊回栖凤宅”的飘摇时光里,可曾给夫人写下过片言只语?

这是不得而知的。

倒是文廷式留下一首《蝶恋花》,有“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之句。

叶恭绰批曰:

“沉痛。

”   世人也是无谓,梁鼎芬、龚夫人、文廷式这三个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激言烈响,外人又何须多费唇舌呢?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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