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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阅读作文1
语文时评阅读
时评一
广场舞列入全运会竞赛项目,碰触了你们哪根神经?
最近,一条名为“广场舞‘转正’跳进全运会”的新闻引发了不少热度。
不过,仔细查考就会发现,这样的新闻其实相当“标题党”。
最近在天津举行的第十三届全运会打出“全民体育”的招牌,增设了包括龙舟、舞龙、桥牌、气排球、国际象棋、国际跳棋、健身气功等项目在内的19个“群众比赛项目”。
在此之外,由天津市体育局负责,全运会还举办配套的网络活动和赛事项目。
广场舞不过是和征文比赛、书画大赛、知识竞赛、体育达人秀等一起被列为网络活动,并非全运会正式比赛项目,地位依然微不足道。
但“广场舞‘转正’”的微博新闻下已经是一片冷嘲热讽:
“这下大妈们占地更有理了”、“完了,篮球场、足球场全部沦陷”、“谁提议去谁楼下跳”……甚至还有:
“蝗虫!
”
广场舞已不是第一次遭到反对。
前不久,洛阳某地跳广场舞的老年人与打篮球的年轻小伙子为争夺场地而大打出手,相关评论也几乎向年轻人一边倒,将跳广场舞的老年人称为“老坏人”。
和“广场舞‘转正’”新闻下的评论一样,广场舞对于“广场”的占领被视为其“侵占公共空间”的表现,进而成为广场舞参与者“缺乏素质”的证明。
广场舞扰民的外在原因
——老年人锻炼的无地彷徨
事实上,将作为广场舞参与主体的中老年女性称为“广场舞大妈”,本身就蕴含着对她们“缺乏素质”的批判。
在日常使用中,“大妈”与“少女”相对,往往意味着品味庸俗、自私自利、放弃矜持、丧失美感。
这正是广场舞的公众形象。
围绕着广场舞的更大争议是“噪音扰民”。
《最炫民族风》、《小苹果》、《老婆最大》等气氛喧闹而充满节奏感的“神曲”是广场舞者偏爱的音乐。
对于不相干者而言,这样的音乐就是一种“噪音”。
“蝗虫”的称谓也就由此而来。
作为一种自发的、受众广泛的、中老年人喜闻乐见的健身活动,广场舞却一直承受着舆论的普遍嘲讽。
但若仅从广场舞者身上找原因,未免显得过于粗暴。
在常被人诟病的“广场舞侵占篮球场”这一类事件上,与其说这是老年人缺乏素质的表现,不如说折射出他们在“锻炼”问题上的无地彷徨。
被老年人“侵占”的篮球场并非需要缴费才能进入的专业体育馆,而大多是国家的便民活动场所或是小区的配套健身设施。
为年轻人准备的篮球场随处可见,适宜老年人的运动场地却不多。
大爷大妈之所以涌入篮球场或者其他被认为“不应该”跳广场舞的地方,实在是因为无别处可去。
老年人也是“公共”和“大众”的一员。
并不是大爷大妈的“广场舞”侵占了小伙子的“篮球场”,而是两个年龄段人群的健康诉求产生了冲突。
说到底,打篮球和广场舞不过是不同年龄段的人群所选择的不同锻炼方式。
老年人无法像年轻人那样通过做平板支撑或是“腹肌撕裂者”来“健身”,只能以相对柔和的运动方式进行“养生”。
年轻人不满老年广场舞侵占了篮球场,可反过来看,也可以说是为年轻人服务的篮球场侵占了老年人原本亦可分享的公共锻炼场所,是年轻男性的健康诉求压倒了“大妈”——老年女性的健康诉求。
当下对于广场舞的普遍污名化、以及宣称让广场舞大妈退回家中等言论,其实隐藏着对老年人尤其是老年女性的歧视。
似乎老年女性就应该闭门不出、举止贤淑,否则就是“为老不尊”。
相比之下,每当出现“青春版广场舞”或是“美女广场舞”的新闻,相应的评论则大多是“我决不嫌这样的广场舞扰民”。
在为不同人群分门别类提供健身场地这一点上,或许早些年代做得更好。
小时候,在我家住的老国有工厂生活区的中心有一片运动场。
运动场分为两半,一半是篮球场,另一半是曾经被大力推广的老年运动项目——门球的沙地。
也就是说,这片运动区域一半属于年轻人,另一半属于老年人。
后来门球不再风行,沙地改建为水泥坪,但遵从这一约定俗成的界限划分,年轻人照旧在篮球场打球,水泥坪则成了老年人广场舞的地盘,两组人群也就相安无事。
如果我们仔细看那些广场舞引发争端的新闻,就会发现广场舞与篮球场的冲突大多发生在新建商品房“小区”。
运动健身场所作为“完善的配套设施”之一部分,常常是小区楼盘出售的一大卖点。
但如今的地价寸土寸金,地产商连楼与楼的合理间距都常常无法满足,更不会舍得腾出过多运动场地。
其结果就是地产商选择迎合作为购房主力军的年轻人,在小区内建设篮球场或是收费高昂的瑜伽会所,至于老年人的运动场所则往往不在考虑范围内。
只要想想我们身边的小区运动场地大多是一片篮球场加上装模作样的几个秋千、单双杠、太极盘,就可以明白这一点。
因此,“广场舞闯入篮球场”之类的事件,实际上是地产商为了土地利润最大化而选择性忽视了老年人健康需求的结果。
唯一的解决办法不是将老人赶出篮球场,而是科学规划出适合老年人的健身用地。
生活趣味的差异
——集体的热闹vs一个人的孤独
广场舞在公众舆论中的另一大嘲点在于其“大妈”属性。
当下在年轻群体中颇受欢迎的节目《中国有嘻哈》构成了与广场舞的鲜明对比。
年轻人爱的是freestyle,而“大妈”们跳得太过整齐划一;年轻人爱的是即兴发挥的rap歌词,“大妈”们则追求舞曲的旋律感;年轻人爱的是“嘻哈”风格透露出的放纵不羁,而在“大妈”们看来,大红大绿、翩翩起舞才能表现太平晚年的祥和气息。
这不仅是趣味上的差异,更是两种人群生活方式的差异。
在平日承受着高负荷工作的年轻人看来,“家”与“公司”相对,应该是享受人群之外的“孤独”的私人场所。
因此,年轻人追求的休闲方式是“戴上耳机,整个世界和我没有关系”。
而相比之下,广场舞大妈则太与这个“世界”相关:
她们集体行动、喧闹不已,显得太像一群“乌合之众”。
颇有意思的是,广场舞虽饱受“噪音扰民”的争议,但其“噪音”和推土机、汽车喇叭发出的“噪音”并非同一种东西,广场舞使用的其实是“音乐”,甚至比年轻人爱的音乐更为旋律明确、朗朗上口。
贾克·阿达利在《噪音:
音乐的政治经济学》一书中指出,对“音乐”与“噪音”的区分涉及到一整套社会秩序的操纵与编排、压抑与反抗。
阿达利认为音乐不过是“有组织的噪音”。
反过来说,如果对一种音乐做出“噪音”的评价,则指向其对于社会组织秩序的僭越。
广场舞音乐被视为“噪声”,一方面确实因为老年人多有听力衰退的现象,这导致广场舞的音乐普遍较为大声;另一方面,这也是由年轻人趣味主导的流行文化秩序对老年人趣味进行的排挤。
为了回击用舞步侵占篮球场、用“噪声”侵扰私人空间的“广场舞大妈”,年轻人将“大妈”们对于广场舞的热爱回溯到她们年轻时受到的集体主义教育。
然而,同样发生在公共广场中的“尬舞”和同为集体行动的“快闪”等行为却被视为具有正当性“青年亚文化”。
与其说老年人对于广场活动和集体舞蹈的热爱确实来自上一个时代的精神遗存,不如说“集体主义”是年轻人为了抨击广场舞而扣上的帽子。
广场舞的集体性首先其实是为了教与学的便利。
有人负责领舞,有人进行模仿,也就自然形成了集体的舞蹈秩序。
其次,集体舞蹈的习惯也并非只发生在“文革”时期。
在五、六十年代和九十年代,中国都以健身为目的大规模推广过交谊舞。
事实上,交谊舞正构成了当代老年广场舞的重要内容。
在北京海淀区中关村附近的广场上,就常年有集体交谊舞活动,老年人就是其中的主力军。
年轻人未必不热爱集体活动,他们只是通过将广场舞与上一个时代相联系以便宣称广场舞的“过时”,进而将跳广场舞的老年人赶出公共空间。
与之相对应的是,老年人对于广场舞的热爱,其实正是他们摆脱自己日渐边缘化的社会位置的努力。
他们希望从孤独的“空巢”回到热闹的“广场”,回到社会的中心。
当年一条模仿王家卫电影台词形容广场舞的段子写得好:
“只要我的广场舞步足够快,我就可以把寂寞甩在身后,孤独永远追不上我”。
多数广场舞技术门槛低,花费不多,而且是就近活动,为教育程度不高、生活习惯节俭、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提供了加入某一社群的便利途径。
常有人将广场舞形容为“江湖”,以此讽刺女性聚集的地方总会产生内斗。
然而,如果说,“江湖”在年轻人看来是人际关系的不堪重负,那么,对老年人而言,正是在这种“江湖”之中,退出社会工作的他们却可以重新找到被人需要、与人相连的感觉。
总结起来,缺乏素质和庸俗是广场舞的两大“罪证”。
前者被叫做“不讲文明”,后者也就是“没文化”。
然而,“文明”和“文化”的概念应该包含所有人,否则就成了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暴政。
一个真正文明的社会,在年轻人的文化之外,也应为老年人的文化留有宽容的空间。
更何况,广场舞也并非真正的异类。
《毛诗序》有言:
“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舞蹈并无深意,不过是人们自古以来就有的一种表情达意方式。
在五六十年代跳集体舞的人和在九十年代跳交谊舞的人老了,于是他们跳起了广场舞。
那么,成长于学校课间操改为交谊舞的年代或是看着二次元宅舞、AKB48、SNH48长大的我们,会不会老了之后也成为广场舞的一员?
时评二
国学为何日益低俗化?
“国学”一词边缘界定的混乱与模糊
“国学”这个概念是从日本输入中国的。
日本在江户时期出现过国学派、后又出现了国粹派,要以日本学问区别于中国和西方学问,以证明大和文化之独特伟大,带有鲜明的民族主义色彩。
19世纪末,刘师培、章太炎、梁启超等接受了日本的“国学”概念,后输入中国,20世纪初得到了邓实、胡适等人的提倡。
大抵来说,“国学”当时被理解为“中国人固有的学问”,与它含义相当的概念还有“国粹”、“国故”等。
当时引进这个概念也是为了和西方学问相区别,所以是被“逼出来”的。
大家知道古人从不称自己的学问为国学,而直称其为儒学、道学、理学、心学、佛学、玄学、子学等。
它们适用于全天下,岂能限定于一国?
然而“国学”作为一国固有之学问,究竟包含哪些内容,实在是各说各话,无法统一:
一种典型的理解是把它理解为以儒学为中心的学问。
比如马一浮先生将国学理解为六艺之学及其延伸;章太炎先生在《国学讲演录》中从小学、经学、子学、史学、文学等五方面来概括国学;现代学者如方克立将国学理解为四部及其相关之学,更全面些。
还有一种更宽的理解,把它理解为以儒、道、释为主体,兼及诸子百家的学问。
或理解为中国古代从先秦至明清的主要学术思想流派,包括经学、子学、玄学、佛学、理学、汉学等,以钱穆为典型。
张岱年先生则理解为包括哲学、经学、史学、政治学、军事学、自然科学、宗教等在内的“中国传统学术”,这是现代学科式理解。
最后,民间还有一种最宽泛的理解,即把它当作“中华传统文化”的同义词,诸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气功太极、茶道饮食、戏曲舞蹈、中医科技等等,凡是中国古代的文化,统统叫做国学,成了一个无所不包的大箩筐了。
总之,如今从们在使用国学概念时,采取的是各取所需的态度。
流行文化语境中的国学
——精神按摩与消费文化
我总结国学目前成为一种流行文化,因为它满足了人们多种不同的需求,这些需求大体来说有如下几种:
一是生活方式。
在物质生活条件大大改进的条件下,人们希望能改进生活的质量,比如茶道、烹饪、养生等方面的传统生活方式近年大行其道,就是因为能让不少人觉得这些可以他们活得更健康长寿,这些都可以打着“国学”的旗号来进行。
二是权谋法术。
许多企业家、管理人员对国学基本上一窍不通,但热衷于国学的所谓权谋之道,他们听说历史上的鬼谷子、孙子、李世民等人如何出奇招、高招、怪招,创造了神奇的功效,纷纷欲效仿之。
其实国学中确实有极其深刻的管理智慧,只可惜很多人没耐心去学,总想“一抓就灵”。
三是消灾免祸。
人在有了钱之后,最害怕的当然是天灾人祸;而在遭遇困顿之后,最希望的当然是交上好运。
于是很多人在国学中寻找法宝,希望得到庇佑、交上好运,于是风水八卦风靡一时,神道鬼道大行其道。
这是中国人几千年就有的传统,本是最下层没文化的老百姓才信的,但现在中国人相信此道者却大有人在。
这可以说是当下国学热中最不健康的现象之一。
四是附庸风雅。
有的人并不是真的热爱国学或懂得国学,但是觉得家里放几部国学经典,身上穿一身汉服唐装,脸上养几撮黑长胡须,嘴里吐几句“之乎者也”,就算有文化、有品味了。
在一个崇尚消费的时代,国学也是人们消费的对象;在一个人心浮躁的年代,国学也被浮躁地利用了。
五是做人处世。
不少人觉得古人在做人处世方面中积累了深刻的智慧,在《四书》《周易》《老子》《庄子》《坛经》以及象《菜根谭》《呻吟语》《曾国藩家书》等一类作品中,确实可以读到古人做人的智慧结晶。
很多家长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通过学国学而更加孝亲、敬长、懂事、明理。
六是民族认同。
随着国力的增强,国人的自信心大增,他们的民族自尊心开始以另一种方式发酵。
那就是要追求与西方人不同,要在中国文化优越感中寻找满足。
您想想,要证明中国不比西方差,国学当然是最有用的工具了。
在这种情况下,国学研究也容易被民族主义所绑架。
七是文化素养。
从古至今,文史知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气功太极、饮食中医等广义的国学内容一直是中国人文化素养的一部分,从来也没有中断过,即使是“文革时期”也是如此。
把国学当作提高自身文化素养的一部分,是无可厚非的,也有着强大的现实基础。
八是精神信仰。
这本来是国学中最精华的部分,可惜真正能从国学建立自身信仰的人非常少。
国学,特别是其中的儒、道、释,本来都是让我们的灵魂得到安顿的。
不过其安顿人灵魂的条件也非常严格,需要接受严格的修行,需要有大德高贤的指点,需要有极大的人格毅力。
现在这方面的国学传统非常薄弱,所以也容易被江湖骗子、假和尚、伪道士所钻空子。
由上可知,看一个人是不是热爱国学,不要看喊什么,要看他行的是哪方面的国学,这样才可判断是真假优劣。
民国与当下的对照
——学术高阁中的精深研究与消费时代里的信仰缺失
民国时期的国学热,如果跟今天比起来的话,算不上是“热”了。
那时社会相对自主,不可能全民跟风学国学;再说那时是小政府、大社会,官方并没有象现在这样力挺国学。
国学热即使有的话,主要限于“一小撮”,影响力非常有限,基本上超不出知识圈子。
至于在社会上,那时中国传统文化还非常强大,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方式本来就已经非常“国学”了,跟知识分子倡导的国学也没多大关系。
更重要的是,那时的国学热(如果有的话),是由一批真正的国学大师提倡的。
这些人从小家学渊源深厚,个人信仰坚定,面对欧风美雨,他们一方面以笔墨来捍卫国学的价值信念,另一方面更以自身的人格示范证明国学的永恒价值。
相比之下,我们今天是在国学传统几乎中断、国学大师几乎灭绝的情况下提倡国学的。
一方面,找不到或极难找到当初那样杰出的大师来引领风气,指导学习,自然容易被伪国学、假国学所蒙蔽;另一方面,在传统中断数十年后,人们对国学的理解也较肤浅,自然容易相信风水算命之类低层次的迷信行为。
这些客观上都使得国学热中在今天容易出现不健康的现象,引导难度也比较大。
在一个浮躁、功利的时代,国学如果能建立自身健康的传统,诚然可以起到安定人心的重要作用。
但是,就一个民族来说,人心的浮躁、物欲的横流,有深刻的社会现实因素,我刚才已说过,其中最深刻的问题包括行业价值没有确立、社会自组织系统没有形成、意识形态千变万化、国家未来无法确定、改革措施急功近利等一系列深刻的社会现实原因。
这些问题不解决,指望靠多念几本国学书、多恢复几个古仪、多搞一些国学教育,是很不切实际的。
“国学热”现象折射的文化困境
现在社会上有许多江湖术士开办的国学会所、国学班;越来越多的中小学校中,有诸如读经班、“全校齐读弟子规”、入校时举行入泮礼、拜孔子等一系列与国学有关的行为。
对于这些现象,我认为要一分为二地看。
比如让孩子们读读百家姓、千家诗、《论语》等经典,没有什么不好,我也让自己的孩子读;让中学生、大学生多读一些国学经典,我认为是有价值的,毕竟那些经典之所以不朽,正因为其中有永恒的价值。
世界上所有伟大的民族都有自己的经典,这些经典往往是一个民族在文化困境中度过难关的最宝贵资源。
同时,恢复一些传统的礼仪行为,让人们体会古人如何把人与人的相互尊重体现在礼仪中,如何做得好,是有价值的。
但是另一方面,这些行为中确实也存在很大的盲区,不可不慎。
最大的问题之一,就是没有古人的精神、缺乏古人的境界,盲目地追求形式,崇尚风雅,是不可能真正培养出国学人才的。
结果读经变成了和尚念经,培训变成了挣钱机器。
一味追求外在效应,迎合大众趣味,只能把国学教育低俗化。
这不是在复兴国学,而是伤害国学。
我曾经听一位台湾学者说,台湾人从小在学校里、在日常生活中接受了可能是全世界华人世界中最系统而丰富的国学熏陶,但是国学在台湾从来没热过。
台湾从没有过什么“国学热”。
在中国大陆,动不动流行这个热、那个热的。
您不觉得一个国家不断地流行各种“热”,反映人心不能安定下来,因为一个社会没有成熟、定型,所以容易被各种“热”冲昏了头脑吗?
看看中国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历程,有过炼钢热(50年代)、红卫兵热(60年代)、解放军热(70年代)、出国热(80年代)、下海热(90年代)、国学热(2000年后),等等。
什么叫做“热”?
就是全民在生活方式上没找到定准,所以很容易被某种潮流、风气所煽动。
“热”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跟风,盲从。
当一种热潮来临时,人们乐此不彼地追随,争先恐后地模仿。
但当热潮退却,人们突然发现自己当初多么愚蠢可笑;然而与此同时,他们又已陷入另一种热潮而不能自拔了。
为什么在现代中国总是盛行各种热?
我认为有许多深刻的根源需要认真面对。
一方面,数十年来我们摧毁了行业自身的独立价值,一切职业行为都是为外在需要服务,导致行业行为无意义。
当行业不能自治,当社会不能自立,人们不知道自己所为何事、所求何业,人心无法安定,情绪躁动不宁,极易为外在潮流所吸引。
另一方面,人们对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在未来几十年、一百年或者更长的时段里终将去向何方并不清楚。
一个世纪以来,中国人在意识形态之争中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今天他们对此已经厌倦,不愿再相信任何一种意识形态了。
当他们什么都不信时,对他们来说,长远的未来就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唯有相信金钱、物质这种有形可见的东西了。
然而,金钱、物质可以满足一时的欲望,满足之后人们可能感觉更加心灵空虚。
在这种情况下,一部分人想到在国学寻找精神慰藉。
再一方面,几十年来的道德教育和社会管理,并没有让人们认识到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是健全的,什么样的生存之道是真正有意义的。
加上以功利为主要取向的经济改革和社会改革,极大地把人心引导到追求物质利益的方向上去,进一步加剧了人心的混乱和迷茫。
在人心高度混乱和迷茫的情况下,他们自然容易成为各种“热”的俘虏。
从民间狂欢到官方意识形态的主张
——“国学”的未来何去何从?
国学回归课堂当然是好事,包括设立国学专业,我本人是持肯定态度的。
对于中国来说,重建中华民族文化的主体性,这应该是最重要的一步。
大家只要研究一下犹太这个民族就知道,这个民族数千年是多么地注重自身的历史和文化,并且正是靠着对自身历史和文化坚忍不拔的信念,犹太人才一次次起死回生,重建辉煌。
象我们过去那样,把自身民族的历史和文化全盘否定、必欲除之而后快,乃是断子绝孙的做法。
但是在提倡国学的同时,也千万不要走到另一个极端,荒唐地认为凡是国学思想都不能抛弃,凡是中国文化都不能批评。
甚至有的人认为国学是万能的灵丹妙药,无往而不胜;或认为中国古代的政体是全世界最好的,中国古代的文化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中国古代的智慧是全世界最高明的。
如此下去,将树立起一种固步自封、夜郎自大的情绪,妄自尊大、盲目排外,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我认为,在提倡国学的时候,一定要有全球视野,对外来文化持高度开放、全面学习的态度,千万不能再犯清末士大夫的错误。
我时常想,国学的研究者和提倡者们,最好要能够跳出国学看国学、跳出中国看中国,才能真正摆脱“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窘境。
看不到其他文化的精华、体验不到西方文明的价值,必然容易自我陶醉、自以为是。
另一方面,对国学的内容要有分辨,不能片面提倡、盲目接受,一定要以理性、务实的态度去看国学。
如果设立国学专业,最好不要一窝蜂地做,现在最稀缺的是好的、高素质的国学人才,而国学人才的培养绝不可能一蹴而就。
严格说来,国学教育的开展决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几十年、几代人的事业。
我们需要怎样的国学传播者?
我有时想,现在的从事国学教育的群体,或可分为如下几类型:
一是学者型。
把国学主要当作知识研究的对象,虽可能认同国学,但不会全身心地信仰国学,践履国学。
现在学院派学者大多数都是此类。
他们擅长于研究,专业知识丰富。
二是商人型。
以国学来挣钱,可能对国学也有好感、甚至有情怀,但根本上是为了赚钱,为了钱有时可能贱卖国学。
现在很多国学培训部门或机构属于此类(但不可一概而论)。
三是术士型。
不学无术,但擅长忽悠;巧舌如簧,却人气极旺;招摇撞骗,又滑头如鼠。
近年来国内冒出了许多这类江湖术士型“国学大师”,头衔一大堆,多半是自封的。
四是传道型。
在国学中寻求安身立命的精神归宿,这是真心向往国学、传播国学。
也只有这类人才有可能担当起复兴国学的重任。
但可惜这类人才无法“量身定制”,可遇不可求。
当然上述这几种身份可能在有些人身上同时存在,我只是罗列典型。
现在中国最需要的是传道型国学人才,其他类型的国学教育者群体虽可能有存在的合理性,但国学复兴主要不能靠他们。
时评三
当腾讯国漫遇上互联网,“传统”也可以很年轻
如今,越来越多的海外动漫作品进入国人视野,曾经颇具影响力的国漫如何重回人们的观看之中?
以腾讯视频为代表的互联网平台做了不少尝试,让国漫“牵手”互联网,赋予“传统”新的传播能量。
近年来,跨文化传播的浪潮影响全球,以动漫文化为代表的“二次元”经济逐渐成为行业热词。
动漫作品作为青少年亚文化的重要表征、社会发展的时代性产物,逐渐构成一种由“边缘”进入“主流”的文化现象,并随之形成不断壮大的市场规模和影响力。
据相关数据统计,目前国内的“二次元”用户已达2亿。
从2000年到2014年,中国动漫市场仅用14年时间就从不到100亿的市场规模增长至1000亿。
面对不断扩大的市场需求,越来越多的播出平台投身其中,以各自的传播优势对动漫文化进行呈现。
2017年,腾讯视频立足于网生内容的全产业链布局,将国漫作品纳入其中并形成重要的内容产品矩阵。
看似“传统”的国漫文化,经由互联网的“润色”后,能否迎来新的发展?
互联网为国漫创造另一种可能
视频网站以其年轻的内容表达与多元的内容风格,聚拢着庞大的青少年群体。
这样的观看群体特征,与当前动漫作品的核心受众群高度重叠。
凭借网络平台的传播优势,国漫在2015年就进入了发展增长期,以超过40%的覆盖率超越日漫,打破了日漫与低幼向作品长期垄断国内动漫市场的旧格局,成为中国动漫市场的潜力股。
到2016年,青少年群体对国漫的需求与日俱增。
凭借对这一文化现象的洞悉,腾讯成为最早一批系统化投身动漫行业的互联网平台,同时,也能立足于平台自身优势,打造贴合动漫传播的“孵化”路径,为国漫崛起创造了新的契机。
发展初期,腾讯视频规避了“重量不重质”的传播问题,将动漫创投与国漫覆盖升级作为战略部署,成功打造了“青春国漫剧场”。
《斗破苍穹》《全职高手》等多部国漫作品陆续推出,在受众群体中获得不俗的反响。
如今,已有20多部原创国漫作品从这里诞生,腾讯视频更成为国漫热潮的重要策源地之一:
每天有近百余部国漫上线,日均播放量也从2015年的2500万跃升到今年的6000万;28岁以下的年轻观众占比近80%,在当前的青少年社群中形成可期的影响力。
联动发展助力行业“升级”
2017年2月,文化部颁布了《文化部关于“十三五”时期文化发展改革规划》,提出要“加快发展动漫、游戏、创意设计、网络文化等新型文化业态,支持原创动漫创作生产和宣传推广,培育民族动漫创意和品牌”,此项规划的发布,反映着国家对动漫产业积极扶持的态度。
在政策的支持下,动漫文化也逐步彰显出更为积极、主动的面貌。
它不仅一改过去的“小众化”成色,以多元的内容题材在全年龄段形成影响力,也在产业化道路上更进一步。
目前,我国动漫产业的发展边界正在迅速扩张,国漫产业逐渐进入以内容为核心,跨形态、跨媒介、跨行业融合发展的新时代。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国漫文化也不再仅仅着眼于内容制作的单一模块。
以腾讯为代表的互联网平台,在专注作品创作的同时,逐步展开了以“二次元”为起点的泛娱乐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