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苦难胎孕着一个如花的笑论受难原型在安徒生童话中的表现.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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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苦难胎孕着一个如花的笑论受难原型在安徒生童话中的表现
无尽的苦难胎孕着一个如花的笑——论受难原型在安徒生童话中的表现
第1期NO.1宜宾学院JournalofYibinUniversity
无尽的苦难胎孕着一个如花的笑
论受难原型在安徒生童话中的表现
蘑惠华
（嘉兴学院平湖校区初教院,浙江嘉兴314200）
摘要:
安徒生的童话世界里.受难原型占了很大比例.安徒生借用童话的"儿童"视角透视现代人的生存状态.他让童话超越了民间文学范畴
的传奇想象.成为一种鲜明的个体写作.同时,安徒生对人生和时代的基本态度都是乐观和充满期待的.
关键词:
安徒生;原型;受难
中图分类号:
I534.078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671—5365（2005）Ol一0071—03
丹麦童话作家安徒生由一个贫困家庭出生的小男孩,经过
无数顽强不懈的努力,花了整整40多年的心血写童话故事,终
于实现了他成为一个伟大作家的梦想.安徒生童话是美的结晶,
是独特的,经典的.王泉根在80年代发表的《安徒生童话的艺
术》一文中指出:
"为什么安徒生童话能有如此强大的艺术生
命?
"因为它"歌颂真善美,鞭挞假恶丑……正是这种进步的,
向上的思想内容和完美的,独特的艺术形式的结合,才使得这
位用毕生心血创作出来的一百六十八篇童话放出了特别耀眼的
光彩,超越时空,百世常新,受到全世界少年儿童和他们父母
的普遍欢迎."
我们通过阅读安徒生童话可以认识到来自作家心灵的人格
力量,认识到安徒生童话"自我象征"的丰富意蕴,认识到安
徒生如何运用童话的形式诉说他的爱,他的理想,他对世事的
洞察,他对生命的追问.这也使得安徒生的童话形象具有深邃
的意义,这些意义"未必都能为尚未经过人世艰辛的儿童读者
所理解,但是那些与之血肉相连的奇异优美的童话形象却肯定
会给他留下难忘的印象.那么,更深层次的意蕴不妨留待孩子
们长大之后在回味中加深理解.从这个意义上说,安徒生童话
不仅属于儿童的现在,而且属于儿童的将来,它是可以不朽
的."竺洪波说过《丑小鸭》的意义,"绝不仅仅限于反映当时
欧洲社会的某些现实,也绝对不仅限于作为作者安徒生人生道
路的单一象征.它最大程度地写出了整个世界,全体人类生活
的某些普遍性,写出了所有曾经有过自卑而摆脱了自卑,达到
理想境界的一种艰辛的心路历程.丑小鸭也许就是你,就是我,
就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安徒生喊出一声'丑小鸭',全世界
将会有许多人振臂呼应,并且在内心里发出真正的共鸣."正如
韦苇所说,安徒生的《丑小鸭》"可以让我们品咂一辈子".
安徒生曾经这样说过:
"我要用我的一切感情和思想来写童
话,但是同时我没有忘记成年人,当我在为孩子们写一篇故事
的时候,我永远记住他们的父亲和母亲也在旁边听,因此,我
也得写一点东西,让他们想想.我相信无论老头子,中年人,
小孩子都喜欢读我的童话.小孩子们可以看那里面的事实,大
人还可领略那里面所含的深意."因此,安徒生童话被世界不同
民族,不同生活习性,受不同教育和思想影响的全球少年儿童
和家长们所接受和喜爱.
安徒生善于通过幻想和夸张,歌颂正直,善良,朴实,鞭
挞丑恶,卑鄙,虚假,表现人们美好的愿望.他把现实生活里
人们的各种表现,真切而又生动地写进童话世界里,成功地塑
造出许多人物的典型.他的童话虽生动有趣,想象丰富,但在
他的童话世界里,受难原型占了很大比例.美丽的海的女儿,
为了心中那份爱而不能开口说话,她最终为了成全他人而放弃
了自己三百年的生命,化作大海上翻腾的泡沫;柔弱孤独的艾
丽莎,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编织坚硬的荆棘衣以救
助亲爱的哥哥;小小的格尔达,历经艰辛穿越白雪皇后的寒冷
宫墙,用爱融化朋友加伊冰冻的胸膛;整天泡在冰冷的河水里
的洗衣妇;穿了单薄的衣服,冒着大雪,在街上叫卖火柴的小
女孩;还有那个被惩罚日夜不停跳舞的小珈伦等等受难的形象,
安徒生对这些心地善良的人们,寄予了无限的同情.
从某种意义上讲,苦难一直以一种历史的宿命横亘在人类
命运的行进途中.在人类漫长的发展史中,人在宇宙生存中的
基本处境就是与各种对立力量进行永无休止的斗争.而人类通
过这种斗争获得的每一次生存机会,取得的每一点进步,都始
终伴随着人的受难和牺牲.人类在无数世代中重复了亿万次的
受难和牺牲经验,经过漫长的积淀和浓缩,已经在人类心理中
形成了一种"受难原型".
精神分析思潮代表人物之一的荣格认为艺术从人的无意识
原型中获得源泉.荣格的无意识理论包括个人无意识与集体无
意识.个人无意识是个人生活的印记,它是指那些在个体生活
收稿日期:
2004—09—29
作者简介:
唐惠华（1969一）,-Jr,浙江平湖人,浙江省嘉兴学院平湖校区中文讲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72宜宾学院2005年1期
中被遗忘的精神内容,荣格主要强调和探讨的是集体无意识,
它是一种超个人的普遍的无所不在的精神深层.荣格说:
"集体
无意识,作为人类经验的贮蓄所,同时又是这一经验的先天条
件",它"实际上是历史经验的一般趋势的凝缩"."精神的个人
层终结于个人记忆,而集体层却包含着前婴儿时期,即祖先生
活的残余",它是"在每一个体大脑结构中更新的人类进化的整
个精神遗产"."包含从祖先遗传下来的生命和行为的全部模
式."荣格反复强调集体无意识来源于祖先的生活经验,包括祖
先全部的生命和行为模式.他说过:
"肯定有许多事情我们并没
有有意识地注意到,也就是说,它们仍深深地存在于意识的阈
限之下.它们曾发生过,但它们被潜意识所吸收,而没有被我
们有意识地注意到.只有在直觉或连续的冥思苦想后,最终才
意识到它们的确发生过.尽管最初我们或许忽视了它们对情感
和生命的重要性,但事后作为一种回想会从潜意识中涌现出
来."艺术是一种高度创造性的活动,它与生活的关系并非是一
种直接的因果关系,每一个人都不是从个人经验开始其精神生
活的,他携带着人类上万年遗传的认知模式,经验积淀,集体
无意识的原型进入生活."原型"是荣格心理学体系中的重要概
念,是指人类经自然淘汰,基因胚质突变和心里积淀而形成的
对世界的反应模式和把握模式.原型在心理深层还仅仅是一些
倾向,形式,它要获得实现,就必须寻找到相应的现实情境,
正如荣格所说,原型作为"心理中明确的形式的存在,总是到
处寻找着表现."它不仅仅显现于宗教,梦境和精神幻想中,也
同样显现于神话,诗歌,悲剧,童话等多种文学样式中.在安
徒生的童话中,存在着大量的受难原型.
受难原型在古今中外大量的神话和悲剧中广泛地存在着,
它"包含了人类最深刻的希冀和恐惧,具有非凡的震撼力,直
至今天仍是人类心灵中一股强有力的潜流".《圣经》中亚伯拉
罕向上帝献祀亲子以撒的故事说,上帝想看一下亚伯拉罕是否
能够不顾一切地热爱自己,就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指令亚伯拉罕
把亲生儿子以撒当作祭品供在摩利亚山上.有谁能理解上帝怎
么会想要收回他唯一的,也是上帝自己送给亚伯拉罕,并预言
将来会当大家庭首领的儿子.但亚伯拉罕还是在信仰的支持下,
对儿子撒谎说要带他去旅行.我们可以用任何一种语言中最美
好的词语来描述亚伯拉罕对亲子以撒的爱."但这不是他脑子里
所想的事,有些事情更加深刻,就是说,他准备献出儿子,因
为那是一场考验.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奉献,而每个人都能理解
他的父爱."亚伯拉罕的儿子以撤问他:
用来烧烤祭献的羔羊在
哪里,亚伯拉罕回答:
"上帝亲自准备了用来烧烤祭献的羔羊,
我的儿子."亚伯拉罕说出TJtl1个答案,但他其实什么也没说.
最后上帝因为从亚伯拉罕沉默而坚定的行为中确认他爱自己胜
过爱任何人,就再次出面保留了他爱子的性命.欧里匹特斯的
悲剧《奥利斯的伊芙琴尼亚伯拉罕》中的阿伽门农为确保自己
统帅的希腊联军攻打特洛伊能够取得胜利,准备将女儿伊芙琴
尼亚献给神.于是他瞒着妻子带女儿出走,并在最后一刻把自
己的决定告诉了女儿,并且鼓励她勇敢地接受考验.阿伽门农
痛苦地忍受了妻女的热泪和由此带给他的精神上的折磨和考
验,为集体做出了惊人的奉献.神话中的西西佛斯永远重复着
将石块使劲推上山的工作.与神话传说以及成人文学作品一样,
童话中也时常有受难原型的体现,只是童话的主要读者对象是
孩子,因而受难的情境不如在神话和悲剧中那样严峻和惨烈,
受难者也不再是遭受死亡的考验的悲壮的英雄人物而是普通孩
子.在许多童话中,出现女巫,魔鬼这些诱使孩子们去做不应
该做的事情,比如,《白雪公主》中后母变成农妇诱骗白雪公主
吃有毒的苹果;格林童话《小弟弟与小姐姐》中的后母给树林
里的溪流施下魔法,干渴的孩子喝下后就会变成野兽等等.
安徒生的许多童话都存在着受难的原型.比如他有大量童
话都是写主人公无法开口说话和表白内心的."海的女儿"为了
爱情让自己的歌喉被女巫取走了;"坚定的锡兵"是用锡做的残
废的玩具,根本不可能说话;在大年夜冷清的街头,没有一个
人听见"卖火柴的小女孩"整个夜晚的祈求;"野天鹅"得到仙
女的指令是:
"从你开始这工作的那一刻起,一直到你完成它的
时候止,即使全部过程需要一年的光阴,你也不可以说一句话.
你说出的第一个字就会象一把锋利的短剑刺进你哥哥们的心
里.他们的生命是悬在你舌尖上的."艾丽莎被送上火刑柱的最
后时刻,终于织完了最后一件能为她的哥哥们消除魔法的荆棘
衣,才能够开口道出了她的苦难,但她却因劳累过度失去了知
觉和意识;后来变成美丽天鹅的"丑小鸭"在整个成长过程中
受尽委屈,虽然能够说话,但他一直无法向人倾吐自己的意图,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表白,瞧不起他,嘲笑他,没
有人了解他."丑小鸭"也是安徒生童话中受难原型的一个着名
的象征.从丑小鸭到白天鹅的童话,成为了人类个体心理发展
艰难缓慢又不可感知这样一个过程的形象再现.
安徒生的每一篇童话故事,读者都必须用心灵去细细品味.
同样,小人鱼也是极其沉默的.《海的女儿》里说那个最小的海
公主"是个古怪的孩子,不大爱说话,总是在静静地想着什么
事情".在六个公主中,唯有最小的她会问祖母:
在海下生活可
以活三百年,在陆上生活可以有灵魂,谁的生活更好呢?
小人
鱼认为岸上的生活更好,这是她发现的真理,她"心目中的真
理".一开始,这种发现活动是一种美学和伦理活动,因为刚满
十五岁可以独自出游的小人鱼,见到了一艘船上英俊的王子,
并且在随后突然降临的大风暴中救助了快要溺死的他.虽然王
子并不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但对小人鱼来说,这是她经历的
现实,更是她美好梦境的延伸..
海的巫婆可以满足小人鱼的愿望,但她曾经告诉小人鱼:
"这件事将会给你一个悲惨的结局.……你的心会破碎,你就会
变成水上的泡沫."小人鱼却毫不犹豫地说自己"可以忍受",
"有这种精神准备".所以为了获得渴望中的灵魂和爱情,她开
始遭受无尽的苦难."为了他,她离开了她的族人和家庭,她交
出了她美丽的声音,她每天都忍受着没有止境的苦痛,然而他
却一点也不知道."她必须为爱情和灵魂受难以想象的肉体之苦
和精神之难.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行走在尖刀上,她无法开口向
王子和众人说明自己是谁,她只能够用美丽的会说话的眼神,
表情和舞姿表达自己的感情,但她的自我展露只能被王子理解
微乎其微的一部分.安徒生让她自己无法开口,也是因为不能
让她作自我表白,或者说她是无法解说一切的.小人鱼因为无
法言说而选择了一条痛苦的隐晦的道路,并且她很快就要为此
失去一切:
既不能回到海下的生活,又得不到王子的爱情和陆
上人必须有的灵魂.但最痛苦的事是她无法倾吐身体和精神的
双重痛苦,无处倾诉内心的恐惧和颤栗.她曾经是有机会逃脱
2（D5年l期唐惠华:
无尽的苦难胎孕着一个如花的笑73
的,她的姐妹也曾经帮助她,但她自己真正想做的事——通过
爱,得到一个不灭的灵魂——却是没有人可以替代,没有人可
以帮她做的.所以在没有得到任何许诺的情况下,她对其他方
法采用了放弃的态度,而宁愿继续忍受苦难,默默等待最后一
刻灾难的来临.
小人鱼最后化成了大海上的泡沫,升腾到天空中去了.但
她成了一个精灵,从海的女儿变成了天空的女儿,"天空的女儿
也没有永恒的灵魂,不过她们可以通过善良的行为而创造出一
个灵魂."这仿佛是安徒生对所有人的喃喃私语和衷心期盼,也
是他对美好人性的真诚呼唤.小人鱼用自己善良的心帮助人类,
并且因此进入了一个她原来不知道的"天堂"世界.她在成为
精灵后说的话,也是云的对话,神灵的话,不是用人类的舌说
的语言.安徒生"说出"了天上云朵的心愿和梦想,他说给孩
子们听,希望他们能尽早地听到生活中的一部分真理,听懂那
些童话中人物的行为所留下的暗示.小人鱼艰辛的人生历程为
她自己创造了一个不灭的灵魂,安徒生通过她执着的追求让我
们每一个人思考并深深地领悟人生的含义.
安徒生借用童话的"儿童"视角透视现代人的生存状态.
他让童话超越了民间文学范畴的传奇想象,成为一种鲜明的个
体写作.在《坚定的锡兵》这个故事里,有一个单腿的锡兵玩
具始终坚定地站在他仅有的一条腿上,却始终不忘记扛着他的
枪.锡兵的内心里暗恋着一个用纸做成的也立在一条腿上的舞
蹈小姐.有个妖精仅仅因为锡兵不理睬她而处处作怪,于是锡
兵从三楼跌到了地下,被两个孩子用报纸做的船送进了水沟.
水沟中的耗子卑劣地想要买路钱,但它们怎么也追不上湍急的
地下水.锡兵的纸船接着被冲进了运河,锡兵在沉入水底之前
隐隐听见了这样的话:
"冲啊,冲啊,你这战士,你的出路只有
一
死".在水底他不幸落入了鱼腹之中,又随着鱼来到了菜市场
和餐桌,然后他竟然回到了原来的屋子,再次见到了他深爱着
的舞蹈姑娘.但很快他又被一个孩子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之
中,嫉妒的妖精用一阵风把锡兵深爱着的舞蹈小姐也吹人了火
炉……第二天,女佣在炉灰中看见一颗drJ,的锡心.这是一个
多么感人的故事啊.锡兵的一生简直就是一场连续不断的灾难,
生命个体的生存是如此苦难和脆弱,不堪一击,甚至毁灭也可
以被不断地当作欣赏的对象.可是到底是谁在他的眼里留下了
那么美好的印象,让他始终觉得爱情与自己同在?
又是谁在他
的心中藏入了那么多顽强的生命的勇气和力量?
"冲啊,冲啊,
你这战士,你的出路只有一死!
"这究竟是谁在喃喃言说着,让
他听来完全是发自内心?
锡兵最后在火炉中融化时,全身灼热
地亮起来,发出一股热气."他的一切光彩现在都没有了.这是
他在旅途中失去的呢,还是由于悲愁的结果,谁也说不出来."
虽然在安徒生的童话世界中,他设置了大量的受难原型,
但是安徒生对人生和时代的基本态度都同时是乐观和充满期待
的,因为他相信不仅各人有各人的命运,而且也是各有各的幸
福.他的许多童话都是以女孩与王子盛大的婚礼为结局,展示
着人类最善良和美好的愿望.冬去春来,可怜的丑小鸭在不知
不觉中变成了人见人爱的白天鹅;卖火柴的小女孩和她的奶奶
一
起飞到了那没有寒冷,没有饥饿,也没有痛苦的地方去了;
艾丽莎终于拯救了亲爱的哥哥们,亲人得到了团聚,在准备点
火烧死她的木柴上绽放出鲜艳的花朵,王子与她重新举行了盛
大的婚礼;海的女儿在成为泡沫飘到空中时感到自己依然存在,
并有无数天上的精魂迎接她.海的女儿变成了天空的精灵,获
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她在撒播快乐的同时也得到了快乐
和幸福;锡兵在熊熊火焰中与心爱的舞蹈姑娘一起.主人公在
受难后往往以另一种方式获得了新生.安徒在《邻居们》中
借美丽的玫瑰花说:
"活着和开着花,碰到旧时的朋友,每天看
到和善的面孑L——这是多么幸福啊!
这儿每天都好象是个节
日!
"在《谁是最幸运的》中,美丽的玫瑰们各有各的命运,有
的被母亲摘去放在墓地里纪念死去的女儿,有的被农妇收集起
来"用盐永远保藏下来",有的被画家画在两三百年不会坏的画
布上,有的被诗人写入千年流芳的爱的情歌,有的被抛上舞台
向舞蹈家献殷勤而闪耀在无数灯光中出了风头,有的则在夜晚
听到夜莺为自己而歌唱……每一朵玫瑰花都深信自己是最幸运
的,而这种信心也使它们更加感觉幸福.
总之,原型身上体现出来的经历和张扬,都是某一人类群
体漫长岁月中艰难历程的折射和沉淀.安徒生将童话作为一种
现代表达方式来进行创作,他借用童话的"儿童"视角透视人
类的复杂生活.因此当我们阅读安徒生童话中的受难原型的时
候,我们会不知不觉醒悟很多,我们也总是在蓦然回首的时候,
才突然惊奇地发现,原来我们自己已经在曲曲折折中跨越了千
山万水.只有历经旅途中的种种苦难,人生才能达到一种美好
的境界.这也是安徒生童话历久弥新的一个原因罢.
EndlessSufferingBreedsOneSmilelikeFlower
——abouttheBehaviorofPrototypeofSufferingaCalamityorDisasterinAnderson'sFairyTale
TANGHui-hua
（PinghuNormalSchool,JiaXingUniversity,Zhejiang;LiteratureMaster'sDegree,Jiaxing314200,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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