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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乡镇公务员考试申论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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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垃圾转移农村加剧环境恶化
农民越来越富,污染却越来越重。
毒垃圾渗入土地河流,不仅损害农村人的健康,也将污染城里人喝的水、吃的菜,最终将无人能够幸免。
这次过年回老家,感受最强烈的现象之一,是垃圾污染。
老家地处大别山深处,取名“理畈村”。
家的四周,是郁郁葱葱的大山,门前则是穿村而过的一条小河。
据说,清初就有人定居于此。
从大山深处流来的泉水清澈见底,我的童年,基本上是在摸鱼捉虾、游泳戏水中度过。
那时,村民们也不打井。
每天一大早,各家的男人们挑着水桶,就在河中取水。
晨雾一过,妇女们就提着衣服,在河边洗晒。
大概在七八年前,喜欢打鱼的邻居抱怨,河里的鱼开始越来越少了;过了两年,乡亲们就不再在河里取水,转而挖井;再过了两年,井水也没人吃了,村里架起了水管,直接从小河的源头取水。
这样的变化,皆源于污染。
而这种污染,几乎与村里的经济发展同步。
碧水良田成垃圾场
在大革命时期,老家是鄂东南苏区后方所在地,交通闭塞,贫穷落后,差不多处于刀耕火种的农耕时代——乡亲们吃的是自己种的大米和蔬菜,吃剩下的,喂猪;人畜粪便则是天然的有机肥,生态平衡,几乎没有什么破坏。
直到我出生后的1985年,村里才修通了第一条通往乡政府的土路。
几年之后,村里通上了电。
工业文明第一次照亮了这个大山深处的村庄。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有人外出务工,以后逐年增多,他们一部分在北京、西安做理石生意(因老家盛产理石);一部分在广东、浙江等沿海地区打工,至2009年,全村在外务工人数高达千余人。
外出的人们带回了财富,也带回了新的文明。
这其中,变化最大的是,最近五年,几乎每家每户都盖起了钢筋水泥结构的二、三层洋房。
在泥砖瓦屋时代,为了方便积肥,村民的厕所基本和猪舍连在一起。
换成洋房后,厕所移到了室内,增加了排污排水管道。
难题由此出现——由于村里并没有统一规划,各家的污水便到处乱排。
有的排到附近的田里,有的则直接排到了河中。
原来用的泥砖,拆掉之后打碎,又变成了泥土,在原来的地基上稍做平整,又是一块耕地。
而现在换成了钢筋水泥,敲不烂,打不碎,村里也出现了城里才有的建筑垃圾。
富起来的乡亲们也开始消费工业品,化肥、农药、吃完就扔的罐头、各种包装精美的食品以及橡胶、电池、玻璃等各种化工产品都无一例外地进入了村庄。
一些原有的优良传统,也在递增的财富面前瓦解。
比如,原来谁家有红白喜事要办酒席,用的都是族人从家中带来的、自己吃饭的碗筷。
现在主家都不麻烦别人,直接就买了一次性的塑料碗筷,吃完就扔。
问题随之而来。
城市垃圾起码会有转运处理,而农村垃圾却无人顾及。
乡亲们有的倒在屋角,有的倒在田埂上,有的则干脆倒入门前的小河里。
小河由清转黑,往日的盈盈碧水,如今却成了不忍目睹的垃圾场。
而肥沃的耕田,有的也泛起了阵阵恶臭。
已经搬到城里居住的父母也忍不住哀叹:
好好的一个村,就这么毁了。
垃圾场的城乡之战
这样的景象,并非只在老家出现。
周边村也是如此。
春节前,我在大理洱海边,一个名叫“文笔”的渔村采访,看到的情形甚至比老家还严重。
这里的人们家里都没有厕所,村里建了几个公共卫生间——那真是我见过最臭、最难以插脚的卫生间——门口是苍蝇横飞的小山一样的垃圾堆,里面则是没有入池的一堆堆排泄物。
污水从各家排出,在村中的小路中粘结成一团团黑色的胶状物。
这些未经处理的垃圾,有的甚至直接入了洱海。
众所周知的是,在城市,垃圾增长速度堪与GDP比肩,2007年,上海市生活垃圾相当于5个金茂大厦的体积。
三年前,把北京市的生活垃圾堆起来,相当于一个景山的体积。
而今当然更甚。
在农村,这一速度同样惊人,卫生部调查显示,目前农村每天每人产生的生活垃圾量为0.86公斤,全国农村每年的生活垃圾量接近3亿吨,而这还不算那些由城市转移到农村的垃圾——统计数据显示,至少85%的城市垃圾,也被掩埋在了乡村。
在我老家就是如此。
离我们村几十公里外,有一个名为凉亭岭的垃圾场,是老家所在县城唯一的垃圾场,使用至今已经有二十多年,如今的垃圾场内已形成一座十多米高的垃圾山,仅“山顶”的面积就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2010年8月,附近的村民怀疑垃圾场污染了环境,导致该村癌症患者人数增加(该村约2600人,从1994年至今,共有37名村民死于癌症),堵封垃圾场二十余天。
导致县城每日上百吨的垃圾无法及时清运,县城差点成为“臭城”(在其他地方,由此导致的冲突同样屡见不鲜)。
值得注意的是,过去农村垃圾主要是一些易腐烂的菜叶瓜皮,现在却成了塑料袋、废电池、农膜、农药瓶、工业废品、腐败植物等的混合体,特别是由于大量使用塑料,导致垃圾中不可降解物所占比例迅速增加,使得农村垃圾在日渐向“毒害化”发展。
如果不加以遏制,由此导致的结果将是灾难性的——那些有毒垃圾一点一滴渗入土地,渗入溪流,不仅损害农村人的健康,也将污染城里人喝的水、吃的菜,最终将无人能够幸免。
农村垃圾处理经费不足,处理方式落后
近些年,农村环保除各种示范试点和创建活动有少量投放外,对面上的工作几乎没有资金投入。
村级组织对农民的号召力非常有限,很多地方出现农村公共环境无人管、管不了的现象。
县乡两级政府部门普遍感到农村环境管理难度很大
■本报记者徐谷明
“室内现代化,室外脏乱差,污水靠蒸发,垃圾靠风刮”。
村民形象地描绘自己所处的环境。
长期以来,我国农村的垃圾基本上是一种自生自灭或放任自流的状况,生活污水和垃圾随意倾倒、随意排放,对农村环境造成严重污染。
随着农民工外出务工和城镇化加快,农村经济和农民收入不断提升,在江西大部分县市农村环境问题呈现一种“室内现代化,室外脏乱差”的特征,农村垃圾何去何从一直困扰着农民的日常生活。
当地农民都习惯把垃圾倒在房前屋后的空地,日积月累便形成了无数个“垃圾山”,甚至很多垃圾堆放已逐渐侵蚀河道、耕地等等。
处理方式落后
“以前农村基本没什么垃圾,大部分被用作农业基肥。
”在江西弋阳县,多位老菜农纷纷表示,前些年垃圾无论数量还是种类较少,农村垃圾是稀缺的农家肥。
过去,由于我国农村垃圾一直呈现数量小、种类少、易分解的特点,采用堆肥、简易填埋或自然腐烂等方式,基本可以维系垃圾总量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平衡。
而如今,随着农村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农民现代生活方式逐渐确立,农村生活垃圾逐步向城镇“看齐”,垃圾数量猛增,而农村又缺乏生活垃圾处理系统,村民随处堆放垃圾,于是“垃圾山”随处可见。
按照一些村里老干部的说法,当前农村都是“室内现代化,室外脏乱差,污水靠蒸发,垃圾靠风刮”。
据了解,建成一个正规的垃圾填埋场需要上千万元的资金,靠村镇几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由于农村垃圾治理长期被视作一项公益性事业,其经费主要来源于国家及地方财政。
在资金来源渠道单一,农村经济普遍困难的现状下,垃圾处理经费投入严重不足。
“由于资金匮乏,乡镇垃圾处理方式都是较为简易填埋,缺乏规范设计及有效的环保措施,许多垃圾填埋场与国家要求的建设标准相去甚远,无害化处理率低。
”当地乡镇负责人表示,当前农村盖房装修风潮下,一些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甚至仅仅找一处无人的低洼山沟,将未处理的原始垃圾随意堆放。
显然,当前农村垃圾处理几乎“空白”状况下,垃圾填埋场没有防渗处理措施,就会成为农村环境的潜在污染源,极易引起二次污染。
在降雨、地下水渗透等因素作用下,垃圾中的有毒有害物质会渗入土壤,对环境和人体造成危害。
“目前农村垃圾处理主要有卫生填埋、堆肥、焚烧三种技术。
”弋阳县新农村建设办公室负责人表示,有机物含量高的垃圾可作高温堆肥,当前农村大部分青壮劳力外出打工,留守农民很少堆肥;焚烧处理方式较好,但投资、运行成本高;卫生填埋尽管不能实现垃圾的资源化和能源化,但成本低、易于操作,对于经济落后的农村地区较为实际。
面源污染扩大化
不仅如此,当前农村相当大一部分畜禽粪便等各种垃圾都被直接排放到河水中,对水体、土壤、空气等造成了极大的污染。
近几十年来,化肥日渐代替有机肥,不但造成禽畜粪便和人粪尿的严重浪费并污染环境,还形成了化肥与人畜禽粪便双重污染。
“现在农村河道堵塞、水源被污染比较严重。
”当地干部表示,近年来一些新的耕作方式也对农业环境产生了负面影响,由于耕作机械和耕作技术不配套,水稻秸秆难以就地还田,农民便将秸秆付之一炬,有的甚至直接将秸秆推到河里,河塘成了“天然垃圾场”。
显然,昔日传统农业的物质循环、能量流动被高投入、高污染所替代,许多能源、肥源变成农村污染源。
目前,江西大部分农村环保基础设施基本“空白”。
近些年,农村环保除各种示范试点和创建活动有少量投放外,对面上的工作几乎没有资金投入。
村级组织对农民的号召力非常有限,很多地方出现农村公共环境无人管、管不了的现象。
县乡两级政府部门普遍感到农村环境管理难度很大。
更为尴尬的是,当地新农村建设中,一些农民修建三层楼房时,卫生间使用抽水马桶,粪便没有集中处理设施,大部分都是直接排入水体。
对此,当地乡镇干部表示,农村一些地方改厕,建造化粪池,村民卫生条件改善了,但是农村的河道污染却加重了;有些地方新建乡村公路,路经大河则建桥,遇到小河则筑填,形成一批断头沟半截河,活水变死水,死水变污水。
不文明行为
习惯,还是习惯!
记者在粤东西北村落走访调查的过程中发现,部分农民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基本成为了“垃圾围村”的主要原因。
吃完的果皮随手一扔、喉咙不舒服随地一吐,几乎成为了多数村民无意识的行为,有的村干部甚至认为“农村就这样”,结果见惯不怪。
一些挂着“文明村”的村委会,甚至就被垃圾堆包围。
其中,最突出的,一个村委会门前就摆着五大堆垃圾,无人问津。
“少数人治理、多数人污染的现象给解决乡村脏乱差问题带来较大困难。
”有省人大代表认为,一方面是部分农民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与新农村建设的要求反差较大,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基层干部的观念也比较落后,在治理农村垃圾问题的进程中缺乏参与热情。
●南方日报记者 杨大正 谢苗枫
见习记者 闫昆仑
随手扔沿途丢,垃圾池形同虚设
即使有了垃圾收集池,也要靠管理,引导村民把垃圾统一倒在集中池,否则垃圾池就失去了意义
昨日,记者调查粤东西北农村垃圾污染时发现,粤东某悬挂着文明村牌匾的村庄,村道沿途分布着成片的垃圾带,大量垃圾随意丢弃在路旁、田边、水渠等地,蚊虫闻着腥臭味飞舞。
不仅如此,还有塑料袋、鞭炮纸屑、饮料瓶等零碎垃圾被风刮到了村道中间,狼藉不堪。
在村委会楼房前面的村道旁,数堆垃圾几乎将村委会围住。
记者看到门口有村民在燃烧垃圾堆,他告诉记者,“太脏了,实在看不下去,一把火烧掉,眼不见为净。
”
村委会的大院里,悬挂着县委县政府颁发的“文明村”牌匾,但院子里面却布满了饮料盒、食品包装袋、炮竹纸屑等垃圾,还有打碎的玻璃瓶四处洒落。
匆忙赶来的村支书解释,“春节期间办公楼大院暂时没人打扫,村里的小孩喜欢到大院玩耍,喝完的饮料和吃完的零食包装就顺手丢在这里,平时大院还算比较干净。
”
一位正在菜地里劳作的村民告诉记者,村民日常的生活垃圾都是随手丢,沿路丢,根本无人管。
近年来垃圾问题比较严重,于是请了一个梁姓的村民专门负责村里垃圾清理,但效果不佳,一般半年才略微清理一次。
据悉,该村有1700多人,共有8个自然村和9个村小组,村委配给每个自然村一个保洁员,但不支付工资,偶尔给个红包象征性表示感谢。
保洁员逢年过节就把村里的卫生收集在村口村委集中烧掉,烧完的灰烬用作农田和菜地的肥料。
记者在3公里外的一个村还发现,村卫生所的大门口也垃圾成堆,吃剩的方便面纸盒、果皮、纸屑等垃圾遍地,十分邋遢。
一位村干部称,很多在外打工的村民都回来过春节,燃放烟花炮竹和宴请大摆酒席产生了数倍于平常的垃圾,而且大家都忙于过年,没顾得上清洁卫生。
另外,“村里没有垃圾收集池导致了脏乱差。
”
然而习惯使然,即使有垃圾收集池的村落,村民乱丢乱扔垃圾的现状依然存在。
比如在粤东一条村一栋新修的两层小洋房前面,就堆放着数堆规模不小的垃圾。
“垃圾收集池就在前面数百米,也不舍得多走两步,偏要把垃圾倒在家门口。
”一位驻村干部叹气,“多好看的房子,多恶心的垃圾。
”
“即使有了垃圾收集池,也要靠管理,引导村民把垃圾统一倒在集中池。
”众多村里抓卫生的干部感叹,“有了垃圾池后也有村民乱倒,垃圾池就失去了意义。
”
村口河流成“理想”垃圾场
农村人口平均受教育程度低,公共环境卫生观念淡薄,因此“各人自扫门前雪、公共场所无人过问”的现象十分普遍
记者沿路调查发现,多数村庄的村口和河流无一例外成了村民生活垃圾堆放的理想场所。
在粤东某村,记者采访恰好碰上当地新春佳节“做棚”日,家家户户开门迎客大摆酒席宴请父老乡亲。
因为盛产矿产和年桔,富裕起来的村民建起了一栋栋小洋房别墅,有的还筑起围墙修建了单独的小院子。
记者发现,农民家里和庭院非常干净,他们把家里的垃圾打扫干净集中起来,用箩筐装起来扔到路旁和河边。
“就近扔掉,以前住的地方近河就扔河边,现在新房离河远了就扔到离家较近的村道旁边。
”
从镇里到村里的8公里村道,沿途可见垃圾堆。
接受采访的农民均表示,农村现在的垃圾污染越来越严重,但也想不到好的处理办法。
距离该村最近的河流旁边,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垃圾场”,河边的树上全缠满了塑料袋。
大部分村民的垃圾直接丢到河里,然后等河水冲走。
最近河流的居民告诉记者,大家至少在河边丢了五六年垃圾,每逢涨水,垃圾就冲到了附近的农田和菜地。
村道路面看上去干净整洁,但路旁每隔数十米就可见垃圾堆。
该村负责人告诉记者,粤东村民家里爱干净,但只管自己家里卫生。
“各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家里干干净净,屋外一片狼藉。
”
“大约6年前这里就这样了,谁也不知道路面的垃圾从哪里来的”,在通往渔港的路上,一些做蔬菜加工的店老板告诉记者,当地没有专人上门收运垃圾,也没有安排集中倒垃圾的地方,每家加工场的烂叶、残渣都是自己用车拉到附近的田头作肥料的,“洒落地上的从来没有人管”。
记者在五六公里的路上也见到,不少村民在自己家门口焚烧垃圾,而砖石土块等建筑垃圾则堆放在房屋以外的空地上。
“农村人口平均受教育程度低,公共环境卫生观念淡薄”,广东省社会主义学院副院长林伟健教授说,因此,从全国范围看,“各人自扫门前雪、公共场所无人过问”的现象十分普遍,也是农村公共卫生难以保洁的一个“顽疾”结症。
“农村就这样”见惯不怪
“农村就这样”不仅存在于村民心里,而且在部分基层干部的脑海中也根深蒂固,因此即使见到路边成堆的垃圾也见惯不怪
村委会都被垃圾“包围”了,为什么还能评上“文明村”?
记者一路走访发现,“农村就这样”不仅存在于村民心里,而且在部分基层干部的脑海中也根深蒂固,因此即使见到路边成堆的垃圾也见惯不怪,等凑够一堆就“一把火烧了”;或者扔到河道里,“水一冲就没了”。
“我们看见随地乱丢、乱吐的都曾经直接说过,站在村口派传单、逐家逐户去宣传等方法,都试过,但观念是一个很深的障碍。
”粤西一位大学生村官给记者“吐苦水”:
“有的村民当面会跟我们笑笑,说下次不会了,但下次还是照样,吃完的果皮随手一扔,喉咙不舒服随地一吐,都成为了他们无意识的行为。
有的村干部会直接跟我们说‘不比你们城里的,这里是农村就这样的,你们习惯下’,很无奈。
”
在粤北国道旁的一个小村落里,记者在村口、路边、墙角、屋后都能看到大小不一的垃圾堆星罗棋布,上面有白色的卫生纸、溃烂的水果、酸臭的剩饭、破碎的瓶罐、废旧的电池。
成群的大头苍蝇发出嗡嗡的声音,在粪便和垃圾中转战;屋后几近干涸的小沟中,黑水缓慢地流动着,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村口、路边、屋后的垃圾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村民们会自觉去焚烧”,该村村委会干部“解释”说,“等到下大雨或者发大水的时候,小沟里的垃圾也会被冲走的。
”
“台风来的时候,天空都飞着各种颜色的垃圾袋。
但我们的村仍然挂着文明村的牌,很多人都不觉得有问题。
”从粤东的农村里考上中山大学的一位学生透露,只要上面一有人来检查,镇上村里的干部就会马上搞“突击”。
“结果,一些用新土临时覆盖的垃圾堆,还没有过几天就会垃圾重现,大家都在那里倒垃圾倒习惯了;有时,如果是盖房子没有办法运走的材料,就会连夜拿布去遮起来。
”
据省人大环资委提供的数据,全省每日的垃圾产生量为59945吨,其中有3010吨垃圾未集中处理,占垃圾产生量的5%,其中有相当部分来自农村。
它们是怎样被处理的,谁都说不清。
“有的镇、村干部积极性不高,对一些落后的生产生活习惯的弊端认识不足,改变缺乏积极性。
”省爱卫办有关负责人举例说,比如有的村干部认为垃圾放在那里,痰吐在地上“自然蒸发”没有问题,“到处都这样”,但其实危害极大,对虫蝇的滋生、细菌的传播都有很大的影响,会给农村生产生活带来危害。
“少数人治理、多数人污染的现象给解决乡村脏乱差问题带来较大困难。
”省人大代表朱列玉也指出,一方面是部分农民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与新农村建设的要求反差较大,但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基层干部的观念也要扭转过来,从自身出发,保护农村环境卫生的意识必须与经济社会发展步伐紧密结合起来,这样才能有较高的支持和参与热情,继而带头珍惜和爱护生活环境。
农村垃圾处理并不难,关键在投入
春节期间,南方日报记者驱车深入粤东西北地区,随机采访了韶关、清远、湛江、茂名、潮州、揭阳、河源、汕尾等几个地级市的20多个村落,发现“垃圾围村”情况触目惊心。
而就在日前,人民日报记者在湖南省常德市的乡村走访时也发现,美丽的乡村,同样遭遇垃圾围村、污水横流的尴尬困境。
从早年的“垃圾围村”,到如今一些地方几乎“垃圾埋村”,中国乡村千百年来似乎“不成问题”的生活垃圾污染问题,近些年成为一个迫切的社会热点和难点。
世界上有一样东西会只增不减,那就是令人窒息的垃圾。
去年,当愈演愈烈的“垃圾危机”再次让意大利蒙羞时,法国也因为环卫工人参加罢工而出现了“垃圾围城”的尴尬。
更可怕的是,垃圾已经从一座座的水泥森林向人们心目中那片纯净的桃花源蔓延。
人们都说,农村空气质量好,种出来的食物无公害,但是,当你看到这些污水横流的土地,臭气熏天的河流,苍蝇飞舞的鱼塘,你还能对那里生产出来的食物抱多大的信心?
除了农村自己制造出来的生活垃圾外,城镇垃圾向农村转移,加剧了环境恶化;养殖业污水不经处理直接排放,污染饮用水源;工业“三废”危害农田,同样带来安全隐患……如果人们认为“垃圾围村”只是农村人的事,那显然错了,农村环境污染同样在影响着城里人的“菜篮子”、“米袋子”和“水缸子”的安全。
“垃圾围城”问题尚未解决,“垃圾围村”又迫不及待地出现。
城市垃圾是因为地方逼仄实在不能忽视而不得不摆在人前,而广袤的农村地区却因为幅员辽阔,想看不见就权当没看见。
长期以来,环卫工作都是重城市轻乡村,不要说村一级,就是乡镇一级,环卫设施建设的投入也是严重不足,导致不少乡镇的垃圾清运设施不足,垃圾处理没有场所和设施。
因此,只好乱堆乱放,甚至于想出利用“河水冲走垃圾”、“空气蒸发污水”的“处理”办法来。
在农村生活垃圾收运设施缺乏的同时,收运处理体系还基本上未建立起来,农村环境卫生管理与监测体系处于空白。
继续照这样发展下去,“垃圾埋村”恐怕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村收镇运县处理,这是我国在农村垃圾处理基础设施不足的情况下探寻的一条村镇垃圾处理模式。
然而在一些地方,等国家投入、靠政府处理、要群众补贴成了村镇垃圾迟迟得不到解决的原因。
处理农村垃圾的方法总是多样的,农村垃圾比城市垃圾容易解决的原因在于,农村垃圾可以变废为宝,循环利用。
农村既是垃圾的产生之地,又是部分垃圾的利用之地,具备垃圾循环利用的有利条件。
关键问题在于有没有这样的投入。
改变对农村资源的长期汲取,转而反哺农村和农业,在资金、技术、基础设施建设投入等方面向农村倾斜,恐怕是解决“垃圾围村”的根本方法。
“如果今天我们没有合理地对待垃圾处理,明天,我们就将成为站在垃圾上的民族。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之词!
广东贫困村的环保突围之路
春节前后,中国的城市和农村经历着全球最大规模的短期人口迁移,随着归家、返工的人潮流动,曾经美丽的农村却一年更甚一年地遭遇着“垃圾洗劫”。
春节期间,南方日报记者兵分三路驱车2000多公里,深入广东北部山区、东部平原、西部海岛,随机探访20多个农村乡镇发现,节后农村呈现“脏净”两重天:
有的隐于山清水秀中,却风起垃圾飞,雨至污水流;有的虽然穷得叮当响,却齐心协力捣鼓出鸟语花香,井然有序。
风起垃圾飞 雨至污水流
污染之困
“以前可以游水,5年前还可以洗衫、洗菜,现在成了倒废水的脏河。
”大年初六,潮安县东凤镇居民王伯站在韩江边上说,“春节过后就更脏,爆竹屑、方便面碗、塑料袋等全都漂着,一年不如一年。
”
不管是粤东内河、粤西海岛,还是粤北山区,大部分村民不约而同地告诉记者,不用做任何空气水样检测,不需看任何数据,只要到村口的路边转一转,到河边看一看,就会知道农村的环境有多恶劣。
高州大井镇▶▶垃圾收集池难建弃用
春节过后的高州市大井镇大坡山村,死鸡、死猪、塑料袋、啤酒瓶被扔得横七竖八,在约两米的小溪中散发着阵阵恶心的腐臭味。
小溪里随处可见成堆垃圾,种类五花八门:
有燃放过后的烟花炮竹,有农药瓶,还有一次性餐具等塑料制品和注射过后的医用吊水瓶。
据了解,粤西内陆的农村里,排水沟和稍宽一点的小溪都很容易滋生成生活垃圾的温床,污水横流,臭气弥漫。
由于大多没有垃圾集中池,一些村里都有了口头禅:
垃圾靠风刮,污水靠蒸发。
看到农村遍地垃圾,身为大井镇党委书记的李拔飞心里非常沉重。
据大井镇城乡清洁管理办公室负责人介绍,大坡山村其实建有垃圾收集池,村民可以把垃圾收集好统一丢进垃圾收集池。
但记者找到大坡山村委会附近的垃圾集中池后发现,只有少许生活垃圾堆放在这个长3米、宽2.5米、高1.5的的垃圾集中池。
据大井镇的统计数据,大坡山村总共有5300多人,目前为止仅修建了一个容积为12方的垃圾收集池。
也就是说,如果每位村民都往垃圾收集池里丢进去2个矿泉水瓶,就能堆满收集池。
谈及垃圾集中池,上述负责人大倒苦水。
本来大坡山村最初的规划是修建5个垃圾收集池,但村民反对在家门口建垃圾集中池。
结果第一批5个收集池刚刚动工,就被村民在夜里用锤子砸掉了4个,镇里最终只在大坡山村委会旁边修建了唯一的垃圾收集池。
“修在村民集中地,反对声音太大,如建太远,谁也不会跑那么远去倒垃圾,等于没修一个样。
”
类似的阻力也存在于整个镇。
各个村都不愿意把垃圾收集池建在自己边上,结果全镇规划修建的50个垃圾收集池最终只修成了22个。
乳源东坪镇▶▶路边倾倒垃圾已成风
记者从清远上阳山,绕着岭南第一峰,驱车前往韶关乳源。
记者沿途走访了路边的10多个自然村,发现山区农村大量的生活垃圾都被随意倾倒在路边、河流、村内沟渠等地方。
在东坪镇方武村,有7个自然村,合200户人家共计799人,算是山坳子里的大村庄。
春节期间,村里正规划着盖新房,新修的水泥房整齐地在村道旁树着一排又一排。
村委会对开立着一个崭新的《方武村村规民约》,当中第六条写明“村民禁止擅自在村内主要道路两侧、公共部位乱扔垃圾”,然而不足100米开外的村口却堆出一个占地超过1平方米的垃圾堆,塑料袋、化肥袋、碗装方便面盒、用过的草纸等随意丢弃在国道G323边上。
“村里原本有两个固定的垃圾池”,一位70多岁的谢姓村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