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里老字号的北京味.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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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里老字号的北京味
四九城里寻觅残存的北京味儿
2013年10月29日09:
40
来源:
南方人物周刊 陈之琰
羊肉胡同73号冯公度故居(钢笔画:
郑希成)
爆肚冯一家三口(图/梁辰)
原标题:
四九城里寻觅残存的北京味儿
作者:
实习记者陈之琰发自北京
有人说:
老北京消失了。
或许是吧,随意走上街头,穿着摩登但面无表情的人们、被车流堵住的各色小车、火热的川菜馆子和星巴克,还有胡同上的一个个“拆”字,好像从中国地图上随意点出一个大城市,都是这模样。
但那红墙的皇城、烟灰的胡同、多彩的榫卯又好像可以从钢筋水泥里透亮出来,提着鸟笼的侃爷和理着板寸的老北京又会时不时地在人群里穿梭。
机器与汽车的轰鸣里、台式小吃与土家烧饼的香味中,你若驻足,总还有零星的鸽哨、古旧的叫卖和那股说不清的麻酱味儿。
当我们谈论北京,除了房价、空气和交通,总还会想起那股范儿和劲儿。
真的走进四九城,老北京又何尝会消失呢?
金板寸老北京的“寸头”手艺
若要用一个发型来形容北京人的性格,板寸恐怕当之无愧:
利落、爽快,还藏着一股劲儿。
牛振华、陈宝国、杨利伟,这些爱剃板寸的名人都爱去北京地安门的“金板寸”理发。
金板寸的老板叫“老八儿”,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
22岁那年,他在家里临街房的墙上扒了个大窟窿,借钱开了家“金梦发屋”。
日本电影《追捕》上演后,老八儿注意到,男主角杜丘的“板寸”发型很有硬汉的味道,于是又开了家专剪“板寸”的新店。
没料到新店门可罗雀,惨的时候一天只有一个客人。
哥们儿劝他:
“干吗放着挣钱的买卖不好好做,非做这赔钱买卖?
”
老八儿却认为,烫发挑染都来自国外,惟独“板寸”的祖宗是老北京的“寸头”,便执着地在理“板寸”的道儿上走到黑。
那时,他只要得空,便去拜访北京的老剃头匠,将传统剃头“十六技”熟记于心。
接受《中国青年报》采访时,老八儿说,自己从北京老匠人那里学到最珍贵的是“和气生财”。
原来犟脾气的老八儿在理发这行里磨平了自己的棱角,见谁都乐。
老八儿的店里,回头客居多。
有位回头客一来就爱和他神聊。
那天他匆匆来剪发,说广西发生水灾,明天要去看看。
“我还琢磨着水灾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当晚在电视新闻里看见,他就坐江泽民旁边,吓我一跳。
”老八儿呵呵乐了。
在老主顾那里,“老八儿人正”是公认的。
甭管大腕、小民,他都一视同仁。
外企大老板几百块钱请他上门剪发,他去;胡同里奄奄一息的穷老头儿,临终时想剪“板寸”,他也去。
当然,后者他分文不取。
北京剧装厂京味儿高级定制服
刮浆糊的铲刀、微微发黑的熨斗、用久了充满光泽的绣绷子、毛了边的色本……簇新的金丝银线绕着有了几十年历史的老物件,透出淡淡的年代味儿。
就在西草市的一条小胡同里,藏着北京为数不多还坚持京绣老手艺的北京剧装厂。
清末,北京第一家戏衣庄“德青厚绣局”在此开业,此后,西草市街和西半壁街一带逐渐形成了数十家以经营戏装、刺绣为主的剧装一条街。
后因连年战乱,该行业几近消亡,直到1956年,三顺号、双兴号等18家剧装店加入剧装合作社,公私合营,就是现在国营的北京剧装厂,门市部也在这个胡同里。
要看梅派戏得去宣南梅兰芳的主场正乙祠,而若想细品团花凤尾、龙爪祥云,恐怕只有去寻觅北京剧装厂里的老手艺了。
京剧分“京派”、“海派”,戏服亦有南北之别。
而其中又以刺绣一环最为不同。
京绣是四大绣之一,由于其独特的地位,例如龙袍上的十二章纹样和五爪金龙纹等在其他绣种中不允许出现。
京绣历史悠长,汉代已很兴旺,元朝开始已将金银线用于刺绣盘金,明清时期开始兴盛,清代发展到鼎盛时期,与玉器等并称“燕京八绝”。
最兴盛的时候,西草市的这条胡同里诞生过梅兰芳、裘盛戎等名角儿的专属戏服。
身段间隐约的,正是京绣的风采。
以材质奢华、不计成本而著称的京绣惯用最好的绸缎和绣线。
几个月一件的手工戏服,才是最具京味儿的高级定制装。
指尖留下的龙凤、牡丹,见证了京剧在京城的跌宕起伏。
而随着时代流转,位于繁华商业地段的厂子也被租出去一部分,靠租金来维持厂子的日常运转。
而厂子里被称为绣工的人们,仍寂寞地坚守着千年手艺。
金生隆一百多年就琢磨出一副肚子和一碗作料
一个完整的羊肚有储胃、留胃、皱胃和真胃。
储胃上面有一条棱子,叫作“肚领儿”。
有花格的是“留胃”。
一层一层的叫“皱胃”,长在牛身上便叫“百叶”,若在羊身上即称“散丹”。
真胃有粘膜,滑溜溜的。
生料下锅,旺火速熟便称为“爆”。
而爆没爆好,却全凭手艺和感觉。
懂吃的人知道,夹一块爆肚,抹着碗底,托着香菜、葱,搁在槽牙一嚼。
爆肚吃出嫩黄瓜声响的,那才是行家。
一个羊肚4个胃,而一个专门做爆肚的人家却能做出13种类型来。
北京城里普通的吃客们可能听说过“爆肚”,也听说过“爆肚冯”。
但资深的老饕会告诉你,市面上的“爆肚冯”可并不正宗。
确切来说,金生隆才是真正的“爆肚冯”。
由于商标被抢注了,金生隆的店里,你只能看到一个挡住了“马”字的“爆肚冯”。
清朝光绪年间,1874年生人冯天杰在东安门外摆摊卖爆肚,获得了“爆肚冯”的称号。
李其功在其书中记录,第二代传人冯金生从13岁就接手了爆肚摊,对于原料的选、洗、切、裁、爆及配作料,样样一丝不苟。
渐渐由摊商发展至坐商。
大约在1940年代末,正式有了“金生隆”字号,但食客习惯称其为“爆肚冯”。
第三代传人冯国明还能细致地讲述老爷子的店铺:
虽并不算大,但装修考究。
窗玻璃是当时新潮的磨砂玻璃,笊篱是纯铜打造,筷子是乌木的,电风扇更气派,是“四面转”,一切瓷器都是清代出窑的精品,就连二尺高的痰桶都是白铜打造。
1956年,公私合营时与西德顺爆肚王等几家小吃字号合并时,仅以“金生隆”命名,直至“文革”前关张。
现在,随着簋街的门面拆迁,“爆肚冯”的第三代传人将店开在了健德桥边,却把老北京“爆肚冯”的讲究劲儿和爆肚味儿留了下来。
冯家人常爱说:
“咱家没出息。
一百多年,就琢磨出来一副肚子和一碗作料。
”
银锭桥畔不止做个饕餮客
走到银锭桥,不能不做个饕餮客。
桥畔有一干老字号酒旗猎猎,美味连连。
在有“南宛北季”之称的“烤肉季”品肉,便能享受银锭“三绝”之一。
北京八大楼之首的鲁菜酒楼“庆云楼”始于1820年,曾名噪京华,甚至不接待散客,只接婚丧庆寿或团拜聚会,是当时最有名的“冷庄子”。
你也可以不止做个饕餮客。
银锭桥从不以桥闻名。
燕京八景之一的“银锭观山”,遥望西山,银锭桥不过是个可以凭栏远眺的景点。
桥上,明代内阁大学士李东阳曾吟诗“城中第一佳山水,世上几多闲岁华”,摇滚歌手何勇则唱道“银锭桥再也望不清,望不清那西山”;桥下,1910年还是左翼青年的汪精卫曾在桥下埋藏炸弹,准备谋刺摄政王。
若是夏末逢雨,什刹海的风荷最不能错过。
清代竹枝词吟道:
“地安门外赏荷时,数里红莲映碧池。
好是天香楼上坐,酒阑人醉雨丝丝。
”
小小的拱桥建过又拆,拆了又建。
西山还在,登上银锭桥却已再望不到。
周围的老字号和酒吧们一起闪烁起亮光。
游人聚齐又散去,而桥,依然还在。
所以,这么一说,银锭桥也不止是个物件。
双兴堂北京最后的“澡堂子”
澡堂子,是北方人对公共澡堂的叫法,而老北京对它更感到亲切。
过去,老百姓家中无处洗澡,澡堂子就成了最好的去处。
爱干净的一星期洗一次,懒一点的半个月或者一个月。
“脱光了,都一样。
”澡堂子中蒙蒙的水蒸气和肥皂香里,消弭了皇城根儿人们的高低贵贱。
侃大山,拔火罐,如果有兴趣,哥儿几个还可以叫上一壶茶边饮边聊。
位于南苑棚户区的“双兴堂”(南苑浴池)由满清镶黄旗子弟王双奎在1916年建立,新中国成立后“双兴堂”更名为“南苑浴池”。
1998年,张扬电影《洗澡》便在这里实景拍摄。
2004年,喜欢北京老澡堂子文化的熊志忠接收了这家老澡堂子,按照老澡友建议,他重新修建了老式泡澡池,澡堂子正中的中式天窗又露了出来。
6米高的挑空,自然光重新照耀有着一个世纪历史的澡堂白墙。
双兴堂2003年门票2元/位,现在8元/位,已经是北京这个国际化大都市里的异类了。
有老人家说,以前,老北京的娱乐场所主要有两处,一是天桥听相声看杂耍,而是到澡堂子泡澡。
现在,天桥的票价动辄上千,唯有这将浑身泡得通红的热水、温热的躺箱,还有不变的侃爷们,仍留着过往的味道。
好园宾馆群英荟萃“女子园”
灯市东口史家胡同53号。
这是一套看似普通的两进四合院,坐落于当年显贵聚集的史家胡同。
据说,清末中法银行董事长刘福成、名妓赛金花、教育学家章士钊、军事家傅作义都曾入住过史家胡同的宅院。
好园的朱漆大门比相邻的院落高出不少,足可走车。
细看匾额落款,是邓颖超的题字,寓意“女子园”。
好园最初的主人已经不可考。
据传,这里曾是清朝大太监李莲英的外宅。
民国以后,一度归张自忠将军所有。
北京解放后,全国妇联接管了这里。
前院进深宽广,足可并排停下三辆金杯车。
东西配房的房檐上,挂着两排宫灯。
透着老北京范儿的游廊直通后院,藤萝架下是养鱼的瓦缸,汉白玉的石桌椅上刻着棋盘。
电视剧《人间正道是沧桑》瞿霞的原型、传奇人物帅孟奇以及红色女杰蔡畅、康克清都曾在此地办公过。
1984年,这里正式辟为宾馆。
据说四合院的格局原本更大,若有机会,攀着与宅院同龄的古藤,你或许也可以幻想那段或纸醉金迷、或团结革命的时光。
出前门拜访北京城里的胡同冠军
城南前门外有着北京胡同的冠军,不是更快、更高、更强,而是最窄、最弯、最短。
——最窄胡同:
钱市胡同
最窄的“钱市胡同”就在珠宝市街两家“名牌”专卖店的夹墙中间。
若没有胡同口的铭牌,一般人可能都不会留意到这竟然也是一条胡同。
有人曾说,最适合这条胡同的功能绝对不是通行,而是减肥。
钱市胡同最窄处只有四十多厘米,稍胖的人无法疾步行走。
钱市胡同因清光绪年间在此创立钱市而得名,并成为中国现存最早,也是最完整的的金融交易所。
最里面的7、9号院顶端是有着百年历史的巨大篷罩。
虽已斑驳,但仍能看出五撰悬山式屋顶、两侧升天窗的精巧结构。
——最弯胡同:
九湾胡同
老北京有句歇后语“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然而九湾胡同却因为其中有13个弯而显得别具一格。
当年从天桥下流过的御河从这里流过,故曰“湾”。
胡同里的男孩们爱在这里骑自行车,玩弯道急速漂移。
然而,随着人们习惯了走大街和直路,九湾胡同的人越来越少。
而因为胡同每拐一个弯就越窄,这里从孩童的乐园成了“危险地带”。
——最短胡同:
一尺大街
琉璃厂东街和杨梅竹斜街像极了古玩铺摆着的扇子,两条街相交处的走向像是扇尾处的倒扇面,而北京最短的胡同“一尺大街”就在那里。
虽不止一尺,20.7米的“大街”也足见北京人的幽默了。
当年一尺大街上有6座店铺,现在仍是6家小店。
东交民巷也当一回“胡同串子”
一早起来奔茶馆,到了中午,出了茶馆进饭馆,下午出了饭馆进澡堂子,到了晚上,出了澡堂子串胡同逛窑子。
“胡同串子”在老北京的语境里并不是个好词儿。
但当你厌烦了每天开车等红绿灯,想趁着北京偶有的蓝天走上几步。
从东交民巷自东向西,在北京的心脏串上一圈,或许你才会知道简单的皇城、古旧、厚重都不足以形容这个非常立体的城市。
从东交民巷东头开始,北京医院的围墙是德国货,而卖水果杂货的小店竟曾经冲洗过《红星照耀中国》的胶卷;建于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的圣弥厄尔教堂是北京最小的天主教堂,你健步经过,便有天使含笑注目。
在台基厂路的交口南张北望,走进机关林立的正义路,你得屏息凝神。
穿过地下通道,进入长安街,便是南河沿,深秋的阳光下,一双白球鞋像是踏金而行。
向北拐进南池子大街,尽是红墙黄瓦绿树。
当你看到普渡寺前街的铭牌,扎进胡同,慢走几步,一座加高的广场便会让你豁然开朗,登上高处,故宫似乎也触手可及。
面前的大殿曾是多尔衮的庙堂。
看够了再接着往东,便是皇城根遗址公园。
是时候跟着世居于此的大爷大妈一块逗逗鸟、踢踢毽子。
当一回“胡同串子”的记忆,亦是老北京的记忆。
智化寺京音幽幽待知音
朝阳门与建国门之间,禄米仓胡同东口有一座明代寺庙遗存——智化寺。
建国之初,这座不起眼的寺庙与故宫、天坛、颐和园一起被选入首批“国保”。
智化寺始建于明代正统九年(1444年),初为明英宗时期司礼太监王振“舍宅为寺”所建的寺院。
它是目前北京城保存最为完好的明代庙宇。
然而智化寺最妙绝之处,并不只在于极品木雕,或是墨色琉璃,更有被誉为“中国古代音乐活化石”的京音乐。
智化寺京音乐自明正统十一年从宫廷传入智化寺,并在寺内传袭五百六十余年从未间断,它集宫廷音乐、佛教音乐、民间音乐于一体,至今仍然保留着唐宋遗风。
1992年,北京文博交流馆在智化寺原址上成立并面向社会开放。
就在同一年,6位年轻人正式拜师成为智化寺京音乐的第27代传人。
因为工尺谱没有高低音、没有快慢板,只看谱子并不能将古曲完全演奏,所以学习时主要靠师傅的口传心授。
5年后,当他们学成之时,智化寺提供的微薄收入已不能维持他们基本的生活需要。
为了生存,他们选择回乡,各自谋生并结婚生子。
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2004年,胡庆学等人又重新回到北京,智化寺中又一次响起古朴典雅的旋律。
鸽哨老北京的声音名片
“鸽子飞起来了没有?
”
曹禺名著《北京人》2008年在美国上演,戏里把这句台词说成“鸽子‘起盘儿’了吗”,可能会更有北京味儿。
老北京玩鸽子的将“飞起来”叫作“起盘儿”。
而仅仅是飞翔还不够意思,还得把管状竹哨子、银哨系在尾部,名曰鸽哨。
飞翔之际,借着风吹,呜呜慌响。
“在北京,不论是风和日丽的春天,阵雨初霁的盛夏,碧空如洗的清秋,天寒欲雪的冬日,都可以听到从空中传来央央琅琅之音。
它时宏时细,忽远忽近,亦低亦昂,倏疾倏徐,悠扬回荡,恍若钧天妙乐,使人心旷神怡。
它是北京的情趣,不知多少次把人们从梦中唤醒,不知多少次把人们的目光引向遥空,又不知多少次给大人和儿童带来了喜悦。
”王世襄在《北京鸽哨》中,曾这样描述北京鸽哨。
鸽哨有上千年历史,而北京的鸽哨无论在声响还是品种上都属上品。
从日军攻占北京直至改革开放前,养鸽子、放鸽子的日渐稀少。
鸽哨制作艺人秦强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说,“文革”期间有一个“八不养”的规定,其中就包括鸽子,那时玩鸽子叫玩物丧志。
当政策不再是鸽群的笼子,鸽哨的响声却渐渐被马达声、鸣笛声掩盖。
有些老人还养鸽子,却很少再配鸽哨了。
“现在太吵,在下面听不清鸽哨了。
”
现在你有时还能看到养鸽子的老爷子们聚在一起赛鸽的场面,而鸽哨的声音,若不用心去听,则会淹没在喧嚣的车水马龙里。
2006年,高考北京卷的作文题为《北京的符号》。
据说,卷子交上来,阅卷组的老师们差点傻了眼——好几千份写的都是鸽哨。
而这些卷子,都来自成长在四九城里的孩子们。
(参考书目:
牛文怡编《北京秘境(壹)》、《北京秘境(贰)》、《最北京》,《新京报》“北京地理”栏目,《这里是北京》系列丛书、《老北京》系列丛书)
衣yī
清末的北京城里,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
“头戴马聚源,身穿瑞蚨祥,脚蹬内联升,腰缠四大恒。
”马聚源的帽子、瑞蚨祥的绸缎、内联升的布鞋、四大恒的银票,在老北京人的眼里,这是着装,亦是身份。
前三样现在还有,上前门拐进大栅栏,仍能见到瑞蚨祥的高大楼面。
在习惯了衬衫西装的年岁里,你当然也可以换个法子找找老北京的衣着穿戴。
在剃头刀与绣花针的闪烁里,是老北京的AB面,利落、精细。
速食与快递的时代,走进胡同,安心地看人理个板寸,或是摸一摸京绣龙纹,穿在外头,手艺人的心在里头。
食shí
烧鸭、烤羊肉、铁锅蛋、酸梅汤、糖葫芦、豆汁儿、奶酪……梁实秋怕是那个叫北平的时光里最有文化的“吃货”了。
一部《雅舍谈吃》足以写得人满口生津,恨不得走进胡同便将美食与文化同嚼。
梁先生说:
“馋,则着重在食物的质,最需要满足的是品味。
上天生人,在他嘴里安放一条舌,舌上有无数的味蕾,教人焉得不馋?
馋,基于生理的要求,也可以发展成为近于艺术的趣味。
”
这么一来,把鼻子、舌头和牙齿调到备战状态,揣着攻略在皇城根寻觅老北京地道的吃,你可是个十足的文化人。
住zhù
当防盗门代替了四合院的“广亮大门”,你能走进的也不过是二居室,而非三进大院。
可住下便是生活。
偶尔在四合院style大合集里挑一两个走进去,或许能邂逅一家最正宗的京味馆子,开店的老师傅还保留着泡澡的娱乐。
又或许刚一转身,跨过的那扇如意门背后,浸透了关乎将军、名妓、富商的民国往事。
行xíng
资深的老北京控可能会告诉你,要认识北京,得绕开人群。
走段祺瑞执政府、张自忠路、北兵马司胡同、帽儿胡同。
民国范儿、北平范儿,绕着各色四合院转上一大圈。
旧色胡同里转弯,还能遇上一只猫。
把车停在家里,也别坐那些贴满广告的人力车。
走一段,或是骑上自行车,二八大杠也好,缤纷“死飞”也好。
在黄昏,在深夜,在清晨,凡是远离喧嚣,老北京总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给你一个惊喜。
乐yuè
老北京的娱乐总带着声响,鸟笼里的啾啾声,阔步昂扬驼铃响,还有天桥下的笑,正乙祠里的戏声悠扬。
寻乐(le),亦是寻乐(yue)。
手机铃声、汽车笛声、纷争人声,今天人的耳朵是最疲累的,但却也最空虚。
不如给耳朵放个假,泡个spa?
哦,不,给耳朵和心都找个温暖的澡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