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罗那俱乐部的不快事件典藏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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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罗那俱乐部的不快事件典藏版

 

贝罗那俱乐部的不快事件

TheUnpleasantnessattheBellonaClub

(英)多萝西·塞耶斯著

陈世颐译

 

目录

第一章沧桑的老脸

第二章王后出局

第三章红心大过方块

第四章温西勋爵拿了一手梅花

第五章发现梅花不好打

第六章夺得出牌权

第七章苏格兰的诅咒

第八章彼得勋爵大胆出牌

第九章杰克上手

第十章彼得勋爵逼迫对手出牌

第十一章彼得勋爵拿到一手王牌

第十二章彼得勋爵耍花招

第十三章黑桃称王

第十四章黑桃大胜

第十五章洗牌、重发

第十六章夸德理尔牌戏

第十七章帕克打了一手牌

第十八章人像牌

第十九章彼得勋爵打明手

第二十章安·多兰的秘密

第二十一章彼得勋爵虚张声势

第二十二章摊牌

尾声

 

第一章沧桑的老脸

“温西,你在这么一个停尸房里到底在做什么?

”芬迪曼上尉问道,他说着把手中的《旗帜晚报》丢到了一边,一脸刚刚从苦役中解脱出来的表情。

“噢,我可不会这么说,”温西温和地反驳道,“这里再不济也算得上是个殡仪馆吧。

你瞧瞧这大理石,瞧瞧这家具陈设,瞧瞧这棕榈叶,还有角落里那贞洁高尚的裸体铜像。

“是啊,再瞧瞧这些尸体吧。

这地方老让我想起‘潘趣’里头的那个老家伙,你知道的——‘服务员,把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爵士抬出去,他都已经死了两天了’。

你看看那个老头奥姆斯比,打起呼噜来跟河马似的。

再瞧瞧我尊敬的祖父,每天早上十点晃晃悠悠地来到这儿,拿上一份《早报》,往沙发椅里一坐,一直待到晚上,他自己都快变成家具摆设了。

可怜的老东西!

说不定有朝一日我也会变成他那个样子。

宁可求上帝保佑,让德国人把我也一起干掉算了。

辛苦一辈子,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你喝什么?

“干马提尼,”温西说,“你呢?

弗雷德,请来两杯干马提尼。

高兴一点儿吧。

荣军纪念日的这些事情刺激你了,是不是?

要我说,如果不是无聊的报纸拼命地鼓吹,谁乐意凑这个热闹搞什么纪念活动呢?

但是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我要是胆敢把声音稍微提高那么一点儿,他们准会把我踢出俱乐部的大门。

“不管你说的是什么,他们都会照踢不误的。

”芬迪曼阴郁地说,“你在这儿到底在干什么呢?

“我在等马奇班克斯上校,”温西说,“啊哈!

“跟他一起吃晚饭?

“是的。

芬迪曼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马奇班克斯的儿子在六○高地之战中牺牲了,此后上校便会在每年的停战纪念日晚上举办一个小型私人宴会,邀请儿子生前的一些挚友参加。

“我倒不讨厌老马奇班克斯,”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老头儿挺不错。

温西表示赞同。

“那么你现在怎么样呢?

”他问。

“噢,老样子,一塌糊涂。

肠胃不适,身无分文。

你来评评理,温西,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国家,跑出去打仗,五脏六腑都差点儿被炸出来了,原来的工作也丢了,得到的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年一次到阵亡将士纪念碑前去走一圈,每收入一英镑交四个先令的所得税。

你说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希拉也够厉害的——超负荷地干活儿,可怜的女人。

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要靠妻子的收入过活儿,实在是糟糕透顶。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温西。

我的身体不行了,找得着工作也保不住。

至于钱——打仗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但是现在呢,如果能够挣到一份体面的收入,我可以发誓,犯下任何可怕的罪行我都不怕。

芬迪曼在病态的兴奋中提高了声音,惊动了旁边一个一直窝在沙发椅里的老兵,他像乌龟一样探出光秃秃的脑袋,恶狠狠地朝他们“嘘”了一声。

“噢,换了是我,我可不会这么做。

”温西轻轻地说,“你要知道,犯罪可是一项技术性非常强的工作。

连我这么一个白痴都可以在模仿莫里亚蒂的案子里头像模像样地扮演一个侦探,如果你还在盘算着粘上一个假胡子就跑去把什么大富翁的脑袋砸开花,我劝你还是省省那份心吧。

就你那个抽烟非要抽到烟屁股那儿的臭毛病,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我只消带着放大镜和测径器跑去说这么一句就行了:

‘罪犯是我亲爱的老朋友乔治·芬迪曼,逮捕这个人吧’!

也许你不相信,但是为了讨好警察,我是不惜牺牲和自己最亲近的人的,顺便还能在报纸上露个小脸呢。

芬迪曼笑了起来,一边把手里的烟蒂拧熄在最近的烟灰缸里。

“我很怀疑谁会愿意来了解你。

”他说道,声音里的紧张和苦涩消失了,显得很愉快。

“没有人。

”温西说,“大家都认为我太有钱了,就不应该有脑子。

这就好比是有一个什么地方的伯爵要在一出戏里领衔表演,大家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肯定会演砸。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我所开展的所有的犯罪调查,都是我以一个星期三英镑的价钱雇来的一个‘幽灵’帮我做的,而我则负责上报纸头条或者在萨瓦会所跟一些著名的记者一起闲混日子就行了。

“我今天对你又有新的认识了,温西。

”芬迪曼有些疲倦地说,“你虽然一点儿也不聪明,但是很幽默,老让我想起那种二流歌剧。

“这就是一流的人物面对比自己更出众的人的时候,所采取的自我辩护啊。

”温西说,“不过,听我说,希拉的事情让我非常难过。

我不想讨人厌,但是你为什么不让我——”

“见鬼!

”芬迪曼说,“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是我受不起。

我是绝对没有可能还钱给你的,而且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马奇班克斯上校来了。

”温西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另找时间谈这个事吧。

晚上好,上校。

“晚上好,彼得。

晚上好,芬迪曼。

今天天气真不错。

噢——不要鸡尾酒,谢谢。

我还是喝威士忌。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刚才在楼上同老格兰杰聊了一阵子。

恐怕他的情况不太乐观啊。

我们私下里说,彭伯西医生觉得他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彭伯西倒是个很可靠的人呢。

说真的,那老头子的肺都已经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全靠彭伯西帮着他撑到现在。

啊,当然,我们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老天,芬迪曼,那边坐着的不是你祖父么?

他是彭伯西创造的另一个奇迹。

老人家得有九十了吧?

对不起,我离开一会儿,我得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温西盯着上校苍老而又活跃的身形穿过了宽敞的吸烟室,他不时地停下来同贝罗那俱乐部的其他会员互致问候。

巨大的壁炉边上立着一把带有维多利亚风格的扶手的椅子。

芬迪曼将军坐在扶手椅里,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搁在脚凳上的小腿和一双鞋扣扣得整洁利落的鞋子。

他的孙子在喃喃自语:

“还真是有点古怪啊,想想老头儿还参加了克里米亚战争,而等到布尔战争爆发的时候,上头就觉得他年纪太大,不能出征了。

你知道,他第一次被授衔的时候才十七岁——当时他在马朱巴战役中负了伤——”

他没有说下去,温西完全没在听他说话,他还在盯着马奇班克斯上校。

上校已经转过身,正一声不响地朝着他们走过来。

温西站起身,迎了上去。

“我说彼得,”上校开口说道,脸色非常凝重,“请到这边来一下,恐怕发生了一件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芬迪曼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着他们说话的样子,不禁也起身跟随他们走到了壁炉边。

温西弯腰看着芬迪曼将军,从他那双环抱在胸口的粗糙的、苍老的手中轻轻地抽走了《早报》。

他触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将手放在他斜倚在扶手椅一侧的白发苍苍的脑袋下。

上校在一边焦急地看着温西。

接着,温西突然猛力向上抬了一下一直不声不响的老将军的身体,他的身体像块僵硬的木头一样整个地被抬高了。

芬迪曼忽然狂笑起来,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声音。

听着这粗鲁无礼的声音,一屋子的贝罗那俱乐部的会员都感到震惊,低着头轻声地咕哝着。

“把他抬出去!

”芬迪曼说,“把他抬出去。

他已经死了两天了!

你们也是!

我也是!

我们都已经死了,只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第二章王后出局

芬迪曼老将军在俱乐部中离奇地死去,而他的孙子却如此不体面地、神经质地当场发狂,这两件事情接踵而来,对于贝罗那俱乐部中年纪稍长的会员来说,不知道哪一件更加让他们不愉快。

但是见多识广的年轻会员们则完全没有感觉到被冒犯了。

迪克·查洛纳——因为在索姆河的第二次战斗中挨了一颗枪子儿,得了个绰号叫“锡肚子”查洛纳——把气喘吁吁的芬迪曼拖到了空无一人的图书室,给他灌了一杯酒,让他稳一稳心神。

俱乐部的秘书急匆匆地赶到了,身上穿着衬衫和长裤,下巴上还沾着湿漉漉的肥皂泡沫。

他瞟了一眼现场,便派了一个激动不安的侍者去找彭伯西医生。

马奇班克斯上校掏出一块大大的丝质手帕恭恭敬敬地盖在沙发椅中那张已经僵硬的面孔之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站到一边。

人们围着壁炉前面的小地毯站成一个圈,显得都有些手足无措。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时不时地有人一走进俱乐部大厅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另有一些人从酒吧那边走过来,口中说道:

“什么?

老芬迪曼?

”“我的老天,不是真的吧?

可怜的老头儿。

我猜大概是他的心脏到底吃不消了。

”他们纷纷掐灭了雪茄和香烟,站在一边等着。

彭伯西医生刚刚换上晚宴礼服,正要去赴荣军日晚宴,这时被侍者紧急叫到了楼下。

他的丝质礼帽向脑后倾斜着,外套和围巾都松开了。

他是一个消瘦的、皮肤黢黑的、态度生硬的人,和西区那些执业医生相比,他身上有着明显的军队外科医生的特质。

壁炉边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只有温西有点儿发愣似的靠着宽大的扶手椅,无可奈何地看着尸体。

彭伯西那双经验丰富的手快速地摸了摸老人的脖子、手腕和膝盖。

“死了几个小时了,”他冷冷地宣布道,“尸体已经完全僵硬——尸僵开始消退了。

”他搬动尸体的左腿做演示。

膝盖以下的部分松松垮垮地垂下来,微微晃动。

“我以前就估计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人的心脏非常脆弱,他随时都可能死亡。

今天有谁跟他说过话吗?

他以询问性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我吃完午饭后看到过他,”有人回答,“但是没和他说话。

“我以为他睡着了。

”另一个人说。

没有人记得跟老人说过话。

大家都习惯于看到老芬迪曼将军窝在壁炉边打盹。

“啊,好吧。

”医生说,“现在几点?

七点?

”他好像快速地计算了一下,“尸体一般要经过五个小时才会完全僵硬——那么这个过程一定很快就开始了——他很可能是在老时间来到俱乐部,坐下来,然后就这样去世了。

“他总是从丹佛大街走过来的,”一位老先生插口道,“我跟他说过,对他这把年纪的人来说,这段路实在太长了。

奥姆斯比,你听到过我跟他这样说,对吧。

“是的,是的。

”长着一张绛紫色脸膛的奥姆斯比说,“老天啊,一点儿不假。

“那么,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了。

”医生说,“死在睡梦里。

科尔耶,能不能找一间空房来安置老将军?

“当然。

”秘书说,“詹姆斯,去我的办公室把十六号房间的钥匙拿来,叫他们把床铺好。

我想,呃,医生——尸僵开始消退的时候——呃——”

“噢,是的,你们就可以进行一切必要的程序了。

我会让合适的人来帮你安置他的。

另外还得派人去通知他的家属——不过最好是等我们把他安置妥当了再让家属过来。

“芬迪曼上尉已经知道了。

”马奇班克斯上校说,“芬迪曼少校现在就住在俱乐部里——他应该很快就会来这儿的。

另外,据我所知,老将军还有一个妹妹。

“没错,是多尔默女爵,”彭伯西说,“她就住在波特曼广场附近。

他们已经多年没有来往了,但是还是应该通知她一下。

“我来给他们打电话。

”上校说,“芬迪曼上尉现在这个样子,禁不起操心着急,真是可怜的孩子。

我们得帮他分担一点儿。

医生,忙完了这儿的事,麻烦你再去看看他吧。

你知道,他精神紧张的老毛病又犯了。

“没问题。

啊,科尔耶,房间是不是准备好了?

那么我们把他搬过去吧。

麻烦谁来搬肩膀那一头——不行,科尔耶,你别动手”——因为秘书只有一条好胳膊——“彼得勋爵,好的,谢谢——小心点儿。

温西伸出修长有力的双手,从下方扶住老人僵硬的双臂,医生则抬起他的双腿,他们二人合力将他搬了出去。

他们看上去好像是参加“盖伊·福克斯之夜”的游行的一个可怕的组合,其中还夹着一个弯腰驼背、低三下四的侏儒,在他们两人之间摇摇晃晃地一颠一颤。

他们走出房间后,门就被关上了,屋里的紧张气氛似乎也随之消散了。

围成一圈的人又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各自散开了。

有人点燃了香烟。

在刚才那一瞬间,死神,这个世界的暴君,举着他那面灰色的镜子,在众人面前展现了那件不可躲避的事情的模样。

可是现在,他又把镜子拿走了。

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真正幸运的是,彭伯西是老将军的私人医生,他非常了解情况,可以开具死亡证明。

不用进行死因调查,不会给任何人惹麻烦。

贝罗那俱乐部的会员们现在可以去吃晚餐了。

马奇班克斯上校转身穿过大厅远端通往图书室的那扇门。

在这两个房间之间有一间狭窄的接待室,里面有一个便利的电话间,专供那些不愿意在半公开的前厅打电话的会员们使用。

“嘿,上校,别用这个电话,坏了。

”一个名叫威瑟里奇的人看见他走过去,便对他说,“真是有失体统。

我今天早上本想用这个电话的——噢!

哎,提示牌不见了,大概是已经修好了吧。

他们怎么也不通知别人一声。

马奇班克斯上校并没有理会威瑟里奇的话。

此人在这个汇集了各种阴郁古怪或独断专行的人的俱乐部里,是出了名地爱抱怨,总是威胁说要去委员会告状,或者不停地找秘书的碴儿,以至于其他会员都不堪其扰,把他当作眼中钉、肉中刺。

他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一边退到他的椅子里,拿起了晚报。

马奇班克斯上校走进电话间给位于波特曼广场的多尔默女爵家打电话。

此刻他正穿过图书室进入前厅,遇见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彭伯西和温西。

“你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多尔默女爵吗?

”温西问道。

“多尔默女爵已经去世了。

”上校说,“她的女仆告诉我,她于今天上午十点半安然地离开了人世。

 

第三章红心大过方块

一转眼,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荣军纪念日已经过去了约莫十天。

这一天,彼得·温西勋爵正坐在他的书房里翻阅一本珍贵的十四世纪的《查士丁尼法典》的手稿。

手稿中有大量以乌贼墨水绘就的插图,虽然题材五花八门,但是画工之精细可谓巧夺天工。

这本手稿给了他极大的阅读快乐。

他身边的小桌上立着一个长颈玻璃瓶,里面是极其昂贵的陈年波尔多葡萄酒。

读到尽兴处,温西时不时会端起酒杯轻啜,小心地将嘴唇探入酒中,然后慢慢享受那醇厚的余味。

突然,他被公寓大门口的一阵门铃声惊扰了。

他脱口说了一句“噢,见鬼”,同时支起耳朵分辨这个冒失的来访者的声音。

显然,结果还是颇令人愉快的,于是他合上了手稿,在房门被打开的刹那在脸上堆起了表示欢迎的微笑。

“莫伯斯先生,我亲爱的大人。

走进屋来的小个子老先生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完美的家庭律师,除了有一颗至善的心以及特别爱吃碳酸氢钠止咳糖以外,可以说没有任何其他突出的个性。

“希望我没有打扰您,彼得勋爵。

“老天,当然没有,先生。

每次见到您都很高兴。

本特,给莫伯斯先生来杯酒。

我真高兴您来这里。

您知道,有知音相伴,这种年份久远的科克本葡萄酒喝起来味道才会更好。

我以前认识一个家伙,竟然抽着特里其雪茄糟蹋这种酒,此后再也没有人愿意邀请他。

过了八个月,他就自杀了。

我不是说这是葡萄酒造成的,但是他确实没有得到善终,对吗?

“您吓到我了。

”莫伯斯先生严肃地说,“我见过许多人因为一些在我看来是非常值得同情的原因而犯罪,结果被送上了绞架。

谢谢,本特。

你近来可好?

“好极了,先生,谢谢。

“很好。

最近拍了什么照片没有?

“拍了一些,先生。

但是,容我大胆地说,那都仅仅是些图片记载。

最近有关犯罪学的素材真是少得可怜。

“说不定莫伯斯先生正要给我们提供素材呢。

”温西建议道。

“可惜,”莫伯斯先生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科克本葡萄酒举到鼻子下方,轻轻摇晃着酒杯以让酒气散发出来,“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我跟您说实话,我确实是想借助于您受过严格训练的观察推理能力,但是我恐怕——事实上,我敢断言——这件事情里头没有什么会给人带来麻烦的因素。

事实上,”等本特退出房间关上门后,他继续说道,“芬迪曼将军在贝罗那俱乐部不幸离世这件事引发了一个奇特的问题。

我想那天您是现场的一个目击者吧。

“如果您是这样想的,莫伯斯,”温西勋爵含糊地说,“我只能说您想得有点儿过头了。

我可没有看着将军死去——我只是看到人们发现他死了——这两件事可是天差地远。

“这个‘天差地远’到底是多远?

”莫伯斯先生热切地问,“我想要弄清楚的就是这个问题。

“您可真是问问题的高手。

”温西说,“我想您最好……”他举起酒杯,将它微微倾斜,看着酒液沿着纤细的花瓣样纹路,从边缘一直流到花茎,“能够确切地告诉我您想知道什么……以及为什么想知道。

毕竟……我也是俱乐部的会员……可能主要是家族联谊性质的关系……但事情就是这样的。

莫伯斯先生敏锐地看了温西一眼,但是他好像正全神贯注地瞧着手中的波尔多葡萄酒。

“确实如此。

”律师说,“很好。

事实是这样的。

如您所知,芬迪曼将军有一个妹妹,叫弗利西蒂,比将军小十二岁。

她在出嫁之前是一位容貌出众、娇蛮任性的姑娘,原本完全应该配一个好人家的。

可是,芬迪曼家虽然地位尊贵,那时在经济上却非常困窘。

根据当时的惯例,家里攒起来的钱都花在儿子的教育上面了,他们帮他在最好的军团里买了一个职位,供他过着一个芬迪曼家的人应该过的生活。

结果他们就没钱给弗利西蒂置办嫁妆了,这在六十年前对一个姑娘来说不啻于一场灾难。

“那么,弗利西蒂厌倦了整天被迫像清洁工那样穿戴着经过缝缝补补的棉布裙子和手套,出席各种社交场合——而且她也有勇气反抗在她的婚事上她母亲所坚持的相亲策略。

当时,有一个疾病缠身、荒淫无度的上了年纪的子爵,一心想要挽着她那样一个十八岁的漂亮姑娘的手站到圣坛之前,而她的父母——我不得不遗憾地说——想尽办法逼迫她接受这个可怕的婚约。

事实上,他们当时已经宣布订婚了,连婚礼的日期也定好了。

令整个家庭大为震惊的是,某天早晨,弗利西蒂非常冷静地通知他们,她在早餐之前偷偷跑出去正式结婚了,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秘密和匆忙的方式嫁给了一个叫多默尔的中年男子。

此人诚实忠厚,家境殷实,但是芬迪曼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跟他家联姻的,因为他是一个成功的制造商。

事实上,他造的是扣子——用混凝纸浆之类的东西,衬一个他享有专利的不会断裂的扣环。

这位任性顽固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小姐就嫁进了这么一户人家。

“这件事自然成了一个巨大的丑闻。

弗利西蒂的父母以女儿还未成年为由,想方设法地试图取消这个婚姻。

但是弗利西蒂非常彻底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事实上,我恐怕,她竟然从卧室的窗口爬到一棵树上,再顺着树干爬下来进入了后花园,身上还穿着衬裙——就这么跟着她的丈夫私奔了。

之后,多默尔非常迅速地就让新娘怀有身孕了。

考虑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姑娘的父母只好尽最大的努力按照维多利亚时代的习俗来美化这件事情。

他们承认了这桩婚事,把女儿的衣物都送到了她在曼彻斯特的新家,但从此不许她再回家,以免有辱门庭。

“处理得相当妥当啊。

”温西喃喃自语,“我已经铁了心不要孩子了。

摩登时代与从前良好传统的决裂使得做父母这件事完全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要把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财产都投入到科学研究中,寻找出一个最好的方法可以高雅而又低调地把人从蛋里孵出来。

这样,父母的全部责任都可以交给孵卵器来承担了。

“我希望您别这么做。

”莫伯斯先生说,“家务事可是我的主要业务啊。

我们继续说下去。

年轻的亚瑟·芬迪曼的观点似乎跟他父母的一般无二。

有一个做纽扣的妹夫,对此他深以为耻。

而他的同伴、朋友对这件事的种种嘲笑使得他跟他妹妹的关系也日渐破裂。

他逐渐变成了一名坚不可摧的职业军人,固守他那个时代的道德标准,完全拒绝承认任何姓多默尔的人的存在。

您必须知道,这个人是一名出色的军人,完全沉浸于军队的思维方式之中。

到了适当的时候,他也结婚了——不过并不是一门很好的亲事,因为他的条件还不足以让他娶到一个贵族太太,但是他又不愿意像那个他耻于言及的弗利西蒂那样自贬身价入赘豪门。

他娶了一个身价几千英镑的好人家的女儿。

她后来过世了——我个人以为,在很大程度上那是因为她的丈夫按照军队的习惯要求她为他生儿育女——留下好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由她丈夫抚养。

当然,最后只有一个孩子长大成人了,就是您也认识的罗伯特·芬迪曼少校和乔治·芬迪曼上尉的父亲。

“我和罗伯特不是很熟,”温西插嘴道,“我倒是见过他。

非常精神的一个人,典型的军人。

“是的,他跟老芬迪曼一样。

而可怜的乔治,我恐怕他那种脆弱的神经遗传自他的祖母。

“嗯,他容易紧张。

”温西说。

他显然比律师要更清楚乔治·芬迪曼所承受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压力,战争对于身居要位而又生性爱幻想的人总是格外严厉。

“而且您也知道,他又老是喝得醉醺醺的。

”他略带遗憾地补充道。

“一点儿都不错。

”莫伯斯先生说,“罗伯特还是单身,一直待在军队里。

他也不是特别富裕,自然啦,芬迪曼家的人都是这样,用现在的话说叫财运不济。

但是他在军队里干得很不错。

至于乔治——”

“可怜的老乔治!

好啦,先生,您不用跟我解释他的情况了,那都是些陈词滥调的故事。

体面的工作——草率的婚姻——一九一四年抛弃一切加入军队——因伤退伍——工作也丢了——身体也毁了——身无分文——英勇的太太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

这些事儿就别专门展开讲了,就当已经说过了吧。

“是啊,我不用细说他的情况了。

那么,他们的父亲已经过世了,直到十天前,芬迪曼家的老一辈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老将军靠他妻子的遗产和自己的退休金过活,每个月有一小笔固定的收入。

他在丹佛大街有一间安静的小公寓,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仆,但他基本上就等于住在贝罗那俱乐部。

此外,就是他的妹妹弗利西蒂了。

“她怎么会成为多默尔女爵的?

“噢,这就是我们这个故事的高潮部分了。

亨利·多默尔——”

“那个做纽扣的?

“那个做纽扣的。

他后来变得非常富有。

事实上,他向某个我们不必提及姓名的大人物提供了财政援助。

因此,过了一段时间,因为他对我们的国家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具体是什么贡献,则没有在荣誉名单上说明——他就成了亨利·多默尔从男爵。

他有一个独生女儿,也已经过世了,而且显然他们不可能再有别的孩子了,所以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理由不给自己捐得这么一个准男爵的头衔了。

“您可真刻薄。

”温西说,“毫无敬意,毫无单纯的信仰,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

有没有一个律师能上天堂啊?

“对此我确实一无所知。

”莫伯斯先生干巴巴地回答,“多默尔女爵——”

“他们的婚姻结果如何?

”温西问。

“我相信那是一桩非常幸福的婚姻,”律师回答道,“当然从某个角度来说,也造成了一个很不幸的结果,它消除了一切跟女方的家人和解的可能性。

多默尔女爵是一位和善、大度的老太太,多次向娘家伸出橄榄枝,但是老将军一直倔强地不肯接受好意。

他的儿子也是一样——部分原因可能是对他父亲的意愿的尊重,但是我个人以为,主要原因是他隶属于一个派驻印度的军团,常年随军团驻扎在国外。

然而,罗伯特·芬迪曼对老太太却比较关心,时不时地会去看望她。

有一阵子乔治也会去。

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老将军进行的,否则他肯定会气得抽筋。

战争结束之后,乔治就把这位姑婆给完全冷落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倒能猜出一二。

”温西说,“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您也知道,他一定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样子。

诸如此类的原因吧,对吗?

“很有可能。

或者,也许是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争执吧。

我不知道。

总之,事实大致就是如此了。

希望我说的这一大堆没有让您觉得无聊。

“我还在洗耳恭听呢,”温西说,“等着您讲重点部分,也就是钱的部分。

您眼中正闪烁着法律之光呢,先生,我想这意味着精彩的部分快要到来了吧。

“完全正确。

”莫伯斯先生说,“我们现在就要说到——啊,谢谢您,我再喝一杯。

感谢上帝我没有患痛风病。

是的,啊——我们现在就要说到十一月十一日的那个悲伤事件了,请您务必全神贯注地听我说。

“当然。

”温西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多默尔女爵,”莫伯斯先生继续说道,同时他热切地将身体向前倾,每说一句话,就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的镶金眼镜轻轻地敲一下,“已经上了年纪,身体也一直不好。

但是,她仍然保留着做姑娘的时候那种固执而活泼的个性。

十一月五日的晚上,她忽然心血来潮要去水晶宫看焰火表演——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地方,我忘记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天气阴冷,但她就像个劲头十足的小孩儿似的,无论如何都要去看表演,固执任性地置身于夜晚的寒气之中。

结果她染上了重感冒,两天之后发展成了肺炎。

到十一月十日,她已经奄奄一息,眼看着熬不过那个晚上了。

于是,跟她住在一起的一位年轻女士——一直负责照顾她的一个远亲,安·多兰小姐——给芬迪曼将军捎了一个信,说如果他还想见到他妹妹,就得立即过去一趟。

我很高兴地说,这个消息让老先生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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