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禁果酿苦果 为筹钱高中生绑架邻家男孩.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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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禁果酿苦果为筹钱高中生绑架邻家男孩
□文冬冬小雨
2006年4月12日,安徽省安庆市美家装饰有限公司经理连学军突然在家里接到绑匪的电话:
“你的儿子小宇在我手里,拿4000元来赎!
”警方很快在交钱地点缉拿了绑匪———一名在读男高中生。
男高中生的交待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这次绑架行动的另一同伙,竟是住连学军对门的邻家女孩。
女孩和男生是该市某高中的尖子生,一个在班上担任学习委员,一个担任副班长,他们索要4000元的目的是为了给女孩堕胎……
今年17岁的王雪出生在安徽省安庆市一个教师家庭,高二的时候,王雪被学校选进了理科重点班,她的同桌是和她同住一个小区的杨奇。
组建班委的时候,杨奇被老师任命为副班长,王雪则被选为学习委员。
此后,两人经常在一起处理班级事务。
一天放学,王雪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杨奇突然递给她一张纸条:
“小雪,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但我怕你怪我,所以一直不敢说,现在我把它写在纸上,如果你看过后也有话要跟我说,请你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找我。
我想说的话是:
Iloveyou。
”杨奇的表白让王雪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
最后,王雪还是决定去一趟小树林。
她对自己说:
“我是为了和他说清楚才去的,我决不会答应他。
”
远远的,她看见杨奇向她跑来,王雪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原先打算要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我……,”王雪嗫嚅了半天,最后积蓄了全身的力气,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
”杨奇目光炯炯地看着王雪,坚定地说:
“我们在一起不会影响学习的。
”王雪找不到一丝反驳杨奇的理由,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连杨奇什么时候开始牵她的手,也丝毫未觉察。
回到家,妈妈正在客厅拖地,王雪一句话也没说就钻进了房间。
她的心情好乱好乱,连妈妈叫她出去吃饭,她也没有听见。
妈妈推开她的房门,疑惑地问:
“小雪,你怎么了?
”面对妈妈的目光,王雪紧张得要命,她结结巴巴地说:
“没什么,最近学习有点紧张,我看书老走神。
”王雪的搪塞本来不应该骗过当教师的妈妈,可惜,那段时间王雪的妈妈李迎梅正在为评高级职称的事费心,她忽略了女儿这次“非正常表现”。
李迎梅不会想到,这次小小的疏忽,几乎葬送了女儿一辈子幸福。
至今说起这件事,李迎梅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跟杨奇好上后,王雪的成绩并没有下降,反而越来越好,她想用好成绩来减轻自己对父母的愧疚。
两人从不过份亲密,只是在没人的时候牵牵手。
渐渐的,李迎梅觉察到了女儿的异常:
女儿回家越来越迟,在家做作业总是把门反锁着。
奇怪的是女儿拿回来的成绩单总是一次比一次好,这似乎说明女儿没什么“情况”。
2005年10月底的一个周末,杨奇让王雪去他家做作业,他父母出差了。
来到杨奇家,王雪正准备做作业,杨奇突然站到她的身后,把脸贴在了她的头发上。
王雪觉得无比慌乱,她想推开杨奇,但杨奇却不顾一切地把她搂进了怀里。
两个少年男女第一次偷食了禁果。
从那以后,王雪例假一直没有来,老是想呕吐。
她以为是自己学习太拼命,累的,却不知一场巨大的灾难正一步步向她靠近。
一次无意中,王雪在一本保健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说怀孕初期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呕吐。
王雪吓了一跳,最近自己的情况跟书上讲得差不多,莫非……王雪再也不敢往下想。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王雪偷偷去书店买了一本《早孕检测》,越看心越慌,越看越像那么回事。
王雪吓得在房间里大哭,但她又不敢哭出声,她用被子把头蒙住,但她的啜泣声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出房间。
李迎梅听到女儿房间里有声音,赶紧过来敲门。
王雪一下子慌了神,要是让妈妈发现了这本书,那自己就死定了。
王雪赶忙把书藏在枕头下面,想想又有些不妥,无奈之下,王雪把书藏进了书包。
几分钟后,王雪把门打开了。
从女儿慌乱的眼神中,李迎梅知道女儿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小雪,你在房间里干什么?
这么久才开门?
”“我在……我在整理东西。
”王雪窘得满脸通红,话也说得语无伦次。
李迎梅知道女儿在说慌,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王雪说:
“不管有什么事,你跟妈妈说,妈妈不怪你。
”“没事,真的没事!
”王雪异常坚决地摇摇头。
王雪哪里敢对妈妈说这件事啊!
妈妈教书育人20多年,可以说桃李满天下,她是个要面子的人,一旦让她知道女儿出了这种丑事,她还有什么脸面再站到讲台上?
第二天,王雪上学后,李迎梅偷偷打开了女儿的房间,但翻遍女儿的书桌、抽屉、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女儿她要是有情况,不会一点不影响学习吧?
女儿的成绩迷惑了她的眼睛,使她又一次失去了挽救女儿的良机。
王雪整日惶恐不安,晚上老是失眠,做恶梦。
一个星期后,王雪把杨奇约到小树林,“杨奇,最近我的身体很奇怪,不知道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
”“我感觉自己可能……”“怀孕”两个字,王雪怎么也说不出口,她递给杨奇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
“杨奇,我怀孕了。
”“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
”王雪吱吱唔唔地说:
“我买了一本书,书上说的跟我的情况一模一样。
”杨奇也没了主意,他急得一个劲地转圈圈,转得王雪心烦意乱。
“都怪你,我恨死你了!
”此时在王雪的心里,初恋的美好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有对未来无限的恐惧。
“没准是你判断错了,明天我带你去检测一下。
”
第二天,杨奇去药店买来一袋验孕纸,让王雪去卫生间检验一下。
半个小时后,王雪出来了,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大。
杨奇知道事情的后果严重。
晚上回到家,王雪一直低着头,她怕妈妈看见她红肿的眼睛。
妈妈在书房里准备评职称的材料,吩咐她先吃饭。
半夜里,王雪被恶梦惊醒。
她梦见一个婴儿哭着喊着叫她妈妈,她想逃也逃不掉……王雪被吓出一身冷汗,她用力拍打自己的肚皮,希望能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王雪整个人都变了,她觉得周围的每个人都在盯着她看,都在笑话她。
因为害怕同学们发现异常,她每天都穿宽松的衣服。
一天课间休息时,一个女生开玩笑地问王雪:
“最近你好像长胖了,是不是你妈妈老给你做好吃的呀?
”一句很平常的玩笑话,在王雪听来变了味,她以为同学们已经察觉到她的变化。
“你们别胡说,我才没胖呢!
”说完,王雪气冲冲地跑进厕所。
在厕所里,王雪把裤带紧了又紧。
为了不让同学们再发现什么,王雪不再和别的女生来往,她变得越来越不合群,成绩也开始下降。
高三学年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王雪的成绩由原先的全班第二名下降到了第十六名。
为此,王雪躲到小树林里哭了整整一个中午。
她害怕回家,害怕见到同学,甚至害怕再坐到原来的座位上。
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那个单纯快乐、好学上进的王雪已经死了。
王雪把杨奇约到树林里,“你快想办法呀!
再这样拖下去,我爸妈肯定会发现,他们会打死我的。
”杨奇知道自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但这个责任太重了,他无能为力。
他自己也是个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雪的肚子也在一天天变大。
王雪无心上学,整天都在为肚子担惊害怕,再这样下去,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让妈妈发现,让同学们发现,那她还有脸活下去?
就是她有脸活下去,妈妈也会被她活活气死!
不行,一定要在肚子凸形前打掉孩子,消灭她作为一个坏孩子的罪证,让妈妈依然为她骄傲。
2006年3月23日,杨奇陪王雪来到医院,他把自己全部的积蓄都带来了,只有360元。
他们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很久,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
眼看医生快下班了,如果再不进去今天算是白来了。
咬咬牙,两个人象做贼似的溜进医院。
好不容易找到妇产科,一直等到里面的病人全走了,他们才敢走进去。
刚开始他们不好意思说,后来在医生的再三劝导下,王雪才慢慢倒出苦水。
“已经五个多月了,不能再做人流,只能做引产手术。
”医生十分同情地告诉王雪。
一听做手术,王雪脸吓得煞白。
杨奇小心谨慎地问:
“做引产得花多少钱?
”“医药费加上营养费,大概需要4000块钱。
”4000块钱!
他们只有360元!
从医院里出来,杨奇一声不吭,他捏着自己瘪瘪的口袋,垂头丧气地看着王雪。
王雪除了流眼泪,再无别的办法。
从哪里才能弄到4000块钱呢?
三天后,杨奇把王雪叫到小树林,递给她1100元钱,“小雪,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只能筹这么多。
”“那我怎么办?
你要对我负责啊!
”王雪的泪又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杨奇急得一边骂自己无能一边用头撞树,吓得王雪一把将他抱住,两个无助的学生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哭了一阵,杨奇很男子汉地对王雪说:
“我一定会搞到钱,为我所做的事负责。
”
放学时,杨奇跟王雪一道骑自行车回家。
突然一辆奥迪A6车停在王雪跟前,一个人探出头来招呼王雪:
“小雪,要不要跟我的车回去?
”“不用了,我骑车回去,谢谢连叔叔。
”
车子开走后,杨奇问王雪:
“这个连叔叔是谁?
”“他是我的邻居,我们两家门对门,他家小宇特别喜欢跟我一起玩,只有6岁。
”“开这样的车,肯定很有钱。
”杨奇若有所思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杨奇突然对王雪说:
“要不,我们绑架连叔叔的儿子小宇,向他要4000块钱肯定不成问题。
”王雪被杨奇的话吓呆了,“这是犯法的事情啊,我们不能做!
”杨奇急了:
“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嘛!
我们不要多,只要4000块,他那么有钱,不会为4000块钱报警的。
”王雪吓得全身发抖,她一时无法下定决心,答应考虑,晚上再答复杨奇。
第二天一早,王雪递给杨奇一张纸条:
“我同意你的计划,具体怎么办听你安排,等钱一到手,就把小宇放了,绝不能伤害他。
”昨天晚上,王雪躺在床上—夜未睡,虽然她极不情愿绑架小宇———她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但为了不让自己出丑,为了不伤妈妈的心,她只能委曲小宇了。
为了万无一失,王雪跟杨奇借来了很多侦破方面的书,最后他们决定,由王雪把小宇带出来,再由杨奇把小宇领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然后打电话向连叔叔要钱。
对于李迎梅来说,女儿的这一系列变化她并非毫无觉察,但她估计错了。
她总以为女儿从小到大一直是乖乖女,不会出什么事,从而一次又一次失去了机会。
就在王雪准备行动的前一天,李迎梅还发现女儿在家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吃饭时几次把饭扒到了碗外,问她怎么了,她吓得一哆嗦,说身体不舒服。
再问,她便显得极不耐烦,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
李迎梅几次想敲王雪的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晚上还有一大堆事要做。
如果当天她敲开了王雪的门,能耐心地找女儿谈一次,也许,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2006年4月12日,王雪站在窗口注视着楼下的草坪。
一直等到9时多,终于看见小宇一个人去草坪玩耍。
王雪立即飞奔下楼。
“小宇,姐姐带你去玩,好吗?
”“好啊!
好啊!
”小宇牵着王雪的手,催她快点走。
“我去门口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王雪连忙打电话给杨奇,通知他到公园门口接应。
王雪把小宇带到了公园,“小宇,你在这等姐姐,姐姐去买东西给你吃,不许乱跑哟!
”小宇点点头表示同意。
王雪没有去买东西,而是在远处偷偷地看着小宇,等待杨奇来把他带走。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杨奇出现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在等你姐姐啊!
”“是的,我姐姐买东西去了。
”“你姐姐叫我带你到那儿,她在那里等你。
”基于对姐姐的信任,小宇把手交给了杨奇。
等杨奇牵着小宇离开了视线,王雪才从暗处走出来,她的眼睛湿润了……
杨奇把小宇带到了郊外一处废弃的瓜棚里。
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他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小宇吓得哇哇大哭。
“再哭,我就把你卖给大坏蛋,让他天天打你。
”小宇果然不敢再哭。
杨奇急忙跑到公用电话亭,给小宇家里打电活。
电活号码是王雪告诉他的。
王雪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跑回家告诉小宇的父母,小宇不见了。
为了把戏演得更逼真,王雪还“急”得哭出声来。
正在这时家里的电活响了。
“你儿子在我手上,你准备4000块钱来赎他!
钱放在离你家最近的那座公共厕所里,用砖压好。
如果你报警,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儿子了。
”这些话,杨奇都是从书上学的。
放下电话,杨奇急急忙忙从公用电话亭赶回瓜棚。
他脱下小宇的外套揉成团,塞进小宇的嘴里。
把小宇处理妥当,杨奇坐出租车回到了市里,他要去那座公共厕所取钱。
他哪里知道,此时的王雪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连叔叔刚才当着王雪的面给公安局打了电话,可王雪无法通知杨奇,杨奇没有手机。
完了!
完了!
王雪这次真急哭起来了。
连叔叔过来安慰她,劝她不要过于自责,一切会好起来的。
王雪不敢再呆在连叔叔家里,她悄悄潜回家,把房门死死关上。
她暗暗祈祷上苍,让杨奇不要把自己供出来。
但她的祈祷毫无效果,仅仅3个小时以后,警察敲开了她家的房门。
连叔叔用异常复杂的眼光看着她,看得她无地自容。
李迎梅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不相信一向懂事听话的女儿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女儿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久、这么远,而她作为母亲,竟懵懂不知!
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记者的话:
采访结束后,记者连线安徽省立医院妇产科、安徽计划生育科研所等市内五家医院,他们告诉记者,今年到他们医院做流产手术的未成年人比去年上升了1.5倍,打电话来咨询的更是不计其数。
对于未成年人来说,不管是药物流产还是人工流产,对孩子的生理和心理影响都是巨大的,如果得不到合理的关怀,可能会给孩子的心灵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近几年,学生恋由大学校园走进了中学校园、小学校园,社会和家长对此一片恐慌,很多人宁愿背过身去,不敢直面问题却幻想问题能够解决。
这多少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不能再等待了,孩子们等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