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虹研究生英语综合教程课文翻译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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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苏里大学哥伦比亚分校的心理学家劳拉•金认为:
“幸福仅仅是许许多多人生价值中的一种。
”慈悲、智慧、无私、.洞察力及创造力—有时只有经历逆境的考验才能培育这些品质,因为有时只有极端的情形才能迫使我们去承受痛苦的改变过程。
只过安宁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是不足以体验一段完整的人生的。
我们也需要成长-尽管有时成长是痛苦的。
7在纽约市皇后区一间漆黑的房间里,31岁的时装设计师特蕾西•塞尔感到自己奄奄一息。
就在几个月前,她已经停止服用控制她关节炎的强效免疫抑制药。
她从没预见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停药之后的反应最终使她全身剧烈疼痛,神经系统出现严重问题。
最轻微的动作—比如说试着吞咽—对她来说也痛苦不堪。
甚至将脸压在枕头上也几乎难以忍受。
8塞尔并不是懦弱的人。
她在两岁时就被诊断得了幼年型类风湿性关节炎,一生都在忍受着病症和治疗(药物、手术)的折磨。
但是这一次,她实在不堪忍受了,她的医生所做的一切似乎都不起作用。
要么让疾病结束她的生命,要么她就得很快了结自己的生命了。
9然而,在经历了若干个不眠之夜后,她想自杀的念头开始被新的感激之情所打断。
虽然她仍然感到痛苦,但一种新的意识每一夜都变得更加强烈:
一种令人惊叹的解脱感,结合着一种包容一切的同情和怜悯的情感。
“我感到一切我曾经用来认同•自己身份的东西都被剥夺了,”六个月后她这样说道,“一切我认为我知道或相信的事物—时间、金钱、自我形象、对事物的看法—都毫无价值了。
意识到这一点真是让我感到解脱。
10在几个月内,得益于类固醇加其他药物的鸡尾酒疗法,她开始能够更加自如地活动了。
她说,毫无疑问她现在的生活状况有了好转。
“我感觉我窥探到了生命的秘密以及我们生存的意义,那就是快乐地生活,同时扶持他人。
就这么简单!
11她这种不可思议的经历完全是个惊喜。
但是北卡罗来纳大学夏洛特分校心理学教授里奇•特德斯基认为,这种转变的感觉从某些方面看却是很典型的。
(此文来自袁勇兵博客)里奇•特德斯基教授首创了“创伤后成长”一词。
他对那些经历了诸如搏斗、暴力犯罪、突患重病等极端事件的人群进行了研究,这些研究表明,在刚经历不幸后大多数人随即都会感到茫然和焦虑。
他们一心想的就是,自己的生活完全被毁了。
(此文来自袁勇兵博客)有少部分人事后很久了还不断被记忆问题、失眠以及类似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所折磨。
但特德斯基和其他学者发现,对很多人(可能甚至是绝大多数人)来说,生活最终会变得更加丰富和更加令人
满足。
12许多经历过恐怖的人身威胁的人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在事情发生的那一瞬间,我们的安全感被冲破了,平时处于我们与我们对世界的种种看法之间的自我保护的精神盔甲被剥离了。
我们的日常生活轨迹(我们的习惯、自我认识和主观意念)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对世界的原始体验。
13尽管如此,要实际实现这些转变并完全接受新的现实,通常需要有意识地付出努力。
是否愿意并有能力承担这个过程,就是那些在灾难中成长和那些被灾难所摧毁的人之间主要的区别之一。
认为灾难有价值的人并不是最坚强或最理性的人。
使他们与众不同的是他们能够将所遭遇的事融入他们自己的人生历程中。
14最终,他们可能会发现自己以从未想到过的方式获得了解脱。
幸存者往往说他们变得更加宽容,也更能原谅别人,能够缓和原本糟糕的关系。
他们说物质追求突然间变得很无聊,而朋友和家庭带来的快乐变得极为重要,他们还说危机使他们能够按照这些新的优先之事来重新认识生活。
15从灾难中成长起来的人尽管经历过恐怖的事情,但他们的恐惧感往往大为减少。
他们对自己的力量感到吃惊,相信不管今后生活中将要遭遇什么,他们都能应付。
特德斯基说:
“人们不会说他们所经历的是美好的。
他们并不是特意要通过这样的经历来成长。
他们只是尽其所能生存下来。
但回顾起来,他们的收获远远大于他们所预料的。
16埃默里大学精神病学家格列高利•伯思斯在他的近作《满足》中指出,极限耐力运动员每次训练都要使自己的身体连续数天处于极限状态。
他们和经历创伤的幸存者所经历的感觉过程一样:
自我失落,困惑,最后获得一种新的驾驭感。
对于经常跑超过24小时的l00英里比赛的超级马拉松运动员来说,呕吐和产生幻觉是常事。
在一昼夜不停歇不睡觉地跑步之后,竞赛者有时会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17更普遍的在逆境中成长的例子要数生命中最大的挑战之一:
为人父母。
生育孩子一直被认为会降低幸福程度。
为了照顾婴儿而睡眠不足并且必须将自己的消遣撇到一边,意味着有了新生儿的人更有可能感到抑郁并且面临婚姻的危机。
然而,长远看来,养育孩子是所有人类活动中最有意义、最值得去做的一件事情。
短时间内牺牲了幸福,却有了更多的收获,比如满足感、无私以及有机会留下一笔意义深远的遗产。
18总之,情感上的回报可以弥补灾难带来的痛苦和艰难。
这种精神收获并不能抵消所发生的苦难,但是它可以把这些苦难全部放在另一个不同的背景中来看待,..那就是即使我们面临约束和挣扎,我们仍然可以生存得极有价值。
金指出,我们所有的人都必须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经历这种觉悟。
“你将不再是自己心目中曾经的你,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你—而事实会证明生活从此将非常美好。
Unit2
商业体育已经成为7许多当代社会显而易见的部分。
它们还呈现出全球性的特征,随看经
利益跨越国界,继续在全球扩张。
下文重点探讨商业化如何影响体育运动的开展形式及其
A商业化及其对于体育的影响杰•J.科克利
1在整个历史长河中,人们都是把体育当作某种形式的公众娱乐。
然而,体育从未像今天这样作为一种商业产品被如此盛大地包装、推广、呈现和开展,有关体育的决策以及与体育相关的社会关系也同样从未如此显然地受到商业因素的影响。
对许多人来说,账本底线已取代了球门线,体育不再只是为了运动员们自身的兴趣而存在。
今天,乐趣和“好比赛”的定义取决于门票收入、特许权收人、媒体传播权的出售、市场份额、收视率以及广告潜力。
那么,当体育变得商业化时,它会怎样?
当体育变得依赖于门票收人和媒体传播权的出售时,它会发生变化吗?
2我们知道,每当任何一项体育运动被转化为商业性娱乐活动时,它的成功就依赖于观众的兴趣。
尽管观众对于体育的拥护背后潜藏着多种动机,但他们对体育比赛的兴趣通常与三种相结合的因素有关:
比赛结果的不确定性,参加一项比赛相关的风险或经济回报,以及预期中的运动员的卓越、英勇表现。
换句话说,当观众提及一场“不错的比赛”或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时,这场比赛,通常在比赛即将结束的最后几分钟甚至儿秒钟时,结果仍然扑朔迷离;
或者比赛涉及高额奖金,因而运动员们都全身心地投入比赛。
或者比赛展示了许多出色的或者“英雄式”的表现。
只要运动比赛包含所有这三方面因素,人们就会长时间记得并讨论这场比赛。
3商业化对于大多数体育运动的结构和目标没有太大的影响。
尽管观众会对其产生影响,但在历史上,运动项目保持了它们的基本结构。
创新也是在这一框架内进行的,并不会完全废除这项运动的基本设计。
例如、奥运会的商业化导致了某些赛事规则的微小变化但其每项运动的基本结构还是和商家赞助及电视转播权出售之前基本一致。
4看来,与运动的结构和目的相比,商业化更多的是影响运动参与者的取向。
若要通过一项运动盈利,就必须吸引广大观众买门票或在电视上观看比赛。
吸引和娱乐广大观众并非易事,因为这些观众中有很多人没有技木性的知识,因而不懂得运动员和教练采取的复杂竞技技巧和策略。
由于缺乏这些技术性知识,人们容易受到运动或赛事之外的东西的影响,容易受到天花乱坠的宜传的迷惑。
在比赛期间,他们经常关注那些他们容易理解的事情。
他们喜欢那种运动员冒险并明显面临身体危险的情境,他们喜爱那些搜长戏剧化表现或者愿意超越正常的生理极限以致威胁到自己的安全和健康的运动员。
他们喜欢看到运动员不惜代价,立志求胜。
5比如,当人们缺乏篮球方面的技术知识时,他们更津津乐道于某一个灌篮,而不会关注球队取胜必需的因素:
自始至终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后防。
同样,那些对滑冰技术知之甚少的人,他们更感兴趣的是三连跳或四连跳,而不是那些精心设计并训练直至流畅、完美的舞步。
没有惊险的跳跃,无知的观众会感到厌倦。
他们喜欢那些表现得激动人心或有争议性的运动员。
他们往往根据戏剧化的表现是否导致戏剧化的结果来评价比赛。
他们想看运动员在超越自己极限时偶尔的突然失败,而不是多年来稳操胜券,熟知自己极限而不去超越它的运动员。
6当一项体育运动变得依赖于娱乐广大观众时,对于运动中什么才是重要的,运动参与者们往往会改变观念。
这一改变常常意味着重心从所谓的美学取向向英雄主义取向转变。
其实,运动员可能甚至把运动或比赛称为“表演秀”,并把自己称作表演者兼运动员。
这并不意味着美学取向不复存在了,但是这确实意味着与英雄主义行为相比,它们常常退居其后。
英雄主义行为吸引着那些没有足够的知识欣赏运动或比赛的策略和技术的观众。
7取悦无知观众的需求越强烈,就越会强调英雄主义取向。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橄榄球比赛的电视评论员喋喋不休地谈论危险、受伤、带伤比赛和胆量。
不过,有些运动员意识到了与英雄主义取向随之而来的危险,并试图在他们的运动中放慢偏离美学取向的步伐。
比如,一些前花样滑冰运动员已经呼吁限制滑冰项目中三连跳的数量。
这些滑冰运动员担心,他们的体育项目在商业上的成功正越来越依赖于动作的危险性,而不是动作的美感。
然而,另外一些滑冰运动员似乎愿意采取英雄主义取向,只要这样能取悦观众,获得收入。
这些运动员用体育道德规范去评价自己和他人,他们还学会把英雄主义行为看成是真正地投入及为运动献身的标志。
8商业化同样会导致那些控制体育的组织发生变化。
当体育开始依赖于创造收入时,体育组织的控制权就会离运动员越来越远。
事实上,运动员常常对于自身的体育参与环境失去有效控制。
这些环境越来越受控于下列人员:
总经理、运动队老板、企业赞助商、广告商、传媒人员、营销和宜传推广人员、专业管理人员、会计师以及经纪人。
9那些控制商业体育的组织通常非常复杂,这是因为它们企图协调上述所有人的利益,但它们的首要目标还是盈利最大化。
这意味着组织决策通常反映的是许多人的混合利益,而他们与体育或相关运动员没有直接联系。
影响这些决策的力量根植于各种不同的资源,其中许多甚至与体育没有关联。
因此,许多商业体育中的运动员发现自己被逐出了决策过程,即便这些决策影响到他们的健康和幸福。
Unit3A奥斯陆
1记得我第一次去欧洲旅行的时候,我在哥本哈根独自一人去看电影。
在丹麦,电影票是对号入座的。
我走进电影院,发现在我的票对应的座位旁,只有一对年轻情侣。
这对情侣如胶似漆地拥抱在一起,如同一场持久战争结束后码头上亲人的团聚。
我很不情愿坐在他们旁边,就如我绝不会要求加入他们的行为一样——这两者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我谨慎地隔几个座位坐了下来。
2人们陆续地走进影院,参照电影票找到位子,在我们周围坐了下来。
电影开场时,这个宽敞空旷的观众席中间,扎堆地坐了约30人。
电影开场两分钟后,一个拎着大包小包购物袋的女士艰难地挤到我这排,在我座位旁停下,并用严厉的口吻愤怒地朝我用充满了喉塞音的丹麦语说道,我坐在了她的位子上。
女引座员马上打开手电筒查看情况,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安地重新确认自己票上的座位号,直到大家都清楚了,我是一个美国游客,因此没有遵循简单的就座指示。
在羞愧中我被送回指定的位子。
3接下来我们坐在一起看电影,30人如同一艘超载的救生船上的难民一般挤作一团。
肩膀相互摩擦着,忍受着各种细小的噪声。
那时我想,有些国家在某些事情上做的比任何其他国家都好,然而在另外一些事情上,他们却糟糕很多。
我开始思考为何会有如此反差。
4有时候某个国家的小发明是如此独特和精巧,以至于我们总是由它而联想到这个国家——英国的双层巴士,荷兰的风车(给原本单调的景观增添了多么美妙的创意:
想想这些风车是如何改变了内布拉斯加州),还有巴黎人行道上的露天咖啡馆。
然而,也有一些事情,大部分国家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办到,但某些国家却完全想不到。
5比如说,法国人无法掌握排队的窍门。
他们一遍遍地尝试,但这似乎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无论你去巴黎的任何地方,总会看到整齐的队伍在公交车站候车。
但一旦公交车靠站,队伍立刻瓦解,就像精神病院的消防演习一样,所有人都争抢着第一个上车,完全没意识到,这样一来排队的意义就荡然无存了。
6另一方面,英国人则不能领略吃的基本要领。
证据就是他们本能地使用刀叉来食用汉堡。
更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大多数都把叉子颠倒放置,将食物搁在它的背上。
我已经在英国居住了15年,但我仍不得不压制这种冲动,想要走向酒吧或餐馆里的陌生人说:
“打扰一下,可以允许我告诉你一个小技巧吗?
那样你就不会把豆子散落在整张桌子上了。
7德国人被幽默困扰,瑞士人对乐趣毫无概念,西班牙人丝毫不觉得在半夜吃晚饭有什么滑稽之处,而意大利人从不,也绝不会让别人告诉他们汽车是如何发明的。
8这次欧洲之旅带给我很多惊奇的小事,其中一个就是我发现世界竟能如此多样化,对于本质上相同的事物处理起来却方式各异,比如说吃喝或是买电影票。
有趣的是,欧洲人有时可以突然变得如此相似——他们普遍好学而理性,开着小车,住在古镇的小房子里,喜欢足球,不怎么注重物质生活,遵纪守法,而且他们住寒冷的宾馆房间,去温暖舒适的地方吃喝——然而却同时拥有着如此琢磨不透、永无止尽的差异。
在欧洲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肯定的,对此我十分赞同。
9我仍然享受着对事情进展的未知感。
从哈默菲斯特返回后,我在奥斯陆的宾馆呆了四天,女服务员每天早上都留给我一盒叫做BioTexBla的东西,说明上说是一种“minipakkeforferie,hybelogweekend”。
我不清楚它到底是用来洗衣服的,还是漱口的,或是用来淸洗抽水马桶的,我通过闻它的气味,并试验它各种可能的用法,度过了好几个快乐的小时。
最后我判定它是甩来洗衣服的——它的确有效——然而就我所知,在奥斯陆度过的剩下几周中,无论我去哪儿,都听见有人互相议论:
“你知道吗?
那个人身上有马桶清洁剂的味道。
10当我告诉伦敦的朋友,我将周游欧洲各地并将其写成书时,他们说:
“喔,你肯定会说很多语言吧。
”
11“为什么,我不会,”我会带着一点傲气回答,“我只会英语。
”然后他们就看着我,好像我疯了。
但是就我而言,那正是国外旅游的美妙之处。
我并不想知道人们在说些什么。
置身于一个对你而言完全陌生的国家,能激发一种孩子般的好奇心。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突然之间你又回到了五岁。
你无法读懂任何东西,你对事物运行方式只有最基本的感知,你甚至无法安全地穿过马路。
你的整个存在变成了一系列有趣的猜想。
12看国外电视节目,试着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让我乐此不疲。
比如说,在奥斯陆的第一个晚上,我收看一个科学节目,演播室里的两个男子站在一张实验桌旁,讨论着一种有着光滑皮毛的貌似啮齿目的动物,它们在桌面上爬行,偶尔爬上主持人的外套。
主持人正在说:
“那么你与所有这些动物做爱,是吗?
13“当然,”嘉宾回答道,“你必须对豪猪十分小心,当然,旅鼠若是感觉你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它们,会变得焦躁不安并跳下悬崖,但总的来说,这些动物是非常亲切的伴侣,并且性也是十分美妙的。
14“哎呀,我觉得那很棒。
下周让大家见识一下你是怎么用药柜中的简单家庭用药制造出致幻药的。
该让荧幕空白几分光突然亮起,然后让灯光突然亮起,照在主持人身;
让他看起来似乎就像正要抠鼻子。
下周见。
15去过哈默菲斯特后,就货得奥斯陆简直妙不可言。
天气依然很冷,到处还撒着灰蒙蒙的雪花,但是比起哈默菲斯特来那可要暖和多了,这也让我彻底放弃了想要买毛皮帽的想法。
我参观了博物馆,并花了一天时间游览巴度半岛,那里丛林茂密的山坡上矗立着该城市最美的房子,其视野可跨越海港冰面一直延伸到市区,十分迷人。
但是大多数时间我就在市中心闲逛,在火车站和皇宫之间来回溜达,在卡尔约翰街向街旁的商店橱窗里张望。
在路边明亮的灯光的照耀下,长长的卡尔约翰步行街富丽堂皇,与健康快乐、不屈不挠又充满朝气的挪威人融合在一起。
我很高兴能离开哈莫斯菲特并来到这个充满活力、犹如白昼的世界。
当我觉得寒意逼人时,我便进入咖啡馆或酒吧坐下,偷听那些我无法明白的对话,抑或拿出我的《托马斯库克欧洲时刻表》,满怀敬意地加以研究,做接下来的旅行安排。
16《托马斯库克欧洲时刻表》可能是已出版的最优秀的书籍。
当你迅速翻阅了其500页密密印刷的时间表后,你必然有冲动想要往旅行包内塞进两抱衣服,然后立刻出发。
每一页都低声诉说着浪漫:
蒙特勒——兹怀斯门——施皮茨——因特拉肯,贝尔格莱德——的里雅斯特——威尼斯——维罗纳——米兰,哥德堡——拉赫斯河——(哈尔斯贝里)——斯德哥尔摩,文堤米利亚——马赛——里昂——巴黎。
无论是谁吟诵这些地名,都会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兴奋,想象着雾气蒙蒙的月台,以及在400多米长的流线型车厢旁,站满了期待的旅客,堆满了行李,每个车厢里都放着一张写着外国地名的列表。
当读到莫斯科——华沙——柏林——巴塞尔——日内瓦这一系列地名时,又有谁不会伤感地羡慕那些能够横跨这个历史悠久的大陆的幸运儿呢?
看过这樣的旅行安排,谁不想踏上行程呢?
那么,桑尼.冯.比洛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但是对我来说,我可以花大量时间就这样凝视着这些列表,每一份都不可思议地包含了时刻、数量、距离、画着交叉刀叉、酒杯、匕首、矿工镐(不管做何用途)、渡轮和巴士的神奇小图,以及令人困惑的深奥脚注。
Unit4
A
因特网:
绝对的交流,绝对的孤立。
—保罗•卡威尔
谷歌使我们变得越来越愚蠢?
----尼古拉斯•卡尔
1在过去的几年里,我老有一种不祥之感,觉得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一直在我脑袋里捣鼓个不停,重绘我的脑电图,重写我的脑内存。
我的思想倒没跑掉—到目前为止我还能这么说,但它正在改变。
我的思维方式在变。
这种感觉在我阅读的时候尤为强烈。
过去总是不费什么劲儿就能让自己沉浸在一本书或一篇长文章中,被其中的叙述或不同的论点深深吸引。
我还会花数小时徜徉在长篇散文中。
可如今这都不灵了。
现在,我翻上两三页书,注意力就开始不集中了。
我会变得烦躁,抓不住重点,开始想找点其他的事情做。
我感觉我似乎要硬拖着我任性的大脑才能回到文章中。
原本轻松自然的深度阅读,已然成了痛苦挣扎。
2我想我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十多年来,我在网上花了好多时间,在因特网的信息汪洋中冲浪、搜寻、添加。
对作家而言,网络就像个天上掉下来的聚宝盆。
过去要在书堆里或图书馆的期刊阅览室中花上好几天做的研究,现在几分钟就齐活。
“谷歌”几下,快速点开几个链接,就可以找到我所需要的事实或者精炼的引证。
即使在工作之余,我也很有可能在信息丰富的网络里遨游—收发电子邮件、浏览头条新闻、点击博客、看视频、听播客或者只是从一个链接跳转到一个又一个链接。
(超链接常被比作脚注,但是和脚注不一样,超链接不仅仅链接到相关作品;
它们还驱使你去点击创门。
)
3对我来说,像对其他人也一样,网络已经成为了一种通用的媒介,大部分信息都通过这个渠道进人我们的眼、耳,最后进人我们的大脑。
能从这样一个异常丰富的信息库中直接获取信息,其优点是很多的,而且也得到了广泛的描述和适当的赞誉。
“硅存储器的完美记忆性,”《连线》杂志的克莱夫•汤普森写道,“对于思想来说是一个大实惠。
”但是这个实惠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媒体理论家马歇尔•麦克卢恩在上世纪60年代所指出的那样,媒体可不只是被动的信息渠道。
它们不但提供了思想的源泉,也塑造了思想的进程。
网络似乎粉碎了我专注与沉思的能力。
现如今,我的脑袋就盼着以网络提供信息的方式来获取信息:
飞快的微粒运动。
曾经我是文字海洋中的潜水者,现在我则像是摩托艇骑手在海面上风驰电掣。
4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有此感觉的人。
当我向文学界的朋友和熟人提到我在阅读方面的困扰,许多人说他们也有同样的感受。
他们上网越多,在阅读长文章时,就越难集中精力。
我所关注的一些博主也提到了类似的现象。
斯科特•卡普开了一个有关在线媒体的博客,最近他承认自己已经完全不读书了。
“我大学读的是文学专业,曾经是一个嗜书如命的人,”他写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推测出了一个答案:
“如果对我来说,通过网络来阅读的真正理由与其说是我的阅读方式发生了改变,比如,我只是图个方便,不如说是我的思维方式在发生变化,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5布鲁斯•弗里德曼经常撰写有关电脑在医学领域应用的文章。
他在早些时候同样提到因特网如何改变了他的思维习惯。
“稍长些的文章,不管是网上的还是已经出版的,我现在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阅读它们的能力。
”在密歇根大学医学院长期任教的病理学家布鲁斯,弗里德曼在电话里告诉我,由于上网快速浏览文章的习惯,他的思维呈现出一种“碎读”特性。
“我再也读不了《战争与和平》了。
”弗里德曼承认,“我失去了这个本事。
即便是一篇长达三四段的博客也难以消化。
我只能略微浏览一下。
6仅仅是趣闻轶事还不能证明什么。
我们仍在等待长期的神经学和心理学的实验,这将给因特网如何影响到我们的认识一个权威的定论。
伦敦大学学院的学者做了一个网络研读习惯的研究并发表了研究结果。
该研究指出,我们可能已经彻底置身于阅读与思考方式的巨变之中了。
(此文来自袁勇兵博客)作为五年研究计划的一部分,学者们检测了计算机日志,它跟踪记录了两个流行的搜索网站的用户行为。
其中一个网站是英国图书馆的,另一个是英国教育社团的,他们提供了期刊论文、电子书以及其他一些文献资源。
他们发现,人们上网时呈现出“一种浮光掠影般的形式”,总是从一个资源跳到另一个资源,并且很少返回他们之前访问过的资源。
他们常常还没读完一两页文章或书籍,就“弹”出来转到另一个网页去了。
有时候他们会保存一个篇幅长的文章,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曾经返回去认真阅读。
7多亏铺天盖地的网络文本,更别说当下时兴的手机短信,可供我们阅读的东西很可能比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要多了,那时,我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