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惊魂初三作文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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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便如神助般快速移到了墓前。
行年伫立在它面前,打量着它,不能不说,这是鬼斧神工,这简直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三扇石门被安置于这城郭的前侧,布满了青苔,门框上雕龙刻凤,朱雀,玄武点缀其间,墙上深刻的凸槽很好的说明了它的岁数不下五个世纪,猎猎的狂风欲摇曳它,它却巍然不动,墙角的裂纹便是由此而来,也许还另有缘由。
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岁月的蹉跎带给了他许多难以磨灭的记忆。
在这座墓前面,有两根铭柱,上面有些图案与文字,不过早已模糊不清了。
行年只好试着像盲人一般认知它,用皮肤的触觉来解读它带给我们的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行年也在艰难地作业——这,上面的文字像是繁体字。
不过,他早已料到了这一点,但他却无法借助任何工具,仅凭脑中现存的知识来破译这串“密码”。
突然,行年感到有一种黏糊糊的稠浆粘到了他的手上,他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借着支荧光笔上的紫外线,观察着这神秘的液体,不过,紫色只能被紫色物品反射,这使得难度陡然加大了,行年把这液体拿到鼻子前嗅嗅,似乎有些腥味。
把所有的感知信息联系到一起,在行年的脑中浮出一个令人胆寒的字——血!
“啊!
这是血!
”行年失声叫喊起来。
不过,他很快又镇定下来,猜测这也许只是某只野生动物受伤后所留下的血迹。
于是,理智又占据了上风,压垮了恐惧。
他又大着胆子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跨步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气非常浑浊、潮湿,压抑的令人有些窒息。
行年感到四肢僵冷,血液像被凝固住一般,行动似乎不如以前轻捷了,像是被下了诅咒。
行年扶着墙往里走,忽然,他听到耳畔传来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凌乱,似乎并非鸟类,而是像蝙蝠之类的生物。
行年拿笔在殿梁上扫射,不经意间,他瞥到了一双巨大的爪子和一个猥琐的鼠头,这肯定了他的猜想,但巨大的爪子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是一只大足鼠耳蝠。
“行年尽可能的不往鬼怪的一方面想。
再往里走,便是一个厅堂,中间俨然放着个石棺,棺盖似乎有几百斤重。
刹那间,一片蓝盈盈的火光映入了行年的眼帘,还伴随着叩击声,又有些闪烁的红光,空气好像被某种力量束缚了,使得行年的呼吸愈加困难。
他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被点了穴,愣了十几秒钟后,又有些类似于嗥鸣的不速之音塞入外耳道。
行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呼一声”救命“,便瘫痪在冰冷的石板上,继而又拔腿疾驰,横冲直撞,冲出了墓地,冲出了森林。
不过,行年总觉得有一种目光羁绊着在自己前行的脚步。
他回头一望,只看见一个黑影在那可怕的墓地旁飘忽不定。
正巧那黑影一转头,与行年的目光不期而遇,行年似乎看到了美杜莎,再一次无法动弹,不过,本能却使他逃出生天。
回到家门前,行年只是一个劲地敲门、拍门,终于行馨来开门了,一看弟弟这狼狈相,便问:
“你到哪儿去了?
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一整夜地坐卧不安?
”行年怕那魅影尾随而至,便又冲进门,“喷”一声把门带上。
待情绪稍稍安稳后,便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行馨又好气又好笑,嗔怪道:
“你还是不是行年啊?
算了,快跟我去见爸妈。
”自然,行年挨了一顿臭骂。
在床上,行年辗转反侧,惊动了上铺的行馨,行馨斥道:
“还让不让人睡呀?
真烦!
”行年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姐姐,你明天能否陪我去再探一次古墓?
”行馨为了不产生黑眼圈,便敷衍着答应了。
行年终于可以安然入睡了。
别看行馨娇小,她可是省跆拳道冠军呢!
一夜相安无事。
亢奋的神经把行年刺醒了,行年穿好衣服,看看上铺的行馨,她仍在恬睡。
于是,行年摇醒了行馨,行馨蒙住头,抱怨道:
“怎么了?
”忽而回忆起了昨晚的承诺,便哀求道:
“等会儿不行吗?
”行年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
”行馨拗不过这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便十分不情愿地起来,便警告行年:
“行馨穿衣,闲人免进。
”行年忘了男女有别,一听这话,赶忙闪到了门外。
在这阶段,他也没闲着,整理着包裹,严阵以待。
行年还带了大蒜和胡椒粉。
准备工作完毕后,行馨也好了,也背着个包裹帅气地走了出来。
可行馨一看行年,便觉得他是小屁孩,叹了一口气,说道:
“探险家,劳驾您开路吧。
”行年也不忘恭维:
“老姐出马,一个顶两,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顺着记忆中的情形,他们迈上了那条直通向墓地的小径。
沿着迤逦蛇形的幽远小径,他们又来到了那片阴森的墓地。
这次是白天来,心情舒缓很多。
他们来到了那座宫殿前,这宫殿还是与周围的景物格格不入,投射出一种莫名的怪异。
在铭柱上,血迹不翼而飞。
这个发现让行年更为害怕。
一夜间,血迹不可能毫无踪影。
行馨又随着行年进入殿内,污浊的空气没有丝毫的改善,依旧一如既往的摧残着他们的嗅觉神经,又是一种窒息的沉郁。
进入到最深处,石棺不变,鬼火难觅。
行馨有种被捉弄的感觉,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甩下一句话:
“以后,这种事可千万别找我。
”行年百口莫辩,如踏针毡,便也垂头丧气地结束了这次失败的冒险。
回到家后,行年歪在沙发上,无聊地涉猎着早已翻阅过的杂志。
行馨则在房内闭门不出,准备做个深闺之媛。
无奈,行年只好这样耗下去,但他可绝没有把墓地宫殿的事在记忆中束之高阁。
他有着一颗无可比拟的好奇心,这种好奇心是创造与发现的源泉,在应试教育下,这种人是百年乃至千年不遇的。
无法遏制的冲动让行年决定三探墓地,不把这扑朔迷离的事件弄清楚誓不罢休。
傍晚时分,行年便拿出顶户外帐篷。
步履匆匆地出发了。
小径上似乎多了许多突起的石砾,卡的他的脚痛苦不已。
在离那豪华墓地约二百米处,行年扎下了帐篷,打开背包,准备大快朵颐一番,养精蓄锐,为三探墓地做好充分准备。
日薄西山的余晖萦绕在他周围,灿烂的阳光诚然给了他勇气和信心。
约莫是十一点的光景,行年探出了头,背起包囊,一钻便又来到了可怖的墓场。
从地下微闻传来几声凄惨的哀吟,地面上的石头似乎要被这破土而出的力量掀翻。
三三两两的地狱洪声不禁让行年有些头涔涔,他只有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才能让自己的心不再颤抖,在参差不齐的松树旁,在叶隙间,隐约有绿光射出,直到心底,以一种威慑世人的力量让行年呆若木鸡地驻足良久。
俄而,又在这沉寂中复苏,继续前进,周遭十分熟悉的环境又变得十分陌生,进而像初来乍到一般。
行年的头皮有些发麻,不过最终还是抵达了目的地。
他举起手电筒,一股强光不和谐地照到了铭柱上,上面有是殷红的血液。
理智又被糜,麇集到了一旁,然行年深谙“世上无鬼”一说——即使失败了两次。
行年不容自己多想,便摸进了墓室。
室内烟气氤氲,令人口干舌燥,未几,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脚下传来,行年赶忙拿手电筒一照,原来是一段枯树枝,他赧然地摇摇头,暗笑自己的胆小如鼠。
又来到了石棺前,煴火忽明忽暗,行年拿手电筒一照,这鬼火便被包容其中,挣脱不得。
行年信心大增。
但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跺脚声,急促而又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探了一眼,便看见了一头青面獠牙的怪兽,只不过是瘦骨嶙峋的老怪。
他大着胆子问:
“你是谁?
”那怪兽不语,只是瞪着行年,这使他无语起来。
大约一刻钟后,行年的耐心到了极限,便准备原路返回。
一直到视线尽头,回头一望,那怪兽还是瞪着他,犹如一尊塑像。
但如果把生活看成是静止的,谁又不是塑像呢?
腐朽的生活只会把我们以更好地塑像姿态展示自己。
劳累的行年回家后,一言不发。
行馨也懒得理他。
刚才的发现行年着实想宣诉,但一看行馨那耷拉的样子,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第二天午后,行年孑然的出了门,他记得昨天去的路上有一舍草屋,仿佛有人住。
他想去调查一下。
因为是午后,行年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蹦着跳着来到了那农舍前。
他轻叩门扉,无人答应,于是他决定破门而入,呆在屋内等待主人的归来。
十分钟过去了,三十分钟过去了,六十分钟过去了,一百二十分钟过去了……就在行年踱来踱去,欲出又止时,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爷爷,同样瘦骨嶙峋的身板令人联想起那头怪兽。
老人看到有人站在他家里,一惊,脸部略有些扭曲。
待行年道明来意后,老人笑了,说:
“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策划的。
”这回该轮到行年吃惊了,好久之后,他才拭去了惊讶。
老人说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守墓人,拿的是国家的钱就要尽力为国家做好事,这墓是朱元璋的第十六个皇子——朱权的墓。
因解放初期盗贼肆虐,这又是穷乡僻壤,交通不便,于是他便想出了装神弄鬼的法子,别说,这法子虽然荒谬,但盗墓贼心虚,一吓就跑,屡试不爽。
但行年看着老人空空的右袖,便问道: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摇摇空空如也的袖子,苦笑道:
“我反正是个左撇子,倒也无妨。
这手臂是在一次搏斗中没的。
1975年的盛夏,晚上蚊子扰的我无法入睡,我便也懒得睡了,起来时发现一个黑影闪过,我便警觉地尾随他,准备故伎重演。
可谁想被他发现了,手起刀落,这手臂便没了,但他不知道,这是座空墓,珍贵文物国家早就被挖掘了,陈列在国家博物馆里了。
”行年不解:
“既然墓已经空了,你为什么还要守护者它呢?
”老人恬然一笑,说道:
“怎么就不能守空墓呢?
犹言我的名字:
朱思源。
饮水就要思源,国家让我守墓必定有它的道理。
"
望着房屋内简单甚至于简陋的陈设,行年心潮起伏。
也许老人并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但他管这叫责任。
他守护的不仅是一片墓地,更是一种文化,一种一脉相传的生命基因,在贫苦的大山中有着丰富的精神资源,在繁弦急管的都市中这种资源却早已稀缺。
如果人们能汲取些这种不可或缺的精神资源,那禹尧之世便也就不远了。
行年转身出门,不禁泫然泪下。
回望墓地,只是一片安详与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