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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卷如狮子捉象,以全身力赴之,当为生平合作。
”此帖清代落人高士奇、王鸿绪、傅叵之手,后入清内府,现存台北“故宫博物院”。
它与同期的《苕溪诗帖》均代表了米芾行书的最高成就。
二、《蜀素帖》的笔画特点
米芾自称学褚最久,因而深受褚书的影响。
《蜀素帖》笔画总体趋于丰厚,因是书于绢素之上,故多渴笔,略显刚健,用笔侧锋、中锋掺杂,起笔落笔变化多端,有“云烟卷舒飞扬之态”。
此帖笔法多变,纵横挥洒,洞达跳荡,方圆兼备,刚柔相济。
其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
垂露收笔处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
悬针收笔处有正有侧,或曲或直;
提按分明,牵丝劲挺;
亦浓亦纤,无乖无戾;
亦中亦侧,枯润相生。
该帖之字体态万千,充分体现了米芾“刷字”与“八面出锋”的独特风格。
(一)横
《蜀素帖》中的横画,最常见的是翘锋横,垂直或斜势下笔,锋尖或长或短、或圆或直地翘露,给人以灵动多姿、意气风发之感,如图一“年”、“杜”、“古”三字。
平锋横偶也出现,轻快利索,但一般都较短,如图二“送”、“轩”、“焉”三字。
另有一种垂锋横,虽然为数不多,却是特色,如图三“青”、“言”、“彦”三字,向右上顿人起笔。
至于藏锋横,在该帖中不仅多而且笔势富变化,裹头或圆、或翘、或垂,不一而足。
实际运用中,尤其一字中有多横时,上述横画往往是掺杂出现的,如图四“骂”、“鬼”、“辞”三字。
说到底,横画的变化主要是起笔方向的变化,在临习中要着意体现出米芾“八面出锋”的高超技能,当然还要同时结合粗细、长短的变化。
(二)竖
《蜀素帖》中竖画起笔的变化与横画类似,大抵也分露锋、裹锋两类,如图五中“林”字;
露锋的又有先顿再行笔与直接插入行笔两种,后一种如图五中“华”、“年”二字。
竖画的行笔有时前后轻重悬殊,如图六中“神”、“将”、“书”三字;
更多的变化则表现在整个笔势的竖直、左弯(如图七中“报”、“作”二字)、右弯(如图七中“上”字)或正反S状(如图八中,“南”、“湖”、“断”三字),可谓备极变化。
米芾追慕的二王、褚遂良均有迂回笔法,S形笔画应该是古为今用了。
(三)撇
撇画是略带纵势的,因此《蜀素帖》中撇画的起笔也与竖画差不多。
要说该帖中撇画的独到之处,笔者认为主要有三种形态:
其一,是一种精短的呈三角形的短撇,如图一中“公”、“和”、“迢”三字,笔短而气足、意远;
其二,是一种收笔顿折(如图二中“返”、“太”、“岸”三字),有时带钩回(如图三中“乃”、“发”、“威”三字)的竖撇;
其三,是一种秃尾撇,写时推笔下行,有欲收而未收到底的意味(如图四中“底”、“便”、“伪”三字)。
该帖笔画略无程式,如图五中“瞻”、“辰”、“屈”三字中的撇,位置原本相同,在米芾笔下却各具风姿,“米颠”才情由此可见—斑。
(四)捺
一般书家的捺画,无非顺、反两种,《蜀素帖》中固然也常用。
但除此之外,最多、最具个性的一类是以“插入抽出”法写成的笔直(由图六中“袂”、“漫”、“献”三字)或拱起的捺,由于粗重处的靠前、居中或靠后等变化及弯曲度的不一,实在是风情万种,与撇画连用时,尤见利剑斫阵之痛快(如图七中“舍”、“人”、“支”三字)!
另有尖头曲尾捺(如图八中“波”字),同样可窥《兰亭序》中“欣”字或褚遂良的迂回笔法。
在走之底中,平直如横(如图八中“连”字),或重笔插入再抽出、头重尾轻(如图八中“逢”字)的平捺,更是米芾行书的一个记号了—』口便出尾如常人的平捺,起头也总归是重的。
(五)钩、提
米芾在该帖中的钩,谓之穷极变化是并非夸张的。
有不出钩(如图一中“野”、“行”、“武”三字)、圆钩(如图二中“雨”、“苎”二字)、折钩几类。
折钩有时斜翘,往往竖到底时须调换笔锋(如图二中“月”字),有时下垂(如图三中“有”、“亭”二字),而以先折出再钩起的“鹰嘴钩(提)”最独到、最常用。
如图三中“茱”及图四中“诗”、“为”、“初”三字,由于折出或钩出的方向、粗细、长短不一,所以形态纷呈。
可以说在历代书家中,米芾的钩是用得最活的了。
(六)点
《蜀素帖》中点的灵活变化,丰富得简直难以归类。
有的浑实粗重(如图五中“齐”、“漫”、“松”三字),有的尖巧跳跃(如图六中“漫”、“皎”、“之”三字),或仰(如图七中“利”字)、或俯(如图七中“亭”字)、或倚(如图七中“与”字)……同一字中的各点,更无一雷同(如图八中“皎”、“泛”、“业”三字)。
这些变化,说到底是源于米芾能集古人笔法之大成与他自我的大胆开拓;
而运用起来又是那么的协调,这关键靠的是气息的同“质”。
三、《蜀素帖》的偏旁部首
偏旁部首是复合字中相对独立的部分,它已经具有结字的意味。
可以说,《蜀素帖》中所有偏旁部首的变化都很丰富。
当然,这些变化是有—定规律可循的,我们无论读帖还是临写,都应悉心对照、分析、归纳。
(一)三点水旁
《蜀素帖》中三点水的变化很多:
有时参照楷书写法,将三点分别写出,而三点的笔意、紧松不同,或作带有牵丝写法,如图一中“泛”字和紧接着的“洞”字;
有时第二点和第三点连写,或三点同时连写,各点的轻重、笔姿却有变化,如图一中“满”、“湖”、“漫”和紧接着的“洞”字;
挑画先平出然后再挑起的一种,在帖中与“鹰嘴钩”等形成呼应;
第二点和第三点有时近似于一笔短竖,如图一中“流”字。
(二)单人旁、双人旁
《蜀素帖》中单人旁普遍紧凑,而且较强调撇。
但竖画还是有长短之别。
如图二中“传”字之竖相对较长,两笔断开,靠气脉连通,显得虚灵;
而图二中“仙”、“保”二字的竖画就很短了,整个偏旁感觉紧实;
其次在于两笔搭配的交接点并不固定,时高(如图二中“俗”字)时低(如图二中“作”字);
而撇画的笔势有的方尖、有的圆浑(如图二中“偏”字)、有的凹曲得很明显(如图二中“作”字),竖画也仪态万方(如图二中“传”、“仙”、“保”三字),更增加了书写的丰富性。
双人旁的式样似乎更活,如图二中“得”字和图三中“行”、“径”二字,各成佳构,或许是因为多了一个可变的撇画的缘故。
(三)言字旁
言字旁在此帖里出现了三种写法。
图三中,“诗”字是属于类同楷书的写法;
“诵”、“谬”二字中以点替代了两横和“口”;
“语”、“托”(旧时作言字旁,与“托”是两个字义)二字则一如简化字——其实是草书写法,因为汉字简十七时有一条思路就是将许多草书写法楷化。
言字旁的头点和首横,在笔姿、疏密上也时作变化。
(四)木字旁、提手旁、禾字旁
《蜀素帖》中木字旁通常的写法分有点和以挑代点两种。
米芾睿智地靠调节横画、撇画的高低和竖画的居中或右挪、头重脚轻或头轻脚重来获取不同的情态,如图一中“楼”、“樯”、“松”三字。
“相”、“柏”字的木字旁,竖画的右移与下段的弱化最是胆大,实在令人叫绝。
这些艺术处理,在提手旁、禾字旁中也明显展现。
如图二中“捉”字的提手旁左倾,笔画萦带紧实,“拾”字在竖底先退一步再出钩,“扬”字的起笔水平,从容却新颖;
禾字旁因为多一撇,撇势与撇、竖的开合使它的变化较木字旁又多一层,如“种”、“穗”两字。
(五)竖心旁
竖心旁两点时紧时松、时高时低,起点锋芒的藏露、方向的欹正均有不同。
中竖尤其多姿,或束腰、或丰腰,或挺直、或微微流转,或一端粗重、或竖尾挑起,不一而足。
如图三中“情”、“怀”、“惟”、“怜”、“慎”五字。
(六)衣字旁、示字旁
这两个偏旁在《蜀素帖》中是一样的,既可以作楷书写法,如图四中“初”、“袂”二字,虽然竖画的正欹、长短有变,但都往往粗厚、紧实,似谦恭貌;
又可以作草书写法,简洁而意态轩昂。
图四中“祜”字强调头点,身躯束缩;
而两个“神”字,前者简而紧,后者虽然松疏,却笔松意紧,耐人回味。
(七)宝盖头、党字头
宝盖头与党字头依照其横笔的直或圆,可以分两类。
其横画本身时长时短,弧度也不同,加以上点、左点与钩笔的方向、粗细、长短之变化,所以形态实则是不少了。
如图一宝盖头“宫”、“寒”、“安”三字(“安”字古人即便在楷书中,一般也都不把点单写,行书则更会并入下部了);
又如图二党字头的“裳”、“常”、“党”三字,头上的三点时放时缩,忽而又像风吹草帽似地悬浮着。
(八)草字头
《蜀素帖》中草字头也有两类:
一种如楷书样式,如图三中“叶”、“英”二字,末笔常有变化;
另一种为横向对应的两点下面书一横画,如“暮”字。
由于点比横、竖相对灵活,因此情形就更是变化多姿了。
如图四中“慕”字两点似乎在欢舞雀跃,趣味盎然;
“花”字的横画略微拱起,也较别致;
“英”字的两点似姐妹相挽而行。
(九)走之底
前文已经述及走之底中平直如横或重笔插入再抽出、头重尾轻的平捺,是米芾行书的一个特征。
其实,《蜀素帖》中走之底的头部也是千姿百态的,如在图五中,“道”字像一只鸬鹚立于船头;
在“逐”字那里,整个“鸬鹚”写成连绵在头点下的一笔弧线状;
在“过”字中,“鸬鹚”索性就变成—竖。
(十)两点底
《蜀素帖》中两点底的字也有好几个,读来均很有味。
如图六中,“吴”字细挺,如闹钟的脚;
而第一个“舆”字一重一轻斜扬,像在蹦跳,又似探出一条腿,笔断意连,第二个“舆”字下两点一长一短,像在“稍息”,却都厚实稳重。
四、《蜀素帖》的结字特点
(一)掌握字形结构是初学者临帖的主要目标
点画与点画的组合是书法学习的两大课题。
二者何为重点,我们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线条的品位是作品艺术品位的关键,线条是书法的生命。
点画美不仅要求点画的形状(俗称笔锋)美,还要求点画的“质”、“韵”、“力”均达到一定品位。
广大初学者对线质的理解往往缺乏,而郁艮的精力与实用的需求又不容许在这方面专事攻克,所以初学者起初不必苛求线质,而应重在考察笔锋与字形(下文以此为前提)。
笔者一直认为在品评初学者(而非书法家)的临摹习作时,应将字形置于首位指标而将笔锋放在其次。
这正如人的长相,体形、脸蛋起决定作用,穿戴服饰与发型只能是锦上添花。
—个汉字是否美观主要取决于点画组合成的框架,笔画形状的美丑对整个字来说影响相对次要。
以楷书为例,不妨先写一个只有字形结构匀称美观而点画本身稚拙的字,再写另一个只有点画的笔锋美而字形结构奇丑的字,虽然都不美,但它们依然可以比较,显然前一个要美观得多,这就是因为它具备了单字美的最主要因素——组合美。
(二)《蜀素帖》的结字规律
1.收放对比
初习者往往易于均匀地安排笔画,不敢或不知道如何使笔画组合有疏有密,所以字形不生动,流于平庸。
清代刘熙载在《艺既·
书概》中说:
“结字疏密须彼此互相乘除,故疏处不嫌疏,密处不嫌密。
”“彼此互相乘除”意指疏处不妨加倍地收紧,密处不妨加倍地放逸,彼此形成强烈的对比。
结字中的收和放是相反相成的辩证关系,“大抵实处之妙,皆因虚处而生”,收放类似于此。
《蜀素帖》中的收放对比,可谓极尽其能事,最臻佳妙,艺术感染力非常强。
总体而言,该贴结字中宫紧束、外围放逸展拓。
具体考察,其收放又可分以下几种情况:
上收下放,如图一中“无”、“肩”、“可”三字;
下收上放,如图二中“味”、“业”、“资”三字;
中收上下放,如图三中“襄”、“具”、“书”三字;
上下收中间放,如图四中“劳”、“老”、“学”三字;
左收右放,如图五中“娥”、“帆”、“蜍”三字;
右收左放,如图六中“集”、“舆”、“泽”三字;
中收左右放,如图七中“湖”、“九”、“秋”三字;
中放左右收,如图八中“佳”、“惟”、“江”三字。
另有两种特殊的收放方式:
长笔放,即将原本并无紧密处的字中某一笔画写得较通常时长,如图九中“中”字的竖画起点明显很高,“女”字的横画向左舒展,“同”字则拖长了右下角,相应的其,他部位就有了收的意味;
多维收放,如图十中“青”字,从横向来看是上放下收,但从上面的竖画出头很短来看,上面又是收的;
“何”字的单人旁上放下收,而右旁是上收下放;
“握”字的右部横向收缩,在纵向上又是放的了。
2.轻重对比
用笔的轻重(体现为笔画的粗细)对比并非每—件作品所必需,有些作品也可以不强调用笔的轻重,但在《蜀素帖》里,米芾的很多结字中不同程度地运用了这一艺术手法。
如图一中“岁”、“子”、“溪”、“多”、“云”、“清”六字的轻重对比,就较一般行书来得明显。
从这些例字可以看出,用笔何处轻、何处重并没有一个固定模式——有的上部重,有的下部重,有的左部重,有的右部重;
有的笔画多数粗重,只在一二笔处轻细些,如“岁”、“子”、“多”、“云”四字;
有的却正好相反,只有少数重笔,如“溪”、“清”二字。
当然也不乏轻、重笔画数相伯仲的。
该帖中不少字用笔的轻重对比是很强烈的,可以谓之大粗大细。
如图二中“舒”、“须”、“缘”、“渔”、“俳”、“具”六字,其轻细处实在只有粗重笔画的十分之一了,可见米芾书写时用笔是何等的“提得起”与“压得下”。
如此大轻大重已属不易把握,但米芾更可贵的是能使这些笔画和谐地共处一字之中。
究其原因,首先在于线质、力感的统一,粗而不肿、细而不软,都健拔遒劲;
其次是笔画搭配时,细笔画往往都注意了紧凑,俗话说“团结就是力量”,系统大于各部分之和,四五个细笔画紧凑在一起的分量是可以等于七八画的,所以这就相对地调节了粗细的失衡。
对立与统一,是—切艺术最根本的规律。
在粗重笔画中,还有一类“结块”的。
如图三中“本”、“醉”、“娑”、“震”、“涣”、“濯”六字,都有—处数个笔画纠结交融,形成一个“块”。
显然这不是失误,而是米芾在结字中营构重笔的另—手法。
明末王铎最喜欢用的涨墨法,或许是受到了米芾的启发。
3.参差、险夷处理
《蜀素帖》是米芾中年时期的代表作品。
此时他的书法技巧已经炉火纯青,因而天性的狂放不羁必然体现在他的书法中。
该帖中有众多的字结构参差,如图一中“劲”、“物”、“蟾”、“夷”四字普遍左边的重心高出很多,而图二中“地”、“仕”、“遗”、“对”四字却正好相反;
又有部分上下结构的字,如图三中“灵”、“亭”、“光”、“学”四字,上下错位,往往下部右移,或上部右倾。
这些奇诡的结体,变幻灵动,似乎随意布势、不衫不履,实则富于情趣,嵌布在一般字列中,使节奏更加丰富。
还有的结字,各偏旁部首的俯仰斜正并不一致,并以欹侧为主,奇险率意,表现了动态的美感。
这些偏旁部首又并非各自为阵,而往往是巧妙地组合在一起,欹正相生,有机统一。
比如图四中“霄”、“暑”、“资”、“毕”四字,字态很像杂技演员在走钢丝,悠悠晃荡,但又终归均衡。
又如图五中“载”、“取”、“射”三字,都像在伸懒腰,字势上张,但同时底下的长笔画、重笔画或下垂画稳住了“字脚”。
而“群”字左右各趋所向,似乎要分离,但因为左右轴线在下方彼此撑住了,如同两小儿勾手抵脚后仰,显得既开张又紧密。
当然,《蜀素帖》里的字并非都如上述那样终能稳住重心。
即便稳住了,绝大多数仍微微左倾,少数则微微右斜。
像图六中“之”、“年”、“前”、“郎”四字,更明显是倾向一边。
书法毕竟主要是作为整体来着眼的,这类字正是该帖行气跌宕多姿的重要因素。
4.增减笔画
增减笔画是行书中常用的手段,它有助于书家能动地调节字态与疏密、轻重,如图一中“底”字所加的点。
但在米氏《蜀素帖》中,增减笔画主要体现为钩、挑的增附或减约。
前文已经提到的“鹰嘴钩(挑)”就是属于笔画的增附,是米芾行书的一个独特标记,其例又如图一中“政”字的挑。
而有时为了避免雷同,或需要空透一些,钩起的部分又可以被简略掉,如图一中“才”字。
口字旁写作两点、两口字写作三点(如图二中“破”、“吟”、“器”三字)在该帖中也司空见惯。
还有很多以点或短横、短竖取代若干笔画的‘隋况,如图三中“为”、“兴”、“乐”三字。
有时,一些短小笔画很自然地在萦带中被省略,如图四中“虹”字的点、“附”字的撇、“易”字的短横等等。
增减笔画并不是很随便的,它是出于美化的需要,并且要以不至于让人无法认读或错读为前提。
5.同字异态
在米芾的行书中,即便一字中反复出现的笔画也都形态不同,就更不要说同一件作品中反复出现的字了。
《蜀素帖》的结字虽然有规律,但并没有走向程式化,同样的字在此、在彼的面目一定是不雷同、甚至是迥异的。
为了领会书家的意图,我们可以试着将某两个“同字异态”的字互换位置,看看有何不妥。
此外,在该帖里还有一些部首成对出现的字,也同样注意到了变化。
(三)间架结构把握好后,应将注重点放在起、转、收的精微笔法上
一位书法家在营构字的间架结构时展露的个性特点,是他独到笔法的重要方面。
但,更为精微的笔法往往体现在笔画的起、转、收等地方。
间架结构把握好后,应将注重点放在这些地方,临写、对比、找出误差,再重新临写,反复推敲,力求准确。
就楷书而言,字的间架结构与精微的起、转、收都吃透了,则所临的范帖也就基本学到家了。
但,对于行书,尤其《蜀素帖》这样行气极尽变化的字帖来说,还有一个章法问题。
五、《蜀素帖》的章法特色
从总体看,《蜀素帖》通篇的若干空格处调节着作品的块面节奏,众多“粗重点”(实际是字)与“虚弱点”此起彼伏,似满天繁星,形成了“有意味的形式”。
但由于《蜀素帖》是画有竖格的,所以在行距上的变化显然无法施展,因此,对该贴章法的分析,就得主要着眼在“行气”上。
(一)行气轴线多变
这里指的轴线在字中本无,是为了便于分析每个字的动态而采取的一种手法。
《蜀素帖》中的行气总的来讲是从容流转、跌宕多变的。
就具体的轴线连缀分析图来看,可大致分为两类:
1、左欹平行式连缀
如图一,每个字上部都微微向左斜欹,很显然,一段段的轴线都没有连通,可是整体的行列看上去又确实是气脉连贯的,什么原因?
原来,虽然每个字倾斜的角度并不完全一致,但大体上是平行的,因此这一共同的倾向成为一份隐在的凝聚力。
另外,我们通过考察各行的共性,又可发现:
虽然单字都斜,但是若将整行作为—个条块,这一条块的轴线居然是直贯或分组直贯的——这正是左欹平行连缀中另—份隐在的凝聚力。
2.摆动式连缀
相对而言,这种体式是《蜀素帖》中的主要行气。
如图二,每个字的轴线都很少同向,但有不少线段是上下衔接的,没有连通的较少,整体的行列看上去似乎是一面长条的酒旗在微风里略略摇曳,虽然并不“直”贯,但气脉又确实是“连”贯的——那些错位本来就不明显的偶尔的断口,有如句子中的逗号,通视之非但没有真的断气,相反却调节了行气的节奏。
如果我们考察各行的连线,又可见这一行行的轴线无一雷同,皆各逞风姿。
《蜀素帖》的行气轴线多变,在全篇中,以上两种连缀是交替出现的,从而形成了“篇法”的微妙节奏。
(二)大小、长扁、轻重、松紧的节奏变化
《蜀素帖》的行气节奏中,除了前述轴线连贯的微妙之外,在字与字的组合上还具有多种对比变化。
1、大小的变化。
这也可以说是行气的收与放。
如图一,第一行多数字较大,而“片”、“玉”二字和“帆”字的左部较小;
第二行“霜”、“新”、“继”三字偏大,“好”、“作”、“诗”三字就小得多。
这两行是毗邻的,在大小上又注意避免了同步。
另一行多数字较小,而“深”、“湛”二字和“具”、“底”二字偏大。
2、长扁的变化。
如图二,右行中“列”、“与”、“对”等字字形较颀长,而“仙”、“千”二字和“久”字比通常要扁得多;
另一行里的“锦”、“璧”二字和“一”、“州”、“雨”三字也是分别朝长、扁上处理,形成交织、对比。
3、轻重的变化。
这里指的是从整行着眼的粗细笔画排布。
如图三,第一行起字“肘”字的轻重适中,“少”、“俳”二字较重,下面一组就轻细得多,至“老”、“学”二字又粗重起来;
第二行“夷”、“漫”二字很重,下面渐轻,“官”字最轻细,然后复转粗,但“三”字大大收窄,使两边空灵,“径”字中间放松,使行气在此也宽舒起来,至“资”字底又紧,“取”字又转而宽舒。
另一行,则是先轻——再重——再轻——又重——再轻。
4、松紧的变化。
这里指的是行内字距的疏密调节。
如图四,第一行的两略点及“中”、“泽”二字几处较松,其他地方较紧,而“月”、“团”二字更是相互抱合了;
第二行“占”、“已”二字和“岘”、“山”二字两处密,其他地方较松。
此外,对这两行的行气作多角度的节奏分析,不准发觉其中除了蕴涵前述轴线连贯的微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