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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叙中写道:
“丁酉岁,吾北征。
出自蓟门,历观燕之旧都,其城池霸业,迹已芜没矣,乃慨然仰叹,忆昔乐生、邹子、群贤之游盛矣。
因登蓟丘,作七诗以志之,寄终南卢居士,亦有轩辕之遗迹也”。
其中《轩辕台》一首云:
北登蓟丘望,求古轩辕台。
应龙已不见,牧马空黄埃。
尚想广成子,遗迹白云隈。
后又有《登蓟丘楼送贾兵曹入都》诗,道出了他的内心世界:
东山宿昔意,北征非我心。
孤负平生願,感涕下沾襟。
暮登蓟楼上,永望燕山岑。
辽海方漫漫,胡沙飞且深。
峨眉杳如梦,仙子曷由寻。
击剑起叹息,白日忽西沉。
闻君洛阳使,因子寄南音。
金代的刘迎在他的《寄题蓟丘僧房》中云:
道人休去白云边,老矣分明懒瓒然。
参学谁能知许事?
退休聊得息诸缘。
忘形马跡车尘外,适意山光水影间。
想得松根憩寂寞,坏残云衲半垂肩。
元代诏修宋、辽、金三史的总裁官揭傒斯,曾有《登蓟丘作》:
闲登蓟丘望,西北峭诸峰。
转觉天地肃,因悲霜露浓。
云间何处笛,日落满城钟。
自笑栖迟者,惟堪学老农。
蓟丘究竟在何处呢?
乐毅建议燕王在蓟丘迎接凯旋归来的威武之师,郦道元说蓟城内西北隅有蓟丘,陈子昂出蓟门登蓟丘,揭傒斯登上蓟丘作诗,这都说明蓟丘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土丘和观光景点,它在人们心目中已是一处圣地。
因此弄清蓟丘的原本位置是非常必要的。
关于蓟丘的位置,史学界多有争议。
笔者认为,燕都蓟城是在周初所营蓟城的基础上扩建而成。
其南北九里,东西七里,开十门。
四至大致是:
西垣在今会城门、北蜂窝路一线;
南垣在明清北京城外城内侧一线;
东垣在牛街右安门内大街一线;
北垣在白云观北头发胡同一线。
燕蓟城的规模从秦、汉、晋、北魏时期整体变动不大。
唐幽州治蓟城,蓟城北墙略有南缩,辽南京因之。
金燕京于1153年改中都,内城以辽南京为基础,外城向东、南、西三面各外扩三里,北城仍旧,周长37里。
直至蒙古至元四年,忽必烈决定放弃燕京旧城,在旧城东北郊另立新城,即元大都的内城和外城。
根据《宣武区志》所载《辽南京复原示意图》和《金中都复原示意图》所见:
蓟城的西北城角在今日的会城门,郦道元所说蓟丘的位置在蓟城西北隅,即今白云观以西、会城门东南一带,恰与陈子昂所云“出自蓟门(今甘石桥东),因登蓟丘”所叙是完全吻合的。
金代末年,成吉思汗多次率蒙古军伐金,频繁的战争给金中都带来毁灭性的破坏,雄伟豪华的宫阙为乱兵所焚,变成了一片瓦砾荒墟。
庄严的寺庙,也在残破之余变成民居。
“据当时中亚的花剌子模沙派往成吉思汗处的使团报寻,他们来到时,战争虽已结束,但中都地方可怕的破坏痕迹仍到处可见,枯骨成山,疫病流行,中都的城门处横着大堆的枯骨”(见《北京史》)。
金王朝败走后,幸存下来的燕京人,又在蒙古官员的高压下,民不聊生地生活了50年。
由于原金中都旧城历经半个世纪的残毁,促使忽必烈在1267年营建元中都(1271年改元大都)城时,放弃旧城,另立新城。
在熊梦祥于1356年(元至正十六年)写《析津志》一书时,原燕蓟城早已成为一座废城。
其中除悯忠寺(法源寺)、圣安寺、大悲阁、长春宫(白云观)、竹林寺、万寿寺、玉虚宫等庙宇尚存外,其余大部分建筑已变为遗址或民居。
因为这里有优质黄土,适合建造房屋、种植花木蔬菜、摇制煤球,政府和居民便常到这里取土。
《析津志辑佚》载:
“南城彰仪门(广安门)外去二里许,望南有人家百余户,俱碾玉工,是名磨玉局。
南城村有黄土坡,凡铸治佛像、供器、印篆、并及万亿库(在今索家坟)钞板,势须此处取土为沙模。
年例,兵部以站车搬运,入美利库中用”。
我认为,著名的燕蓟地标“蓟丘”,有可能是在元代被铲平的。
所以到了明成化年间,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在《蓟门烟树》一诗中写道:
蓟丘城外访遗踪,树色烟光远更重。
飞雨过时青未了,落花残处绿还浓。
路迷南郭将三里,望断西林有数峰。
坐久不知迟日暮,隔溪僧寺晚呜钟。
从诗中可看出,此时的蓟丘已不复存在了。
然而100年后,明万历朝举人沈榜,在宛平知县任上时,留心时事,搜集掌故,写出《宛署杂记》一书。
该书第四卷“古迹”一章,开头写的就是蓟丘。
笔者认为,沈榜之记有误,理由有四:
一是不应把蓟丘位于蓟城的西北隅移至元大都土城内的西北隅;
二是蓟丘和蓟门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不应视为一体之物;
三是永乐间馆阁诸公将“燕京八景”改为“北京八景”,并非“京师八景”;
四是当初群众扒开元大都土城上的豁口,是为行走方便,豁口两旁的土阜,是土城的土阜(疑是元城马面),并非原楼台的二土阜。
文中所云“旧有楼台并废”,这些楼台不知存于何时,金元史志不见记载。
只知这一带是元都城的西北隅,名“怀远坊”,因为这里离东四、西四、鼓楼前闹市较远,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是贫民居住的地方。
根据肃清门(今明光桥)《元钞纸局中书户部分官题名记碑》云,这里地处偏僻,部官很少光临。
但笔者想,“旧有楼台并废”一定会有出处,是不会空穴来风的。
后来在晚于沈榜写此书100多年后,清乾隆朝进士载珞在其《藤阴杂记》中载王横云《土城诗》:
城北逶迤接上垣,萧萧战垒暮云繁。
书生胆气横千古,匹马来看古蓟门。
其后注云:
“城在德胜门外土阜,至今呼肖太后土城。
为辽圣宗之母瀛州澶渊之役,偕行,此驻师处。
”另一位乾隆朝进士赵瓯北,在其《怀古诗》中写到:
郊圻屹立土门崇,肖后曾此诘羽戎。
赤帝敢伤吾子白,雌风偏胜大王雄。
封椿坐困南朝费,岁币终来内府充。
千载遗踪双阜在,犹传女队促装红。
负扆图成鬓未华,手携嗣主战边沙。
不闻宫掖悲人彘,肯使兵尘丧地羓。
粉黛三千歌入塞,燕云十六纪传家。
笑看琼岛妆台女,空把才名后代夸。
以上戴、赵文章中,不仅认定这里是古蓟门,而且还是辽肖太后与其子圣宗当年挥师南下、深入宋境,迫使宋真宗在澶渊(今河南濮阳)签定“澶渊之盟”和约之后的驻军之处。
后人称此地为肖太后城,可想而知,有了肖太后城就有了“楼台并废”。
可惜在今北京相传的肖太后城何止一处?
况且戴珞所说的肖太后城是在德胜门外二土阜,并非德胜门外五里西北隅的土城。
另外,清宸钧在《天咫偶闻》中曾记:
“八里庄之西二里,有河名十里河,又名肖太后运粮河。
东岸有土城,闉都宛然,土人名肖太后城。
”还有人把辽南京称肖太后城。
也有把延庆龙庆峡附近的一个地方称肖太后城。
所以说此处原为“楼台并废”,理由并不充分。
万历二十二年(1594),蒋一癸从广西应诏来京,任京师西城指挥使。
他在任职之余,“遐搜广讨,童好老笃,有疑必识,是处咨询,车辙所到,必以耆老访古迹遗文”。
他写出《长安客话》一书,其中“古蓟门”一条写道:
“京师古蓟地,以蓟草多得名。
武王封尧后于蓟,至秦汉署蓟县,后魏于蓟立燕都,并此地”。
接下来他便依沈榜之说:
“今德胜门外有土城关,相传为古蓟门遗址,亦曰蓟丘”。
写到这里,他觉得文不达意,又注释说:
“一统志,在旧燕城南西北隅”。
从蒋氏记述看来,他对沈榜所说有疑,在文中用“相传”和注释表明自已的不同看法。
成书于康熙二十四年的《大兴县志》也云:
“大兴之先,於秦为蓟县,以城西北隅蓟丘也”。
到了清乾隆十六年(1751),在第一次金川战役胜利后,乾隆帝心中大喜,御书“北京八景”,改“玉泉垂虹”为“玉泉趵突”,改“西山积雪”为“西山晴雪”,蓟门烟树则仍旧,皆勒石,又制小序并诗。
为蓟门烟树御制诗云:
十里轻杨烟霭浮,蓟门指点认荒丘。
青帘贳酒今何少,黄土埋人即渐稠。
牵客未能留远别,听鹂谁解作清游。
梵钟欲醒红尘梦,断续常飘云外楼。
乾隆帝在诗中巧妙地把蓟丘改为荒丘,这既符合历史真实,又符合蓟门烟树的景观,是恰如其分的。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蓟丘自古有之。
如果自前657年燕襄公自易迁都蓟城、以蓟为国算起,一直到公元1234年元灭金,蓟丘存在至少2000年以上。
具体位置应在今白云观以西、会城门东南一带,那里是蓟城内的西北隅。
《宛署杂记》的作者把它移到了元大都城内的西北隅,这是没有道理的。
关于蓟门如果说蓟丘是不可移动的燕都地标,蓟门则就不同了。
古蓟城的门称蓟门,扼守蓟城周围的关塞隘口亦多称蓟门。
据《天府广记》载,古蓟城设十门、辽南京设八门、金中都设十三门,我认为这些门都可以称蓟门。
而人们常说的蓟门在哪里呢?
据《析津志辑佚》云:
“蓟门在古燕城中,今大悲阁南行约一里,其枕其街,盖古迹尔,隳废久矣”。
据《宣武区志》所附的辽南京和金中都复原示意图显示,古蓟门在今广安门外甘石桥东一带,书与图两者所载蓟门的具体位置是吻合的。
历史上文人墨客所咏蓟门的诗不少,如唐祖泳《望蓟门》“沙场烽火侵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宋朱熹《哭文山》“落日失沧海,寒风上蓟门”。
又《我赴蓟门》“我赴蓟门,我心何苦。
……我皇何在?
忍恤我家”。
元刘因《燕歌行》“蓟门来悲风,易水生寒波”。
除具体的蓟门外,象征意义上的蓟门也多有所记。
《析津志辑佚》载,“蓟门关,唐开元十八年析幽州之渔阳、三河、玉田分置蓟州,取古蓟关以州”。
蓟关亦称蓟门。
也有人称居庸关为蓟门。
1973年在清河朱房出土的唐开元道士王徽墓志载,“于唐广德元年(763年)葬于蓟门之源”。
因朱房村原有古汉城遗址,周长2公里,今仅存西土城墙,疑是汉蓟城的拱卫城。
蓟门飞雨与蓟门烟树最早赋《蓟门烟树》诗的是唐代诗人李益,他在《秦城》一诗中写道:
惆怅秦城送独归,蓟门烟树远依依。
秋空莫射南来雁,纵遣乘春更北飞。
诗中所提“秦城”在今天津宝坻县南。
到了金世宗完颜雍大定全盛之后,国家富实,政治安定,朝野风气趋于奢靡之时,章宗极意声色之娱,燕京京郊的许多名胜,多由其修建经营而著名一时。
著名的有“燕京八景”,即居庸叠翠、玉泉垂虹、太液秋风、琼岛春阴、蓟门飞雨、西山积雪、卢沟晓月、金台夕照。
除八景之外,还在西山一带建了“八大水院”,如位于今七王坟的香水院、大觉寺的清水院等,都是金章宗游宴之所。
金章宗为什么在“燕京八景”中设一“蓟门飞雨呢”?
元代陈栎在《燕京八景赋》中写道:
“轩辕裔之蓟封,雨飞门而河翻,妙胜庐阜之爆,高出龙门之滩”。
元陈孚有《蓟门飞雨》诗:
黑云如鸦涨川谷,云涌电跃风析木。
半天万点卷海来,森森映窗如银竹。
凤城无数笙歌楼,珠帘半卷西山秋。
谁知羁客家万里,一灯正拥寒衾愁。
元李孝光在《客燕雨怀》中写道:
“都门飞雨布袍泥,游子魂销几梦归”。
明姚广孝《蓟门诗》中云:
“云树依依接远邱,时来飞雨洒征裘。
不知铜马坊何在?
惟见桑乾水自流”。
铜马坊在今法源寺东,前燕慕容儁铸铜为马,因名铜马门,后有铜马坊。
明永乐间,馆阁杨荣、胡俨、梁潜、胡广、邹缉、金幼孜等13人相唱和,得诗130首。
其中改“燕京八景”为“北京八景”。
并改“蓟门飞雨”为“蓟门烟树”。
现录其中四人《蓟门烟树》诗于后:
古城西北蓟门前,望见郊畿树似烟。
十里清阴遥带郭,万株浓绿上参天。
行人歇马偏留愒,游客听莺每见怜。
几度更看摇落处,长吟惟是夕阳边。
━━邹缉都门烟树蔼青葱,树底人家处处同。
远近楼台空翠里,往来人马绿阴中。
晓寒花影留残月,日暖莺声度好风。
蓟北从来佳丽地,相逢陌上莫匆匆。
━━胡俨蓟门东望古城西,烟树重重远近齐。
玄圃人家行处好,瀛州楼阁望中迷。
连翩宝马穿堤去,不断新莺隔水啼。
应待雨晴凉气入,绿阴深处酒重携。
━━梁潜蓟门迢递蓟丘前,层城高雉宿螟烟。
空蒙远树遥带郭,苍茫长林迥接天。
绿阴沉沉春雨后,黛色深深幽乌怜。
遮却榆关望不见,笑指白云阿那边。
━━胡广中国文人对“烟”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而形成烟景观的成因很多,如由水气形成的薄雾、烟霾,由炊烟形成的烟雾,春天柳丝萌发形成的烟柳等。
这些烟景观的形成,不仅在蓟门,在各处都能见到。
所以自古以来诗人以烟景入诗的诗篇数不胜数。
乾隆帝对烟景更是情有独钟,在圆明三园景观的匾额中,就有“烟云舒卷”、“雾磴”、“镜烟斋”、“枕烟亭”、“烟月清真楼”等。
他一生写诗数万,有许多是咏烟的。
如《新赏室》“柳烟柔带金,草芽茁刺壤”,《烟月清真楼》“春烟春月满春楼,清到极真弗借修”。
《镜烟斋有会》“轻烟起波上,因以镜烟名”。
《武陵春色》“沙锣溪不离繁圃,只在轻烟淡霭中”等等。
自沈榜《宛署杂记》提出蓟门烟树在元土城西北隅,至今已有400多年。
对这一说法,认同或基本认同的有《长安客话》、《宸垣识略》、《天咫偶闻》、《北京旅行指南》以及乾隆帝和他的一些大臣们等,不认同的有《天府广记》等,回避的有《帝京景物略》,而当代学者对这一说法多有质疑。
令人不解的是,在认同或基本认同这一说法的著作中,凡提及元土城蓟门烟树的诗证时,引用的全是《宛署杂记》刊行以前诗人们所咏旧蓟门烟树的诗篇,移花接木,嫁接到元大都土城上来,以证明自己说法的正确。
可惜,此说存世400年间,在此咏出的诗篇却寥寥无几。
即使在不多的诗篇中,所咏土城的位置也多有差异。
如明吴宽《出土城》诗:
马上冲寒出北门,豁然平旷识乾坤。
地连周囿民犹小,天作燕山势独尊。
看月未忘黄土寺,披烟仍见白浮村。
百官令节长来此,笾豆如流习骏奔。
清康熙朝侍读施闰章《蓟门诗》:
蓟门风当雨,风定是初晴。
北关云中迥,西山马上明。
长杨春出猎,细雨暮移营。
儒术惭疏阔,为郎白发生。
顾太清诗:
烟树苍茫处,虚亭榜蓟门。
登临当雨霁,缭曲见川原。
积水含空色,斜阳淡远痕。
西山云又起,风景近黄昏。
从以上诗的内容可以看出,吴宽和施闰章所咏的似是元健德门土城,而顾太清所咏的是今蓟门烟树景。
乾隆御制碑已在此立了200多年,为什么在这一景观赋诗的人不多呢?
笔者认为,除一部分学者对新蓟门烟树有疑外,更主要的是这里不具备游赏条件。
笔者1952年到2003年在其附近的测绘局大院居住,耳闻目睹,对这一带的沿革略知一二。
自1368年元顺帝出健德门北逃,明军攻入大都,大将徐达命华云龙改建大都,将原大都城北城南缩五里,改健德门为德胜门、安贞门为安定门,居民迁入了明北平城内,甩下的元大都土城成了废城。
这里一片荒芜,后来变成了农田,因这里离城较近,城里人便在此建坟修墓。
乾隆诗“十时轻杨烟霭浮,蓟门指点认荒丘。
青帘贳酒今何少,黄土埋人即渐稠”,真实地道出了当时这里的荒凉。
到这里来没有官道,只有两条乡间小道,一条是由土城里通过黄亭子豁口往西去大钟寺、海淀镇的小道,另一条是由土城里往北过老爷庙豁子向北去的小道。
当时附近没有村庄,白天行人也少。
黄亭子西南即今蓟门里小区,是明万历帝宠妃郑贵妃的娘家祖茔。
黄亭子西即今罗庄,有顺治朝大臣载音达之父满代墓,有康熙朝大臣罗公墓、穆成格墓、教善墓、硕尔铎墓以及乾隆朝大臣李国喜墓。
由黄亭子往北150米出老爷庙豁子有康熙大臣屯太墓、吴苏布墓。
由黄亭子往东200米,即今北影厂主楼,有清黄带子坟头30余个。
黄带子坟南有八旗义地。
所谓义地即埋葬穷苦人死尸的地方,因面积有限,上下要埋好几层。
这一带原本没有村庄,往西因有了罗公坟,由看坟人居住的地方,后来便成了罗庄。
因为土城上立了乾隆御制碑,俗称黄亭子,后来在其东边便有了黄亭子村。
市公安局1958年清查户口,罗庄有住户34户,黄亭子村只有5户。
1948年解放军围城时,土城西北角是傅作义部队的重要据守点。
1952年我到这里来看到,黄带坟至土城便是一个月牙形的战壕工事。
听说土城西北角外的十间房村,即今北航国际大厦,便驻有解放军的围城部队,相距约200米。
试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诗人要穿过坟地,越过田野,来到这里还会有赋诗的灵感吗?
但也不是说到这里赋诗的人少,就等于没有“烟树”一景了。
前人把这里定为“烟树观赏区”,肯定是有根据的。
笔者1958年到1965年间曾有幸多次看到蓟门烟树这一景观:
每逢风平雾轻的清晨,当周围村庄炊烟四起时,炊烟便丝丝袅袅、团团片片、如纱似带地萦绕于附近的树丛和村庄,久久不肯散去,实在美极了。
建国后的黄亭子1949年建国后,国家百业待兴。
1950年军委作战部测绘局成立伊始,时任测绘局局长的蒲锡文同志报请政务院,经周总理批准,在黄亭子一带建起一个集办公、培训、大地测量、航测、制图、印刷等一体的大型建设,俗称测绘城。
测绘城西至今北影厂西侧,南至北三环路中,东至花园路,北至土城,占地约70万平方米,是建国后北郊第一宗大型建设。
为了加快建设速度,经国务院批准,扒开了新街口通往北太平庄的豁口(原先得从德胜门绕行)。
并从西直门火车站修了一条直通测绘局工地的专线,经今测绘局与北影厂的界墙,一直通到土城根。
1952年,大院东部的办公楼、制印厂、家属楼、集体宿舍、大礼堂、气象台等基本建成,各部门相继入驻。
西部的测绘学院也于1954年竣工,并于当年开学。
测绘学院“文革”时期由北影厂占用,后在郑州重建。
1951年起,八大学院也在黄亭子南北相继建成开学。
随着西北郊各单位的入驻,1954年北起六道口,经黄亭子,南至学院南路的学院路建成通车。
1962年始建三环路,1965年建成通车。
建国后十几年的大规模建设,打破了黄亭子200多年的宁静,学院路上每天车来车往,尘土飞扬。
1955年至1980年,有关单位把黄亭子豁子一带辟为垃圾消纳场,小月河畔堆满了垃圾。
当时无人顾及土城上的石碑,其实在民国初年,碑亭上面覆盖的黄琉璃瓦顶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四角的柱墙。
到了建国初期,只剩下碑座和石碑了,孤独地立在土城上。
上世纪50年代,土城根部被大量取土,蓟门烟树御碑已有倒塌的危险。
到了80年代初,在专家学者的呼吁下,政府在整治小月河时,重新整修石碑,在碑座周围配装了汉白玉石栏。
并在这段土城豁口处,根据元朝欧阳玄“蓟门城头过街塔”诗句意象,增修了城门和城垛。
在墙里的南侧,建起了楼阁和磨砖雕花的戏台。
北侧建起了历代文人骚客咏蓟门烟树诗廊。
夏日,整个建筑在绿阴丛林中半隐半现,别是一番意境。
到世纪之交,附近高楼林立,这里便成为附近居民休闲和娱乐的好去处,每天清晨黄昏,这里便聚集了许多舞蹈爱好者,随着悠扬的舞曲,翩翩起舞。
现在,除有时还有些许轻雾外,“蓟门烟树”一景已经很少见了,“蓟门烟树”究竟是在蓟城还是在土城也已经不重要了,正如乾隆帝所咏《爱山楼有会》所云:
园中皆假山,久假真亦似。
但存爱山意,真假何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