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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雷抒雁Word下载.docx

在陕西师大大操场炉渣碎末铺成的跑道上,我们边走边聊,他就小说的人物、情节和语言,谈了一些改进意见,记得很清楚的是,他喜欢说:

这个情节,或这个人,这一段话,放给我,我会怎么写怎么写,虽多是小说技法问题,但记忆深刻,至今难忘。

  1975年,雷抒雁第一本诗集《沙海军歌》由北京人民出版社出版。

他给刘羽升老师和我各送一本。

送刘老师的在扉页上题写“羽升老师教我”,送我的扉页上题写“白描存念:

天生我才,嵯峨为证。

”嵯峨山是县内最高的山,刘老师看后,很是欣喜,却正话反说:

“野心大哩,野心大哩。

  那时,雷抒雁在中国诗坛崭露头角,家乡人关注他创作的每一动向。

县上除文学启蒙老师刘羽升外,还有一位成名较早的诗人马林帆,马林帆也是我和抒雁老师辈的人物。

我对马老师,只有毕恭毕敬的份儿,抒雁在马老师面前则率性、随意,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这种情谊一直保持到终。

我们看到雷抒雁在什么地方发表了什么诗作,总要议论一番,为他高兴,更对他充满期待。

1979年,《小草在歌唱》先是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以配乐朗诵形式播出,继而在《诗刊》发表,举国上下大为轰动,一夜之间雷抒雁的名字传遍大江南北。

很多人惊诧雷抒雁何以具备如此爆发力,何以取得如此成功,我们也是又惊又喜,但又觉得实属必然。

雷抒雁思想如电,才华如川,胸有沟壑,怀有宏愿,在一个全民反思年代,必然会发出属于他的声音,他的歌唱,成为代表一个时代精神的强音,毫不为奇。

  1982年,我从陕西师大调入陕西作协,事先曾征求雷抒雁意见。

雷抒雁给我的建议是:

先在《延河》做编辑,干上几年,争取进创作组。

创作组是专业作家待的部门,很多人都想进去,路遥就是在我接了他的《延河》小说组编辑工作之后进入创作组的。

但1984年,我即接手《延河》主编担子,翌年又任陕西作协书记处书记,分工负责刊物和青年作家培养工作,进创作组的梦想泡了汤,在北京与抒雁见面,他又表示祝贺,认为做一家刊物主编,可以做的事情更多。

那时他从部队转业不久,先是进入《人才》杂志任编辑,干了不久,调到《工人日报》社,后再调入工人出版社。

其时他对办刊怀有极大兴趣,以很大精力投入创办《开拓》、《五月》等大型文学刊物,对办刊他有很多想法,但真正主事的不是他,这两个刊物最终都没有坚持办下去。

  1988年,我的长篇纪实文学《苍凉青春》写完后,最初打算给《当代》编辑刘茵。

刘茵也是陕西乡党,是我尊敬的一位大姐。

我想若能先在《当代》发表,后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再理想不过。

给刘茵说了想法,她很有兴趣,马上要看稿子。

在稿子最后润色期间,工人出版社总编南云瑞出差到西安,南云瑞也是陕西人,我们彼此非常熟悉,老南听说我有一部写北京知青的长篇,动员我给工人社,回京后他又让雷抒雁盯着我手中的稿子。

雷抒雁上手,于情,我无法推辞;

于理,他时任工人出版社文艺部主任,没有不放心的道理,遂给刘茵说明,稿子给了工人社。

  《苍凉青春》先经编辑梁文玉初审,室主任刘延庆复审,都给予很高评价。

雷抒雁是在他们之后看的,立即致信于我,龙飞凤舞寥寥数语:

“白描:

看过《苍凉》,公认佳作,祝贺。

报南,问题不大,争取当做重点安排。

”很快,《苍凉青春》出版,读者的反应印证了社里的估价,他们觉得应该召开一个研讨会,于是先在西安,后在北京,分别召开了两个《苍凉青春》研讨会。

两个会全由工人出版社出资,均由雷抒雁主持。

西安的研讨会,雷抒雁带了工人出版社数位编辑前来,我们也邀请了刘羽升、马林帆老师出席,师生重聚,又是在这样一个场合,自然都很兴奋。

雷抒雁在西安的几天,我们常常彻夜长谈,从文学到政治,从生活到家庭,从泾阳的人物、吃食,戏班子,谈到泾阳民间风俗礼数,泾阳的话,每年县城的“二月会”,以至狗撵兔、马配桩、杀猪孩子哄抢猪尿泡……嗣后,《文学报》发表陕西评论家李国平写的西安《苍凉青春》研讨会纪要《知青文学的又一次突破》,雷抒雁很是满意,但后来北京的研讨会他却抱以为憾。

北京研讨会于1989年4月召开,其时学潮初起,人心惶惶,整个社会和媒体的兴奋点已不在文学,尽管与会著名专家不少,但报纸很少予以报道,枉费了工人出版社和雷抒雁一片苦心美意。

  1991年初,我调往国家外国专家局,举家迁京。

新地方,新环境,来往多的是曾经结交的文学界一些朋友,圈子不大。

我住新街口,雷抒雁住六铺炕,相距很近,自然他那里便成了我常去的地方。

那时他刚刚迁入新居,一座小高层的最顶端,10楼的一所小三居。

过去他和夫人马利,蜗居于一栋小楼斗室,一室一厨一卫,家居用品和大量藏书已让室内显得拥挤不堪,若是再去三五客人,坐的地方都成问题。

抒雁夫妇对新居做了精心装修,最别出心裁的是在客厅临窗户一端建了榻榻米,抒雁生性随意,崇尚无拘无束、自由率性的生活,一本书,一泡茶,就一方榻榻米,或倚或卧,或盘腿打坐,得大自在,客来夜宿还是现成的卧榻。

抒雁那时就对玉石和红木家具颇感兴趣,只是力气没有放在收藏上,藏品不多,更多的是对书本文化的研究。

客厅里有一套红木茶桌和圈椅,平时去他家,就坐在那里喝茶,有时他会拿出一些玉石玩意之类,让我欣赏品评,马利也总是兴致勃勃凑在抒雁身边。

一次看的是几样翡翠小佩饰,我挑出两件,说值得收藏,马利高兴了,捅了雷抒雁一把,说:

“看看,我买的,你还说不值。

”多年后,朋友送抒雁一块玛瑙原石,说是像马头。

抒雁属马,他拿给我看,我要过交付北京玉雕大师李东,李东经过一番雕琢,遂成一件玉雕艺术品,抒雁格外喜欢,时常于手中把玩。

后来我专门选了一块和田玉料,请李东大师用心雕琢了一匹马,送给抒雁,他自然是喜不自胜。

  在国家外国专家局,我任国际人才交流信息研究中心副主任、《国家人才交流》和《专家工作通讯》两刊副总编。

《专家工作通讯》是机密内刊,专业性很强,《国际人才交流》则是一本以报道中外人才为主的公开发行的杂志,需要自己的记者和社会作者队伍,雷抒雁对我的工作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他为我们介绍作者,推荐相关文章,他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访问前苏联归来,拿出长篇《访苏日记》供我们选用,而且交我一大堆访苏期间的照片,《国际人才交流》发表了其中十多张。

  京城文学圈里,有一堆陕西人,而且都在重要文学岗位:

阎纲、周明、何西来、王宗仁、白烨、李炳银、刘茵、田珍颖、刘列娃……还有后来的李建军、党益民等。

雷抒雁和我自然融入其中。

有时某个文学方面的活动或会议,老陕坐了一片,而且这帮人很抱团,彼此关系相当融洽,被京城文学界称为“陕西帮”。

陕西人在京有一个同乡会,囊括各界人士,周明任会长,我是副会长之一。

在这个大同乡会之外,又成立了一个文学界陕西同乡会,大家公推“二白”做会长,所谓“二白”,就是白烨和我。

逢到陕西来了朋友,或者某项活动,某个节口,这个小同乡会就聚会一处,吃喝谝闲,谈天说地,全讲陕西话,亲亲热热,不亦乐乎。

有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曾热烈地探讨关中方言“song(二声)”的用法,认为这是一个涵盖量颇大的万能代词,只要在它前边冠以某个字,人的类型特征、性格品行,便显现出来:

能song、犟song、逛song、瞎song、憋song、闷song、蔫song、争song、吝song……列举拼凑了30多条,后来还没有完。

这不是无聊,不是低级趣味,对家乡语言的反刍体现出大家浓浓的思乡爱乡之情。

雷抒雁后来写出关中方言考《村言寻字》,便是在这种氛围中孕育而诞生的一项成果。

  抒雁爱争辩,爱抬杠,又得理不饶人,越是熟人,越不相让,而且越“损”的话越爱说。

一位陕西作家有名有钱,但太过节俭克扣自己,舍不得花钱,一次来京,雷抒雁拿他开涮。

他一本正经对朋友讲:

“×

×

,你这么省钱,有一样好处,你知道是啥?

”朋友问:

“是啥?

”他回答:

“你死了,你老婆容易改嫁,因为是个富寡妇。

”直让那位朋友哭笑不得。

抒雁的诗人秉性处处体现,眼里容不得沙子,小到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大到一些社会问题,看不惯就要说,不吐不快。

一次《北京晚报》上,看到他署名的一篇文章,是批评京城大牌餐馆“×

来顺”的,他带朋友去这家餐馆吃饭,遭遇到恶劣服务,和人家吵起来,他气愤难平,回家著文在报上发表,不惜以著名诗人的声名地位与之相搏。

当然最后搞得这家餐馆很狼狈,以公开道歉了事。

2010年,他出任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初评委员会主任、终评委员会副主任,他非常反感文学界的不正之风,对评奖中走关系、拜门子深恶痛绝,一位参评作者不识相,送钱到雷抒雁家中,遭雷抒雁一通斥责,而且把此事在评委会上公开,消息传出,文学界对他肃然起敬,一片叫好之声。

  部队转业后,雷抒雁的工作动过数次,一段时间里并不如意,1993年调到《诗刊》任副主编,1995年再调鲁迅文学院任常务副院长,才获得适合于他的天地。

同年,中国作协发出商调函,拟调我进作协办公厅,未获外专局同意。

1999年,中国作协领导问我还想不想动,这次拟让我去的是鲁迅文学院,职务是副院长。

我早有回归作家队伍的愿望,进入作协系统我是很乐意的,但具体到鲁迅文学院,我有犹豫。

雷抒雁是那里的当家人,一个县的乡党,同在一个单位,一个是一把手,一个辅助执政,别人会不会说闲话?

特别是鲁院内部人,会怎么想?

会不会认为雷抒雁是在结帮拉派?

雷抒雁倒是积极支持我过去,认为我的担心属于多余,别人有什么想法管不着,关键是秉公出发,正派做人,端正行事,齐心协力把鲁院的工作搞上去,谁人还有什么话再说?

抒雁的话在理,我下了决心,当年7月,我调入鲁院。

  我和鲁院注定有缘。

1983年,我曾有一次进入鲁院的机会。

鲁院那时还未更名,叫文学讲习所。

那年招生,要求各地作协推荐青年作家中的重点培养对象去学习,陕西在物色人选时,我报了名。

陕西作协领导研究,开始选定的也是我,事情几乎都定了,但后来却发生了变化。

作协党组书记、主席胡采找我谈话,通知我推荐人选最终敲定为汉中的王蓬。

胡采说,调我到陕西作协的本意,就是为了加强《延河》的编辑力量,刊物工作任务重,压力大,我若去学习,势必会影响本职工作。

就这样,我与鲁院失之交臂。

王蓬那届学员就是著名的“文讲所八期,”可谓人才荟萃:

刘兆林、邓刚、聂振宁、乔良、朱苏进、黄尧、唐栋、张石山……这些人中后来出任省作协主席、将军、部级领导干部的就有多位。

鉴于这期学员尽是当时文坛的生力军,在他们入学不久,《延河》决定派人前往北京组稿,这个人就是我。

我在北京先后待了一个多月,天天跑文讲所,天天泡在这批学员当中,在此期间,《延河》副主编董得理、评论组组长王愚等还专程赶赴北京,请八期全体学员在北海公园划船游园,在仿膳宴请,文讲所领导李清泉、徐刚和部分老师也都参加。

当时全国各地文学刊物纷纷派人向他们约稿,最终大获全胜的是《延河》,他们当中从事小说创作的作家,每人一篇,《延河》以连续两期的篇幅推出这期学员小说专号。

这是我与鲁院的又一次际会。

我最终走进鲁院,成为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算起来,已是第三段缘分了。

  鲁院于1984年修建的校舍在朝阳区东八里庄。

这地方我没有去过,赴任那天,雷抒雁陪我走进校园。

此前他曾如实向我介绍,鲁院办学经费拮据,日子不好过,让我做好思想准备,调我来也是想让我与大家共同努力,开拓局面,让鲁院获得大的发展。

尽管他这样说过,但当时鲁院的实际状况还是出乎我的预料。

鲁院是全额拨款事业单位,但国家财政给鲁院投入很少,所拨经费存在巨大缺口,只能靠收费办学维持生计。

雷抒雁苦心孤诣,呕心沥血,带领全院人马举办各种类型的作家培训班,开源创收,节流度日。

2000年,我和雷抒雁之间,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执,在院内,我分工负责行政、党务、人事和财务,由我批准,学院购置了三台电脑。

电脑送来后,抒雁大为光火,认为穷日子有穷过法,买电脑是奢侈,是浪费,钱花在了不当花的地方。

他还有一个理由,不能在台面讲,只能关起门对我嚷嚷:

鲁院有几个懂电脑的?

就那素质,配用电脑吗?

我对他讲:

一个国家级文学院,没有电脑办公是不行的,人员素质低,那就从学电脑开始,改造人的素质吧。

这人也有他的特点,反对归反对,嚷嚷归嚷嚷,你坚持了,他也会依了你。

  那时,学院一位负责接送外聘老师的司机,利用认识某些老师的关系,与校外几人联手,私下办所谓的文学培训班,既不合规,也无质量,还抢了鲁院的生源,雷抒雁获悉后,快刀斩乱麻,立即解除了那位司机的聘任合同。

原来接送院领导的司机改为接送外聘老师,那辆收回的车交我开,上下班由我接送他和另一位副院长胡平。

就这样,我这名副院长,兼任司机数年,上班三人一车到学校,下班三人一车回家。

我们三位院长之间,关系非常协调,工作上的事情,有时候在车上便商妥。

我和胡平都喜欢听抒雁在车上高谈阔论,他洒脱的天性,活跃的思维,敏锐的才思,睿智的语言,在完全放松的情境下表现得更为淋漓。

他看待事物,观察问题,常常不同凡俗,有自己独特的角度和超常的见解。

比如说鲁院就是一张火柴皮,来学习的作家就像火柴头,都有燃烧的潜质,鲁院需要做的就是让两者那么一擦,点亮他们思想的火苗,引燃他们创造的才华。

谈作家的生活积累,说农村妇女看鸡会不会下蛋,手指头塞进鸡屁股里一摸便知分晓,作家写作肚子里先要有货,腹内空空,下个什么蛋?

再比如他对“以德治国”有自己的看法:

“一个走向现代化的国家,怎么能光强调以德治国?

德治思想包含了太多人治成分,应该说‘以德治身,依法治国’。

”有时下班送了胡平,我和他想吃家乡饭,就开车满大街转悠,找寻陕西饭馆。

油泼面、羊肉泡、肉夹馍、腊汁肉、水盆羊肉、荞面饸饹、辣子蒜羊血……都是我们踅摸的吃物。

一次岐山县委赵书记来京,介绍阜成门附近开了一家岐山面馆,下了班,抒雁和我从东四环外的东八里庄跑到西二环的阜成门,四下寻找,转了好多圈,终未找到那家馆子。

遗憾中,我们只好走进一家老北京炸酱面馆,筷子刚把面条挑起来,抒雁就直皱眉头,满脸的不屑:

“哼,这也叫面条?

搁咱那谁家媳妇把面做成这样子,还不让男人骂死?

  有一次,我和雷抒雁同时回泾阳,在县城姐姐家吃饭:

搅团鱼儿、萝卜馅饺子、芹菜麦饭、醋溜笋瓜、炝拌莲藕等,都是些家常饭菜,雷抒雁和我却吃得直呼过瘾。

这是我们早年熟悉的口味,除了家乡之外,其它任何地方都无法复制。

雷抒雁最感兴趣的是饺子和醋溜笋瓜。

那饺子所用的馅儿,是把萝卜切碎后搅合肉馅先在锅里微烹,泾阳话叫“拦”一下,成半熟状态,然后再加调味品包了饺子下锅。

萝卜容易入味,这一“拦”,味道尽收,难言其妙。

笋瓜类似西葫芦,但色白,比西葫芦脆,在北京和其它地方,我还没有见过有笋瓜生长和出售。

从泾阳返京许久,雷抒雁还多次与我谈及在姐姐家吃过的那顿饭。

他认为,人类最顽固、最持久的记忆,是味觉记忆。

后来他据此写出散文《舌苔上的记忆》,没想到,姐姐家一顿饭,不光满足了我们的口腹之欲,而且催生出抒雁的一篇美文。

  还有一次偶然事件,引发雷抒雁盎然兴致,写出一篇广为传播的奇文。

  文章开头是这样写的:

  1999年11月某日晚,时近子时,位于北京西北角一寓所里,“啪”然一声脆响,一方稀世古玉,跌落玻璃茶几之上,只见那玉轻轻弹起,随即碎成几块,落在地上。

一时之间,举座愕然,六双眼睛盯着碎玉,黑脸、白脸、黄脸、粉脸,顿成灰面。

宝玉之主人贾平凹连声说:

“天意!

天意!

  古人说,宝物归化,必有先兆。

细想几个月来,天下之不平静:

先是巴尔干战事如火如荼,后又土耳其地震连连,延及台湾地动山摇,阿里山塌落,日月潭塞阻;

再后来,又是飓风,又是暴雨,从南美吹到北美……世界不平若此,宝物岂能安宁。

愤然一跃,粉身碎骨,亦在情理之中。

其时,举座目瞪口呆,似觉东海激荡,昆仑摇撼,连说一声“可惜”都已忘记。

不知这一夜地震台灵敏的测震指针可曾划下一些剧烈的痕记!

  事情原委如下。

  这一日,贾平凹先生荣获“中国石油铁人奖”,在人民大会堂得一奖牌并三千大洋,晚上庆宴之后,一群京内朋友邀聚白描先生家中闲聊。

一并六人,贾平凹、雷达、李炳银、雷抒雁以及白描和夫人毕英杰。

入座、看茶,然后照例是一番东拉西扯,寒暄、叙旧、高侃。

  雷达先生不失时机,从脖下扯出一块玉佩,说是近日得一古玉,上有阴文刻字,不曾认识,想请诸位看看,大家传阅,果然是一方好玉,明亮透澈,雕工精巧,只是仍然无人认得那篆刻的字。

雷达听到众人评说,面有得意之色,悄然收了玉佩,从领口塞进衣里,贴肉暖和去了。

  看罢雷达的玉佩,贾平凹先生便有些耐不住了,一脸神秘,说:

“我也有一块玉。

”说着贴脖领子掏了出来。

  随后发生的事情也的确出奇。

贾平凹介绍是“金香玉”,玉好,还有香味。

众人便轮流欣赏,最后传递到我妻子毕英杰手中,赏罢,交还平凹时,那玉竟莫名其妙地坠地摔碎了。

  抒雁文章继续写道:

  平凹是奇人,听声之后,先是一惊,接着闭目伸手,叫:

“六块,六块!

”那声音怪异,像是祈祷,又像是判定。

  众人静下神,俯身去拣,果然六块。

平凹说:

“如何?

玉是灵性之物,知道诸位心私爱之,又不便说出口;

且只一块给谁也不合适。

如今碎了,在场是六人定然是六块。

每人一块,拿去吧!

  这虽只是个意外事故,但奇在六人恰恰六块,各有一份。

就算是巧合,也巧得出人意料。

平凹的呼声犹在耳边,益发多了神秘色彩。

白描

  怪得妻子失手,心中颇为不安,对平凹说:

“我将这一块托人以金子镶嵌给你,留个纪念吧。

  令我惊愕的是,往日人皆道平凹吝啬,悭财滞物,此时则见其大将之风。

看见玉碎,先是一震,脸色一暗,心中之苦、之痛,无以言表;

瞬间,即归平静,一口谢绝了白描要以金镶玉之求,说是:

“玉有缘分,今日六人,果为六块,正是得其所哉!

这倒是祥瑞之吉兆!

  事实上,我看到平凹当时分外痛心,脸色都灰了,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在平凹提议将玉分与众人后,遂劝阻:

“算了吧,还是我找人用金镶嵌起来还归你。

”并打趣道:

“金子一镶,你这金香玉真成‘金镶玉’了。

”平凹仍是执意分给大家。

事后他曾私下向我道出原委:

原来,此趟来京领奖,他就犹犹豫豫来还是不来,多日来他右眼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来京未必有什么好事。

如今这玉意外碎裂,玉代他受祸,帮他消了一灾,也正是好友的聚会,才会有这样的结果,这玉岂有不分赠大家的道理?

  雷抒雁的文章接着写道:

  风暴之后,大海归于平静,几位朋友,各自抚着闻着自己所得的一块香玉,又说笑开来。

白描夫妇那里铺纸备墨,要平凹一展书艺。

平凹笔墨功力深厚,名声远播,在西安得的润笔颇丰。

今日诸友正是要榨他一榨。

平凹提笔舔墨,静思片刻,落笔大书二字:

“分香”。

重笔侧锋,凝然有魏碑之风。

只是满张宣纸,只这“分香”二字,略显空廓。

我说:

“再加二字:

‘分香散玉’”。

众人抚掌连声说好。

下边以小字记下今夜玉碎之经过。

遂成一篇秀书美文,白描抢先一步说:

“我收藏了。

  抒雁文章中还引用了一些古人的玉论和自己的发挥,洋洋洒洒,恣情率意,饶是有趣。

这便是散文名篇《分香散玉》。

抒雁显然很看重此文,2004年,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雷抒雁散文六卷集,就是以《分香散玉》作为总书名。

  《分香散玉》最初发表于天津《今晚报》,随后《作家文摘》等各选刊文摘类报刊多有转载。

文章原稿系抒雁手写,教人打印后发给报社。

见报后,我把抒雁手写原稿要了过来,连同我和妻子分得平凹的两块玉,还有那幅书法作品,用心收藏。

  鲁院的窘迫局面,进入新世纪后得以改观。

2001年,中国作协党组决定在鲁院举办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改变过去办班收费的做法,选拔具有一定创作成就并具发展潜质的中青年作家进入鲁院学习。

作协党组书记金炳华,向当时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丁关根汇报后,得到关根同志的肯定与支持。

此前,雷抒雁带领我们尝试过内部体制机制改革,实行教学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量化目标责任制管理,也曾试图把鲁院纳入国家学历教育系列,但路子走得都很不顺畅。

举办高研班,学员进校学费住宿费全免,伙食还有补贴,一人一间宿舍,电视电脑电话一应俱全,办学经费全部由中宣部和国家财政拿钱,鲁院由此迎来了办学历史上的又一个辉煌期。

在雷抒雁手上,实现了这一转变,这是足以让他欣慰的事。

  我和抒雁,有种默契:

同事朋友,彼此有别;

同僚乡党,不可混淆;

公干私交,界限分明。

这话我们彼此没有明说,但却形成共识,严格掌控着之间的界线。

在学院,我是他的副手,一切从工作和事业出发,原则问题上毫不含糊;

私底下,我和他是朋友,是兄弟,情同手足,快乐可以分享,困忧可以分担。

  抒雁对母亲极孝顺,父亲去世后,他便把母亲从老家接到北京,让老人安享晚年。

老人知道我和抒雁的关系,每去他家,便分外开心和亲热,和我说东道西,凡事总喜欢拿老家的标准做比较:

咱哇是咋样咋样,人家这搭可这样这样……马利和老人关系非常融洽,让婆婆很开心。

有时我去了,见老人家穿一件时尚毛衣,或者一双新鞋,老人马上会说明:

“马利给买的,我说样子太新穿不出去,可马利非让穿不可。

”话里透出极大的快乐和满足。

  抒雁母亲每天上下午下楼出去转悠两趟,北京话叫遛弯,到附近各处走走,和那些大妈大爷说说话。

一个星期天的午后,雷抒雁情急慌忙地给我打电话,说老母亲上午出去遛弯,到现在还没有回家,附近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不见人影。

抒雁担心老人走失,心里发毛。

我立即开车赶过去,与他一起寻找老人。

六铺炕周边那些街心花坛,护城河沿岸,楼宇间小空地老人们常闲聚的地方,安定门外的地坛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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