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王军 求解北京城市结构之困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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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往外扩的时候,会发现就业的地方不断地向核心区集中,居住的地方不断地往外,而且往外居住的过程不是大家自愿选择的过程。
很多老百姓是因为拆迁,不得不出去;
有很多城市的新增人口,因郊外房子较便宜,也不得不到外面去住;
这样就导致这个城市的人“每天到郊区睡觉,到市中心上班”的堵在路上的问题。
精彩对话:
财产权很重要,英文的财产权是“Property”,他的词根是“Proper”,是“正当性”,如果没有财产权他怎么可能正当地产生文化呢?
产生大家对这个社区的爱呢,如果我对这个社区有爱,是因为我相信这是我的家。
如果这个城市经常有野蛮拆迁,这个城市的不动产就没有价值,那这个地方政府就没有收入,我相信征收物业税的政府是痛恨这种事情的。
之三:
中国的热钱现在这么多,流动性过剩,有那么多的外汇储备,我们能够去买美国的债,为什么不去买为自己人民服务的债,我觉得应该把这个钱变成中长期的投资,我们需要设计这么一个产品,能够最大规模的吸纳这些流动性,能够提供稳定的回报,那么在我们这个时期,最好的产品就是保障性住房。
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很高兴在这样的下午看到各位,我们每一个人来到这里都可以说是穿越了重重阻碍,在这样一个患了严重的心肌梗塞或者说动脉血管硬化的城市里出行,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们今天请来王军老师给我们讲关于北京城市结构调整的这样一个主题,关于王军老师我想应该不用我多介绍,任何一个关心北京城市、关心自己生活环境的人,多少都应该知道王军老师的两本书,一本是在2003年出版的《城记》,一本是2008年出的《采访本上的城市》。
王老师的经历总会让我想起美国的写《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的记者雅各布斯。
这是我们做记者的一个楷模,或者说榜样性的人物,在11月8日记者节那天,一群记者在一块做了一次中国记者的职业迷茫与出路的探讨,王老师发言时,他那种通达的气质和表述,能给消解掉很多的迷茫。
看了王老师的书,其中有一句话最让我感同身受,他说“一个伟大的城市,是一个不仅让人活着,而且要活得更好的城市。
”按这样的一个标准来看我们的北京城,是这样的吗?
让我们进入今天的主题:
求解北京城市结构调整。
掌声欢迎王老师。
从城南计划(《促进城市南部地区加快发展行动计划》)说起
王军:
谢谢大家在这个大冷天跑到这里来听我讲故事。
今天是礼拜六,一个小时前,我跟子云通电话,她说“你什么时候能赶到?
”我说“应该能够提前半个小时。
”我是从东四环那边过来,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出门,没有想到路上完全不像双休日的样子,就一直堵,一边堵一边想我今天讲的题目是城市结构的调整。
刚才子云已经说了,这个城市得了心脏病、心肌梗塞。
我是在1991年大学毕业,到新华社当记者,主要是写北京的城市建设。
我最初写的报道都是在歌颂立交桥,我去年出了一本书是反对立交桥。
那时就是一个小毛孩,什么都不懂,整天说北京的立交桥怎么好。
也写了一个北京市立交桥的博物馆。
北京的立交桥太多了,恐怕北京市是世界上立交桥最多的城市。
但是交通怎么样呢?
那个时候没有钱修立交桥,我们国家做调查,写报告,怎么样给北京市找钱修立交桥,修大桥建设等等。
在这样的工作中,有一天我把梁思成写的那个北京城建方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很多人都在写梁思成和陈占祥的这个方案,包括学术界的学者,但我发现,能够把几万个字从头到尾看下来的人恐怕没有几个,我第一次从头到尾看一遍后,受到了很强的震撼,之前都说梁思成、林徽因包括陈占祥他们保护老城市,保护老城市是一个很伟大的遗产,但我看完这个的方案之后,觉得那个方案恰恰回答了我当记者以来一直想求解的问题:
北京的交通为什么那么惨。
实际上他们谈到的一个东西就是城市结构的问题。
当时新中国定都北京后,新的行政中心在哪里?
当时产生了两大的意见,以梁思成、陈占祥为代表的意见:
应该在旧城以西,以木樨地为中心的区域,安排六个平方公里的中央行政区。
但苏联专家反对,他们认为要以天安门广场为中心,建设这个长安街的行政中心区,这个两派的观点开始交锋。
那时新中国刚刚成立,哪有钱盖一个新行政区?
而且还要抗美援朝等等,所以,苏联专家的方案就胜利了。
老城(红色部分)之上建新城,这是2003年的分布图,现在老城越来越少了
我看完梁陈方案之后,第一个困惑就消失了,哪有钱去拆老城呢?
拆老城是要花钱的,以天安门广场为中心的区域里面,有很多的房子,如果按照苏联专家的方案做下去,那个大规模的拆迁是不得了的事,比如说老百姓给拆迁到百万庄这一带了,那个时候给毛主席写信,说我们这里没有一条像样的马路,连基本的服务设施都没有,这就变成了一个很大的事件。
梁思成在这个方案里面谈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如果哪一天,北京的交通有问题,那肯定是城市结构的问题。
老城区里边全是房子、住满了人,要把六个平方公里的中央行政区摆到老城里面来,势必导致大规模的人外迁,这些人首先不愿意离开市中心,他会拥挤在这个市中心。
因此当时北京二环路以里——老城区是130万人口,62平方公里,每平方公里是两万多人,如果继续加剧这种拥堵的状况,对整个城市来说不是一种理想的情况。
如果这个人被迫迁移到郊区去住,那这些人每天进出城上下班,北京的交通就会出现大问题,这个城市每天就会制造大规模的进出城跨区域的交通。
所以,梁思成说我们要做这个中央行政区在西郊的方案,就是想避免这样的一个情况的出现。
所以他说的理想的市中心应该是一个老城区,西边是一个中央的行政区,再往南是一个商务区,由这三个区域来构成市区。
他认为老城墙留下来是个好事情,城墙在三个区域之间应该有所区隔,有绿地,城墙的区隔,不使它过度地膨胀,周围配套住宅,大家可以就近居住、就近就业。
他说一个城市最重要的东西是要推进他的平衡发展,所谓平衡的发展是说这个地方要有足够的就业岗位,也要有足够居住的单元和配套房,大家可以就近的上下班,这是他的一个想法。
记得在我工作大概有四五年时,突然看到这个方案,我一下就觉得他真是回答了我一直困惑的问题:
北京交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惨?
那个时候我和北京的一个搞道路规划的权威专家交谈,他给我一叠很厚的报告,那里面都是一些工程方面的东西:
立交桥怎么标准化,左拐弯这个东西应该怎么办?
怎么发展单行线等等这些东西,我就问他一个问题“每次上班时进二环的交通是堵的,从城里出二环的交通是顺畅的,下班的时候就倒过来了,是不是因为每天有很多的人在外面睡觉到里面上班的原因”。
这位老先生拍了一下桌子就说:
看来我漏写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交通规划怎么和土地规划利用结合在一起,我就觉得这真是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当时梁思成谈的就是这个问题。
实际上我们现在交通规划和土地利用的规划是脱节的,这导致我们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我们的地铁在往外修,我们只是把住宅输送出去,我们甚至把一些经济适用房、两限房输送出去,我们应该把东方广场周边的一些搅乱旧城、破坏旧城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商业区就业的项目给输送出去。
所以我后来就对梁思成很感兴趣,就写了一本《城记》、《采访本上的城市》,我讲的核心就是城市结构的问题,所以我今天非常愿意在这里来就我在数年的工作当中做的事情,结合一些最新的情况来谈这个城市结构问题。
(奥运之后的大手笔,三年之内要把2900个亿投进“城南计划”)
“奥运经济”之后的大举动
这是我天要讲的一个提纲。
第一从城南计划说起,北京的大手笔,2900亿要投进去。
我记得在2001年北京成功申办奥运会之后,2800亿要投进去,这是2001年—2008年,七年的时间把它做完。
而我们现在三年的时间要做完2900个亿,比奥运会多了一百个亿,时间少了四年。
所以我说这是很大的事件,值得我们来关注;
第二我们要理解一下2005年版总体规划,我们都知道北京申办奥运会时,交通拥堵,环境污染,成为我们申办奥运会一个拦路虎,后来经过学术界的的呼吁,我们新华社也做了很多调查、报告,也引起的决策层的关注,北京市认识到交通拥堵、环境污染和城市结构有关系,我们在一千多万人口的城市里面,做的是一个单中心的结构,就业就在一个中心区这么一个点上(ppt),周围都是睡觉的地方。
望京是30万人口,回龙观是30万人口,通州远期要发展到一百万人口,这些都是大城市啊。
但它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太恐怖了,北京市这十多年在做什么事情?
搞一个中关村商务区,把中关村好好的文教区搞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大规模的人口外迁,迁移到哪里?
迁移到回龙观这些地方去。
我们讨论说,北京为什么不把中关村的商务区给搬到回龙观去呢?
回龙观30万人口需要就业的地方。
为什么不把社科院建到望京呢?
望京30万人口,离机场也很近。
为什么要拥挤在一个位置?
所以我觉得北京一直在干蠢事情。
大家认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在2005年做了一个总体规划,宗旨是要整体保护旧城,重点发展新城。
这恰恰是五十多年前梁思成的想法,梁思成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说过一句话:
“五十年之后,你会发现你是错的,我是对的,五十之后你会发现真理在我这边。
”正好过了五十年,北京做了总体规划,认识到这五十年发生的事情,总结经验和教训,那么这一版的总体规划和我们现在做的奥运会之后的大手笔是什么关系呢?
这是我说的第二个;
第三我想介绍一下,五十年代以来对城市结构的一些争论,最后就简单地做一个小结。
奥运会之后的大手笔,大家知道要在三年之内要把2900个亿投进去,主要是在崇文、宣武、丰台、房山、大兴这五个区,这个五个区的概念并不完全包含城南的概念,它实际上是往南还要往西偏一点的区域,因为他还包括了房山偏西的区域。
这个区域里面主要是在这一大块(PPT)。
因为东边是亦庄,不在这范围之内,那么在这个区域里边,有七条轨道交通,城南地区在目前已开通2号线、4号线、5号线等3条线路的基础上,力争建成通车7条轨道交通线,新增九号线,十四号线,七号线,运营里程188公里,累计将达到10条210公里。
主要是联系城南这一块,这里面有很多的基础设施,同时提出要建成一轴一带多园区的格局。
一轴就是南中轴,南中轴既是文化轴,也是产业轴。
一带就是永定河水岸经济带。
多园区主要是指近几年重点发展的丽泽金融商务区、中关村丰台科技园、大兴生物医药基地、大兴新媒体产业基地、龙潭湖体育产业园、广安产业园区、良乡高教园区、北京石化新材料科技产业基地等。
大概是这样一个概念,往这边有大量的基础设施和产业带,这套发展和总体的规划是什么关系?
总体规划提出来要构筑“两轴两带多中心”的空间格局,所谓的两轴就是指沿长安街的东西轴和传统中轴线的南北轴。
两带指包括通州、顺义、亦庄、怀柔、密云、平谷的“东部发展带”和包括大兴、房山、昌平、延庆、门头沟的“西部发展带”。
CBD东扩计划
重温总体规划(2005年版)
2005总体规划确定重点发展位于东部发展带上的通州、顺义和亦庄3个新城,他们规划的人口是70—90万,同时预留了百万人口的规模,这三个地方是重点发展的地方。
这三个地方基础设施的状况,大家都知道,他不仅有了地铁六号线往这边延伸,八通线、京通快速,朝阳北路,朝阳路,他还有从广渠门往通州走的第二条快速的路。
这一次的总体规划和“城南”计划是什么关系?
我真的搞不明白,我并不是说北京的城南不要发展,但是,我们也看到这个“城南计划”和这个总体规划所确定东部尤其以通州、顺义、亦庄为重点发展新城的方向,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当时做这个2005年版的总体的规划,是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做了一个空间站的研究,又花了一年的时间去做这个总体规划的东西,是不是这个规划通过之后,就万事大吉了?
大家就把他忘掉了?
当时做这个规划时,这版规划正好是新一轮的总体规划修编时期,这一版规划是做到2020年。
在2004年时我做过一个调查,发现很多地方在规划的时候,全国很多城市就是要把2020年的人口指标给做大,所以在很多市长眼里,做规划不是为了马上实施掉,而是为了得到一些更多的建筑用地,就是能够得到更多建筑用地的指标,能够拿这个指标去征非农建设的用地,他征农村的地,里面的奥妙在哪里?
就是要把规划期限的人口指标做大,因为每一个人口指标配套一百平米左右的建设用地指标,于是,各个城市就拼命地把规划做大,现在有些城市是300万人的,到2020年要达到一千万的人口,那么我们的建设部怎么处理这个事?
这是一个大问题。
我记得在九十年代的时候,也做了一个2010年的规划,那时全国的各个城市到2010年的规划人口相加是多少?
去年是20个亿,目的就是能拿到更多的地,去征农村的地。
在2004年的时候这个苗头出现了,当时我做了一个调查,后来温家宝总理非常重视,改造机制,那一年的规划会暂停,主要是来纠正这个问题。
关于北京这一块,北京做总体规划重点是发展新城,整体保护老城,调整城市结构,提出中心区的人口是870万,要减少几十万,把新城的人口做上去。
比如说这三个重点发展的新城,远期要达到一百万,这样看起来逻辑上是成立的,但我说,如果把这个调整的结构当儿戏,而只顾把人口用地指标弄下来,做这个规划的动机在哪里?
动机是拿用地指标还是为了调整结构。
这个问题需要再讨论一下,这一版的规划是总结了半个世纪的经验教训。
(PPT)这边是东部的发展带,东部发展带里面很重要的一点:
通州怎么办?
亦庄和顺义这两个地方是有上班的地方,亦庄是一个经济开发区,顺义是一个空港,有现代的汽车。
通州的规划内容和中间的城市是同构的,比如行政用地,预留了,商务用地也预留了,他远期可以发展到一百万人口。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我们很多的基础设施都往这边冲,但是我现在看到的是一栋栋住宅小区在那边建。
从通州进城的交通越来越拥堵,地铁只有上的,没有下的,通州的问题没有解决。
我们突然就要去做,要投2900亿治房山、治大兴,要往这个方向去做,不知道这个城南规划和2005年版的总体规划是什么关系,我始终不太懂。
我希望有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难道之前往东部发展方向的总体规划是错误的吗?
如果要定对错的话,也需要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南部怎么发展?
北京要发展南部没错,南部应该要发展的,但怎么发展,这是需要一个全市的统筹了。
更大的一张饼?
全市一盘棋怎么来实现?
“城南计划”遇到很多相互掣肘的事情。
比如说像最重要的CBD东扩,大家看到最左边的一张图(见上页),绿颜色的部分是东扩,这边有很多的老社区,这些人都要被迁走,迁到通州去,就跟把中关村的人迁移到回龙观一样,那他们就拥堵在交通里面。
金融街西扩,拆了一些老房子,是把这些人不断地往外迁,迁到房山去,让他们拉动房山或者大兴的房地产,这些人是不愿意离开的,这就变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各个城区都搞自己的诸侯经济,每个区都要搞自己的一片,搞自己的所谓增长点,但是每个增长都是同构的,都是以房地产开发为绝对导向。
在“城南计划”里面,有多少是与其他区不同的东西?
我没有看到,每个区都是搞自己的,全市没有形成全市一盘棋的局面,来把调整结构这个事情给做完,CBD的东扩和金融街西扩,他们仍然是在中心城区里面折腾,而且他们的拆迁我觉得不比拆四合院少,因为拆的都是老楼房,这带来很大的社会震荡。
如果北京的每个城区都是村村点火,户户冒烟,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我觉得市一级的政府总是想把大家的积极性、区一级政府的力量积极调动起来,但市一级政府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好像没有太多人去想这个事情,所以我说,会摊一张更大的饼吗?
2005年的总体规划包括九十年代那一版规划都提出一个发展轴,提出一个发展轴的方向(PPT),但是,我们看到城市不断地往三环路、四环路、五环路、六环路外扩。
这样就导致这个城市的人“每天到郊区睡觉,到市中心上班”的问题。
我们现在看到的城南计划,实际上把这一大片给勾出来,如果这一块勾出来,而这个东部发展带做出来的话,你看,这张饼是不是越摊越大?
在过程当中,我想问,CBD东扩这个事情,为什么不把这个劲使在通州呢?
难道我们还要延续这种望京30万人社区的城市,居然没有一个上班的地方,我们还要延续这种痛苦吗?
我们把因CBD东扩被迫外迁的人给迁到通州去,去拥堵通州和城区之间的交通?
这样大家会很痛苦,消耗了生命,消耗了对这个城市的赞美。
再看向城南发展的这个计划,崇文、宣武是不是还要继续地拆?
崇文、宣武这边已经拆得很厉害了,特别是宣武这边,菜市口这一带现在还在大部面积的拆,这些被拆迁去的弱势人群让他们到房山、大兴去拉动那个地方的内需,让他们去负债,拥挤在一个郊区的地方?
这是必须要提出来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只是不断地用所谓的高档房地产项目拥挤在中心城区里,把这些人弱势的人群外迁,去带动郊区的房地产,这样的做法,只会是摊出更大的一张饼,看到最后大家都很痛苦地生活在这个城市里面,那整个城市的运营成本会很高,做什么事情的成本都会很高。
北京虽然是在加快地铁的建设,这个非常好,奥运会带给北京最好的东西就是加快了地铁的建设。
但是,如果结构出问题的话,靠地铁仍然很难解决这个问题,我看到有很多的地铁站在高峰期时根本挤不出去。
记得13号线开通的时候,《北京晚报》有一些报道:
回龙观的人是多么喜欢13号线啊,有的人的鞋都挤掉了(现场笑)。
命没有挤掉就很好了!
你想想这几十万的人在一个时间段里面要进城,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妹妹在回龙观住,她说“哥,我必须得买车了,你不知道那种挤是什么样的滋味,根本挤不上去”。
难道我们的城市是要给我们这样的一个未来吗?
我就觉得跟结构的调整有关系,而我们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我们已经做了很多年,做了这样的一个规划,我们不应该把它忘掉,所以要理解2005年版总体规划。
2005年版总体规划
2005年版总体规划的重要性
2001年4月份的时候,新华社对这个城市总体的规划做了一个调查,当时北京说要2800个亿投进去。
我记得北京申办奥运会成功的那一天,新华社发出去的通讯是我写的,写完之后,满大街的狂欢。
我也激动,觉得奥运会给中国带来最好的是:
让我们的开放变得不可阻挡,这个打开的大门就不可能再关上了。
这是非常好的事情,这是中国人跟全世界的一个大PARTY,中间肯定有很多的摩擦,但没有关系,这个PARTY一定要开,但同时内心也充满了很深的忧虑。
这2800亿怎么投下去?
那个时候我刚刚完成了《城记》这本书的书写,因为写了那本书,就更深地体会到城市结构的问题在哪里。
所以当时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个调查,在这个调查里面,我写了很多的东西,为了举办奥运会,北京投入了2800个亿,但是北京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已经显现出了城市化的模式和他的建设机制在许多方面已经不能适应大发展的要求。
首先一条就是市中心的这个结越来越紧,1993年总体规划主要任务是改变人口过度集中在市区的状况,大力向新区疏散人口,可这个规划提出的目标和执行的结果出现反差。
北京市中心已经集中了全市50%以上商业和交通。
我在2001年做调查时发现,中心各个区都在加快商业区的改革步伐,东城区要搞一个中央的商业区,这完全是这个区自己要搞的一个概念,中央商业区?
一个一千多万人口的城市怎么会有一个中央商业区呢?
如果他是个县级城市,也许是这样的;
“现代化中心城区”,这些口号的背后都是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
西城区搞金融街,把这一带的人口都迁到西三旗去非常大规模;
崇文区搞崇外的商业街;
宣武区是菜市口的商业区,每个区都再搞一遍。
这样做了以后中心区的作用越来越强,就业的人口和交通方面负担就越来越重。
中关村西区,就是现在中关村的商务区也面临这样的一个问题,大量的房地产挤入也已较为完善的文教区。
中关村的文教区,那个地方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是非常好的一个文教区,那么得体地和颐和园、圆明园交融,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我觉得上帝跑在那里去也会发晕。
旧城的改造引发了中关村人口的大迁移,拆的都是老楼房,拆迁的矛盾日益加重,群体性冲突事件持续不断,而且这个新旧城市的重建,还加剧了保护和发展的两难,当时是在2002年4月份。
这张图,在老城上面建新城,周围的新楼房全部起来了,红色的老城越来越少了。
长安街120米宽,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宽的一条城市干道,但他仍然拥堵得很“严实”。
老城区不断地被蚕食掉,这是2003年的分布图(PPT),红颜色部分是老城区还在的地方,现在恐怕比2003年更少了。
我觉得即便北京没有一个老城,没有这么一个伟大的文化遗产,他就是一块空地,按照我们现在的方法来规划城市,也是很麻烦的。
重温2005年总体规划:
必须大力推动新城建设,加强新城间的分工
我在2004年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说城市问题的解决不仅仅是靠一个方案就是万事大吉,一蹴而就,我们必须要重温历史。
1958年的北京是分散集团式,中心区是一个大的中央集团,周围有10个边缘的集团。
比如说东边是定福庄,西边是石景山,北边北沿,南边是南沿。
十个边缘集团和中心区大盘有绿化带隔离,那么边缘集团安排的就业的主要是一些工业区,当时有考虑到边缘集团的就业问题。
1993年的规划也是确定东南方向是城市的发展主轴,望京新城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我很遗憾这些东西没有得到很好的实现。
十年发展下来,城市定位在东南方向得到扩大,但是这个力量是不够的。
相反,在城市西北及北部,比如说中关村、回龙观为代表的各项建设如火如荼,疏散城市人口的计划实际上是越疏越密。
把望京建设成商贸性新城的设想,没有得到实现,实际上是建设成30万人口睡觉的地方,巨量的人口每天进城上下班。
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2005年的总体规划也难免只是纸上画画。
2005年的总体规划提出要大力发展新城,推动新城的发展,加强新城间的分工和联系,必须通过建立新的发展机制,将新城建设的中心城的优化和调整、旧城整体的保护有机的联系在一起,我觉得这标识得挺好,但怎么样来实现它呢?
怎么样做到各城区的新城与新城之间有一个分工呢?
而不是一把胡椒面撒下去,每个城区都占一点,结局就是每个城区都膨胀,最后就是整个城市的膨胀。
整个城市的膨胀就使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内,每天在城市里面很难受地生活与出行。
怎么样避免这样的情况?
最近我写了一篇文章《“城南计划”须与大局合拍》,这个大局就是城市的总体规划。
这个总体规划指出的方向,整体保护旧城和重点建设新城是相辅相成的。
前者意味着大规模地开发建设必须被转移出去,不能在旧城里面折腾,旧城里面建筑建设量应该零增长甚至是负增长。
有了这个转移之后,新城的建设才能获得更大的增量。
所以城南的五个城区也存在的这个结构调整的问题。
旧城里面的崇文、宣武,应该立即停止对历史街区的继续拆除,立足于发展和保护自身的文化资源,扩大发展机遇,与此同时向丰台、房山、大兴转移开发的力量,为新城的发展注入活力。
必须避免的情况是,以2900亿元刺激拆迁改造,将崇文、宣武区的文化资源“扫荡”成孤立的文物点或保护区,并将当地的居民不断地外迁,继续加重“单中心”的城市弊病。
这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在城市的发展当中,任何计划都不能独善其身,必须与大局合拍。
所以我说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