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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左传》说:
“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
”《周礼》中关于“中”的表述也不少,如:
“以刑教中”、5“以五礼防万民之伪,而教之中;
以六乐防万民之情,而教之和”(《地官·
大司徒》)、“以乐德教国子:
中、和、祗、庸、孝、友”(《春官·
大司乐》)。
从尧、舜、禹,到成汤、文、武、皋陶、伊、傅、周、召,再到孔子、颜氏、曾氏,一直到子思,《中庸》均被理解为中国文化精神与哲学思想的直接诠释。
孔子总结先贤中庸思想说而加以创新,更为集中地多次论述“中庸”:
“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
民鲜久矣。
”6“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
”7“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
”8盛赞中庸之德的高尚,同时也指出实践中庸之道的难度。
其后,在《庄子》、《韩非子》、《抱朴子》、《淮南子》、《墨子》、《太玄经》中可看到“守中”“执中”的概念。
《庄子》也曾提出“中道”、“养中”:
“无入而藏,无出而阳,柴立其中央”,9“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
10《韩非子》:
“去甚去泰,身乃无害”;
11《管子·
宙合》:
“中正者,治之本也”,12《白心》篇所谓“和以反中,形性相葆”,13这都说明中国儒道文化精神中重视“中”的境界和本体的精神是互通的。
中庸成了中华民族精神世界的一种集体无意识,一种文化型态集成。
从《尚书》到《论语》到《中庸》,再到《孟子》等,中国思想家对“中”这一重要范畴开始了不懈的阐释和拓展,不断延伸了中国思想史和中庸思维论。
正是看到这一点,宋代黎立武在《中庸指归》中断言:
“《中庸》者,群经之统会枢要也。
”
但是,正因为没有明确的内涵所指,所以人们对“中庸”的解释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中庸”之“中”,为历代人所重视并不断重新阐释。
对“中”的解释大多认为是:
不偏不倚中度合节。
“中”字在先秦古籍中有三层意义:
一指中间或两者之间;
二指适宜、合适、合乎标准;
三指人心、内心的和谐境界。
有人认为不偏不倚很容易,似乎“中庸”就是折中而已——有上下而必有中,有左右而必有中,有前后而必有中。
这实际上将“中”简单化了。
其实,“中”既是内在的辩证规定,又是外在的超越性。
14王夫之认为:
“一中者不易,两中者易。
……中立于两,一无可执,于彼于此,道义之门。
”15中,“本训云:
和也。
其字从口,而上下贯通,调和而无偏胜,适与相宜,故周子曰:
‘中也者,和也。
’酌之以中,所以和顺义理,而苟得其中,自无乖戾也。
中为体,和为用,用者即用其体,故中、和一也。
东西南北之无倚,上下之皆贯,则居事物之里矣,故又为内也,与外相对。
唯在其内,故不偏倚于一方,不偏不倚,必贯其内矣,其义一也。
不偏而和,则与事物恰合,故又为当也,‘发而皆中节’,当其节也。
俗有‘中用’之语,意正如此。
”16
“中”表征为一个恰切的“度”,是在面对复杂对象时精确把握事情的“分寸”。
17“中”强调的度既不能过(过分),又不能不及(达不到)。
这一合适的“度”非同小可,不可小看。
同时,“中”还意味着合乎一定的标准或法则,意味着与人的生命和谐感具有某种同行同构的心理内在性。
如艺术中有一个重要审美律即0.618黄金分割法。
宽与长之比满足黄金分割比的矩形物件的外形会使人感到美观大方,赏心悦目,如雅典的巴特农神殿是古希腊的一大杰作,这座建造于公元前5世纪的神殿的宽与高之比就恰恰符合黄金分割法。
在中世纪,黄金分割被作为美的象征几乎渗透到了建筑和艺术的各个部分。
例如,据说人体雕塑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长度,如果满足黄金分割比,就最匀称优美。
黄金分割合乎人的视觉感受性,使人感觉极其美妙。
人们在中庸之“庸”字的理解上更是见仁见智。
“庸”一般解释为平常、日常。
三国何晏《论语集解》将“庸”解释为“常行之常”,北宋程颐解释为“不易”,南宋朱熹则解释为“平常”,“庸固是定理,若以为定理,则却不见那平常底意思。
”20冯友兰认为“在封建社会中,人确实都在‘君臣’等‘五伦’的关系之中,照着这些关系所要求的规范生活,这些都是平常的事。
平常的事称为‘庸’。
《中庸》就是要求封建社会中的人,都照着封建统治阶级的标准,过这样的日常生活。
”21徐复观认为:
“完全的说法,应该是所谓‘庸’者,乃指‘平常的行为’而言。
所谓平常的行为,是指随时随地,为每一个人所应实践,所能实现的行为。
”22庞朴认为:
“中庸不仅是儒家学派的伦理学说,更是他们对待整个世界的一种看法,是他们处理事物的基本原则或方法论”。
23“公正地而不是徇私地听取对立两造的申诉,便能得‘中’。
那么,这样的‘中’,已经不是道德范畴,而属于认识领域了。
这就是说,‘中’不仅是善,而且也是真”。
24李泽厚认为:
“‘中庸’者,实用理性也,它着重在平常的生活实践中建立起人间正道和不朽理则”。
25执两用中,用中为常道,中和可常行,这三层互相关联的意思,就是儒家典籍赋予“中庸”的全部含义。
在我看来,对“庸”的理解应该回到古代语境。
汉代许慎认为,“庸者,用也”。
26用,就是实践,是把握到纷繁复杂的事情的度,并将这个度运用到生活与实践中。
《尔雅·
释诂上》:
“庸,常也。
”具体指常行常道。
中庸的本意应为中道和常道,即日用常行之“礼”。
中庸本质上不是一般的平庸平常,因为“中庸”是由“礼”转化而来,是礼的理论化和哲学化。
这种礼不是制度规章繁文缛节,而是从人的心理结构中透出的思想观念和价值体系对人的基本要求。
这意味着,中庸不是平庸和放纵,不是日常的放松和失度,而是用更高的合于“礼”的要求来约束自己,使人不要去追求过多的外在物质附加物,不要对人生做太多的欲望贪婪的“加法”,不要往自己身上叠加过多的名誉、地位、财富,否则就会沉重痛苦烦恼焦虑。
真实的人生应该把握合适的“度”,在做生命的“减法”中得其本真之“度”——做事需不偏不倚,不去做“怪力乱神”之事,依循正常平常的生活规律去做。
“中庸”启示人们戒贪、戒躁、戒欲、戒满。
戒除之后,人才是真人,才会成为守节持中恒常有度的君子。
(二)中庸之道须臾不可离
“天命之谓性”。
“天”有自然的天,有宗教伦理的天,还有包括情绪化的天。
这里所说的天,既带有形而下自然的含义,也带有形而上的思想、哲学、理念的含义。
天命赋予人的一种人性,它就是自自然然的,这一点强调了儒家的“性本善”。
“天命之谓性”,按照这种自然规律去发展自由生动的人性。
“率性之谓道”。
27依据生命宇宙的规律,按照人性自然去延伸。
不能反生命宇宙规律,反规律的人最终要受到规律的惩罚,因为规律大于个体。
“修道之谓教”。
这里的“修”不是去修道,“道”蓬勃于天地之间,浩然之大气也,何以可修“道”呢?
那么修什么呢?
修为自己——用外在之道改造人先天的本性,不断地去修养、提升、陶冶自己,然后和大道合二为一,跟随着大道,与大道相通、相合、相正、相荡。
这就是教化,这就是教育。
遵循自然,获得道行,最后得到教化和提升。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
这个规律,这个宇宙间的道,还有包括人本身要遵从要相激相荡的和谐之道是一刻都不能离开的。
很多人内心阴暗有一些私心杂念,离道很远,当然会受到道德的惩罚。
“可离非道也”。
能够离开的那个东西,就不是大道。
有些人一辈子是与道无缘的。
所以要回归到大道,不可离道。
《中庸》认为自然形成的禀赋叫做人性,遵循各自的人性叫做道,修明并推广这些道就叫做教化。
道是片刻也不能离开的,可以离开的就不是道。
(三)中庸的高度与难度
施行“中庸”之道绝非易事,难度很大。
孔子曾说:
“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话说得似乎很绝对。
这有孔子的考虑。
“天下国家可均”,要把天下治理好,要让国家的每一个人各得其位各得其所,这就是平治、平安、平定而治理国家。
确乎很难,做到的人很少,只有尧、舜这样伟大的国君才能够做到。
“爵禄可辞也”,人生在世,很多人是“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推辞掉官位和金钱,只有那种秉承了天下正气,坚守大道的知识分子和勇义之士才可以做到,而一般人都很难做到。
“白刃可蹈也”,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英勇就义也毫无惧色,非常难。
这三者都极为不易。
孔子用三件很难的事情——“国家可均,爵禄可辞,白刃可蹈”,对比映衬中庸最难。
“中庸不可能也”。
孔子把中庸之道的推行看作比“国家可均”、“爵禄可辞”、“白刃可蹈”更要难以实现的事情,原因就在于中庸更为内在、持久、日常。
孔子以他漫长的坚守而达到中庸之道。
在孔子一生中,一直把恪守中庸之道作为人生的最高准则。
一个人要实现中庸之道,需要具备优秀的素质和坚毅的心志。
天下最英明的国君才可以把国家治好;
天下最优秀的作为民族脊梁的知识分子才可以看破功名利禄,坚守自己的德性和理想大道;
天下最勇敢的人,像苏武、岳飞、文天祥等才可以不惧死亡、赴汤蹈火。
28这三者实践起来非常难。
但是孔子认为“中庸不可能也”。
因为均天下是一种智慧,世界上有智慧的人很多。
辞爵禄是忠义,世界上忠义的人不能说很多,但不乏忠义之士。
蹈白刃是勇毅、勇敢、坚毅,不能说天下人都是勇毅之人,但是天下确有英雄存在。
智慧者、仁义者、勇毅者难能可贵。
中庸之道,不仅仅需要勇敢,需要智慧和需要忠义,更加需要坚守,更加需要执着。
中庸之道,把握这个中的度,再通过日常住行的方式去实践,的确非常之难。
孔子传达的思想是:
伟大的事情、拍案而起的事情往往很容易,而那种在日常生活中默默无闻地坚守一种中庸尺度,却分外不易。
知识分子在不达时坚守自己的道义,在达时把那种正确的道推之天下而不移。
孔子不是危言耸听,不是过分夸大,而是恰到好处地说明了日常生活中的坚守、平白独处时的意志和自觉的判断力、从小事做起的可贵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中庸不可能也”,并不是说中庸做不到,而是说需要坚毅的精神和意志才能把握好“度”并做到持之以恒。
孔子对中庸之道持捍卫和高扬的态度。
一般人对中庸理解过于肤浅,孔子对此有感而发,将中庸推到了比赴汤蹈火、治国平天下还难的境地,其目的还是在于引起人们对实行中庸之道的高度重视。
“子曰:
‘中庸其至矣乎!
民鲜能久矣!
’”合度合适地实行中庸这种不偏不倚之道是极高的,而正因为高,“民鲜能久矣”。
老百姓很少能够达到这种长久的状况。
中庸确实很难,之所以难就在于人失去了自己的本性,失去了自己的常态。
人们宁做大事不做小事,宁做光明鲜亮的事不做那种素朴艰苦的事。
这都是不以中庸精神做事。
如果这种不以中庸规律做事成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社会的原则导向,那么,那些真正扎扎实实、为民请命的民族脊梁就失重。
人们就学会了走捷径,总是想着用最小的投入甚至不投入获得最大的利润回报。
这样的人如果多了,社会就会是“中庸其难哉,民鲜能久矣”的状态。
既然“民鲜能久矣”,那么孔子是否做到了中庸?
孔子三岁丧父,十七岁丧母,家境十分贫寒。
在《论语》中记录了孔子这样一句话,“吾少且也贱,故多能鄙事”。
29据文献记载,他先在鲁国贵族家里做过管理仓库的人员,后来又做过管理牲口的小官。
由于小时候给富人家放过羊,很了解牲畜的习性。
上任之后,孔子制定了卓有成效的管理措施。
不到一年,饲养场里便牛羊成群,于是,这年的祭祀都用了最上乘的牲畜,朝野上下无不赞誉孔子,鲁昭公对此也十分赞赏。
30孔子的所作所为证明这样一个道理,人类有一个劣根性,这个劣根性就是违反平淡恒常。
在孔子看来,具有平常心是对人最高的评价。
但是,由于今天我们引进了西方的竞争斗争,人总是想要超越自我和别人,总是不愿意成为真正的自己,带有狭隘目的去做事就缺乏平常之心。
一切纷争都基于不安于寂寞,一切的战争和斗争都源自以邻为壑的偏狭观念,一切罪恶来自想最大限度地置别人于一种贫穷落后的境地,而使自己达到一种辉煌无比的状态。
这种偏狭观念导致层出不穷的社会问题,甚至导致社会内部的断裂和长久的动荡不安。
而孔子则与此相反,他从来不怕做低贱的事情,他不怕人们说他平常。
他总是去做一些低下平常之事。
这个低不是一味求低,能把低做好,就能做高的;
能把平常事情做好,就能做不平常的事情;
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的,就能把社会和国家的事情做好。
这一思想受到后世的推崇。
三国刘备就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31
人都说自己智慧,选择中庸之道,但是“不能期月守也”,尽管可以一时做到中庸,却坚持不了一个月。
孔子在这里提出两个问题,第一,在理论上可能知道了中庸之道的重要,但在行动上却不能运用在实践上。
第二,在实践上可以运用的人,可惜不能坚持而只能在短时期之内运用,时间稍微一长就不能坚守。
这都说明了中庸之道是很难坚守的。
二、中庸之道的方法与实践
中庸是一种方法和实践。
孔子曾用“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来盛赞虞舜的中庸之德,而“用其中于民”正是中庸之道的具体体现。
处于两个极端的中间,在对立的两极之间寻求适中的解决方案,犹如要“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地达到适中,因为“过犹不及”必然走向反面。
将“庸”理解为恒常之用,正与孔子“中庸”本义一脉相承。
如果说“中”是一种知,那么“庸”就是实践,知已很难,行则更难,可谓知难行亦难,甚至知难行更难。
(一)过与不及的历史经验教训
《中庸》引用孔子的话“子曰:
‘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
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
’”赞美中庸之德,感叹人们很少能够做到中庸,其原因是“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
聪明人做得过头就离开了中庸,不太聪明的人又达不到中庸。
“过”和“不及”这二者都离中庸甚远。
“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
道之不彰明,我是知道原因的,是因“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
贤良的人做得已经“过”了,而不贤良的人又达不到。
这里孔子提出两个关键的概念——“过”与“不及”,这正是中庸的两个极限,一端是过了,一端是不及,只有达到中间才会合律适度。
没有一个人不喝水不吃饭,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品尝出其中的味道。
“人莫不饮食,鲜能知味也”。
为什么食而不知其味呢?
为什么眠而多梦呢?
这是因为我们心在别处。
心本来在这儿,由于杂务缠身,很多事情使人们灵魂出窍飘飘忽忽,心不在胸中,思维不在脑中,出现这样的情况,必然是心在别处。
“子曰:
‘道其不行矣夫?
’”是以自我反问的方式提问,大道真的不能实行起来了吗?
从表面看这是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然而实际上孔子认为大道是能实行的,因为孔子自己就是一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人。
在这个茫茫世界,大道真的就实行不起来吗?
大道真的就消隐了吗?
大道真的就没有了吗?
这里隐含的本体问题是:
如果大道真的没有,那么知识分子作为人类精英,其存在还有什么意义什么价值呢?
因为,知识分子和精英存在的意义就是担当道义,甚至说就是“天下为公”的仲裁者、担当者,正是因为他们用自己已明白的道理去启蒙自己,同时也启蒙传承他人,整个社会才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32否则天下为私,整个社会人欲横流,也就不成其为仁人志士的社会了。
这里,孔子通过一种带有反问和自我疑问的方式,肯定大道是要仁人志士的努力才能够传下去,不去实践不去努力,道必然远离人和人类。
(二)行中庸之道的三大实践
孔子感叹中庸在天下难以实行,然而自上古时,从尧舜禅让开始,中庸之道便开始实行。
‘舜其大知也与!
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朱熹对此注释道:
“盖凡物皆有两端,如小大厚薄之类,于善之中,又执其两端,而量度以取中,然后用之,则其择之审而行之至矣。
然非在我之权度,精切不差,何以与此?
此知之所以无过不及,而道之所以行也。
”孔子说,舜真是大智慧的圣人,他特别喜欢提问。
这提问充满了玄机。
但是今天,好问却被人诟病。
如果今天一个人德高望重知识渊博,他好问的话就会被人耻笑,一是笑他不知为耻,二是笑他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这么浅显的问题都不知道。
在孔子看来,这没有什么可耻的,因为孔子自己就很好问。
33
《吕氏春秋》、《史记》、《礼记》等多种古籍都记载了孔子问礼于老子的事。
34生于春秋末期的老子博学多闻,曾担任周朝的守藏室之吏。
当时的孔子虽远在鲁国,但醉心于周公所制的礼乐,对于老子更是抱有深深的敬意。
汉代的《孔子问礼图》就呈现了孔子与老子第三次见面的场景。
当时,老子在家乡讲学,孔子在陈蔡被围时,在鹿邑再度问礼,老子详尽地介绍了自己的辩证哲学观点,以及由此产生的对宇宙起源的基本看法,向孔子深入阐述了圣人之道、修身之道和治国之道,揭示了宇宙万物的变化规律,并尖锐地批评了当下的现状和制度,这使孔子受到极大的精神启发和心灵震动。
孔子不仅向自己敬仰的老子求教,更主张“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这种好问的精神值得后人推崇。
孔子对舜好问的精神推崇备至,这种精神对中庸之道的实行有特殊意义。
正是因为问,他达到了两个目的。
一是凡事问人,使得自己的事变成大家的事,使得个人的困惑与个人思考的尖端问题,成为共同来思考共同解决的问题。
我给你一个思想,你给我一个思想,我们同时拥有两个思想,因为思想是可以分享的。
凡事让大家共同来探讨结论,可以防止自己的误读,防止自己的偏窄,并且只有大家来关注这个事情,事情才会成功。
这是舜好问、孔子好问的一个原因。
二是好问还有一个重要的精神素质,可以使自己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
好问就是一种有进有退的方式,它是征求意见。
好问,就是在前进时给自己留下了退路,在无路可走时仍有一条路。
好问可以告诉自己,原来这个问题的解决不是惟一的方案,而可能有多个方案。
在我看来,往往莫测高深的理论最终显出浅薄,往往浅近的语言能道出微言大义。
“好问而好察迩言”,“迩”就是浅与近的意思,“好察迩言”就是善于体察那些浅近的话。
有些哲学著作往往令人不知所云,有些宗教著作使人觉得隔得很远。
而浅近的话直指人心,如“人要做事业,不要做是非”这句话很简单,人人都能懂,就是说人好好去做事,不要去搬弄是非。
这句话用谐音方式把“事”与“是”连到一起,这就叫做“迩言”,浅近的言论,让人远离是非,远离争端,而踏踏实实做事。
孔子提出舜的三个品德,一是好问,二是喜欢去体察体会那些浅近的话,三是“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恶与善问题关乎道德的深层问题。
有人问孔子“以德报怨”还是“以怨抱怨”。
所谓“以德报怨”就是人家打了你的右脸,你就把左脸也伸过去。
基督教传教士奉行这种做法。
但是孔子是有中道原则的,他马上就问,那“何以报德”?
既然“以德报怨”的话,那用什么来报德呢?
最后孔子说了四个字——“以直报怨”。
35“直”就是用率直、正直的态度去回答怨。
比如说,这个怨来势凶猛,你当然不能用德去报它,而是“以直”,即用正直的直率的态度,不遮掩的态度去回应它。
“以德报德”,只有对美好的品德,你才能用发自肺腑的好德性去感恩报答。
这里的“隐恶而扬善”,为什么用隐恶,而不是用戒恶惩恶杀恶?
历史上有过很多战争,如黄帝和炎帝打仗惊天动地,最后觉得杀戮太多罪孽太重,后来也握手言和。
隐恶就是说隐而不发,不主动去揭露别人。
虽然不去说,但是在人的内心有是非判断力。
“隐恶”还隐含一层意思,意味着相信他觉悟时,会认识到自己的恶,而会自处解决。
“隐恶而扬善”代表了东方文化的一种怀柔思想,以宽厚之心待人接物,承认人性的善良,这正是儒家仁爱精神的集中体现。
儒家思想强调,恶是暂时的,善是本原的,善是本,恶是流。
一个人只要不断地推举高扬他的善,他就会去以善抑恶。
事物两端就是两个极端,这两个极端就是过和不及,“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在两端之间去寻找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点,并且对这个平衡点掌握得非常精妙,此时许多问题就会像冰释一样很好地解决。
而用于其民,人民就会安居乐业。
如果用偏激的方法去做,受害的是老百姓,如果用过分保守的方法去做,不作为的方式去做,受害的也是老百姓。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端相对取其中”。
这个“中”绝不会是二分之一的“中”那样简单而确切,而是说要找到这个事情的最恰到好处、合度的解决方式,如同找到0.618的黄金分割的精妙一样。
“其斯以为舜乎”,大概这就是舜之所以为舜的原因了吧,舜之所以会成为圣人就在于他行了中庸之道。
据说舜传位给夏禹时曾经说了十六字真经: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阙中”。
36说的就是如何把握那种精微的度,如何把握最高的领导艺术的平衡。
可以说,这正是对中庸之道的真正领悟和贯彻。
(三)中庸强调从细微处着眼从慎独做起
《中庸》从更为人性的或者心理的角度分析中庸实践。
“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有教养的君人要警戒谨慎。
谨慎什么呢?
“其所不睹”,就是在别人看不到时要注意并戒备——慎独。
“恐惧乎其所不闻”,在人们听不到你的地方也一定要注意,要有一种自我戒备恐惧。
这两句话还有一种解释:
要警戒那些自己看不见的东西,要恐惧那种自己听不到的事情,也能讲得通。
这个世界由道、理、义在规范制约着人类社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启发人们,超越于人之上还有人看不见听不到的维度。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
没有什么东西比隐讳的东西更容易被呈现出来被人看见,有些人将自己的凶悍愚蠢藏起来,以为别人看不见,其实是藏不住的,反而因为隐藏而更加显示出来。
“莫见乎隐”,没有什么比所隐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更能够显现出来,有人认为很多事情很小,见小利去拿小利,那你今后可能见大利去拿大利,最后可能窃国。
“莫显乎微”意思就是说,极其微小细微的东西,都会呈现出来,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儒家思想强调从小处入手,从小事做起,从细微处入手,所以“莫显乎微,莫见乎隐”,“隐”和“微”就是这个含义。
“君子慎其独也”。
所以君子一定要谨慎恐惧自己单独的时刻不做坏事,能自觉地严于律己而谨慎地对待自己的所思所行,防止有违道德的欲念和行为发生,从而使道义时时刻刻伴随主体之身。
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庸》讲的一个关键词就是心灵之“诚”。
“诚”的对立面就是本能之“欲”。
一个人的私心太多私欲太大,就会处处为了自己去贪婪争斗,就会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地说出谎言。
这时《中庸》告诫人们,要放弃一些东西,人不要做加法,而要做减法,减法就是把自己心中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