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114期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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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图所示：
回归的议题
1．俄罗斯联邦与地方
俄罗斯政府政策的安置政策
2．俄罗斯人对回归者
境外俄罗斯人的认知：
的态度与认知
原生条件与境外俄罗斯人的选择：
理性选择的交错停留或回归
停留的议题
居留国政府政策现实的妥协与
多重认同的建立
以本文的结构来看，并不会同时处理这五个互动庞杂的问题。
且就这五个因素的互相相关性来看，境外俄罗斯人由自我认知到选择的过程仍是这个网络的核心议题。
因此，本文以俄罗斯人的自我认知立场为核心，透过对最终选择的理解出发，再试着触及相对应的其它条件。
本文引用的各项调查数据源，系根据俄罗斯联邦各学术，官方与私人机构自1992年到1999年期间在前苏联地区进行的历次民意调查结果。
除前述民意调查资料外，笔者亦于2006年夏天赴中亚地区进行实地访查，以了解现况并做为辅助说明资料。
二、名词解释：
“俄罗斯人”的身份界定
西方学界在研究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境内俄罗斯人时使用过各种的名词，如Laitin的俄语人（Russian-Speakingpopulations），Aasland与Flotten的俄语人（Russophoness），Jeff与Robert的俄罗斯少数族群（Russianminority），以及Kolstoe的俄罗斯离散者（Russiandiaspora），等。
但是境外俄罗斯人是如何自认为是“俄罗斯人”？
到底那些因子是俄罗斯人身份认同的结构性要素？
我们藉由下列统计来进行了解：
表1、乌克兰的俄罗斯人自认的标准为何?
1996年（一般人）1999年（专家）（％）
为何你自认为是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
一般人
专家
因为我父母（或其中之一）是俄罗斯人
53
65
因为我说俄语
32
41
因为我（或我父母）出生在俄罗斯
17
9
因为我和俄罗斯人一起长大
10
2
因为我认为俄语、俄国文化、习惯及传统是我的母语（文化）
16
因为与俄罗斯人较亲近
6
其他
1
4
难以回答
数据来源：
S.S.Savoskul,Russkienovogozarubezh’ia.Vyborsud’by.（Moskva:
Nauka,2001）.p.92
表2、乌克兰的俄罗斯人认为构成共同感的因素1996年（％）
民族
何种因素使你和其他人成为一群
语言
文化
生活习惯
性格
历史命运
难喻的感觉
66
44
36
26
22
数据来源：
S.S.Savoskul,Russkienovogozarubezh’ia.Vyborsud’by.p.94
表3、摩尔多瓦的俄罗斯人的族群认同意识1993年（％）
问题
右岸
涅斯特区
城市
乡村
1.何种因素使你和人群产生族群感
难以言喻
24
50
25
64
39
49
51
13
33
35
29
特质
37
7
19
18
难以回答/拒答
2.为何你认为自己是俄罗斯人
我父母是俄罗斯人
78
61
71
57
我说俄语
48
79
63
72
我（或我父母）出生在俄罗斯
23
12
因为俄语、俄文化传统是天生的
31
我与俄罗斯人一起长大
我与俄罗斯人最亲近
5
11
Russkievnovomzarubezh’e.Itogietnosotaiologicheskogoissledovaniiavtsifrakh.
（Moskva:
InstitutetnologiiIantropologii,1996）.p.97
表4、立陶宛与爱沙尼亚的俄罗斯人族群意识的因素1993年/1994年（％）
何种因素认为是俄罗斯人
立陶宛1993年
爱沙尼亚1994年
很难确定
56
30
人格特质
21
Russkievnovomzarubezh’e.Itogietnosotaiologicheskogoissledovaniiavtsifrakh.p.97.
表5、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的俄罗斯人族群认同的因素1994年（%）
对你而言何谓“作为一个俄罗斯人”?
阿塞拜疆
亚美尼亚
住在俄罗斯
15
说俄语
55
生活在俄罗斯文化
83
67
信仰东正教
在其他国家做为俄罗斯代表
数据来源：
N.M.Lebedeva,Novaiarusskaiadiaspora.Sotsial’no-psikhilogicheskijanaliz.
（Moskva:
IEARAN,1995）.pp.201-202,230-231.
俄罗斯人的自我认同主要的构成要素，明显的主要是来自血缘（父母出身）、文化及语言，历史共同感等。
虽然这些项目中在波罗的海区、乌克兰、摩尔多瓦、高加索各有不同的比重，但是大抵皆以此为核心。
需强调的是，认同的构成在俄罗斯人的议题中向来是复选题而非单选题，它明白表示个人认同意识构成的多元现象。
既然个人认同意识构成的多元现象包含着复合式的各种原生条件又不可能进行切割，则身份的选择自然是以人的主观自我认知为准。
事实上，在族群的分类认知过程中，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A群人对B群人的认知与分类是以B群人的主观自我认知为准，这也是国际社会对族群正名过程或身份标志取得的基本态度。
由前苏联时代起，到现在的俄罗斯联邦，在历次的人口普查数据中的“民族属性”（Natsional’naiaprinadlezhnost’）字段皆是以被调查者的主观认知做注记。
例如，以俄罗斯联邦2002年的人口普查结果与1989年全苏联的人口普查数据相较，在1989年登记的民族共计128个，到2002年则增加到182个，其原因即在于透过“主观的自我认知”为族群标志的主要依据下，许多族群自原属族群分立出来，比如，自乌克兰人中分立出卢辛人（rusiny），自图瓦人中分立出索约特人（soioty）等。
因此，就客观现象与操作事实这两个原则出发，本文中的俄罗斯人单就指人口调查中在民族属性上登记为“俄罗斯人”（russkij/russian）者，不牵涉到国籍属别及其日常习惯用语的使用程度，或是学门分类上的专有名词类别，以及外部的其它认知定义。
三、历史背景
建立在多元民族文化背景下的苏联，其民族政策虽然在形式上是要促进各民族之间关系的发展，建立各民族真正的自由与全面的繁荣，但是，真正的目的，是要创造一个能将各民族逐步同化与融合的环境与过程。
而被视为解决此问题的有效方法，也就是以俄罗斯人为中心，透过俄罗斯化（russifikatsiia）使得最终出现一个与“苏联”相对应的民族（历史共同体）——“苏维埃人”（Sovetskijnarod）。
由于俄罗斯人在建构“苏维埃人”的过程中扮演了核心的角色，因此，苏联常被批评为是个大俄罗斯人帝国。
虽然在形式上这些批评并没有偏离我们所看到的外在现象，但这种批评却也忽略了苏联社会（也包括当代的俄罗斯社会）长久以来的三个特征：
多元民族、多元文化以及俄罗斯人在人口数量、工业技术、文学艺术政治组织等各个层面上的相对优势性。
以这些条件来看，俄罗斯人扮演核心老大哥的角色一事，不能被视为是一种原罪。
苏联是个多民族，多文化的国家，而且不同的民族处在各不相同，差异极大的社会形态发展阶段。
例如，把俄罗斯人、哈萨克人、阿塞拜疆人以及楚克奇人放在同一个时空背景比较，就可了解彼此之间，外在的社会结构与内在的文化心理意识的差异。
因此，如何让这么多不同的人群在内部达到统一性进而与政治建构的苏联最终达到一致（事实上，就是nation-state的出现，也就是苏维埃人－苏联的结构范式），就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以俄罗斯化为核心的苏维埃化，其目的即在于打破文化、血缘本质的族群民族主义，转化成政治性的国家认同。
在形塑的过程中，俄罗斯人被赋予老大哥的角色与责任，共同的语言是俄语，共同的地域是苏联的领土范围，各加盟共和国在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体系下各有分工的角色与功能，马列主义则是苏联建构过程中政治意识形态的核心与多民族人民的社会文化根据。
因此，在苏联的调查中发现，俄罗斯人对苏联及苏维埃人的认同确实已出现端倪，但其它民族相对的就没有这么强烈。
所以，赫鲁晓夫号称的建构工作完成也只是一种表象，以血缘、文化为本质的族群民族主义并没有消失，反而自1980年代开始，在波罗的海，中亚及高加所地区逐渐复燃、茁壮，终于成为苏联瓦解的因素之一。
随着苏联的瓦解，证明了前述苏联民族政策概念实验过程的失败，而且留下两个棘手的问题：
部份民族被压迫所造成的历史情结以及另类型的民族问题：
俄罗斯人问题（russkijvopros）。
斯大林时期曾对许多民族进行全民族的驱逐（deportatsia）。
1936年以政治安全为理由将15000个波兰人及日耳曼人家庭由乌克兰迁往哈萨克，同时以“日本间谍”为理由将朝鲜人驱逐至远东边区。
1930年代末期，以潜伏的第五纵队的名义将乌克兰西部以及列宁格勒地区的日耳曼人驱逐。
对德抗战期间，与敌国有关连的民族都受到相同的待遇，包括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芬兰人、意大利人及希腊人。
到1941年下半年，驱逐的对象及规模日形扩大。
第一批是26000个卡尔梅克人（kalmyky）家庭，接着是车臣人（chechentsy）、殷古什人（ingushi）、巴尔卡人（balkartsy）、克里米亚鞑靼人（krymskietatary）、保加利亚人（bolgary），以及希腊人和日耳曼人被分别迁到中亚及西伯利亚。
总计在这段期间被迁往中亚、哈萨克及西伯利亚的民族超过100万人。
这种对民族整体的压迫行为直到1954年–1955年以后才逐渐缓和下来。
1956年在苏联共党第二十次大会中才决议要回复上述这些民族之地位，但是关于发还战争期间被没入的财产以及返回原居地的要求则未予考虑。
第二年，也就是1957年先准许了北高加索地区民族以及卡尔梅克人的返乡要求。
但是日耳曼人、希腊人、保加利亚人及亚美尼亚人要到1972年才获得平反。
最晚的是克里米亚鞑靼人，要一直到1980年代中期。
然而，这种民族压迫事件，如何在事后透过何种形式进行平反，都为苏联及后苏联时期的民族关系特别是俄罗斯人与其他民族之间的的关系投入潜伏的危险，它直接影响到各共和国地区对留居当地俄罗斯人的态度。
诚如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RSFSR）在1991年4月26日通过的《平反法》（Oreabilitatsiirepressirovannykhnarodov）前言中所提到：
这种悲剧性后果迄今仍影响着民族关系并且成为民族冲突的危险根源。
相对于非俄罗斯民族在斯大林时期被迫迁移所形成的历史问题，苏联解体后，构成俄罗斯联邦（RossijskaiaFederatsiia）早期内政及外交重要课题的俄罗斯人问题（russkijvopros）也是由于大规模迁移所造成的结果。
其中以俄罗斯人的迁往中亚最具代表性。
俄罗斯人由欧洲地区迁往中亚各国，基本上是分成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由1920年代到1930年代。
当时由于中亚各个共和国新成立（乌兹别克及土库曼在1924年10月，塔吉克在1929年12月，吉尔吉斯及哈萨克则是在1936年12月），急迫需要建立新的苏维埃社会主义体制政府。
大批欧洲区的俄罗斯人被送往这些新地区建立学校、政府机构，开发天然资源以实行工业化，并推动农业集体化。
第二个阶段是在1941年-1945年期间。
因为对德战争（卫国战争）的影响，欧洲区的工业设备、工厂以及所有操作人员、技术工人。
随厂房迁往中亚建立后勤基地。
第三个阶段则是在1950年-1960年代。
为了开发中亚天然资源，开拓未开发的农业土地，苏联政府鼓励移民到中亚地区拓垦。
在赫鲁晓夫时代甚至进行二次境域重划：
一次是把克里米亚半岛由俄罗斯划归给乌克兰；
另一次则是把以俄罗斯人为绝大多数的哈萨克北部及东北部地区由俄罗斯划归给哈萨克。
这两次的边界重划，为以后1992年俄罗斯-乌克兰、俄罗斯-哈萨克之间的外交关系投下巨大的变量。
第四阶段是1970年代以后，由欧洲区来的移民人数呈平稳的状态，甚至出现下滑的现象。
以乌兹别克为例，1939年至1959年的外来移民占全乌兹别克人口的42％，1959年至1970年就只剩下10％，1971年至1976年更只占了4％。
俄罗斯人，包括其他说俄语的非俄罗斯人在中亚的移民大致上有几个特点：
第一、他们大都是技术工人、工程师、中小学教师、高等学术机构教授、研究人员、企业经理人、政府公共机构管理人、文艺及文化工作者。
第二、由于职业因素，俄罗斯人基本上是聚集在城市之中（这点，中亚五国的城市化和工业化过程不能忽略俄罗斯人的贡献），极少住在乡村地区。
第三、是与第二项有密切关系，俄罗斯人基本上与当地人的互动关系并不密切，以另一种方式来说，“本土化”的情况并不好。
1980年代-1990年代吉尔吉斯的俄罗斯人中只有1.2％能说当地语言。
互动的不良，事实上会造成俄罗斯人在中亚地区处于一种“孤岛”的状态。
这种大规模的迁移对迁移地区最立即可见的影响，表面上是人口结构上的改变，然而，内在的本质上更引人注意。
这些迁移的俄罗斯人并非暂时性而是“永久”地离开自己的传统历史区域，进入一个完成陌生的环境，进而变成少数族群，俄罗斯人旧有的历史根源记忆被截断，此种情形到第二、第三代的移民身上尤其明显。
进一步而言，大部份俄罗斯移民居住的城市都是多民族的结构，虽然这种情况强化了城市的多元性格，但就另一方面来看，却也使俄罗斯人传统的脐带关系逐渐消失。
四、回归原因的真相
俄罗斯人的向外扩张行动到1980年代末期，随着苏联的解体而出现逆转，即是俄罗斯人的回归运动。
1990年代俄罗斯人的回流俄罗斯是前苏联地区最重要的移民构成趋势。
根据俄罗斯联邦国家统计委员会（GoskomstatRF）自1989年至2001年的的人口统计资料，我们将1992年至2000年俄罗斯人自前苏联的所在国移出人口资料整理为下表（6）。
表6、1992年-2000年俄罗斯人的净移出数（千人）
国家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白俄罗斯
−4.6
1.2
13.3
9.2
3.4
0.5
−2.3
−3.7
−1.6
摩尔多瓦
11.1
4.0
7.6
6.9
6.5
4.2
3.2
2.5
4.7
乌克兰
−12.3
38.6
101.3
64.9
61.8
46.6
35.2
13.9
21.0
亚塞拜然
35.1
22.9
19.0
15.7
12.3
4.4
2.3
1.8
5.6
6.4
4.6
2.4
1.6
1.0
0.9
0.6
乔治亚
29.6
33.8
24.2
14.2
9.1
5.5
4.5
3.3
3.0
吉尔吉斯
41.4
66.4
42.9
13.4
7.3
4.9
9.8
塔吉克
47.1
40.9
25.8
22.4
15.1
7.4
4.3
3.6
土库曼
10.9
6.7
13.0
12.2
14.0
5.8
乌兹别克
65.2
50.7
93.5
64.2
23.0
19.7
22.7
哈萨克
82.4
104.4
234.3
143.8
98.2
150.6
130.5
79.2
76.3
拉脱维亚
19.4
19.3
10.7
5.9
4.05
1.1
立陶宛
10.2
5.4
2.2
1.5
0.3
0.4
爱沙尼亚
18.7
10.6
8.2
6.2
4.1
2.25
0.2
总计
360.1
419.4
612.4
388.4
263.8
267.1
219.9
135.6
147.6
数据源：
Chislennost’isotsial’no-demograficheskiekharakteristikirusskogonaseleniiavrespublikakhbybshegoSSSR.（Moskva:
GoskomstatRF,1994）.pp.30-36;
DemograficheskijezhegodnikRF.1995,（Moskva:
GoskomstatRF,1995）;
DemograficheskijezhegodnikRF.1996,（Moskva:
GoskomstatRF,1997）;
DemograficheskijezhegodnikRF.2000,（Moskva:
GoskomstatRF,2001）;
DemograficheskijezhegodnikRF.2001,（Moskva:
GoskomstatRF,2002）;
Chislennost’naseleniiaRossijskojFederatsii[RSFSR]pogorodam,poselkamgorodskogotipairaionamna1ianvaria1990[-2001]goda.（Moskva:
GoskomstatRF,1990[1991,1992,1993,1994,1995,1996,1997,1998,1999,2000,2001]）;
Chislennost’naseleniiaRSFSRpodannymVsesoiuznojperepisinaseleniia1989.（Moskva:
Goskomstat,1990）;
Chislennost’imigratsiianaseleniiaRossijskojFederatsii:
Stat.biul.（Moskva:
GoskomstatRF,1999）;
GoskomstatRF,2000）;
GoskomstatRF,2002）
苏联的解体，确实加快了俄罗斯人回流，但是，俄罗斯人的回流是否如俄罗斯官方、学界以及外界普遍的认为其原因来自于民族主义风潮爆发，在民族国家的建构过程中，出现族群歧视，以及人权损害的影响，包括对俄罗斯公民与政治权的限制，在公务、知识工作及其他范围排除俄语的使用？
若以对乌克兰、摩尔多瓦、立陶宛、爱沙尼亚、阿塞拜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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