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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莫多罗何许人也?
这位现年84岁的雕塑家,是意大利国宝级的人物,是意大利至今还在世的最伟大的雕塑家。
他出生于意大利的蒙泰费尔德罗(Montefeltro),1954年移居米兰至今。
他在国际艺坛名声显赫,曾荣获诸多大奖,包括1963年的圣保罗双年展大奖、1964年的威尼斯双年展大奖、1967年卡耐基学院国际奖、1981年的亨利?
摩尔大奖、1990年日本艺术联盟颁发的“高松宫殿下纪念世界文化赏(PraemiumImperiale)”雕塑类大奖等等。
波莫多罗的雕塑常常是体量巨大的几何单体或几何体的组合,通过腐蚀、切割、挖凿、磨损等处理手段在抛光或平整的表面制造出“侵蚀”的视觉效果。
他这样阐述贯穿于自己艺术创作的基本理念:
我的创作一直基于一种哲学性的研究及探索的欲望。
比如,这种影响来源于20世纪60年代早期纽约艺术界特别推崇的布朗库西作品中对于基本形态的回归。
我也因此着迷于探索几何形式中神秘而富有活力的内在演变。
波莫多罗于20世纪50年代末在纽约MOMA首次见到布朗库西的作品,这次相逢成为了他艺术创作的分水岭,使得他的艺术天分找到了更好的突破口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波莫多罗并非一开始就立志成为一位雕塑家。
他于1945至1946年期间在意大利博洛尼亚DogliStudi大学学习经济和商业。
最初他是一名土木工程兵部队的勘测员,为重建被战争毁坏的公共建筑而工作。
闲暇时期的阅读让他接触到保罗?
克利的绘画,促使他走向艺术设计。
他早年致力于珠宝设计和小型浮雕创作,首批设计的首饰作品就参加了米兰设计三年展,昭示了过人的天分。
同时,他还在浮雕设计方面发展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书写”的抽象表现形式,很快获得了意大利主流批评家的关注。
而那天在MOMA,当他端详着布朗库西这位伟大的罗马尼亚雕塑家的完美作品之时,他强烈地感到:
“它们唤起了我内心一种想要毁坏的冲动,于是我联想到一条‘蠕虫’可以侵蚀它们。
我想到了一个点子,那就是我可以把我的个人标记植入固体几何体(柱子、方块、圆球、锥体)的内部,也就是说,进入一种本质的、纯粹的、抽象的图形中”。
波莫多罗因此在60年代初开始转向三维空间的艺术创作,关注点在于破坏几何体完美的表面从而揭示其内在的奥秘。
一直以来,在他的艺术探索中逐渐演变的视觉特色最终成型,他称之为“侵蚀(erosion)”。
由于“侵蚀”,一些规则或不规则的裂缝、锯条、齿状物总是突然出现在规整形式中,时常令人的视觉产生“突兀”之感。
同处于作品中的斑驳沧桑与华丽光亮制造了不可思议的矛盾对比,也成就了被波莫多罗称为“不完整的完整感”之全新意味。
他的作品《旋转者》(Rotator),一个有芯的青铜圆球,一直被评论家们拿来与布朗库西的作品作比较。
他们将波莫多罗的“破坏”行为看作是对布朗库西完全理想化的作品的某种否定。
也有批评家认为,其作品中的裂纹、咬噬的部分是一种被广泛接受的、表达自省的、人类脆弱感的隐喻,是二战之后个人痛苦表达的形式超越。
这些齿状物也令人联想起某些与现代科技相关的元素,比如发动机的齿轮,或是微晶芯片上的纹路,闪耀着技术之光。
“侵蚀”仿佛是在科技指引下的空间探索之路。
波莫多罗有意地模糊了某种建设力和破坏力之间的界限。
他曾于1982年谈到:
“不规则的表面和侵蚀在我作品中象征着破坏性的力量。
由‘侵蚀’上演的戏剧预示了历史发展进程中的某些征兆和焦虑之情。
对于科技的滥用将会毁灭人类。
”
“侵蚀”的另一重要意义在于使波莫多罗开始关于“负空间”概念的探索。
“雕塑单体及其所处空间之间的关系”是他一直关注的中心。
他认为:
“从根本上讲,一件雕塑是它的自有空间与它所处及运动空间互相实现的过程。
当一件作品改变了它所处的地点之时,它才成为自身生成时间真实而恰当的印证,也因此成为环境中的一个印记,附加在作品上的记忆则不断丰富着环境。
”当空间“侵蚀”了作品,雕塑与外部环境之间的界限被打破,从而创造了正负空间之间戏剧性的张力――那是某种回荡在天地之间的激情与活力,似乎封闭而自我圆满的形态之内的巨大能量与宇宙的神秘能量正遥相呼应。
从1966年开始,波莫多罗的雕塑“侵蚀”了开放的室外空间。
他的首个纪念碑尺寸的雕塑项目是为蒙特利尔奥运会意大利馆设计的一个直径3.5m的球体,现在这件作品位于罗马凡尔仙纳宫门前的广场上。
今日,波莫多罗的大型雕塑已经遍布全球,存在于世界上很多大城市的广场中,诸如米兰、哥本哈根、布里斯班、洛杉矶、达姆施塔特等等;
而在纽约百事可乐雕塑公园、都柏林三一学院的入口处、加利福尼亚米尔斯学院运动场、梵蒂冈博物馆的松果庭院、纽约联合国大厦的门口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巴黎总部前,也都有他的作品的影子。
波莫多罗认为雕塑应当走向公共空间,应当表达人与现实之间的复杂关系,让无法触觉的情感成为一种形态,将不可见的事物塑形变为可见的。
他说:
“雕塑在与公众对话的时候是有生命的。
我非常乐于见到我的雕塑在广场上或公园里与绿树竞高。
我喜欢看到人们把自行车靠在雕塑上,雕塑仿佛也成了人,传达着活力,昭示着生命的运动。
“马可波罗之门”,这件我们在文章一开始就提到的作品,无疑是波莫多罗的代表作品之一,它也是波莫多罗首次在中国展示的公共作品。
这件矗立于意大利国家馆一侧的雕塑高12m,宽10m,重十余吨,由16块青铜铸件组合而成。
实际上,20年前波莫多罗便产生了创造一座“伟大的门”的想法。
后来在助手、铸造厂、钢架结构工人多方面的配合下,他耗时5年才完成这一作品。
在热心文化交流的翁贝尔托?
万达尼的极力推动下,它才得以被运到上海世博会展出,据称仅运费便耗资上百万欧元。
作品的一侧是富有节奏感和秩序感的象征性符号,浮现在刻有波纹的故意被破坏的青铜表面上,象征着古老中国的悠久历史。
另一侧是诸多形体(半球、立方体、刀状物、楔形物、箭状物、裂缝)的综合,它们在光与影营造的戏剧场景中,进行着复杂的叙事,在差异中对话,在交流中比较,象征着西方世界的多元文化。
波莫多罗试图通过这一作品,呈现人与文化之间的动态关系,并构建一个可以既像一堵需要跨越的墙也像一座“开放之门”的作品,呼唤人们如马可?
波罗一般以雄心壮志和不竭的动力探索着未知的世界。
除了雕塑之外,波莫多罗在舞台设计和建筑方面也实践着“侵蚀”的空间实验。
波莫多罗从年轻时就非常热爱舞台设计。
他曾参与意大利国内外的一些非常重要的布景设计项目,专门为各种类型的演出(包括希腊悲剧、歌剧、当代戏剧、音乐会等)发明了许多壮观的机械设备。
比如,2001年在罗马奥林匹克剧场有一场纪念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会,他为之设计了一套视觉装置,包括用薄纱绘制的幕布和合唱团的站台。
波莫多罗曾谈到:
“布景设计对我而言是一个新鲜而大胆的尝试,不仅拓宽了我的视角,也令我在公共雕塑创作中更加勇于突破,不断地进行着个性化的雕塑冒险。
”同样,建筑也为他带来新的体验和拓展。
他的建筑极富雕塑感,常常通过纪念碑式的室外构造传达和创造象征性的隐喻。
波莫多罗一直以来都非常关注“建筑如何更恰当地介入城市环境”的问题。
他认为现在城市中存在着一种“建筑危机”,即建筑如何改变外观从而与外部环境相协调的问题。
目前,他正着手于一个位于意大利翁布里亚区(Umbria)的酿酒厂项目。
这个项目由法拉利汽酒生厂商Luneli家族委托。
波莫多罗为酿酒厂设计了一个乌龟壳一样的建筑。
因为乌龟不仅是长寿、稳定的象征,龟壳的造型也令人联想到古代巨大而实用的穹顶。
这个项目需要与工程师团队进行周密的合作,协调艺术性和结构、功能方面的问题,以便在技术上更加有利于酿酒和藏酒。
尽管已经是耄耋之年,波莫多罗还是像他所致敬的马可?
波罗那样,在艺术领域孜孜不倦地探求着新的可能。
同样,他那“侵蚀”的艺术风格在破坏中重建力量与美,而他本人也在突破自我中获得永恒的动力。
他说道,当我回望我所做的事,或当我走过那些我的雕塑所在的非同寻常的地点之时,我只希望自己毕生的工作能对我祖国的艺术产生一定的历史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