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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师还说,“任何有重大影响的理论”“都包含着内在矛盾”,这里的“矛盾”不知程老师是指辩证法上所说的客观事物内部对立面之间相互依赖又互相排斥的关系,还是指《韩非子?
难一》中的那个“鬻盾与矛者”手里拿的矛与盾?
如果指前者,那么,程老师说了一句大实话,因为辩证法告诉我们,矛盾是普遍存在的。
如果指后者,我觉得程老师下了一个错误的判断,因为前后矛盾对立的理论一定不会成为“有重大影响的理论”。
不过,我觉得程老师的“语文味”教学理论显然属于后者,因为在他发表在《语文教学与研究》2013年第4期上的《从语文味到人文语文》(以下简称“《从》文”)一文中,他极力主张“语文教学也应该能够成为语文教师的‘抒情言志’的工具”,提出“有语文味的语文课,语文教师都不仅仅是讲课文,实际上某种程度上是在讲自己”。
但在我指出“语文味”教学理论“教师眼中是没有学生的”之后,立即又从别的文章中抄出一堆证明“语文味”教学理论关注学生的文字,这种一手卖矛一手卖盾、不同文章提出不同主张、前后抵牾的做法,不正是和那个“鬻盾与矛者”很相像?
需要说明的是,我这里没有把教师与学生的关系比作矛与盾的关系的意思,我只是就程老师文章里的主张和观点前后不一来说的。
《缺》文里说:
“王林的文章从头到尾没有引用我的语文味、文人语文、语文味教学法三个重要概念中的任何一个,特别是没有引用语文味定义(他只引用了我关于语文味定义的一个通俗化说法,即所谓‘有趣些,有味些,好玩些’,没有引用关于语文味的学术化定义),更没有直接批评和颠覆我的这些概念(也没有证据证明王林听过我的课),而是靠寻章摘句,靠断章取义,就妄下断语。
”看来程老师自己也认为他的“关于语文味定义的一个通俗化说法”不是一个“学术化定义”。
那么,我不禁要问:
指责别人“缺乏学术素养”的程老师,此刻怎么不讲“学术”了呢?
难道“通俗化说法”就可以不讲科学了?
难道“通俗化说法”不是写给一线教师看的?
难道“通俗化说法”不代表程老师“语文味”的观点?
众所周知,学术史上那些通俗化的学术定义,恰恰是对某一概念科学的、精确的、浅显的、更容易为人们理解和接受的“学术”的表述,而程老师却做反了。
程老师说“没有证据证明王林听过我的课”。
程老师看来又弄错了,我批判的是你的“语文味”教学理论,并不是评你的课。
理论是课堂教学实践共性的总结与提升,它超越了每一堂具体的课,其规律是共通的。
如果你的理论具有普适性,那么就不需要你的课来佐证,所以,我没有听过程老师的课不影响我批判程老师的“语文味”教学理论。
如果程老师认为你的“语文味”只适合你自己的课,不适合别人的课,那么,我就无话可说了。
《缺》文说:
“我们的语文味理论,只是在大家都一窝蜂提‘学生为本’、提倡教师的‘蜡烛精神’的时代,提出发展学生的同时要发展教师。
”“任何合理的教育当然都要发展学生,但同时发展老师有何不对?
”我要告诉程老师:
“发展教师”不是“语文味”的独创,在新修订的《高中语文课程标准》中就明确提出:
“教师和语文课程同步发展。
”但紧接着又说:
“教师要努力适应课程改革的需要,继续学习,更新观念,丰富知识,提高自身文化素养;
要认真读书,精心钻研教科书,在与学生平等对话的合作互动中,加强对学生的点拨和指导,实现教学相长。
”而程老师却说:
“强调执教者主体精神的张扬”,“‘文人语文’课堂的主题是由师生(主要是教师)的生命体验、人文情怀和课文的主题有机融合后,重铸而成的一种新的主题。
”“有语文味的语文课,语文教师都不仅仅是讲课文,实际上某种程度上是在讲自己。
”请问程老师:
你说的这些是“发展教师”吗?
教师需要发展哪些方面的能力和素养?
教师的发展就是在语文课堂上和学生抢当主角?
教师的发展主要在课上还是在课下?
我们不能把“发展教师”和教师在课堂上的教学方法、教学形式与教学模式混为一谈!
程老师说:
“到21世纪初叶,不可能会有人愚蠢地提出只发展教师不发展学生这样的所谓教育教学思想。
就是提出了,也不可能得到广泛认可。
”但是程老师的观点就白纸黑字写在他的文章里。
程少堂老师在《缺》文中说:
“从王林文章的引用看,王林没有阅读我专门研究‘文人语文’的论文。
他大约的确以为我的‘文人语文’观就是在他批评的《从‘语文味’到‘文人语文’》一文中提出的。
他不知道我在这篇文章中只是概论了关于‘文人语文’的一些主要观点。
他也并不真懂得‘文人语文’是个什么意思。
”这样我就糊涂了,程老师居然觉得他的“《从》文”不能代表他的观点,要弄懂他关于“文人语文”的论述,还要看他别的文章。
但程老师在《建构一种新的教学法:
语文味教学法》一文后的第一条注释里就告诉读者,关于“文人语文”请参阅《“文人语文”放谈》和《从“语文味”到“文人语文”》两文,现在却又说我没有阅读他“专门研究‘文人语文’的论文”,这种前后不一的做法,不知从“学术素养”的角度该如何看?
就是按程老师所说,“这篇文章中只是概论了关于‘文人语文’的一些主要观点”,我对你的“主要观点”进行批评有何不可?
《缺》文的结尾部分有这样一段话:
“……就算一个学者在一篇论文中愚蠢地说‘一加一等于三’,你也不要冲动地只是抓住这一篇文章就马上写文章批评,更不要只是看过别人一篇文章就动了要全盘否定这个理论的心思。
因为很可能,他在已发表的下一篇文章里就说过:
‘抱歉,我上一篇文章说“一加一等于三”是错的。
“一加一”应该等于四。
’所以你得看看别人后续的或其他的文章再发议论。
哈!
”
这段话,我在程少堂老师给湖北赤壁的一位老师的回信中也看到了,它给人的第一印象是:
态度倨傲、玩世不恭、语言轻佻。
这里,程老师似乎在告诉我们:
我上一篇文章中说的“三”你们千万别信,因为我下一篇很快就会改口说“四”。
看着看着,我忽然读出了一个成语――“朝三暮四”。
程老师:
学术研究能够这样“朝三暮四”吗?
到底哪篇文章能够真正代表你的学术观点呢?
这也许就是程老师说我“不真懂得‘文人语文’是个什么意思”的根本原因,如果再这样前后游移,可能最后程老师自己也糊涂了。
程老师自己关于“语文味”概念的定义,也确实体现了这种不断游移的特点。
也许程老师会说,那是以前不成熟,现在逐步成熟了。
我要问:
为什么要那么急于让一个漏洞百出的理论出笼呢?
这是不是有些拙于思考、急于用世?
程老师在《缺》文中说:
“企图否定一个影响深广的理论,不引用、不攻击它的核心概念范畴,只是凭感觉,形而上学地寻章摘句,就鲁莽挥起板斧大加砍杀,大加‘批判’,只能暴露出批评者学养的不足。
”我想请程老师再看看我的文章,我“只是凭感觉,形而上学地寻章摘句”吗?
我指出你的概念问题与常识的错误,难道你都没有看到?
如果还不够,那我们再来看看你“语文味”的概念和定义。
二.“语文味”是个空洞的概念
程少堂老师为自己发明了“语文味”这个概念而得意,其实,这是一个空洞而又模糊的概念,或者说它是一个没有任何有效信息的概念。
(一)“语文味”是对“语文”的同语重复。
说语文课上出“语文味”,这就如同说吃糖吃出“糖味”,吃盐吃出“盐味”,吃羊肉吃出“羊肉味”一样,是同语反复,毫无意义。
一般人是不会这样同语反复的,至少会换一种说法,说吃糖吃出“甜味”,吃盐吃出“咸味”,吃羊肉吃出“鲜味”,程老师说语文课要上出“语文味”等于什么也没说。
语文课和数学课、物理课等学科比起来,当然要上出“语文味”,这如同“糖味”不是“盐味”,“羊肉味”不是“带鱼味”一样,只需要人们去体验,不需要人们去发明。
(二)“语文味”概念缺少学科特征,“语文味”的定义缺少核心内涵。
一个理论能够称之为理论,至少要对其核心概念有基本的、科学的界定。
但“语文味”这个程少堂老师视为元概念的核心概念,却没有语文学科的性质与特征,对“语文味”的定义没有核心内涵,只列举了一些空泛含糊的外延。
从认知的角度说,这个概念的核心内涵阙如,外延阐释含糊空泛;
从实践的角度说,目标和途径的表述抽象模糊,人们难以操作。
在程老师回应我的文章中,我不知道哪一条是他对“语文味”的最终界定。
在此之前,我查找了一些他关于“语文味”解释的相关文章,结果也令人失望。
程老师列举的那些“XX”里的条目,他可以用,我是不可以引用的,因为网络是不可靠的,网页是随时可以修改的。
因此,我只能以程老师写的白纸黑字为准,这是基本的“学术素养”。
在《缺》文中,程老师“吸收学术界一些学者的意见,将语文味定义补充调整定型为:
语文味即‘在语文教学过程中,在主张语文教学要返朴归真以臻美境的思想指导下,以激发学生学习语文的兴趣、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丰富学生的生存智慧和提升学生的人生境界为宗旨,以共生互学(互享)的师生关系和渗透师生的生命体验为前提,主要通过情感激发、语言品味、意理阐发和幽默点染等手段,让人体验到的一种富有教学个性与文化气息的,同时又生发思想之快乐与精神之解放的,令人陶醉的诗意美感与自由境界。
’”这是程少堂老师自己认为对“语文味”下的一个“定型”的定义。
我们知道,所谓定义,是指对于某种事物的本质、特征或某一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所作的确切而简要的逻辑说明。
而在程少堂老师所有的给“语文味”下的定义中,都没有关于“语文味”的本质、特征的归纳和概括,没有内涵,只有对外延的描述。
在这个“语文味”的“定型”的定义中,只有指导思想、宗旨、前提、手段和实现的目标,没有“语文味”的实质内涵。
一个没有实质内涵的定义研究了这么多年,我不禁要问:
这十几年来程老师究竟在研究什么?
对核心概念的基本界定都没有,“语文味”的教学理论如何能建立起来?
(三)程少堂老师对“语文味”概念的阐释缺少原创性。
在“语文味”的诸多解释中,程老师只做了对别人观点的组装工作,组装的很多内容是空洞的、模糊的,有些定位还是错误的。
我们且逐句来看他的这个“定型”的定义:
第一,指导思想:
“语文教学要返朴归真以臻美境。
”什么是教学的“返朴归真”?
“返”到孔子时代还是朱熹时代?
是思想的“返”还是手段的“返”?
是内容的“返”还是方法的“返”?
“朴”是何种程度?
“真”指的是什么?
要“归”到何种程度的“真”?
“美境”是语文教学的最终追求吗?
语文教育和艺术教育的目标是等同的吗?
稍有语文教育经验的人都知道,“美境”只是语文教育目标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因此,这里的“返朴归真”是空洞模糊的,“美境”是不准确的。
第二,宗旨:
“激发学生学习语文的兴趣、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丰富学生的生存智慧和提升学生的人生境界。
”这些话已在初高中《语文课程标准》中早有陈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限于篇幅我这里就不一一罗列了。
程少堂老师只做了组装的工作,并没有新的发明,更没有独创。
第三,前提:
“共生互学(互享)的师生关系和渗透师生的生命体验。
”《语文课程标准》中有:
“积极倡导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式。
”“充分发挥师生双方在教学中的主动性和创造性。
”“文学作品的阅读鉴赏,往往带有更多的主观性和个人色彩。
应引导学生设身处地去感受体验,重视对作品中形象和情感的整体感知与把握,注意作品内涵的多义性和模糊性,鼓励学生积极地、富有创意地建构文本意义。
”从这些陈述中我们可以看出,程老师确实没有原创。
这是“语文味”的前提,我想正常的语文教学的前提肯定不止这些。
第四,手段:
“通过情感激发、语言品味、意理阐发和幽默点染等。
”在这一点上,“情感激发、语言品味、意理阐发”在初高中《语文课程标准》中都有,与之相比,“幽默点染”是程老师的独创,但我们知道,并不是所有的语文课都能“幽默点染”的,有的语文课需要师生冷静沉思,有的语文课师生还可能会潸然泪下。
把“幽默点染”和“情感激发、语言品味、意理阐发”这些带有共性的手段同等列出来,程老师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妥?
第五,目的:
“体验到的一种富有教学个性与文化气息的,同时又生发思想之快乐与精神之解放的,令人陶醉的诗意美感与自由境界。
”这里,“教学个性与文化气息”也并不是程老师的独创,《语文课程标准》明确指出:
“教师应遵循教学基本规律,并根据自身的特点和条件,发挥优势和特长,努力形成自己的教学特色。
”并且语文学科具有人文性的特点,语文课当然具有文化气息。
这里,“生发思想之快乐与精神之解放的、令人陶醉的”是修饰后面的中心词“诗意美感与自由境界”的,看来,程少堂老师要将“语文味”的目的归结为“美感”与“境界”。
艺术追求“美感”,宗教追求“境界”,语文教学仅仅追求“美感”与“境界”,程老师要把“语文”学科归入哪个门类呢?
但我们都知道,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但文学只是语文教学内容的一部分,我们还需要学生学习文学之外的其他文体,如实用文体,包括非连续性文本的阅读与写作。
语文课堂教学也追求艺术化,语文教学在方法上和手段上也追求艺术性,但语文学科绝不仅仅是艺术。
“语文味”把语文归属于“美感”与“境界”,这样就把语文学科的空间变得逼仄了、只剩下文学了,教师带着学生走进象牙塔,可不是把语文引进了“死胡同”?
要知道,在这个网络化、碎片化、自媒体的时代,在这个学生的学习方式与获取知识的渠道都发生很大变化的时代,“语文味”倡导的那些东西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的语文必须要面对这个变化的、纷繁多姿的现实世界。
(四)“语文味”的欺骗性。
“语文味”这个概念,三个字中只有“语文”二字是实在的,“味”字是虚的,“味”不代表语文学科的特性和特征,我在批判文章中已经指出了他的错误。
那么,这十几年来,为什么“语文味”有那么大的市场,引得那么多人的膜拜呢?
其根本原因就是在这个概念中,程少堂老师窃据了“语文”二字。
“语文”是个大概念,在“语文”这个大概念里鼓噪“语文味”,永远都给人“语文”的感觉,这正是很多人批判“语文味”但程老师都可以诡辩周旋的根本原因。
也正因为如此,他可以随时随意地往“语文味”这个大筐里装进语文学科共有的东西,再声称“语文味”的内涵都是他赋予的,这样就使得“语文味”给人看似合理的感觉。
其实,那是人们早已总结且是大家共有的东西,程少堂老师把它们改头换面重新包装说是自己的发明,并且在包装时有些地方还定位错了。
请程少堂老师把“味”字留下,还“语文”清白吧,不要再继续绑架“语文”了,不要再让“语文”蒙上不该有的尘垢。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语文味”这个概念是一个对语文学科的本质、特征缺少概括的概念,“语文味”的定义是一个没有核心内涵,只有模糊空泛外延的定义。
这样的“语文味”教学理论,其根基是空虚的,其理论是组装的,其逻辑是不严密的,因而是难以成立的。
王林,语文特级教师,上海市闵行区教育学院语文教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