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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他從大學校長改當小學校長:

應邀主政一家民辦公司投資創辦的武漢新世紀外國語學校,繼續實踐自己的辦學理念,雖然教育改革試驗很成功,但因爲學校投資人出了經濟問題,這項改革被迫半途而廢。

2004年,他把原來以路石命名的基金會正式更名爲劉道玉教育基金會,提出“爲教育改革鋪路,爲創造性人才的成長鋪路,爲振興中國的教育事業鋪路”。

他表示,將《一個大學校長的自白》的五萬元人民幣稿費全部捐給這個基金會。

  盡管劉道玉被迫離開他教育改革實踐的沙場已經多年,海內外卻一直沒有忘記這位教育改革家。

1989年,他被英國劍橋名人中心收入世界名人錄,聘爲名譽顧問,後又獲該中心頒發的20世紀銀質功勳章。

在他被免職十年後的1998年,中國青年報社回顧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20年改革道路,在選擇教育界的改革風雲人物時,一致公認是劉道玉,派記者專程采訪做長篇報道,作爲紀念專題之一;

這一年11月,中央電視台名牌欄目《東方時空》也“英雄所見略同”,將劉道玉作爲教改代表人物拍攝,彙集在專題片中播放;

2006年1月,頭頂上時刻懸著達摩克利斯劍的媒體《南方周末》,又毅然刊出了祖慰的訪問記《教育改革家劉道玉棒喝教育》。

●教育改革的著眼點:

培養創造力

  多維:

當年你走馬上任當武漢大學校長時,認爲當務之急要開刀改革的是哪些問題?

  劉道玉:

我被任命爲校長,完全出乎意料。

本來我辭去教育部的官職回到珞珈山(武漢大學坐落在珞珈山麓——多維記者注),是要從事我的化學教學和科研業務,沒有想到回來不僅沒有擺脫行政管理事務,反而還把我推到了校長的位置。

不過自古華山一條路,上任了我就不能退卻。

既然報紙上說我是“年輕校長”,就得有年輕校長的樣子——朝氣蓬勃,立足改革,提出“臥薪嘗膽,十年雪恥”的口號,要改變武大“老牛拉破車”的落後狀態。

  我當時最想做的,首先就是營造一個民主、自由、寬松的教育環境和學術氛圍。

我既崇拜蔡元培,也崇拜馬寅初:

蔡元培提出的大學獨立、學術民主、自由的辦學理念,是世界各著名大學辦學之通則,他在《對於新教育之意見》一文中寫道:

“政治家是以謀現世幸福爲其目的,而教育家則以人類的終極關懷爲其追求了。

故而前者常常顧及現實,而後者往往慮及久遠。

”馬寅初因《新人口論》而挨批,他寫了一份《附帶聲明——接受〈光明日報〉的挑戰書》說:

我雖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敵衆,自當單槍匹馬,出來應戰,直至戰死爲止。

他們的辦學理念對我影響很大,一個校長,應該有這種瞻望民族前景的長遠目光,應該有這種堅持追求真理的獨立精神,在校內創造適合科研和教學的自由空間。

  第二個,是著力培養學生的創造力。

當時我推行一系列教學制度的改革,允許冒尖,允許跳級,就是爲了在制度上適應學生的個性與興趣,尊重學生的選擇權,爲富有創造力的人才的脫穎而出,從制度上給予保證。

  當時我在武漢大學實行轉學制時,沒有請示任何人,認定我作爲校長就有權這麽做。

這個制度實行後,學生在校內可以轉系轉專業,文理科可以互轉,校外的也可以轉來——北大、上海同濟大學、中國科技大、武漢醫學院等校都有學生轉到武漢大學來。

平心而論,我們的學術水平和師資力量不一定趕得上他們,但爲什麽這些學生向往武漢大學呢?

就是因爲我們的比較自由民主的學術環境、尊重學生志趣的氣氛。

  第三,辦學要確立“學生是主體”的觀念,學生既是受教育者,也是辦學的參與者;

既是改革成效的檢驗者,也是教學改革的依靠者。

我就花了很多時間參加學生的活動,接待學生,與學生通信——這也有利防止我的思想僵化。

對,你當時對校長辦公室有三條要求:

凡是學生寫給你的信不能扣押;

凡有學生要見你不得擋駕(但可以約時間);

凡學生舉行的活動應當通知你。

●被免職最遺憾的是壯志未酬

你得知被免職時是如何想的?

自從我選擇改革那一天起,就沒有凖備後退。

我預料到我的下場可能不妙。

果然,我的任期還沒有滿,突然地,以電傳的方式免除我校長職務。

我本來不想當官,對這個校長職務本身我並不留戀,如果說有遺憾的話,主要就是我正在制訂武漢大學改革的第二個十年規劃,還沒有出台,更沒有來得及實踐——至今我那些設想還沒有人提出來呢。

  例如,我要改變“文理科分科招生”的模式。

現在我們實行的分科招生,其實是爲了提高升學率。

1949年以前和五十年代學生學理科學文科,都是自己真正有興趣,如錢锺書、吳晗這些人爲何選擇文科?

因爲他們熱愛。

但1961年之後,分文理科主要是爲了升學率,部分考生認爲自己數理化基礎不強,進大學把握不大,於是就轉向文科。

這就造成了某些學生的素質缺陷。

  其次,我要改革文科的教學模式。

文科到現在停留在表述性的教學模式上,基本上沒有形成形象化、實踐性的教學手段。

我當時凖備在文科建立五大實驗室:

以哲學系爲基礎建立心理學和思維科學實驗室;

在經濟學院建立經濟模型實驗室;

在法學院建立模擬法庭,擁有民事審判的正式權限,有法官、庭長、書記員一整套編制——美國就是這樣,他們的一流法學院就有民事審判權;

在圖書情報學院建立信息工程實驗室;

在新聞學院建大衆傳媒實驗室,可以製作影視作品。

這樣就把理工和技術手段引進文科,徹底改造文科教學。

  第三,如果說我八十年代中期重點是放在教學制度的改革上,那麽第二個十年想推出來的,是教學體系、課程設置上的改革。

多年以來我們的課程設置體系,都是重視知識的傳授,而不重視科學思維方式的傳授,我們90%的課程都是知識型的——像你們這一輩學生都是“灌”出來的,中文系弄那麽多小說選讀課,老師一篇一篇去講主題、結構!

我想大幅度地改革課程,將大部分、至少一半學時,來培養科學的思維方法。

  這些想法不能付諸實踐,才是我最大的遺憾。

到現在我沒看到哪個學校想到這些問題,更沒推出改革措施。

●爲何得罪國家教委和省委負責人?

你被免職究竟是什麽原因?

在你的書中寫了,你被免職後,當時國家教委主任李鐵映在北戴河召見你,肯定你的教改,希望你去北京領導國務院屬下一個教育改革與發展規劃的機構,或者選擇任何大學再出山當校長。

有人由此推測,你被免職,可能是一個在中國司空見慣的人事算計之謎。

你自己如何分析?

是當權者認爲你“離經叛道”,還是因爲他們的利益受到了觸犯,還是有某些恩恩怨怨?

——專訪前武漢大學校長劉道玉(續一)

原因是多重的:

改革理念的分歧、“功高蓋主”引起的嫉妒、我的所作所爲對某些領導人的權威提出的挑戰……但我認爲核心的問題,是利益的衝突。

  例如國家教育部門那位主管,就認爲我威脅到他的地位。

1982年,教育部長蔣南翔任職到期,誰來接任?

中共中央組織部到教育部來,對處長以上幹部進行一次“部長候選人”的民意測驗,我的得票是第一位,當時的這位副部長得票比較低,據說他爲此還氣病了。

當然,我是堅決不想當的,當時我就到中組部去陳述說,我已經在1979年當了一回教育部的“逃兵”,任命了我也不會來的,千萬不要任命我,免得我也被動,你們中組部也被動。

  這是這位主管第一次感到我威脅到他的位置:

論年齡我比他年輕十歲,論在群衆中的威信我比他高,論教育論著我也比他多。

  1985年,中央要把教育部改成比部高半級的國家教委,據說人事方案之一是由萬里副總理兼任教委主任,我擔任第一副主任,這消息傳得非常廣,我得知後,再一次到中組部去陳述我不能擔任這個職務的理由。

我非常高興後來中央決定了另一套人事方案,但這位主管又一次感到我是他的威脅。

  關於改革理念,我與他們也說不到一起去,發生過三次衝突。

  一次是關於“學分制”的。

這位主管在會議上公然說,搞什麽學分制啊,美國搞學分制失敗了,蘇聯不搞學分制,衛星上了天!

有次我與他辯論說:

“×

×

同志,如果你不是健忘,你就是無知。

你從哪裏得知‘美國學分制失敗了’?

據我所知美國現在各大學依然還是學分制,而且更有發展。

至於蘇聯不搞學分制,我們也沒有說學分制是大學培養人才唯一的制度,可以試驗嘛。

  第二次是關於培養“創造型人才”的問題。

他批評我們武大說:

提出“創造型人才”,就是好大喜功,好高骛遠,大學四年怎麽可能培養出“創造型人才”?

我說:

培養“創造型人才”,是我們提出的辦學指導思想,培養創造性人才也有一個漸進過程。

我們這麽提,是強調在教學過程中要開發學生的創造性素質,爲他們今後從事創造性的工作奠定基礎;

也不排除少數出色學生在學習期間就能出創造性成果,現在不是就有學生出版了文學作品、學術論文嗎?

你認爲大學四年培養不出“創造型人才”就不能提這個目標,我倒要反問你:

現在提“要培養學生樹立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世界觀”,是否能保證大學四年樹立這樣的世界觀?

如果說學生做不到,是不是我們也不能這樣提?

  第三次,是關於政治輔導員問題。

一百個大學生配一個政治輔導員的制度,是1962年由清華首創,推廣到全國,是“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反修防變的産物。

我調查研究發現,這個制度並不受學生歡迎,政治輔導員隊伍也極不穩定——選業務好的教師來幹,他不安心;

選業務不強的教師來幹,他沒有威信。

1985年,我將這個制度取消了。

那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教委主管指責我說:

你取消政治輔導員,就是削弱思想政治工作。

我說,加強思想工作不在於形式而重在實效,我們將英國牛津、劍橋的導師制引進來,規定每個講師以上教師都要帶十個學生,將教書育人制度化,這就是加強思想工作。

  這幾次爭論,他雖然輸了理,但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對我耿耿於懷。

武漢大學歸國家教委和湖北省委雙重領導,湖北省委的態度如何?

我跟湖北省委主要負責人也發生過衝突。

  那是1984年5月的事,武漢大學與武漢水利電力學院爲建房,爭占楊家灣80畝水塘,民工打起架來,雙方都有人受傷。

我當時在上海開會,回來得知後批評了我們學校有關部門。

省委書記的秘書是水院畢業的,不知他怎麽彙報的,這位書記就召集武大和水院兩邊領導和基建負責人開會。

  那是一個星期天,開會是臨時通知的,我事先並不知道。

一大早我去漢口同濟醫院看望著名歷史學家唐長孺教授,參加醫院關於他病情的會診。

回家後,家裏人說你趕快到省委去開會。

我趕去了先檢討說因沒接到通知,來晚了。

省委書記大發雷霆說:

你們武大欺人太甚,逼得人家水利電力學院師生員工沒路走了!

我說,你這話可不符合實際,難道水電學院五六千人現在每天不能走路?

他又說,這塊地你們兩家誰也不給,省裏要收回!

我說,在中央的政策是支持教育,爲大學發展拓寬用地,你要將屬於學校的土地收去,是跟中央精神背道而馳。

如果你一定要收,我保留直接向中央申訴的權利。

他說,這塊地也不是你的呀!

我說,我們查過了,是1934年武漢大學從農民手上買的,地契至今保存完好。

他說,國民黨的地契,共産黨不承認!

我說,此話差矣。

香港是滿清被迫簽訂不平等條約割讓給英國的,我們1949年以後也沒有“解放香港”啊?

我們是歷史唯物主義者嘛!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說:

“你是個名人,說話要注意影響!

”我說:

“我不是什麽名人,今天我是在你省委書記主持的會議上,我是黨員,是武大黨委副書記,是省委委員,我不過是行使權利發表意見而已。

  會後,我就到東湖賓館去找胡德平。

他是胡耀邦的兒子,當時是中央派到湖北來的整黨聯絡組長。

我說,如果兩個農民發生了矛盾,生産隊長會先聽甲方的道理,再聽乙方的說法,背靠背做工作,差不多了再弄到一起調解。

省委書記可倒好,將兩所大學的領導弄到一起,當衆支持水電學院來壓我們——這連生産隊長的水平都不如嘛!

  這個話我在學校裏也說過,有人向省裏打了小報告,書記、副書記大動肝火,說這個劉道玉狂妄到了頂點,竟然說省委書記不如生産隊長的水平!

後來國家教委副主任彭珮雲問我是否說過,我說:

我是說了,但我是特指他處理這件爭地糾紛的水平。

●教育失敗的總禍根是當局決策失誤

在你被免職十七年後的今天看中國教育,我承認,我對中國教育當局的思路十分困惑。

從表面上看,主管更叠了好幾屆,都並未“因人廢言”,沒有由於你個人的悲劇性遭遇而否定你的教改實踐、你的教育觀念,甚至也沒有阻撓你率先創立的那些現代教育制度,在各大學推廣、施行。

但是,他們對你教育思想的核心——培養創造性人才,都避而不談;

他們與你所憧憬的前景,似乎南轅北轍,漸行漸遠。

你對教育現狀怎麽看?

你認爲中國的教育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專訪前武漢大學校長劉道玉(續二)

中國的教育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時至今日,不管是一般市民還是關心教育的廣大知識分子,教育成了大家議論的熱點,這既體現了民衆對教育的關注,也反映出了民衆對教育的不滿。

  大學合併,鬧得天翻地覆;

大學擴招,弄得天怨人怒;

研究生、本科生質量下降,學術腐敗日益蔓延,學者剽竊抄襲時有報道;

教授數量扒堆但素質卻嚴重下滑,有些人不務正業,在外兼職撈外快成風。

學術成果不能說沒有,但是真正原創性的、能夠跟國外的重大發明創造相提並論的成果,幾乎沒有……當前的危機,我覺得可以概括爲一句話:

大學失去了理念,失去了正確方向,失去了嚴謹學風。

  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麽?

有政治體制上缺乏民主制衡和監督機制的問題;

有市場經濟導致消費急劇增長,人們一切向錢看;

從學術上講,沒有自由民主,影響到學術的健康發展。

現在的中國,不僅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家,簡直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信仰的國家。

我們年輕的時候還信仰馬克思主義,信仰爲人民服務,信仰奉獻精神,現在什麽信仰都沒有了,就是信錢。

金錢成了人們最想要、唯一想要、永遠沒有滿足的東西。

西方資本主義發展中也經過了早期斂財致富的過程,爲什麽沒有中國這麽亂?

他們的基督教對人們的道德起到了規範和制衡功能。

中國沒有這個東西,什麽制衡都沒有了。

  根子追到哪裏?

我想去想來,可能還得歸結爲最高教育當局決策管理上的失誤。

  “教育産業化”的口號究竟最先是誰提出的?

教育部後來否認說沒有這麽提。

我覺得問題不在於口號,而在於實際上怎麽做。

大學合併盡管遭到許多人反對,但還是要強行合併,從上一直合到下,提出要‘打造教育界的航空母艦’,牌子是誰批的?

教育界掀起持續的‘升格熱’,中專升格爲學院,學院升格爲大學,大學的系升格成院……是誰點頭的?

建設“211”工程(即“要在21世紀建設100所重點大學”),是誰訂的?

建“世界一流大學”的口號,是誰提的?

還有,各個學校急劇擴大招生,“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産”,在拉動教育消費的思想指導下,超過學校承受能力的高速擴招指標,又是誰下達的?

  現在不少重點大學積極參加“高校教育成果交易會”,簽訂那麽多毫無約束力的“意向合同”,這不是“産業化”又是什麽?

美國雖然是高度發達的市場經濟國家,但他們也沒有要求學校自給自足,中國是經濟不發達的國家,怎麽反要求搞創收呢?

現在大學都在搞“圈地運動”,校園越來越大,樓房越來越高,辦公室越來越豪華,勤儉辦學的宗旨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據說某重點大學創辦了三個“科技園”,還在全國各地建了五個研究院,大力發展所謂“成人教育學院”,實際上是降格以求的變相本科教育……這不是搞以創收爲目的的“産業化”又是什麽呢?

國家安全靠國防,國家興旺靠教育,這是民族生存發展的兩個命根子,保證國家安全的國防,誰都知道不能當成買賣;

保證國家興旺的教育,怎麽可以當買賣呢?

這是最危險最可怕的買賣!

國家在這個買賣中巧取豪奪,教師在這個買賣中弄虛作假,百姓在這個買賣中不堪重負。

  創建“一流大學”也是中央領導人在北京大學百年校慶時喊出的口號,接著出現“千軍萬馬爭‘一流’”。

“一流大學”是靠提口號建起的嗎?

哈佛大學有名,是在三百多年的歷史中逐漸自然形成的。

世界一流大學都不是一朝一夕豎一個竿子就能見到影子的,它是長期的、甚至是上百年的積累。

  教育決策失誤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大致上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那是個分水嶺。

譬如“211”工程、“校長學者化”、“振興教育行動工程”……都是在那時候;

“一流大學”、大學合併、“985工程”、大學擴招、研究生大發展等也都是九十年代末的事。

八十年代,中國大學還有一批職業教育家,他們都有比較強的決策能力,全心全意辦學,按照教育規律辦事。

可是,九十年代初以後的大學校長都是“雙肩挑”的學者,多數人沒有自己的教育理念,沒有獨立辦學權,只能上傳下達,照章辦事。

中國歷來有刮風的習慣,上面一刮風下面就跟風,教育領域的問題就越來越嚴重了。

  想到教育問題,我就想用“醉漢”來比喻,酒鬼明明喝醉了,他就是不承認;

教育明明出了問題,教育當局也是不承認,反而自我感覺良好,沾沾自喜。

這是非常危險的,諱疾忌醫,到頭來只能釀成大病,現在中國教育就是一個患了浮腫病的“病人”。

●出路在於改革教育部領導體制

用什麽辦法能夠對教育界起到強刺激作用呢?

教育如何走出危機?

還是要改革,不改革就沒有出路。

  要從源頭改起——從教育部領導體制改起。

關鍵是教育部要放權,大力精簡機構,轉變職能,不能再維持大一統的教育領導體制了,不能再以計劃經濟的思維方式,通過控制、分配資源來領導全國教育了。

大一統的領導體制,一旦上面決策失誤,就是從上到下全局性的、長遠性的,上面決策錯了,下面跟著執行就要跟著錯麽。

如果是大學獨立辦學,你上面錯了,下面可以不執行嘛。

  1985年,中共中央通過了教育體制改革的文件,我參加了那次會議,那個文件就是強調要放權,但現在基本上沒有實行。

美國是世界第一教育大國,但是美國就沒有像中國這種教育部。

美國於1980年才成立教育部,它只有兩項職能:

一是教育信息統計,爲全國提供信息;

二是監督制衡教育公平問題,其它都不管。

中國呢,教育部的權太大了,基本上控制了中國教育的一切資源,這和計劃經濟時期國家計委控制一切經濟資源是一回事。

因此,教育部必須放權,從招生、科研計劃、教學計劃、教材、人事任免、基本建設、評獎……統統要放權,有的是放到重點大學——你看哈佛、耶魯,不都是自己管自己嘛,它歸教育部官員管嗎?

有的是放到各省市——像美國的公立大學,主要就是州裏管。

放權之後,國家教育部就是制訂法規,制定宏觀政策,負責監督制衡。

當局或許擔心這會危及對青年學子的全面控制,不是光教育部門改得了的。

是的。

有個記者就對我說:

“教育現在成了中國最保守的一個領域,甚至比科技體制、比文化體制還要保守。

”科技、文化體制也都放開了,可教育體制迄今一直還是按照計劃經濟的模式在運轉。

說起來這真算荒唐的笑話了,連大學生在校可以結婚,教育部也發個文。

有憲法、有婚姻法,你教育部該管大學生結不結婚嗎?

你憑什麽管?

還發了個“幼兒園管理”的文件,國家教育部管幼兒園!

由於它是按照計劃經濟的思維方式來管教育,所以一舉手一投足就錯!

  再比如招生,只給大學5%的招生權,自己控制95%!

北大、清華招生,自己不能做主嗎?

規定他們對5%的學生,“分數線可以下滑30分”。

這要你教育部管嗎?

哈佛大學招生招什麽人,要誰不要誰,完全是它自己的事,你國家管不著。

還要規定“下滑30分”——31分都不行?

太可笑了。

  說到底,教育部要放權,照老子講的“無爲而治”。

否則,中國的教育沒有希望。

——專訪前武漢大學校長劉道玉(續三)

  其次,要實行“教育家治校”,不能按照學術威望的高低來選拔校長,一定要選拔那些懂教育、熱愛教育、願意獻身教育的職業教育家來做校長。

現在大學辦得不好,校長要負一部分責任,雖然他們很辛苦。

我就公開提出來,教授治學,校長治校,要由治學的人來選拔治校的人,要將選拔校長的權力由黨的組織部門轉交給大學的教授們,他們才懂得選什麽樣的校長。

學術聲譽並不是與領導能力劃等號的,專門學問家與教育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行當。

同時,不能把校長當成一個官員,不能給他規定任期,規定行政級別。

只要他幹得好,教授們接受他,他就可以長期幹下去。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他招收的學生四年才能畢業,時間短了,怎麽能檢驗他培養的學生好不好?

我統計了美國著名大學的校長,幹得好一般是都在20年左右,哈佛校長艾略特幹了40年。

耶魯大學的校長列文——耶魯本來與我們武大結成姊妹學校,他幹了13年,是幹得最好的。

列文13年來沒有帶過一個研究生,沒有教過一節課,他就專心致志地當校長。

  要做一個職業校長,當完全的、整個的校長,而不能當陶行知先生所說的“命分式的校長”,所謂“命分式的校長”就是一個人有了妻子,還想著情人。

現在我們絕大部分校長,又要當校長,又要參加人大、政協,又要出國開會……還要帶研究生——這就造成了不公平競爭:

你校長帶研究生,申請基金、申請成果,別的教授當然搶不過你!

當了校長,就不得再從事具體的教學科研工作。

我個人認爲,校長本身就是一個值得熱愛、值得獻身的事業,小者影響千萬人的學業,大者影響國家民族的命運。

傑出的大學校長常常是歷史轉型期時的民族精神的導師。

中華民族正處在一個歷史轉型期,當前正應該湧現出民族精神導師式的大學校長!

  第三點,我認爲應該大力整肅學風。

雖然不能搞運動,但是要廣泛宣傳和檢查,要花大力氣。

這已經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治亂世必用重典,不矯枉過正是糾正不了的。

●“魚”“漁”和“漁場”

你在武漢大學校長被免職之後,去搞民辦學校,是怎麽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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