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解惑论医案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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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15克,桂枝9克,泽泻9克,白术9克,苡仁24克(代猪苓)。
三剂。
3月19日复诊:
患者服第一剂后,患处渗水即明显减少,全身出汗亦基本停止。
恶寒消失,口干减轻。
此是阳化水降,原方再服三剂。
一年后随访,未见复发。
原按:
湿疹在祖国医学文献中未见有此病名,对其论述,散在于“癣”、“疮”、“风”等范围内。
其病因病机,一般多由于风、湿、热客于肌肤而成。
急性湿疹以湿热为主,慢性湿疹多因病久耗血,以致血虚生燥生风,肌肤失养所致。
而本例之病机则是由于阳虚不能化气利水,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津液但能上行外泛,郁于肌表,从皮毛作汗,或从患处渗出水液。
气机不降,则患处渗水不止,故前虽迭用祛风利湿止痒之剂,终未见效,以致缠绵不愈。
五苓散对人体的水液代谢失调有良好的调节作用,故虽不用祛风利湿止痒之品而诸症均除,此不治而治之法,体现出中医“异病同治”的原则和辨证论治的重要性。
编者按:
论中141条有服五苓散以除心烦、解皮粟的记载。
皮粟,俗称鸡皮疙瘩,该条皮粟的形成,是由于当汗不汗,反以冷水噀灌,致使将要作汗的汗液,被冷水所激,不得外出,反郁于皮肤的汗孔中所致。
五苓散能外通腠理,下达膀胱,通行三焦,化气行湿,所以用之有效。
本案的湿疹,虽然在表现上与皮粟不同,但都是湿郁肌表.五苓散能解皮粟,就应想到能消湿疹。
伤寒方应用万殊,理本一贯,关键问题是要举一反三,灵活运用。
上案方药对证,按语分析详明,确是佳案。
[又按]《伤寒论》中用五苓散的有以下几种症状:
“脉浮,发热,渴欲饮水.小便不利者”、“水入则吐者”、“伤寒汗出而渴者”、下后“心下痞。
其人渴而口躁烦,小便不利者”、霍乱“热多欲饮水者”、《金匮要略·
痰饮咳嗽篇》还有“瘦人脐下有悸,吐涎沫而癫眩者”。
连同以上两案,都说明五苓散对于人体的水液代谢,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由于本方的药性稍偏于温,所以凡由于水液代谢失调所形成的各种症状,而又宜于温性药的,都可以考虑应用本方。
二、xx汤治验
低热(李克绍医案)张某,男,50岁,济南精神病院会计。
1973年初夏,发低热,在楼德治疗无效,返回济南。
西医检查,找不出病因、病灶,每日只注射盐水、激素等药物,治疗两月,仍毫无效果。
该院西医大夫,邀余会诊。
患者饮食二便,均较正常.只是脉象稍显弦细,兼微觉头痛。
《伤寒论》云:
“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
”因与小柴胡汤原方,其中柴胡每剂用24克,共服二剂,低热全退,患者自觉全身舒适。
该院医师有的还不相信。
结果过了三天,患者病愈,已能上班工作。
《伤寒论》云;
“伤寒、中风,有柴胡症,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具。
”注家往往把这个“一症”,局限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食”、“心烦喜呕”这几个症状上,并称之为柴胡四大主症。
临床除了见到这四大主症以外,很少有想到用小柴胡汤的。
却不知论中还有一条更为重要却容易被人所忽略的原则是:
“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
为什么这是属少阳呢?
因为外感发热,总离不开三阳,头痛、发热是三阳共有的症状,属太阳就应当脉浮,属阳明就应当脉大,如果脉不浮不大而弦细,排除了太阳和阳明,就理所当然地属少阳了。
少阳脉的弦细,不一定是沉细弦劲,临床证明,只要够不上太阳之浮,阳明之大,而又指下端直有力,就算弦细,这一点临床时往往也容易忽略过去。
至于柴胡,刘完素称:
“…散肌热,去早晨潮热、往来寒热、胆瘅、妇人产前产后诸热,”足见可以广泛的应用于多种原因的发热上。
正由于这样,所以治太阳发热,可加入羌活、防风,治阳明发热,可加入葛根白芷,有人运用小柴胡汤灵活加减,治疗一切外感表热症,就是对于本条深有体会的缘故。
三、四逆散治验
(一)肝郁腿痛(谷越涛医案)李某,50岁。
农妇。
住阳谷县石门宋公社国庙大队,于
1974年5月27日就诊。
主诉:
两腿疼痛,酸软无力,渐至不能行走,已月余。
病情经过:
患者于一个多月前,因恼怒出现脘腹串痛,时轻时重,并觉两腿烦乱不适。
经针刺、服西药两天后.腹痛止,但两脚转而感觉酸痛,并逐渐加重。
腿痛的情况:
两膝关节阵痛,右侧较重,并有凉感。
两小腿烦乱不适,有时肌肉跳动,腿痛有时有牵引腰两侧向内陷的感觉。
手足有时觉凉,背微恶风。
近几天腿痛烦乱加重,竟至转侧困难,难以入睡,经常彻夜坐着。
饮食锐减,面色萎黄。
舌质略红,苔薄白,二便正常。
左寸脉弦,关脉弦滑,尺脉弱,右脉弦细。
分析:
本患者症状虽似复杂,但脉象突出是弦脉,尤其是病发生在恼怒之后,这都重点说明是肝气内郁。
其所以腿痛烦乱。
也正如傅青主所说:
“手足,肝之分野……盖肝木作祟,脾不敢当其锋,气散于四肢.结而不伸,所以作楚。
”治宜疏肝解郁,宣散气血。
方用四逆散加味:
柴胡9克,白芍6克,枳实9克,怀牛膝9克,甘草9克。
水煎服一剂。
5月28日复诊:
昨日傍晚服头煎后,当夜两腿烦乱的感觉消失,肌跳、疼痛均止,余症亦明显减轻,精神、食欲亦有好转。
继与上方一剂。
5月30日三诊:
昨晨空腹服第二剂次煎后,呕吐粘痰甚多,呕后感觉全身轻松,今日已可不用拐杖自行一段路。
食欲增加,足凉、背恶风均较前减轻。
病人甚为高兴,并言过去两小腿皮肤有刺激样发热感觉,向忘言及,现亦减轻。
这更说明过去是肝郁气滞,致使相火不能周流敷布,郁于下肢。
现热感消失,是肝气已经条达的缘故。
舌色正常,两手脉已转缓,尚略沉。
又处方:
上方加xx6xx,水煎服一剂。
5月31日四诊:
两腿灼热感已基本消失,睡眠、饮食均佳。
今日右膝部及右上肢自肩至肘处轻微作痛。
病机未变,仍与上方一剂。
6月5日五诊;
右膝及右上肢疼痛消失,已无其他痛苦,唯觉行走乏力。
仍与上方一剂。
6月8日六诊:
诸症完全消失,今日可行走较远,唯胃脘略满。
治宜燥湿清热,健脾和胃,佐以疏肝理气。
处方:
苍术9克,川朴9克,橘红9克,茯苓12克,黄芩9克,木通3克,柴胡9克,枳实6克,甘草3克。
水煎服二剂。
8月19日随访:
药后诸症均除,已能料理家务。
(二)发作性精神痴呆症(xx)
胥×
,男,49岁,阳谷县大布公社×
大队干部,于
1977年4月2日就诊。
因郁怒引起精神痴呆症反复发作已两年。
每发作前,自觉有气自心下上冲至咽喉,遂即口不能言,体不能动,但心中尚能明了。
发作后可能移时即恢复正常,也可能持续几分钟。
每日可发作一,二次,也可能间隔五至二十天不等。
发作将止时,患者有吐出大量痰涎的幻觉,精神遂即清爽。
发作过后,可持续有头痛的感觉达半天。
曾到省、地医院检查,按癫痈治疗,久服西药,未见效果,服中药百余剂,亦未取效。
因郁怒引起精抻痴呆症反复发作已两年。
每日可发作一二次,也可能间隔5~20夭发作1次不等。
发作将止时。
患者有吐出大量痰涎的幻觉,精神遂即清爽。
曾到省、地医院检查,接癫痫治疗,久服西药,未见效果。
服巾药百余剂,亦未取效。
患者常感身冷、手足凉,胃脘略觉胀满,心烦,口干能饮,饮食尚可,二便正常,舌质红,苔黄厚,脉沉弦有力。
证属肝郁气滞,胃失和降,湿热内蕴,气机不宣,迫使胃气冲逆,壅塞清窍,遂致如癫痫样发作。
宜宣解郁滞,使肝气条达,冲气自易下降。
宜四逆散加味。
处方;
柴胡9克,白芍9克,枳实9克,草决明12克,生赭石18克,半夏9克,甘草3克。
方中草决明有较强的疏肝行气作用,再佐以赭石、半夏降冲和胃。
此三药只有在四逆散疏肝解郁的配合下,才能起到平冲降逆的作用,如果没有四逆散的疏解条达,只知平冲降逆,不仅无效,必激起反作用而冲逆更甚。
患者以前也曾服过大剂量赭石之类的药物,但始终无效,其原因就在这里。
4月7日二诊:
上方共服五剂,病未再作。
自病后从未矢气,此次药后却腹中作响,觉有气下行,并多次放出矢气。
舌苔仍黄厚,知胃气虽已下行,但湿热未消。
上方再加苍术9克,橘红9克,嘱令再服四剂。
4月11日三诊:
上次诊病回家后,晚九点又发作一次。
但发作时无气上冲的感觉,持续的时间也甚短,发作后头痛消失也快。
现身已不觉冷,手足不凉,脉已不沉,舌苔转薄。
苔色不黄,舌质略红。
因湿热已除,气机已畅,以平陈汤加减续服,巩周疗效。
自后此症未再发作。
(三)急性阑尾炎
侯×
,男,26岁。
阳谷县石门宋公社龙虎寨大队社员,
1974年8月求诊。
右下腹持续疼痛已四、五天。
初时满腹作痛,两天后疼痛局限于脐部右下方。
自述已服过治阑尾炎中药三剂,方中有当归,赤芍、公英、双花、乳香、没药等清热,解毒,活血、行瘀之品,未见疗效,疼痛且有继续加重之势。
细询病情,知患者恶寒、肢冷,痛处有灼热感,局部疼痛越重,身冷也越明显。
食欲不振,轻度恶心,心烦,口苦,口干不欲饮。
舌质红,苔薄黄,脉弦数略沉。
症属阳热内郁,气机不畅,局部气血瘀滞,与以四逆散合金铃子散。
柴胡9克,白芍12克,枳实9克,元胡9克,川楝子9克,甘草6克。
上方一剂后,右下腹热痛明显减轻。
身不觉寒,四肢转温,恶心止。
继服二剂,诸症消失,随访两年,未见复发。
编者按;
四逆散有柴胡以升肝解郁,有枳实以降胃导滞,又有芍药甘草以养荣和络,缓急止痛,所以凡由于肝郁克土,胄失和降,或胃肠湿滞,阳受郁遏所导致的一切症状,本方都用之有效。
以上三案,主诉虽然有“两腿烦痛”,“癫痫频作”,“肠痈腹痛”的不同,但从兼见诸脉症来分析,或身觉微寒,或四肢较冷,或脉弦舌赤,或胃脘胀满,或呕吐痰涎,和论中四逆散症的“四逆”、“腹痛”、“泄利下重”一样,都说明是肝气内郁,肠胃气滞,所以都是本方治疗的范畴。
《内经》所谓“伏其所主,先其所因”原则,通过以上诸案,可以深有启发。
四当归四逆汤治验
(一)头目不清爽(编者)
李×
,男性,中年,1966年初夏,到省中医院求诊。
头目不适,似痛非痛,有如物蒙,毫不清爽,已近一年。
自带病历一厚本,若菊花、天麻,钩藤、黄芩,决明、荆、防,羌、独等清热散风的药物,几乎用遍,俱无效果。
我见他舌红苔少,考虑是血虚头痛,为拟四物汤加蔓剂子一方,三剂。
患者第二次复诊时,自述服本方第一剂后,曾经一阵头目清爽,但瞬间即逝,接服二,三剂,竟连一瞬的效果也没有了。
我又仔细诊察,无意中发现,时近仲夏,患者两手却较一般人为凉。
再细察脉搏,也有细象。
因想《伤寒论》中论厥症,肢冷脉细,为阳虚血少,属于当归四逆汤症。
此患者舌红苔少,也是血少之征,论中虽未言及本方能治头痛,也不妨根据脉症试服一下。
即给予本方原方三剂。
下次复诊,果然症状基本消失。
为了巩固疗效,又给予三剂。
患者说,已能恢复工作。
余讲伤寒课已有多年,不通过临床,还不知此方能清头目,理论结合实践是多么重要啊!
同时也理解了前服四物汤加蔓荆子方,之所以能取瞬间之效,全在辛散与益血并用。
但续服之后,川芎、蔓荆之辛散,远不敌地黄、芍药之滞腻,益血虽有余,通阳则不足,所以也就无效了。
(二)两足冻瘃(xx)
张×
,男,年约八旬余。
1974年冬诊视。
患者两下肢从膝盖以下,凉至足部,两足颜色紫黯。
足趾附近,皮肤干枯,象很厚的死皮一样,表面且有不少散在的小形溃疡,但不甚疼痛。
诊视脉象,迟而又细。
此因1974年冬季,寒冷期较往年为长,患者虽然睡的火炕,但火力不足,炕里边沿伸足处温度更低,被褥又不厚,以致两足得不到充足的温暖。
加之患者年老,不喜欢下炕活动,连同以上原因,就导致血行不畅、阴寒凝滞而成本病。
治宜温经活血。
方用当归四逆汤原方加红花。
因患者煎药不便,令将药轧为细末,每付二钱,开水冲服,早晚各服一次。
服完一剂后,两腿颜色红活,发凉亦转轻。
接着又服一剂,死皮开始脱落,溃疡处有极浅表的小脓点破出。
又接服一剂,死皮脱尽,溃破点亦愈合而痊愈。
(三)小儿麻痹后遗症(张灿(王甲)医案)
xx×
,男,年20余。
患者幼年曾患小儿麻痹症,成年后,两下肢较细,并软弱无力,行动吃力,走路要拄双拐。
每至冬季,即四肢发凉,尤其两下肢,极不耐冷,最易受冻伤。
此乃气血虚弱,抵抗力太差,在冬季阳衰阴盛之际,气血更不能畅行于四末所致。
今又值冬令,前症加重。
仍宜益血通阳为治。
方用当归四逆汤原方。
连服数剂,即觉两下肢转为温暖,耐寒力亦有所增强。
[编者按]当归四逆汤方中,当归、芍药以益血;
桂枝畅血行;
细辛、通草以散寒通络;
甘草、大枣培中土以增强化源,是一张改善毛细血管微循环的方剂。
《伤寒论》中用以治“手足厥寒。
脉细欲绝者”,王旭高认为本方治寒入营络,腰股腿足痛者甚良,加之以上三案,和本方临床常用以治手足冻疮等,足以说明本方对于因寒而致成的末梢循环不利,有很好的调整作用。
此外。
据报道.有用本方以治寒凝气滞所致妇女月经期小腹痛的,则似应仿《伤寒论》中“若其人内有久寒者,宜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主之”之例,加入生姜、吴茱萸最好。
五、吴茱萸汤治验
(一)食欲不振(李克绍医案)一男性,壮年,每日只能勉强进食一二两,不食亦不饥。
在牟平县龙泉公社医院住院近1个月,多方治疗,与健脾、消导等药,俱不见效。
适值余暑假回家.因求我诊视。
患者不暖气,不呕吐.形体不消瘦,言语行动,亦如常人。
自诉稍觉满闷。
按其脉象,稍觉弦迟,舌质正常,舌苔薄白,但显得非常粘腻。
因考虑:
弦主饮,迟主寒,舌苔粘腻,当是胃寒挟浊。
因与吴茱萸汤加神曲试治。
吴茱萸用l5克。
次日,患者来述,服后食欲大振。
令其再服一剂,以巩固疗效。
事后考虑,患者稍觉满闷,实即《金匮要略·
呕吐哕下利篇》中吴茱萸汤证“呕而胸满”之轻者。
(二)睡后口角流涎(赵恕斌医案)王某,女,老年,每入睡后即口流涎沫,及醒时,枕巾即全已湿透。
回忆《伤寒论》中吴茱萸汤能治干呕吐涎沫,即予吴茱萸汤原方,竟获痊愈。
(三)顽固性头痛(张殿民医案)谢某,女,50岁.军人家属。
l
975年12月21日初诊。
患者头痛已两年余,痛当颠顶,如有重物覆压,必以手
或其他暖物温熨颠顶,才能略觉缓解。
最怕冷,冷即剧痛,所以常年戴帽,不敢遇风。
痛剧时,干呕,吐涎沫,但不吐食物,亦不吐水。
再重则手足逆冷,出冷汗,别人呼唤,亦不答应。
曾延医约40余名,遍及冀、鲁、豫,苏四省。
曾服过珍珠、牛黄、琥珀、天麻煮鸡、蝎子、蜈蚣等,药价贵的每剂40余元,但毫无效果。
查脑电图正常。
脉沉弦,舌苔白薄而腻。
此是寒浊上逆,厥阴头痛,宜温肝降浊,吴茱萸汤加减主治。
吴茱萸9克,党参9克,生姜3片,柴胡、生白芍、炒枳实、制半夏各9克,羌活、防风各
4.5xx。
12月25日复诊:
上方三剂,痛减,可以脱帽,夜间看篮球赛表演,亦不甚痛。
脉弦象已减。
嘱原方续服三剂。
1976年1月5日,三诊:
痛虽减,但有时仍吐,上方加苏梗9xx。
1977年4月12日,四诊:
时隔年余,上方前后共服20余剂,已不痛不吐,仅在月经前后,或有数秒或一、二分钟的似痛感觉。
饮食如常。
自述以往遇冬,必以厚棉絮裹头,而1979年冬季极冷,未戴棉帽,亦顺利过冬。
现在只是有时觉得眩晕。
上方再加菊花、钩藤各9克,患者带方回家。
吴茱萸汤在《伤寒论》xx三见:
一在阳明篇,“食谷欲呕,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
一在少阴篇,“少阴病,吐利,手足厥冷,烦躁欲死者,吴茱萸汤主之”。
一在厥阴篇,“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荣萸汤主之”。
另外,《金匮要略·
呕吐哕下利篇"
还有“呕而胸满者,吴茱萸汤主之”一节。
这四节对于吴茱萸汤主症的描述,虽有“欲呕”、“烦躁”、“吐涎沫”、“头痛”、“胸满”等的不同,但其中一个共同的病理是寒浊壅塞。
寒浊或在胃上口,或偏近胸中,或聚在胃中脘,病灶的远近和寒浊的多少,以及患者的不同体质,不同的耐受性,构成了这些不同症状的特点。
但不管怎样,寒浊不开,症状就不会消失,而吴茱萸汤正是温胃降浊的有效方剂。
其中生姜辛温而散,和胃散水,吴茱萸苦温而降,暖胃降浊,是本方的主药。
用人参、大枣,是扶正安中,相辅成功。
因此,吴茱萸汤对于寒而兼浊者,用之必效。
睡后口角流涎一案,就是寒浊,所以本方用得恰好。
六、真武汤治验
(一)神经官能症(张洪彩医案)张某,女,47岁,禹城县廿里堡公社双新大队社员。
1976年4月28日初诊。
患者于产后40天,始觉两臂震颤,以后逐渐加重,发展至全身不自主震颤,已两个半月。
阵发性加剧,影响睡眠及进食,患者就诊时亦不能稳坐片刻,并伴有舌颤、言语不利、憋气,以长息为快。
食欲差。
曾多次就医,各方求治不验。
曾在山东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神经系统无异常,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服西药不效。
也服过中药,补气养血,柔肝舒筋,疏肝理气,平肝潜阳等剂,亦不见效果。
诊视:
舌质尖部略红,左侧有瘀斑,舌苔白,两手脉俱沉滑弱。
治xxxx,xx加味:
茯苓30克,白术24克,制附子12克,白芍15克,生姜12克,桂枝9克,半夏12克,生龙、牡各30克,炙甘草6克,水煎服二剂。
4月30日复诊:
患者自述,29日晨8时服第一剂药。
至当日下午6时许,颤动基本停止,腹内鸣响。
当晚又进第二剂,颤动停止。
晚上睡眠明显好转。
仅有时自觉头有阵阵轰鸣。
上方白芍改用30克,加钩藤12克,磁石30克,再取三剂,以巩固疗效。
[体会]震颤是不随意动作,是运动神经系统的病理现象之一。
中医临床对于震颤的病因、病理和治则的认识,有时和抽搐、痉厥等不能截然分开。
实证多从风、火、痰来考虑,因为痰郁可以化火,热极容易生风,肝是风木之脏,在变动为握,所以治疗多从清热、化痰、平肝、熄风着手。
虚证多由气血津液过伤,不能养筋。
以致筋急而搐.所以多出现在小儿吐泻之后,或发汗后、失血后、产后、痈疽溃后,治疗时应当注重补养气血。
本患者除舌尖稍红之外,别无热象表现,而且诊前多次服过柔肝、疏肝、平肝等药,却毫无效果,则风热实证可以排除。
患者脉象沉弱,又发生在产后.确实应该从虚证上来考虑。
但已服过补养气血之剂,并未见效,这就不仅仅是虚,而且还要考虑兼有水饮。
因为从症状来说,《金匮要略·
水气篇》曾说:
“水气在皮肤中,四肢聂聂动者,防己茯苓汤主之。
”《痰饮咳嗽篇》说;
“膈上病,痰满、喘、咳、吐……其人振振身瞤剧,必有伏饮。
”本论第82条的真武汤证,也提到“身瞤动”一症,都和本患者的震颤相符合。
再从脉象上来分析:
《金匾要略-水气篇》xx:
“寸口脉沉滑者,中有水气。
”又云:
“脉得诸沉,当责有水。
”又云;
“水之为病,其脉沉小,属少阴。
”而本患者的脉象,恰好是沉滑而弱,所以本证的关键,不仅是虚,而且兼有水邪泛溢。
既然是水泛。
就必是虚在脾肾。
因为脾主散精,肾为水脏,脉弱脉沉,就是脾肾两虚,所以用真武汤壮肾阳以镇水,健脾土以制水,是根本的治法。
服药后腹内鸣响,就是肾阳蒸动,脾气健运,水饮有不能自容之势。
也就是“大气一转。
其气乃散”的佳兆。
至于方药,苓术合用,健脾利水;
木附合用,暖肌补中;
生姜散水;
白芍使术、附化湿而不伤阴。
尤其加入桂枝,能外通腠理,下达膀胱,温通三焦水道.不但取防己茯苓汤用桂枝通阳有制止肌肉蠕动之意,而且兼有温化水饮以治短气的作用。
《金匮要略,痰饮篇》云:
“短气有微饮,当从小便去之,苓桂术甘汤主之。
”本患者有憋气感觉.并以长息为快.亦系水饮所致。
本方加入桂枝,正好把苓桂术甘汤也包括在内。
此外.又以半夏蠲饮,龙牡潜镇,方药对证,所以二剂痊愈。
(二)自汗(韩其江医案)刘某,男,成年,患自汗不止,曾到济南某医院检查,诊断为植物性神经功能紊乱,亦无治法。
余诊视后,认为是阳虚水泛,给予真武汤。
五、六剂后.即恢复正常,
[编者按]本案是在阔别后会面时论及伤寒方的应用而谈到的,舌色脉象当时都未问及。
但既然是阳虚水泛,常临床者自能心中有数,因此,这仍然不失为一个简单而有价值的医案。
xx的应用,在《伤寒论》中有两条:
一是用于“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瞤动,振振欲擗地者。
”一是用于“少阴病四,五日,腹痛,小便不和,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此为有水气。
”这两条的主症,一是头眩心悸,一是腹痛下利,再加上案的震颤,和本案的自汗不止,虽然主症不同,病理却都是阳虚水泛,真武汤能扶阳镇水,所以都用之有效。
扶阳镇水,也就是增强肾脏机能,促进水的代谢,因此,据报道用于肾病尿毒症,也有一定的疗效。
本方和五苓散,都能促进人体的水液代谢,但是药理作用不同,五苓散中用桂枝,真武汤中用附子,因此,临床出现脉沉迟,、沉紧,或阳虚肢冷,说明是肾阳不足的,就用真武汤;
不出现这样的脉症,而是脉浮或口渴,关键是三焦不利的,就用五苓散。
旧注称二方一是治腑,一是治脏,其实际意义就是这样。
震颤一案。
桂枝,附子并用,也可以说是脏腑兼治。
七芍药甘草汤治验
两臂痉挛症(编者)
孙×
,女,中年,两臂乱动,昼夜不止。
却自己不住地说;
“累死我了!
累死我了!
”由其家人强按其手臂,才诊了一下脉搏。
现已记不起是什么脉象,也记不起处方是什么,只记得当时是以养血熄风为治。
服药后无效。
后一老药工李树亭,给与一方,是芍药30克,甘草30克,服后竟获痊愈。
编者按。
芍药甘草汤在《伤寒论》中用于发汗亡阳,在阳复之后的脚挛急症。
本方除了养阴之外,还有缓解痉挛的作用,因此,据临床报道,可用于三叉神经痛、坐骨神经痛、腹痛、腓肠肌痉挛等。
虽然在不同的方剂中,根据不同的情况,有时也加入养血、祛风、温经、清火等药,但只要有痉挛现象存在,就都可加入二味。
本案痉挛昼夜不止,说明二药缓解痉挛的效果显著。
八四逆加人参汤治验
心动过缓症(编者)
,女性,中年,山东中医学院西医大夫。
患者胸中满闷,手足发凉,脉搏沉迟。
西医曾诊断为心动过缓症,但无有效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