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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传》称萧统“性宽和容众,喜愠不形于色。

引纳才学之士,赏爱无倦。

恒自讨论篇籍,或与学士商榷古今,闲则继以文章著述,率以为常。

于时东宫有书几万卷,名才并集,文学之盛,晋宋以来未之有也”。

据《梁书·

刘孝绰传》、《王锡传》载,当时文坛上的著名作家如陆倕、张率、王规、刘孝绰、到洽、张缅、王筠等都团聚在萧统周围。

这一文人集团中有的以学术擅长,有的以创作标美,其中刘孝绰、王筠二人尤其受到萧统的青睐,他们二人的诗歌在当世享有盛名,《梁书·

王筠传》载:

“(王筠)累迁太子洗马,中舍人,并掌东宫管记。

昭明太子爱文学士,常与筠及刘孝绰、陆倕、到洽、殷芸等游宴玄圃,太子独执筠袖抚孝绰肩而言曰:

‘所谓左把浮丘袖,右拍洪崖肩。

’其见重如此。

”梁简文帝萧纲和兄一样“引纳文学之士,赏接无倦,恒讨论篇籍,继以文章”(《梁书·

简文帝本纪》),及位后“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徐摛子陵……东海鲍照等充其选”(《梁书·

庾肩吾传》)。

昭明太子之后在他身边又形成了另一个文学集团,他们的诗歌创作完成了从永明体到宫体诗的转换。

梁朝的诗歌创作不只是诗人们一种自发的行为,而是受到当时文坛领袖人物创作主张的深刻影响。

萧统的文学思想基本还是永明以来文学主张的延续和发展,在文质并重中突出“文”,在“典丽”并提时强调“丽”。

他在《答湘东王求文集及〈诗苑英华〉书》中说:

“夫文典则累野,丽亦伤浮。

能丽而不浮,典而不野,文质彬彬,有君子之致,吾亦欲为之,但恨未逮耳。

”文章应典雅而不粗野干枯,华丽又不浮浅轻薄,达到所谓“文质彬彬”的境界。

表面典丽并提其实已将“丽”放在重要位置,他在《文选序》中提出的选文标准是“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这里的“翰藻”也就是“丽”,可见他把“丽”作为衡量文学与非文学的一个重要准绳。

他认为文学创作必然由质朴而趋华丽,“踵其事而增其华,变其本而加其厉”。

萧纲在审美趣味上与萧统一样,都激赏平易、清绮、流畅和圆美的诗风,批评“懦钝”、“浮疏”、“阐缓”的“文体”,因而他把永明诗文作为典范:

“至如近世谢朓、沈约之诗,任昉、陆倕之笔,斯实文章之冠冕,述作之楷模”。

他比兄更看重辞采藻绘,“六典三礼所施则有地”,文学语言毋须模仿《酒诰》、《大传》等经典,否则作品“了无篇什之美”,公开提出“质不宜慕”(《与湘东王书》)。

与其兄不同的是他否定文学的社会功能,“立身之道,与文章异。

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诫当阳公大心书》)。

文学创作并非“经国之大业”,也非厚人伦成教化的工具,只是作家逞辞藻夸才情的娱乐活动。

并非有德者必有言,道德与审美不同甚至对立,作人之道与作文之道异趣甚至相反,做人应以“谨重”为先,而作文不妨洒脱“放荡”。

这一理论可以是说为他的宫体诗写作张目。

梁陈诗歌最突出的特点是语言日趋浓艳。

梁前期诗人柳恽、何逊、吴均,虽然明许学夷说他们“声多入律,语多绮靡”(《诗源辩体》卷九),但柳诗“取裁于古而调自然”(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何逊诗风秀逸俊朗,吴诗更时露雄迈之气,他们写诗常常不事藻饰,诗语或萧疏淡远,如柳恽;

或流畅清新,如何逊;

或“清拔有古气”(《梁书·

吴均传》),如吴均。

他们多数诗歌可称清丽秀雅,但还不能说是绮靡艳丽,颜之推甚至说“何逊诗实为清巧,多形似之言。

扬都论者恨其每病苦辛,饶贫寒气”(《颜氏家训·

文章》),陆时雍批评“吴均粗浅无文”(《古诗镜》),陈祚明称道柳恽诗“无六朝纤习,颇开太白之先”(《采菽堂古诗选》)。

先来看看柳恽的代表作《江南曲》:

汀洲采白蘋,日落江南春。

洞庭有归客,潇湘逢故人。

故人何不返,春华复应晚。

不道新知乐,空言行路远。

此诗以曲折细腻之笔抒写思妇对远方丈夫的思念,而其语言近乎日常口语,如“洞庭有归客,潇湘逢故人”、“不道新知乐,空言行路远”,像思妇与人唠家常似的亲切自然,清吴乔在《围炉诗话》中称此诗“可以继美《十九首》”,《古诗十九首》的语言不也像秀才和人道家常吗?

他的《捣衣》五首之二同样也为人传诵:

行役滞风波,游人淹不归。

亭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

寒园夕鸟集,思牖草虫悲。

嗟矣当春服,安见御冬衣?

“亭皋”二句一南一北一实一虚,既意境开阔又刻划入微,难怪王融见后嗟赏不已,并把它们书在白团扇和斋壁上了。

“秋风吹绿潭,明月悬高树”(之三)、“轩高夕杵散,气爽夜砧鸣”(之四)等,也无一不是“着眼大,入情远”的佳句(王夫之《古诗评选》)。

五首诗很少研练雕琢,诗语自然高古。

何逊梁代“文名齐刘孝绰,诗名齐阴子坚”(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题辞》),今所存文不足以媲美孝绰,而其诗则远胜于阴铿。

他是梁代诗歌创作成就最高的诗人,清田雯在《古欢堂集杂著》中说:

“萧郎右文,作者林立,当以何逊为首,江淹辅之。

”江淹的拟古之作虽面貌酷似原诗,但只是形似而非神肖,难免优孟衣冠之讥,而何逊诗歌“经营匠心,惟取神会。

生乎骈丽之时,摆脱填缀之习。

清机自引,天怀独流,状景必幽,吐情能尽。

故应前服休文,后钦子美”(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

何逊当骈丽之际独尚白描,诗语“以本色见佳”,不仅较少妃红俪白之作,而且诗中很少隶事用典,读来“了无滞色”(陆时雍《诗镜总论》),加之他状景每入幽微,抒情更是曲尽其妙,因而他青年时便能使诗坛前辈巨擘范云大加称赏,使沈约读其诗“一日三复犹不能已”(《梁书》本传),并让后世的诗圣杜甫“颇学阴何苦用心”(《解闷》之三)。

何逊诗歌所抒写的不是模物写景,便是友朋酬赠,抑或羁旅乡思:

林密户稍阴,草滋阶欲暗。

风光蕊上轻,日色花中乱。

相思不独欢,伫立空为叹。

清谈莫共理,繁文徒可玩。

高唱子自轻,继音予可惮。

——《酬范记室云》

暮烟起遥岸,斜日照安流。

一同心赏夕,暂解去乡忧。

野岸平沙合,连山远雾浮。

客悲不自已,江上望归舟。

——《慈姥矶》

客心愁日暮,徙倚空望归。

山烟涵树色,江水映霞晖。

独鹤凌风逝,双凫出浪飞。

故乡千余里,兹夕寒无衣。

——《日夕出富阳浦口和朗公》

这三首诗的语言基本都不用典故,也很少妆点大红大绿的字眼,像“客悲不自已,江上望归舟”,好似经过提练的口语,所以清空灵动了无滞碍,典型地体现出诗歌语言“本色”的特点。

三诗也能体现何逊写景“清丽简远”的特色(张紘《何水部集跋》),“野岸平沙合,连山远雾浮”以清简的笔致勾勒出旷远的意境,“野岸”、“平沙”、“连山”、“远雾”这些意象给人以开阔平旷的审美感受。

“山烟涵树色,江水映霞晖”也是以省净之语写迥远之景,“风光蕊上轻,日色花中乱”设色虽然清丽,但绝无妃红俪白的艳俗之嫌,气韵素雅而又清微。

吴均的诗歌语言更少浓妆艳抹,《梁书》本传说他“文体清拔有古气”,所谓“清拔”大意是指清峻峭拔,能自异于当时香艳浓软的文风。

“有古气”可能是说他的文风清通疏朗,不似时人那样密丽浓艳。

吴均才气俊迈不群,但语言明白如话清空一气,其诗几乎无名句可摘,如:

前有浊樽酒,忧思乱纷纷。

少年重意气,学剑不学文。

忽值胡关静,匈奴遂两分。

天山已半出,龙城无片云。

汉世平如此,何用李将军!

(失题)

羽檄起边庭,烽火乱如萤。

是时张博望,夜赴交河城。

马头要落日,剑尾掣流星。

君恩未得报,何论身命倾!

——《入关》

从柳恽、何逊和吴均的诗歌可以看出,梁代前期的诗歌和永明诗一样意象疏朗而又着色疏淡,诗歌的意脉也明朗流畅。

到梁代后期情况就出现了变化,萧纲周围的文人集团开始写作宫体诗以后,诗歌语言越来越浓艳,与所表现的对象相适应,诗中装点了许多华丽的意象。

宫体诗出现的时间大概在萧纲立为皇太子前后,《梁书·

徐摛传》称徐摛“属文好为新变,不拘旧体”。

“会晋安王纲出戍石头,……以摛为皇太子,转家令,兼掌书记,寻带领直。

摛文体既别,春坊尽学之,‘宫体’之号,自斯而起。

”宫体诗的写作自然不可能始于在萧纲入东宫之时,但可能宫体之名是在他入东宫后才确立。

《隋书·

经籍志》说:

“梁简文之在东宫,亦好篇什,清辞巧制,止乎衽席之间;

雕琢蔓藻,思极闺闱之内。

后生好事,递相放习,朝野纷纷,号为‘宫体’”。

顾名思义,“宫体诗”所表现的对象是宫廷生活,主要题材是描写女性的容貌、举止、情态,以及与女性相关的物象、环境、氛围,艺术上的主要特点是语言绮靡轻艳,声调圆转流美,格调卑弱香软。

宫体诗的代表诗人是萧纲、萧绎和周围的文人:

北窗聊就枕,南檐日未斜。

攀钩落绮障,插捩举琵琶。

梦笑开娇靥,眠鬟压落花。

簟文生玉腕,香汗浸红纱。

夫婿恒相伴,莫误是倡家。

——萧纲《咏内人昼眠》

佳丽尽关情,风流最有名。

约黄能效月,裁金巧作星。

粉光胜玉靓,衫薄拟蝉轻。

密态随流脸,娇歌逐软声。

朱颜半已醉,微笑隐香屏。

——萧纲《美人篇》

绛树及西施,俱是好容仪。

非关能结束,本自细腰肢。

镜前难并照,相将映渌池。

看妆畏水动,敛袖避风吹。

转手齐裾乱,横簮历鬓垂。

曲中人未取,谁堪白日移。

不分他相识,唯听使君知。

——庾肩吾《咏美人》

蛾月渐成光,燕姬戏小堂。

胡舞开春阁,铃盘出步廊。

起龙调节奏,却凤点笙簧。

树交临舞席,荷生夹妓航。

竹密无分影,花疏有异香。

举杯聊传笑,欢兹乐未央。

——萧绎《夕出通波阁下观妓》

宫体诗历来被人视为宫廷荒淫生活的表现,自然它本身也成了“淫荡堕落”的代名词。

其实,就宫廷生活而言,萧纲和萧绎的宫廷并不比其他皇宫更加淫乱,史家对他们二人的个人品性和私生活还有颇多称美之词,萧纲“养德东朝,声被夷夏,洎科继统,实有人君之懿”(《梁书·

简文帝本纪》),萧绎“性不好声色,颇有高名”(《梁书·

元帝本纪》),对儿女之情“虽有涉于篇什,实不慕于风流”;

就宫体诗的内容而言,淫荡的诗歌毕竟很少。

“有人君之懿”和“性不好声色”的皇帝为什么大写艳情呢?

一方面是当时世风的浸淫,长期以来南朝宫中“声伎所尚,多郑卫淫俗。

雅乐正声,鲜有好者”(《南齐书·

萧惠基传》),萧纲、萧绎和庾肩吾、徐摛等人诗歌的“新变”难免不受南朝这些流行歌曲的影响;

另一方面,萧纲他们有意将为人与为文分离,将诗文创作作为一种纯审美的艺术活动,淡化文学作品的教化作用,因而诗歌中的“美人”不再是“君子”的象征和喻体,不再因其美德而让人崇敬,只是因其美貌而让人倾心。

诗人以男性的眼光将女性作为审美对象,自然喜欢关注她们的姿容、体态、服饰,就像南朝的山水诗人“巧构形似之言”一样,他们也竭力将她们的容貌、体态描写得肖貌毕真。

如果说宫体诗有什么值得指责的地方,我们认为主要就在于它们乐于“肉体的铺陈”而不着意“心灵的表现”,当诗人们沉溺于描绘女性的姿容体态时,忽视了对女性丰富内心世界的刻划,致使这类诗歌缺乏打动人心的艺术力量,而且少数作品格调轻佻,大多数诗歌着色浓艳,诗风便由永明和梁前期的轻绮一变而为艳丽。

诗论家常将陈代诗风与梁代合称为“梁陈宫体”,陈后主、徐陵的诗风的确与萧纲、萧绎、徐摛一脉相承,陈时诗风比梁后期更为浮艳,当然写作宫体诗的多是以陈后主为中心的宫廷文人,如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即使宫廷诗人也不是首首诗歌都脂腻粉浓,从萧纲到“狎客”江总都写过简洁明净朴素清爽之作,如:

“天霜河白夜星稀,一雁声嘶何处归。

早知半路应相失,不如从来本独飞。

”(萧纲《夜望单飞雁》)“心逐南云逝,形随北雁来。

故乡篱下菊,今日几花开?

”(江总《于长安归还扬州九月九日行薇山亭赋韵》)只是这一时期诗风以浓艳为其主调。

梁陈诗歌的另一特点是“声渐入律”。

南朝诗人中谢朓与何逊都以善状景物著名,但小谢的“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鱼戏新荷动,鸟散余花落”、“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仍为南朝秀语,而何逊的“夜雨滴空阶,晓灯暗离室”(《从镇江州与游故别》)、“山烟涵树色,江水映霞晖”、“薄云岩际出,初月波中上”(《入西塞示南府同僚》)、“露湿寒塘草,月映清淮流”(《与胡兴安夜别》)、“岸花临水发,江燕绕樯飞”(《赠诸游旧》)、“野岸平沙合,连山远雾浮”、“风声动密竹,水影漾长桥”(《夕望江桥示萧谘议、杨建康、江主簿》),则几为唐人佳句。

前人早已指出杜甫常化用何逊名句入诗,杜甫名句“薄云岩际宿,孤月浪中翻”(《宿江边阁》)、“远岸秋沙白,连山晚照红”(《秋野》)、“岸花飞送客,樯燕语留人”(《发潭州》)、“野润烟光薄,沙暄日色迟”(《后游》),即从何逊诗句中翻出。

受何逊影响的岂止杜甫一人,王维的“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过香积寺》),与何逊的“轻烟澹柳色,重霞映日余”(《落日前墟望赠范广州云》),在字法句法上不是一脉相承吗?

何逊少数五言诗已与唐代五律相去不远,如《日夕出富阳浦口和朗公》首尾两联为散句,中间两联都是对仗精严的偶句,全诗平仄也大体合律,句式与音律宛如唐诗,清乔亿在《剑溪说诗》中说:

“萧梁一代,新城公谓江淹、何逊足为两雄。

以余观之,文通格调尚古,仲言音韵似律,未宜并论也。

”何逊诗歌的音韵和句式已“渐入近体”,难怪唐人称“能诗何水部”了(杜甫《北邻》)。

陈代著名诗人阴铿在后世与梁何逊并称“阴何”,从杜甫的“苦学阴何颇用心”,到陆时雍所谓“阴何气韵相邻而风华自布”(《古诗镜》),宋明清几代的诗人和诗论家都将阴、何作为初唐沈、宋的先声。

黄伯思称阴铿“乃沈、宋近体之椎轮”(《东观余论》),许学夷说阴铿“五言声尽入律”(《诗源辩体》)。

清陈祚明对他的诗歌成就更是赞美有加:

“阴子坚诗声调既亮,无齐、梁晦涩之习,而琢句抽思,务极新隽,寻常景物,亦必摇曳出之,务使穷态极妍,不肯直率。

此种情思,更能运以亮笔,一洗《玉台》之陋,顿开沈、宋之风”(《采菽堂古诗选》)。

阴铿身当宫体诗风靡之时能独异时流,很少写那种铺锦叠绣的诗歌,声调婉啭而浏亮,风格流丽而清新。

有些阴诗在句型上多为八句或十句,除首尾两联外中间的两联或三联基本上为偶句,平仄也大体上合律,如:

大江一浩荡,离悲足几重。

潮落犹如盖,云昏不作峰。

远戍唯闻鼓,寒山但见松。

九十方称半,归途讵有踪。

——《晚出新亭》

客行逢日暮,结缆晚洲中。

戍楼因嵁险,村路入江穷。

水随云度黑,山带日归红。

遥怜一柱观,欲轻千里风。

——《晚泊五洲诗》

羁旅行役、游览思乡是阴铿诗歌的主要题材,他擅长于在景物描绘中抒写自己的思乡之情。

如前首写傍晚离开南京新亭时的所闻所见,诗人通过落潮、昏云、戍鼓、寒松等意象构成了一幅“文人晚征图”,以凄寒昏暗之景写迷茫悲伤之情。

后首同样写行役中晚泊五洲时所见的江边景色,融情入景或因景抒情的手法用得十分纯熟,江边山崖上耸立的戍楼,江边婉蜒曲折的村路,远处山头的一抹晚霞,还有那暮霭笼罩的江面,诗人乱世行役的心情自在不言之中。

这两首诗尽管平仄不全合律,但声调已与律诗十分相近,中间两联都是工切的偶句,已完全符合律诗的要求,可以说它们是不太规范的五言律,和初唐的五律相去不远。

他的另一首《新成安乐宫》更是“声已入律”的代表作:

新宫实壮哉,云里望楼台。

迢递翔鵾仰,连翩贺燕来。

重檐寒雾宿,丹井夏莲开。

砌石披新锦,梁花画早梅。

欲知安乐盛,歌管杂尘埃。

胡应麟《诗薮》称此诗“五言十句律诗,气象庄严,格调鸿整;

平头上尾,八病咸除;

切响浮声,五音并协,实百代近体之祖”。

说此诗“八病咸除”虽有点夸张,第一、四句中的第二字和第五字(“宫”、“哉”和“翩”、“来”)都是平声,犯了八病中“蜂腰”的毛病,但此诗十句中每句的音调错综,两句的平仄相对,中间三联全用偶句,律诗的两个基本要素——声律和对偶——此诗全都具备,除全诗有十句还不合五律的要求外,它已是一首律诗了,甚至我们可以称它为五言排律。

陈代另一诗人张正见在陈代诗人中存诗较多,诗语工巧而又富艳,可惜“多无为而作,中少性情”(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所以严羽轻蔑地说“虽多亦奚以为”?

(《沧浪诗话》)不过,他五言诗的句型和音韵都已为唐律滥觞,“张正见诗,律法已严于四杰,特作一二拗语,为六朝耳”(王世贞《艺苑卮言》),如:

关外山川阔,城隅尘雾浮。

白云凝绝岭,沧波间断洲。

四面观长薄,千里眺平丘。

河津无桂树,樽酒自淹留。

——《游龙首城诗》

当歌对玉酒,匡坐酌金罍。

竹叶三清泛,葡萄百味开。

风移兰气入,月逐桂香来。

独有刘将阮,忘情寄羽杯。

——《对酒》

上二首对偶之工切、音调之谐婉都大似唐诗,而由梁入陈的另一著名诗人徐陵的拟乐府《折杨柳》则更可视为五律之祖:

嫋嫋河堤柳,依依魏主营。

江陵有旧曲,洛下作新声。

妾对长杨苑,君登高柳城。

春还应共见,荡子太无情!

从对仗、平仄到粘贴无一不合唐人五律的规范,前人说陈代诗格风气已开初唐,梁陈诗歌的确是从永明体发展到近体诗之间十分重要的一环。

第二节庾信与南北诗风的融合

西晋末匈奴、鲜卑等部落先后入主中原,文化中心随着晋室南迁移到了长江流域,原来文化中心的黄河流域成了烽烟不断的战场,长期的战乱使汉魏故地深厚的文化积累破坏殆尽,飘荡在大漠荒野的只有那些鼓角横吹的歌声。

历史上所说的“南北朝”始于宋武帝代晋建宋(420),终于隋文帝杨坚平陈统一全国(589)。

“北朝”包括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

北魏统治者鲜卑拓跋氏先世久居塞北,直到道武帝统一北魏前还处在游牧状态,由于久“不交南夏,是以载藉无闻”(《北史·

魏本纪》一)。

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北魏的文学创作才进入一个新阶段,《北史·

文苑传序》说:

“及太和在运,锐情文学,因以颉颃汉彻,跨蹑曹丕,气韵高远,艳藻独构。

衣冠仰止,咸慕新风,律调颇殊,曲度遂改。

”“颉颃汉彻,跨蹑曹丕”自是溢美之词,但也只有这时才真正有值得称述的“北朝文学”,其中北朝诗歌的情况当然也是如此。

北朝文学由于历史、社会和地理的原因,呈现出与南方文学某些不同的特色,《隋书·

文学传序》曾比较过南北文学的不同风格:

暨乎永明、天监之际,太和、天保之间,洛阳、江左,文雅尤盛。

彼此好尚,雅有异同。

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

河溯词义贞刚,重乎气质。

气质则理胜其词,清绮则文过其意。

理深者便于时用,文华者宜于咏歌。

此南北词人得失之大较也。

这则评论常常被引用以证南北文风的差异,其实,这种不偏不倚的持平之论并不准确,江左“贵于清绮”倒不错,河溯“词义贞刚”则未必。

除北朝自发的民歌外,文人自觉的文学创作“词义贞刚”还不明显,有些修辞较为质朴的作品并不是“北朝文人舍文尚质”,像刘师培在《南北文学不同论》中所说那样,而是北朝作家希望“清绮”却不能,多半是“北学南而未至”的结果,其差别只在“五十步之于百步”,“盖南北朝文风同风合流,北士自觉与南人相形见绌,不耻降心取下,循辙追踪,初非夷然不屑,分途别出”(钱钟书《管锥编》卷四)。

颜之推《颜氏家训·

文章》载:

“邢子才、魏收俱有重名,时俗准的,以为师匠。

邢赏服沈约而轻任昉,魏爱慕任昉而毁沈约,每于谈宴,辞色以之,邺下纷纭,各为朋党。

”北朝著名诗人彼此攻击对方剽窃南朝作家的作品,至少说明南朝作家在北朝人心目中的地位,北朝诗人都以南朝同行为模仿的典范。

这种同化过程开始于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后,《北史·

柳庆传》载:

“苏绰谓庆曰:

‘近代以来,文章华靡,逮于江左,弥复轻艳,洛阳后进,祖述未已。

’”当然整个南北朝文学的影响是相互的,一方面,北朝诗歌的发展过程,是受南朝影响越来越深的过程,是北朝诗风不断为南朝所同化的过程;

另一方面,随着南朝诗人的北迁或滞留北方,他们的诗歌创作也受到北朝人文、地理的深刻影响,又出现了南北诗风融合的现象,从北朝作家身上可以看到文风的“南化”现象,庾信后期的文学创作更是南北诗风融合的产物。

十六国和北魏初期没有留下像样的文学作品,到北魏中后期才产生了像温子升(495—547)这样较著名的作家,北齐时又有邢邵和魏收,他们三人后世合称为“北地三才”。

温子升自称祖籍太原,晋大将军温峤的后裔,他本人生长于济阴冤句(今山东菏泽西南)。

历仕北魏、东魏,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侍、中军大将军。

子升有很浓的政治兴趣,也有一定的政治智慧,为人“不妄毁誉而内深险”(《魏书·

温子升传》),多次参与北齐的政治阴谋,最后因事败露下狱而死。

《魏书》说他的诗文“足以陵颜轹谢,含任吐沈”,虽然是北方人的“硗确自雄”(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题辞》),但说明他文学成就在北朝享重名,不失为土著作家中的佼佼者。

他现存的诗歌仅十一首,有些诗篇明显有借鉴或模仿南朝诗歌的痕迹,如《从驾幸金塘城诗》“御沟属清洛,驰道通丹屏。

湛淡水成文,参差树交影”与齐梁诗风毫无二致。

倒是少数短诗仍表现了穷塞那股粗犷、倜傥与豪放之气:

少年多好事,揽辔向西都。

相逢狭斜路,驻马诣当垆。

——《白鼻騧》

路出玉门关,城接龙城坂。

但事弦歌乐,谁道山川远。

——凉州乐歌二首》之二

前诗通过纵马放荡的行为表现狂放豪爽的少年意气,后首则直抒远行征戍的豪迈情怀,尽管其情稍失粗豪,其语也略嫌粗糙,但二诗都能以简劲之语写高亢之情,不失北朝诗歌那种雄豪的本色。

他的《捣衣诗》虽广为人们传诵,可诗情、诗意、诗境和诗语都不脱南朝诗歌的痕迹:

长安城中秋夜长,佳人锦石捣流黄。

香杵纹砧知远近,传声递响何凄凉。

七夕长河烂,中秋明月光。

蠮螉塞边绝候雁,鸳鸯楼上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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