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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以军行,祓社衅鼓。

”《吕氏春秋·

本味篇》:

“汤得伊尹,祓之于庙。

”都是这种巫祭。

“祓”的衍义,如《广雅·

释诂》:

“祓,除也。

”《尔雅·

“祓,福也。

”另如《广韵·

物韵》:

“祓,亦洁也。

”《小尔雅·

广诂》:

“祓,洁也。

”则涵有洗涤清洁之意。

临水洗涤清洁祓除不祥而祈福的禊祭,早在《周礼·

春官》就有载述:

“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

”东汉郑玄注释道:

“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

衅浴,谓以香薰草药沐浴。

”东汉应劭《风俗通义·

祀典》对《周礼》所载的这种巫祭,则解释说:

“禊者,洁也。

春者,蠢也,蠢蠢摇动也。

《尚书》‘以殷仲春,厥民析。

’言人解疗生疾之时,故于水上衅洁之也。

巳者,祉也。

邪疾已去,祈介祉也。

” 

至迟在春秋时代,这种祓禊的巫祭已衍为伴有春游活动的风俗,《诗经·

溱洧》所描绘的,就是这样的祓禊活动,其如《韩诗外传》指出:

“三月桃花水之时,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于溱、洧两水之上,执兰招魂续魄,拂除不祥。

”为这一民风浸染,如《礼记·

月令》说:

“季春,天子始乘舟。

”汉末蔡邕《月令章句》解释道:

“乘舟,禊于名川也。

”这就是说,即使是天子祓禊的巫祭礼仪,也已同时兼有春游的性质。

在汉代,祓禊已成为上自皇帝下至庶民普遍参与的礼俗兼具的活动,除前引《史记》汉武帝禊于灞上事外,尚如《后汉书·

礼仪志》载:

“(三月)上巳,官民皆洁于东流水上,自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洁。

洁者,言喜阳气布畅,万物讫出,始洁之矣。

这时期,禊事的巫祭礼仪淡化了,演为世俗性的游乐盛事,却有了更丰富而生动的形式和内容。

正如东汉初杜笃《祓禊赋》历历如绘的描述:

“王侯公主,暨乎富商,用事伊雒,帷幔玄黄。

于是旨酒嘉肴,方丈盈前,浮枣绛水,酹酒醲川。

若乃窈窕淑女,美媵艳姝,带翡翠,珥明珠,曳离袿,立水涯,微风掩壒,纤谷低徊,兰苏盻蠁,感动情魂。

若乃隐逸未用,鸿生俊儒,冠高冕,曳长裾,坐沙渚,谈诗书,咏伊吕,歌唐虞。

……” 

这里,已出现“禊饮”、“禊觞”的宴饮游乐形式,正是后来禊事风行“曲水流觞”的端绪。

这种如《荆楚岁时记》所称的“流杯曲水宴”,就是在禊日游春时,会友聚宴,斟酒于带有双翅的酒杯即“耳杯”或“羽觞”内,顺着宛转的溪流漂浮,谁有幸畅饮其中佳酿,要看这“流觞”、“泛觞”或“流杯”能否情有独钟地漂到他的面前,并能否即兴赋诗而赢得众友的认同。

这样的“春禊”引为赏心乐事,自会激发文人骚客诗酒相酬、比兴咏怀的情思,由此,春禊也衍为魏晋以降历代文人雅聚的盛事。

在曹魏时著名的“建安文学”兴起后,为标榜礼贤下士,皇家苑囿中也常设曲水之宴,邀集文臣名士聚会,行令赋诗,歌咏君臣禊觞之乐,夸示儒雅风流。

这种廊庙中的禊赏,也被往后历代皇帝纷纷效仿。

禊事的进行,夙在春季的三月上巳日。

不过早如刘桢《鲁都赋》:

“及其素秋二七,天汉指隅,民胥祓禊,国子水游。

”是秋季也有祓禊活动。

到后来,则如《宋书·

礼志》指出:

“(曹)魏以后,但用三日,不以巳也。

”三月初三作为禊日固定了下来。

禊事礼俗活动的盛行,未免引发后人追根溯源的考据。

例如《晋书·

束皙传》载:

“武帝尝问挚虞三日曲水之义,虞对曰:

‘汉章帝时,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俱亡,村人以为怪,乃招携之水滨洗祓,遂因水以泛觞,其义起此。

’帝曰:

‘必如所谈,便非好事。

’皙进曰:

‘虞小生,不足以知,臣请言之:

昔周公城洛邑,因流水以泛酒,故《逸诗》云:

羽觞随波。

又秦昭王以三日置酒河曲,见金人捧水心之剑曰:

今君制有西夏;

乃霸诸侯,因此立为曲水。

二汉相缘,皆为盛集。

’帝大悦,赐皙金五十斤。

类似挚虞奏闻晋武帝的民间传说,《宋书·

礼志》有谓:

“旧说后汉有郭虞者,有三女,以三月上辰产二女,上巳产一女,二日之中而三女并亡,俗以为大忌,至此月此日不敢止家,皆于东流水上为祈禳,自洁涤,谓之禊。

嗣分流行觞,遂成曲水。

”《宋书》的作者即梁朝沈约,还就此系统考据了《周礼》、《诗经》、《礼记》、《论语》等经籍以及汉儒论著中的有关载述,令人信服地指出,祓禊“其来甚久”,“古有此礼”,“非起郭虞之遗风”云云,比起晋代的挚虞和束皙,显然严谨得多了。

禊事的世俗化,使禊祭失去了天子独专的礼制价值和意义,所以截止《隋书》,禊祭之礼就不再见载于后来的史书礼志。

然而三月三成为大众化游乐性的传统节日,充满了生气,充满了愉悦,更充满了人与自然和谐的诗情画意,却一直风行后世。

历代文人为之动情,还产生了无数感人的诗篇,高扬了禊事的文化价值和审美境界,也使三月三演成诗歌创作高峰日。

即如诗圣杜甫《丽人行》“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的著名绝句,就是唐长安禊日盛景的写照。

清代,则尊如乾隆皇帝,也曾作有《三月三日叠壬寅旧韵作》等诸多相关御制诗。

二、禊赏:

从曾点气象到兰亭故事的历史情结

历代文人的参与,禊事活动源源渗入了充满理性的文化精神,原始巫术的神秘和外在崇拜的官能压抑,逐渐被消解,人与自然和谐的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和人生观,则赋予了它更丰富也更深刻的文化涵义和审美价值;

终于,巫祭性的祓禊被改造成为审美性的禊赏。

在这个进程中,正是孔子和他的弟子,跨出了为后世景仰的历史第一步。

《论语·

先进》记述孔子询问诸弟子的志向,与众不同的是,曾皙(名点)道出了这样的向往:

“莫(暮)春者,春服既成。

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这志趣,深为孔子赞许,竟“喟然叹曰:

‘吾与点也!

’” 

据梁朝刘昭注《后汉书》引文,东汉蔡邕考辨祓禊的来源时,就曾援引过曾点的这段话,并指出:

“自上及下,古有此礼。

今三月上巳,祓禊于水滨,盖出于此。

然而远为重要的是,这由春禊引发而貌似平凡的志趣,实际却在不言之中,展示出原始宗教迷雾日见消散、理性精神日臻自觉和高扬的春秋时代,孔子及孔门弟子在人格理想和审美追求中的一个天人凑泊、生机流行的崇高境界。

而这境界,也正是魏晋以降历代文人所倾慕和效仿的“曾点气象”。

此后的许多禊事诗及山水诗,实际就浓重浸染了这讴歌同天地自然有机谐和的人生、洋溢着生命和精神的自由与愉悦的曾点气象。

略如:

晋代张协《洛禊赋》:

“夫何三春之令月,嘉天气之氤氲;

和风穆以布畅,百卉晔而敷芬。

川流清冷以汪濊,原隰葱翠以龙鳞;

游鱼瀺灂于渌波,玄鸟鼓翼于高云。

美节庆之动物,悦群生之乐欣;

故新服之既成,将禊除于水滨。

于是缙绅先生,啸俦命友,携朋接党,冠童八九;

主希孔墨,宾慕颜柳。

临涯咏诗,濯足挥手。

……”

闾丘冲《三月三日应诏诗》:

“暮春之月,春服既成。

升阳土润,冰涣川盈;

余萌达壤,嘉木敷荣。

……临川浥盥,濯故洁新;

俯镜清流,仰睇天津。

蔼蔼华林,严严景阳;

业业峻宇,奕奕飞梁。

垂荫倒景,若沉若翔。

浩浩白水,泛泛龙舟;

皇在灵囿,百辟同游。

击棹清歌,鼓枻行酬;

闻乐咸和,具醉斯柔。

一代田园山水诗大宗师陶渊明,所作自谓“游暮春也”的《时运》诗也写道:

“春服既成,景物斯和;

偶影独游,欣慨交心。

迈迈时运,穆穆良朝;

袭我春服,薄言东郊。

山涤余霭,宇暖微霄;

有风自南,翼彼新苗。

延至南宋大儒朱熹,干脆赋诗援名为《曾点》,直抒他仰慕胸臆的曾点气象:

“春服既成丽景迟,步随流水玩晴漪。

微吟缓节归来晚,一任轻风拂面吹。

在《朱子语类》中,朱熹曾强调:

“曾点气象,固是从容洒落。

”认为:

“曾点见得事事物物皆是天理流行。

良辰美景,与几个好朋友行乐,他看那几个说底功名事业,都不是了。

他看见日用之间,莫非天理;

在在处处,莫非可乐。

”“且看莫春时物态舒畅如此,曾点情思又如此,便是各遂其性处。

尧舜之心,亦只要万物皆如此尔。

……如庄子亦见得尧舜分晓。

”在《论语集注》中更言简意赅地概括,曾点气象作为人格理想和审美追求最高境界,本质就在于“其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

他还指出:

“曾点意思与庄周相似。

”略将《庄子·

知北游》“山林欤,皋壤欤,使我欣欣然而乐焉”等描述孔门儒学教学环境氛围的语句,比对《论语·

先进》中曾点的志趣,朱熹所说应是十分中肯的。

事实上,也正因此,就如上引魏晋诗赋所表明的,在那个社会政治冲突剧烈而动乱频仍的时代,士人全身远害而隐逸山林,一方面,崇尚老庄玄学,激烈批判“君子之礼法”,追求典型如阮籍《大人先生传》申张的那种理想人格:

“夫大人者,乃与造化同体,天地并生,逍遥浮世,与道俱存。

”另一方面,却仍能服膺孔门曾点气象,在包括园林在内的山水艺术审美理论和实践的探索中,把孔子首倡的“仁者乐山,知者乐水”的山水之乐,不断地从深度和广度上加以全面开掘,推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事实上,也正因此,在东晋,当士人们为人生价值深入思考,孜孜努力于协调儒道仕隐的探索之时,才会祖述并传承孔门禊赏的曾点气象,在传统禊事文化意义和审美价值的深度开掘和发展中,水到渠成地出现了兰亭盛会这样一个历史典型,广为后世惊羡和称颂。

对东晋永和九年(353年)在会稽(今浙江绍兴)兰亭进行的这次禊觞诗会,书圣王羲之以神来之笔精心书写的著名《兰亭集序》曾专门记述。

春禊日,王羲之和东晋名士孙绰、谢安等四十余人聚会兰亭,游弋林泉,修目山水,临流浮觞,行令畅饮,各呈才藻,竞展风华,歌咏情怀,得诗作共三十七首之多,结为《兰亭集》。

王羲之独创新风而饮誉于史的序言,就是为这诗集所作。

其中,他以平实清新的语言,抒发了与会者的感悟,也就是身心浑融在和谐而生机充盈的宇宙胜境中,“其胸次悠然,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的人生愉悦: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又有清流急湍,映带左右。

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乐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序中,王羲之以理性的真挚,对世风浮薄盲从或窃唾“柱下”、“漆园”即老、庄“一死生”“齐彭殇”的虚无主义人生态度,提出坦诚批评,表明了他对生命价值的深切关注。

他指出,虽然人生“修短随化,终期于尽”,虽然确如庄子所说:

“死生亦大矣。

”但生和死、寿和夭终究不能等同,“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

明代王思任《世说新语序》曾说:

“古今风流,惟有晋代。

”现代学者宗白华《美学散步》更指出:

“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

因此也就是最富于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

”作为这个时代的典型,极尽风流的兰亭雅集,为后世留下了隽永的诗文,留下了书法极品的《兰亭帖》,留下了会心山水、人物品藻和良辰美景交相辉映的合天人的崇高审美境界,留下了探索人生价值、人格与审美理想的万端思绪,留下了“郁郁乎文哉”的高品味的禊赏曲水流觞……,以至在后代文人那里,竟成了道不完的兰亭故事,在文化心理上,显现为一个浓浓的兰亭情结。

比如,唐代王勃《山亭兴序》:

“岂从茂林修竹,王右军之兰亭”;

王维《奉和圣制与太子诸王三月三日龙池春禊应制诗》:

“故事修禊春,新宫展豫游”;

宋代欧阳修《三日赴宴口占》:

“共喜流觞修故事,自怜霜鬓惜年华”;

苏轼《和王胜之》:

“流觞曲水无多日,更作新诗继永和”;

金人张宁《上巳日游平湖》:

“微微漠漠水增波,禊事重修继永和”;

如此等等,实在不可殚举。

后代文人对兰亭故事的钦慕,是显而易见的,就连提到禊事,也已多将古俗淡去而直与兰亭故事联系。

反映着这种历史情结,在清代,倾心于士文化并有很高修养的乾隆皇帝,仰慕兰亭故事的作为,或许更是典型。

乾隆数次南巡,曾亲临兰亭和右军故里瞻仰并留诗志念,如《兰亭纪事一首》:

“向慕山阴镜里行,清游得胜惬平生。

风华自昔称佳处,能咏于今纪盛名。

”在宫中,连珍玩也比兴兰亭,如《咏和阗玉兰亭修禊图》:

“逸少为文会,永和之暮春;

屡经订书籍,喜见此图真。

”又如《旧端石兰亭砚》:

“抚欲汁流墨锈青,是谁举古刻兰亭;

西清此式不一足,禊赏都因逸少馨。

”神往到极致,如《日下旧闻考》载,甚至在乾隆自称是“宵旰寝兴之所,凡办理庶政召对引见,视乾清宫”的养心殿里,竟也“复临董其昌所仿柳公权书《兰亭诗卷》,命工摩勒上石。

”用以寄托和满足他的倾慕之情,一如其《御制夏日养心殿诗》所说:

“近政抚兰亭,即景玩词芳。

在御苑中,乾隆也多处经营曲水流觞之所,题诗咏颂,都同兰亭故事关联起来。

西苑中南海的流杯亭荐名“流水音”,赋诗道:

“修禊事尚遥,漫学永和年。

”圆明园的流杯亭援名“坐石临流”,题诗云:

“白石清泉带碧萝,曲流贴贴泛金荷。

年年上巳寻欢处,便是当年晋永和。

”这流杯亭的八根石柱,还分别镌刻唐代虞世南、褚遂良、冯承素所摩王羲之的《兰亭序》,柳公权《兰亭诗》帖,明代董其昌仿柳公权书,以及乾隆自己所临董其昌仿柳公权书等;

又特地置以石刻图屏,镌绘兰亭盛会景物,上方刊乾隆《暮春题兰亭八柱册并序》,屏背面刻御制诗及注多篇。

对康熙皇帝在承德避暑山庄建置的流杯亭“曲水荷香”,乾隆也垂青不已,每以兰亭故事为题赋诗赞咏,最后索性把它迁到了文津阁旁,以便读书掩卷后游赏抒怀。

情之所钟,乐此不疲,在乾隆经营紫禁城内的宁寿宫花园之中,也精心构建了曲水流觞之所,并特地援典命名为禊赏亭,成为这一著名内廷御苑的点睛之笔。

其立意,则如御制诗《题禊赏亭》强调:

“有石巉岩有竹攒,流觞亭里石渠盘。

他年辽待临王帖,视昔由今正好观。

”正是为了增华这艺术再现的兰亭故事的环境氛围,据《日下旧闻考》所载,禊赏亭中还“恭刊御笔临董其昌《兰亭记》。

三、禊赏:

从流杯沟到流杯亭的历史沿革

禊事原来是在郊野的河滨进行,在它特有的文化涵义和审美价值被开掘出来,并得到不断升华之后,和魏晋之际山水美学的深入探索同步,和这时期园林艺术创作标新立异的空前发展并行,揭橥并取象于郊野天然景物,经过典型化的艺术提炼和加工,正如东晋谢道韫《登山》诗所说:

“非工复非匠,云构发自然。

”曲水禊觞的人工环境于是出现在园林中,尤其是皇家园林中,成为一种新的园林游赏方式,一种新的园林景致。

园林艺术创作以禊赏为题材,从史书记载看,曹魏时在洛阳御苑中叠石建造的“流杯石沟”或“禊堂”,或是最早的事例。

沈约《宋书·

礼志》叙述此事说:

“魏明帝天渊池南设流杯石沟,燕群臣。

”稍后,梁朝萧子显撰《南齐书·

礼志》引述西晋陆机说:

“天渊池南石沟引御沟水,池西积石为禊堂,跨水流杯饮酒。

”唐初官修《晋书·

礼志》引载这话,因避讳唐高祖李渊之名,将“天渊”改为“天泉”。

按曹魏鱼豢《魏略》以及西晋陈寿《三国志·

魏书》的记载,这应为魏明帝青龙三年(235年)大兴洛阳芳林园时所经营,一直传至西晋。

其间,芳林园后因避魏少帝曹芳讳,被改名为华林园。

关于这流杯石沟,唐代徐坚《初学记》载引东晋戴延之的《西征记》,还曾提到略为不同的情况:

“天泉之南有东西沟,承御沟水,水之北有积石坛,云三月三日御坐流杯之处。

造园用叠石来理水,早在西汉初《淮南子·

本经训》已有记载:

“凿污池之深,肆畛崖之远;

来溪谷之流,饰曲岸之际;

积牒旋石,以纯修碕;

抑淢怒濑,以扬激波;

曲拂邅回,以像湡浯。

”这既能使水景曲折多姿,富于抑扬动静的变化,也便于临岸亲水的游乐。

四百多年后,这传统造园技艺被用来创作禊觞的园林水景新形式,既是顺理成章,也当然会有轻车熟路的发展。

事实上,魏明帝兴造“流水石沟”、“积石为禊堂”或“积石坛”时,如《三国志·

魏书·

高堂隆传》载,还曾“凿太行之石英,采谷城之文石”,把石材质地、色彩、纹理的鉴赏,也融入叠石技艺,就是继承中的发展。

在东晋,如《宋书·

礼志》、《南齐书·

礼志》以及《晋书·

礼志》等记载:

东晋废帝“海西公于(建康)钟山立流杯曲水,延百僚。

”唐代徐坚《初学记》另引《晋起居注》的记载:

“海西泰和六年(371年)三月庚午朔,诏曰:

三日临流杯池,依东堂小会。

”这两则史料相对照,流杯曲水应当就是流杯池,“曲水”一语,显然为后出。

在这之前,北方割据政权后赵的暴君石虎(字季龙),在建武十三年(347年)邺城华林园大兴土木的时侯,还曾营造了一个自出机杼的禊赏环境,东晋陆翽所撰《邺中记》曾有载述说:

“华林园中,千金堤上,作两铜龙,相向吐水,以注天泉池,通御沟中。

三月三日,石季龙及皇后百官临池宴赏。

到南北朝,皇家园林中,流杯沟、流杯池或流觞池等,已是必不可少的内容。

典型如北魏洛阳的华林园,在魏晋芳林园故址上兴建,据杨衒之《洛阳伽蓝记》载:

“奈林西有都堂,有流觞池,堂东有扶桑海。

……皆有石窦流于地下,西通谷水,东联阳渠,亦与翟泉相连。

若旱魃为害,谷水注之不竭;

离毕滂润,阳渠泄之不盈。

至于鳞甲异品,羽毛殊类,濯波浮浪,如似自然也。

”其中“石窦流于地下”的做法,如《三辅黄图》载,早在汉长安未央宫秘藏图书的石渠阁,就有“其下砻石为渠以导水”的先例。

然而,在华林园中,流觞池同各种形式的人工水体和天然水体以复杂的构造联成整体,组合为景物天成而生机盎然的园林水系,并且能够裕如调节旱涝影响,则是前所未见的创意。

而《魏书·

任城王传》还记载北魏孝文帝元宏在御苑引见王公侍臣,“因之流化渠,高祖曰:

此曲水者,亦有其义,取乾道曲成,万物无滞。

”这也无疑反映了魏晋之际禊觞曲水的审美观照,已被提高到自觉实践《论语·

里仁》所谓”士志于道”的合天人的道德修养境界。

隋代,荒淫的隋煬帝以禊饮为乐,花样离奇,事涉造园也独出心裁。

大业元年(605年)建洛阳西苑,隋末唐初杜宝《大业杂记》说:

“苑内造山为海……海东有曲水池,其间有曲水殿,上巳禊饮之所。

”这个以水景为主的御苑,水系复杂而变幻万端,“海北有龙鳞渠,屈曲周绕十六院入海”,构成“水景院”的园中园;

“其外游观之处复有数十,或泛轻舟画舸……或升飞桥阁道,奏游春之曲”,都可供禊春游乐。

离奇处如《资治通鉴·

隋纪》载:

“三月上巳,帝与群臣饮于西苑水上,命学士杜宝撰《水饰图经》,采古水事七十二,使散朝大夫黄衮以木为之,间以妓航酒船,人物自动如生,钟磬筝瑟能成音曲。

”同时,众多外地离宫也要建造禊饮之所,如毗陵郡(今常州)置宫苑,据《大业杂记》载:

“其中离宫十六所;

其流觞曲水,别有凉殿四所,环以清流。

”《资治通鉴·

隋纪》还指出:

“大抵仿东都西苑之制,而奇丽过之。

从魏晋以来,园林中流觞曲水畔,或临流或跨水,常有“禊堂”、“曲水殿”、“流杯殿”、“凉殿”等配置。

这类殿堂,从汉晋以来流行的禊赏方式和审美意向分析,其原型,显然缘自郊野祓禊时临水张设的帐幕。

如汉代杜笃《祓禊赋》就说:

“用事伊雒,帷幔玄黄。

”张衡《南都赋》写道:

“暮春之禊……祓于阳濒。

朱帷连网,耀野映云。

”晋代如张协《洛禊赋》也说:

“朱幔虹舒,翠幕霓连,布椒醑,荐柔嘉。

”等等。

禊春游乐郊野,人们为沐浴更衣、偃坐赏景、陈设酒肴等,在水滨成片张设锦帐,五彩缤纷,像虹霓般绚丽,令人赏心悦目。

当禊赏引入园林创作,取象这意境,就自然形成了殿堂环绕流杯曲水的造园格局。

许多御苑禊宴诗描述了这类殿堂,非常丰富多彩,如沈约《三日侍林光殿曲水宴诗》:

“帐殿临春籞,帷宫绕芳荟。

”其实就是帐篷;

或像隋代江总《三日侍宴宣犹堂曲水诗》:

“绣柱擎飞阁,雕轩傍曲池。

”竟是华轩高阁。

《邺中记》载北齐邺城华林园的流杯堂,更是华靡:

“此堂亦以珉石为柱础,青石为基,白石为地基,余奢饰尤盛。

盖椽头皆安八出金莲花,柱上又有金莲花十枝,银钩挂网,以御鸟雀焉。

”与此同时,这类殿堂中,有的还把流觞曲水从户外引进了室内,如《太平御览》引唐人韦述《两京记》载:

“流杯殿东西廊,殿南头两边皆有亭子,以间山池;

此殿上作漆渠九曲,从陶光园引水入渠,隋煬帝于此为曲水之饮。

在东都。

”事实上,这也正是唐代流杯亭的嚆矢。

而这风行后世的流杯亭,非常显著的形式特征,就是把微型化的流杯渠整个纳进通敞玲珑的亭中。

《太平御览》引《两京记》还提到:

唐“西京苑内有望云亭、鞠场亭、柳园亭、真兴亭、神皋亭、园桃亭、临渭亭、永泰亭、南昌国亭、北昌国亭、流杯亭、清门亭。

”由于重视历史教训,唐代御苑中炫耀功业和奢侈淫乐的色彩已极大地削弱,而更为推崇文化品味,规模虽远逊于以前各代,情趣却臻于清新而优雅,建筑以亭列名的就占了绝大多数,轻灵而飘逸,洋溢着造园艺术的一派新风。

这中间,禊赏也趋向潇洒自然,除了流杯亭,像北枕渭河的临渭亭,也是禊饮之所,如《旧唐书·

中宗本纪》载:

“三月甲寅,幸临渭亭修禊饮,赐群官柳棬以辟恶。

亭应用于风景园林,魏晋之际就已脱颖而出;

到唐代,更为士人推崇而风靡于世。

在士人们的心目中,亭的空间本质,实际具有《庄子·

人间世》所说“虚者,心斋也”的价值和意义,或如《庄子·

天道》强调:

“以虚静推于天地,通于万物,此之谓天乐。

天乐者,圣人之心,以畜天下也。

”旷达于天人之际和廊庙山林,高洁于人格理想与审美,都可在这心斋得到寄托。

如唐代张友正《歙州披云亭记》认为:

“亭形虚无,而宾从莫之窥也。

……足廓虚怀而摅旷抱矣。

”独孤及《浔阳竹亭记》申言:

“佳景有大小,道机有广狭,必以寓目放神为性情荃蹄。

……亭构而天机畅……景对而心驰,心和于内,事物应于外。

”白居易《冷泉亭记》赞云:

“(亭)高不倍寻,广不累丈,而撮奇得要,地搜胜概,物无遁形。

”欧阳詹《二公亭记》更指出:

“胜屋曰亭,优为之名也。

”其“畅耳目,达神气”,“华而非侈,俭而不陋”,“事约而用博”,“袭古而增妙”,“贤人君子多共建之。

其建之多选之于胜境”。

唐宫苑为这风气所染,文人园更盛况空前,不可殚举的诗文中,亭园、亭池、山亭等等,亭竟成为园林的同义语和代名词,并深刻影响了后世的园林创作与审美。

传统的禊赏,由亭的空灵飘逸,以其空间的浑融特性,把有限无限巧妙地统一起来,既可从容创造一个俯仰天地、天人合一的理想审美境界,就不能不促成流杯亭的风行,非但宫苑,在唐代文人造园活动中,风气更盛。

如《河南通志》载:

“修禊亭,在鲁山县。

唐欧阳詹为令,以三月三日集僚纵饮于此。

”再像盛誉于世的平泉别墅,李德裕曾自豪地予以描写,大量诗文中,就有《流杯亭》:

“激水自山椒,析波分浅濑。

回环疑古篆,诘曲如萦带。

宁想羽觞迟,惟欢亲友会。

欲知中圣处,皓月临松盖。

”而张籍的园林诗《和韦开州盛山十二首》中,更明晰咏及流杯亭中的《流杯渠》:

“涿酒白螺杯,随流去复回。

似知人把处,各向面前来。

”如此等等。

其“随流去复回”和“回环疑古篆”的描写,说明流杯亭中的流觞曲水,借鉴书法、绘画及回文诗等艺术,已具有“掌上观文”微缩形式,显现为唐代园林艺术及审美趋向细微的历史特色。

而包括禊赏在内的观水,作为“士志于道”的重要道德修养内容,滥觞于《论语·

子罕》:

“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乎!

不舍昼夜。

”朱熹《朱子语类》解释说:

“如水之流而不息,便见得道体之自然。

”到唐代,观水志道则略如李华《贺遂员外药园小山池记》强调:

“以小观大,则天下之理尽矣。

”无论是唐太宗御制的《小池赋》:

“引泾渭之余润,萦咫尺之方塘;

……叠风纹兮连复连,折回流兮曲复曲。

”士人钱起《池波赋》:

“寸长所及,知文在其中;

方折是回,见动不过则。

”方干《路支使小池》:

“广狭偶然非制定,犹将方寸像沧溟。

”刘禹锡《裴溪》:

“萦纡非一曲,意态如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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