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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者近情终者近义子思学派对礼的理论诠释Word下载.docx

“六籍即有性与天道,但垂于世者可踪,故千载之下,可得而闻也。

至于口说言吐,性与天道,蕴藉之深,止乎身者难继,故不可得而闻也。

”④认为性与天道贯穿在六经之中,故不需要专门论述。

顾炎武踵其说:

“夫子教人,文行忠信,而性与天道在其中矣,故曰不可得而闻。

”“夫子之文章,莫大乎《春秋》。

《春秋》之义,尊天王,攘戎狄,诛乱臣贼子,皆性也、皆天道也。

故胡氏以《春秋》为圣人性命之文。

”⑤若如其说,则孔子的“礼”也一以贯之于六籍及文行忠信之中,子贡为何没有“不可得闻”之叹?

可见此说也不可从。

又,太史叔明以子贡之言乃是“夫子死后,七十子之徒追思曩日圣师平日之德音难可复值”,⑥此耐人寻味。

所谓夫子言性与天道不可得闻,当是孔门后学对性与天道的讨论极为热烈,子贡追思孔子生平言论,发觉夫子罕有言及,故发此议论。

子思最早提出“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的著名的心性论命题。

检阅文献,孟子、大小戴《礼记》,无不谈性与天道,而在郭店楚简的儒书中,性与天道又恰恰是最主要的话题之一。

可见,性与天道正是子思学派着力开拓的思想领域。

子思学派在论证和深化孔子的礼学思想时,着意寻求人类的普遍特点,以使其学说具有最强的针对性,所谓“道不远人。

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1]此之谓也。

子思学派对礼的理论探索,是从研究治世之道开始的。

他们认识到,治民必由其道,“[不]由其道,虽尧求之弗得也”。

[2]“苟不从其由,不反其本,虽强之弗内矣。

上不以其道,民之从之也难”。

[3]“凡动,必顺民心,民心有恒。

”[4]认为礼的基本内涵是人性,是最近于人的“道”。

《尊德义》云:

圣人之治民,民之道也。

禹之行水,水之道也。

造父之御马,马之道也。

后稷之艺地,地之道也。

莫不有道焉,人道为近

尽管当时戎狄交侵,世事纷乱,子思学派并没有将人的血统、地域或种族的特征,而是将人性作为其治世之道的基础,认为要建立和谐的社会秩序,就必须顺应人性。

在子思学派看来,所谓人性,是与水、马、土地等所具有的特性一样,是与生俱来的自然属性,是人类最普遍的特征,“四海之内,其性一也”。

[5]对人性的把握,可以推己及人;

把握普遍的人性,并上推命与天道,而知所当行之人道,所以说“知己所以知人,知人所以知命,知命而后知道,知道而后知行”。

[6]有趣的是,《语丛三》也有与此雷同的话,但将两个“道”字都替换为“礼”字:

“知己而后知人,知人而后知礼,知礼而后知行。

”可见楚简中的道与礼是相通的。

子思学派将人性作为治道的基础和主体,认为礼治思想发端于人情,所以说“礼生于情”。

[7]情与性相为表里,礼始于情就是始于性。

人性是指与生俱来、不教而能的喜怒哀乐之情,《大戴礼记·

文王官人》所云“民有五性,喜怒欲惧忧也”即是。

子思学派高扬人性,是对周公、孔子以来,周代人本主义思想的传承与发展。

武王克商、殷周革命之后,周公鉴于纣王失德亡国的教训,提出“明德慎罚”[8]的口号,要求统治者“无于水监,当于民监”,[9],奠定了周代人本主义的基础。

孔子深化了周公的思想,倡行“仁”的学说,提出“仁者,人也”,[10]“仁者,爱人”⑾的论题。

而要爱人、以人为本,就必须尊重人性。

《尊德义》说“民可导也,而不可强也”,“可导”的是人性,“不可强”的也正是人性。

子思学派认为,人情有天然合理的因素,只要是真实之情,就应该得到理解和尊重。

《性自命出》云:

凡人情为可悦也。

苟以其情,虽过不恶。

不以其情,虽贵不难。

苟有其情,虽未之为,斯人

信之矣。

关于这段文字,陈来先生解释为:

“一个治民者,如果与人民有感情上的沟通,虽有过失,人民也不会嫌恶他。

他对人民有情,即使他没有做事,人民也相信他。

”陈先生没有解释“不以其情,虽贵不难”一句,又将“过”解释为“过错”,认为此文主旨是“强调治民者内在情性的修养”。

⑿但细绎文意,此文应是针对普遍的人性而言的,而并非仅仅是治民者。

文中的“过”应解释为“过犹不及”之过,是过头之意。

此文的大意是,大凡真实的人情总是可以令人接受的,所以说“凡人情为可悦也”;

悲喜好恶之情,只要真实,即使有所过头,也不会令人厌恶,所以说“苟以其情,虽过不恶”;

伪作之情,即使其表演的难度再大,也无足称道,所以说“不以其情,虽难不贵”;

只要有真情,即使尚未行动,人们也会相信。

子思学派对人性的重视,于此可见一斑。

其实,孔子也曾提及性或天道。

孔子说过“性相近,习相远”。

①在回答鲁哀公“君子何貴乎天道”之问时,孔子说:

“贵其‘不已’。

如日月东西相从而不已也,是天道也;

不闭其久,是天道也;

无为而物成,是天道也;

已成而明,是天道也。

”②天笼照大地,哺育万物,是人类的生命之源。

它昼夜交替,寒往暑来,具有不可逆转的力量。

是为孔子的天道观。

子思学派从两个方面对孔子的天道观作发展:

其一,认为天不仅是宇宙的主宰,而且是万物之“道”的渊源。

“知天所为,知人所为,然后知道,知道然后知命”。

③“圣人知天道也。

知而行之,义也。

行之而时,德也。

”④天道无所不在,天道形诸于地,即为地道;

形诸于水,即为水道;

形诸于马即为马道;

形诸于人,即为人道。

其二,是将性与天道相打通。

人性既是得自天命,因此人性就是天性。

从而不仅说明了人性的来源,而且为人性合理之说取得了形而上的依据。

尽管其中少有玄学的成分,但却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大小戴《礼记》有关性与天道关系的论述甚多,如《礼记·

大传》云:

“圣人南面而治天下,必自人道始矣。

”《大戴礼记·

礼三本》云:

“礼有三本,天地者,性之本也。

”《礼记·

祭义》云:

“是故君子合诸天道。

子张问入官》云:

“故君子莅民,不可以不知民之性,达诸民之情,既知其以生有习,然后民特从命也。

”《中庸》云: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

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

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

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

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礼记·

礼器》云:

“天道至教,圣人至德。

礼运》云:

“夫礼必本于天,动而之地,列而之事,变而从事,协于分艺。

……故礼义也者,……所以达天道、顺人情之大宝也。

”朱子说《中庸》立言之旨在于说明“道之本原出于天而不可易”,⑤即推求天道与人道的主从关系,证明天不变、道亦不可变之理,可谓深得其要。

根据笔者的研究,大小戴《礼记》主体部分的撰作年代,与郭店楚简儒书大致相当。

⑥将郭店楚简与大小戴《礼记》参阅,可知两者在性与天道的认识上完全一致。

《中庸》云: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率”,郑玄释“循”,至确。

此说与《性自命出》所论,正相吻合。

有学者释率为“长”,似不可从。

⑦“率”字在先秦文献中习见,多训为“循”。

如《尔雅·

释诂》云:

“率,循也。

”《诗经》屡见“率”字,《大雅·

假乐》“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郑笺:

”《小雅·

北山》“率土之滨①,莫非王臣”,毛传:

沔水》“鴥彼飞隼,率彼中陵”,郑笺:

吉日》“悉率左右,以燕天子”,郑笺:

”《大雅·

緜》“率西水浒,至于岐下”,毛传:

“《尚书》率字也习见,如《大禹谟》“惟时有苗弗率”,传:

”《君奭》“丕冒海隅出日,罔不率俾”,传亦训率为循。

如此之类,均不得训长。

孟子引《诗》“不愆不忘,率由旧章”云“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也以遵释率。

“率性之为道”,意即遵循常人之性,庶几乎为道。

儒家以孝悌为本,亦即以人性为本。

《六德》云:

“先王之教民也,始于孝悌。

”《成之闻之》云:

“天降大常,以理人伦。

制为君臣之义,著为父子之亲,分为夫妇之辨。

是故小人变乱大常以逆大道,君子顺人伦以顺天德。

”“丧,仁之端也。

”后儒说“圣人之治本于道,而道本于身,身本于心,心本于孝。

”⑧最中肯綮。

二、心无定志

子思学派认为,所谓性,实际上是一种输出“情”的功能。

性是人人都具有的“喜怒哀悲”之类的生物属性。

情以性为栖身之“斋”,在没有外物影响时,深藏不露。

“及其见(现)于外,则物取之也”。

①人感于外物,深藏于性的情就会外显,情是外物作用于性的结果。

“好恶,性也。

所好所恶,物也”。

②引起人情好恶的也是物。

但是,情性与外物的关系并非是一种单向的直线反射关系,恰恰相反,世间人情总是呈现出多向的曲折反射的样态。

为了解释这一现象,子思学派在性情与外物之间引入了“志”的概念,《性自命出》云:

“凡心有志也。

”认为在物诱情出的过程中,“志”具有枢纽的作用,。

志③,古文作“识”。

子张》:

“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

”熹平石经“识”作“志”。

《周礼·

保章氏》郑注云:

“志,古识。

”志,诸家多释为“意”,《尔雅·

释诂》:

“志,意也。

”故志或与“意”通,《书·

舜典》“诗言志”,《史记·

五帝本纪》作“诗言意”。

《墨子·

天志》篇“志”或作“之”,孙诒让“疑古‘志’亦只作‘之’也。

”③《诗序》云:

“在心为志。

”《孟子·

万章上》:

“不以辞害志”,赵注:

“志,诗人志欲之事。

”《仪礼·

大射仪》:

“不以乐志。

”郑注:

“志,意所拟度也。

”《荀子·

解蔽》:

“志也者,藏也。

”《为政》: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皇疏:

“志者,在心之谓也。

”朱熹云:

“志者,心之所之之谓。

”④如同情之未发谓之性、性之既发谓之情,志之未之谓之心、心之所之谓之志,其说最为精到。

子思学派认为,在情的外发过程中,有两种因素志决定情的方向或差异。

一是物与性相交的程度。

“凡性,或动之,或缝之,或交之,或厉之,或出之,或羕之,或长之。

”外物与性的互动,可以有动之、缝之、交之、厉之、出之、羕之、长之等各种形式,加之外力的强弱、疏密等因素,足以影响到情的走向。

二是心在物、性交流过程中的导向作用。

心为万虑之总,“权,然后知轻重;

度然后知长短;

物皆然,心为甚。

”⑤也就是说,心对外物的感知与认同,主导着情的走向。

心之所之,决定情之所之。

君子成德,离不开志的作用,所以说“德弗志不成”。

子思学派从认知的角度出发,对于人判断外物的心理定式的形成过程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成之闻之》对这一过程作了极为正确、精彩的描述:

“凡人虽有性,心无定志,待物而后作,待悦而后行,待习而后定。

”人的心志要等待外物的作用而后“作”,作,兴起也。

心志对外物诱情能够会进行判断,只有感到“悦”,“快于己者之谓悦”,⑦也就是愿意乐于接纳的,心志才会起而行之。

这种悦而行之的过程经过多次的“习”,也就是重复,而后就会“定”,即形成心理定式。

心理定式一旦形成,就成为今后心志判断外物的经验。

子思学派认为,“凡人虽有性,心无定志”,⑧即心之所之,具有不确定性。

在恶言恶行的作用下,心之所之,往往会偏而向之;

而在善言善行的作用下,心之所之,有时却不一定向往。

也就是说,人的心理定式未必都正确。

如果不能主动把握心志,就难以确保人性向德行的转换。

为了能使心志将情性导向正确的方向,必须注意两方面的问题,一是避免接触足以将情性引向邪途的恶物,所以,郭店楚简已经提出慎交游的思想:

“与为义者游,益。

与庄者处,益。

□习文章,益。

与□者处,损。

与不好交者游,损。

处而亡□习也,损。

自示其所能,损。

自示其所不族,益。

”①二是在与恶物的接触不可避免时,则要着力扶正志的方向。

《大戴礼记》中的《保傅》、《文王官人》两篇刻意论志,当为子思学派心志论影响下的作品。

《保傅》旨在说明“殷周之所以长有道”的原因,在于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和少师、少傅、少保对太子能尽保傅之职。

因为“天下之命,县于天子”,而要使天子向善,就必须在太子“心未定”,即心志未形成定式之时,逐去邪人,不使太子见恶行”,而能“目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视右视,前后皆正人”。

意图很清楚,“习与正人居,不能不正也”。

太子少长,要入小学学礼。

卒业,入太学,承师问道。

保傅要“诚立而敢断,辅善而相义者,谓之充。

充者,充天子之志也。

”及太子成人,免于保傅之后,为及时纠察其过失,而“有进善之旍,有诽谤之木,有敢谏之鼓;

鼓夜诵诗,工诵正谏,士传民语”,使太子“习与智长”,“化与心成”,能“中道若性”。

儒家将择居处、慎交游、正心志作为修身的普遍原则,正是出于以上的认识。

《文王官人》则反复讨论“志”与君子修养的关系,认为志的正邪、强弱,与德行高下直接相关,因而不仅提出加志、养志、考志、探志的问题,而且提出观志和考志的方法:

“方与之言,以观其志。

志殷如深,其气宽以柔,其色俭而不谄,其礼先人,其言后人,见其所不足,曰日益者也。

”“徵清而能发,度察而能尽,曰治志者也。

华如诬,巧言令色,足恭,一也,皆以无为有者也。

此之为考志也”。

要求君子“喜怒以物而色不作,烦乱之而志不营”,“烦乱之而志不裕”,以“易移以言,存志不能守锢,已诺无断”为“弱志”。

要求“其志无私”,要有“诚志”。

主张君子“合志如同方,共其忧而任其难,行忠信而不相疑,迷隐远而不相舍”。

反对“心色辞气,其入人甚俞,进退工故,其与人甚巧,其就人甚速,共叛人甚易”的“位志者”。

《大戴礼记》的其余各篇,论志者也在在多有,如《四代》云:

“好色失志,妨於政。

”《曾子制言》云:

“君子执仁立志。

”《用兵》云:

“诗云:

‘鱼在在藻,厥志在饵。

’”《曾子疾病》云:

“高明广大,不在於他,在加之志而已矣。

”《劝学》云:

“是故君子靖居恭学,脩身致志,处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僻邪而道中正也。

”《子张问入官》认为六情藏于志:

“故六者贯乎心,藏乎志,形乎色,发乎声。

”《曾子制言》强调以志为重,位为轻:

“不得志,不安贵位。

”皆是。

由郭店楚简可知,儒家重教育,有其心性论方面的原因。

“四海之内,其性一也。

其用心各异,教使然也。

”因此,儒者的责任就是因性明教。

“作礼乐,制刑法,教此民尔,使之有向也。

”此“向”,即心志之向。

孔子以《诗》为六艺之一,教授弟子。

孔子《诗》教的深意何在?

值得玩味。

孔子世家》:

“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

”则孔子删《诗》,是为了体现礼义。

那么,孔子又是在那一个层面上决定去取呢?

为政》说: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据此,孔子选取《诗》三百篇的宗旨,是要止僻防邪而归于正。

此处的正,是指性情之正。

可与此相互发明的,是《论语·

八佾》“子曰:

‘《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朱熹《论语集注》:

“淫者,乐之过而失其正者也。

伤者,哀之过而害于和者也。

……有以识其性情之正也。

”朱熹进一步指出,“《诗》本性情,有邪有正。

其为言既易知,而吟咏之间,抑扬反复,其感人又易入。

故学者之初,所以兴起其好善恶恶之心而不能自已者,必于此而得之。

”朱熹认为,《诗》语言平易,反复吟咏之,“感人又易入”,所以能引导人归于正,《诗》教之旨在于导性情之正,即导心志之正,至确。

广为流传的“《诗》言志”一语,不见于《论语》,并非孔子所说,而是见于《书·

舜典》。

《舜典》的撰作年代,学界一般认为在战国时。

郭店楚简有云:

“《诗》以会古今之志者也。

”②以为《诗》之大旨在于“志”。

鄙见,以志说《诗》教,似晚在子思心志论兴起之后。

故《庄子》也有类似之说:

“《诗》以道志。

”③《诗》言志,志以导情达于正。

朱熹屡以子思之说解《诗》教之旨,《论语·

八佾》:

“子曰:

‘《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朱子《集注》:

伤者哀之过而害于和者也。

”“《诗》本性情,有邪有正。

”①朱熹以《诗》教之旨在导性情之正,即导心志之正,最得子思之意。

三、体其义而节文之

郭店楚简论情之处很多,学者的理解纷然杂陈。

刘昕岚先生认为,《礼记》中礼与情的关系时包含积极与消极两方面:

“在积极方面,礼能兴发、文饰人情;

在消极方面,礼能节制、收敛人情。

”②有人认为子思是重情主义者,如东方朔先生说:

“把情的地位也提得很高,甚至成为某种意义上的道德标准,大有情本论的味道。

”③欧阳祯人将“率性之谓道”之“率性”理解为“率直性情”,认为“只有情感率性而出,才是真实可靠的,才能体现道的诚”,而且断定“这完全是子思的思路”。

我们认为,不能根据兴发还是收敛来判断其是积极还是消极。

事实上,兴发或收敛,目的相同,都是为了回到“礼之正”。

情感不足则兴发之,若太过甚则收敛之。

子思也绝非重情注意者,恰恰相反,子思学派重情而不唯情,尊性而不率性。

人的性情固然有其合理的一面,但也有容易失控的一面。

心志正则性情亦正。

但性情虽正,但又有性情所发是否适度的问题,喜怒哀乐之情,或尚不足,或嫌过度,虽是出于天性,情有可愿,却决非合于天道。

儒家制礼,意在使人的性情得其正,“齐之以礼者,使之复于正也”。

⑤至于说“情感率性而出”“完全是子思的思路”,就更是对子思的误解。

子思学派认为,只有适度把握性情,才是把握了礼的真谛。

笔者曾就《礼记·

檀弓下》有子与子游的问答之语,论述儒家之礼与戎狄之道的区别。

⑥儒家丧礼有“踊”的规定。

踊即顿脚、跳跃,是孝子最悲痛的动作。

丧礼规定,孝子踊,以三为节,称为“三踊”,即每踊跳跃三次,一共九次。

有子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踊要规定跳跃的次数?

有子认为,任其发泄哀痛之情才是,“情在于斯,其是也夫”,既是出于真情,率性直行即可,不应该加以限制,因此,丧礼关于“踊”的规定是多余的,应该取消。

子游认为,直情而径行是“戎狄之道”,儒家的礼道“不然”。

礼有“微情者”和“以故兴物者”两种情况,根据郑玄的注,所谓“微情者”,是指哭踊之节;

“以故兴物者”,是指衰絰之制。

贾公彦疏云“若贤者丧亲,必致灭性,故制使三日而食,哭踊有数,以杀其内情,使之俯就也。

”“若不肖之属,本无哀情,故为衰絰,使其睹服思哀,起情企及也。

”可见,丧礼的作用,一方面是要杀减过情者的悲伤,以免以死伤生;

另一方面是要提升不肖者的哀伤之情,身穿丧服,使之时时意识到正在丧期之中,唤起其思亲的哀痛。

总之,是要使过者与不及者都回到情感之“中”的位置。

子游接着说:

“人喜则斯陶,陶斯咏,咏斯犹,犹斯舞,舞斯愠,愠斯戚,戚斯叹,叹斯辟,辟斯踊矣。

品节斯,斯之为礼。

”人的喜愠之情,分别有不同的层次:

喜有陶、咏、犹、舞;

愠有戚、叹、辟、踊。

礼要求人们将情感控制在恰如其分的层次,如丧礼中最哀痛时踊即可,而且每踊三次,三次而成。

若不加节制,则可能因情绪失控而无法进行丧葬之礼,甚至毁性丧身,而这恰恰是死者所不愿见到的局面。

子游说“品节斯,斯之谓礼”,郑注云“舞踊皆有节,乃成礼”,是说有节文才能成为礼。

贾公疏云:

“品,阶格也。

节,制断也。

”品是情感的层次,已如上言。

节是仪节的裁断,如失亲至痛,哀思无期,但毕竟不能沉溺不起,所以制礼者将丧期断为三年,从此应该恢复正常生活,也是防止哀痛过度。

可见,礼文是对于人的情感的合理限定。

《檀弓》所记子游的这段话,过去难以讨论,因为其年代归属不易确定,《礼记》诸篇通常被认为是汉儒的作品。

令人惊奇不已的是,上引子游“人喜则斯陶,陶斯咏”一段议论竟然在郭店简《性自命出》中被发现,⑦其年代已无可争议。

而子游是子思学派中人,因而此语对于我们理解子思学派关于礼与节文的关系,提供了直接的资料。

《礼记》中用节文来解释礼的文字,可谓比比皆是。

如:

礼者,因人之情而为之节文。

始死,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恩之杀也。

圣人因杀以制节。

此丧之所以三年,贤者不得过,不肖者不得不及,此丧之中庸也。

三日而食,三月而沐,期而练,毁不灭性,不以死伤生也。

丧不过三年,苴衰不补,坟墓不培,祥之日鼓素琴,告民有终也,以节制者也。

丧礼,哀戚之至也。

节哀,顺变也。

”孔疏:

“既为至极,若无节文,恐其伤性,故辟踊有节算,裁节其哀也。

辟踊,哀之至也。

有算,为之节文也。

上引诸文,多为就丧礼而论,原因很简单,礼莫重于丧。

《仪礼》一书所记,丧祭之礼,几居其半。

《礼记》论丧礼的篇幅,也冠于其余诸礼之首。

丧礼对于节文的规定最为复杂,因而具有典型意义。

揆诸吉、凶、军、宾、嘉诸礼,无不以“得其中”为义。

郭店楚简屡屡提及“节”、“节文”,均与礼有关,如:

致颂庙,所以文节也。

或序为之节则文也。

体其义而节文之。

圣人比其类而论会之,观其先后而逢训之,体其义而节文之,理其情而出入之,然后复以教。

君子美其情,贵其义,善其节,好其颂,乐其道,悦其教。

文生于礼。

文,依物以情行之者。

君子“美其情”,是因为礼缘于情而起,所以要“出入”于情。

但是并非唯情至上,而是要“贵其义”,要“体其义而节文之”。

义者,宜也。

要根据情之所宜来规定节文的,这才是礼。

所论与子游如出一辙。

郭店楚简《语丛二》有一些与《性自命出》“喜斯陶,陶斯奋”云云的句式非常类似的文字,:

欲生于性,虑生于欲,□生于虑,静生于□,尚生于静。

念生于欲,□生于念,□生于□。

楥生于欲,吁生于楥,忘生于吁。

子生于性,易生于子,□生于易,容生于□。

恶生于性,怒生于恶,乘生于怒,□生于乘,恻生于□。

喜生于性,乐生于喜,悲生于乐。

思生于性,忧生于思,哀生于忧。

瞿生于性,监生于瞿,望生于监。

□生于性,立生于□,□生于立。

□生于性,疑生于□,北生于疑。

这类文字试图说明什么?

迄今无人论及。

鄙见,当是子思学派对各色人情的生成关系所作的分析,将他们分为若干层次,以供“体其义而节文之”时采择。

由此可知,子思学派对于人的性情的研究,已经到了细致入微、无以复加的地步。

类似的文句在文献中极为少见,因而弥足珍贵。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

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

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子思将中、和作为天下的“大本”和“达道”,作为宇宙间最普遍的原则。

所谓道、礼,就是合于大本和达道的情性与行为。

孔子说:

“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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