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选序 原文及译文Word下载.docx
《文选序 原文及译文Word下载.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文选序 原文及译文Word下载.docx(4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诗书礼乐的意义真深远广大啊!
若夫椎轮为大辂(音录,大车)之始,大辂宁有椎轮之质?
增冰为积水所成,积水曾微增冰之凛。
何哉?
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
物既有之,文亦宜然;
随时变改,难可详悉。
椎轮这种简陋的车子是帝王乘坐的大辂的原始模样,但大辂哪有椎轮的质朴?
厚厚的冰层是积水凝结而成的,但积水并没有厚冰的寒冷。
为什么呢?
大概是由于承继那造车之事却增加了文饰,改变了水的本来状态却变得更加寒冷。
事物既然有这种现象,文章也应当如此。
文章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变化,我们难以全部搞清它的变化规律。
尝试论之曰:
《诗序》云:
“诗有六义焉:
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日颂。
”至于今之作者,异乎古昔。
古诗之体,今则全取赋名。
荀宋表之于前,贾马继之于末。
自兹以降,源流寔(实)繁。
让我尝试议论一下这个问题吧:
《毛诗序》上说:
“《诗经》有六义:
第一叫做风,第二叫做赋,第三叫做比,第四叫做兴,第五叫做雅,第六叫做颂。
”至于现代的作者,跟古代大不一样。
赋本是古代诗歌中的一种表现手法,现在却发展成为用“赋”命名的独立文体。
荀卿、宋玉率先标明创作赋体,贾谊、司马相如跟在后面继续发扬。
从此以后,这类作品源远流长确实繁富。
述邑居则有“凭虚”“亡是”之作,戒畋游则有《长杨》《羽猎》之制。
若其纪一事,咏一物,风云草木之兴,鱼虫禽兽之流,推而广之,不可胜载矣。
描写城市园囿,有张衡《西京赋》和司马相如《上林赋》这样的作品;
劝戒帝王不要沉湎游猎,有扬雄《长杨赋》《羽猎赋》一类的创作。
如果论起那些记一事、咏一物,寄兴风云草木和鱼虫禽兽之类的作品,推广扩大其题材,就不能一一尽述了。
又楚人屈原,含忠履洁,君匪从流,臣进逆耳,深思远虑,遂放湘南。
耿介之意既伤,壹郁之怀靡诉。
临渊有怀沙之志,吟泽有憔悴之容。
骚人之文,自兹而作。
又有楚国诗人屈原,心怀忠贞,志行清正,因为楚王不是从善如流的国君,臣下所进献的忠言他听不顺耳,屈原为国家百姓深谋远虑,却反而被放逐在湘水之南。
刚直忠正之心已经遭到伤害,抑郁不平的感情无处申诉,面对江水产生投江报国的决心,行吟泽畔面带憔悴的神色。
骚人的作品从此兴起了。
诗者,盖志之所之也,情动于中而形于言。
《关雎》、《麟趾》,正始之道著;
《桑间》、《濮上》,亡国之音表。
故风雅(诗经)之道,粲然可观。
诗歌,是心志达到一定的程度的表现,感情在内心激荡而表现在语言上。
《关雎》、《麟趾》是端正初始之道的表达,《桑间》、《濮上》是亡国之音的流露。
所以《诗经》的正道,光彩照人,值得鉴赏。
自炎汉中叶,厥(其)涂渐异。
退傅有“在邹”之作(指韦孟,西汉初诗人,傅楚王三代,传有《在邹诗》两首四言诗),降将著“河梁”(李陵有“携手上河梁”五言篇什)之篇。
四言五言,区以别矣。
又少则三字,多则九言,各体互兴,分镳并驱。
自从汉朝中叶以来,诗歌发展的道路又渐渐不同了,有韦孟退居邹地讽谏的诗作,有降将李陵“携手上河梁”这样的篇什。
四言诗和五言诗区分开来,又产生了少则三字、多则九字的诗歌,各种诗体一齐出现,像分镳共驰的马车一样同时并起。
颂者,所以游扬德业,褒赞成功。
吉甫(即兮伯吉父。
兮氏,名甲,字伯吉父(一作甫),尹是官名。
周房陵(今湖北省十堰市房县青峰镇)人。
周宣王的大臣,官至内史,据说是《诗经》的主要采集者,军事家、诗人、哲学家。
被尊称为中华诗祖)有“穆若”(穆若清风)之谈,季子(札)有“至矣”之叹。
舒布为诗,既言如彼;
总成为颂,又亦若此。
“颂”是用作歌功颂德、赞美成功的体裁,从前尹吉甫有“穆若清风’那样的赞辞,季札有“至矣哉”那样的赞叹。
抒发感情形成诗歌,正如上面所说风雅和韦、李的诗歌;
总括成功形成颂体,也就像这里所说的尹吉甫、季札的作品了。
次则箴兴于补阙,戒出于弼匡,论则析理精微,铭则序事清润,美终则诔发,图象则赞兴。
其次,“箴”是为弥补过失而产生的,“戒”是由于辅佐君王纠正其过失而出现的;
“论”要求剖析事理精当细微;
“铭’要求叙述事情清爽温润;
赞美寿终的人,那么就产生厂“诔”;
为画像题辞,那么“赞”就兴起了。
又诏诰教令之流,表奏牋(笺)记之列,书誓符檄之品,吊祭悲哀之作,答客指事之制,三言八字之文,篇辞引序,碑碣志状,众制锋起,源流间出。
又有诏诰教令、表奏笺记、书誓符檄、吊祭哀文等类文体,“答客”、“指事’之类作品,“三言”、“八字”一类文辞,还有篇辞引序、碑碣志状,各种作品像蜂一样成群涌现,新老文体的发展呈现错综纷繁的局面。
譬陶匏异器,并为入耳之娱;
黼黻(音俯伏)不同,俱为悦目之玩。
作者之致(情致),盖云备矣。
就好像埙和笙虽是不同的乐器,但都能发出动听悦耳的乐曲;
黼和黻虽然色彩各异,但都能成为美丽悦目的珍品。
由于有如此众多的文体,作者的各种情致意趣,都能得到充分的表现。
余监抚(兼国辅军)余闲,居多暇日。
历观文囿,泛览辞林,未尝不心游目想,移晷忘倦。
自姬、汉以来,眇焉悠邈,时更七代,数逾千祀。
词人才子,则名溢于缥囊;
飞文染翰,则卷盈乎缃帙(音志,装书的套子)。
自非略其芜秽,集其清英,盖欲兼功,太半难矣。
我在监国抚军之余,平日有许多空闲时光,广泛阅读各类文章。
总是眼睛在浏览,心里在默想,一读就是老半天,竟然没有倦意。
自从周、汉以来,年代久远,朝代经历七个,时间超过千年。
这期间词人才子誉满文坛,他们才思敏捷,铺纸挥毫,文章多得充满书套。
如果不删除其糟粕,采集其精华,要想事半功倍,多半是很困难的了。
若夫姬公之籍,孔父之书,与日月俱悬,鬼神争奥,孝敬之准式,人伦之师友,岂可重以芟(音删,除去)夷(弄平),加之剪截?
老、庄之作,管、孟之流,盖以立意为宗,不以能文为本。
今之所撰,又以略诸。
至于周公旦撰写的那些典籍,孔尼父编订的那些书籍,能跟太阳、月亮一起高悬空中,能与鬼神较量深奥玄妙,它们是道德方面的准则法式,人伦方面的导师良友,难道可以加以删削,加以剪裁?
老子、庄子、管子、孟子等先秦诸子的著作,大概以表达思想见解为宗旨,并不以善于作文当作目的。
所以我现在编纂这部《文选》,略去不收它们。
若贤人之美辞,忠臣之抗直,谋夫之话,辨士之端,冰释泉涌,金相玉振。
所谓坐狙(古时的一种猴子)丘,议稷下,仲连之却秦军,食(音yì
)其(音jī指骊食其)之下齐国,留侯(张良)之发八难,曲逆(陈平)之吐六奇,盖乃事美一时,语流千载,概见坟籍,旁出子史。
若斯之流,又亦繁博,虽传之简牍,而事异篇章。
今之所集,亦所不取。
至于圣贤的美好辞句,忠臣的耿直言论,谋士的话语,雄辩家的言辞,像冰雪消融、泉水奔涌一样滔滔不绝,又像黄金为质、玉声铿锵一般文质兼美。
人们听说的古代辩士辩于狙丘,议于稷下,高谈阔论,折服众人,鲁仲连的辩才迫使秦军退兵五十里,郦食其的劝说降服了齐国七十余城,张良一连提出八大难题,陈平献出六条奇计,他们的事迹美显于当时,言辞流传千载,大略都已见于典籍,或出自诸子及历史著作。
像这一类事迹且又繁富,即使记载在书籍中,但是跟文艺作品毕竟不同。
我现在的这部文集,也不收入。
至于记事之史,系年之书,所以褒贬是非,纪别异同。
方之篇翰,亦已不同。
若其赞论之综辑辞采,序述之错比文华,事出于沈思,义归乎翰藻,故与夫篇什,杂而集之。
至于像那些记事和编年的史书,是用来褒贬是非,记清历史事件发生的时间的,和文学作品相比也有所不同。
像那些“赞论”综合联缀华丽的辞藻,“述赞”组织安排漂亮的文词,因为事情、道理出自深刻的构思,最后表现为优美的文采,所以算得上是文艺作品,我就旁搜博采,选辑入书。
远自周室,迄于圣代,都为三十卷,名曰《文选》云尔。
凡次文之体,各以汇聚;
诗赋体既不一,又以类分;
类分之中,各以时代相次。
远自周朝,下至当代,这些入选的作品总共分为三十卷,取名为《文选》。
大致编排的体例,各按门类集在一起。
诗赋二类体制既有多种,又按小类分别排列。
每类之中,各以时代先后编次。
欢迎您的下载,
资料仅供参考!
致力为企业和个人提供合同协议,策划案计划书,学习资料等等
打造全网一站式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