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重量的空间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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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与原子遵循着完全不同的法则。
比特没有重量"
;
我愿意将这句话扩充为一个概括性的结论:
网络上的生存是一种没有重量的生存。
物理世界是一个有重量的世界。
一块石头、一张桌子或者一幢房子之所以各安其位,即是因为它们的重量。
重量已经是这个世界秩序的一部分:
重量的差异决定了位置的高低上下。
人们无法看到一座纪念碑矗立在一个鞋盒之上――后者承受不了前者的重量。
通常,重量与体积成正比。
工业社会诞生了许多雄伟的巨型景观。
摩天大楼、巨轮、疾驰的火车、钢铁与水泥混合的桥梁,这些巨型景观的吨位是惊人的。
这个意义上可以说,工业社会是一个制造重量的社会。
然而,进入网络空间之后,一切景观都迅即化为没有重量的比特。
比特可以复制,移动,或者远程传送,就是没有重量。
活动于网络空间的人物也仅仅是一些没有身体重量的比特。
因为没有身体――面容、四肢、骨骼、血肉之躯――的到场,种种个人信息失去了认证的可能。
所以,比尔·
盖茨俏皮地说,上网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
这是一场相当彻底的革命。
正如太阳微系统公司的首席科学家比尔·
乔伊所说的那样:
我们正在使各种媒体乃至商业往来数字化。
我们欣赏音乐不再需要光盘,看影视节目不再需要录像带或数字光盘,看报不再需要新闻纸,买礼物不再需要乘车去商场。
这对我们的生活方式有着重要的影响。
乔治·
卡林曾经幽默地指出,房子是用来摆放物品的,如果没有那么多物品,我们就可以在房间里到处走动。
随着数字化把物品的重量降低到几乎为零,我们的生活空间将变得越来越大。
或许人们必须意识到,这种革命已经威胁到传统社会的种种组织原则。
从宫殿、官邸、监狱、海关到子弹、刀刃、服装、食品,这一切均是相对于有重量的身体而存在。
如果个人仅仅是游走于网络之上的某些比特,那么,围绕宫殿或者子弹而产生的规范和法律必定失效。
网络之上的国境线又在哪里?
什么能够吓住聊天室里那个大放厥词的匿名者?
不少人发现,网络空间的自由平等突出地表现为发言权――这个空间的讲坛不再由一批文化精英把持,官衔与财富的数目亦非权威的证明,所有的人都有权力将自己的"
帖子"
公布出来。
不少网民都有这种体验:
看到自己键盘上敲出的文字转瞬之间发表在聊天室里,心中惊喜交加。
这意味了一种权力的回归。
然而,如果网络上的比特可以轻易地追溯到某一个身体,追溯到管理这个身体的所有部门,这种发言的自由还存在吗?
网络空间不仅改造了传统社会的政治结构,并且颠覆了传统社会的文化结构。
1936年的时候,本雅明曾经对艺术作品的机械复制表示了极大的惊叹;
然而,如今却是谈论艺术作品电子复制的时候了。
本雅明认为,机械复制废除了作品的"
原真性"
,作品脱离了独一无二的时间与空间而成为复制品。
这些作品不再神圣,不再具有宗教式的礼仪意义,作品的展示价值远远地超过了膜拜价值。
电子复制比机械复制远为容易。
因此,电子时代的艺术复制品更为廉价,同时得到了更为广泛的传播。
艺术垄断的解除产生了更为开放的文化民主。
比尔·
盖茨的《未来之路》具体地描述了他的电子复制计划:
几年前我创办了一个现在叫科比斯的小公司,目的是为了创立一个独一无二的各种图像的综合数据档案。
科比斯是存储大量各种视觉资料的数据库――包括历史、科学、自然历史技术、世界文化和纯艺术。
它用高质量扫描器把这些图像转化为数据形式。
图像以高分辨率存储到用独创方式检索的数据库中,这种方式便于使人找到确切的图像。
这些数据图像能提供给像杂志或书籍出版商那样的商业用户,以及个人阅览者。
……
艺术,和许多事物一样,当你对它有所了解,就更有趣。
你可以在卢浮宫走几个小时欣赏至多模模糊糊有点面熟的画,但当你有些知识再去看时,那种体验就更有趣了。
多媒体文件可以在家或博物馆扮演向导的角色,它能让你听到一个着名学者就一件艺术品为话题的演讲的一部分,它可以让你参照同一位作者的或同一时期的其他作品,你甚至可以拉近镜头细看。
比尔·
盖茨认为,电子复制品会勾起人们观摩原着的渴望,让人们奔赴博物馆或者画廊。
然而,这更像某种一厢情愿。
膜拜气氛已经消散;
键盘和鼠标可以及时地显现复制品,人们就没有心情亲临现场,谒见圣物。
令人担忧的无宁说是另一个方面――电子复制会不会产生另一种始料不及的控制甚至垄断?
如果网络是人们品鉴艺术的主要场所,那么,谁、凭借什么资格充任电子复制及其传播的决策者?
法国《星期四事件》周刊的一篇文章指出:
在因特网时代,只要谁买下了文化,谁就可以控制世界。
微软公司的创始人比尔·
盖茨就是其中一个,如今,他垄断了文化,控制了历史和人们的记忆。
他的科经斯公司已经储存了6500万张底片,其中200多万张已经上网。
这些东西如今都属于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比尔·
盖茨了。
比特是没有重量的,然而,这并不意味了网络空间的完全敞开。
或许可以说,信息传播所遇到的顽固防线同样是比特――这里我指的是网络之中的英语。
虽然世界人口之中仅有10%左右说英语,然而,80%以上的网络信息表现为英语的形式。
书写软件的语言是英语。
这无疑是一种语言强权。
网络可以为中古甚至上古的英语提供技术支持,但却无视世界上许多人正在使用的别种语言。
这是网络空间的帝国主义残迹。
英语对于网络空间的劫持遏制了网络的潜力。
如果人们意识到,语种远比地理位置更多地决定了网络空间的结盟,那么,人们就不会对英语称雄的后果视而不见。
胡泳犀利地指出:
历史上,殖民主义者曾经依赖语言对附属国进行控制。
电脑英语,作为世界上第一种没有地域基础的英语,使人们重新领悟到文化帝国主义的味道。
比特世界的较量必将扩展到网络之外:
电脑英语向所有人宣战:
这是一场全球范围内的语言之战。
学会"
我们"
的语言以便"
明白你的意思,否则的话你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场语言战争或许还意味着阶级战争,因为标准化的国际精英们把自己同未经教化的、与技术格格不入的"
草民"
们隔绝开来。
在这种情况下,英语在电脑网络上的绝对统治甚至比在现实世界中更为有害。
这是因为它在电脑和非电脑语言之间规定了一种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这与现存世界秩序中的等级制度是一致的。
英语对于网络空间的统治还要维持多久?
这是一个难以预计的问题。
论述"
印刷资本主义"
的时候,安德森指出了语言本土化的巨大意义。
语言本土化极大地拓展了印刷品的市场,这个
时刻的文化民主与市场扩张是相互支持的。
同样,如果"
网络资本主义"
不得不向非英语国家开拓市场,那么,废弃英语霸权是一个必然的前提。
所以,尽管网络空间的英语代表了后殖民时代的文化压迫,但是,被压迫者的反抗往往因为缺乏技术后盾而陷于徒劳。
或许,这种压迫的解除只能源于技术市场的进一步需求――人们可以从中文版的视窗软件之中发现这种迹象。
这个意义上,网络空间决不像当初人们想象的那么自由。
人们总是顽强地将世俗的重量――例如权力,或者价格――赋予没有重量的比特。
2
任何一个目光犀利的政治家都会不可避免对这个事实抱以极大的关注:
他所置身的领土之上增添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同时,这个空间的范围与他所置身的领土边界并不重合。
这个事实对于政治是意味深长的。
这个无形的空间可能为周围的现实带来了什么?
这个空间内部又会演变出哪一种政治模式?
某些国家已经提出了电子政府的设想,某些政治家意识到,网络空间可能与传统的社会模式发生冲突――这一切均可视为政治对于网络空间所作出的初步回应。
迄今为止,许多政治家意识到,网络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传媒。
传媒与政治宣传的关系如此密切,以至于政治家决不会放弃网络空间的占领。
对于西方政治家说来,网络对于竞选的意义首先纳入他们的视野。
事实上,电子技术对于政治竞选的贡献曾经为许多政治家提供了灵感。
罗斯福利用收音机发表"
炉边谈话"
,电波把他的政治主张传送到选民的寓所之中;
肯尼迪利用电视发表演讲,他的英俊形象与翩翩风度轻易地赢得了选民。
克林顿开始将网络与竞选联系起来。
他的网络之上公布了自己的网址,任何一个选民均可以在网络上查到他的文字资料和图像资料,甚至可以向他提出建议。
即使网址无法彻底替代竞选汽车与城镇集会,网络也会大幅度地削减竞选开支。
选民的自由访问和发表意见、重要消息的即时传播、选举人演说时的网络集会、不久的将来可能实现的网上投票,这一切都使网络在民主政治之中扮演了愈来愈重要的角色。
当然,如同政治家逐渐发现的那样,网络同样是锋利的双刃之剑。
或许克林顿从未料到:
若干年之后,他与白宫实习生莱温斯基的性隐私竟然公布上网络之上,片刻之间传遍全球――1998年9月12日,美国国会众议院投票决定将检查官斯塔尔的报告通过互联网公诸于世。
这一份报告主人公的显赫政治身份、这一份报告的性暴露程度以及这一报告的传播范围和传播速度均是空前的。
这个事例让所有的人意识到,网络已经多么深刻地卷入了现代政治。
如果仅仅将网络视为新闻和言论的集散地,那就低估了这个传媒的功能。
某些人的手中,网站还可以成为发动攻击的堡垒。
新任俄罗斯总统普京的竞选是个成功的范例。
根据普京的竞选助手帕夫洛夫斯基的回述,普京击败普里马科夫和卢日科夫的一个重要武器是互联网:
帕夫洛夫斯基用他对卢日科夫的攻击展示了网络的力量。
一个相互关联的站点网络对这位市长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有一个网站 ( lujkov是这位市长姓名的另一种英文拼写)看起来像是这位市长的官方网站――在你阅读了每一页的攻击材料之前。
在另一个网站上,卢日科夫和"
祖国-全俄罗斯"
联盟的另一位领导人、圣彼得堡市长弗拉基米尔·
雅科夫列夫的照片旁边列出了两人"
涉嫌"
参与的犯罪案件。
这些信息由这个媒体传播开来,而且这种攻击被证明特别有效。
尽管舆论时常认为网络空间没有围墙和守门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机会进入――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
这个意义上,上网的人所形成的"
网络共同体"
必将进入政治家的视域。
根据统计,%的网络用户认为,他们在网络空间与那些拥有共同兴趣的人联系得更为紧密了。
这不仅因为他们享有共同的信息,同时还因为他们共同垂青于这种传媒形式。
这个共同体的认同程度无疑具有重要的社会学意义。
帕夫洛夫斯基深刻地洞察了"
可能产生的历史作用:
俄罗斯只有100万左右的人上网,但这些人都是社会精英――来自大学、政府机关、安全机构和大众媒体。
帕夫洛夫斯基说,网络因此成了一种强有力、也是非常危险的工具。
同样的意义上,摘自《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之中的某些材料勾划的"
隐藏了巨大的分析价值:
网络用户的年龄段:
18岁以下 %;
18-24 %;
25-30 %;
31-35 %;
36-40 %;
41-50 %%;
51-60 %;
60岁以上 %
网络用户的文化程度:
高中以下 3%;
高中 13%;
大专 32%;
本科 45%;
硕士 6%;
博士及以上 1%
上网主要地点:
家中 50%;
单位 37%;
网吧 11%;
其它 2%
上网费用的来源:
公费 21%;
自费 59%;
两者均有 20%
用户上网的主要目的:
获得各方面的信息:
%;
学习计算机等新技术:
休闲娱乐:
工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