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经验和神秘体验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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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理性的解读
台湾“教育部”所编《国语辞典》,对“理性”作了三种解释:
第一,心理学上指一种个人风格类型;
第二,思考、判断、推理等的能力;
第三,理智、冷静。
综观此三种解释,核心有两点:
第一,理性是一种与判断推理紧密相关的思想活动,即是一种思维活动方式或能力,与语言使用不可分;
第二,理性是与人的炽热的欲望和冲动的情感等相对立的一种心理状态,主要表现为冷静、理智。
《汉语大辞典》里亦有类似的观点。
综观之,就目前而言,“理性”在用法上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即思维活动和理智的心态。
但从词源来看理性的含义则有其特殊的演化史。
理性一词源于西方文化,从“理情”的词源及其演化来看,理性的原初本意是一种“洞见”和“观看”,但它既包括“洞见”和“观看”有形的器物,也包括“洞见”和“观看”形而上的“存在”口。
因此,我们可以说,从根本上讲,理性也就是人们认知世界、把握各种“存在”和“存在者”的活动与方式。
若强调其名词性,则可把理性理解为人们“洞见”、“认知”、“把握”对象的一种能力,但这种“洞见”和“观看”不但包括人用其感知器官去“观看”、“感知”,并进行抽象的“思维”活动的方式,也包括各种神秘体验式的“观”和“看”的方式,如灵感、直觉、顿悟等。
而我们今天用的“理性”一词在认知方式上,却主要是指言语式的思维活动和方式,这就把理性原本包括的神秘主义的“观”和“看”当成了理性自身的对立物,而称之为“非理情的直观”。
由此,我们今天所用的“理性”一词,一方面抛掉了“神秘主义”的“观”和“看”的认知方式,主要保留了思维活动这种认知方式;
而另一方面又增加了“理智”的心理状态的内容。
但这些解读还不能澄清“经验主义”(经验论)中的经验和“理性主义”(唯理论)中的理性同此处所讲“理性”的关系,对此需进一步清理。
历史上的“经验论”强调的是知识的可靠性来源于人的感性经验,而“唯理论”强调的则是知识的可靠性来源于人的天赋“理性”。
此处,感性经验和理性好像是对立的。
事实上,“经验论”中的“经验”和唯理论中的“理性”都是我们前文中讲到的与“神秘体验”相对立的“理性”的活动,与语言使用不可分。
它们所强调的认识都是以人的感知器官的感知为基础的理性的活动过程,都高扬着“理性”的精神,这是反叛中世纪宗教权威和专制的自然结果,是近代西方哲学史的核心精神,“从这个意义来看,一切近代哲学都是唯理主义的”。
若从“科学”的认识论角度来看,人的认知活动分为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此二者事实上是人理性认识事物的两个阶段,不可分离,不可或缺。
任何感性认识都有相应的理性思维活动的参与,都有相应的感性认识背景,而任何概念的形成又都离不开感性认识这一基础,所以说感知器官的感知和人的抽象思维活动是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对此,康德总结批判前人,提出了“先验综合判断”的理论。
但所有这些思想所阐发的都属于一种与神秘体验、非理性直观、宗教信仰体验等相对立的人的“理性”的认知活动。
(二)对“非理性”的解读
“非理性”属于理性活动的一种,是凭借着认知个体特殊的体悟方式去“观”、去“看”、去“洞见”事物的活动和方式。
只是在理性被狭义化为以人的感性认识为基础的思维活动以后,“非理性”才成了理性的对立物。
而且在今天,我们在使用“非理性”一词时,又越来越多地把“非理性”和人的情感、意志和欲望等心理因素联系了起来,使得一谈到“非理性”,马上想到的便是人的情绪和欲望等心理因素,而不是一种特殊的“洞见”事物本真的活动和方式,这在相当程度上造成了对“非理性的直观”这种特殊认知方式的遮蔽。
(三)理性的类型结构
至此,我们发现从古至今人们在认识论上使用“理性”一词时,有三个层面的用法,产生了三种含义:
一种是与非理性的“直观”、“洞见”等神秘体验相对立的理性的认知活动和方式,这一层面上使用的理性,我们姑且称之为“广义上的理性”;
还有一种“理性”就是原初意义上的“理性”,它不但包含了“广义上的理性”,也囊括了非理性的“直观”和“洞见”(神秘体验),我们可以称之为“最广义的理性”;
而第三种理性则是把“广义理性”再细分出“感性认识”(经验论中的经验)和“理性认识”(唯理论中的理性),这样,在感性经验和理性认识相对立的层面使用的“理性”,我们就可以称之为“狭义的理性”。
具体关系如下:
综上所述,“理性”在认识论上有三个含义,若再加上“心理状态”上使用的理性,事实上“理性”至今便具有了四种含义。
最广义上的“理性”已经被遮蔽掉,而后几种“理性”用得也较为混乱。
二、经验与神秘体验
《国语辞典》没有对“经验”进行解释。
《现代汉语大词典》和《辞海》对“经验”的解释大致一样,主要有两种意思:
一种指由实践得来的知识或技能,作名词用;
另一种指人的经历或体验,作动词用。
前者强调的是体验这种实践的结果,后者强调的是体验这种实践方式,但这种体验又有哪些主要方式和形式,却没有进一步说明。
对经验这种体验方式,西方哲学中的经验主义、理性主义和信仰哲学皆有所谈及,但分类并不详尽,对此有学者归纳出了三种类型,即感知、内省和直觉。
对经验作此三种类型划分大体上还是可行的,但笔者以为,这有许多模糊和欠妥之处,为此我们需要在此基础上作更进一步的界定和区分。
第一,“感知”这种经验被理解为人通过感知器官获取的关于外部对象的经验,但应明确这里的外部对象不但包括人躯体以外的可感之物,还包括人的肌体自身,故又可把感知区分为“外感知”和“内感知”。
第二,“内省”这个词语最好换成“内观”或“内觉知”这样一些概念,否则,容易造成“内省”用法的混乱。
“内观”、“内觉知”并非如“感知”那样,需要借助感官对有形色之心外之物进行体验,它首先是一种内在的心理的精神性活动,是对心理自身的觉知,比如,觉观到我们正在思考某一问题,这不是思考本身,而是对思考活动的觉知。
但它有时也往往伴生着相应的生理感受。
比如对“烦躁”、“愉悦”等心理状态的体会首先并不是通过感知器官去向外感知有形色之物,而是向内去感受自己的心理状态是“愉悦”还是“烦躁”。
“心理状态”是无形色的,并不能被看到、听到、触摸到……但它可以被“觉知”、“观照”到。
第三,对于“直观”而言,它虽也是心理意识的一种状态,它也并不依靠感知器官去感知对象(虽然,它也可能伴生着各种内、外感知和觉受),在这一点上它同“内觉知”、“内观”是一致的,但它又不同于“内觉知”的体验。
“内觉知”、“内观”是对于已经存在的某种心理状态的自我观照,但“直觉”的对象对个体直观者而言,往往是对某种特殊事物的直接领受。
至于“直觉”的具体表现形式,就已有的文化现象来看是多样的,除了日常生活中的直感、预感、灵感外,还包括艺术直觉、宗教体验等形式,例如佛家之“禅悟”、基督教中的“神人合一”等。
这种直觉性体验对体验者来说可能是非常真切的,但对于其他没有类似体验的人来讲,则是难以被理解和接受的,所以“直觉”体验这种形式与活动就往往被蒙上了一种神秘主义色彩,而往往被称为“神秘体验”。
但“神秘体验”这种经验方式已经不再是理性(广义)活动这种方式了,而属于“非理性”的认知形式。
基于此,我们又可以把各种经验划分成“理性经验”和“非理性经验”这两种类型。
当然,此处所用的“理性”一词,并非“最广义”上的用法,而是“较广义”上的用法,因为“最广义”上的“理性”包含着所有的经验形式。
此处的“理性经验”包含着部分感知和部分“内觉知”(如对“激动”、“烦躁”等心理情绪的感受觉知):
而“非理性经验”则包括“直觉”、部分“内觉知”和部分感知,比如道家之“周天运行”中所描述的感受,除了“内感知”的内容之外,还有更多便是“内觉知”的过程和内容。
这些“感知”、“内观”的经验形式不能被通常所说的狭义上的理性(即抽象思维活动)所把握和理解,不在“广义理性”的范围之内,故都属于“非理性经验”,即神秘体验。
除此之外,人的抽象思维活动(狭义上的理性认识)也是人的一种经历和体验,所以,也是一种“经验”类型。
综上可见,最广义的经验包括着感知、内观、直观和理性认识这样四种形式,这四种形式又可被分成理性经验(广义经验)和非理性经验(神秘体验),然后再细分出各自的具体类型。
其具体类型关系如下:
三、认识路径的新划分及其意义
综上所述,对比理性和经验的各种表现形态,从整个人类认知世界的方式和角度来看,原初意义上的“理性”(最广义)实际上包含着广义的理性和非理性两大形式。
而广义的理性实际上就是广义的经验(即理性经验),非理性则完全等同于非理性经验。
由此可见,最广义的理性和最广义的经验,广义的理性和广义的经验,非理性的“观”、“看”和非理性的经验,便是完全等同的,只有狭义的理性(以抽象思维为典型)和狭义的经验(以感知为典型)具有不同的含义和用法。
因此,就理性和经验的具体类型划分的关系上看,整个人类的认知路径都表现为理性(广义)和非理性之路,科学则是理性之路下的一种具体探索方式,又由于非理性经验具有“神秘性”之特点,故此处之非理性经验又可被称为“神秘体验”。
当然,理性体验和非理性体验(神秘体验)并非绝对泾渭分明。
任何理性的思考也必然会有意志、情绪等非理性的背景,有时,还是灵感促成了新的科学理论的创立;
相反,非理性的神秘体验过程也同样有理l生的参与,其体验也仍需借助语言文字才能意向性地表达出来;
而像“感知”这种经验则既有理性体验的情形,也有非理l生体验(神秘体验)的情形。
故此二者既相互对立,又相互渗透和联系。
对认知路径作出“理性”和“非理性”这两大路径的划分,也是从总体、根本上来区分的,但这并不否认二者的关联性。
整个近代西方哲学,自康德以来,都是以“理性”(广义)的认知思维为其核心精神。
从康德理性地将世界分为“现象界”和“物自体”世界这种二元世界之后,所有的理性认知(广义)都无法真正将二者沟通起来,不管是此后黑格尔的“绝对精神”,还是叔本华的“生命意志”,都无法真正实现对“物自体”世界的有效理解和把握。
时至今日,虽然众多哲学家竭尽全力地理性(广义)地努力,但最终皆是梦幻,究其根源,便是他们都没有跳出“理性”(广义)的窠臼。
但如前文所述,只要我们能站在更高的一个层面上,一个包含了理性(广义)和非理性的理性和经验(最广义)的层面上来看待对“物自体”的把握问题,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原来,“物自体”世界可以靠人的“非理性”经验(即神秘体验)来把握。
在整个人类文化中,已经大量存在着这些路径的描述,只因近代以来“科学理性”的光辉太过耀眼,这些非理性的经验大量地被遮蔽了。
又因为这些非理性经验的层次、具体经验方式、影响皆不同,加上它们都属于个体内在的体验,故各种非理性的神秘体验方式和路径皆很难内在地沟通起来,于是便形成了各种神秘体验形态,这以宗教信仰体验为最典型。
就整个人类文化的历史发展和表现形式来看,人类文化实际上就是理性(广义)文化和非理性文化(神秘主义文化)共生并进的状态。
到今天为止,仍然如此,只是不同时期二者的力量大小不同而已。
西方近现代以理性文化为主角,然而中世纪却是以非理性为主角,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