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演毛主席的小品曝光独此一份太珍贵了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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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侯宝林给毛主席等领导人说相声,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现场发挥说了句“读书死,死读书,读书读死不如不读书”。
毛主席听了,脸上露出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惊异和钦佩。
还有一次,侯宝林与郭全宝合说《戏剧杂谈》,当他说到自己“42岁研究了50年戏剧”时,郭全宝拦住了他,问:
“噢,42岁,研究了50年戏剧,这不是矛盾了吗?
”他迅速又十分流利地应答:
“这个矛盾是可能产生的,而且是应该产生的。
任何一个事物都会有矛盾存在的,那就看你有没有办法使这个矛盾统一起来。
不然的话,就会形成对立,继续发展下去。
这是个法则问题喽!
你不懂啊!
”这不是毛主席的《矛盾论》中所阐述的观点吗?
怎么用在这里了?
是,他不但用了,而且用得非常恰当。
毛主席笑了,周总理更是笑着直拍毛主席肩膀。
侯宝林第一次为毛主席说相声,是1949年。
侯宝林与郭启儒说的相声是《婚姻与迷信》。
毛主席被逗笑了,说:
“侯宝林是个语言学家。
”以后毛主席移至中南海,工作之余常请侯宝林到住处说相声。
劳累了请侯宝林说相声,烦躁了请侯宝林说相声,高兴了也请侯宝林说相声。
说过一个段子之后,毛主席常常带头鼓掌。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相声演员常被请到中南海春耦斋,在舞会的间歇给首长们说相声,还时常来到毛泽东的住处说相声。
侯宝林在给毛泽东说相声前,中央办公厅的工作人员规定了他与毛泽东之间的距离不能太近,不能让毛泽东仰头看他,造成颈椎疲劳,也不可太远,影响观看的效果。
每次演出后,毛泽东要和演员握手,办公厅的工作人员交代侯宝林一定要掌握时机,不要让毛泽东站起来,要看准时机,在毛泽东欲起未起之际,抢先一步与毛主席握手道别。
那个时代领袖已经开始被神化,人们对毛泽东充满感情,侯宝林每次都做得很圆满。
听相声的时候毛泽东满脸笑容,听到高兴的时候常常朗声大笑,有时候还笑得直不起腰,而周恩来不但会开怀大笑,还会捧哏。
1956年在怀仁堂,侯宝林和郭启儒合说《阴阳五行》,说到最后。
这时候,座位上的总理情不自禁地一甩手,嗨了一声,跟捧哏的演员说到这时的手势一样。
侯宝林与徒弟马季登台演出
在侯宝林看来,周总理就是最好的观众,他听得认真仔细,哪儿好哪儿不好,演员政治上艺术上有没有进步都听得出来。
毛泽东欣赏相声一个段子就听一遍,但是看了《关公战秦琼》,毛泽东又要求侯宝林、郭启儒再演一遍,也许是作品对旧社会官僚军阀不学无术,却凭借权势地位发号施令的讥讽引发了他的某些联想。
不能不说侯宝林在相声领域是奇才。
旧段子很快说完了,为了使毛主席听的相声不重复,侯宝林开始搞创作。
要毛主席喜欢的相声,必须有一定的知识含量,这很不容易。
这就逼着侯宝林阅读大量古书作为养料。
有一次他编了个调侃诗人的相声,讽刺腹中空空,又要附庸风雅的俗人。
作诗曰:
“胆大包天不可欺,张飞喝断当阳桥,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
”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歪诗”,毛主席笑得弓下腰,半天直不起来。
《访侯宝林:
毛泽东听我说相声》侯宝林,满族人,生于1917年。
12岁开始学艺,初学京剧,16岁改学相声。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立志相声改革,创作了不少反映现实生活的作品。
曾入北京市曲艺工作团,中央广播说唱团。
后任中国广播艺术团艺术指导,北京大学兼职教授,中国曲协副主席。
著有《谈相声的形式、结构、语言》《曲艺概论》(合著)等。
毛泽东的爱好是多方面的,看京戏、听相声是他人生的一大乐趣。
侯老在病床上的这番谈话,既表现了毛泽东的这个特点,同时也表达了侯老先生对毛泽东的深深怀念之情。
还要感谢蒋建农同志,这篇谈话是他提供给我们的。
访问人:
毛泽东一生爱好文艺,喜欢听京剧、曲剧、特别喜欢您的相声,他还说过:
“侯宝林是个人才,是个语言研究家。
”我们今天来,想请您谈:
毛泽东听您相声的情况。
侯宝林:
今年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同志诞辰100周年。
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有人特意编排了一出叫做“毛泽东与侯宝林”的电视小品,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反响。
为此,一些老朋友和新闻出版界的同志都要我写点儿什么,我又何尝不想了却一桩旧心愿,只是一场大手术夺走了我的整个胃脏,化疗又摧毁了我百分之八十的体力,手中的这支笔提起来没有一吨也有八百斤,真是力不从心了。
毛主席听我说相声不是进城以后的事。
那时在香山,还没搬进城里住呢。
每次开会几乎都有晚会,有时在东交民巷。
当时还是木板条儿的大椅子,只有中间第三排放两把藤椅,是为主席和朱老总准备的,因为全国正在打仗,还是“战犹酣”的时候,朱老总是很少来的,可主席每次都来。
我记得头几次在我演出时,中央首长都在,那时任弼时同志很瘦,还没去苏联养病呢。
后来他从苏联回来,我见到他在天安门城楼上,胖多了,可精神了。
那时我的相声节目有点儿特殊,就是说不论什么晚会——歌舞晚会、杂技晚会、还是戏曲晚会,都加我一场相声,大概因为毛主席爱听相声吧。
好像是在1950年,杨尚昆同志(当时他还是办公厅主任)见我去了,非常高兴,说:
“哪一个人能使我们的主席这样高兴,只有侯宝林,侯宝林是我们的国宝。
”当然,这可没有文字记载啊。
这些晚会,当时都由谁来组织?
那阵儿,彭真同志是总提调,所有的晚会都归他负责。
当初北京还没有文化局,叫文艺处,刚进城叫文管会,后来成立了文艺处,张梦庚任处长,后改局了,他就升为局长,他也是主席很喜欢的一个演员。
有一次,我和他商量:
“今晚有两个晚会怎么办?
”他说:
“你先到那边儿去,让车跟着你,你那边儿下台,大褂别脱,就跟车回来。
”回到这边儿,梅兰芳的戏刚完,大伙儿正不知怎么办呢,我告诉检场的:
“你搬着场面桌,顶着走,别等梅院长下来,你就把桌子摆上。
”我就跟着上了。
那时候没有报幕员,不像后来,每场节目都有报幕的。
那就只有听我指挥了。
等梅先生快走到下场门儿,主席站起来,把风衣往胳膊上一搭,就要走。
桌子搁上了,主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梅兰芳演完还搁个桌子呀?
我们跟着就上了,主席笑了,放下衣服,坐下来听我们说相声。
那时节目都长,一段相声至少是25-30分钟,尽管已经很晚了,主席还是从头到尾听完了才走。
主席听我说相声,喜欢用拳头打拍子,这个细节我注意过。
主席擅长诗词,人所共知,那几年刚进城,是他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写字也是那几年的爱好,诗词也写得多。
当我在相声中提到诗词时便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一次,主席刚到,还没坐下,正站着脱风雨衣,一听我说到诗词,马上转过头来给了耳朵(注意听)。
我就说最近作了一首诗,其实,诗是引用老昆曲《昭君出寒》中王龙的词儿,后来被评剧借过去了,这四句诗是“胆大包天不可欺,张飞喝断当阳桥,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般主席乐的时候,就是脸憋得红红的也不出声,只有这一回张开嘴哈哈大笑,大概是这首诗尤其是这第四句词儿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吧。
听说您还和毛主席同场跳过舞,有这回事吗?
有过。
1954年,政务院改了国务院,国务院的工作加重了,主席的工作减轻了,仗也打完了,蒋介石去了台湾。
主席工作少了,春藕斋的舞厅就是这时候为他盖的,我们原来是在老春藕斋演出,后来又翻修了一下。
翻修后我们每周进去两次,每礼拜三、六。
主席的舞会很少有人去打扰,朱老总只去过一次,一家三口,老总、夫人,带女儿,那时我看老干部穿布拉吉还是头一回,是康克清同志。
江青就去过一次,还是在舞会正式开始前,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有人让我陪她跳舞,我没跳,因为我不会,陪王光美同志跳过一次,跳了一身汗,她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人家会跳,我不会,人家很累,所以后来凡是夫人们来了,让跳舞,我绝对不跳。
刘主席夫妇也只是偶尔去一下。
说起跳舞还让我想起一件事。
一次,我被人硬拉着跳舞,边跳边说精神不集中,一不小心正撞在主席身上,我当时很紧张,心想糟了,那种心情不亚于契诃夫笔下谨小慎微的小公务员伊万·
德米特里奇·
切尔维亚科夫。
要知道在半个多世纪里,他毕竟是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最具权威的大人物啊!
当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主席时,发现他笑了,目光是那样慈祥,全然没有动怒的迹象。
这件事,这令人难以忘却的目光,几十年来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
毛泽东听您的相声,除了他喜爱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毛主席确实喜欢听相声,这是可以肯定的。
有人说毛主席听相声也是搞社会调查,了解民俗,了解民间的喜、怒、哀、乐。
我们当时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非常认真,完全按照“讲话”的精神搞节目,创作新的,整理旧的,把旧相声中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去掉,创作新社会需要的相声。
1950年我们成立了“相声改进小组”,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编了四个小册子,都是新相声,使相声打了个翻身仗(而且没有向上级要一分钱)。
这在当时太难了,首先就说我们那点儿马列主义水平吧,实在太难了,全靠“讲话”的精神作指导。
主席喜欢我的相声恐怕和这一点有关,当然他也很喜欢我这个演员。
1956年,大概是由于我发表了几篇有关相声的学术文章吧,主席见到我说:
“怎么?
你要当博士哟!
”从这句话里,我体会了主席的心情。
解放后听我说相声最多的可能要算主席了,现在回忆起来,大约有150段左右,连新带旧,一些传统节目我们在外面已经不说了(不合时宜),到了主席那儿人家说:
“你还教育主席呀,外边不说的,这儿也可以说。
”不过我使的传统段子都是经过自己加工整理的。
旧相声中有许多低级庸俗的东西,只有经过改编的主席才听得过去。
我这个人适应性强,接受新事物快,我在台上别人看着不旧,没有旧艺人的气质,这大概也是主席喜欢我的原因。
上台去俗不可耐,小市民那一套,连蹦带跳,出洋相,胡来一通,他早就厌烦了,所以在主席身边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总算没落下什么不好吧。
在您说过的相声中,毛泽东最喜欢哪些段子?
《关公战秦琼》是主席喜欢的节目之一,他听我说相声没点过,说什么,听什么(他喜欢的节目还有一个叫《字意》)。
怎么知道主席重视《关公战秦琼》呢?
是因为当时有好几个人跟我说,比如马专员(马锡五),当时最高法院院长,也就是老区常说的马专员,《刘巧儿》里还提到过,他说:
“你写嘛,写官僚主义嘛。
”习仲勋同志也说过,中央提出反官僚主义。
当时我们就搞了《关公战秦琼》,讽刺瞎指挥。
这个段子后来被许多人引用,老舍先生和夏衍同志都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文章。
1960年我们在广州开创作会议,第一个引用的是陶铸同志,他说:
“我们不要做韩复榘父亲那样的人,瞎指挥。
”第二个人是陈毅,陈老总,他是1962年讲的。
主席当时听了这个段子很高兴,几天后我正在表演,刘主席夫妇抱着一个孩子来了,主席把刘主席叫到身边,让我说《关公战秦琼》。
这是主席唯一一次点节目,可见这个节目在当时影响不小,惊动了大人物。
最后问一个问题:
据说您当全国人大代表,还是毛泽东亲自提名的,到了他的晚年,您和他有些什么交往?
四届人大毛主席亲自提名补选10名代表,除了我,还有萧华同志,听说当时他还在劳动。
四届人大是1975年1月份开的,我是1974年“五一”才宣布不是“黑帮”的,但什么节目也不让上,不让工作。
有个段子叫《种子迷》,我改了十一稿,他们老让改,就是不通过。
1975年主席在湖南养病期间特意,要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