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琴弦》教案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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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到陕西延川插队落户。
1972年因病致瘫,转回北京。
1974年到1981年在北京某街道工厂做工。
1979年发表第一篇小说《法学教授及其夫人》,以后陆续发表中、短篇小说多篇,1983年他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奶的星星》分获1983年、1984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
另外,他还创作了电影剧本《多梦时节》(与人合作)、《死神与少女》等。
1996年11月,史铁生的短篇小说《老屋小记》获得浙江《东海》文学月刊“三十万东海文学巨奖”金奖(5万元)。
《老屋小记》和《务虚笔记》获得《作家报》1996年十佳小说奖,1997年当选北京作协副主席,最备受瞩目的是他曾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2年度杰出成就奖。
四、作者作品
1.主要作品
小说:
《命若琴弦》、《务虚笔记》、《我的遥远的清平湾》等
散文:
《我与地坛》、《病隙碎笔》、《有关庙的回忆》、《秋天的怀念》、《姻缘》等文论:
《理想的当代文学批评答自己问(上)、(下)》、《写作四谈》等
2、创作阶段
(1)第一阶段:
1979-1982年
这一阶段的主要作品是《午餐半小时》、《没有太阳的角落》、《在一个冬天的晚上》和
《白色的纸帆》。
这个阶段的小说受契诃夫小说的影响比较明显,把一些极有个性特征而又琐琐碎碎的小人物凝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用极具匠心的构思和极浓重的情绪渲染来拓展叙事空间。
但因为这些作品低沉的基调和感伤的气息,很难发表,即使发表也受到冷落。
(2)第二阶段:
1983-1986年
这一阶段的主要作品是: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奶的星星》、《插队的故事》和《命若琴弦》。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曾获1983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整篇小说像是一首悠扬的牧歌,背景是秋山的色彩:
红的小灌木叶子,黄的杜梨树叶子,珊瑚珠似的小酸枣,蓝蒙
蒙的野山花。
有牧笛从那秋色中透出来。
在这篇作品里,铁生调动出所有他对那片土地的情感,使画面凸现出那种色彩凝滞的效果,让那信天游的动人旋律在这凝滞的效果中游动。
这个作品最终有极强的回声效果:
当一切都淡化成一缕缕轻烟消散的时候,只剩下信天游在空旷的天幕上飘荡。
而它的回声,又极像是一颗心脏在缓缓而有力地跳跃。
这一阶段的创作,史铁生基本都以情感作为构思的契机,炽热真挚的情感就是他作品的主旋律,这一阶段,他还写作了多篇情感丰富的散文,如《秋天的怀念》和《合欢树。
》这一阶段他的关注点基本是对人性的思考,于是作品基本上都笼罩了一种很丰富的人格的光彩。
但这时的史铁生心还不静,所以作品表层的丰富色彩背后还没有那种动人的清澄。
(3)第三阶段:
1987-1990年
这一阶段的主要作品是《礼拜日》《原罪·
宿命》《一个谜语的几种简单的猜法》和《小说三篇》。
《礼拜日》试图追求局部碎片拼贴成整体的那种效果。
这里的主体是一连串的错位:
天奇与晓堃;
这个男人与那个女人;
母亲与未成年的女儿;
看蚂蚁的孩子;
养鸟老人坐在大树根上,树不知哪里去了,鸟笼挂在旁边的小树上;
还有那找不到的太平桥。
一切都在错位中显示一种不协调的协调。
这种错位是成千上万的人痴迷地在找上帝藏起的东西的题意的充分显现。
文章丰富的语流意味着多种多样的层次在语流中得到了组织,意味着语流中那些混浊的泡沫的渐渐散失。
好像有些东西沉淀了下来,一颗本来呻吟着痛苦的心也就一下子变得静了。
这一阶段,铁生在对人生痛苦感受思索的基础上,产生了豁然开朗一般的宗教感悟。
这种超脱使他无法再去追究具体的呻吟与具体的情感纠结。
他沉湎于那种橙黄色的境界之中,反复追寻那种穿透雾境对人生进行探究与把握的乐趣。
这种追寻决定了他这一阶段创作的实验性,并给它们染上了极浓的理性思考的光影。
但与此同时出现的,则是他进入那种境界的宁静带来的那种可贵的纯净。
象有水仙花在漫漫寒夜开始悄悄绽开六片白色的花瓣,象有一团团紫色的阳光开始在清雾中洇开,它恰恰又使铁生这一阶段的作品达到了一个一般人不易达到的境地。
(4)第四阶段:
1990年至今
这一阶段的主要作品是《务虚笔记》《病隙碎笔》和《我的丁一之旅》。
随着坐轮椅的时间增长,离开自由行动的日子越远,史铁生的小说越变得抽象。
思想的涵量增加,故事则渐渐不象形现实,比如《命若琴弦》,比如《毒药》,再比如《务虚笔记》。
这些与具体人和事疏淡了关系的小说,显现出他逐渐脱离外部的生活,而进入内心。
在《务虚笔记》之前,那些寓言性质的小说,因篇幅多比较短小,寓意也比较有限,所以,虚拟的条件就比较容易贯彻到底,使其自圆其说。
可是,面对一部长篇的量,史铁生能否因循着这假想的,再生的逻辑坚持到底?
真是一个大问题。
这后天的逻辑是根据什么可和不可,推理的条件其实相当脆弱,没有实践来作检验的标准,唯一的武器是思考,思考,思考。
命运将史铁生限定在了轮椅上,剥夺了他的外部生活,他只得往内心走去,用思想做脚,越行越远。
《我的丁一之旅》是借一颗行魂陪多情郎丁一寻找夏娃的旅程。
作者将“我”拆成三个人,以“我”、史铁生、丁一三位一体同时或交叉出现,多个线索同时进行,它打破了时间和空间,写到肉身和灵魂的对话。
这个故事几乎就是在一场又一场的辩论、一个接一个的故事中对接起来的,通过发生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不同的人、不同的时代爱情故事,探寻从性萌动到性爱到爱情之间飘忽不定的轨迹。
讲故事是一门手艺活,而史铁生并不把一门手艺看得过分重要,他只是力图以一种美学的立场,尝试突破小说文体传统的局限性,展现了人类对内心的追寻过程。
这个阶段的史铁生,大多在病榻上度过,每个星期都要有三天在医院做透析。
他二十
多年轮椅生涯上积累下来的对生命的体悟,在这个阶段发挥到了极至。
庞大的叙事结构,深入的内心世界,史铁生展现给我们一个奇迹,生命之花在疏竹寒潭中绽放,愈开愈美丽。
五、创作背景
《命若琴弦》创作于1985年,当时正处于中国“新时期”小说创作潮流迭起的时候,伤痕小说、反思小说、改革小说、现代派小说、实验小说以及新写实小说纷纷粉墨登场,作品大多关注现实生活,注重从平凡的生活出提炼有意义的事物。
1985年是当代文学的创作与评论均发生重要变化的一年,“寻根小说”和“先锋小说”这两类“新的、更切近于八十年代中国体验”的作品,以不同以前的思想模式、变革的叙述方式和艺术形态,使小说走出文革的阴影,面对正在裂变的世界、中国社会和人的生存方式。
此时,史铁生亦在创作道路上作出选择,那是一条“寻根”与“先锋”结合的独特的路。
“寻根”的取向,主要体现在精神追求和主题意向方面,而“先锋”的特征则表现在艺术方法上。
《命若琴弦》即是他想要突破自己的另一种尝试。
小说的情节很简单,语言也很朴素,作品的整个重心都在对人生的理性思考之上。
显然有关琴弦的意象是一种人生感悟的结晶,目的其实是虚设的,但这虚设的目的又非得有。
不然,弦拉不紧,琴也弹不响。
作者巧妙地将哲学思考与故事叙述相结合,在平静的叙述下蕴含深沉的人生感悟,具有耐人寻味的艺术效果。
六、课文讲解
1.课文分析
(1)人物形象
两个生活在社会边缘的瞎子师徒,以说唱为生。
“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攒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
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
——聊聊数语,勾勒出两个主人公生存的困境
老瞎子:
依照师父给的妙方,以为认真弹断1000根琴弦之后就能看到世界。
可惜希望破灭,那个支撑他一辈子的药方居然是一张白纸!
“他只是不想动弹,吸引这他活下去、走下去、唱下去的东西骤然间消失干净。
就像
一根不能拉紧的琴弦,再难弹出赏心悦耳的曲子。
老瞎子的心弦断了。
现在发现那目的原来也是空的。
老瞎子在一个小客店里住了很久,觉得身体里的一切都在熄灭。
他整天躺在炕上,不弹也不唱,一天天迅速衰老。
——支撑生命的信念轰然倒塌,目的本来没有
小瞎子:
涉世未深,经历了爱情的萌芽与幻灭,绝望之际从老瞎子那里继承了看世界的希望,但需要弹断的琴弦也从1000根变成了1200根。
“小瞎子正跌到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想那么等死。
老瞎子懂得那绝不是装出来的悲哀。
老瞎子把他拖进一个山洞,他也无力反抗。
“‘怎么是一千二,师父?
’‘是一千二。
我没弹够,我记成了一千。
’老瞎子想:
这孩子再怎么弹吧,还能弹断一千二百根?
永远扯紧欢跳的琴弦,不必去看那张无字的白纸„„”
(2)艺术特色
——因为懂得,那绝不是装出来的悲哀,所以慈悲
叙述朴素、结构清晰、感情真挚
作品基本上按时间顺序进行叙述,语言自然质朴,描写细致深切,比如小瞎子爱情萌芽的朦胧和甜蜜,爱情失去之后的绝望和痛苦,老瞎子对光明和信念的极度渴望,希望破灭之后的伤心和无助,以及两代人之间相依为命的深厚感情,都表现得真挚感人。
对“人”的命运和困境的反思
史铁生有两种刻骨铭心的体验,一种是成长于六、七十年代中国青年的普遍体验,另一种是处于不能自助自足的生存境况的个别体验。
前一种体验所建造的主体性呈现在对文革这段因史与人的得失的反思之中,后一种体验所构成的主体性则表现为一种残疾人在心理上自卑和自尊交织的痛苦挣扎。
《命若琴弦》属于后者,两个悲惨的瞎子的生活,无疑要比普通人的生活不幸许多倍,也正因如此,他们“看一眼世界”的梦想显得如此悲壮而凄惨,那张无字药方对他们而言的重要性也更加凸显出来。
对生存的目的和过程的解读
《命若琴弦》中,史铁生告诉我们:
目的是虚设的,但虚设的目的却能引导着实在的过程。
这就是人生的荒诞,也是人生的悲剧。
试想,你相信有一天可能会实现,你才有了活着的动力。
一旦发现药方实际上是一张白纸时,“老瞎子的心弦断了,准确地说,是有一端空无所系了。
一根琴弦需要两个点才能拉紧。
心弦也要两个点——一头是追求,一头是目的——你才能在中间这紧绷的过程上弹响心弦。
”(《史铁生作品集》语)你的希望其实是无望,它成了荒凉的企盼。
正如史铁生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人在爬很高很高的山。
他很寂寞,于是他开始给自己讲一个故事——有一只猫,如何爬上大树,如何跳上屋顶,又如何弄到了一条鱼,又如何失去了这条鱼……他讲得兴奋了……心里脚下都添了力量。
在这里,这个人所想一切都是虚幻的。
承认人生目标的虚设,需要作家豁然的胸怀。
对生命意义和生命轮回的探求
人的生存是荒谬的,没有任何理由,但在一个理想主义者看来,必须赋予它以意义,必须有东西证明它的意义。
“只有人才把怎样活着看得比活着本身更要紧,只有人在顽固地追问并要求着生存的意义。
”﹙《康复文本断想》﹚对生存意义的追问,是人文精神的骨髓所在。
在读史铁生之时,常会使我们想到加缪。
加缪认为荒谬是人与世界之间联系的唯一纽带,荒谬是不可能被消除的,人只能带着裂痕生活。
但是人必须超越荒谬,在荒谬的生活中获得意义。
史铁生也是这样。
他意识到人生的困境和残缺,却将它们看作获得生命意义的题中应有之义。
生命的残缺,人生的虚无状态,反而为人战胜自己﹐超越困境和证明存在的意义敞开了可能性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