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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科学中的专制与自由
论科学中的专制与自由
摘要：
科学中的专制主义把逻辑放在专制的地位，使逻辑成为科学和非科学的惟一裁决者，使逻辑成为科学创新的惟一合法方式。
这受到科学史的大量反对，实际的科学极端复杂，非逻辑因素在实际的科学创新活动中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这一发觉催生了科学思想中的另一极端偏向，即科学是一种自由的无标准的制造活动，无政府主义的绝对自由解构了科学中的合法的理性。
实际的科学活动应当并确实在走着一条和谐进展的道路，遵循和谐进展的规律，科学思想的主旨是坚持科学中的标准而幸免专制主义，承认科学中的非理性因素而排除自由主义。
关键词：
科学；创新；专制与自由
1科学中的专制主义：
按逻辑办
科学中的专制主义能够归纳为一句口号：
“按逻辑办”。
古典体会论的体会主义传统本质上是专制主义的。
逻辑实证主义与其一脉相承。
逻辑实证主义规定，科学的命题不仅必需是成心义的，而且必需是能够被证明为真的。
成心义的命题只有两种，第一种是分析命题，即重言式命题。
例如。
“男人不是女人。
”第二种是综合命题，即陈述体会事实的命题。
例如，“太阳从东方升起。
”除此之外的所有命题都没成心义。
石里克指出，逻辑上可能证明和逻辑上不可能证明之间泾渭分明；意义和无心义之间也无任何过渡。
你要么为证明给出语法规那么，要么没有。
不存在第三种情形。
体会可能性由自然规律决定，可是意义和可证明性完全不依托自然规律。
例如，“水往高处流”那个命题尽管是错误的，但在物理上是可能的，因此仍然成心义。
卡尔纳普强调，全数形而上学都是没成心义的。
形而上学的陈述并非描述局势，它既不描述存在的局势，也不描述不存在的局势。
形而上学只表达一个人对人一辈子的总态度。
形而上学作为一种表达手腕，无可非议。
可是，它若是冒充它本来不是的东西，就大有问题了。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能够作为这种错误的例证。
如此，逻辑实证主义就确立了它的“按逻辑办”的专制主义标准，它告知你如何区分科学和非科学。
为了进一步说明“按逻辑办”的理由，逻辑实证主义对科学理论的结构进行了深切的探讨。
他们以为，科学理论是由两部份组成的公理化系统，一部份的理论，它是用理论语言表述的大体定律，另一部份是对应规那么，它把理论语言的语词和观看语言的名词联系起来，通过可说明的语义规那么系统把理论语言还原为观看语言，以此说明科学理论的体会基础。
可是，观看语言与理论语言的严格区分受到愈来愈多的批评。
普特南等人指出，可直接观看的标准并非能区分观看语词和理论语词。
例如，所谓的“理论语词”，如“熵”、“质量”、“电荷”等往往不用仪器也能够观看到它们的转变，那么，是不是应当归入“观看语词”呢？
而所谓的“观看语词”，如“水”、“质量”、“重量”等不用仪器就不能测量它们的性质，那么，是不是应当纳入“理论语词”呢？
逻辑实证主义关于存在“中性观看语言”的断言，也曾受到汉森的有力批判。
汉森最先提出“观看渗透理论”，以为持不同理论的人在同一对象中看到不同的东西。
第谷和开普勒两人看到的太阳是不同的。
第谷看到的太阳是绕地球转动的，地球是固定不动的；开普勒看到的太阳是静止不动的，太阳运动是地球绕日转动形成的错觉。
尽管他们凭视觉看到同一样东西，可是凭体会的概念组织，他们又看到不同的东西。
科学理论以体会为基础，但它的确信性程度如何取得说明呢?
逻辑实证主义用观看陈述对理论陈述的支持来讲明这一点。
他们以为，归纳确证法是惟一正确的科学方式。
逻辑实证主义作为现代归纳主义，区分了发觉的方式和证明的方式，以为发觉的方式是心理学和历史关切的问题，只有证明的方式才是哲学关切的问题。
因此，逻辑实证主义自动退出对理论创新的事前指导，而只能对已经创新的理论作归纳法的事后辩护。
即便是事后的辩护也有问题。
休谟的“归纳疑难”对古典归纳主义的完全证明提出严峻挑战。
为了拯救归纳推理，逻辑实证主义抛弃了完全证明的空想，用确证代替了证明，用概率的真代替了完全的真。
这种在归纳问题上的退却致使逻辑实证主义进展了概率逻辑。
可是，概率逻辑把任何个别证据对假说的支持程度看做是等价的，无法说明不同的证据对假说支持的程度不同这种实际情形。
概率逻辑还会使任何一个普遍理论的确证度等于零。
理论陈述的数量是无穷的，而观看陈述的数量是有限的，依照概率论，普遍理论的概率等于有限除无穷，结果为零。
因此，不仅完全证明是一个空想，归纳确证一样也是空想。
“按逻辑办”陷入窘境。
波普看到归纳证明的困难，干脆摈弃归纳法，提出演绎证伪原那么。
他以为证明和证伪存在着一种逻辑上的不对称性。
归纳用于证明，前提的真不必然传递到结论上；演绎用于证伪，结论的假必然要传递到前提上。
依照古典逻辑假言推理的否定后件式，若是从一个理论假设中导出的结论被证明为假，那么该理论就被证伪了。
不论看到多少只白天鹅都不能证明“凡天鹅皆白”的理论；可是，只要看见一只黑天鹅，就能够够证伪该理论。
波普以为，一个理论只要在逻辑上或事实上有可能被证伪，确实是科学，不然确实是非科学。
由于逻辑起点不同，波普证伪主义与逻辑实证主义所关切的问题就不同。
逻辑实证主义关切科学的静态结构，波普证伪主义关切科学理论的动态演进。
因此，波普以为科学的进展不是一种积存式的渐进进程，而是一种不断被证伪的革命进程。
波普把他的科学进展模式归纳为四段图式：
P1-TT-EE-P2……。
他以为科学既不是始于观看，也不是始于理论，而是始于问题（P1）。
为了解决问题，人们提出各类尝试性理论（TT）；对各类尝试性理论必需通过先验的或后验的评判，来尝试排除错误（EE）。
这是证伪环节，是四段图式的中心环节。
尝试性理论被证伪后又会产生新的问题（P2），由此开始科学进展的新的循环。
证伪主义与实证主义一样，都是用证据与理论的关系来评判一个理论。
波普的精湛的地方在于关注证据的质。
在证伪环节，他提出“先验评判”和“后验评判”的概念。
先验评判是说一个理论的可证伪性程度越高越好，也即一个理论的体会内容越多越好；后验评判是说，若是一个理论受到的查验越“严峻”（斗胆、新颖、可预测的查验）越好，它说明体会证据对该理论提供的支持更强。
波普还反对严格区分观看语言和理论语言，以为理论与观看没有天然的屏障，不仅理论可错，观看也是可错的。
例如，早晚的太阳看起来比正午的太阳要大些。
这无疑是正确的。
可是，为了保证体会证据对理论评判的基础作用，波普采取了一种约定主义的态度，约定观看陈述是真实的，靠得住的。
这就使得波普的证伪理论成立在不靠得住的基础之上。
而且，波普关于证明和证伪的不对称观点只是一种假象。
关于体会科学而言，证伪一个被查验的理论并非存在逻辑的必然性。
与逻辑实证主义一样，波普证伪主义仍然是片面的，理想化的，既不能为科学理论辩护，也不能说明科学创新的实际进程。
因此，尽管波普在逻辑框架中采取了一个新的策略，但无法拯救“按逻辑办”的专制妄图。
2科学中的自由主义：
怎么都行
“按逻辑办”不符合科学史的实际。
实证主义和证伪主义作为逻辑主义，把归纳辩护看做惟一科学的辩护方式，把科学发觉与科学辩护割裂开，看不到科学是一种制造性的活动，看不到科学创新中的自由因素。
为克服这种片面性，库恩对科学提出一套全新的观点。
库恩以为科学是科学一起体、科学范式和特定的客观对象彼此作用的制造性活动。
显然，科学在专门大程度上是自由制造的产物。
可是，科学中的这种自由并非无依照的猜想和臆想。
为此，库恩提出科学范式的理论。
范式概念尽管较为含混，但具有革命性的意义。
库恩最初用“范式”一词表达“解题范例”，这种似于教科书中的例题，供学生解题时仿照。
后来，库恩注意到范式的社会学含义，用“专业母质”表示范式的含义。
专业母质的核心成份有三种：
符号归纳、模型、范例。
符号归纳是专业集体的表达方式，模型是专业集体的类比参照物和本体论起点，范例那么是专业集体承认的具体题解或典型事例。
范式在科学制造活动中的作用至少能够归纳为四种：
第一，研究定向作用。
范式作为科学一起体的研究纲领和一起信念，是科学活动的指南。
它告知科学家选择什么，不选择什么；做什么，不做什么。
例如，在18世纪，关于是不是寻觅光粒子对固体产生压力的证据，遵循微粒说范式的物理学家持确信态度，而遵循波动说范式的物理学家那么持否定态度。
第二，有效工具作用。
范式作为范例，提供具体的解题方式，成为一种有效工具。
例如，学生模拟例题的解法做习题，在此进程中把握大体概念。
第三，社会组织作用。
同意同一范式的科学家很容易组织起来，成立专门的学会，编辑、发行专业出版物。
这就便于交流和深切研究，并产生普遍的社会阻碍。
第四，熟悉框架作用。
科学一起体的研究活动必需遵循必然的规那么和理论框架，只有如此，才能吸收、同化观看和实验材料，并反过来充实和进展该理论框架。
由此可见，库恩不仅关注科学的创新进程，而且也没有完全丧失创新进程中的标准性。
在库恩那里，科学与非科学的绝对界限被打破了。
非科学成为前科学，其特点是学派林立，自由争鸣。
当前科学转化为成熟的常规科学时，制造的自由被制约在同一范式下。
在这一时期，科学家集中注意范式所规定的较为深奥的问题，躲开争辩，从事深切、细致的研究，产生大量功效。
在物理学进展中，由于牛顿范式的指导，流体力学、分析力学、分子运动论、统计力学和库仑定律、欧姆定律等等才进展起来。
范式也不是绝对不变的。
范式所指导下的释疑活动早晚会碰到愈来愈多的困难，乃至一再失败而不得其解。
例如，在化学史上，燃烧金属的增重问题到后来愈来愈难以明白得，人们在燃素说范式下精心设计的许多方案，象舍勒的“火焰空气”说，普利斯特列的“脱燃素空气”说等等，都无济于事。
这时，人们就会把失败归咎于范式本身，开始争辩最全然性的问题，从哲学上或大体原理上提出各类解决方案。
人们在采纳何种新范式上争辩不休，但最终总有一种新范式脱颖而出，取代旧范式，如氧化说取代燃素说。
这确实是科学革命。
科学革命是范式的更替，是最大的创新。
常规科学经由科学革命进展为新的常规科学。
科学一起体在新的范式指导下，从事新的释疑活动。
直至显现新的危机，再次暴发革命。
这一进程周而复始。
如此，库恩提出量变和质变交替的科学进步模式：
前科学（范式前）-常规科学（范式后）-科学革命（范式转换）-新的常规科学（新范式）……。
那个地址，“范式”成了划分科学进步不同时期的关键范围。
库恩比逻辑主义者给予科学制造活动以更大的自由。
旧范式并非由于证伪而被淘汰。
新范式取代旧范式的必要条件是旧范式指导下的释疑活动显现危机，可是，仅仅显现危机是不够的，只有当新范式及其指导下的释疑活动愈来愈成功以后，旧范式才会被慢慢淘汰。
新旧范式及其理论之间在逻辑上不相容。
革命前后理论间不可通约。
旧理论向新理论的转换没有逻辑的道路，没有客观的标准，这种转换是整体性的，是科学一起体的信仰的转换，它取决于集体的同意或宗教般的狂热宣传。
库恩充分强调范式作为熟悉工具和行动指南的重要意义，充分强调心理的社会的因素对科学熟悉的阻碍，这在必然程度上反映了科学史的实际。
可是，由于库恩是在自由主义的意义上谈论科学进步和科学制造，就大大减弱了科学的客观真理性。
在费耶阿本德看来，科学进步和科学制造并非象库恩总结的那样简单。
在科学进展中，常规科学和科学革命没有时刻上的前后关系，他们同时并存于科学进展的始终。
科学制造的动力也不是库恩的释疑活动，而是各类不同观点的彼此作用。
费耶阿本德的科学进步图景是由两个原理刻画的：
韧性原理和增生原理。
韧性原理要求科学家坚持某种很有希望的理论，不能因为该理论与体会不符就轻易舍弃它，要爱惜它，给它以喘息的机遇，以便对其本身加以调整，使其在新的基础上与体会相符。
韧性原理直接针对波普的“证伪主义”，若是一个理论一遇反例就被证伪，那么再好的理论也会被抹杀在摇篮中而无法取得进展。
韧性原理保证科学家坚持和进展一个有前途的理论，但并非反对科学家提出新的理论。
因此，费耶阿本德又提出增生原理作为补充。
增生原理要求科学家在碰到理论与体会不一致时对理论进行调整，从而衍生出许多不同的理论，形成理论竞争的繁荣局面，推动科学无止境界进展。
增生原理鼓舞斗胆创新，自由思维，改变熟悉方式，能够帮忙认清和排除旧理论的误差，推动科学不断进步。
同时，增生原理也提示科学家爱惜理论和学派的多样性，反对权威主义和教条主义，鼓舞学术竞争。
与库恩强调释疑活动不同，费耶阿本德的制造模式强调韧性和增生的彼此作用和彼此补充。
韧性和增生之间的彼此作用既表现了科学制造的持续性，又能增加科学制造中的冲破性偏向。
理论增生不是后于革命，而是先于革命，它能扩大反常，推动革命。
在科学制造中，释疑活动不能代替理论增生，它只是理论增生的补充。
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制造模式能够看做对库恩模式的补充，也具有必然的辨证色彩，但费耶阿本德对这一模式的说明慢慢走向完全的自由主义，其口号是“怎么都行”。
韧性和增生本来是理性的方式，但费耶阿本德却专门看重其中的非理性因素，如“为所欲为的批评”、“吸收荒唐的知识”等。
他把科学看做“无政府主义的事业”，完全排除科学与非科学的界限，主张把理性主义从科学中排除出去，把非理性的宗教、社会、和心理的东西引进科学中。
如此，费耶阿本德将库恩的慎重的自由主义进展到极端，变成放肆的自由主义。
3实际科学：
和谐就好
科学中的专制主义和自由主义是科学哲学思想的两个极端，其内在矛盾的充分展开致使许多科学哲学家从头考虑科学的合理性问题。
以拉卡托斯和劳丹为代表的一些科学哲学家力图排除专制主义和自由主义的矛盾，在专制和自由之间维持必要的张力。
拉卡托斯希望改造波普纲领，提出科学研究纲领方式论，使之既幸免证伪主义与科学史的脱节而致使专制主义，又幸免极端的历史主义，而走向自由主义。
可是，一方面拉卡托斯过于依托逻辑和体会，并无完全摆脱专制主义，而另一方面，由于研究纲领能够在退化和进化之间来回变更，为自由主义打开了方便之门。
劳丹提出解题模式和网状模式，不仅两个模式之间有着内在的矛盾，两个模式各自都比较封锁和狭隘。
可是，劳丹似乎在专制与自由之间找到一个巧妙的平稳点，劳丹从一种全新的视角反对科学中的自由主义，坚持了科学的标准性，批判了正统的理性主义者试图寻求绝对化逻辑标准的专制主义。
另外，劳丹力求把科学熟悉论和科学方式论看成一门体会科学来研究，强调科学的合理性模式要同意历史记录和科学实践的查验，这说明了劳丹理论的必然的客观性。
对劳丹模式的精致化改良，有可能使咱们加倍接近如此的目标：
坚持科学中的标准而幸免专制主义，承认科学中的非理性因素而排除自由主义。
不管是逻辑主义者、历史主义者，仍是解题主义者，都承认“期望之物”（desiderata，亨普尔语；库恩称之为“好的理由”）在理论比较中的重要性，但都没有引发足够的重视。
期望之物显然具有超越专制主义和自由主义的优越性，它能在标准与描述的最好结合中表现科学创新的机制。
对期望之物的深切研究可能致使咱们对方式论和科学史观点的全然转变，从而对科学创新和科学评判的观点发生全然的转变。
可是，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概念期望之物?
是不是因为期望之物难以概念就要永久知足于一种通常意义的模糊的明白得?
可否在一种统一的意义上概念期望之物?
幸运的是，在劳丹关于科学进步的解题合理性模式中潜藏着解决那个关键问题的庞大契机。
作为一种探讨，和谐合理性的研究旨在“拯救期望之物”。
在和谐合理性模式中，期望之物确实是和谐力的单一模型或创新与评估标准，我称之为“解题的方式和力度”。
例如，体会和谐中的一致性、过硬性、简练性、多样性、明晰性、统一性和精准性等，概念和谐中的一致性、过硬性、简练性、明晰性、统一性、贯通性和深刻性等，背景和谐中的实验、技术、思维、心理、行为等。
全面刻画如此的期望之物十分困难。
可是，给每一个期望之物下一个清楚的概念是必要的，因为标准地描述科学史需要具体的，客观的，形式化的，实际可行的分析机制。
理论解决体会问题的效劳，可称之为“体会和谐力”。
体会和谐力不仅关注理论是不是解决了体会问题，解决的体会问题的数量和权值，还关注理论解决体会问题的方式和力度。
体会和谐力反映了理论与体会证据之间的冲突与和谐关系。
理论解决概念问题的效劳，可称之为“概念和谐力”。
概念和谐力关注理论内部的概念、观点之间的冲突和和谐关系，关注理论与理论之间，理论与更普遍的科学信念之间的冲突和和谐关系。
这些关系在咱们尚未弄清楚之前，是以“概念问题”的形式显现的。
劳丹对体会和概念两方面的考察，是对理论的一种静态考察。
在那个地址，理论被看成一个独立的既成结果，因此，即便咱们谈理论创新，也只是局限在理论彼其间的关系中。
这就形成了一个封锁的圈子，咱们看不到理论如何参与一种实际的运动，并在这种运动中表现其价值。
长期以来，科学哲学停留在那个圈子里，自得其乐，以致于把科学实验仅仅看做一种研究方式，而不是看做一种可操作的运动，看做实验仪器的一种彼此作用，适应于把技术看成技术理论，而不是客体的功能释放，如此等等。
这种科学哲学不关切理论到底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因此既不明白理论的源头活水，也看不到理论的终极价值。
劳丹科学哲学思想的一大缺点确实是没有冲破这种封锁性。
要冲破这种封锁性，理论所牵涉的看来不单单是体会问题和概念问题，还应该有一个“背景”问题，有一个背景冲突与背景和谐的问题。
理论的“背景和谐力”，即理论解决背景问题的效劳，在理论评估上具有理论的体会和谐力和概念和谐力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轻忽了这种作用，科学合理性问题是不能取得真正解决的。
合理性探讨是对科学的某个整体目标的追求，也是对科学的某些局部的不变目标的追求。
科学的整体目标是消解冲突，追求和谐。
科学的整体目标是一些科学个体目标之和，例如体会和谐力，概念和谐力和背景和谐力。
科学的个体目标是科学目标的最小单元，例如体会简练性，概念统一性，背景有效性等等。
科学的目标与科学的标准是合二而一的，科学的创新标准与评估标准也是一致的。
科学的任一个体目标都可能存在一种形式化的表达方式，可是，这种形式化不是逻辑的“小形式”，而是反映了科学进展的内在机制、内在轨迹的“大形式”。
它将说明，科学仍然是形式的，而不是非形式的。
科学的这种大形式表现了标准和描述的最好的统一。
另外，咱们不能在科学的任何单一目标之间确信较为重要的目标，确信一种处于优越地位的目标，应当给予所有单一目标平等的地位。
这是因为，所有单一目标都组成科学进步链条的一个环节，只要缺少其中一个环节，就无法对科学进步作连贯的描述，也无法尽可能全面预知科学的进展方向。
因此，科学在本质上是和谐性的，它拒绝专制主义，但不舍弃科学中的标准；它拒绝自由主义，却承认非理性因素在科学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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