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

上传人:b****0 文档编号:12745722 上传时间:2023-04-21 格式:DOCX 页数:13 大小:32.24KB
下载 相关 举报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13页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13页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13页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13页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13页
点击查看更多>>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13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docx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

三里屯,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

北京“绘造社”以建筑图纸为蓝本创作的城市插画《三里屯组画》之友谊青年酒店。

插图|绘造社·李涵图片编辑|何晞宇

 

三里屯,这个当年因距内城三里而得名的地方,因附近聚集外交公寓群,逐渐北京夜生活主要场所之一。

过去还有个三里屯,它已经死于2005年开始的一场拆迁,那时的酒吧老板几乎都有海外背景,街上挤满了来自各国的老外,人们拿着酒瓶站在路边聊天。

歌手何勇、崔健,作家石康、大仙等人常常出没,被并称为“三里屯十八好汉”。

新建成的三里屯太古里,2008年建成后逐渐成为北京的时尚地标。

如今在三里屯周边3公里的范围内,“扎堆儿”着超过200家的酒吧,占全北京酒吧的40%以上。

在这里,任何原始的欲望都能在这里找到出口。

在这里,很多人都是一个人,他们通过与陌生人的亲近寻找慰藉,和现实里缺失的存在感。

三里屯,

这里住着北京最孤独的灵魂《中国新闻周刊》文|王思婧

(本文刊登在第708期《中国新闻周刊》)有人在三里屯的酒吧里晃了1个小时酒杯,就为了和坐在2米外的异性递个眼神;一个穿着紧身衣的男人,他的紧身裤破着好几个洞,头上顶着的黄发挡住一边眼睛,他在拿着单反的街拍摄影师面前来回路过了两遍,终于如愿以偿地被街拍;一个女孩拿着英文菜单,流利地点了一桌西班牙菜,她的英文是纯正的美音,普通话却带着山东口音;北街的酒吧的钢管舞表演,一个裤腰带快扎到胸口的大叔,戴着金丝边眼镜、叉开双腿,举起手机对着空中的女孩拍照。

在4公里以外的北京簋街上,两个刚刚吃完麻辣小龙虾的游客到处问:

“三里屯咋走?

有没有公交车到?

”三里屯是北京“神奇的存在”。

这个当年因距内城三里而得名的地方,位于北京朝阳区中西部,北京东二环最繁华地段。

因上世纪60~70年代,这里建起外交公寓群,三里屯一带逐渐成为驻华外交人员、外国人聚居、购物和外事活动的重要社区。

三里屯地域内有10条纵向、12条横向街巷。

商业、服务业网点密布,三里屯酒吧街也成为北京夜生活主要场所之一。

北京和“时尚之都”沾不上边,但几个大商场围起来的三里屯,又因毗邻使馆区,传递出一种时尚讯号,聚拢了北京的“潮人”。

五颜六色的美瞳、彩色Newbalance运动鞋、MCM铆钉双肩包、皮裤和在冬天也要坚持露出的脚踝……几乎成了三里屯的逛街标配。

各种口音不同阶层的中国人,各种肤色的外国人,都能在三里屯碰到。

它因此被写在旅游攻略上。

据统计,在三里屯周边3公里的范围内,“扎堆儿”着超过200家的酒吧,占全北京酒吧的40%以上。

三里屯也成为夜晚北京最热闹的地方。

和三里屯仅1个红绿灯距离的工人体育场完全不同。

相距1公里外的工人体育场里总是充满了上万名地道的北京球迷,他们穿着宽松的绿外套,脚踩一双球鞋,用浓郁的“京腔”高喊:

“这里是北京”“别装孙子”……更多更直接粗俗的京骂总能激怒全国各地的球迷。

三里屯则是另一个世界。

台湾人Tony喜欢早晨坐在咖啡馆享用100元一杯的手冲咖啡,注重“酸碱平衡”的他,每周会在进口超市买齐一周用的饮用水;几个拿着“名牌”包的女孩排了一小时队,终于坐进一个不知道是花店、杂货店、咖啡馆还是甜品店的地方,为了喝至少128元一位的下午茶,9块点心被装在三层的英式餐具中,她们拍照发了朋友圈后,开始担心这些甜品会不会让她们发胖。

“有很多有钱人,也有很多人拿着几千块的工资,却总想在三里屯活出年薪百万的感觉。

”三里屯一个酒吧老板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14:

00欲望早晨,一些裹得严严实实的北京大爷、大妈坐在空地上晒太阳。

一个住在三里屯幸福三村的老大爷正和修车摊的王伯讨论“京客隆超市”的韭菜到底贵不贵?

三里屯的一天从下午开始。

就像省去了前菜的大餐,失去早晨的三里屯从它苏醒开始,一切都是直接和赤裸裸的。

下午2点,编剧小蕾终于找到合适的衣服,准备奔赴三里屯。

为了出门,她已经在家准备了4小时,换了数十套衣服。

心情不好时,她有严重的“出门恐惧症”。

这天,朋友约她在三里屯的星巴克门前见面,每当她们约在这个地点,小蕾就要“收拾一下自己才能出门”。

因为那里每天都聚集着四五个拿着单反相机的摄影师,围追堵截各种“潮人”。

小蕾的经验是,“要靠单品取胜,比如帽子、墨镜之类的,街拍没人看脸。

”虽然小蕾通常会拒绝街拍,但能被他们拦下,她还是会有一些“小雀跃”,因为如果不被拦住,那就意味着你的打扮有点老土。

不时尚的姑娘在这儿“让人看着心酸”。

三里屯的时尚是从“太古里”飘出来。

这是一个大型开放式购物中心,2008年夏天正式营业。

这个投资约48亿元的商业地产项目由太古地产全资持有。

每天上午10点到晚上11点,广场上一个宽26.9米,高7.7米的LED屏幕,循环播放着各种广告和商场宣传片。

2010年后,太古里分为南北两区。

面积逾7.2万平方米的南区以年轻潮牌为主,这里有在苹果店里蹭无线网给手机充电的年轻人、抹着红唇的街拍达人、在广场喷泉戏水的小孩;一份52块钱的沙拉里面几乎只有生菜,一般坐在那里吃的多是外国人。

占地4.8万平方米的北区则聚拢了一批国际高端名牌,但人潮总是比南区冷落几分。

246个商户散落在太古里19座当代建筑中,至少有27个品牌,在这个开放式购物中心聚集了大牌旗舰店、概念店、精品店、北京首家店、中国最大门店、全球最大品牌中心……这里还有一个拥有1700个座位的8屏影院、892个停车位;还有超过30家餐馆和酒吧,和一个99间客房、将近1.6万平方米的精品商务酒店,在那里住一晚1950元起。

有的酒吧每两个月就要更新一次酒单,可一家从未更新过菜品的拉面馆,竟也在那存活了多年。

就像一个拥有5辆法拉利的美国人,他喜欢骑着自行车来这里的酒吧喝酒,而他身边是乞丐拿着讨钱的碗,静静地坐着,他的碗里有满满的1块钱。

三里屯店和人都是这样,以一种毫不违和的极度矛盾感相互映衬。

2014年9月,90后王宫和妻子派派在三里屯SOHO开设了一家女仆餐厅,同样主题的餐厅北京仅有两家,而在三里屯,这样的餐厅就“毫无违和感”。

要知道餐厅所在的商厦,曾使上海小南国这样的传统餐厅黯然撤店。

夫妻俩同是“二次元”爱好者,两人拿着积蓄和父母提供的创业资金,又向银行贷款了150万,开始人生第一次创业。

中午,派派穿着至少3层的女仆裙站在店门口,细声细语地用日语说:

“欢迎光临”。

一天5000元的流水、两次翻台,足以让这个50个座位的餐厅收支平衡。

谈到这些,派派的声线变得底气十足。

笑容甜美的“女仆”桔子用1分钟画了一只HelloKitty在蛋包饭上,又用10秒钟给蛋包饭“施一个变好吃的魔法”。

有人不明白这“魔法”意义何在,但同样的动作她每天要重复40次。

17岁的“女仆”安安被称为“店花”,有客人会专程从中关村过来为她捧场。

每天至少有10桌客人要求和女仆合影,还有客人会问:

“能不能跪着服务?

”“这里会让人的欲望不自觉地膨胀。

”派派这样评价三里屯。

夫妻俩经常忙到“全身要碎掉”,因为原来的工作太辛苦,她才辞职创业,原本只想开一家自给自足的咖啡馆,一个月轻松挣几千块就心满意足,但现在她已经开始计算:

“每天流水达到2万元,两年内就可以开幕一间分店”。

鹤子是三里屯SOHO的上班族,偶尔她的同事们也会光顾这间女仆餐厅。

一次饭后,她穿着一件紧身裙等电梯,一个皮肤松弛的外国男人走来,对她说:

“一百万一晚。

”迟疑了一下,又改口道:

“一千块一晚。

”这时刚刚下午三点钟。

小蕾凭借一副香奈儿墨镜成功被摄影师拦下,她婉拒了街拍,和朋友们坐进一家台湾人开的餐厅,开始享用下午茶。

小蕾住在北京青年路的公寓里,距离三里屯大约20分钟车程,她的男朋友戏称三里屯是小蕾的家乡。

每次写完稿,她会和朋友来三里屯庆祝,从下午三点到凌晨三点。

她自己也想不出除了三里屯,还能和朋友们约在哪?

在三里屯,你可以花11.5万元买一件拿破仑三世的古董盔甲;也可以用48元在咖啡馆买一块2厘米长的村田智明设计的橡皮。

在小蕾用餐的餐厅里,制作一款蛋糕需要20分钟,他们“现点现做”,顾客也乐于等待。

营业后的第二个月,这里便开始出现排队人潮,一到周末,大约50个人在店外等待翻桌。

自从王菲来这里喝下一碗莓果酸奶,这款52元一杯的酸奶每天能卖出100份。

北京还有哪里可以替代三里屯?

几乎所有在三里屯的采访对象都有这样的反问。

17:

00“脏街”丢失的灵魂虽然每晚都有人在三里屯high到呕吐,但这里的光辉正在渐渐暗淡,和后海、五道口等地酒吧的差距正在逐渐缩小。

三里屯酒吧街最初是为外国人服务的,这里毗邻使馆区,周围又有不少外企,90年代初,热爱夜生活的外国人,在这里点亮了北京的夜空。

酒吧街最初分为南北两条,最先兴起的是“三里屯北街”,第一家酒吧“咖啡咖啡”诞生于1995年。

那时的酒吧老板几乎都有海外背景,街上也挤满了来自各国的老外。

那时的北街还没有钢管舞,周末像庙会一样人山人海,有的酒吧要门票才能进,人们拿着酒瓶站在路边,彼此没有心防地“瞎聊天”。

先锋的中国人也开始闯荡三里屯。

那时作家大仙与何勇、崔健、石康等人并称为“三里屯十八好汉”,他喜欢从北街第一家酒吧喝到最后一家,再从尾喝到头。

大仙有数不清的作品灵感来自三里屯。

那时,三里屯聚拢了一批向往外国文化、有海外背景的中国人。

1998年,还是学生的陈璞第一次来到三里屯,爵士、民谣、电音等各式各样的音乐声从风格迥异的酒吧里飘出来。

几块钱买一瓶酒,就可以在北小街的各种酒吧串场、跳舞,没有人逼你消费。

那时,北小街也没被称为“脏街”,那里还只有一家麻辣烫。

在小卖部买一瓶酒,陈璞就能和朋友坐在一家酒吧的院子里,吃着烤蘑菇,聊天到凌晨5点。

那时“太古里”还是一片6层的居民楼,酒吧和外贸服装店聚集在居民楼一层,而那时几乎每个酒吧老板的梦想都是“开一家与众不同的店”。

陈璞喜欢在那些外贸服装店买衣服,平价又时尚。

她也坚持在冬天露着腿,“这是一件多正常的事,有的鞋就是要露点腿才好看。

”而现在的冬天里,更多的女孩穿着“看得见肉的黑丝袜”从豪车中走出来,也有女孩光着两条大白腿坐在酒吧的卡座上,相比之下,只“露脚脖子”的年轻人已太保守了。

如今步入而立之年的陈璞已经很少这么穿。

陈璞现在很少再走进酒吧,她更愿意在三里屯买衣服、逛精品店、做指甲。

现在,她有各种名牌衣物包包,她的打扮更加时尚、精致,也更依赖品牌。

自从8年前,她供职的公司搬来三里屯,她已经离不开这里,“三里屯的变化特别大,但每一个变化我都能接受,因为发自内心地喜欢,所以我把三里屯融入在生活里,毕竟这里还是聚集着同一个调调的人。

”作家大仙在《十年三里屯》中讲述了三里屯的最大意义。

“1998,在三里屯酒吧,一位城乡结合部的带头大哥,坐下来就问:

咱酒吧有啥下酒菜,炸花生米和猪耳朵有吗?

2008,秀水假名牌越穿越像真名牌的私企豪杰,张口就问:

洋葱圈有吗?

炸泥肠有吗?

水果沙拉有吗?

里面多搁猕猴桃。

三里屯的价值在于,让中国人从吃糠咽菜,一把进步到奶酪黄油。

”如今,这里的餐厅仍大多是西餐,你能吃到意大利菜、西班牙菜、墨西哥菜,还能找到印度餐厅、伊朗餐厅、日韩料理、美式烤肉、英式下午茶……有的餐厅的菜单甚至没有中文只有英文,而常来这里就餐的中国客人也能不看菜单就点菜。

他们有的梳着油头、西服革履,在餐厅切一块100g的羊排;有的姑娘从这一路闯进老外圈,成功移民;也有人背着帆布包,在书店翻阅英文的设计书。

现在的陈璞更想要安静的生活,于是她选择和三里屯的中心保持距离,在C5艺术区开了一间咖啡馆,这里距离“太古里”1公里,走过去至少要16分钟,经过两个红绿灯。

咖啡馆每天早上10点开门迎客,晚上7点关门,这里和三里屯的夜晚几乎没有瓜葛。

下午5点,她坐在自家的咖啡馆,享受着一杯拿铁,里面有两种咖啡豆,加的是一款“奶味很淡”的牛奶,为此她把市面上所有的牛奶都试过一遍。

大仙的三里屯死于2005年开始的一场拆迁。

2003年,北京政府出台“新三里屯规划”方案;2005年,三里屯南街、北街开始拆迁;2007年3月,SOHO中国获得三里屯的一块地皮;5月,世茂地产以14亿元人民币收购另一地块……之后它成了后来的“三里屯太古里购物中心”“3.3服装大厦”“三里屯SOHO”和“世茂·工三”商场。

这些地产商的出现改变了三里屯的商业格局,酒吧街的租金至少翻了一倍,三里屯北街原本风格迥异的酒吧几乎变成一个模样。

路口的地平线酒吧开始请女孩跳钢管舞,之后几乎每家酒吧都竖起了两根钢管。

水烟首先出现在某一家酒吧,不到一个月,这条街上的另外13家酒吧都开始出售水烟。

没有人愿意错过一丁点商机,复制是最简单又低成本的方式。

虽然“脏街”始终是三里屯的“灵魂”,但它的传奇色彩也开始黯淡无光。

Jim是这里一家酒吧的经理,在这里工作了16年,在老家他曾是一个厨师,因为喜欢酒吧文化才来到三里屯。

最初他是酒吧的服务生,住过地下室;两年后,他变成调酒师,2006年成为店长,后来他和朋友一度在三里屯开到三家酒吧,现在他和朋友在北京拥有两家酒吧和一个餐厅。

Jim今年40岁,孩子刚刚5个月,他和妻子在三里屯相识,是同行。

“我们这个行业,找同行最好,能互相理解。

”后来,妻子改为白天上班,“女孩长期上夜班很容易老。

”而Jim依然要晚上工作,时常顶着太阳下班回家。

他和妻子虽然睡在一个房间,但两人只有周末休息时才能真正见上一面。

这样的生活他们已经持续了四五年。

“你看我满脸的皱纹,原本想40岁退休,但现在觉得身体还可以,喜欢这个行业就继续做吧。

”他现在痛恨别人把这条街称为“脏街”。

“脏街”得名于屡禁不绝的麻辣烫、烤串,半夜会有化了妆的女孩不顾口红来撸几串,也有外国人捧着一碗麻辣烫和一个大煎饼。

现在,城管车往路口一停,麻辣烫和烤串不见了,只剩一个煎饼摊半夜坚守在团结湖地铁口。

去年,隔壁卖烟的大姐对Jim说:

“这条街真是烂透了。

”他们认为这种褪色始于2010年,起因也是翻倍的租金。

为了盈利,三里屯的酒吧几乎只剩下两种:

一种以价格取胜;一种注重格调。

于是,来三里屯消遣的人们也自动分成两类:

站在便利店门口1分钟喝光一瓶啤酒的人,很难和穿着西服、抹胸裙端坐在高大上的酒吧里晃1小时酒杯的人成为朋友。

但这两种人都能迅速在三里屯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脏街的奶茶店可以花8元买到一杯青提汁,而在相临的太古里的一家饮料店,一杯提子汁要49元。

Mojito装在塑料杯里,15元一杯,如果你向北走95步,来到一家酒吧,用玻璃杯里喝下一杯Mojito要花费35元,而在更远的另一家酒吧,喝一杯鸡尾酒要付出70元。

小蕾喜欢这间酒吧的鸡尾酒,她有一个固定的服务生,小蕾每次都愿意给她一些小费。

金子早已对酒吧里的各种事习以为常。

他从住处步行到酒吧只要20分钟。

他的生活圈子非常小,每天两点一线,但又阅人无数。

他不高,有些胖,聊天时,他的烟一直没有断,不时地咳嗽几下,2个小时里,他喝了4杯鸡尾酒,这让他起身微微晃动。

5年前,22岁的金子来到三里屯这家20平方米的小店,服务员、收银员、门外掮客,他什么都做。

23岁时,他吸了第一支烟,第一次喝醉,那时的他看不到未来,又企图为梦想挣扎一下。

这个不善言谈的男孩喜欢弹吉他,他每天要练琴8个小时,只睡4小时。

那时他唯一的梦想是发专辑、组乐队、开演唱会……现在他早已不再想它。

18:

00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下午6点,27岁金子点亮了酒吧的灯箱,他几乎是北街最早开灯的人。

当金子正努力地卖出一瓶30元的啤酒时,他的顾客正在谈一笔过亿的房地产交易。

金子形容这些人是“坐着挣钱的”。

“我们每天累得跟孙子似的,挣得还不到他们千分之一。

”三里屯从来不拒绝任何人,所有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有钱人来这里消遣,普通人也可以在这里生活。

这里可以让人迅速找到同类,也能把另一部分人消磨成同一个样子,人们不可避免地在这里被同化。

酒吧老板David的微信里大概有2000个“好友”,每个发朋友圈的信息都至少有50个“赞”。

每晚,他看着彼此陌生的客人交换电话和微信,他很清楚有一类客人在“假high”,但他也要向各种客人打招呼,和他们微笑、握手、拥抱、贴脸,称呼他们“亲爱的”。

Paul并不爱喝啤酒,但现在他会习惯性地点上一瓶自己公司的啤酒。

啤酒的泡沫在他的胃里翻腾着,这一年多里,他的呕吐物几乎出现在每个三里屯酒吧的厕所里。

一杯500毫升的啤酒,他可以轻松干杯,这份工作已经让他胖了10斤,还有了中度脂肪肝。

最近,他已开始测试新人,考察他的“酒品”,而他最初的痛苦也传递给了下一个人。

菜菜一直阻止她暗恋的德国男孩来到三里屯,她的外国前男友最初只是一个羞涩的邻家男孩,但在三里屯,每天都有中国女生请他喝酒。

“如果每个晚上都能得到不同的女孩,为什么还需要稳定的关系?

”男孩和菜菜分手后,他身边从来没缺过姑娘。

但三里屯依然能让Sunny每天出门都能抱有一丝期待感。

6点半,Sunny骑上电动车,从东四的一个大杂院出发,她要在7点前到达酒吧开始今晚的工作。

而这时已经有两个同事在备料,他们要榨出至少9种水果汁。

Sunny是这家酒吧的调酒师,她已经在三里屯工作5年,称得上“阅人无数”。

在她眼中,客人只有两类,“装×的”和“低调的”。

她几乎能一眼识破前者,有时,她会和同事打赌这样的客人会点什么酒。

“很装的人一般会点长岛冰茶,因为这也许是他们知道的唯一一种鸡尾酒。

”她至少能猜中70%。

7年前,17岁的Sunny刚刚来到北京。

那时,她还是一个在王府井卖糖葫芦的小姑娘,一个月能赚700元,每天往返于宿舍和王府井小吃街,根本搞不清北京是什么样子。

但她能迅速打开心扉,在公交车上和一位北京老大爷成为了忘年交,今年春节他们还在一起度过。

5年前她来到三里屯,从酒吧的收银员做起,那时的Sunny还是个慢热的人,她很少主动与客人说话,也不会讲英文。

而现在的Sunny会和每个熟客寒暄,开场白通常是:

“好久不见,你还在北京吗?

最近怎么样?

”她认识5个David、2个Celine、还有数不清的Tony。

“这份工作,让我看人看得太清楚,一个清醒的人走进来,走出去的样子千奇百怪。

”Sunny在三里屯遇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他们都是为了买醉而来,酒吧时光只是他们人生中一个短暂的休憩,正因为这种短暂,酒吧里的谈话变得不够真实,人们伪装、吹嘘,因为没人在意真假。

至少有70%的客人,Sunny知道对方的名字、工作,但对方究竟是谁,她也说不清。

在三里屯,好像所有人都互相认识,又都不怎么认识。

Sunny最晚会在下午两点起床,上班以外,她几乎都宅在家里,她不喜欢一个人出门,“特别害怕孤独,出门必须要有人陪。

”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两年,起因是一次分手,“生活突然变成自己一个人,很不适应。

”但Sunny并不是个娇弱的姑娘,每隔几分钟就能在酒吧的二层,听到她在楼下爽朗的笑声。

现在她的收入涨了十多倍,服装品味也从美特斯邦威变成了Zara,但是她再难对人坦露心扉了,“自己的心和别人拉开了距离。

就再也遇不到那样的事。

”大多数情况,人们乐于对调酒师倾诉最隐秘的心事,因为对方是一个和自己真实朋友圈不相干的人。

而调酒师的心事很少有人问起。

客人就是客人,只有极少数会成为朋友。

在三里屯夜店狂欢的外国游客。

摄影|PaulaBronstein21:

00性是一件简单的事三里屯的夜晚从9点开始升温,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在某个酒吧落脚,寻找来自陌生人的短暂慰藉。

一到9点,脏街上几家酒吧的音乐会准时响起,这让脏街的声浪瞬间达到100分贝。

人们的心脏随着轰鸣的舞曲和电音怦怦跳动。

这里有一间名字以K打头的酒吧,提到它的名字,很多三里屯熟人都露出诡秘的笑容,这是三里屯心照不宣的秘密,这个酒吧是大家公认的一夜情“圣地”。

K的舞池能容纳15对“情侣”,他们睁着眼睛在闪烁又昏暗的灯光下接吻,手伸进彼此的衣服,摸索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即使你有舞伴,也会有其他人贴近你。

一个外国男人对拒绝他的菜菜说:

“你不找一夜情,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个困惑只持续了5秒钟,他的眼神便又落在另一个女孩身上。

西西厌恶K的音乐,但为了陪朋友,她还是走进了去。

西西不挑酒,能醉、便宜就行,于是她在小卖部买了一瓶5块钱啤酒,藏在袖管里带进K。

西西自诩“文艺青年”,喜欢“亚文化”。

她今年33岁,戴一副黑框眼镜,还梳着学生一样的“齐刘海”。

她是北京人,有一口浓郁的京腔,一个人住在崇文门的一个60平方米的“城中豪宅”,她喜欢接待世界各地的沙发客,也乐于在旅行中睡在别人的沙发上。

她身上有不少文身,一个彩色热气球文在她的右肩上,刻上它“花了3个小时,很痛。

”三年前开始,她常来三里屯,她喜欢和老外们一起站在路边喝酒聊天,“中国人只局限在想一想,而外国人会直接跟你聊天”。

她的老外朋友似乎比中国朋友还要多,除了南极洲,每个大洲都有她的老外朋友。

“中国人会觉得我脑子不正常。

我常想,如果把两张100块钱放在枕头下,让它们做爱,第二天会不会生出一张20块钱?

”她愿意和外国人成为朋友,有的成为“炮友”,选择标准是“互相没什么感觉,又能聊到一起,还想再见面,就是这样。

”年初,她有个“炮友”结婚了,从恋爱到结婚只用了一个月。

她多少有点失落,但“这种关系,大家都很有自知之明,一方有了稳定关系,另一方自然就会退出,犯不着有什么纠葛。

”自从大学开始,西西就是一个“追求自由,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她的同学和朋友们都已经结婚生子,但她“对那些传统的生活没兴趣”,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西西的第一份工作在国企,但很快她便离开了体制。

她热衷旅行,又辞了另一份工作后,成为了一个自由撰稿人。

去年她独自走过至少7个国家,一边旅行,一边为旅游杂志写稿,“我就不能让人管着,有人管我就很烦,所以我不能再上班了。

”去年,她还看了32本书,75部电影。

这些事,她都是在一个人状态下完成的。

小蕾瞧不起那些借着酒劲儿找一夜情的人,也讨厌“端一杯酒晃1小时,其实眼睛都在瞟男人或女人”的人,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懦弱的,也是对酒的不尊重。

“如果喝醉后打电话给前男友,怎么对得起这么多死去的葡萄。

”她喜欢这句广告文案,更认为酒后乱性只是一个借口,她觉得“把情绪的释放怪在酒上的做法很无聊”。

这时,一个外国人跑上40级台阶来到一家酒吧,他带着刚刚认识的女孩冲进洗手间,朋友们则在洗手间外列队等候,他们踢门、大笑。

30分钟后,他们终于开了门,所有人开始鼓掌,两人则像胜利者一样跳着和欢呼的人群一一击掌。

这家酒吧的吧台上有一樽绿色液体,这是Jim引以为豪的鸡尾酒“宝贝睡3天”。

它的配方来自台湾,酒精味道很淡,但一杯就足以让一个不太能喝的人“秒醉”。

两个台湾男孩在这里各喝下3杯“宝贝”,其中一个便瞬间瘫在地上,吐了Jim一身。

Jim不得不将他们送回宾馆。

第二天,喝醉的男生打给Jim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因为他醒来发现,自己和朋友赤身裸体地睡在同一个被窝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个男孩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里还曾举办“宝贝”马拉松,参赛者在24小时内喝掉12杯“宝贝”就算胜出,目前只有两个人完成,最高纪录是13杯。

他们的奖励是另外12杯“宝贝”。

“不正常”,在这里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Jim所在的酒吧被偷过数不清的摇酒壶和杯子,还有2个灭火器和一个120斤的木雕。

也有人偷酒,于是Jim把酒瓶灌满辣椒水。

有人刚刚在脏街路口买了一块鸡排,一个人突然冲出来把鸡排打掉在地,又瞬间跑远。

这场景Paul至少见过3次。

受害者愣在原地,他的同伴笑得前仰后合,没有人去追那个肇事者。

三里屯从来不缺少传奇和秘密。

这里有一家著名的廉价酒吧,老板是一对40多岁夫妇,胖胖的丈夫永远在监控室里睡觉,精瘦妻子在收银台忙前忙后。

经销商一旦有即将到期的酒,便会低价卖给这个酒吧,这里散货太快了。

经销商的仓库隐藏在三里屯西边的一个小区里,这里堆着至少4000箱酒,一箱虎牌啤酒只要80元。

22:

00原来很多人都是一个人晚上10点,菜菜化着红唇妆,穿着黑色紧身毛衣和牛仔裤,来到一个高端夜店,人均消费超过600元,但通常女孩不用付钱。

一个英国男人走过来对菜菜说:

“Youlooksonormalhere.”(你看起来太正常了)因为大部分女孩穿着紧身抹胸裙、高跟鞋,每个女孩跳舞的动作都很谨慎,她们缓慢地扭动出婀娜的曲线。

穿着西装的男人们在卡座上开了无数瓶香槟,陪坐在侧的女孩依然坚持着在冬天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但他们不跳舞也不讲话,大多数时间是在看手机。

菜菜一边喝啤酒一边聊天,说几句就会哈哈大笑,有意无意地显示一下自己和酒吧老板很熟。

她并不是很能喝,3杯鸡尾酒就能有些微醺,她不喜欢廉价的天堂酒吧,因为“那里的厕所实在太脏了。

”她说话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IT计算机 > 计算机硬件及网络

copyright@ 2008-2022 冰豆网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2022015515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