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昆仑地名与昆仑文化.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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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昆仑地名与昆仑文化
探讨昆仑地名与昆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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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昆仑”的文献记载
汤洪和吴玥认为,“昆仑”一名最早出现于先秦汉文文献的楚辞中,但历代楚辞注家对昆仑之异说,总计之,则有笼统之西北说、河源所出说、仙山说、日没之山说、西极之山、西域之国说,亦有具体之祁连山(酒泉南山)说、玛沁雪山(闷摩黎山)说、巴颜喀喇山说、冈底斯山说、喜马拉雅山说、和田南山说、昆仑山(于阗)说、阿耨达山说等,先人常以此为基本依据,各执一端,莫衷一是。
古代典籍如《尚书·禹贡》《山海经》《淮南子》等多有神话色彩和宗教意味,不仅屈辞注疏纷乱如此,诸如《尚书》《山海经》《尔雅》《逸周书》《竹书纪年》《穆天子传》《庄子》《列子》《管子》等先秦典籍记载“昆仑”也是莫衷一是,或山名、或部落名、或又国名,或在西、或在西北、或又在北海之北,或甘肃、或青海、或新疆、或又葱岭,或大昆仑、或小昆仑,或海内昆仑、或海外昆仑,还有西北昆仑虚、河源之昆仑、黄帝所休之昆仑、大地中央之大山、神仙居所等等,五花八门。
昆仑之名,首见于《尚书·禹贡》。
原文曰:
“织皮昆仑、析支、渠、搜,西戎即叙。
”意谓昆仑、析支、渠、捜等四国,其民皆穿皮,总称西戎。
《尚书正义疏》引郑玄注,则谓渠搜与昆仑、析支,乃三山名也。
《禹贡》以后,《尔雅》释地、释丘、释水,皆述及昆仑,称河所自出。
以上二书,学者多认为战国时人所作。
此外,则晋时汲县魏安釐王冢出土之《逸周书》、《竹书纪年》及《穆天子传》三书,亦记有昆仑。
《逸周书·王会解》列于正西诸国之首,惜与狗国、鬼亲、贯胸等相提并论,反令人疑为同属子虚乌有之乡者。
《四方献令》篇以“空同”列正北之首,而以下之国名,如:
大夏、莎车、姑他、且略、貌胡、戎翟、匈奴、楼烦、月氏……皆有可考。
或谓空同在陕西,姑他(Khotan)即于阗。
其后正北方位渐移于西,《管子》称桓公西伐大夏;而《山海经·海内东经》,亦列大夏、月支在流沙外。
可知当时已知在北方及西北方有民族迁徙。
《竹书纪年》则记:
“十七年,王(周穆王)西征昆仑,见西王母。
”《山海经》为先秦古籍,普遍认为其并非成书于一时,也不是一个作者所写,学术界倾向认为此书为西汉末年刘向编订。
据《山海经·大荒西经》:
“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
”《山海经·海内西经》说:
“海内昆仑之墟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墟,方八百里,高万仞———河水出东北隅。
”
《淮南子》记有“昆仑虚”一名。
楚辞中多次涉及“昆仑”风物和人物,仅《离骚》中就有40余句。
《穆天子传》说周穆王西游玄池、苦山、茂苑、黄鼠之山等,最后至于西王母之邦。
《山海经》对昆仑山、西王母之邦也有记载。
现代学者推测周穆王经由蒙古草原进入甘肃、青海,到达黄河源头,西行入新疆,经昆仑山北麓之于阗到达葱岭,然后可能去了吉尔吉斯或中亚锡尔河一带,后经疏 勒返回。
在我国史前神话里,昆仑之丘是古代诸神聚集之山。
昆仑丘与西王母有着不解之缘。
昆仑丘与西王母的神话,被历代百姓众生和文人学者千万遍地述说着,时间长达两千余年。
《河图括地象》云:
“地中央曰昆仑,昆仑东南,地方千里,名曰神州。
”又云:
“昆仑者,地之中也。
”《十洲记》云:
“昆仑号曰昆陵,在西海戌地,北海之亥地,去岸十三万里,咸阳去此四十六万里。
”于是古人在注《山海经》时,提示昆仑山有多处的说法。
晋郭璞谓,除海内昆仑外“海外复有昆仑山”。
这海内的昆仑应当是新疆和西藏交界处的昆仑山脉,至于海外昆仑则应当是山经中的神仙居处,即具有高度文明的大西国了。
2 关于昆仑地望
昆仑山一直是远古华夏居民心目中最崇高和最神圣的山脉,可在先秦典籍中,昆仑山的具体位置难以确指,而且名称也不一致。
张骞是第一位在昆仑山地区做过长途旅行的知名探险家。
在从大月氏返回中原的途中,张骞沿着当时被人称作“南山”的昆仑山北麓自西向东行进了一两千公里,尽情领略了这座千古名山巍峨壮丽的风貌。
回到长安以后,他把自己见到的和了解到的“南山”情况报告了汉武帝。
后来西汉的使者多次经过这里,“而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阗,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山曰昆仑云”(《史记·大宛列传》),这话的意思是汉朝的使者们在塔里木盆地追溯黄河的源头,结果发现河源在于阗南山,山中盛产玉石。
于是汉武帝根据《禹贡》《山海经》等先秦典籍(不知他见过《穆天子传》没有)的记载,把于阗南山命名为“昆仑山”。
司马迁也同意这种说法,“盐泽潜行地下,其南则河源出焉”(《史记·大宛列传》)。
汉武帝所做的只是将于阗河(今和田河)确定为黄河之源,将其发源之山定名为昆仑山。
尽管后世不时有人把昆仑山的名称冠在其他地方的一些山脉上(如祁连山等),但是始终动摇不了于阗南山作为昆仑山正宗的地位。
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看来没有接受昆仑山就是于阗南山的说法,他在《汉书·西域传》中仍将其称作“南山”:
“其南山,东出金城,与汉南山属焉。
其河有两原:
一出葱岭山,一出于阗。
于阗在南山下,其河北流,与葱岭河合,东注蒲昌海。
蒲昌海一名盐泽者也,去玉门阳关三百余里,广袤三百里。
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皆以为潜行地下,南出于积石,为中国河云。
”汉朝人把昆仑山与黄河联系在一起除了出于科学不发达的想象臆测外,还有更深刻的文化命意。
黄河是华夏文明伟大的母亲河,而昆仑山则是华夏居民心目中最崇高神圣的山脉。
最伟大的河发源于最神圣的山,不仅十分符合当时人们非常崇拜的天命,而且有向国人和西域彰显大一统观念的深意在里面。
中国境内以昆仑名者,据苏雪林的说法,有安徽潜山县东北六十里之一山,福建惠安县东北三十里之一山,广西邕宁东北一百二十里之一山,然据笔者揣测,以昆仑名山者远不仅如此。
历来出现于典籍之昆仑则有:
《禹贡》记载的阿尼马卿山、《史记·大宛列传》记载的于寘南山、《汉书·地理志》记载的青海西宁、《汉书·地理志》记载的敦煌、《水经注》所记之葱岭、《十六国春秋》记载的酒泉、《元史》所载之兴都库什山、《大清一统志》记载的巴颜喀拉山、孙壁文《新义录》引洪亮吉说的天山、《大清一统志》所记之冈底斯山、张星烺《中西交通史料汇编》所引英国人夏德说喀喇科龙山等等。
此外,尚有昆仑祁连山、昆仑玛沁雪山、昆仑喜马拉雅山等说法。
总之,昆仑已经成了一个千古谜团。
3 关于昆仑神话
《山海经》《神异经》《淮南子》《后汉书·西域传》《汉武内传》《穆天子传》《庄子》《楚辞》《诗经》《列子》《史记》《拾遗记》《博物志》《独异志》等,无不留下昆仑神话的烙印。
在古希腊神话中,在远古时期,世界发生了大洪水,诺亚用方舟拯救了人类。
而在昆仑神话中,伏羲与女娲在大洪水时,幸运地躲在昆仑山上,他们等洪水退却后,走下昆仑山,结婚生子,繁衍出人类。
这场大洪水对人类留下的震撼,持久而深刻。
翦伯赞在《先秦史》中指出,“在野蛮时代之初,分布于甘肃、青海一带的诸羌之族,亦开始新的迁徙。
一部分沿南山北麓之天然走廊,西徙新疆,与原住塔里木盆地的诸氏族发生接触。
中国传说中,许多神话人物皆与昆仑山有关,或与西王母有往来,正是暗示这一历史内容”。
其实,古人已将昆仑神话了。
据《淮南·地形训》:
“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不死。
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灵,能使风雨。
或上倍之,乃维上天,登之乃神,是谓太帝之居。
扶木在阳州,日之所罢。
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
”《河图·括地象》:
“地中央曰昆仑……”“昆仑之墟下洞,含有赤县之州,是为中则。
”“昆仑山为柱、气上通天。
昆仑者地之中也。
”“昆仑居地之中,其势四下,名山大川,皆有气相承
接。
”“昆仑地之中也,其外有五色弱水,横绕三千里,深十三寻。
”
远古人初能发挥想象力时,幻想极为丰富。
那时仰视天空,见其广大无垠,高不可攀,以为必有一种超越吾人之种类,居于其间,名曰神明,或曰精灵。
其能力至为伟大,且又青春永驻,长生不死。
顾其形体及其感情意志,则与今人类似。
人类之宗教心理,因要求神之与人相通,故有人神同形说,天人交感说,转劫说等学说的出现;远古人思想简单,则又想象天神必常居地面,以便与凡人接触,因此建立庙宇及神坛,成为神明护驾之所。
但神又不能长居凡尘,则又想像崇高之山岭,为神地面之栖止处。
于是神山“昆仑“便应运而生。
郑德坤指出,昆仑是中国神话系统里最重要的神山。
“原始的宇宙观常把最高的山作为神圣的地方”。
茅盾先生指出:
“原始人设想神是聚族而居的,又设想神们的住处是在极高山上:
所以境内最高的山便成了神话中神的住处。
希腊人对于奥林帕斯山的神秘的观念就是由此发生的。
中国的神话与之相当的,就是昆仑。
”中国(尤其西北)高山多得很,但古代却偏偏把昆仑看的特别伟大、崇高而神秘。
《水经·河水注》:
“昆仑墟在西北,去嵩高五万里,地之中也。
”《初学记》卷5引《河图括地象》:
“昆仑者,地之中也。
《山海经·海内西经》郭注:
“昆仑虚……,盖天地之中也。
见《禹本纪》。
”
人不但要有一点“精神”,而且需要一些“幻想”的,不然就无以安慰并延扩枯寂的心灵。
这是古代和现代不断产生“神话”的动因之一。
遥远、神秘而又模糊的“乐园———世界中心”就成为幻想追求或古老信仰的一个内核或“情结”。
神话能够使平庸的现实变成诗。
《山海经》和《楚辞·离骚》等对昆仑乐土的向往或神游就是明证。
因为高不可测的大山往往都具有宗教、神话所要求的神奇性、神秘性和神圣性。
4 关于昆仑语源
关于“昆仑”的语源,笔者曾在编著《中国地名由来词典》和《新疆地名概说》时,对昆仑一名,引岑仲勉《中外史地考证》之说,即“昆仑”来自于阗语,是“南方”的意思,昆仑山又云“南山”。
现在认为,此说没有对名称语源进行详细论证,此说似乎不妥。
关于昆仑语源,比较流行的说法则是林梅村的观点。
据林梅村引现代加拿大汉学家蒲立本和美国汉学家梅维恒意见,认为:
“祁连”和“昆仑”是同一名称的不同汉译,为吐火罗语(月氏语)的“圣天”之意。
“祁连”一词不见于先秦汉文文献,说明译名有先后,即先秦时译名昆仑,汉代译名祁连。
匈奴人称敦煌南山为“祁连山”并非本族语,而是根据当地居民对该山的称谓。
敦煌是月氏人的故乡,那么,这个词应在月氏语,也即吐火罗语中寻找其源。
汉学家蒲立本()将“祁连山”的古音拟作Giir-lien。
美国汉学家梅维恒()则另辟蹊径,他在其他印欧语词中寻找音近的词,结果发现拉丁语的Caelum(天空,天堂)和汉语“祁连”音相近意相同,所以,他相信“祁连”应译自和拉丁语Caelum同源的某个吐火罗语词。
“祁连”一词似应译自吐火罗语阳性形容词体格单数klom和klyomo的早期形式kilyom(o),意为“圣天”。
吐火罗语klyom和klyomo都是8—9世纪的形式,其早期形式应拟作kilyom,因为早期吐火罗语的/i/在晚期吐火罗语中往往失落。
林先生的结论存在问题:
即在“祁连”是哪个民族语言都有疑问的前提下,直接采纳颜师古所训“天”的词义,便推论祁连是月氏语即吐火罗语且在已知吐火罗语中没有表示“天”的词语的前提下,提出这个吐火罗语词应写的Kaelum,其结论很难让人信服。
由于没有搞清昆仑的原型和昆仑神话,故自古至今论说昆仑地望和语源才会众说纷纭。
“昆仑”一语的语源也流露出其与明堂的渊源。
台湾学者王孝廉概括诸家对“昆仑”语源的解释云:
“昆仑的语源,L·de·Saussure教授认为是指‘天之穹隆的球状’。
《康熙字典》说:
‘凡物之圜浑者曰昆仑。
’《晋书·天文志》说:
‘天形穹隆,如鸡子,其际如幕,四海之表周接,元气上浮。
’这‘穹隆’二字就是昆仑的语源。
根据御手洗胜的考察,昆仑的原义是指天体。
昆仑二字的字音如果用一个音来表示的话,就是‘圜’。
”穹隆就是“穹顶”,圜就是“圆”,就是半圆山。
明堂观天,为天道运行呈现之所,明堂因此就成为天在地上的缩影,因天称昆仑,而谓明堂曰昆仑,可谓顺理成章
5 结束语
昆仑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文化之源。
昆仑文化作为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