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学习大学英语精读第一册课文翻译必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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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学习大学英语精读第一册课文翻译必备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第一单元
想知道怎样提高你的成绩而又不必花太多的时间去学习吗?
听上去是不是好得令人难以置信呢?
那就读读看吧……
怎样改进你的学习习惯
你也许是个智力一般的普通学生。
你在学校的学习成绩还不错,可你也许会觉得自己永远也成不了优等生。
然而实际情况未必如此。
你要是想取得更好的分数,也还是能做到的。
是的,即使中等智力水平的学生,在不增加学习负担的情况下,也能成为优等生。
其诀窍如下:
1.仔细安排你的时间。
把你每周要完成的任务一一列出来,然后制订一张时间表或时间分配图。
先把用于吃饭、睡觉、开会、听课等这样一些非花不可的时间填上,然后再选定合适的固定时间用于学习。
一定要留出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正常的阅读和课外的作业。
当然,学习不应把作息表上的空余时间全都占去。
还得给休息、业余爱好和娱乐活动留出一定的时间,这一点很重要。
这张作息表也许解决不了你所有的问题,但是它会使你比较清地了解你是怎样使用你的时间的。
此外,这张表还能让你安排好各种活动,既有足够的时间工作,也有足够的时间娱乐。
2.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学习。
选定某个地方作为你的“学习区”。
这可以是家里或者学校图书馆里的一张书桌或者一把椅子,但它应该是合适的,而且不该有干扰。
在你开始学习时,你应能够全神贯注于你的功课。
3.阅读之前先略读。
这就是说,在你仔细阅读一篇文章之前,先把它从头至尾迅速浏览一遍。
在预习材料时,你就对它的内容及其结构有了大致的了解。
随后在你正式开始阅读时,你就能辩认出不太重要的材料,并且可以略去某些章节不读。
略读不仅使你的阅读速度提高一倍,还有助于提高你的理解能力。
4.充分利用课堂上的时间。
上课时注意听讲意味着以后少花力气。
要坐在能看得见、听得清的地方。
要作笔记来帮助自己记住老师讲课的内容。
5.学习要有规律。
课后要及早复习笔记。
重温课堂上提到的要点,复习你仍然混淆不清的地方,阅读教科书上讲到这些内容的有关章节。
如果你知道第二天老师要讲述的内容,那你就要把这部分材料先浏览一下。
这样做有助于你听懂下一堂课。
如果你定期复习笔记和课本,你就能更深刻地领会这些材料的内容,你的记忆也会保持得更长久。
定期复习是提高考试成绩的有效途径。
6.树立正确的考试态度。
考试的目的在于显示你掌握某一科目的程度。
一次考试不及格,天是不会塌下来的。
因此,不必为个别的一次考试而过分担心。
不错,考试是要评定分数的,但考试也让你知道自己在哪方面还需要进一步下功夫钻研,另外,考试还有助于你进一步巩固所学到的新知识。
还有另外一些能帮助你提高学习效果的方法,这里只提到寥寥几种。
你尝试过这几种方法之后,或许还会发现许多别的方法。
跟同学们一起聊聊他们的学习方法,让他们分享你所发现的某些行之有效的学习方法。
改进学习习惯一定会提高你的学习成绩。
第二单元
65岁的弗朗西斯·奇切斯特打算单独进行一次环球航行,这就是那次冒险的故事。
环球航行
弗朗西斯·奇切斯特在独自驾船环球航行之前,已有好几次让他的朋友们感到吃惊了。
他曾试图作环球飞行,但没有成功。
那是在1931年。
好多年过去了,他放弃了飞行,开始航海。
他领略到航海的巨大乐趣。
奇切斯特在首届横渡大西洋单人航海比赛中夺魁时,已经58岁。
他周游世界的宿愿又被唤起,不过这一次他是要驾船环游。
由于他患有肺癌,朋友们和医生们都认为他不该去,但奇切斯特决意实施自己的计划。
1966年8月,在他年近65岁的时候——许多人在这个年龄已经退休——他开始了一生中最了不起的一次航海。
不久,他就驾着那艘16米长的新船吉普赛·莫思号启程出海了。
奇切斯特沿着19世纪大型三桅帆船的航线航行。
不过,三桅帆船拥有众多船员,而奇切斯特却是独自扬帆破浪,即使在主要转舵装置被大风刮坏之后仍是这样。
奇切斯特一直航行了14,100英里,到了澳大利亚的悉尼港才停船靠岸。
这段航程比以往单人驾舟航海的最远航程还多一倍。
他于12月12日抵达澳大利亚,这一天正是他离开英国的第107天。
他受到澳大利亚人和乘飞机专程前去迎接他的家人们的热烈欢迎。
奇切斯特上岸后,得由人搀扶才能行走。
大家众口一词,说他已航行得够远了,不要再继续向前航行了。
但他却置若罔闻。
在悉尼休息了几周之后,他不顾朋友的多方劝阻,再次扬帆出航。
这后半段航程更为艰险,在此期间,他绕过了险情四伏的合恩角。
1月29日他驶离澳大利亚。
第二天夜晚——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黑暗的一个夜晚——海面上波涛汹涌,小船几乎被风浪掀翻。
食物、衣服还有碎玻璃,全都混杂在一起了。
幸好小船受到的损坏还不算太严重。
奇切斯特镇静地钻进被窝,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大海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他仍禁不住想到,要是果真有什么意外,他能借无线电联系上的人,最近的也要在885英里以外的岛上,除非附近哪儿有条轮船。
成功地绕过合恩角以后,奇切斯特便通过无线电给伦敦发去如下的电文:
“我觉得好象刚从恶梦中醒来。
就是野马也休想再把我拖回到合恩角和那凶险莫测的南大洋去了。
”
1967年5月28日,星期天,晚上将近9点,他回到了英国。
有25万人等在那儿欢迎他。
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手持宝剑刺封他为爵士。
大约在400年前,伊丽莎白一世也曾手持同一把宝剑,把爵位赐予完成首次环球航行的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
从英国出发,又回到英国,整个航程长达28,500英里。
奇切斯特一共花了九个月的时间,其中实际航行时间为226天。
他终于完成了他想完成的伟业。
像许多别的冒险家一样,奇切斯特产生过恐惧而又战胜了恐惧。
在这一过程中,他无疑对自身有了一些了解。
此外,在当今这个人类如此依赖机器的时代,他将新的自豪感赋予了全世界的人们。
第三单元
都说血浓于水,亲人总是比外人亲。
在老太太生日这天,每个人都对她非常好。
她的女儿一定会做出更大的努力使她高兴吗?
礼物
这天是老太太的生日。
为了静心等候邮件,她一早就起床了。
邮差打马路那头过来的时候,她从三楼的公寓套间里一眼就可以看到。
她难得有信,偶尔有邮件寄来,总是由住在底楼的小男孩给她送上来。
她相信今天肯定会有什么东西寄来。
迈拉尽管在别的时候绝很少写信,可母亲的生日她是不会忘记的。
当然,迈拉很忙。
她丈夫当上了市长,迈拉自己也由于热心为老年人工作而获得了一枚奖章。
老太太颇以迈拉自豪,但她真正疼爱的女儿却是伊妮德。
伊妮德始终没结婚,但她似乎乐于跟老母同住,并乐意任教于附近的一所小学。
可是一天傍晚,伊妮德说:
“妈妈,我已经安排让莫里森太太来照料你几天。
明天我要去住院——只是动个小手术。
我很快会回家来的。
”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却再也没有回来——她死在手术台上。
迈拉来参加了葬礼,并以她独有的干练方式,安排莫里森太太每天来家生火,并为老太太准备早餐。
那是两年以前的事了,打那以后,迈拉来看过她母亲三次,可她丈夫却一次也没来过。
今天是老太太的八十寿辰。
她穿上了最好的衣裙。
也许——也许迈拉会来的吧。
不管怎么说,八十大寿毕竟非同一般——你又活了十年,或者说又熬过了十年,是活是熬,全在于你怎么看了。
即使迈拉不来,她也会寄件礼物来的。
老太太对这点是拿得准的。
脸颊上的两片红晕,便她满脸生辉。
她心情激动——激动得像个小孩。
她的这个生日一定会过得很快活。
昨天,莫里森太太把这套公寓房间额外打扫了一遍。
今天来准备早餐时还带来了一张生日卡和一束万寿菊。
楼下的格兰特太太特地做了一只蛋糕,下午老太太要下楼到她家去吃茶点。
小男孩约翰尼也上楼来过,送来一盒薄荷糖,还说他要等邮件来了以后再出去玩。
“我猜你准会收到好多礼物,”他说,“上个礼拜我六岁生日,就收到好多好多。
”
她想要样什么礼物呢?
也许是一双拖鞋。
或者是一件新的羊毛开衫。
要真是一件羊毛开衫那就太好了。
蓝盈盈的,那颜色该多么漂亮。
过去吉姆就总是喜欢她穿蓝的。
再不就是一盏台灯,或者一本书,一本带照片的游记,一只小钟也行,钟面带醒目的黑色数字的小钟。
让人喜欢的东西可真多。
她站在窗口望着。
邮差骑着自行车过了拐角。
她心跳加快了。
约翰尼也看到了邮差,立即向大门口跑去。
接着,楼梯上传来“得得得”的脚步声。
约翰尼敲她的门。
“奶奶,奶奶,”他叫着说,“我拿到你的信了。
”
他交给她四封信。
三封没有封口,是老朋友寄来的生日卡。
第四封是封口的,上面的字迹出自迈拉之手。
老太太感觉到了一种失望的剧痛。
“没有包裹吗?
约翰尼?
”
“没有,奶奶。
”
也许是包裹太大了,没法随信件邮件同来。
对了,准是这个缘帮。
待会儿会有包裹邮件送来的。
她一定要有耐心。
她几乎是勉强地撕开了信封。
只见生日卡里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卡有印有“生日快乐”字样,下面写着一句附言——拿这张支票给自己买样称心的东西吧——迈拉和哈罗德。
支票像只断了翅膀的小鸟似地飘落在地板上。
老太太慢慢地弯下腰,把支票从地上捡了起来。
她的礼物,她的可爱的礼物!
她用颤抖的手指把支票撕了个粉碎。
第四单元
在美国,许多人把大部分空闲时间花在看电视上。
当然,电视里是有很多值得一看的节目。
讲座当前社会问题的节目、戏剧、电影、音乐会等等。
然而,或许人们不应该把那么多的时间花在看电视上。
如果我们不得过且过不去寻找其他的娱乐活动,那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呢?
梅耶先生是这样设想的。
关上电视清静一时
我想建议,每天晚上一播完晚间新闻,美国所有的电视台都依法停播六十至九十分钟。
让我们认真而通情达理地看一下,如果这一建议被采纳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千家万户也许会利用这段时间真正地团聚一番。
没有电视机的干扰,他们晚饭后也许会围坐在一起,当真交谈起来。
众所周知,我们的许多问题——事实上是所有的问题,从代沟、高离婚率到某些精神病——至少部分地是由于没有交流思想而引起的。
我们谁也不把自己的心头的烦恼告诉别人,结果感情上便产生了那样的问题。
利用这安静的、全家聚在一起的时刻来讨论我们的各种问题,我们相互之间也许会更加了解,更加相爱。
有些晚上,如果没有必要进行交谈,那么各家各户也许会重新发现一些更为积极的消遣活动。
如果他们挣脱开电视机的束缚而不得不另寻自己的活动,他们也许会合家驱车去看日落。
或者也许会全家一起去散步(还记得自己长有双脚吗?
),用新奇的目光观察住处周围的地区。
有了空闲时间而又没有电视可看,大人小孩便有可能重新发现阅读。
一本好书里的乐趣,胜过一个月中所有糟糕的电视节目。
教育家们报告说,伴随着电视长大的这一代人几乎写不出一句英语句子,甚至在大学一级受教育的人也是这样。
写作往往是通过阅读学会的。
每晚清静这么一小时,可以造就出文化程度较高的一代新人。
也许还可以像过去那样进行另一种形式的阅读:
高声朗读。
没有多少娱乐比一家人聚在一起,听爸爸或妈妈朗读一篇优美的故事更能使一家人关系融洽和睦了。
没有电视干扰的这一小时,可以成为朗读故事的时间。
等这表悄悄的一小时过去后,要想再把我们从新发现的娱乐活动中拉回去,电视联播公司也许将被迫拿出些更好的节目来才行。
乍一看,停播一小时电视的想法似乎过于偏激。
如果少了这位电子保姆,做父母的可怎么办呢?
我们怎么来打发这段时间呢?
其实这个想法一点也不偏激。
电视开始主宰美国人的空闲时间,至今也不过才25年。
我们这中那些年满和年过35岁的人,还能回忆起没有电视相瘵的童年,那时我们有一部分空闲时间以收音机为伴——听收音机至少还需要发挥听者的想象力——但另外我们还看书、学习、交谈、做游戏、发明一些新的活动。
日子也是不那么难过。
真的。
那时我们确实过得挺开心。
第五单元
又喜又悲的圣诞节是怎么回事?
又悲又喜的圣诞节
圣诞节快到了。
我想要一匹小马。
为了让爸爸妈妈切实了解这一点,我特意宣布,别的我什么也不想要。
“除了小马什么也不要?
”爸爸问。
“什么也不要。
”我说。
“即使是一双高统靴也不要?
”
这倒让我为难了。
我的确想要双靴子,但我还是坚持只要小马。
“不要,即使靴子也不要。
”
“糖果也不想要?
总该有些东西把你的长统袜子塞满吧,再说圣诞老人也没法把小马进袜子里去呀。
”
这话不假,而且圣诞老人也没法牵着小马从烟囱里下来。
但是不行。
“我只要一匹小马,”我说。
“得不到小马,就什么也别给我,别给我。
”
圣诞节前夕,我把我的长统袜跟姐妹们的挂在一起。
第二天早晨,我和姐妹们六点就醒了。
接着我们就冲下楼,来到壁炉前。
嘿,礼物全放在那儿,各种各样的奇妙玩意儿,一堆一堆的礼物,混合交杂在一起。
只有我的长统袜是空的,软绵绵地挂在那儿,里面空无一物,袜子下方和四周——什么也没有。
我的姐妹们已经跪下,每个人都跪在自己那堆礼物旁边;她们高兴地叫呀嚷呀,直到抬起头见我站在那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才闭住口。
她们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袜子:
什么也没有。
当时我究竟哭没哭,我不记得了,但我的姐妹们确实是哭了。
她们一起跟我跑回到我的床边,在那儿我们一块儿放声大哭,一直哭到我心里横生出一股怒气。
这样一来,心里好受了些。
我站起来,穿好衣服,把姐妹们统统从身边赶跑,独自走出屋子,来到马厩里,就我一个人守在那儿低声抽泣。
母亲来到我身边,竭力想安慰我。
但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安慰。
她离开我,一边大声数落着父亲一边向屋里走去。
姐妹们来到我跟前,但我对她们很粗鲁。
我从她们身边跑开了。
我绕到房子前面,坐在台阶上;哭过以后,我感到阵阵心酸。
哭过以后,我感到阵阵心酸。
我错了,我受伤了。
父亲心里肯定也有点不好受。
我看见他正从窗口朝外张望。
有一两个钟头,他大概一直在留神我的动静;他只把窗帘掀开一点儿,生怕我发现他,但我还是看到他的脸。
我觉得现在我还能看到他脸上的忧虑神情,那种担心而又焦急的神情。
一两个钟头后,我突然看见有人骑着一匹小马打街那头过来了——一匹小马,马背上还配着一副崭新的马鞍子,一副我所看到过的最漂亮的马鞍子,而且是一副供小男孩使用的马鞍子。
还有那匹小马!
当那人走近里,我看到那可真是匹地地道道的小马,一身乌黑的鬃毛,一条乌黑的尾巴,有一只雪白的跗节,额上有一块白灿灿的星斑。
要是能有这样一匹马,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人一路骑过来,挨家看着门牌号码,可就在我的希望——我的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在心里升起时,他却看了看我们家的大门走过去了——他,连同那匹小马和那副马鞍子。
我再也受不了啦。
我扑倒在台阶上,哇地失声痛哭起来。
突然我听到一个说话的声音。
“喂,小弟弟,”那声音说。
“你认识一个叫伦尼.斯蒂芬斯的小男孩吗?
”
我抬起头。
原来就是那个骑着小马的人,他又回来了。
“认识,”我流着眼泪,慌乱而兴奋地说。
“就是我。
”
“噢,”他说。
“这么说这是你的马了。
我到处在找你,找你们家的房子。
你们干吗不把门牌挂在显眼的地方呢?
”
“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向他奔去。
我要骑马。
他还在往下说,说什么“本该七点钟就到这里,但是——”
我差不多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我简直等不及了。
我太高兴了,太激动了。
我策马沿着大街往前跑。
这么漂亮的一匹小马。
而且是我的!
过了一会儿,我掉转马头,催马小跑着返回马厩。
全家人都在那儿了,爸爸、妈妈、姐妹们。
他们都在为我张罗着,个个兴高采烈。
他们把干我这一新行当所需要的用具——马梳子、刷子、干草叉——全部养马用具安放得井井有条,而且草料棚里还堆有干草。
可是,我父亲如此精心安排的那个圣诞节,是我一生中所经历的最好的一次还是最糟的一次圣诞节呢?
他常常问我这个问题。
小时候我始终回答不上来。
现在,我觉得那个圣诞节既是最好的,又是最糟的。
因为在这一天里,先是令人心碎的痛苦,继而是极度的喜悦,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变换得实在太快了。
就是一个成年人,恐怕也难以承受得了吧。
第六单元
萨姆开始首手提高衬衫厂的效率,但根据我们在本单元中所发现的,他的计划与他所期待的并不一样
工业管理工程师萨姆.亚当斯
如果你问我母亲,我怎么偏偏会成为一名工业管理工程师的,她就会告诉你,我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的意思是说,我一贯希望把样样东西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整整齐齐。
还在上小学时,我就喜欢把袜子放在衣柜上方的抽屉里,内衣放在右上方的抽屉里,衬衫放在当中的抽屉里,折得齐齐整整的裤子放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事实上,我那时一直是全家人的效率专家。
父亲的工具、母亲的厨房用具以及姐姐的男朋友全由我统一安排。
我需要讲究效率。
我希望有条不紊。
对我来说,样样东西都有个固定的地方,样样东西总是放在适当的地方。
这些素质为我日后从事工业管理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遗憾的是,我这个人也有一点专横,不太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
等我把在大学取得学士学位后承办第一项工程的情况告诉你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印第安纳州的一个小镇上。
当时我还没有找到工作。
我父亲的一位朋友霍布斯先生在镇上有一家小型衬衫厂。
在过去五年里,厂里的工人从20名增加到了80名。
霍布斯先生担心他的工厂规模变得太大了,效率变得太低了,便请我进厂当了个短期顾问。
我来到厂里,花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一边到处查看,一边做些笔记。
说真的,我对看到的情况不胜惊讶。
最为奇怪的是,厂里竟然没有任何质量控制。
没有人检验工厂生产的成品。
结果,有些装箱待运的衬衫不是缺了一两粒钮扣,就是少了衣领,有时甚至还会短只袖子。
工厂的生产条件很差。
工作台很高,工人坐在旁边不很舒服。
除了吃中午饭的半小时外,全天没有别的休息时间来调剂一下令人厌倦的工作。
厂里也不播放音乐。
工场间的墙壁全是一片暗灰钯。
使我感到惊奇的是,工人们竟然没有罢工。
此外,厂里的生产流程也时断时续。
在装配线上有个缝钮扣的年轻人特别心不在焉。
没有多久,我便认出了他,原来他就是在中学上数学课时坐在我后面的“大个子吉姆”。
他动作很慢,所有的衬衫到了他这儿都耽搁下来。
装配线上他后面的同班工人只好等在那儿无事可干;因此,在“大个子吉姆”一边工作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量时间便白白流逝了,劳动效率大受损失。
整个礼拜我都在纳闷,为什么他没有被解雇。
我观察了一个星期后,霍布斯先生便要我就调查结果作一个口头汇报。
我把要点概括了一下向他汇报如下:
“如果实行质量检验,你们就会大大改进成品。
”
“如果把装配线重新设计一下,生产流程就会达到平稳,并能节省时间和精力。
”
“如果降低工作台的高度,机器操作工作业时就会舒服一些。
”
“如果厂方播放悦耳的背景音乐,美化一下单调的环境,工厂的生产率就可以大大提高。
”
“如果工人们在上,下午各有一次15分钟的休息时间喝咖啡,他们的效率就会更高。
”
“如果工作出色能经常得到加薪提级,工人们就会在更大的生产积极性。
”
霍布斯先生对我的汇报表示感谢,并告诉我说他将和他的兄弟——该厂的另一位厂主兼经理——讨论我的建议。
“我们关心工厂的发展,”他说。
“我们要跟上时代的步伐。
”
他还送给我一张一百美元的支票并赠送给我一盒衬衫。
第七单元
圣诞布丁品尝师
有一家出售布丁的商店,每年圣诞期间都把许多这类美味的食品摆成一排供顾客选购。
在这里你可以挑选最合你口味的布丁。
甚至商店还允许你先把各色布丁品尝一番,然后再作出决定。
我常常纳闷,会不会有一些根本无意购买的人,利用这一优惠趁机揩油。
有一天,我向女店员提出了这一问题,从她那儿得知事情果真如此。
“有这样一位老先生,比如说,”她告诉我。
“他差不多每个星期都要到这儿来,每只布丁他都要尝一尝,尽管他从来不买什么东西,而且我猜想他永远也不会买。
我从去年,甚至前年就记住他了。
唉,要是他想品尝就让他来吧,欢迎他来品尝。
而且,我希望有更多的商店可以让他去品尝。
他看上去似乎确实有这种需要,我想这点小意思他们是不在乎的。
”
就在她讲这话的时候,一位上了年级的先生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柜台前,开始对着那排布丁兴致勃勃地仔细看了起来。
“喏,这就是刚刚对你说起的那位先生,”女店员轻声对我说。
“现在你就看着他好了。
”接着她就转过身去对老人说道:
“先生,您想品尝这些布丁吗?
您可以用这把调羹。
”
这位衣着虽然破旧,但却十分整洁老先生,接过调羹,便开始急切地一只接一只地品尝起来,只是偶尔停下来,用一方大的破手绢擦擦他的红眼睛。
“这种很好。
”
“这种也不错,只是稍微腻了一点。
”
有一点自始自终很明显:
他真诚地相信自己最终也许会买一只布丁;而我也确信,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欺骗商店。
可怜的老头儿!
很可能他已经家道败落。
从前他是有钱来选购他最喜欢的布丁的,而今却只能这样来品尝一下布丁的味道了。
顾客个个喜形于色,为圣诞节忙着采购商品,看上去都很富裕。
老人矮小的黑色身影在这群人中间显得很可怜,很不相称。
我突然动了恻隐之心,走到他跟前说:
“请原谅,先生,能赏我个脸吗?
让我为您买一只布丁吧。
如果您肯收下,我将不胜欣慰。
”
他往后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螫了一下似的,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对不起,”他说,其神态之高傲,远非我根据外表所能想象得出:
“我想我跟您并不相识。
无疑您是认错人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转向女店员,大声说道:
“劳驾把这只替我包扎一下。
我要带走的。
”他指了指最大的也是最贵的一只布丁。
女店员从架子取下那只布丁,动手包扎。
这时,他掏出一只破旧的黑色小皮夹子,开始一个先令一个便士地数着硬币,把它们放在柜台上。
为了保住“面子,”他被迫买下了他实在买不起的东西。
我多么希望能收回我那些不得体的话啊!
然而为时已晚,我感到此时唯有走开才是最积德的事。
“请您到那边帐台上去付款。
”女店员告诉他,但他好像没有听懂,只管把硬币往她手里塞。
打这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这位老人,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他的情况。
现在他再也不会到那家商店去品尝布丁了。
第八单元
爱莫能助
送电报的在罗莎·桑多瓦尔太太的房子前面下了自行车。
他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他几乎立即就觉察到房子里面有人。
他听不到什么动静,但他肯定敲门声正在把一个人召唤到门口来,他很急切地想看看来者是什么人——这个就要听到人世间的残杀并将在内心感受到其痛苦的名叫罗莎·桑多瓦尔的妇人。
不一会儿,门开了,但门在铰链上转动时慢慢悠悠,不慌不忙,门的转运似乎表明,不管来开门的是什么人,她在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事情。
接着门全部打开了,而她就站在那儿。
在霍默看来,这位墨西哥妇人是很美的。
他看得出,她一生都很有耐心,经过多年的忍耐以后,现在她的嘴边总挂着一丝温柔、圣洁的微笑。
但是正像所有从未收到过电报的人一样,送电报的人出现在前门,她便预感到凶多吉少。
霍默知道,罗莎·桑多瓦尔太太看到他大吃了一惊。
她说的第一个字就是人们在极度惊恐时首先出口的那个字。
她“哦”了一声,仿佛她原以为开门迎接的不该是一个送电报的,而应该是她相识已久并愿与之促膝交谈的某个人。
在她再次开口之前,她仔细观察了霍默的眼神。
霍默知道,她已经明白,这份电报是份不受欢迎的电报。
“有电报?
”她问。
这不是霍默的过错。
他的工作就是送电报。
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似乎也是整个错误的一部分。
他感到很尴尬,仿佛唯独他要对发生的一切负责。
同时,他想直截了当地说:
“我只是个送电报的,桑多瓦尔太太。
我很抱歉一定要把这样一份电报给你送来,但这只是因为我的工作就是送电报。
”
“谁的电报?
”墨西哥妇人问。
“G街1129号罗莎·桑多瓦尔太太的。
”霍默说。
他把电报递给墨西哥妇人,可她不肯接。
“您是桑多瓦尔太太吗?
”霍默问。
“请进,”妇人说。
“请进来。
我不懂英文。
我是墨西哥人。
我只看从墨西哥城来的《新闻报》。
她停了一会儿,看了看那个男孩,只见他尽量靠近门口站,但仍让自己立在房内,样子很尴尬。
“请问,”她说,“电报上说些什么?
”
“桑多瓦尔太太,”送电报的说。
“电报上说——”
但这时妇人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你得拆开电报,念给我听,”她说。
“你还没有拆开呢。
”
“是的,太太,”霍默说。
好像他是在对一位刚刚纠正了他的错误的老师讲话一样。
他用颤抖的手指拆开电报。
墨西哥妇人弯腰抢起撕破的信封,想把它弄平整。
她一边弄一边说,“是谁发来的电报——是我儿子胡安·多明戈吗?
”
“不是,太太,”霍默说。
“电报是陆军部发来的。
”
“陆军部?
”墨西哥妇人说。
“桑多瓦尔太太,”霍默很快地说,“您的儿子死了。
这也许是弄错了。
谁都会出差错的,桑多瓦尔太太。
也许不是您的儿子。
也许是另一个人,电报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