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阳不如潜阳温中不如温下桂附地黄丸.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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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阳不如潜阳温中不如温下桂附地黄丸
补阳不如潜阳,温中不如温下——桂附地黄丸
有位同道好友,是位家传了好几代的中医。
有一次,我们在一起闲聊,他说:
“你善用中成药,我想问问你,对附子理中丸如何看?
”我说:
“附子理中丸是温脾胃的啊。
凡是脾胃虚寒引起的腹痛、呕吐、泄泻、手足不温,都可以用啊。
” 但是,他接过来说,我最近几年来越来越觉得这个药不管用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药品质量的问题,后来我开成汤药,效果仍然不好。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对于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也遇到过,并且做了很多摸索和思考。
这次,我深深被这位朋友善于观察、善于思考、不耻下问的精神感动,于是很认真地跟他交流起了我自己摸索出来的一些经验。
良医用药,无不因时而异,因地而异。
最近十几年,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的身体也遇到了新的问题,医生用药肯定也要跟着改变。
过去,人们在饮食上普遍比较清淡,没有那么多荤腥可吃,有人甚至吃不饱饭。
现在不同了,吃不饱饭的人大概不存在了吧,人们饮食结构中,荤腥很多,而且多为饲料催肥的动物的肉,有道是“鱼生火,肉生痰”,这些东西吃进胃里,滋腻不化,强迫胃加速蠕动,于是引起胃火。
胃中有火,胃阳亢奋,又能促使人不顾饥饱,暴饮暴食,这样就使胃火更旺,形成恶性循环。
所以,我发现,即使是很多体内有寒、腹中冷痛、手脚发凉的病人,胃中都潜伏着火,一旦动用附子理中丸之类温胃暖胃的药物,胃火马上就起来了。
那么,今人体内的寒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认为,基本上都是从肾而来的。
现代人,尤其是在城市中生活的人,有一个显着的特点,就是耗精过度。
房事不节能耗精,工作操心也耗精;在物欲横流中欲望无穷能耗精,生活中的烦恼还是耗精。
耗精就要伤肾,肾精受伤,肾阳就要跟着受损,于是,渐渐的,肾阴肾阳都不足了。
当肾阳虚的时候人就会出现手足发凉、腹中寒冷等情况。
这其实不是脾胃虚寒,而是人的肾阳不足,或者叫“命门之火不足”、“底火不足”。
怎么办呢?
首先要“潜阳”,也就是要把耗散在外的肾阳拉回来,使其回到肾中;同时还要在滋养肾阴,只有肾中有精才能留住肾阳,使肾阳不至于过于外散。
要达到这个目的,桂附地黄丸是最好的药。
如果一味用附子理中丸温脾胃,那么,只能增加胃火,根本不管用。
所以,我把这条经验总结为“补阳不如潜阳,温中不如温下”。
我在南方老家的时候,发现这条经验对于南方人来说更好使。
很多蔫蔫的人,让他吃一点桂附地黄丸,马上来精神,体质各方面都迅速改善。
其原理何在?
后来我想,南方天气热,阳气更容易耗散,而且,南方城市夜生活丰富,夜寐养阴,熬夜则伤阴。
一方面是耗阴过多,另一方面是阳气耗散过度,最容易使人体质迅速下降,甚至精神涣散。
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人,的确需要赶紧温肾,滋阴潜阳,桂附地黄丸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养生丸。
那位同道听了,也深表同意。
后来他告诉我,他也开始用桂附地黄丸治疗各种虚寒症了,效果非常好。
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也不管人们的生活方式如何改变,中医自有一套完善和成熟的理论体系,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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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气丸方出自《金匮要略》:
地黄八两 薯蓣四两 山茱萸四两 泽泻三两 牡丹皮三两 茯苓三两 桂枝一两 附子一枚(炮)右八味,末之,炼蜜和丸,梧桐子大,温酒下十五丸,日再服,不知渐增,至二十五丸。
古方“金匮肾气丸”与今之中成药“金匮肾气丸”是同中有异,而古、今之“金匮肾气丸”与“桂附地黄丸”亦是同中有异,当明确区分之:
古方“金匮肾气丸”即医圣张仲景《金匮要略》中的“肾气丸”、“崔氏八味丸”,由干地黄、山茱萸、山药、泽泻、茯苓、牡丹皮、桂枝、炮附子八味药组成。
今之中成药“桂附地黄丸”,其方药就是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中的“桂附八味丸”,此方与古方“肾气丸”方药的主要差别就是将“肾气丸”中的“桂枝”易为“肉桂”,并且稍加大肉桂及炮附子的用量;其主要功能与古方“金匮肾气丸”相同,也是温补肾阳。
两方功能虽同,但各自的主治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其差别就在于方中的“桂枝”与“肉桂”之功效不尽相同。
“金匮肾气丸”中有桂枝,桂枝乃肉桂树的嫩枝,采摘于春天万物萌动之时,得春天生发之气较盛,故有生发宣通之性,而其性温又有温通助阳之功;所以,桂枝与附子相伍可使肾阳得助、咳喘得平、小便得调、阴阳得和。
故该方主治肾阳大虚,肾气不足,气化不行,腰痛脚软,肢体水肿,少腹拘急,腹胀成蛊,小便不利,痰饮咳喘、消渴等。
“桂附地黄丸”中有肉桂,肉桂为肉桂树近根之树皮,辛甘大热,性能下达。
甘热可益火消阴、温里祛寒,味辛善行血中之滞,性能下行又能入下焦而补肾阳、引火归元。
所以,该方重在“益火之源,以消阴翳”(唐·王冰),温补命门之火的作用较强;对于命门火衰的虚火上浮,肾不纳气而喘急欲脱,以及下焦虚寒甚所致之腰重足肿、下半身冷重、小便不利或反多,消渴等证候更为适宜。
现代研究证实,古方“金匮肾气丸”及“桂附地黄丸”皆具有抗衰老、增强免疫力、改善脂肪和糖代谢等作用,可以据证常服。
———————————————————— 肾气为肾精所化 欲补肾气之虚,必须阴阳并补,二者缺一不可。
故方中用熟地补肾阴,用附子补肾阳,二者共为君药。
阴阳双补而以补肾阴为主;肝肾乙癸同源,补肝又能益肾,故用山萸补肝肾之阴,兼取其酸涩之能而收摄耗散之精气;脾为后天之本,肾的阴精要靠脾胃的不断滋生和补充,故用山药补脾阴,兼有堤水之意,二者共为臣药,以裕肾阴生化之源;桂枝在本方中一药三用:
一是佐附子补肾阳(宋代以前,桂枝与肉桂不分),二是与苓、泽同用,以通阳化气利水,与五苓散的用法有相似之处。
三是与丹皮同用,有活血化瘀之功,与《金匮》桂枝茯苓丸的用法有相似之处。
桂枝、茯苓、泽泻和丹皮共为佐药,是针对小便不利而设,有通阳化气、行瘀利水以治标之功。
方中有多味药能入肾,故未再加引使药。
原方茯苓、泽泻、和丹皮各用三两,与一般“寓泻于补”而泻药用量轻微的方法有明显差别。
故本方实为标本兼顾、补泻兼施之剂。
肾阳为水中之火,需充足的阴精以涵养之。
同时,根据“少火生气”之旨,用少量的桂枝和附子,意在微助少火,以资生肾气。
《医宗金鉴》有谓:
“此肾气丸纳桂附于滋阴剂中十倍之一,意不在补火,而在微微生火,即生肾气也”。
若桂附用量过大,反会因其温燥而有“壮火食气”之嫌,且属于补肾阳,不属于补肾气了。
方中干地黄、山萸和山药共用十六两,静而补阴;桂枝、附子共用二两,动而通阳,合茯苓、泽泻和丹皮共为十一两,有通阳化气、化瘀利水以抑阴之功,具流动之性。
综观肾气丸全方,动静结合,开阖得宜,补阳药虽为补阴药的八分之一,能使生机活泼,却绝无阳微阴盛之嫌,实为补肾气、利小便而设之良剂。
————————————————————— 肾阳虚明显,温肾应该有效,为何反而加重?
踌躇之际,突然想到曾读《柳选四家医案》书首录一案:
“阴亏于下,阳浮于上。
服八味丸不效者,以附子走窜不能收纳耳。
宜加减法,桂都气丸。
”对于“阴亏于下,阳浮于上”正是这种病机!
心烦、夜寐不安应该是阳浮于上,同样服肾气丸无效。
处方:
熟地45克,山药20克,萸肉20克,泽泻10克,茯苓10克,丹皮10克,肉桂6克,五味子6克,炒枣仁6克,龙骨15、牡蛎15,
感悟:
肾阳虚不是必用附子,“附子走窜”,有肾阳浮上,出现心烦、夜寐不安时,应当去之,当以“收纳”为主,阳气归于命门,是“肾主藏精”的生理特性,加龙骨、牡蛎,也是为摄纳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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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医学家张景岳在其《景岳全书·新方八阵》(以下引文出处同此者均省略)中共蚁集新方180余首.其中熟地黄、当归联用的方剂30首。
此类方剂漫衍在补阵、和阵、散阵、热阵和因阵中.普遍地用于内、外、妇、儿各科疾病的调治。
熟地黄、当归联用在不同的方剂中有其不同的调治作用.兹归结如次。
1补血
当归、熟地黄联用在方中用于补血者如五福饮(熟地黄、当归、人参、白术、甘草)。
对待此方的适当证.张景岳说:
“凡五脏气血牺牲者.有此能兼治之.足称霸道之最。
”此方主治五脏气血牺牲.故以当归、熟地黄补血.人参、白术、甘草补气。
临床用于外科杂病.如虚损、非风、不寐、眩晕等(《景岳全书·杂证谟》).亦用于妇科疾病如血虚经乱、崩淋经漏不止、胎漏等(《景岳全书·妇人规》).以及小儿科疾病如慢惊风、五脏气血俱虚的假热证等(《景岳全书·小儿则》)。
当归、熟地黄联用以补血的方剂尚有其它作用.如补血以抗邪.其代表方剂如五柴胡饮(熟地黄、当归、柴胡、白术、白芍药、炙甘草、陈皮);补血以调经.其代表方剂如决津煎(熟地黄、当归、泽泻、牛膝、肉桂、乌药);补血以助产.其代表方剂如滑胎煎(熟地黄、当归、川芎、杜仲、枳壳、山药);补血以种子.其代表方剂如毓麟珠(熟地黄、当归、白芍药、川芎、人参、茯苓、白术、炙甘草、菟丝子、杜仲、川椒、鹿角霜)等等。
2滋补阴精
当归、熟地黄联用以滋补阴精的代表方剂如当归地黄饮(熟地黄、当归、山药、杜仲、牛膝、炙甘草、山茱萸)。
此方“治肾虚腰膝疼痛等证”。
肾虚腰膝疼痛为肾中阴精不敷所致.故以当归、熟地黄滋补阴精.当归虽为补血药.但精血可互生.血可转化为阴精.其它药品亦皆为补肾药。
再如六味回阳饮(熟地黄、当归身、人参、制附子、炮干姜、炙甘草).“治阴阳将脱等证”。
此方即四逆加人参汤再加当归、熟地黄。
当归、熟地黄补阴精.四逆加人参汤以壮元阳.故适于阴阳将脱证。
临床用于虚损伤寒、气厥等外科杂病(《景岳全书·杂证谟》).亦用于小儿慢惊风、盗汗等儿科疾病(《景岳全书·小儿则》).以及痘疹属虚寒者(《景岳全书·痘疹诠》)。
此外.尚有用当归、熟地黄补阴精以抗御外邪的方剂.如补阴益气煎(熟地黄、当归、人参、山药、陈皮、炙甘草、升麻、柴胡)。
张景岳说:
“此补中益气汤之变方也。
治劳倦伤阴.精不化气.或阴虚内乏.以致外邪疑惑.寒热疒亥疟.阴虚便结不通等证。
凡属阴虚不敷而虚邪外侵者.用此升散.无不神效。
”此方以当归、熟地黄补阴精.精足便可化气.况有人参、甘草、山药益气.佐以升麻、柴胡升陷且散邪。
临床用于劳倦外伤、痉病、疟疾等外科病(《景岳全书·杂证谟》).亦用于产后发热、蓐劳等妇科病(《景岳全书·妇人规》)。
3补益精血
当归、熟地黄联用以补益精血的代表方剂如大补元煎(熟地黄、当归、人参、杜仲、山茱萸、山药、枸杞子、炙甘草)。
张景岳在方下注曰:
“治男妇气血大坏.灵魂失守.危剧等证。
此回天赞化救本培元要方。
”按照张景岳所注.可知此方的功用是补气血、填阴精.其中熟地黄填阴精.当归补血.人参益气。
+张景岳。
临床用于非风、虚损、三消干渴等外科病(《景岳全书·杂证谟》).又用于崩淋经漏不止、产后恶露等妇科疾病(《景岳全书·妇人规》)。
其它如三阴煎、大营煎、小营煎等.此类方剂中的当归、熟地黄联用皆为补益精血.临床上分袂用于内、外、妇、儿等科各种不同的疾病。
此外.亦有当归、熟地黄联用补益精血以助抗御外邪的方剂.如金水六君煎(熟地黄、当归、炙甘草、陈皮、半夏、茯苓)。
此方“治肺肾虚寒.水泛为痰.或年迈阴虚.血气不敷外受风寒.咳嗽.呕恶.多痰喘息等证神效”。
此方以熟地黄补阴精.当归补血.精血充则卫气渐旺而能卫外御邪.诸症病愈。
4培补肝肾
当归、熟地黄联用以培补肝肾的代表方剂如贞元饮、胎元饮。
贞元饮(熟地黄、当归、炙甘草)“治气短似喘.呼吸促急.提不能升.咽不能降.气道噎塞势剧垂危者。
常人但知为气急.其病在上.而不知元海无根.牺牲肝肾.此子午不交.气脱证也。
尤为妇人血海常亏者.最多此证.宜急宜此饮以济之缓之敢云神剂”。
张景岳以为虚喘“牺牲肝肾”。
故此方以熟地黄补肾.当归养肝.甘草益气。
临床用于喘促(《景岳全书·杂证谟》)、产后喘促欲脱(《景岳全书·妇人规》).小儿气喘欲脱(《景岳全书·小儿则》)等。
胎元饮(熟地黄、当归、人参、杜仲、白芍药、白术、炙甘草、陈皮)“治妇人冲任失守.胎元不安不固者.随证加减用之.或间日.或二三日.常服一二剂”。
提出。
本方为安胎剂.适于“胎元不安不固者”.而胎元不安固由于“冲任失守”.冲任二脉与肝肾脾胃关联至为亲切.所谓“八脉隶于肝肾”.“冲脉隶于阳明”.故以熟地黄补肾.当归养肝.白术、甘草、陈皮调理脾胃。
肝肾脾胃效用回复.则冲任二脉自能守其职。
5助元阳
当归、熟地黄联用以助元阳的代表方剂如右归丸(大怀熟地黄、当归、山药、山茱萸、枸杞子、鹿角胶、菟丝子、杜仲、肉桂、制附子)。
此方“治元阳不敷.或天分禀衰.或劳伤过度.以致命门火衰.不能生土……”右归丸为张景岳调治肾阳虚衰的代表方剂。
方中当归、熟地黄联用旨在滋阴以助元阳。
阳虚证用当归、熟地黄滋阴血.即张景岳所谓的“阴中求阳法”.因“阳得阴助则泉源不竭”.且方中肉桂、附子、杜仲、鹿角胶等为常用壮阳药.故适于阳虚证。
临床用于非风、虚损、喘促等外科病(《景岳全书·杂证谟》).亦用于妇科病如肾虚经乱(《景岳全书·妇人规》).以及外科病如附骨疽(《景岳全书·外科钤》)等。
再如大温中饮(熟地黄、当归、冬白术、人参、炙甘草、柴胡、麻黄、肉桂、干姜)除温阳之外.尚有托邪之功。
张景岳在方下注曰:
“凡患阳虚伤寒及一切四时劳倦寒疫阴暑之气.身虽炽烈.时犹畏寒.即在夏月.亦欲衣披包围……邪气不能外达等证。
此元阳大虚.正不胜邪之候.若非峻补托散.则寒邪日深.必致不救.温中自可散寒.即此方也。
草本消汗丸。
服后畏寒悉除.觉有炎热.乃阳回作汗佳兆.不可疑之畏之。
此外.凡以素禀脆弱之辈.或感阴邪时疫.发热困乏.虽未见如前阴证.而热邪未甚者.但于初感时.即速用此饮.连进二三服.无不随药随愈.真神剂也。
”张景岳对此方的功效、适当证、注重事项等记叙颇详。
如前所述.当归、熟地黄滋阴以助元阳.人参、白术、干姜、炙甘草即理中丸温中焦之阳.肉桂、吴茱萸温下焦.麻黄、柴胡分散风寒.以达暖和中下、“峻补托散”的效用。
临床除用于上述疾病外.尚用于劳倦外伤、疟疾等病(《景岳全书·杂证谟》)。
结语张景岳在方剂中联用熟地黄、当归.起到补血、滋补阴精、补益精血、培补肝肾、助元阳等不同功用.且有藉此而发扬托邪外出等疗效。
张景岳所创新方中熟地黄、当归联用的阅历.值得负责研究。
张景岳认为熟地气味纯静,善养真阴,可以大补血衰,滋培肾水,凡是阴虚而神散者非熟地之守不足以聚之,阴虚而火升者非熟地之重不足以降之,阴虚而躁动着非熟地之静不足以镇之,阴虚而刚急者非熟地之甘不足以缓之。
在治疗的时候,阴虚而水邪泛滥者,舍熟地何以自制,阴虚而真气散失者,舍熟地何以归源,阴虚而精血俱损,脂膏残薄者舍熟地何以厚肠胃。
而且尤有最玄最妙者,熟地加入散剂则能发汗,加入温剂就会回阳,根据《内经》“精化为气”一语,进一步推出了阴易生阳的这样一个道理,所以右归丸这一类也离不开熟地黄。
关于熟地黄的应用指征,在腹水里面,前面刘方伯教授有一个总结,我是很认可的。
在内科病里,我认为更多的是要注意脉法,第一是病人一般都是久病,第二个是他的脉在尺脉上一定有问题,要么是一种弦急,要么是一种细弱,要么是一种浮大无根,要么是搭上去后没有生机的一种感觉。
最后我送上本人一个拙作来结束今天的讲座:
“宅有娇妻郎自归,身有真阴阳自回。
阴精所奉其人寿,阳秘乃固要在秘,补阳不秘终为害。
千般内伤病,总在阴阳中。
调治阴与阳,当和春与秋。
”“调治阴与阳,当和春与秋”也是我最近这两年的一个理解,《黄帝内经》里面讲“春夏养阳,秋冬养阴”,对于慢性病的调治过程中也是需要注意春夏要治阳,秋冬要治阴,所以熟地的应用应该是在秋冬的时候效果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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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元论为中医学之理论基石,李可老中医立足圆运动之一气周流,提出“扶阳是真理,八法不可废”的学术观点。
“扶阳”之“阳”是人身之真阳,即深植于土下水阴中的真阳。
立足后天坎卦二阴抱一阳之理,人体之阳气藏于土下水阴中,藏得越深,元气越强,阳根越深固,生生之源越充足。
临床疾病千变万化,用药不可墨守陈规,医圣张仲景创《伤寒杂病论》397法示人方便法门,亦明示八法不可废。
人乃阴阳五行之气化合而生,阴为阳之基,阴阳和合一气,阴平阳秘,精神乃治。
真阴不足,则无以涵舍真阳,致使龙雷之火上燔,临证病象万千,为免学人错认虚实,清代傅山先生创引火汤拯救苍生。
笔者临证随证应用,化裁出引火汤类方,取得一定效果,报道于下,以就高明。
李可老中医对引火汤的认识与应用引火汤出于清代陈士铎的《辨证录》,其药物组成为:
熟地黄三两,巴戟天一两,茯苓五钱,麦冬一两,北五味二钱。
李可老中医善用此方,用于肾水不足、火不归原所致鼻衄、倒经、舌衄、口疮、舌疮、乳衄、血崩、头痛以及卒中前兆、三叉神经痛、红斑狼疮、白塞氏病、干燥综合征等诸多病证[2]。
其在《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以下统称《经验专辑》)一书中论及此方病机:
肾为先天之本,内寄命门真火,水火相抱,阴平阳秘。
水足则火藏于下,温煦脏腑,统领一身之气化;水亏于下则火失其制,如水浅不养龙,离位上奔。
并提出龙雷之火为脏腑内生虚火,与六淫外邪实火大不相同,总结出5个鉴别要点:
①双膝独冷,上下温度如常,独膝盖部其冷如冰;②来势暴急跋扈,如迅雷闪电,顷刻生变;③随阴阳盛衰之年节律、日节律演变,天人相应现象最着,如冬至阳生则病,春令阳升转重,夏至阴生渐缓,日出病作,日中病甚,日落病缓,入夜自愈;④热势轰轰,或由脚底,或由脐下,上攻头面,误用苦寒直折则危;⑤不渴尿多,渴喜热饮。
李可老中医在其临床中根据病机提出
1:
“水亏者,以引火汤壮水敛火,导龙归海;
2:
水寒者,以引火汤加油桂1.5克,饭丸先吞,温脏敛阳,引火归原”。
并强调分辨龙火与雷火,若水浅不养龙的同时合并雷火随龙火上燔,即甲胆不降的病机,则合用芍药甘草汤。
引火汤类方
《黄帝内经》曰:
“冬三月,此谓闭藏”、“肾主蛰”“封藏之本”。
笔者经过反复体悟此方深意,认为此方可起加强“封藏”之力。
阳气秘藏,则北方温和并蕴含着最大阳气的太阳寒水之气自然恢复。
此气后天气血阴阳兼具,既是万物生长之源头,又是人身之生生之源。
临证可根据病机加减,具体类方如下。
1.引火汤合麻附细存在水浅不养龙,伏邪内停的病机,如春季易发皮疹,可在加强“冬”封藏之力的同时托透伏邪。
2.引火汤加淮山药、泽泻暗合六味地黄丸之意,存在水浅不养龙,寒湿内生的病机,可加强顾护阴分、疏导三阴寒湿之力。
3.引火汤加大黄、乌梅临证火象复杂,此类患者除了龙火上燔外,同时合并厥阴中化太过之火热及阳明腑热,故加大黄、乌梅以彻阳明腑热,阖厥阴。
4.引火汤加石膏、牛膝、乌梅暗合“玉女煎”之意,其中用乌梅代替知母,可对治口腔溃疡、牙龈肿胀痛、睡眠差、恶梦多,癌证火热燥气壅结在局部,但无法单纯清解阳明经热者。
引火汤类方在晚期癌症中的应用李可老中医在其《经验专辑》中提及引火汤在晚期癌症中的应用:
“凡化、放疗后,或久病耗伤肾阴,浮阳上奔,而见头面升火,胸中轰轰发热,面红目赤,口舌生疮,多属火不归原。
大剂引火汤两服必退(见恶性淋巴瘤项下)。
双膝冷甚者,加油桂1.5克,米丸先吞,取效更速”。
笔者于临床上根据阴阳消长盛衰的情况,随症运用以上类方,效果满意。
下面举一临床案例进行阐释,以抛砖引玉。
案1患者某,女,28岁。
2014年5月29日初诊,主诉:
眠差、便秘14年。
现病史:
患者自14岁开始出现入睡难,4h方能入睡,易醒,噩梦多,烦躁易怒,寐差时右侧偏头痛发作频繁,跳痛,拒按,翻身则闪电样痛,精神紧张时加重。
近14年,大便3-7日一解,无便意,无腹胀,需服通便药和使用开塞露,尖羊矢状后成形。
饭后胃胀、嗳气后舒服,无反酸。
2011年5月自扪及左乳一包块。
2011年10月27日深圳市中医院彩超显示:
①左侧乳腺低回声,考虑乳腺Ca可能?
(45mm×19mm);②双侧腋下淋巴结。
2011年11月4日深圳市中医院住院行手术,术后病理显示:
左乳腺浸润性癌;腋窝淋巴结1/24枚见癌转移。
2011年12月16日深圳龙珠医院行化疗(AC方案),2011年12月17日该院PET/CT显示:
①左胸壁、腋窝未见肿瘤残留;左侧内乳区淋巴结代谢活跃,考虑转移可能性大;②右侧上颌窦炎;③咽炎,左侧甲状腺高代谢良性腺瘤;④中度脂肪肝。
转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改行EC方案化疗,化疗后改服法乐通。
2012年8月7日广东边防总队医院复查PET/CT显示:
纵膈内淋巴结转移;继续单服法乐通内分泌治疗。
2013年1月4日发现右锁骨上肿块,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活检显示:
淋巴结转移Ca,最大约30mm×14mm。
2013年1月9日广东边防总队医院PET/CT显示:
①双侧锁骨上、左内乳淋巴结、纵膈多个淋巴结转移灶;②双肺多发转移;③胸膜转移;④右侧胸腔积液;⑤右侧上颌窦轻度炎性反应;⑥重度脂肪肝;⑦右侧卵巢囊肿。
2013年1月17日-2013年3月12日转中山附属肿瘤医院行“希罗达+诺维本”化疗,3个疗程。
2013年11月28日至今于中山附属肿瘤医院行化疗5个疗程。
2014年5月27日龙珠医院CT显示:
①肺内结节影较前增大增多;②左侧腋窝、纵膈及腹膜后淋巴结大致同前;③肝左叶低密度灶可能;④胆总管似有扩张。
患者,未婚,12岁初潮,7-9/28-150,近2个月月经推后。
内分泌治疗期间月经未来潮,2014年4月份停止内分泌治疗,LMP:
5/5-11/5,经量尚可,最多一日用5片,湿2/3,色鲜红,无血块,无痛经。
白带色黄,质稠,无异味,无阴痒。
烦躁,易怒,头重脚轻;面赤如醉;汗出以胸前、头部为主,汗后不怕冷;肋间隙胀满、闷痛;无口干口苦;胸中烧灼感,思冰冻饮,饮后无不适;痰多,色黄,质稠;纳可;手心热;小便调。
舌郁红,苔白稍腻。
脉沉。
辨证:
三阴冰伏,龙雷火上燔,阳明燥热太过
治则:
引火归原,导龙归海,清解阳明燥热。
方药:
熟地黄90g,巴戟天30g,天冬30g,麦冬30g,茯苓15g,五味子6g,紫油桂(后下)10g,石膏30g,乌梅30g,生牡蛎75g,白术120g,生半夏30g。
予7剂,每日1剂,加水1500mL文火煮2h以上,煮取200mL,分2次,每日早晚饭后1h温服。
二诊:
2014年6月5日。
头重脚轻感消失;寐转佳,难入睡、易醒、梦多消失;肋骨间隙胀满、闷痛及胸中烧灼感消失;喜冰冻饮程度较前明显减轻;痰明显减少;服第1-3剂药时大便日2解,色黑,溏泥状,味臭,无不适;后转为日一解,细软条状,色黑,矢气频。
时有面赤,潮热;时有噩梦、偏头痛发作;纳可,小便调。
LMP:
3/6,经量、色、质均可。
舌郁红,苔薄白;脉沉细疾。
方药:
守上方去石膏、生半夏,改乌梅90g,加入黄芪250g,白芍90g,海藻60g,甘草60g。
予7剂,每2日1剂,加水3000mL文火煮2h以上,煮取400mL,分2日,每日早晚饭后1h温服。
2014年6月20日复诊:
潮热、噩梦消失;偏头痛未再发作;左淋巴结触痛消失;大便转成形,畅顺,不需服通便药;纳眠可。
2014年6月11日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B超显示:
双侧锁骨上窝淋巴结肿大,性质待查,较前检查(2013年9月6日),右侧者数目减少,测值减少,最大约5mm×4mm,左侧者大致同前。
按:
肿瘤患者体质属三阴冰伏,而患者术后多次化疗,仍出现肺、胸膜、锁骨、淋巴结多发转移说明存在热化变证,阳明主阖功能失常而出现火热燥在外在上。
一诊诸多上热见证,如寐差、闪电样头痛、烦躁易怒、头重脚轻、面赤如醉等,皆属肾阴已亏于下,水浅则龙雷火不安于宅窟,时时上燔。
此火如龙雷般来势迅猛,故发作时头痛如电击;本为虚证,方选引火汤引火归原、导龙归海,甚为妥当。
反复思索,若仅为虚火,当不渴尿多、或渴喜热饮,而此患者喜冰冻饮,兼有肋间隙胀满闷痛、胸中烧灼感、便秘等症,均为阳明肺胃实热;故法张景岳玉女煎之意加石膏清解肺胃之热,同时加乌梅敛降离位相火。
乳腺、锁骨、肺、胸膜等部位均为阳明经循行所过,多发转移灶提示阳明主阖功能失常。
然李可老中医提出了“阳明之燥热永不敌太阴之寒湿”,此患者长时间不排便亦不觉腹胀,痰、白带色黄质稠均提示太阴己土之气不足,燥湿不济,郁而化热,故用大量白术通过恢复太阴“脾主升清”之力,使湿气能够发挥正常濡润功能达到增液通便之效;加半夏打开阳明燥土之气结,降逆化痰;急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