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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芬兰渔场的前世今生

纽芬兰渔场

一座世界超级渔场的消失

加拿大纽芬兰渔场曾是世界四大渔场之一,历史上其产量异常丰富,甚至“供养了欧洲”。

然而,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鱼群消失,延续了500年的纽芬兰捕鱼业彻底破产。

是什么样的灾难降临在这座世界超级渔场的身上?

加拿大东部的纽芬兰渔场曾是一座世界超级渔场。

拉布拉多寒流和墨西哥湾暖流在这一带海域交汇,带来了丰饶的鱼群。

1534年,这座宝藏被欧洲航海家约翰·卡波特意外发现,留下了“踩着鳕鱼群的脊背就可上岸”的传说。

然而,在近百年来人类贪婪的捕捞和掠夺之下,这座曾繁荣了数个世纪的渔场遭遇了灭顶之灾,陷入看不到头的败落和萧条。

摄影/RussHeinl

20世纪中期之前,纽芬兰渔场秉承着以渔民家庭为主体,小船作业为主的传统捕捞方式。

其捕获量适中,并特意避开了鳕鱼群的产卵繁殖季节,保证了鱼群的繁衍和生态平衡。

因此,虽历经几百年的捕捞,渔业资源仍十分丰饶。

供图/秦昭 

车飞驰在海岸公路上,数小时也碰不到几辆车。

夕阳在落入大海之前洒射出灿烂无比的光辉,将浩瀚的大洋和莽莽的山林全部沐浴在火红的晚霞之中,壮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便是纽芬兰岛了。

出发前,我曾在地图上研究过它的模样,这座半岛很像是一只伸出食指的拳头,孤零零地突起在圣劳伦斯湾与大西洋交汇的地方。

那根细长手指,有些神秘般地指向了北方冰冷的拉布拉多海。

当我真正踏上这片海天之地,它神秘的气质再次打动了我。

一边车窗外,大地正在向极地冻原地貌过渡。

山林越来越稀疏矮小,裸露出荒凉的乱石和星罗棋布的水洼。

几头驯鹿在路边静静啃舐着苔藓,晚霞在它们雄壮的鹿角上闪闪发光。

另一边,一望无际的圣劳伦斯湾仿佛是一块硕大无朋的玫瑰色镜面,一座冰山静静地漂浮在那镜面上,通体碧透。

海上没有航船,陆上也罕见人烟,我们仿佛闯入了一个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

可我知道,就在这宁静得如同幻境的水面下,曾涌动着密密麻麻的鳕鱼群,海面上也曾拥挤着数不清的捕鱼船,它们成就了纽芬兰渔场五百年的辉煌。

可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这座世界级渔场却如同滑落天际的流星,一切都随风而逝。

纽芬兰渔场曾是世界四大渔场之一。

这四大渔场多由寒暖流交汇或上升补偿流形成,丰富的饵料引来鱼群。

渔业资源主要集中在沿海大陆架海域,这里阳光集中,生物光合作用强,入海河流也带来丰富养料,浮游生物繁盛。

今天,纽芬兰渔场已经消失,其他几大渔场也面临各种危机。

意外发现的一座大西洋宝库

这个充满故事的地方位于加拿大国土最东部,海岸线曲折,大部分土地人迹罕至。

这里的海上经常大雾弥漫,曾造成震惊世界的泰坦尼克号海难。

上帝是眷恋这里的——半岛周围是舒展的大陆架,水深不到百米。

从北极圈南下的冷洋流沿海岸进入圣劳伦斯湾,在纽芬兰岛附近与墨西哥湾暖洋流相遇,冷暖洋流之间的温差使表层和深层的海水发生交换,海底的养分被翻上来,浮游生物非常丰富,从这里入海的圣劳伦斯河也从陆地带来更多的养料,吸引了大量海洋生物来这片海域捕食、产卵和繁殖。

1497年,意大利航海探险家约翰·卡博特横跨大西洋,当他经过纽芬兰岛附近海域时,卡博特惊奇地看到了海水里密集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鳕鱼群。

他在日志中写道:

“只要把石头放在篮子里,把它沉到水里,篮子里马上就装满了鳕鱼。

”另一位船员则形容道:

“鱼群是那样的稠密,我们简直就是踩在鱼群的背上走上岸的。

卡博特的发现很快就吸引来了西班牙、葡萄牙、法国和英国的捕鱼船。

在16世纪,天主教统治的欧洲每年有166天禁食家畜肉类。

因此鱼类成了欧洲廉价蛋白质的主要来源。

17世纪,英国成为纽芬兰渔场的主角,靠将大量的鳕鱼干卖到欧洲各国而发了大财。

为了捕鱼的方便,许多来自爱尔兰的渔民在纽芬兰海岸落了脚。

他们驾着小船在浅海打鱼,然后把鳕鱼腌晒成咸鱼干,卖给来收货的欧洲商人。

在数百年的时间里,纽芬兰渔民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散布于绵长的海岸地带。

纽芬兰岛的沿岸都是岩石,渔民们就从远方内陆运来土壤,撒在岩石的坑洼里,种一点土豆和蔬菜。

生活是艰苦和辛劳的,但大海中充裕的鳕鱼资源却成为了他们坚实的依靠和希望。

纽芬兰渔场被发现的时代,欧洲的肉食昂贵,且因为宗教原因,一年中有很长的时间不允许吃禽畜肉。

高蛋白的巨量鳕鱼给欧洲人带来了“新生活”,一度“供养了欧洲”,成为当时欧洲贸易中最重要的商品之一。

图为一张伦敦博物馆收藏的19世纪油画,画中一位欧洲少女正在售卖鳕鱼。

摄影/Heritage/c

纽芬兰海域的鳕鱼资源曾是如此丰富,仿佛是大西洋中的一座巨大金矿。

慷慨的大海吸引着葡萄牙人、法国人和英国人纷至沓来。

在这张摄于1900年的照片中,一个孩子站在两条巨大的鳕鱼中间,当年,这样的巨型鳕鱼也并非罕物。

摄影/adoc/c 

饕餮盛宴后的覆灭

在纽芬兰,我们拜访了60多岁的老渔民迈克,他经历了渔场最巅峰时代的辉煌,也体验过最惨痛的衰落。

在他的家里,这位老人带着些跌跌撞撞的伤感,回忆着往事。

1954年,纽芬兰发生了一件闻所未闻的新鲜事。

迈克至今还清楚记得当年父亲激动地描述那条名叫Fairtry的超大机动拖网渔船的情景——“那船上有一座很大的冷冻车间。

鱼打上来以后不用上岸,上船就被冷冻,到了英国以后再一解冻就又成了鲜鱼!

那时,还是孩子的迈克曾无数次站在海岸边,眺望这位海上霸王的身影:

“很大,在夕阳下显得有些可怕。

它来了以后,海上的大船就越来越多了。

从这条神秘的巨轮开始,纽芬兰的命运被改变了。

从此之后,咸鱼干不再是保藏和长途运输鳕鱼的唯一办法,先进的速冻技术让欧洲人也能够享受来自遥远纽芬兰的新鲜鳕鱼了。

巨型捕捞船的出现还强势转变了纽芬兰的作业形式——它们的胃口要大得多。

以前,传统的捕鱼方式是由较大的渔船运载数只小渔船到离岸较远的海域,小船被卸下后,渔民分头在附近撒网捕鱼,满载后便驶回主船卸货,每天往返两三次。

数日后主船也装满后便驶回岸边。

这种古老的捕鱼方式捕获量适中,且有意避开了鳕鱼群的产卵繁殖季节,因此虽历经几百年的捕捞,纽芬兰丰富的鳕鱼资源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自20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大型机械化拖网渔船成群结队地驶入了纽芬兰湾。

渔轮上配备了现代化技术,可将鲜鱼速冻保鲜。

这些“一条龙”作业的渔轮夜以继日地捕捞,一个小时的捕捞量便超过传统小渔船的数月所获。

庞大的捕鱼网兜掠过海底,除了鱼群在劫难逃,连海底生态也被破坏殆尽。

图为1979年在纽芬兰海域作业的一条大型渔轮。

摄影/JeanGuichard

“我父亲那时用小船出海,整个渔季打不到100吨鱼。

而那个Fairtry一小时就能捞上来600吨。

大家都管它叫漂在海上的金矿。

”迈克说。

可以说,Fairtry的故事就是那个时代的缩影——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西方国家的工业现代化有了飞速发展。

伴随着生产力的蒸蒸日上和经济的日益繁荣,大自然所承受的压力也与日俱增。

纽芬兰渔场很快被这些具有巨大威力的机械化大型渔轮所占领,它们拖拽着血盆大口般的大渔网,贴着海底粗暴地掠过,所到之处不仅鱼类、贝类和软体动物被一网打尽,连海底生态也被破坏殆尽。

这些贪婪而强壮的现代化拖网渔轮日以继夜地连轴作业,不惧恶劣天气,也将鱼类的生息季节抛在了脑后。

在20世纪60年代,从表面上看,纽芬兰渔场呈现出一派热火朝天的繁荣景象,可一些有经验的老渔民也渐渐担心起来。

迈克说,当年他的父亲经常站在村后的山顶上,望着夜幕下远方海面上如同繁星般密密麻麻的灯火,沉默不语—那是数不清的拖网渔船在日夜不停地捕捞。

从父亲阴沉的脸色上,迈克隐隐感到可能要有麻烦了。

果然,全盛时代不到十年,渔场产量便开始从巅峰滑落,到了1975年,近海产量已经减少了六成。

可在巨额利润的引诱下,人类更加紧了掠夺,在近海已显疲态的同时,以外国捕鱼船为主角的深海捕捞量直线上升。

纽芬兰的渔民没有能力与大型机械化船队竞争,只能眼睁睁看着鳕鱼被外国渔业公司捞走。

为了争夺资源,1977年,加拿大政府宣布了二百海里经济保护区法规。

外国渔船被驱赶出核心地带,只好在边缘区如饥饿的秃鹰一般逡巡徘徊。

然而这一举措并未能保护纽芬兰,而只是让掠夺者转换了角色——为了提高与外国渔业公司的竞争力,加拿大政府大力发展本国的现代化渔业。

他们不仅使用大型拖网渔轮,而且用更现代化的破冰船和高科技电子、声呐技术将船队武装起来,让残存的鳕鱼无处可逃。

在如此急功近利的竞争性开发下,20世纪80年代,捕获量虽然仍保持着高水平,纽芬兰鳕鱼的危机却已开始深化。

可面对复杂的海洋生态,人们难以做出准确的估计,在虚假的繁荣泡沫中,贪婪的捕捞者们陷入了狂热,相信纽芬兰渔场有取之不尽的鳕鱼资源。

1987年,纽芬兰渔场上演了一场真正的末日狂欢。

这一年,加拿大渔业部长自豪地宣布,纽芬兰近海鳕鱼的捕捞量达到了110万吨,创下了历史纪录。

可就在第二年,这座世界级渔场的衰退已经无法遮掩——科学家们吃惊地发现,纽芬兰渔场的鳕鱼生物量下降到了历史最低水平,昔日富饶的大海发出了衰竭的呻吟,急需休养生息。

面对“冰火两重天”,加拿大渔业部措手不及,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在纽芬兰这个经济单一的渔业省,严格控制捕鱼就好似扼住了社会和经济的喉咙,会引发诸多问题。

可如果不控制,纽芬兰渔场就无法支撑。

在无休止的辩论、威胁性的抗议以及巨大的社会和就业压力下,加拿大渔业部未能悬崖勒马,而是怀着侥幸心理,采取了在数年内逐渐削减捕鱼量配额的温和做法。

自然,对于重病的纽芬兰渔场来说,这种轻描淡写的象征性救治无法挽救它,在不停息的贪婪捕捞下,鳕鱼生物量继续快速下降。

两年后,这片海域的鳕鱼数量已不及20年前的百分之一。

渔民们惊恐地发现:

世界闻名的纽芬兰渔场已几乎无鱼可捕了!

1992年,面对绝境,加拿大政府被迫下达了纽芬兰渔场的禁渔令。

经营了近500年的纽芬兰第一大产业——捕鱼业顷刻破产,近4万名渔民失业。

人类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虽然加拿大政府被迫支付了40亿加元来解决纽芬兰失业渔民的生活和再就业问题。

可失去了祖祖辈辈的谋生手段,无数年轻人仍被迫远走他乡,纽芬兰岛的人口大量流失,许多家庭破裂,岛上许多村镇萎缩甚至被整体遗弃。

巨型拖网渔船是海洋资源的“杀手”,一张拖网从海底拖过去,除了将鱼群大口吞下,还会将海底扫荡一空,彻底破坏海底生态。

如果一个海域有很多大型拖网渔船作业,海洋牧场就会逐渐变成海洋荒漠。

图为一艘巨型拖网渔船起网后的情景,无数的海鱼展示了它贪婪的胃口。

摄影/NatalieFobes

伤逝,看不到头的等待

就在纽芬兰出现危机的时候,隔着大西洋相对的国家——挪威的鳕鱼也开始告急。

挪威北部的巴伦支海位于北极圈内,北上的墨西哥湾暖洋流为巴伦支海带来了得天独厚的海洋气候和海水环境,成为鳕鱼的天堂。

与纽芬兰相似,鳕鱼捕捞同样是挪威北部的经济命脉,有上千年的渔业历史,八百多座渔村和数万渔民。

1989年10月,挪威海洋生物学调研人员向政府报告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巴伦支海的鳕鱼生物量降到了百年未有的低水平。

在此之前,渔民们也观察到捕捞中的异样——鳕鱼不仅数量不足,而且头大身体小。

这意味着鱼群处于不健康的饥饿状态。

坏消息被披露后,很快造成了恐慌。

在天寒地冻的北极圈内,鳕鱼经济的崩溃无疑是巨大的灾难。

面对鳕鱼资源的枯竭,加拿大渔业部被迫于1992年宣布彻底关闭纽芬兰及圣劳伦斯湾沿海渔场,经营了近500年的纽芬兰捕鱼业走到了穷途末路。

失去谋生手段的渔民被迫远走他乡,人口大量流失。

图中,荒凉的渔村和生锈的渔船在讲述着纽芬兰的悲伤。

摄影/RolfHicker 

与加拿大当局的软弱不同,为了保护鳕鱼资源,挪威政府立即实施了严格的配额管理,面对愤怒的抗议、攻击和谩骂,在执政党的短期政治利益和国家长远利益面前,挪威政府选择了后者。

管理部门顶住巨大压力,严格限制对鳕鱼的捕捞,并在1990年1月通过了巴伦支海渔场长期休渔的决议。

这些铁腕政策无疑是颠覆性的,成千上万的人在一夜之间由骄傲的船长和富裕的渔民变成了失业救济金的领取者。

为此,政府建立了紧急基金资助失业的渔民,指导船队去其他海域捕鱼,并且鼓励渔业社区创立其他就业机会。

幸运的是,经过3年的痛苦等待,渔民们终于欣喜地看到了大鳕鱼群的回归,鳕鱼生物量甚至超过了25年前。

挪威鳕鱼的得救一度给海这边的纽芬兰带来了希望和光明,可时间却残酷地证明,纽芬兰所遭遇的,很可能是可怕的不复之劫。

站在黄昏的海边,老纽芬兰人卡博特·马丹深深地叹息着。

早在1987年,这位与大海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渔夫就凭自己的多年经验发现了鳕鱼危机,也是最早向政府部门报告的当地人之一。

可在拖延了整整5年后,加拿大渔业部才被迫颁布了纽芬兰渔场禁渔令。

可这时的渔场已是病入膏肓。

本指望两三年以后鱼群就会回来,可如今关闭已整整二十年了,鱼群仍不见踪影。

“一切都太晚了!

”他痛心地说。

无节制的掠夺性滥捕使纽芬兰水域的大西洋鳕鱼遭到了灭顶之灾。

鱼群没有足够的时间繁衍,种群残留过少。

更深层的原因则是,生态环境的彻底破坏改变了鳕鱼的生活习性,并对它们的基因产生了影响,使它们的生长、成熟和繁殖方式都发生了变化。

由于破坏得过于严重和彻底,也使得恢复变得格外艰难。

更难以形成有规模的渔汛。

这一切,都是难以靠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禁捕而挽回的。

鳕鱼群消失后,纽芬兰代代相传的渔业生活方式和传统随之崩溃。

整个地区一片萧条,留守者大多依靠救济金生活。

在这张拍摄于2003年的照片中,3个纽芬兰男人坐在惨淡经营的小卖店中,吃着薯片,喝着汽水,借以打发百无聊赖的时光。

摄影/JoachimLadefoged 

鳕鱼不知何处去,此地空余纽芬兰。

在近年出版的有关书籍上,这个曾显赫了5个世纪的世界著名大渔场被给予了一句冰冷的总结:

纽芬兰渔场已成为历史。

艰难而漫长的救赎

纽芬兰渔场的悲剧像是一本沉重的教科书,给全世界的人们上了一课。

所有来到纽芬兰的人,都会被它的苍凉触动。

在造访纽芬兰的日子里,我时而能看到苍老的渔夫站在光秃秃的岸崖上寂寞地眺望着大海。

在他脚下的海岸上,家族的渔船正在变成锈铁,沙子掩埋了龙骨。

在过去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们祖祖辈辈在纽芬兰岸边迁移,追逐鱼群,鳕鱼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切。

可突然有一天,生活被颠覆了,数百年的文化和传统也全部随之崩溃。

在鳕鱼消失之后,这方大地就被笼罩在一片萧条之中。

夜晚,村镇里往往是一片漆黑冷落,许多长期靠救济金生活的昔日渔民已习惯了这种无事可做的懒散生活,晚饭后便聚在村子里唯一的娱乐室里一遍遍地玩老虎机。

还没能力离家谋生的少年们则无聊地开着改装得奇形怪状的旧汽车,在穿过村子的小公路上一圈又一圈地兜风,夸张的前灯像探照灯一样在黑暗里晃来晃去。

根据世界环境组织的调查报告,全球80%的海洋渔场面临危机。

世界粮农组织则指出,全球200种主要海产品中,过度捕捞或者资源量明显下降的超过半数。

今天,人类的海洋捕捞强度已远远超出海洋的承载能力,严重威胁着海洋渔业的可持续发展。

图为中国舟山在开渔时节涌向大海的无数渔船。

摄影/HuSheyou

纽芬兰渔场的悲剧是地球海洋生态的大灾难,可在过度捕捞成为世界性渔业难题的今天,相似的故事却仍在地球上许许多多的海域上演着。

就中国来说,短视和急功近利的开发模式,无序、无度的资源掠夺,已经让我国沿海著名的四大渔场——渤海湾、舟山、北部湾和南海沿海渔场名存实亡。

如果没有人工养殖等措施的补救,这些昔日繁荣的渔场堪称是一片片蓝色的荒漠。

在国际上,近年来热门的远洋捕捞也正在进一步透支大海——目前世界公海的捕鱼量比50年前增加了10倍以上。

利益驱使着大型、超大型渔船队驶向地球海洋的各个角落。

阿根廷巴塔哥尼亚大陆架上的鳕鱼和乌贼、新西兰沙朗格海底高原的红鱼、南太平洋海岸的金枪鱼、智利和秘鲁太平洋海岸的比目鱼、白令海峡著名的狭鳕等都成了各国渔船的争夺目标,由此引发的国际冲突也越来越频繁。

昔日慷慨的海洋正在发出衰弱的呻吟,加紧掠夺无疑是饮鸩止渴。

人类必须要自问:

我们给未来还剩下了什么?

纽芬兰的悲剧还将在这颗蓝色星球上的多少地方重演?

人工鱼礁可以修复海洋生态,它们使海流形成上升流,将海底营养带到海水中上层,促进饵料生物繁衍,吸引鱼类聚生。

人工鱼礁可以是混凝土构件、石块等,旧车船等也可“废物利用”。

图中,一架退役的波音727飞机被放入美国佛罗里达的沿海。

摄影/AmosNachoum

在这座苍凉的半岛上,我同一位渔业学者进行了交流,他告诉我,目前,各国普遍采取的捕捞配额管理虽然有一定效果,但权威部门的研究认为,这一方法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过度捕捞的问题——即使把各国的远洋捕鱼船队的规模砍掉一半,海洋野生渔业资源仍然难以承受人类庞大的消费需求。

为了挽救这蓝色的宝藏,人类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在一些国家,破坏海底生态的拖网渔船的比例被降低。

作为对历史错误的补救,一些用淘汰的渔船做成的人工鱼礁被沉入海底,有的国家甚至更有创意地将废弃的火车和飞机放入大海,这便开始了扭转海洋荒漠化的第一步——低等的藻类、浮游动物可以此为家,有饵料和栖息地,便能吸引鱼虾来此捕食和安家。

一些法令也有助于渔业资源的保持和恢复,例如某个季节只允许捕某种鱼,渔网网眼的大小有严格规定,捕到幼鱼必须放生,每条船的捕鱼总量有严格限制。

此外,还可以延长休渔季,给予鱼群更长的喘息恢复时间,并在合适的地点和时间,用“补鱼”取代“捕鱼”——成群的鱼苗被自由投放到海中,以加快鱼群繁衍和恢复的速度。

而更为细致和长远的工作,则是改变人类的鱼类消费观念和消费方式。

比如向消费者发布鱼类购买和消费指南,根据濒危程度和捕捞或养殖对生态造成的影响,把市场上出售的鱼类分为“推荐购买”、“谨慎消费”、“不建议购买”和“拒绝食用”几类。

这样,每个人在日常生活里都可以直接参与拯救海洋鱼类的行动。

这样的公益活动,已经在欧美和加拿大等一些国家展开。

“可这一切有效的前提是,必须在海洋尚有生机的时候采取。

”他郑重地说,“像纽芬兰这样被伤害过甚的渔场,无论是禁渔,还是形形色色的补救措施,或许都无法再让它复活。

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沿海的一处“欣欣向荣”的人工鱼礁。

摄影/DavidDoubilet

在纽芬兰一个无名的小海湾边,我独自坐在一家小快餐店外的平台上。

老板娘玛丽从冷柜里拿出来一些没有了鲜味的冻鱼片,她告诉我,就这些还是她丈夫特意从外地买来的。

四周一片寂静,小渔村中几乎看不见人影,一条破旧的渔船底儿朝天地扣在海湾边,像一幅凝固的图画。

“我的叔叔三个月前去世了,他等了20年,最终也没等到渔场重新开放的那一天。

”玛丽说。

远方的海面上,又有一座冰山漂了过来。

年复一年,只有它们还在初夏季节准时经过纽芬兰岛,可那些曾在浮冰下跳跃游弋的鳕鱼群,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背景知识

舟山渔场,东海鱼殇

舟山渔场,中国东海上的一颗明珠,自古以来因渔业资源丰富而闻名全国。

长江、钱塘江、甬江从这里入海,台湾暖流与日本寒流于此交汇,饵料丰富,历史上曾以大黄鱼、小黄鱼、带鱼及墨鱼等四大海产而闻名。

大黄鱼曾是极为著名的舟山渔业特产,自宋以来繁荣千年。

几十年前,若在暮春时节登临舟山岱衢洋中的小岛,就可以看到一片片涌动的金黄色包围着岛屿,还能听到大黄鱼婴儿般的咕咕叫声。

渔民形容那是“一堆金子在闪光”。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捕捞的大黄鱼堆积成山,价格极为低廉。

然而,在仅仅不到半个世纪的时间里,舟山大黄鱼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今天,这种金色生灵在舟山海域已几乎绝迹,一条野生大黄鱼可以卖到上千元一斤,但市场上仍难觅踪迹。

大黄鱼的悲剧是舟山渔场的写照,它的衰亡来自于人类的贪婪。

近几十年来,特别是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随着市场的放开,水产品价格大幅度上涨,舟山渔场的捕捞也变本加厉——渔船数量激增,钢铁渔轮取代了传统的小型木船,吨位不断加大,捕捞技术更是突飞猛进。

机对网、双拖网、单拖网、涨网和帆张网等密密麻麻布满海域,再加上高科技鱼探仪等的辅助,让各种鱼类无处可逃。

在产卵渔场受到重创后,成千上百的渔船继续“围剿”越冬渔场。

在利益的驱使下,幼鱼亦没被放过,市场上出售的“筷子带鱼”、“枫叶鲳鱼”和“汤勺黄鱼”成为舟山海洋生灵的悲歌。

在这样的急功近利的疯狂捕捞下,海洋的鱼类资源失去了自我更新的能力。

再加上围海造田和海洋污染的影响,除了大黄鱼之外,传统的野生四大海产也相继没落,渔业资源日益匮乏。

这颗曾闪闪发光的东海明珠,被人类的贪婪夺去了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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