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绾绾容修尘免费阅读祸短篇小说.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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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绾绾容修尘免费阅读【祸(短篇小说)】

宁可,陕西岐山人,曾在《青年文学》、《延河》、《天津文学》、《红豆》、《青海湖》、《滇池》、《延安文学》、《厦门文学》等文学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

散文数十篇。

现居西安。

1    你死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

周围都朦朦胧胧、缥缥缈缈的,我好像亲眼看见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

  只觉得有―条公路从我的眼中伸出,平坦窄长。

之所以说平坦,主要是利于车速;为什么称窄长,也是因为车辆躲无可躲。

顺着路面,我看见有一辆车疾驶而来,气势汹汹,你刚冲我发了一通火,回头正准备拂袖而去。

我是看见车辆的,假如你没有和我吵架,或者没有冲我发火,按我惯有的菩萨心肠,我是一定会提醒你的。

最起码不会让你死得这么难堪。

人的念头都是瞬间产生的,今天以前,我还把你放在朋友的位置。

一切都因瞬间的念头儿破坏了。

我亲眼看见你刚刚回转的身体和疾驶而来的车辆相向、相近、相撞,然后,你的身体就变成了一条直线,射向空中。

力量小了的时候,才画了一个弧线,落入了路旁的花草中。

我看得很清楚,你当然是头冲下亲吻大地的,于是,那个刚刚还在我眼前张牙舞爪的躯体瞬间就头没了,接着就脸没了,然后整个身子都淹没在花草中。

  司机当然是倒霉的。

  倒霉的司机好像刚刚反应过来,车都开过去了,才来了个紧急刹车。

对司机来说,这时候刹车确实有点晚了,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对我的情绪来说,刚好。

司机脸色煞白,从车里下来的时候脸都变了,尽管她长得很漂亮。

我盯着司机的一举一动。

司机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来到了我的身边,大……大哥,我是不是撞了人?

我不说话。

司机更紧张,是不是,大哥?

我不忍司机难受,点了点头。

司机又问,撞的人呢?

路面依旧,花草依旧,车上甚至都没有撞痕,一点儿迹象都没有。

我还是没有说话。

  司机慢慢冷静了,大哥,我是不是没撞人?

  我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司机眼光快速地在花草里一扫,大哥,你什么都没看见,是吧?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司机显然误解我了,从兜里抓出几张钞票,伸到了我的面前,大哥,你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我默然地盯着车牌号。

  司机哭了,大哥,我只有这么多了。

你没看见,是不是,大哥?

  司机是个女的,她看我一声不吭,就开始脱衣服了。

她的身材很美,就像我很熟悉的那个躯体。

  下雨了,雨很大。

我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

我站了起来,最后看了那个迷人的躯体一眼,转身走了。

  身后,风声、雨声一片。

    2    下雨了,我的天空却晴朗了。

  只是,每天昏昏沉沉的,好像老在梦中。

早晨起来,我冲了一个凉水澡,才觉得轻松多了。

走出家门,外面阳光高照,比昨天晴朗多了。

还没来到车间,手机就响了,好像梦境中的雷声,吓我一跳。

公共汽车上人声沸腾,但手机的声音很清晰,一下一下直往我的耳膜上戳。

打开,就听见了厂办主任的声音,老雷,通知一下老孙,一上班在会议室开会。

我不敢怠慢,厂办主任我当然不放在眼里,但厂办主任后面,站的却是厂长。

厂长不是多大的官,却能决定我的命运。

我急忙说,知道了知道了,不过……不过后面当然是老孙,我没办法通知老孙啊。

但我却不能直说,昨晚新闻里没播,老孙现在没准还躺在花草里睡觉哩。

我只能含含混混地对厂办主任说,我一定准时到。

至于老孙,我没法通知。

但我一定要给自己留有余地。

  偌大的会议室被像我一样的人填满了,老孙当然没有来。

厂长无声地看了厂办主任一眼,厂办主任立即将眼睛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眼睛早就移开了,我知道现在看什么地方都行。

就是不能看厂办主任。

厂长的耐心是有限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孙主任请假了没有?

厂长问。

  厂办主任看了看我,说道,没有。

  我敏感地觉得厂长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悦,这是我最想看到的情景。

可惜,这种不悦在厂长的脸上一闪即逝。

  开会吧。

厂长说。

  开会说的什么,我已经全忘记了。

我的思绪早就飞到了楼顶。

厂长会怎么看老孙?

我想。

厂长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副厂长的人选敲定?

这是我最愿意看到的情景。

厂长滔滔不绝地说着,我却一直没有听到哪怕一句暗示。

  厂长终于说完了,我的思绪也恢复了正常。

我虔诚又期待地看着厂长,厂长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雷主任,今天安排的事明天你必须拿出方案。

厂长说。

  我傻眼了。

  厂长又看了我一眼,老雷,你怎么了?

魂不守舍的,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没有厂长。

我急忙说。

  厂长见我惊慌,笑了,老雷,是不是老孙没来和你有关系?

  我的汗立时流了出来。

这事要和我扯上了关系,那就不是副厂长的问题,而是人命关天的事。

  厂长,您真会开玩笑,我说,老孙的事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

  厂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笑了笑,和你开玩笑呢。

  我这才笑了。

笑得后背流出了汗珠。

    3    你他妈死就死吧,为什么死后还扯上我?

  从上技校的时候,你就经常跟我作对。

我的家里很穷,常常没有上学的费用,好在学校有奖学金,每个学期的学费不用发愁。

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就惨了。

你家里很富裕,又不缺钱,为什么要跟我争奖学金?

你要是把奖学金用在学习上我也就认了,你一拿到钱,就去请女同学吃饭。

全校有一百多女同学,你为什么单单要请徐萌萌?

徐萌萌是学校里唯一一个心上有我的人。

我长那么大,也就只对徐萌萌一个人有过那种感觉。

别的女人,在我的眼中,就和同性差不多。

  我有时候常想,穷是我的错吗?

如果是,那我只能怨我们家太穷了。

但父母为了我,倾尽了一切,我对父母,实在没有抱怨的理由;如果不是我的错,哪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用不一样的目光看我、我们家?

小学、初中的时候,如此;到了技校,也是一样。

尽管我学习很好。

  徐萌萌就是在别人都远离我的时候走近我的。

  那次考试,我又得了第一。

老师表扬的声音直到下课还在耳边回响,我又得了奖学金。

钱还没有到手,同学们就嚷嚷着要请客。

我是最怕同学们让我请客了,班里的同学都请遍了,只有我一个人没有。

不是不想,是没有能力。

为了节约伙食费,我跟着吃遍了班里每―个人。

吃人家的嘴短,我急忙把喜悦压在心底,沉默不语。

同学们先是起哄,慢慢地脸上就挂满了鄙视和不屑。

  徐萌萌就是在一次我被同学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之时站出来的。

  徐萌萌说,今晚我请客,祝贺雷一鸣同学勇夺第一。

  旁边就有讪笑声,你为什么替他请客啊?

  徐萌萌毫不相让,你要得了第一,我一样请。

  你说话算数?

你就是在这时候跳了出来。

  徐萌萌看看站在旁边的你,同学们也看着站在一起的徐萌萌和你,不由发出了一个感叹。

这个感叹我也有,就是徐萌萌和你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徐萌萌却斜视着你,你也想拿第一?

  你后来真就拿了第一。

  第一只有一个,奖学金只给第一名。

你拿第一的时候,我自然就没有了下学期的学费。

整个假期,我都是靠捡破烂挣够学费的。

所以,我在心中对徐萌萌又爱又恨。

好在你觉得拿第一太辛苦,拿了一次以后不愿再受这个罪,第一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但你的聪明却是公认的,这种认同度一直沿袭到现在。

事隔多年,虽然你我都已经是厂里的中层干部了,但我一直没有从你的阴影下解脱。

不管什么事,只要有你在,就好像应该是你的。

你要没有拿到,又好像是有意放弃的,是你所不齿的。

我好像一直在吃你的剩饭。

这次竞选副厂长也一样。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是我唯一的竞争对手,就连我最好的朋友徐萌萌也开玩笑说,你啊,就像一个跳水运动员正好碰到了高敏、一个乒乓球运动员遇到了邓亚萍,生不逢时啊。

  对你的认同就是对我的否认。

  我为什么要在别人的施舍下生活?

  我的能力、我的成绩,为什么就没有人看见?

  从那时候起,我就在一直盼望着你出事,出一桩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现在,你被车撞死了,不是我撞死的。

为什么还会和我扯上关系呢?

    4    徐萌萌找我了。

  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和徐萌萌见面了,我不愿在我仕途的紧要关头再增添一点儿不确定的因素。

徐萌萌从小就很惹眼,这种惹眼从技校开始,一直到现在。

徐萌萌走到哪儿,哪儿就成了目光的交汇处。

不光男人眼馋,女人也眼热。

据说有不少长相一般的女人在见了徐萌萌之后就在男人跟前挺直了腰杆,看看,我们女人竟能长成这样。

那得意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成了徐萌萌。

偏偏漂亮得出奇的徐萌萌有个大大咧咧的性格。

心里有啥,嘴上、脸上全露了出来。

就说徐萌萌喜欢我这件事吧,我再三叮咛,徐萌萌还是只管住了嘴,却没有管住脸。

每次见我,老远目光就露出了温情。

心里,我当然是喜欢的,徐萌萌也是我唯一能在老孙面前抬起头的一件狂事。

问题是,就像我在找老孙的不是一样,老孙也在不停地搜寻对我不利的证据。

我怕徐萌萌会成为老孙摧垮我的现成武器。

  徐萌萌却不管,老远看见我,就喊了起来,一鸣,你钻哪儿去了?

害我找了半天。

  我姓雷,名叫一鸣。

徐萌萌叫我,从来不加姓,只是直呼我名。

  尽管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我还是很紧张地看了一下。

徐萌萌却一点儿也不在乎,看什么,跟个小偷似的?

  是的,我是小偷。

对家里是这样,对徐萌萌也一样。

徐萌萌可以为了我到现在不结婚,而我,还有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

婚姻本身就是一种存在,存在就是现实。

现实是我家的床上还躺了一个多年也动不了的老婆。

老婆得的是半身不遂,除了动不了,思维却很清晰。

清晰得觉得自己成了我的累赘,于是,就一次又一次地劝我离开她这个累赘。

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老婆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嫁给我的,可以说,没有老婆,就没有今天的我。

所以,虽然一直忘不了徐萌萌,但我们只是停留在朋友阶段――很知心的朋友阶段。

我对徐萌萌最大胆的举动就是有一次喝酒以后,拉了一下徐萌萌的手。

就那一次,让我有了触电的感觉。

于是,我的酒就醒了。

醒酒以后我更多的是愧疚,感情怂恿自己醉着,理智却让自己生活在了愧疚中。

  你就别在这时候给我添乱了。

我几乎在恳求徐萌萌。

  我是来帮你的。

徐萌萌说。

  我看了看徐萌萌,又看了看四周,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老孙不见了,你知道不?

徐萌萌表现得很神秘。

  你怎么知道的?

  厂长正在找他,听说,有一天的时间了,谁也不知道老孙去了哪里。

  和我有关系吗?

我说。

  关系大了去了,徐萌萌睁大了眼睛,你想,现在你的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就是老孙。

老孙不见了,你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哭笑不得,不过,想想也是,徐萌萌说得没错。

让我尴尬的是,为什么我得到的每一次机会都是老孙让给我的。

我不愿承认这个现实,也不想面对。

但这是现实,不面对也不行。

  可是,在徐萌萌面前,男人的自尊还得保持。

  难道,你认为我没有和老孙一决高下的实力?

我问。

  徐萌萌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比回答了更让我难受。

徐萌萌和其他^的想法一样,都认为我不是老孙的对手。

凭什么?

老孙是车间主任,我也是;老孙是优秀管理干部,我也是;老孙领导的车间是先进车间,我领导的车间也一样……“天敌”这两个字就是这时候进入我的脑海的。

为什么我知道老孙已经死了,连和我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我还这么耿耿于怀?

  技校毕业以后,我和老孙都分到了车间。

都是从学徒工开始的。

我自认为自己很用功,我在苦练技术的时候,老孙一直跟在徐萌萌后面,见缝插针地帮助徐萌萌干活。

临到出徒考试的时候,老孙才苦练了一个星期,考试成绩竟然和我不相上下。

车间的老师傅当时就说了,小雷这小伙踏实,很用心,是个干活的好苗子;小孙这小子脑袋瓜活、聪明,学坏了脚底能流脓,学好了前途不可限量。

我当时不服气都不行,老孙确是学徒、追女朋友两不误。

师傅的话当时很是刺激我,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老孙比下去。

结果是我们一起当的班长,一起提的段长,又一起被任命为车间主任。

现在,又一起竞争副厂长。

如果副厂长有两个,我们按照原有的惯例也能接受,可恶就在于副厂长只有一个,我们必须一个把另一个甩在身后。

  老孙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却有点怕了。

齐头并进和单挑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虽然志在必得,但胜算却一点儿也没有。

  我盼望老孙出事,不管出什么事,只要能够影响到他就行。

    5    那天,是你来找我的。

  我的朋友都知道,我遇到事的时候,喜欢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琢磨。

我常去的地方很隐蔽,在郊外。

郊外很偏僻,风景却很好。

有一条小路划开花草簇拥的绿波,一直深入。

到了一棵大柳树下面,我的静思园到了,小路继续远去了。

坐在柳树下,柳枝婆娑,轻抚面颊,思绪就如柳絮一般飞扬。

这个地方,只有我和徐萌萌一起来过。

之所以来这个地方,完全是因为在这儿遇不见熟悉的人。

  那天,我为和你竞争的事烦恼,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你不知怎么也来了,在看见你的一刹那,我甚至怀疑你曾经跟踪过我和徐萌萌。

徐萌萌一直是你心头的挚爱,过去是,现在依然。

你一直未婚就是没有对徐萌萌死心。

  我是因为你才有意保持和徐萌萌的关系。

  在我和你的每一次较量中,基本上每次我都以失败而告终。

只有在徐萌萌这件事上,我是绝对的胜利者。

我知道你非常非常喜欢徐萌萌,而徐萌萌却喜欢我。

徐萌萌为什么喜欢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我还没有把徐萌萌拒之门外,你就永远没有机会。

所以,结婚了的我仍然没有放弃徐萌萌。

当然,还有徐萌萌漂亮外表的诱惑与吸引。

  我还知道,你对徐萌萌的感情是真的,你是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情种,而我,恰恰和你相反,两者都爱,如果真要舍弃一方,那我肯定毫不犹豫地会选择抛弃徐萌萌。

你可以为了徐萌萌到现在不结婚,我却能结了婚仍然让你结不了婚。

  你来的时候,我正在琢磨如何在这个关键的时期才能摆脱徐萌萌。

我刚摁灭了一支烟头,眼前的柳枝一摆,你就出现了。

狂风是随着你的出现而开始的。

  雷一鸣,你太卑鄙了。

狂风带着你的狂怒,将你的粗俗刮进了我的耳内。

  我讪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因为我不知道你跟踪我的目的。

  柳条随着风狂舞,我不知道是风刮来了你,还是你带来了风。

我只有―个预感,起风的日子总会有事情发生。

你用手拨开随风而动的柳条,直视着我。

我低下了头。

我不屑理你,我想。

  老雷,见我无动于衷,你很快就泄气了,你就放过徐萌萌吧。

  谦恭在我的脸上表现得很充分,老孙,你没脑子吗?

我认真地对你说,徐萌萌多大了,她自己没脑子啊?

  你肯定认为我说得在理,要不然你不会低头。

  老雷,你已经有家庭了。

你又说。

  笑话,我终于愤怒了,我一般不发火,一旦发起火来就很疯狂。

但在你面前发火,还是第一次。

在你面前,我一直有压抑感,一直抬不起头来。

今天,因为徐萌萌,我终于抬起了头。

你别费心了,徐萌萌不喜欢你,这一点,在技校的时候你就知道。

你就别死缠烂打了。

  老雷,你的表情竟然很诚恳,现在竞选副厂长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只要你放了徐萌萌,我就主动退出。

  虽然心里窃喜,但我的表面上仍然很气愤,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你一定能赢我吗?

  你又急了,你一急,声音就又像风声一样尖利,实话告诉你吧,你的本性露了出来,厂长都找我谈过话了。

  这一点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把什么都想到了,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你不知道,你的这句话就像一记闷棍打在了我的软肋,我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的头低了下来,这次是真正低了下来,我的脖子好像没了胫骨,再也无法支撑我这颗硕大的脑壳了,这颗脑壳就像往日一样在你面前垂了下来。

  我哆哆嗦嗦地从口袋摸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上,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你是随风而来的,在你面前。

火势永远压不住风势。

一连打了好几次,微弱的火势都被大风刮灭了。

终于,我失望了,我将烟和打火机一起扔了出去。

我就是在那时候看见一辆车好像失去了控制似的直冲了过来。

  雷一鸣,你别后悔,你还在冲着我大喊大叫,我会让你一败涂地的。

  然后,你就转过了身。

我在看见你和车相撞的那一刻,已经躲在了树后。

我的眼前恍惚一片,先是看见一只巨大的黑鸟箭一般地刺向空中,紧接着就是满目的柳枝在优美地舞蹈。

    6    厂长终于主动打电话找我了。

厂长在这个时候找我谈话,我知道意义非凡。

我快速地在家里刮了一下脸,我要给厂长一个精神抖擞的印象。

卫生间扔满了老婆换下来的衣服,这些衣服因为扔在地上有一段时间了,发出了一种馊味。

我怕这种馊味沾惹到我的身上,临出门的时候,我又往身上喷了一点香水。

香水是我当上劳模去法国旅游的时候买的,因为价钱昂贵,一直舍不得用。

今天用了,我才知道了“一分价钱一分货”的涵义。

我只是少量地喷了一点,就把卫生间的馊味以及老婆床上的异味全部留在了房间内。

离开房间的我成熟沉稳、淡香宜人。

  厂长坐在宽大的大班桌后,热情地招呼着我,雷主任,快过来。

  我受宠若惊地坐在了厂长对面的椅子上。

我坐下去的时候,看见厂长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我的香水洒多了。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听听你对孙主任的看法。

厂长开门见山。

  孙主任这个人挺好的,我看着厂长的脸说,就是有一点不好。

  哪一点?

厂长来了情绪。

  厂长爱听,我来了情绪,孙主任对待工作的责任心不强。

  何以见得?

  本来吧,有好多工作以他的聪明可以干得更好,他总是得过且过,抱着应付的态度。

  这点倒是,孙主任就是有点对自己要求太低。

厂长看着我说,你觉得你们两人哪一个更适合当副厂长?

  原本我就和厂长接触不多,我没想到厂长会这样直接问我。

机会就在眼前,我咬了咬牙,说道,厂长,我认为我比孙主任更适合。

说完,我就紧张地看着厂长的反应。

  厂长好像很喜欢我的坦诚和直率,孙主任也是这样说的。

  孙主任,什么时候?

我的脸红了一下。

  刚才啊,厂长说,刚才我问了孙主任相同的问题,孙主任也认为你比他合适。

  刚才?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老孙没死?

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厂长笑话我了,老孙都有好几天不见人了。

  厂长很正经地说,刚从我这儿离开。

  难道老孙真的没死?

怪不得我上楼的时候,看见有―个人像极了老孙。

这几天该我活见鬼,眼前老是老孙的影子。

刚才我还以为是幻觉。

看厂长认真的样子,不像说假话。

如果老孙真的没死……我的汗流了出来。

  很热吗?

厂长说道。

  很……很热,我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厂长,没事我先走了。

  我转身的时候,感觉厂长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我的背上。

转过身,我几乎崩溃了,老孙分明就笑嘻嘻地站在我的面前。

就在快要窒息的一刹那,我听见厂长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老孙,坐。

  我逃一样地离开了。

我有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不只老孙不真实,我对我自己的真实性也有了怀疑。

    7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走出很远了,我仍然浑身颤抖,大汗不止。

周围相识的同事纷纷问我,老雷,你是不是病了?

我想,不是我病了,而是大白天遇见鬼了。

这样的鬼每天晚上都在我的梦中出现,晚上的鬼是用来吓人的,白天的鬼却是用来吓死人的。

  你又回来了?

  我不信!

  我发疯似的来到了那个只有我们三个人才知道的地方,柳枝依然婆娑多姿,随风而动。

我顾不了这些,直奔柳树旁边的花草地而去,不知道名字的花草依然茂盛,一个个直立着,里面没有一点压折的踪迹。

我钻入高高的草中,草把我都掩埋了,我却没有找到一点你留下的痕迹或者血迹。

这样的发现使我钻入草中不想出来。

出来的结果还不如不出来。

我就这样在花草中“消失”了一个多小时。

  等我从花草中走出来的时候,我确信,你真的还活着。

  活着的你已经不是你了,而是我的竞争对手。

这是好听的说法,难听的说法就是你是我的死敌。

只要有你在,就没有我进一步生存的空间。

  风止了,燃着的香烟在我的头顶凝成了一条直线,就如我幻想中的你被车撞飞的影子。

香烟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绝望的人在它的袅袅娜娜中恢复希望。

思绪形成的时候,我笑了,这种笑容一直到徐萌萌接到电话赶来,还挂在我的脸上。

  出什么事了,一鸣?

徐萌萌永远一惊一乍的。

这样的人思绪简单,简单的人性情直爽,见风就是雨,好驱使。

何况这个简单的人对我一往情深。

  我只好先把你从脑子中除去,面对徐萌萌,我说,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个机会和你在一起!

  徐萌萌的脸竟然红了,很美,一鸣,你说的是真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顺势把徐萌萌揽在怀中。

只有在没有人的地方,我才能让我的心从口腔中探出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徐萌萌的身子很快就在我的怀中瘫软了,我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和心思,想学车吗?

  徐萌萌不吭气,她紧紧地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胸前。

  在这个人生的紧要关头,我实在没有其他心思,况且,我从小就听说,在人生的紧要关头,女人就是祸水,动了女人就触了晦气。

我用了很大的力才把徐萌萌从怀中拉了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你想学车吗?

我教你。

  徐萌萌不情愿地皱了皱眉头,还是绽开了笑脸,好啊。

  说教就教,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从踩离合器、踩刹车、换档教起,徐萌萌学得很快。

车很快就能在她的手上缓慢移动了。

然后,我就教徐萌萌踩油门。

徐萌萌本来性格就大大咧咧的,看见车被她开动了,兴致更高了,踩油门的力度就越来越大了。

后来就发展到车越快,徐萌萌的笑声就越响亮。

  我不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时候,已是三天以后。

三天来,我和徐萌萌除过晚上的时间,基本上就在这儿苦练驾驶技术。

我又坐在柳树下抽烟的时候,徐萌萌已经把车开得很快了。

有好几次,车的速度很快地向我直驶而来,到了跟前,徐萌萌才一脚刹车,然后就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在徐萌萌的笑声中想,该是把你叫来的时候了。

如果你真死在了徐萌萌的车轮下,也不枉你爱了她一场。

    8    我是坐在柳树下给你打电话的,你好像有预感似的,电话响了很久,你才接通了。

接通了电话的你一声不吭,自打我和徐萌萌藕断丝连的事被你发现后,你一直对我爱理不理的。

你装出一副不愿理我的样子,其实你的心在流血。

虽然在工作中、在事业上,你一直压在我的头顶。

就连这次竞聘副厂长,你淡然无所谓的态度显然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太小看我了!

  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管我的心里有多憋屈,我对你永远是一副笑脸。

今天,我的笑脸是通过声音表现出来的,老孙,我的声音亲热得就像多年老朋友的声音,我要和你谈谈。

  我们有谈的必要吗?

你说。

  有啊,太有必要了,我约了徐萌萌,我考虑了很久,觉得不能再和徐萌萌稀里糊涂下去了。

我知道你的耳朵竖了起来,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说到徐萌萌,你的耳朵就竖起来了。

我趁热打铁地说,今天是我和徐萌萌分手的日子,我又怕徐萌萌想不开,怕出什么事,所以就想请你来劝劝她。

  你显然不知道我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迟疑了半天,才问道,真的?

  我说,千真万确。

  你又问,在什么地方?

  我怕刺激了你,字斟句酌地说,还在你知道的那棵柳树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柳枝好像呼应似的,在我的面颊上轻抚了一下。

  你好像也感到了柳枝下的风光,声音变得很痛快,我马上到。

  烟雾又重新飘起来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徐萌萌的身上。

徐萌萌今天穿得漂亮极了,是按照我的要求穿的,只是,看得我有点心动。

风吹起了哨子,呼呼地响,就好像战斗的号角。

我知道,不管今天的计划是否成功,今天过后,徐萌萌就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了。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装在兜里的时候,没觉得珍贵,要掏出来了,才觉得不舍。

我在徐萌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把她拽进了茂密的花草中。

花草随风拂动,就好像给我们铺上了绿油油的被子。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很男人,我和徐萌萌整整折腾了二十多分钟,两个人都有点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理智告诉我,再纠缠下去,就会动摇我的决心。

我轻轻地推开了徐萌萌,徐萌萌还沉浸在甜蜜中,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我悄悄地离开了,来到了徐萌萌的车前。

  徐萌萌没有车,徐萌萌学车用的是我的车。

我的车不是凶器,所以,今天徐萌萌的车是租来的,钱当然是我出的。

徐萌萌开来的时候,我已经让她把车停在了算计好的距离处,我钻入了车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安排妥当。

等我回到柳树下的时候,徐萌萌已经从美好的回味中回到了现实,穿好衣服从花草中走了出来。

看见我坐在柳树下抽烟,徐萌萌的脸竟然红了。

好像不好意思似的,徐萌萌没有回到我的身边,转身往车里去了。

这正好给了我思考的时间,怎么才能让徐萌萌以很快的速度把车开到我和你跟前呢?

我想,以徐萌萌对我的感情,只有在我和你吵架乃至打架的情况下,那时候,你正好背对徐萌萌……  说实话,看着徐萌萌婀娜多姿往车里去的身影,我真的有点动摇了。

我在那时候甚至想过,不当那个狗屁副厂长又能怎么样呢?

但现实却没有给我重新考虑的机会,因为当我刚感到生活的美好以及女人的美妙的时候,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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