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建构和设计顾大庆资料.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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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建构和设计顾大庆资料

空间、建构和设计

—建构作为一种设计的工作方法

顾大庆

【摘要】本文是关于香港中文大学建筑学系的建构工作室在过去的几年就建构这个课题所作的一个设计教学研究。

其基本理念在于把建构问题归结为一种设计的态度和方法，并且相信这种设计的态度和方法是可以通过一系列结构有序的和严谨的练习来传授的。

文章从四个方面来阐述.首先是对建构这个教学命题的一些理论思考，其次是教案设计的基本思路.再次是设计练习的简要介绍。

最后是有关这个教学研究对当今建筑教育的意义的几点讨论。

【关键词】建构空间设计教学法研究

Abstract:

ThisPaPerPresentsacaseofstudioteachingbytheTectonicStudiooftheDePartmentofArchitectureattheChineseUniversityofHongKongItaddressestectOnicStudyasanattitudeofdesignandamethodofworkthateanbeeffectivelytaughtinastructuredandr【gorousmanner.ThePaPerexPlainsthisteachingresearehin4Par-ts:

firsttheformationofthetheoreticProPositionoftectonicStudy;secondthedesignoftheteCtonjeProgram;thenexercisesandtheirimPlementation;andthelastitsimPlieationsofthisPedagogicresearchontoday’5arehi-tectura!

education

KeyWords:

tectonics，sPaee，designPedagogy.research

建构“是这几年建筑学界的一个热门话题，其主轴无疑是肯尼斯·弗兰姆普顿（Kennet卜FramPton）的巨著（建构文化研究）（StudiesinTeetonieCultu「e）.弗氏为我们划定了一个学究式的探索建构本质内涵的路径。

而作为设计教学的一个课题的建构，与作为理论研究的一个课题的建构.其本质区别在于前者是实践性的，后者则是思辩的.弗氏的本意应该是提倡一种设计的建构文化，但是这个任务却不能够完全通过对建构的理论研究来完成.而必须借助于设计实践和教学的环节。

本文所介绍的香港中文大学建筑学系的建构工作室的建构设计教案，就是对如何发展“实践性的“建构文化所作的一个尝试.

一、命题

作为设计教学的第一步.我们首先要对‘建构’‘作必要的定义.以确立一个建构研究的独特视角。

我们并没有刻意去构筑一个深奥和复杂的理论和哲学的架构.而是采取了一个直接的和朴素的方式.即对建筑设计活动的基本观察和再思考.这些认识并不是一开始就很清晰的，而是在教学实验的过程中随着思考的不断深入而渐渐形成的。

1.空间、建造和建构

弗兰姆普顿在（建构文化研究》一书的开篇便把建构研究与空间问题联系在一起.他认为空间已经成为我们建筑思维的一个核心概念.在这个前提下.“建构研究的意图不是要否定建筑形式的体量性特点而是通过对实现它的结构和建造方式的思考来丰富和调和对于空间的优先考量。

”我们在思考这个问题时似乎不应该简单地把建构和空间作为一对对称的概念.而是先澄清建造和空间的关系.然后才是建构与建造和空间的关系。

我们可以通过观察最基本和最原始的建造活动领悟到建造和空间之间的对应关系。

一个在田间劳作的村妇为了将孩子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选择了田埂边一凹地.再用几根树枝搭在上面便给了孩子一个既安全又遮阳的栖身之处。

这个创造空间的过程不是概念的和抽象的.而是具体的和物质的.建造的目的就是创造空间，用材料来搭建以创造空间.这就是建筑活动的本质（图1）。

在这个最原始的层面上来看‘建构和空间应该是同时发生的，两者在建筑活动中是不可分割的统一体。

弗氏在前述关于建构和空间的那段文字中，接着又指出他并无意强调建造的技术性问题.而是着眼于建造的表达潜能。

何为表达（expression），赛克勒（〔eduard.F.Sekler）在1965年的一篇短文“结构.建造和建构（Structureconstructiontectonics）”中对建构作了最直接明了的阐释。

他认为”结构”是关于建筑中处理受力关系的一套体系或原则的抽象的和一般的概念而“建造”则是结构体系或原则的具体体现，同样的一个结构体系或原则可以通过若干不同建造材料和手段来实现.比如梁柱承重结构是一种通过梁和柱来传递荷载的结构体系.它可以用木、石钢及混凝土等多种材料来实现。

于是.结构这种不可视的原则.通过建造得以实现再通过“建构”得到视觉上的表达。

由此.我们知道建构并不是一个关于建造技术的研究它所关心的是建筑形式的表达问题·大致来说我们可以归纳出三种基本的建筑表达形式,即形象和象征的（Figurativeandsymbolic），抽象和塑型的（Abstractandplastic）.和建构的（tectonics）。

所谓象征的形式和表达是指建筑的形式所表现的是与建筑本身没有直接关系的内容.如上海博物馆（图2）的基本体量所体现的“天圆地方”的概念与建筑本身的结构和功能都没有直接的关系.设计者是在借助建筑的形式来表述一个建筑以外的概念.尽管这种表达也是必须借助于建造的手段才能实现的。

再来看看风格派的施罗德住宅（图3）.它算不算是一个建构的形式和表达呢？

它所表达的是一种板的构件的抽象构成.构件表面的涂料掩盖了具体建造的材料和它的结构因此它只能算是一种抽象的和塑型的表达.事实上，它只是一栋砖混结构的建筑。

再看皮特·卒姆托设计的养老院（图4）.建筑的形式通过材料的运用清楚表达了结构体系关系它的建造方式是直接可读的.很显然形象和象征的表达不属于建构的研究范畴。

抽象和塑形的表达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纳入建构的研究范畴.它是抽象的形式要素的建造.只是其将材料的物质性极端压抑。

从以上的论述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即建构是关于空间和建造的表达.进而我们还可以推演出几个关于建构的研究课题如建造的材料和手段与所产生的空间形式之间的内在关系，它们之间是否有关联?

如何去界定这种关联?

又如建构表达的问题，如果我们把抽象的表达也纳入建构的研究范畴建构的表达就应该存在不同的类型该如何去界定这些建构表达的类型？

它们对设计的意义又如何？

等等.如此我们便极大地扩展和丰富了建构研究的范畴.

2.建构作为一种工作方法

作为实践性的建构只有在成为一种可操作的方法时才有意义。

有关这个方面的启示同样来自于对基本的设计活动的考察.在民间的和原始的建筑活动中建造的意图（创造空间或庇所）与实现意图的手段之间并不存在一个明确的’设计“环节.人们是直接通过建造即对建筑材料的操作来实现建造的意图这也许是我们能够在这类建筑中找到建构的最直接和最丰富的表达的一个根本原因.这种原始的建筑方式的不断演化便产生了用特定的材料进行建造的一些’约定俗成”的方式.以师傅传徒弟的方式或法式的方式流传下去.建筑师的出现使得建筑意图和建筑手段之间的直接联系中断.建筑师将业主的建筑意图以图纸和模型的方式转化为设计再以设计来指导建造的活动.在这样的情况下.建构的表达就不大可能是建造的过程中自然产生的结果，而是建筑师需要刻意去追求的设计目标。

关于建筑设计的方法.根据设计的媒介大致可以分为两种即以绘图板为基础的设计方法以及以模型制作为基础的设计方法.在现代建筑出现之前，作图是建筑师设计的惟一手段。

建筑物在平面图上只是表现为一些连续的笔触或图形它们代表了实体与空间的种种关系.从最开始的构思到最后完成的施工图其间是一系列的图面上的作业或前或后建筑师总是要面对建造的问题。

模型作业的设计方法应该是从‘包豪斯“的工作坊训练中衍生出来的.建筑师不是以作图来构思.而是通过模型来研究.这样的研究较之图形更为直观.可以打破单纯图形思维的限制.毋庸置疑，很多的建筑师可以通过传统的图面作业的方法来达到建构形式和建构表达的目的。

我们之所以特别强调模型制作的设计方法.是因为在它的作业过程中始终包含了对材料（模型材料）的操作这在某种程度上似乎又回到了建造的最初定义.那么.这对我们要进行的建构研究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里我们提出有关设计的方法与建构之间的关系问题.

很多当代的建筑师习惯于直接用模型进行设计研究.制作模型需要材料不同的材料提供了不同的操作的可能性.一张纸板，你可以用切割的方法先切成若干的板块.再用这些板块来围合和限定空间:

你也可以用折的方法来直接将纸板折成所需要的空间.这个折的操作会给你的设计一个明确的特征.是因为纸板这个材料提供了这种创造空间的可能性。

如果你的这个建筑最后是用钢筋混凝土来实现的.这种材料显然是不能折的，但是这个在构思阶段用纸板折出来的形式特征却成为你的形式表达的一个重要的内容（图5）.如果你在构思时用了不同的模型材料.那么最后的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曾经在某本杂志上读到一篇关于教学的文章作者回顾自己在南加州学习建筑的经验时，提到在街上行走时见到那些著名建筑师的建筑.作者几乎可以在这些建筑上看见当时制作模型时用大头针固定吹塑板留下的痕迹。

换句话说.这些建筑仿佛就是放大了的模型.模型的特征.或者说设计者对模型材料的操作成为了建筑表达的内容.这个观察对我们是很有启示意义的.我们常说功能决定形式.或者场所决定形式、技术决定形式.看来我们还应该说，工作方法也能决定形式建构设计的本质就是一种工作方法.

3.建构是关于建筑物的构成方法的研究

一般来说，一个建筑物的设计要考虑人.环境、和建造等因素.每一项因素都可以是一个专门的研究领域.比如我们需要深入和系统地研究人们如何使用空间、感知空间以及赋予空间惫义:

需要研究建筑物如何适应特定的城市环境.自然环境和建筑场地条件:

还需要研究建造的材料结构和建造技术所提供的各种可能性以及节能和环境技术诸方面的问题.这些研究对于一个好的设计无疑是十分必要的和重要的.在上个世纪中.人们普遍认为只要这些问题研究透彻了，就一定能产生一个好的设计.但是，我们现在意识到这些研究未必就一定能够产生一个好的设计.因为在这些因素之外.还有一项十分必要的研究，那就是关于建筑物自身的研究.即构成一个建筑物的整体的各个部分如何组合在一起的基本规律的研究.这在“鲍扎“‘（巴黎美术学院）的年代属于‘构图“的研究范畴在.现代主义“盛行的年代一度成为研究的禁忌而现在渐渐成为一个研究的热点和难点.说它是热点.是因为建筑的造型问题重新成为建筑设计的一个主要的目的.而不是单纯解决问题。

说它是难点是因为我们在这方面所作的系统研究似乎并不很多。

一般人们把造型问题归结为设计者的个人风格或个性表达.而不是一个可以理性研究和传授的课题.就此而言.我们也许还不如“鲍扎“的年代.但是.“鲍扎”的构图概念已经不能完全涵盖现今我们对建筑物的构成规律的研究。

所以，我们以“建构一这个概念来构筑一个设计研究的框架.

建构.在这个课程里就是关于建筑物的构成规律的研究.具体来说，我们所要研究的是建筑空间和构成空间的物质手段之间的关系.构成建筑物的各组成部分的组织规律形式和结构之间的关系体量.空间和表皮之间的关系，建造秩序和知觉秩序之间的关系，等等.为了防止建构概念的泛化我们还必须对它作进一步的界定.因为不论设计者的意图如何.任何一个建筑物都是有空间的.也都必须借助于建造的手段.建构研究所针对的应该是那些把空间和建造的表达作为一个重要追求目标的设计.

我们可以罗列出一个冗长的建筑师名单.他们的设计可以作为建构研究的范例.但是这还不足够，我们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建构设计的方法体系，这就要求我们不但去研究建筑物还要研究设计建筑的方法。

所谓的建构设计方法不应该是某个建筑师设计方法的翻版或执教者个人的设计经验的总结，而应该是具有普遍意义的.广泛适用的工作方法.关于工作方法的讨论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点。

这个建构工作方法的核心是用模型来构思和设计.它提供了用实际的材料进行’建造“的直接体验.我们进一步假设，不同的模型材料激发不同的操作，从而导致不同的空间形态以及建构表达.这是一个关于建构的方法学命题。

二、教案

教案是教学实施的计划.是教学意图的具体体现.就这个关于建构的教学而言教案的设计好比科学实验中设计实验的环节.教案设计的基本思路在于如何将建构设计的相关问题放在一个类似实验室的、有序的和有控制的环境下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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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三种基本的建构要素:

块、板、杆

鲁道夫·阿恩海姆在论述空间时用了一个含混的词.他说空间是由“东西（things）”创造出来的:

东西“是什么?

我们应该用更精确的术语来描述创造或生成空间的“东西”有两个基本的策略，一是直接考虑“东西”的物质性.即各种不同的可以用来设计和建造的材料；一是先界定.“东西”的基本形态特征，归纳出几个基本的类型.我们采用的是第二种策略即先确定块（体块）、板（平板）和杆（杆件）三种基本的建构要素（element）。

要素是抽象的形式概念块板和杆在这个层面上的区别主要是相对的尺寸关系.于是我们可以进一步把建构表达问题具体化为体块的表达、板块的表达和杆件的表达，以及相应的体块的空间、板块的空间和杆件的空间.

对现实建筑实例的考察证实了从要素着手研究建构的可行性.皮特·卒姆托设计的温泉浴池是体块造型的一例空间存在于体块之间.包绕着体块。

而密斯设计的巴塞罗那德国馆则是平板造型的典型.空间被平板由室外引导到室内，或围合或放开.西班牙的清真寺则体现了杆件造型的特征，石柱像树林一样占据了整个空间.不同间距的柱子调节着空间的疏密程度（图6一图8）.由此可见.不同的要素所产生的空间也是不同的.再深一步思考每一个建构要素均存在不同空间特征和形式表达的可能性.在这个教学实验里我们把它归结为操作的问题.即使是同样的一种要素因为操作方法的不同产生的空间也应该是不同的。

我们在考察实际的建筑时，很少能够找到采用体块、平板和杆件造型的极纯净的例子.即只使用了其中的一种建构要素的情况.通常这几种建构要素总是混合起来用的.但是为了充分了解每一种建构要素的造型潜力.最好的方法是把它放在一个抽象的环境中来考察.将设计过程中各种力量的冲突推到一个极致。

也就是说我们只是研究块、板和杆独立使用时的操作和空间问题而有惫回避最平常出现的混合使用的情况.这从实际的设计要求来说也许是不成立的但是从实验的角度来看却是必要的。

2.模型材料和建造材料，以及模型材料的三重特性块板和杆这三种要素，在以图面作业的设计过程中可以一直以抽象的方式存在.因为它们只是图面上或电脑中的形式符号.但是在以模型作业的设计过程中却必须要具体化为某种模型材料.因此我们有必要对材料（materiaJ）作明确的界定.材料是物质的概念就是“木、石、砖金属、玻璃、混凝土、纸”等.我们可以根据块、板和杆这三种要素对材料进行归纳.有些材料它们的形式通常是固定的，如玻璃通常以板的形式出现;有些材料它们的形式是可塑的.如混凝土可以分别以块、板和杆三种形式出现.

根据材料的用途，我们主要区分模型材料和建造材料.模型材料.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做模型的材料.而建造材料是指建造建筑物的实际材料.木.石、砖.金属玻璃、混凝土纸等它们有些可以作为模型材料.有些可以作为建造材料.或两者兼可.建构研究.最终必须要落实到建造材料的层面，即落实到建造材料如何形成建筑的结构和表皮以及它们如何来表达空间和建造.在学校教学的环境中.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真正去建造一个建筑，所以我们是把建造材料作为建构研究的一个问题来对待.而研究这个问题的方法之一就是利用模型材料.

因为建构设计研究均是借助于模型材料来进行的对建造材料的考虑也是以模型材料来替代的。

所以.我们要特别强调模型材料的三重特性.即材料的可操作性.材料的视觉特性和材料的表现性。

材料的特性决定了加工的方法.块、板和杆三种要素的操作，因为材料的选择而不同.木板和纸板材质不一样，操作的可能性也不同.纸板是可以折的.木板则不能.因为操作方法的不同.要素的连接方式以及由此产生的空间的特性也应该不同.这是根据建构命题的一种推论.利用的是模型材料的可操作性.模型材料还有符号表现的功能.即我们可以用模型材料来模拟建造材料。

比如我们常常会用灰色的纸板来表示混凝土，这时我们利用的不是纸板的可操作性.而是它的表现功能.有些材料似乎可以保持模型材料和建造材料在材质上的一致性，如木材。

但两者仍然有本质的区别.一块木板可以在模型中用来表现一片木墙，但是在实际的建筑中这片木墙必须是由许多小的木板以某种构造方式建成的。

模型材料的视觉特性是可操作性之外区分材料的主要依据.我们可以从外观的色彩、质感和透明性来明确区分木和玻璃这两种材料.材料的视觉特性是建构研究的重要因素.在一个模型中采用同质模型材料或不同质模型材料.其意义是很不相同的.不同质的材料暗示着模型中不同部分之间某种等级秩序.就视觉特性而言模型材料和建造材料之间的区分似乎并不像其他情况下那样重要.比如我们可以用一些透明的模型材料来研究空间和形式的透明问题，基本能够反映真实的情况.总之在模型作业的过程中，我们有时要利用模型材料的可操作性，有时要利用它的视觉特性，有时要利用它的符号表现性.作这样的概念区分是非常必要的.

3.建构设计方法的主轴:

从构思形式到建造形式在前面的讨论中我们把空间和建造的关系.以及建构的表达问题具体化为块、板和杆三种基本的类型.并且就建构要素的物质化.即材料的因素作了必要的界定.那么.我们又应该如何来展开关于这三种建构要素的研究呢?

我们把一个建筑设计的过程理解为从构思到建造的一系列操作.它的一端是构思形式，另一端是建造形式.所谓的构思形式就是指一个设计构思。

根据我们对建构设计的特定理解.它的形式和空间的特征与设计者所采用的特定模型材料以及由此而衍生出的操作方法密切相关。

而所谓的建造形式.就是指这一设计构思的物质化，与建筑材料密切相关.涉及采用何种建筑材料来实现设计构思以及具体的建造问题。

建造形式并非建造完成的建筑物，而是指建筑研究的深度考虑到建造材料和建造方法对设计表达的影响。

根据建构命题的推演，在设计的过程中构思形式和建造形式之间应该存在一个内在的逻辑联系。

从构思形式向建造形式的转化过程中如何把握空间.以及实现建构表达，这正是建构作为一种工作方法的核心之所在，也是我们组织教学的基本依据（图9）。

以模型作为工作方法.设计的阶段也应该可以以模型材料的规定性作为依据。

从构思形式到建造形式，我们可以划分三个相对独立的研究课题.其一是单一同质模型材料，主要研究由材料的可操作性引起的抽象的要素和空间关系.它涉及要素和空间的抽象特性如大小、形状、比例.方向等:

其二是非同质模型材料.主要研究材质的视觉特性所产生的要素和空间关系它涉及材质的基本特性如肌理质感、色彩明暗、透明性等其三是建造材料.主要通过模型材料的符号表现作用来研究建造的要素和空间关系它涉及建造材料、构件及其组织方法等。

由于在建构要素与空间形式之间，在模型材料和建造材料之间、在构思形式和建造形式之间存在种种微妙的互动关系.使得这个研究的过程具有相当的复杂性和不定性.

如果我们把这几个专门研究组成一个连续的练习序列.这个练习的序列实际上就是一个建构设计的方法学框架。

教案由四个练习组成除了以模型材料的规定性确定的三个研究课题外.在前面还加了一个强调建构研究基本方法的练习.

练习一，方法（Method）---------操作与观察

练习二，抽象（Abstraction）----要素与空间

练习三，材料（Materiality）-----区分与秩序

练习四，建造（Construction）---意图与实现

就三种建构的要素而言.块、板和杆分别激发不同的操作，进而导致不同的空间结果。

于是研究这三种要素的最好办法是采取一种并行的教学方式.将学生以建构要素分成三个组.在教学的过程中通过设计、讲座、讨论和评图等方式使得学生能够最大限度地体验不同建构要素之间的冲突碰撞。

三、练习

每个练习有一个明确的主题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设计过程.每个练习以一个模型的制作为主结合相应的图面作业同时还结合电脑的三维模型方法。

教学的运作采取分步骤展开的方法.每个练习的内容力求明确，概念力求清晰。

练习一:

方法—操作与观察

用块、板、和杆其中的一种要素来塑造一个空间的序列.它必须有一个主要的空间和若干个次要空间.形成一个连续的空间体验。

练习的目的有二.一是建立一个建构研究的基本态度和方法二是寻求一个建构的构思，引出后续的一系列练习.

操作和观察的互动是建构设计的基本态度和方法。

用模型材料来研究设计.块、板和杆这三种材料分别激发设计者不同的操作。

体块的操作方法可以是掏空、切割和位移等平板可以用围合或折叠等方法，杆件用密度、框架或围栏等方法。

这个初步的练习可以用来讨论两个基本的问题:

首先是空间的意图空间设计的最困难之处在于操作是直接作用于要素本身.学生往往容易忽视操作的目的，即空间。

其次是操作的方法是不是可以识别出一些明确的对材料的操作方法来。

在这个讨论的过程中我们必须要借助于观察空间的方法来知觉空间.从人眼的高度来体验空间。

我们要求学生把视点放低边观察边画素描.研究光线和空间的关系。

这个空间体验的环节是十分重要的。

操作若没有观察作支持就失去其目的性。

一旦学生对自己所创造的空间有明确的体验.这一体验就会转化为明确的设计意图，使得开始还是比较盲目的操作成为有意识的设计活动.因此操作和观察是一个互为因果的关系（图10）。

练习二:

抽象一要素与空间

根据前一个练习的操作方法用单一的模型材料来设计一个非功能性的建筑单体.比例1/100。

该单体根据一个矩形体块的不同放置方式.有平房、板房和楼房三种类型。

练习的重点是象要素与空间的关系。

我们的假设是块、板和杆这三种要素它们所形成的空间应该具有不同的特点.其区别可以从模型中观察得到。

体块的操作，从一个体块中挖去一部分产生的空间具有洞穴的特征.它的空间形状十分明确，它的表面是连续的，这是一种容积性的空间。

平板的操作以板来限定和划分空间.具有“图”的特征，而空间具有“底”的特征是一种连续流动的空间。

关于杆件的操作.最典型的是杆件在空间中的疏密排列调节空间的密度。

实际的空间体验如同置身于森林中.空间弥散在杆件的四周，杆件的疏密调节空间的大小.是为调节性的空间（图11）.设计的目标是追求形式和空间语言的清晰.其关键在于操作的清晰.一般来说学生在开始阶段的操作倾向于杂乱和盲目，解决的办法是分辨自己在设计中运用了哪些操作方法.再从中确定一种主要的操作方法作为进一步发展的基础.设计的结果如何需要从空间的体验来检验.简单和清晰的操作并不意味着形式和空间的单一和单调.这是练习的困难之处。

一味地简化操作并不能产生一个好的设计。

丰富的空间体验主要取决于空间序列上空间之间的对比和变化.如空间之大小、形状、比例、方向、视线的位移.射入空间的光线的变化等等因素（图12）。

练习三:

材料—区分与秩序

用两至三种模型材料重新制作1：

100的模型练习的重点在于探讨材质因素的介入而引起的结构、围合和空间的表达问题。

从前一个练习的单一模型材料发展为现在的几种模型材料.需要对原先的形式和空间关系作新的诠释。

这里，关键词是区分即在原先单一材料的要素之间作出区分。

区分意味着差异，意味着对比.意味着重新设释原先的设计.意味着在原先的秩序基础之上建立新的要素和空间之间的秩序。

当然.区分和诊释并不是随意的.它实际上是在抽象形式和空间的表达基础上寻求更丰富的表达内容.其依据在于对结构、空间和使用等方面的考虑（图13）。

从视知觉的角度来考虑，我们主要考虑模型材料的三个特性:

即材质肌理.如木和金属材料的对比;色彩和明暗.如各种颜色的纸板的对比;材料透明性.如透明材料、半透明材料和不透明材料的对比。

在运用材料区分对原先的设计作重新设释的过程中.一个重要的手段是用透视图来观察材料的区分对空间知觉的影响。

通常对结构、围合和使用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