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缺德怎么办反社会性人格障碍全解析28.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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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缺德怎么办反社会性人格障碍全解析28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原归类为“障德狂”,又称无情型人格障碍或社会性病态,是一种以观念和行为不符合社会规范为主要特点的人格障碍,是对社会影响最为恶劣的人格障碍类型。
患病率在发达的国家为4.3-9.4%,我国台湾地区为0.3%,鉴于这一障碍的识别率极低,实际潜在的比例应该比统计数据高出许多,生活中遇到障德狂,并不罕见。
障德狂的特征是高度攻击性,缺乏羞惭感,不能从经历中取得经验教训,行为受偶然动机驱使,社会适应不良等。
表现为性格中存在着大量与社会规范相冲突的思想观念;极端自私自利,且固执己见,无悔过之心。
该类型人在这些特征的支配下,对社会传统文化及现有规范体系怀有强烈的逆反心理,极端仇视社会政治制度、法律与道德规范,对周围一切人常常产生攻击行为,愈是社会所支持提倡的,愈是加以排斥拒绝,愈是社会所反对禁止的,便愈加以探求和坚持;从不承认自己有任何缺陷,感受不到良心的谴责,对痛苦的反应不强,而且不考虑未来;易实施政治性、经济性、有组织性和暴力性危害行为。
由此可见,障德狂的犯罪心理特性具有反社会性和冷酷性的特点,其核心的人格特性可归纳为[缺乏同理心]、[漠视乃至敌视社会公德体系]两点。
特性——深度剖析障德狂
古人在很早的时候,就有“狐死兔悲,恶伤其类”的说法,如果跟动物经常接触,或者至少是看过[动物世界]之类节目后,我们不难发现一个很普遍的现象:
许多动物,在看到其同类遭受痛苦抑或死亡时,会产生一种极其哀伤的情绪。
所谓“物伤其类,人同此心”,人类作为万物之灵长,对同类、对周遭的生灵有同情心、同理心,是一个人心智成熟且健全的一个重要标志。
对人性有着深刻认识的亚当·斯密,也是以“世人皆有同理心”为支点,对人类的文明、道德体系展开了多层次思辨,著成了《道德情操论》一书。
同理心确实具有普遍性,在人类和多数高等动物身上都能观察到。
但是,我们要了解[障德狂]的心理特点,就不能把目光只锁定在同理心上。
在尝试剖析[障德狂]的心理时,反而是一些自然界里的“独行侠”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
比如豹子、老虎,他们通常都只身在丛林里晃荡,而且等自己的幼仔长大后不但不选择群居,反而要把成熟的子女驱赶出自己的势力范围,同时幼仔的父亲肯定不会陪伴其成长,因为他的父亲通常会杀死自己的孩子(一般为公幼仔),为了不让幼仔长大后争夺自己的“王位”;再比如蛇类,他们一出生父母就不在身旁了,需要他们自己去求生存,有的毒蛇,一出生下来就带有生存技能,否则必死,同时,除非有交配需求,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不允许任何其他蛇存在;又比如老鹰,他们只需一个幼仔存活,换句话说,老鹰的幼仔在还没长大时就会杀死并吃掉自己的同类,只要有两个以上幼仔幸存,他们就会互相残杀。
所以,生物界除了我们常见的“群居协作”这一生存模式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与天斗与地斗与同类斗”的斗争生存模式,这其实是两条并行的生存方式。
而在群居模式中,除了能观察到以“互助互爱”指向的行为模式之,还有另一对立的模式也非常普遍,那就是以“相互竞争、相互谋害”为指向的[种内斗争]。
[种内斗争intraspeciescompetition],指的是同种生生物个体之间,由于争夺食物,栖息地或其它生活条件而发生的斗争。
例如,鲈鱼的成鱼经常以本种幼鱼为食;有的动物的雄性个体在繁殖期时,往往为了争夺雌性个体与同种的雄性个体进行斗争,对于失败者常常造成死亡,但是对于种的延续是有利的,可以使同种内生存下来的个体得到比较充分的生活条件,或者出生的后代能够更优良一些。
种内斗争的一种极端体现,就是[种内残杀],所有的肉食性、杂食性动物都会故意杀死自己的同伴:
比如北极熊会残杀甚至食用吃自己的同类;仓鼠会咬死自己的同类;狮子、大猩猩等动物会有组织有预谋地杀死自己的同类;老虎、鳄鱼、小白鼠、蝎子、摩门蟋蟀等都会食用自己的同类。
而非肉食性的动物也会,譬如蜜蜂,蜂后出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巡视整个蜂巢,将所有其他同样发育完善有可能也成为蜂后的姐妹肢解掉。
有的动物不会,不是它不愿,而是它身体有限制做不到杀死对方,譬如牛马,但它一样会故意踩死压死撞死其他同伴的子女。
问题在于看有没有让它们陷于不得不这样做的环境下。
也就是说,所有的动物都会故意杀死自己的同伴,只要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它们就会做。
同时,可能只有人类,会在没有充分理由、不是被迫、可以避免的情况下,依然故意残杀同伴。
所以,我们有协作互助,有“同理心”,我们也有种内竞争,有“互相残杀”。
留给我们的问题是:
这两条不同指向却同时并存的本能模式,到底是如何塑造个体的行为模式的?
特别是,当其中某一模式出现障碍的时候,个体又会出现怎样的异常?
Part.1:
协作、共生与社会契约
约10万年前,我们的祖先,晚期智人,开始趁着风不调雨不顺企图走出非洲。
在非洲大门口,就遇到了当时称霸全球的早期智人——主要是尼安德特人。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领地之战,因为尼安德特人虽然属于早期智人,但综合素质全方位碾压了晚期智人,他们更高大、更强壮、还更聪明,所以晚期智人第一次走出非洲,就被团灭。
故事还没有结束,不然我也就不用坐在这里敲字了。
第一次迁移失败的晚期智人,又在非洲大地晃荡了3万年,之后再次试图走出非洲,第二次走出非洲的战绩如何呢,有据可查的战绩大概有这些:
尼安德特人灭绝;澳大利亚24种大型动物灭绝了23种,仅余袋鼠;北美动物47个属里灭绝了34个属;南美动物60个属里灭绝了50个属。
简而言之,所有地上能跑能跳的生物,只要跑得不够快,躲得不够深,就统统被灭绝,就连那些本来已经爬到食物链顶端的猛兽,如剑齿虎、袋狮、双门齿兽、鳄鱼、巨蜥等,遇到晚期智人也是见了鬼了,不是遭受灭绝就是从此退隐山林。
然后问题来了,瘦小的晚期智人,是如何做到的?
目前的解释,主要锁定在两个层面:
一是更精良的武器运用能力,二是更先进的组织形态及动员能力。
武器精良,是对体格退化的一种代偿,毕竟生存压力大,这头不行了就得那头补上。
不过其中的一个偶然因素很值得我们揣摩:
晚期智人的体格退化是全面退化,咱们骨头变小变薄变脆,包裹着骨骼的肌肉也变扁变平变小,这其中就有两条包裹着脑壳的咬合肌也变弱了,结果是什么呢,我们一方面头部变得更加脆弱,另一方面脑子越来越大也更加好使,而且目前还有明显的会继续变下去的趋势,真的是有得必有失,不知道人类将来会不会都变成聪明绝伦弱不禁风的大头娃娃。
关于组织形态更先进,目前没有详细的研究,毕竟几万年前的人们怎么过日子,我们只能推演出大概,没法确知。
不过这种组织形态对攻击性行为的约束与规范,是我们要知道的,结合晚期智人称霸全球过程中的辉煌战绩和可推知的社会模式,可以简单归纳为“没事别干自己人,不给敌人留活路”。
对远古人类来讲,生存就是食物和打仗。
晚期智人的食物获取,出现了精细分工,但不是男耕女织,而是男的狩猎女的采撷。
在采撷为主的时期,我们处于母系氏族阶段,而后狩猎和打仗越来越重要,就转入父系氏族社会。
劳动有分工,打仗有规范,这就是一个明确的社会协作体系。
这个体系对组织生存能力的提升,使得晚期智人最终称霸全球,但同时也带了另一个效应,就是个体需要掌握的生存技能,越来越没办法支持他的全部生活所需,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由一群功能不健全的弱者组合而成的强大的社会组织,任何脱离了这个组织的个体,都必死无疑。
那么,个体和组织的关系,就不可能是允许分分合合的松散合作关系,而是带有强烈归属性质的共生关系。
一大群个体,共生在一个协作组织里边,规矩就很重要了。
精巧庞杂的规则体系,其根本目的就是要解决共生形态必然带来的一个冲突,这个冲突是每个个体都自觉不自觉地必然面对的:
首先,从大团体角度来看,它要求每个个体都要做出牺牲与让步,如果大部分个体都不愿意为大团体做出牺牲和妥协,那么组织协作就进行不下去,在最终损伤到团体的整体竞争力后,大家随时会被团灭;其次,从个体角度来说,团体要尽量保护好个体的利益,如果团体强大的代价是一部分个体利益严重受损,那就出现了不公平,极端情况下严重到部分个体连生活都无以为继,那么个体必然要反抗,如果大家不能或者不愿意快速应对并调整出新的协作模式,这些利益长期受损的个体就宁可脱离大团体组成自己的小团体,抑或用腿投票改投到他认为更好的团体里边去,又或者把其他个体当成敌人拿起武器逼迫他们做出调整,不论出现哪种情况,原来的团体有极大可能会被快速弱化并最终消亡。
为了在这组冲突里边找到平衡点,维持团体稳定有序发展,就有了我们提倡什么、反对什么、允许什么、禁止什么等等一系列的规则体系。
家族、公司、自治区、国家、联盟等等,只要是利益共同体,如果要健康发展,都需要找好这个平衡点,建立软性或者硬性的组织规范,无一例外。
这种明确个体与整体之间、个体与个体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的规则体系,就是卢梭等人的社会学思想的核心部分:
社会契约。
组织形态没有好与坏,只有适应不适应。
比如蚂蚁,分工明确等级森严,蚁巢缺了任何一类蚁种都生存不下去,任何一只蚂蚁脱离蚁巢也必死无疑,最终大家都会发现,踏踏实实地归属于一个蚁巢并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的事情,各安其职是最舒适也是最安全的生存状态,这就是强规则的组织形态,这种形态已经成型了上亿年,至今依然适应自然。
又比如掠鸟或者蝗虫,大家在大部分时候都是各活各的,只在迁移的时候抱成团,以数量优势对抗天敌,但也仅此而已,他们在面对天敌的时候甚至都不会互相保护,仅仅是抱团一起飞,多剩下一些个体来繁衍后代就行,这就是弱规则甚至都没啥规则的组织形态,这种形态也具有很不错的适应性。
对人类而言,理论上也没有“最好的社会形态”。
比如孔子所提倡的礼法社会,也无非就是要让大家遵守和安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自的权利义务,不管谁坏了规矩,就“君非君臣非臣父非父子非子”斗出个新规矩,根子里就是在提倡一种超越了农奴制,又达不到民权民主境界的社会形态,希望大家安于这种社会形态以后就别天天打仗搞得民不聊生了。
我们作为21世纪读书认字的人,踩在一堆巨人的肩膀上,如果真愿意先搞明白什么叫社会契约,再回头去看什么朱熹于丹之流,就不用焚香沐浴了。
问我怎么看?
脱裤子看就行。
社会契约,流淌在每个人的血液里,我们遵守它,我们捍卫它,我们挑战它,我们完善它。
而回到日常生活中,我们既渴望大家都守规矩好保障组织的良性发展,我们又渴望分蛋糕的时候多往自己家挖一勺,每个人都在这组冲突中左右摇摆渴望找到舒适的平衡点,每个人的公心和私欲在团体里激情碰撞演化出各色各样的利益关系网。
我们既要考虑谁的拳头大,又要考虑大家合力拳头才最大,在数百万年的进化过程中,这组冲突推动着人类发展出了羞耻感、道德感、荣誉感、愧疚感、社会阶层观念、从众观念、亲代投资策略、报复策略等等本能模式。
最终,在大部分人都夹在中间左右摇摆的局面下,两类人被挂在比较极端的两头,一类俗称包子,一类就是障德狂。
社会契约,可刚可柔,最终目的,就是给大家都定下规则,让这个组织能协作,让很多明显不支持个人最大收益的决策,变得“理所当然”。
比如我倾心某个异性,我可以尽全力去争取,这是社会契约支持与鼓励的。
但我不能去干死情敌,因为我知道作为硬规范的法律会惩罚我;我甚至不能在情敌遇到危难的时候袖手旁观,因为作为软性规范的道德感会让我觉得这是一种羞耻。
障德狂,就是要逃避那些社会规范所要求每个个体都要对其他人负起来的责任,他们克服了软性约束,同时坚信硬性规范不会发现自己并实施惩罚。
Part.2:
契约的外显与内隐
社会契约,流淌在每一个社会人的血液里。
那么,它是怎么流进去的呢?
我们出生的时候,可没有人拿着个小本子给我,告诉我这就是我这一生所要遵循的全部权利与义务。
一个规则体系,它需要一个载体,来实现规则的运作和传承。
这个时候,我们要好好探讨一下“情绪”。
情绪,是伴随着刺激而出现的强烈的情感反应,是人的内心世界的外在表达,是人对客观事物的主观态度的体现。
而我真正要探讨的问题,是“为什么要有情绪?
”。
在日常生活中如此重要而广泛的存在,总不能是进化的副产品吧。
先说说“愤怒”。
人什么时候会愤怒呢?
在被侵犯的时候。
那么,是什么东西被侵犯了呢?
在法治社会,我们说是“合法权益”被侵害。
这似乎能很简单的解释得通,但稍微延展一下,就有新的东西出现了。
比如我曾多次见到的一种“食客的愤怒”。
跟朋友吃饭,偶尔会遇到在一个都不熟悉的地方不得不凭感觉挑选餐馆的时候,如果看上了一家店子,价钱也适中,就点菜了,然后发现菜很难吃。
这种情况,我一般没啥情绪,大概也是本来就有尝新鲜的心理准备,但一部分我的好友,会很不开心,然后开始刁难服务人员,再遇到人家试图“狡辩”的,就直接发飙了。
我曾经花了很长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就餐的时候因为误判而没吃到可口的饭菜,到底有啥值得愤怒的,换一家并且下次不再去这家不就可以了?
后来我恍然大悟,原来根本不是味道或者口感的问题,这些家伙,对餐饮业,甚至对整个服务业都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
我花钱了,你就得给我提供好东西,东西不让我满意,就是你的不对,你就得认错,认错不积极,就是错上加错。
他们为什么愤怒?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另一种理念:
东西就这样了,爱吃不吃,钱照收。
这怎么可以?
简直是胡闹嘛!
然后就怒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权益被侵害了呢?
我觉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预设”:
关于“就餐”这件事牵扯到的所有因素,包括环境、厨师、服务生、食材、价格、味道等等,他们都有一个清晰而强硬的预设,每个环节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其实心中有个“参考标准”,当事情的事情的实际发展严重偏离内心预设的标准的时候,他们就要愤怒,不但要愤怒,还要以某种直接或间接的表达出来这种愤怒。
关键是消除这种愤怒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对方积极认错,恭谦应对,他们又会很快收起愤怒,经常是把对方批评说教一番之后,心情大好。
这事有点意思吧,导火索是饭菜本该可口却不可口,看似是消费权益维护的问题,解决方式是某一方认输认错,本质其实是对内心秩序的维护。
还有一种,就做“loser的愤怒”,有些青年,认字却没文化,有文凭却没才能,自以为是天之骄子却不热爱生活。
这种人,已然或即将被踢到社会上的时候,因为又没社会价值又没情趣吸引力,十有八九工作感情两不顺利。
这时候,他们愤怒了,骂政府骂社会骂老板骂同事骂客户,基于很多不得已的原因,我还得去劝解。
刚接触他们的时候,我觉得很稀奇:
政府和人民又不曾亏待你,你有什么好愤怒的?
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才慢慢感触到他们的愤怒,无非是一种由“无力感”诱发的呻吟。
原来在他们脑子里,不知道是从网上看的还是自己脑子里臆想的,有一种关于社会运作的规则体系的个人理解,在那套“社会应该这样那样才对”的规则体系里边,他们是高端人才,是要受重用的,政府有义务发现他们并让他们发挥才能;异性择偶就应该崇尚某些特质,这些特质就是以他们自己为模板衍生出来的。
这多美好呀,可惜的是,他们每天遇到的人和事,都不按那个规矩来,他们开始感受到,社会是一群人组成的,这群人其实是按一套大家都觉得合适的实际规则在生活的,这是一件让人很不开心的事情。
然后再说说“无力感”,我始终觉得,把这种愤怒全归因于无力感,其实不合适。
当人们发现社会有自己的实际规则的时候,有些人会满怀愤怒去质疑它、抨击它,这其实是一种战斗姿态,是企图去干死社会既有规则,或者在小圈子里碰撞出一种更倾向内心标准的规则;也有些人会去研究它、尝试融入它,这是一种愿意自我调整的心态,是希望碰撞出一种两相适宜的处世模式。
对于第二种而言,应该没有“无力感”的问题,因为“社会在排斥某个心态平和开放的人”这种情况,我是不相信会出现的。
想当年,中华民国成立了,是谁的功劳?
立宪派有想法,北洋系有想法,革命党有想法,分果果的时候乱了一通;后来国会被冲击了要洗牌,到底谁对谁错?
立宪派不说话,袁世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孙大炮要杀人,于是又乱一通。
小到黎民百姓大到宗教或者党派,规则永远在碰撞,有碰撞就有商量,有碰撞就有愤怒。
至此,我们大概知道了愤怒的来源、愤怒的目的,接下来,咱们谈谈愤怒的化解。
为了避免理论分析沦为心灵鸡汤一类的烂文,我决定从宏观层面谈谈这个话题。
一个好的、健康的组织,它的整体规则,应该是温和的,那么,它所提倡的、落实到每一个个体上的社会契约,也就是每个人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承担什么、应该享有什么等等,应该是让大部分个体都觉得适宜,最起码是可接受的,唯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消灭愤怒产生的土壤。
举个极端的例子,假定你是个岛民,岛上的居民高度自治,大家决定以“民主投票”的方式进行公共事务管理,这是很好的,因为既民主又公平。
但是基于各种历史因素,岛上最有话语权的一小撮人,要求年收入超过20w的户主,才有表决权,精英政治嘛,把国家交给有能力的精英来治理,看着也没啥问题。
那这个就有点意思了,很多时候,管理层会以很“民主”的方式制定出条件宽松利率高昂的借贷政策,如果你是低收入阶层,又很不幸家中又有至亲的人得了花大价钱能治愈的急性重大疾病,这时候你就麻烦了,因为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目送亲人病死而不作为;二是去借钱救人,然后你的家族基本注定了永世为奴。
这不是思维游戏,因为罗马帝国就是这么玩的,整个罗马帝国的兴衰史,就是一撮人的光荣与梦想,和另一撮人的愤怒与血泪,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乃至苏格拉底,在摸索组织规则、社会契约的道路上,都没有超越这个局限。
再说说“羞耻”。
羞耻感的成份非常复杂,包含自卑感、敏感的自我意识,愤怒、被压抑感以及恐惧感。
当人做了错事、不好的事,人会有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担心被报复,因为很多时候,这件事情并没有受害人,抑或受害人其实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来报复。
那人为何还要恐惧呢,我认为这种恐惧源自社会阶层观念:
我们每天都在社会阶层中力争上游,希望别人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人、是友善的人、是值得合作的人,当这么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既有自我怀疑,怀疑自己其实没有一直自认为的那么好,我们同时也在担心别人对自己的质疑,因为这种质疑会威胁到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价值。
还有另一种情况,当我们的错误对他人造成了伤害的时候,内心道德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道德感的本质,是秩序的倡导与维护者。
我们希望这个世界是有序的,大家都是守规矩的,这种秩序中有一条,在前文中已经说过,就是“人不该毫无意义或者恶意的去伤害他人,这不合规则”。
有规矩却被自己破坏了,就会压抑、就会自我怀疑,就会以“羞耻”这一负面情绪来自我警示。
再谈谈“荣誉感”。
荣誉感是指个体在集体中所做出的杰出贡献得到了集体或团体或社会、国家的认可而给予个体在某集体中的特有殊荣,其获此殊荣的个体所在其集体的给予殊荣的影响下而产生的一种积极向上、富有正面意义的心理感受时常伴随着“自豪、优秀”等一系列的积极情绪体验所产生的个体心理现象的发生叫做荣誉感。
为什么会有荣誉感,从社会契约角度来看再简单不过了:
内心规则鼓励与提倡呗。
最后说说“同情”。
同情是指对他人的苦难、不幸会产生关怀、理解的情感反应。
当我们看到身边有人正在遭受痛苦与不幸,我们会产生一种感同身受的悲伤,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们在宏观上同属于一个利益共同体,在数百万年的进化历程中,关于如何处理个体与团体的关系,我们已经进化出了根深蒂固的本能,这种本能要求我们去依靠同类、去关怀同类、去与同类互帮互助,什么叫大团体,不就身边一个又一个其他人么?
人类早早的就选择了群居协作,而不是做一个一个的独行侠,要求每个人类去关怀身边的同类,是再正常不过的社会规则了。
说了这么多,我的观点就很明了:
情绪,是一种应对刺激的强烈情感反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诸如恐惧、焦虑、愉悦等等,是为我们的生存和繁衍两大本能服务的,带有明显的功能性。
而情绪中还有一部分,特别是人类特有的高级情感部分,诸如愤怒、同情、荣誉感、愧疚感等等,是为秩序服务的,其存在的意义,要不就是旨在维护规则,要不就是挑战规则,目的都是要寻求到“内心秩序”与“社会契约”之间的舒适的平衡点。
从根源上讲,是每个人都需要找到一个好的模式,旨在处理好“个体与群体”之间的关系,对这种关系的规范,就是社会契约观念;契约作为指导,在处世的过程中,会落实到某一件事、某一个人,我该如何看待这件事?
我该如何看待这个人?
这引发出一个态度的问题;有了态度,还得表达态度,内心的态度对外表达出来的历程,就是情绪。
所以,契约不是条条框框,也不是小本子,也不是写在纸上合同或者协议,它是内隐的,由一套人类世代沿袭的情绪系统所承载。
你接受它遵从它,看起来也没人给你发奖杯,但是你和你周边人的情绪系统会持续奖励你;你漠视它对抗它,看似也没人来对你说教,但你和你周边人的情绪系统,最终必然不会开始抵抗你,因为他们也要维护自己内心的秩序。
Part.3:
情绪的运作
健康的情绪模式,源自正常的人格体系,又反过来维持正常的人格体系。
一般来说,脑的感情过程分为三种类别,或曰三级水平。
①一级水平:
反射性感情反应
在突然发生的情境刺激下直接产生的情绪反应,如惊吓反射、气味厌恶、疼痛、体内平衡失调、对美味的愉悦感等,有着相对简单的神经环路,它们不一定经过思维加工而产生,但是也可以与高级的认知过程相联系。
如对惊奇、厌恶或轻蔑这些往往自发的情绪反应附加上社会意义,就转化为含有社会意义的惊奇、厌恶或轻蔑了。
比如,老人走下楼梯时迈空了一步,就会立即产生惊吓反应,甚至有点出冷汗,而立即意识到迈步迈空了的这个事实,并产生了自己步履不坚的感叹。
这样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首先出现的是先天反射性反应,而后才是经过认知评价的情绪。
这类情绪反应的机制,发生在脑干及其以下部位,包括脊髓、延髓和网状结构。
这些部位的神经通道,保证信息的传送、能量的供给和反射的自动发生。
当神经冲动由此传递到高级边缘部位并传达到前脑之后,才能完成上面所说的真正的感叹情绪。
②二级水平:
一级情绪
这类情绪,产生于脑中间部位神经环路的加工过程中。
情绪环路,包括扣带回、前额叶、颞皮质等高级边缘地带与中脑情绪整合地带,这些区域一般又被统称为“边缘系统”。
它们位于脑核心部位,称为感觉—运动情绪整合环路。
这些部位的整合,导致相关的生理、认知、行为和情绪的协调。
在哺乳类生物中产生的诸如恐惧、愤怒、悲伤、兴趣和愉快等情绪,就属于这一类;这些是情绪的基本主体,也称做基本情绪。
这些情绪占据边缘系统的大部分,是情绪的核心机制。
按照上例,真正的感叹情绪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这个环路有两个特点:
(1)它具有承上启下的功能。
信息由最低级神经系统输入,并由此向更高级中枢传递。
(2)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环路本身,有着复杂的加工机制。
环路本身的加工和与前脑之间的输入、输出的相互连接,时刻改变着情绪的含义。
正是由于这些机制,才实现着人类情绪与认知的联系,以及人类情绪的社会化。
③三级水平:
高级情感
高级情感的发生机制,定位在进化晚期扩展的前脑。
人类普遍存在的精细而含义深刻的社会性情感,就在这里整合。
如羞耻、内疚、轻蔑、羡慕、妒忌、同情等,它们必然与高级的认知过程相联系而发生。
其中一些是从脑核心部位那些生来固有的环路传导到高级认知部位,有的则是从认知过程传导到情绪核心地带,因而它们更多地被认为是习得的。
例如,移情、害羞等情绪,可以在上述的环路内直接发生,也可以与认知相联系。
但是,人类对社会性价值的渴望与向往,对艺术的创造与追求等,则是人类独有的。
从人类早期原始的或民间的艺术到经典的音乐、诗歌和舞蹈的演变,反映着高级认知性情感与人类的美感体验的结合。
即使是原始人就有的艺术形式,也是他们简单的认知与感情的结合。
上述情绪三级水平的划分,主要是指明其在脑部的大致定位。
它们每一次发生都是可区分的,但又是可连续存在着的。
它们和其他心理活动一样,是一种过程,是一种情绪流,在人的某种特定的生活情境中发生,对人有一定的意义。
因此,当它们进入人的意识时,常常可以连贯起来,表明一定的适应价值。
Part.4:
解构障德狂
社会有规则,但这种规则不是地里长出来的,也不是上帝或真主写在小本子上的,而是由一个个的人,在历史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