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情.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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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情
很久没有想起当年说过的甜言蜜语了。
而今,平生过半,碌碌无为,外面风雨依旧,四处战火。
即使时至今日,在经过时间的磨合,我仍然保持这一习惯,无论这在现实中意义如何。
我一直无法对自己的记忆收归私有,同时在主观的思维上收放自如。
所以,在面对那些被心灵寄予许久的无数意象,依旧情难自已,由不得我在那时定要重新回放旧日的的若干片段。
曾有很多这样的时刻,仿佛置身于已经荒废许久的绝世田园,我看到自己遥远的一段时间里在某一个地点徘徊辗转的足迹
我是一个极端又充满无限颓废感的男人。
我无时不刻不在幻想:
有一天我会如一只飘飞的蝴蝶,轻盈地越过我三楼的扶手,然后在平滑光洁的水泥地面溅开一处绚丽但不灿烂的小花;我也时刻担心,高耸而落魄的三楼,地震会突然到来,而地震一旦到来,我将率先不能幸免,可身处一楼的人们却总是相安无事。
银川经常地震的经历让我在地面转来一丝的震动都会惶恐不安。
这种紊乱而又疯狂的想法其实并非事出偶然,它由来已久。
大一时候,有段时间,我常常对着五楼公寓的天空,无端地谩骂。
带着极度方言化的外地口音,总让西安这个城市的土著们有些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就莫名其妙吧,我无所谓。
我毫无指向的行为只是企图掩盖内心的惶恐和悲戚。
这到底还是激怒了王浩。
说,同学,我知道你被甩了,但你要理智,要懂得克制自己身上的不良情绪。
你才被甩呢,你学生会主席你了不起你可以随便诋毁人?
我是真诚的,同学,那天有个女的来的电话我巧遇……
大家都是文明人,同学,你犯不着和我这么针锋相对,再说,我认为你目前的心态确实有些问题,虽然你很优秀,但,老实说……你太阴暗!
我阴暗不阴暗那是我个人的事情!
至少它不影响这个社会存在的合理性。
“妈的,疯子……!
”
我充满挑衅和不逊的言辞终于冲破了他身上的忍性,尤其是关于女人的事情,无疑是在她快要愈合的伤口上重新再放了一次血。
我知道他对不起安安。
安安是个漂亮的女人。
认识安安以后,我发觉我以前的时间算是白过了。
你可以认为我说这话是在夸大其词。
其实不是,真的不是。
一生之中,造物主将安排你在什么时间跟什么人在什么地点见面,这可是有一定之规的。
作家张爱玲说: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
"噢,你也在这里?
”。
什么意思,不就说这就是缘分吗?
我和安安的相识绝对算是缘分。
一辆火车上有几千人,西安每天要发送20万旅客。
为什么就可以这么巧?
我还要计算数字,探讨财富的人生,和那些匆匆忙忙的人们,一同乘坐火车,来途,归路,方向有那么多,人也那么多,有谁可以找到别人的方向?
除了意图拐卖人口的坏蛋。
然而,开火车的人,却不是自己,只能跟谁着行走,去往一大群人的远方。
迅速学会遗忘的行为。
一路上可以有那么多的风景,可以看见不同的阳光不同的雨滴。
好像永远不会厌倦。
春天的夜里,总有些伤感的人和事。
我抽了第六枝烟
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那是一张极具妖媚和诱惑的脸,美轮美奂,
“惊鸿”,我说,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作诗呢,傻子?
我没理她。
这样的人,在这样的地方,见得多了,我很不屑。
你挺装的嘛,怎么,不打算请姐姐我抽一支?
随便,反正又不是我的烟。
我地上捡的!
“那么小气”。
她很淡定从我的口袋摸出烟盒,熟练地拿出一支,用自己的火机点上。
喷了我一脸。
是酗烟的人吗?
固执的陷进怪圈子里,找不到解脱的头绪。
烟成了良药。
与悲伤而感觉到的样子相反
哎!
我说,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点品位……?
她打了个响指,和你抽烟是给你面子
我抬起头,望着她,安静的外表,眼里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疯狂。
外面的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
透过小小的模糊的窗户可以看到飞逝的雨滴因为偶尔的灯火反射进来
我知道,有种如烟似雾的感觉正渐渐活跃在这样的氛围中……
我一直是讨厌抽烟的女人。
一股的风尘味道。
看似历经沧桑,其实有多少故事可以讲出来?
能够在夜里细细品读么?
她娇好的面容逐渐呈现在暮春的空气里。
就这样静静的抽烟,谁都再也没有声音,听到车轮辗过铁轨的声响和指间烟草燃烧的声音。
灯光昏暗,看不到眼睛里闪动的是何种光辉。
还是嘲讽,还是落寞,还是煎熬,还是苦涩?
你知道青蛙和公鸡的区别么?
青蛙叫的烦人,公鸡却一鸣惊人。
错!
!
青蛙之所以彻夜聒噪,那是因为它企图通过这种表面的喧嚷来掩盖内心的宁静,而这种宁静,也就是我们现代人常挂在嘴边的空虚;可公鸡的打鸣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因为它昨晚一直在和一只没玩没了母鸡的折腾,就像我们熟知的人类,每次**完毕,总爱长长地舒一口气……
哦,是吗?
那,你经常**吗?
不,我没有你那么随意,只是偶尔。
就像抽烟,我很注重烟的品位。
我滥情吗?
当然。
我注意你很久了。
你每周坐这趟车来回在过道里抽烟。
。
我并不担心你会肺癌,但我很讨厌一个靠烟草的麻醉来支撑活下去的人。
再说,一个人一生真有那么多的伤心事吗?
不,我认为,一个人一生只要有一个足以让自己伤感的理由就够了,而你,抽烟从没理由。
这不是滥情是什么?
你学心理学的?
谢谢!
在下安安。
鄙人猴子。
俗气,用得着吗?
这就是我和安安的第一次见面,偶然邂逅,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我一直觉得如果两个注定要相遇的人还会相遇。
就比如,落雨之后的天空注定是晴天
整个晚上,莉莉一直反复沉浸在莱里斯《带你飞》的忧伤里,直到男友宁宁勃然起疑:
“我说莉莉,从来西安后到现在你就一直、一直地没有消停,请恕我宁宁直言,除了莱里斯以外,你该还会点其他什么的调子?
”
“尊敬的宁宁同学,我只想说,我个人的兴趣从来就不以别人的意志为转移,如果你觉得我烦,你可以选择放弃!
当然我还喜欢埃斯库罗斯,你管得着么你?
”
“放弃?
”
什么意思,蹬我吗?
没反对你这样想。
别以为我不敢。
知道你敢,但我也无所谓。
反正你欠我的太多了
几年前我就曾对宁宁下过这样一个定义:
你是一只很会懂得迁徙的候鸟,春天一来,谁也挡不住你飞翔的羽翼。
你这辈子注定风流,欠下一身的情债。
孤老终身……
莉莉你就文学青年吧?
!
据我所知,你们文学青年的个个都喜欢蓬头垢面、**形骸,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是对文学极大的污蔑!
她气得脸色有些发白,
“告诉你宁宁,你怎么诋毁我都成,可千万别亵渎了文学的纯洁……”
我也告诉你,莉莉……
他的声调也提得很高:
“这世界谁都可以负我,就你不能。
”
这段时间他们闹得很凶。
记得刚来西电时,这全校民族生可都以他们两个为楷模。
男的说:
看,人家莉莉,乖巧美丽的让人心疼;
女的说:
可人家宁宁像你样么,哼,如果你是宁宁,这辈子你让我干啥都成!
我也曾私下打探过:
你们两个,一个陕南的,一个大西南的,怎么就“姘”在了一起?
当时肯定被猪油蒙了心,不然打死都看不上。
劫数啊!
!
是有那么一点点。
这鬼天气,太阳又大,紫外线又强,晚上还有成群的苍蝇在可儿的乐音里跳舞。
不过话还得说回来,我这是冲动的惩罚。
言语间充满着揶揄。
哪里!
你宁宁同志别饱汉不晓得饿汉饥,这全校的文学青年可都以你家两口子为典型,他们都说你俩是两个学校最具浪漫情调的“小资”,而且,我也羡慕你们,要是以后我也能找到像莉莉这样的女人,我死也值。
猴子说要是这辈子能找到像你这样的疯婆子,他这一辈子死都值了。
知道。
其实我有什么好,莉莉说,
我家宁宁可说了,有一天他要像商品一样把我转让出去
我看这样吧,那天他玩儿腻了,转让时我通知你,你把我当垃圾回收使用。
他果然没让我好过。
大学期,原本可以凭着我伪劣的送礼和表演可以混个奖学金什么的,但是,确凿存在着我品行低劣、道德败坏的灰色档案。
我知道这全是拜王浩所赐。
安安当初是这样,我当然也不能例外。
我重新回到列车上,去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地方,城市或者其他的什么鬼地方
原以为已经逃出了寂寞的谋杀,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很讨厌列车里散发出来的腐朽的气息。
像突出重围的骏马,我不知疲倦地从事着我的比较乏味的笔耕生活,并把它当作我大学生活谢幕前的所有困惑。
那些破碎的记忆竟是如此清晰,如水般澄澈,水为无形之物,所以单言破碎,仍旧藕断丝连。
记忆同样,在幻梦中,渐次朦胧,渐次明朗
渐次实在,继而会渐次虚无。
猴子,你来了,姐姐我还以为你去了青海呢?
哼,瞎说,好端端的我去哪里干嘛?
看水鸟啊哪!
我就说嘛,忍耐能使灵魂安灵,别以为自己多少会点东西动不动就糟践生命,这是对社会的不负责行为,因为生命除了它自身的物理属性外,还有一定的社会性。
如果要论到死,我.......
早就丧失了活着的勇气。
呵,想不到安安也有故事,
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只不过有的人喜欢强颜欢笑罢了。
你是说,你在强颜欢笑……?
是的,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呃,好深奥哦。
请问,能具体点吗?
有这个必要?
当然。
我发现你喜欢上姐姐我了?
是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叫我天生滥情!
切,就你贫!
说说看,喜欢姐姐我什么了?
那要看安安你喜欢听什么?
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
那么,就高雅的抒情的来说,一看见你我就很阳光灿烂,一看不见你我就很孤独伤感;
低级庸俗的呢?
安安在我大一的这一年生活里是一阙经典的绝唱!
我发觉你已经坠入爱河了。
说,油腔滑调到底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
我到希望自己不曾爱上安安,可我…….
别安安的,她打断了我。
年纪比我小,还一口一个安安。
这算什么逻辑?
我争辩道,
就我是学姐。
如果我没退学,现在已是大四的人了。
就这?
我说安安你也太自以为是了,知道我高中读了几年吗?
难不成……是九年?
嘿嘿……我装作有些洋洋得意,还算你有点见识
也真够无耻的了。
我说这抗日战争都才打了八年,谁知你这高中念得比打小日本儿还要惨烈。
没办法,谁叫我遗传了我爹那点智慧。
不关他们的事,要怪就怪你没择上个天才出生的日子。
就算你说得有理吧。
哎,说说看,为什么喜欢“爱立信”牌子的手机?
以后慢慢你就会知道了……
后来我知道是爱立信的辐射大,她想早点名正言顺死掉
关于安安的回忆如今我只能全凭记忆。
南方湿热的梅雨季节,总让我有些患得患失。
这让我到底还是想起了那个像安妮笔下黑铁的女子,她眸子一样深邃的表情,析出了岁月长河里一段伤心的往事……
那是一段平静的时光,这条路上依旧灯火珊阑。
这真是一座不知疲倦的城。
列车里只剩下我和安安,但我们谁也没有率先离去的意思。
在没有把烟抽完前,谁也不想选择一个陌生的车站停下来。
你又何必要在前一站先我下车?
你知道我们都没有去过终点。
这辆车的终点在哪儿?
青海,西宁。
或许我可以在兰州下车。
列车经过腾格里沙漠的时候我听到了这首歌:
那就这样吧
再爱都曲终人散啦
那就分手吧
再爱都无需挣扎
不要再问我怎舍得拱手让他。
声音苍凉有意境。
可是沙漠里有爱情么?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安安,你走吧,到了记得要给我打电话。
她给我唱过的歌,大都忘记了,只是这首歌很清楚。
安安是一个人喜欢唱歌,唱些不是情歌的调子,声音柔软平和,宛如夜里风在沙漠上划过的声响。
圣母的呢喃
我又回到西安,古城的暮色浸润这六朝的荣光,护城河边人们在散步,唱秦腔,提溜鸟笼,安然自得。
恍如隔了几朝,穿越到现代。
一次旅程再也没有交集。
这次我去杨凌,很近的地方,依旧是火车,时间是白天。
兮兮,你要怎么样才放过我,我很忙的哎
你不忙,你就忙着找你的安安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坐火车的缘由
你说的对,是我没有放过自己。
可是你自己呢?
都快一年了你还是忘不掉
兮兮没有再理我。
一个人走掉。
去哪里?
不知道,或许可以去火车上碰运气
买好烟,跳上开往呼伦贝尔的车。
安安如精灵般出现在面前,我手里的烟掉到地上都没有发觉。
猴子,你傻掉了吧?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请问您这回是去哪里?
草原放牧么?
养马
不是,我去骑马。
十年前和我说好一起去草原骑马,现在约期到了,那个人没来,只好我自己去了。
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我正想去养马,没想到你喜欢骑马。
你嫁给我吧!
算了,你不是我想要的,浪漫和婚姻是不可能存在的,我不甘愿在草原和你一个没修养的人呆一辈子,我会疯掉的。
我只是想去怀念而已,与你无关。
我当年也和一个人有约,说好等有钱了一起坐车穿过西伯利亚,去看无边的冰原。
可是一个月后,那个人去了南非。
至今没有消息
别和我说你可怜的故事,姐姐我玩儿去的,心情开朗,万里无云
安安开始抽烟,哼着欢快的小曲。
我开始对烟草厌恶
最后我在包头下车,回来时经过银川,天气预报说,呼伦贝尔受冷高压控制连续有五天的大风和雨雪。
我想,没有赴约的不只是原来的人,还有天气。
莉莉最后还是没有熬过和宁宁的冷战,败下阵来。
叫我去和宁宁说要他回心转意
我不能没有他,猴子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我的一切都给了他。
我知道,所以,我去。
我开始不喜欢火车,路线固定,时间固定,目的固定。
固定的,我遇到安安
“我听到西电有许多关于你和学生会主席的绯闻,是真的吗?
”
你信吗?
之前信,现在不信。
为什么?
因为现在我觉得你没那么低级。
假如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低级的人,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法则。
它是实现理想和生活的必需。
可我觉得你现在不但低级,而且还很庸俗,你道听途说却还想用这种老掉牙的方式来换取我对你的芳心,你以为我会接受吗?
我只是就我的立场说说我对生活的感受。
我没打算让你接纳我,更没打算让你爱上我!
安安却提前下车了,车厢里残留着她身上清洌的味道,迷人而留恋。
缭绕的烟雾升腾和飞散的头发,背影如此孤立无援
安安不要任何人的同情和眼泪...
列车员说,你小子不行嘛,女孩子嘛,都一样,你要多哄着点,时间一长,等把这孩子一生,就什么都解决了。
是吗?
我说,
可我和她就只是萍水相逢呀,
还“相濡以沫呢”!
列车员调侃说,
瞧你俩那如影随形的样子,满世界都知道你俩是棒打不散的一对!
也许是的吧,但我只想说,
这世界真他妈的荒唐透顶……
日子就这样在无聊和没劲中悄然而逝。
我依然在去往银川或者内蒙的列车上抽烟,貌似风平浪静但内心却无比的心绪不宁。
我总是在深夜的时候,一遍一遍地拨着她给我留下的电话,可里面传来的却总是“Sorry!
Thenumberyoudialeddoesnotexist,pleasecheckitanddiallater.”
我的心像掉进了青海湖冰凉的水里……
我很惊讶我身上的这种变化。
20011年的一个黄昏。
天空下起了蒙蒙的细雨。
在通往第四进站口的路上。
我看到许多行色匆匆但却神态各异的路人从我身边木然地走过。
这群草根一样的蚂蚁!
他们和我一样,是那样的脆弱而卑微,像夏天逸仙路上开败的栀子香,逐渐四散在游走的风里。
……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姓猴的,你给我站住!
”
我吃了一吓,
这说不准的事情,往往说发生就发生了,它可不跟你商量你是有准备还是没准备。
我定睛一看,她正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挥着手,
我揉了揉眼睛,
呵,这不是在我眼前不辞而别、拂袖而去的安安嘛!
我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涩涩地说,
“安安永远是个败笔,出现从来就很随意,从来不给你讲什么过渡和规程。
”
本来是想让你后四十回写不下去呢?
说,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么?
呵,看把你美的!
我知道,“爱立信”告诉我的。
她晃了晃着手中的“爱立信”,得意地说。
是吗,一个永远关机的人,她怎么会知道有谁打过她的电话?
“呵呵,我就说嘛,猴子情商是零,智商也依然是零,你没打过我的电话,又怎会知道我关机!
诚然,安安是个机灵的女人。
在她面前,我是永远的弱智。
我发誓,如果造物主硬把我俩组为一对,我敢保证,我这头上带颜色的帽子是一顶接着一顶。
因此我说,其实也没别的,就想问问,“那么一老实本分的人,你怎么忍心离去?
”
因为这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同时也是另一个故事的结束。
王浩他是我一生最大的劫难!
当时,我们一起在图书馆看书,他说,《念奴娇.赤壁怀古》一词浪漫豪放的文学地位文学史早也有定位,但是,“惊涛拍岸”和“惊涛裂岸”这两句,到底用哪一句效果要更好一点?
我说,
就“惊涛裂岸”这个“裂”字来说,极具震撼力与穿透力,对表现赤壁古战场当时那种恢弘浩大的历史画面不无裨益;但就子瞻温厚醇婉的浪漫词风来说,“惊涛拍岸”似更显女儿之态,与下阕里的“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情感上要暗合一些,所以,我觉得用这一句效果要更好一点……
可是,一个人的审美情趣,毕竟要受到一定既定思维的制约,如果当时原创是“惊涛裂岸”,恐怕现在的后人仍要为“惊涛裂岸”胡诌出上百种喜欢的理。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这个人有趣。
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她说,
有一年,我去秦岭,头上的树叶子哗啦啦地响;
他说,
有一年我到过宁夏,野花挥舞着拳头,白杨树像女中学生一样站着……
我沉浸在他极具磁性和诱惑的声音里。
那一刻,我发觉,我已深深地爱上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古典的雅丽;那一刻,我也才明白,爱一个人,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也曾向他表示过我心里的爱意,可他却一再忽视我的感情……
“他是对的”,我说,据我所知,他早已有了女朋友。
可我不在乎,哪怕是一夜情,只要爱了,就可以散了。
还说我滥情,请恕我直言,安安,你比我更滥!
我嚷道,
你别嚷!
你不懂的,猴子
她喃喃道,
“我的滥不同于你的滥。
”
今儿我心情欠妥,不想和你争论,后来呢?
后来他还是架不住我的一番软磨硬泡,你知道,这世界一旦发起狂来,所有人都只可能为一个人而生、而亡!
那天他来找我
“其实又有什么必要!
”她幽幽地说,我之所以这样,没想过要谁付出什么代价。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爱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他会是什么一种怎样的心理!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你对他的爱意?
因为刹那间我觉得他是那样的无助和卑微,他让我看出这个社会最脆弱的隐秘部位,不管平时你看他是多么的高尚,可一旦回到现实中来,他可能就什么都不是,顶多就一俗人!
不止是他,这全世界的人都一样。
我为他辩解道,这是作为一个人的社会性。
所以,我一直是个活在童话里的人,我对人性持有一种近乎挑剔的难以理喻。
所以,今后……我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关注人性。
你就是太矜持了。
安安,其实爱情就是一段随意的组合,哪里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爱。
你,太唯美了。
是你太庸俗了!
爱,是两情相悦内心的愉悦,是远离尘嚣之上的人间天籁,即便错了,它也错得唯美。
错爱即便是爱,但它到最后还是错的,你苦苦追求的结果向世人一再证明:
人,有时候不要爱得太离谱。
她神色有些黯然……
过了半晌,也许你是对的,包括他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类似的话,原话是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大意是他成不了陈世美,也不想成为陈世美,之所以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主要是觉得被人爱始终是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
宝成线上来往的列车上,有多少人在夜里呆滞眼睛,但没有人会注意一个人正在上演的另一个伤心的故事。
冰凉的雨水,夹带着栀子花零乱的芬芳,我知道,这就是所谓一个少女纯真的初恋了;它像一些寄而无址的伤心的信件,被四散纠缠在游走的风里……
我们再没有人说话。
我们就这样再一次静静地木着,看那些在列车里来往的人,表情麻木。
抽烟没有停过,头疼欲裂…
……很久很久,仿佛过了几亿个光年……
她说,明天,我就要走了,向人间蒸发样,远远地,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
准备去哪里呢?
我说,
不会是天堂,但绝对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请你告诉我……
你永远不变的联系方式,
因为……
因为这是我俩唯一重逢的可能。
可是,安安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抽烟,一支接一支,一直抽到嗓子沙哑,眼泪流下来。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所不知道的,安安是真的在哭么。
我没有去怀疑,只是记起一些事
那些隐匿在暗处的所有经历,一时间全都喷涌出来。
即使是脚下的小昆虫,萦绕在花间的无数彩蝶,这些在凡时曾被眼睛忽略的东西,骤然间,在我的头脑中深刻起来,它们爬行,跳跃,飞翔的每一瞬间都莫名其妙地轻轻扣动我的心弦,这样一只自然杳然无味,然而它们快捷地连接起来,形成一条极为条理的胶片,我在里面看到学校生活的点滴。
很多时候无聊了就随便买一张很近的车票随便跳上车,去哪里?
或者在哪里下车?
没有答案,或许当我的烟抽完了才会在一个傍晚或者凌晨下车去买烟,然后看看外面湿润的天空。
突然间厌恶呆在列车上,那个狭小的过道,烟雾缭绕令人窒息,令人呕吐的地方
我又失恋了,你过来安慰我!
兮兮每次都会很习惯的用这个借口叫我过去。
我说,你别老整天失恋,找个固定的吧。
我不,你不来我就去勾引男人….
咳咳,我去,怕你了。
可是依旧是火车,没有安安
兮兮说,等待,真的就那么难么?
原本说好的,就三个月,三个月的等待都坚持不了么?
等待是最不靠谱的事儿,记住一个人三个月不联系说明再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男人生来就花心,经不住长久的孤单寂寞
你说你相信他,很信,可是时间过去,人是会变的,永远不会有人一直等待你身边,等到你发现他的存在。
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以后在一起的么?
兮兮,可怜又可恨的表情让我抓狂。
你傻呀!
叫你等你就等。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黯然挥了挥手。
兮兮提醒我烟头快烧到手指了,我却浑然未觉。
我现在又算什么?
寻找还是等待?
安安没有说要等她,我也没有说会等,三个月么?
最后一次见到安安已经六个月了。
六个月可以有多少次思念了。
有多少次默然流泪了
兮兮,你会过很美好的生活,你为何要一直逃避?
我没有逃避,我根本就没有逃避。
兮兮很想摇头
你要一直这样下去。
我说。
我想是不会的,只是现在热衷于这种平淡。
你又可曾知道时间正在我们指缝中偷偷溜走,而且流逝得义无返顾。
兮兮说,我感觉得到,这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困扰,只要我没死,就要选择生活,二十岁也好,七十岁也好,我都会如此。
其实对兮兮说的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
一个月过去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西安的天气依旧如故。
像一个地主老财发出迟暮的气息。
就在我沉溺于虚拟的网络游戏时,一个令我吃惊的消息却意外地发生了。
那就是借口独处一段时间的宁宁说要分手了。
因为消息首先来自莉莉,因此我们大可不必考虑它存在的真实性。
何况,双目红肿的莉莉走路时独自垂泪呢。
这挨千刀的,从见他那天起贼眉鼠眼的我就看他不顺眼。
可他倒好,现在居然丢下莉莉你独自一人。
我是为了他才留下来,才一直在西安。
这个让我厌恶的城市。
不是还有我嘛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他了,我妈妈反对,我朋友反对,可我就是离不开他。
我什么都给他了,为了他,我放弃了多少机会,我可以出国,我可以不来西安。
我拒绝了多少人的追求
其实,莉莉,你应该早就放手的,在没有全部陷进去之前,你抽身离开,或许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每一段感情都应该在最美好的时候离开,留下那段最美好的回忆。
不用后面的纠缠不休
我也不想的,可我就是离不开。
你能不能再去劝他?
我看见她还在刮着冷风外面孑孑地等我。
一见我出来,未语泪就先流了。
她说,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
我说,你还是继续麻烦吧!
我就这样人了,讲义气没话说。
哪有那么严重。
记住,有我猴子在,就不会让你莉莉受半点的委屈。
可是,莉莉,我现在害怕坐车。
特别是西向的列车
我在憔悴和梦呓中信守着安安近乎真理一样的谎言,我相信这个来自南方的女子,有一天她会神奇的出现在西安的某一路口,眯斜着她那迷人的、好看的眼,且冷不防地在你背后说,
“姓猴的,你给我站住,我肯定是吃了一吓,这说不准的事情,到底说发生也就发生了,它可不跟你商量你是有准备还是没准备……”。
我知道近来我老喜欢做这种梦。
人说只有老人才会沉溺于往事的回忆,以打发余下不多的光阴。
连弗洛伊德也头头是道从伦理学方面旁征博引、引经据典。
然事实上我并不老啊,我想除了自己,也再没人会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了。
每天晚上,我总是通过利用QQ的有关界面,查找那些名唤安安的“**女人”,虽然我也知道这是一种近乎愚蠢的行为,老实说还有些丧心病狂也不过分。
但我依然对此乐此不疲。
我总是幻想有那么那么一天,当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