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 林奇 访谈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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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林奇访谈录
彼得•林奇访谈录
泰纳斯
【采访者手记:
我能告诉你关于彼得•林奇的什么事呢?
是告诉你,如果在1977年,他开始管理麦哲伦基金的这一年,你向基金投入1万美元,那么在13年后他退休时,你的份额会增长到28万美元吗?
那可是近30%的年增长率。
是告诉你,在他的管理下,麦哲伦是美国最成功的基金吗?
还是告诉你,即使在麦哲伦基金的规模飞速增长,成为历史上最大的基金之后,彼得•林奇的业绩仍未有丝毫改变?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这一切,不过对于这些,你也许早已熟知。
别忘了,我们是在谈论历史上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共同基金经理。
那么,就谈一些你也许还不知道的事情吧。
在我的咨询业务中,一致性是我们在挑选优秀的基金经理时,要考虑的主要性格特征之一。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告诉你一名经理在十年来的回报率是30%,那是非常不错的。
但是如果大部分业绩是靠最初两年他奇佳的业绩取得的,在后八年,表现平平,那又会怎样呢?
哦,如果你碰巧在后八年中购买了基金,那你不走运,你的回报会大大低于十年间的平均值。
但是如果一名经理各时期的业绩表现一致,如果你委托那名经理,你赚钱的概率就会更大一些,而不管你是在何时委托他的。
如果说采访彼得•林奇遇到了一个困难的话,那就是:
他非常谦虚,没有丝毫的傲慢。
这不是一个沾沾自喜或沾染妄自尊大习气的人。
这使一个人成为绝对的好人。
因此技巧在于能拂去谦虚的外表,观察深藏于下的智慧,而不使他觉得正在为自己做宣传,这是他深以为怵的。
在采访过程中,我竭力在彼得•林奇身上取得一些新东西,激发一些在他所著的非常成功的三本书中没有提及的思想观点。
我认为我们在这一点上成功了。
他身上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聆听这位大师的建议,我们大家都能从中受益。
我采访过彼得两次,第二次采访在波士顿进行。
彼得在风景如画的波士顿金融商业区工作。
那里弯弯曲曲,鹅卵石铺成的街道令人想起美国的早期风貌。
在他那富丽堂皇的联邦时期的建筑里自豪地飘荡着富达投资公司的绿色旗帜。
在大楼的小型大厅里,一份细心的指南列明大楼的九个楼面及其主人。
但有一个楼面没有列出。
那个,当然是他的。
匿名是名人的代价。
在彼得的办公室的入口处,安全装置的指示灯信号清晰可见,这是对名气的馈赠。
打过电话后,我被让进屋里,彼得的助手,雪莱•加普蒂尔过来向我打招呼。
彼得出来寒暄了两句,几分钟后,我们面对面地坐在他的桌子旁。
办公室不大但是很实用:
这里没有任何显示巨大成功的装饰。
一些文件散放在桌子上,看不出前后顺序。
时间已经是正午了,有人给了我一块三明冶。
彼得的午餐是用一只棕色的小袋子从他的家里带来的,积习难改。
】
泰纳斯:
你最初是如何开始对股票感兴趣的?
我记得一个你在十几岁时替人跑腿的故事。
林奇:
我是在50年代长大的,除了80年代的10年稍微好一些外,50年代是本世纪最好的10年(在股市方面)。
道•琼斯工业平均数在50年代增加了两倍。
我是在股票处于上升阶段的环境中长大的。
泰纳斯:
那么离开高尔夫球场后你直接去搞投资了?
林奇:
没有。
我当时一文不名。
我的父亲在我七岁时病倒。
在我十岁时他去世了。
我母亲被迫出去工作。
我得帮忙赚钱。
对于那些需要经济帮助的学生,有替人跑腿的助学金工作。
学费每年只有1000美元,我得到了一个每年300美元的助学金。
通过兼职工作,我每年可以赚700多美元,因此我有一点积蓄,在上大学时,我买了第一只股票。
泰纳斯:
你还记得那只股票的名字吗?
林奇:
记得,是飞虎,我怎么会不记得那支股票呢。
泰纳斯:
你是如何做的?
林奇:
很有趣。
我是带着航空行业将有着广阔市场的假设买进那种股票的。
事情的结果很有趣———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很幸运。
由于越南战争爆发了,该股票成为热门对象。
那事件改变了空运市场,他们用世界上能够找到的每一架飞机运送军队。
这是一场独一无二的战争。
每一个赴越南的人都是乘飞机去的。
他们不乘船。
公司的业务量扩大得令人难以置信,因此由于与我购入的初衷不同的原因,股票的价格从大约10增长到大约80。
泰纳斯:
如果当时你赔了钱,是不是有可能就不会发生我们之间今天的谈话了?
林奇:
哦,我猜想如果我当时一次又一次地赔钱,也许我会从事另外一种行业的工作。
你怎么知道你的生活将有怎样的结局?
你不能选择父母亲;你也无法选择你长大的地方。
我能够进入很不错的公立学校并到波士顿大学念书,实属幸运。
波士顿大学离我家只有三四英里远,因此我能够做一名走读生,那需要很好的运气才行。
泰纳斯:
彼得,你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成功,也是最著名的基金经理,在本书中,我希望把重点放在过程和方法上,尤其是把重点放在我认为会使本书读者感兴趣的领域。
我的第一个问题与风格有关。
根据我的分析,我要说你有些偏向增长型,不过与本书中的其他经理不同,无法真正把你归入单一风格类型。
事实上,在《战胜华尔街》一书中,你写道:
“我从来没有一种整体策略。
我的股票挑选全凭经验。
”那也是一种股票挑选方法!
在商业区的所有大街上闲荡之外,你能告诉我们一点关干挑选过程的内容吗?
林奇:
每次听到、看到人们把麦哲伦基金称之为增长型基金,我都感到悲哀。
我认为那样说不对。
如果一个人所能买的都是最好的增长型公司,你就把他简单地归入增长型一类中,那么如果所有的增长型公司都定价过高,又怎么办?
你只有购买超额定价最少的公司。
如果你发现某些增长型公司有非常低的定价,资产负债表状况良好,未来前景很好,你就该对这些公司进行投资。
有时候,你发现这些公司很出色,但是他们正在以50倍收益价格出售。
我的信念一直是,到处都有非常优秀的股票。
有人说你不能购买存在工会的公司,或者你不能购买夕阳行业的公司。
举例来说,谁会愿意去买一个纺织品公司?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买。
但是一个叫做“统一”的公司上涨了,我想上涨了100倍,而它属于纺织行业。
我错过了这个公司。
但是,看看我靠克莱斯勒公司和波音公司赚了多少钱。
我在航空公司股票上赚了不少钱,也在几家航空公司上赔过钱。
但是你肯定听说过这种观念,如果你买入一个有着工会的公司的话,你不可能赚钱,因为工会会把公司搞跨。
这些是阻止人们对许多不同行业进行察看的偏见和成见。
我从未有过那样的偏见或成见。
我认为各个行业都有好股票,也有坏股票。
泰纳斯:
当把注意力集中在过程中时,令我大惑不解的事情是:
你的个人能力的多大部分是无法加以明确定义的?
我的意思走,多大部分是你所具有的,也许许多别人所不具有的敏锐的,甚至凭直觉的判断力?
或者在你的头脑里有某种方法,你和我们的读者可以在挑选过程中加以利用?
林奇:
我认为如果你拿出我所购买的优秀股票,召集100个人对这些公司进行走访,并花费合理的时间,假使这些人没有偏见和成见,他们中会有99个与我购买相同的股票。
我对你的部分问题不敢苟同。
我认为对于这些优秀的股票,你需要一台克雷计算机或一台先进的太阳微站进行数学运算。
以我错过了的大牛股沃尔玛为例。
你本来可以在沃尔玛上市10年后买进它。
假设你是一位非常谨慎的人,你一直观望着。
现在它已经上市10年了,是一家有着20年历史的公司。
这不是一个新公司。
因此,现在是它挂牌上市后第10年。
你可以在这个时候买进,到现在使你的钱增长到30倍。
如果你在它上市之日就已买进,在现在你会赚上500倍,但是仍然可以在它上市后10年买进,赚上29倍。
你那样做的原因是,在它上市10年后,它只占有美国市场的15%。
而且甚至15%也不饱和。
因此,你可以对自己说,现在这需要哪种情报?
你可以说,这个公司有着最低的成本,他们的效率非常高。
他们的每一个竞争对手都说这家公司很出色,产品很棒,服务也很棒,从资产负债表土看不出什么问题,而且他们在资金上挖自足。
于是你对自己说,为什么他们不能占到17%(饱和)?
为十么他们不能占到21%?
咱们在信心上跳一大步:
为什么他们不能增加到23%?
他们在过去的20年间所做的事情就是使它滚雪球似地越变越大。
他们没有改变它。
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他们当初不是在阿肯色州,而是在康涅狄格州发展壮大起来的。
我买入“停与店”,是因为我在离这里不远的新英格兰见过它。
我还买了“邓事•多纳兹”公司的股票才vc,因为它是一家本地公司。
泰纳斯:
你正在谈及我称之为“伟夫的彼得•林奇定理”,它的意思是对你周围那些在早期就非常成功的企业进行观察。
我想,当优秀的公司就出在你的后院,你天天见到它们时,会有帮助。
当然,对于其他公司,你也一直做得非常成功。
林奇:
对,我希望“霍姆航空站”是在波士顿,而不是在亚特兰大。
泰纳斯:
我记得,在你的一本著作中描述你传奇性的股票挑选过程。
富达基金开始邀请各种各样的公司来吃早餐或午餐,以便你能亲耳听到他们对各自公司的叙述。
然后你把你们所邀请的公司和那些渴望被邀请的公司进行对比,哪些公司对你们所说的与他们对华尔街上每个人所说的相同。
彼得,你在你的著作中大量谈论交流,会议,信息共享等诸如此类的东西,这使我有些明白其中的缘故。
林奇:
我再次强调,如果你考察10个公司,你会发现其中1个有趣。
如果你察看20个公司,你会发现,2个;如果你察看100个,你会发现10个。
抓住一切机会尝试的人赢得比赛。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如果你察看10个状况不佳的公司,你也许会发现9家不能抱太太希望。
但是其中会有1个,它的一个竞争对手停了业,或者给它造成许多麻烦的工厂已经关闭,或者他们摆脱了那个赔钱的分公司。
你会发现10个中的1个正在发生实在的变化,但公司股票的价格还没有根据这些变化进行调整。
如果你察看20个,你会发现2个。
这就是,不要抱任何偏见,开展大量工作。
你察看的行业越多,察看的公司越多,你发现某种错误定价的股票的机会也就越大。
在理论上,市场是完美的,一切公司都公开地定价。
在大多数情况,这是正确的。
如果你发现一家公司出现新高,一般地,他们目前状况良好,有着美好的未来。
你还会发现,股票价格疲软的公司,公司营业状况不佳,你还会发现哪家公司有问题。
但是,也许你会发现一个股票从40跌到4的公司,它没有债务,每股流动资金2美元,他们可能一直在亏损。
不过,别忘了,他们没有债务。
如果没有债务,就大有机会逃脱破产的厄运。
我发现,非常有趣的是人们会买一些正在亏损的股票。
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你最好买进那些资产负债表状况良好,并且拥有某种可以向人夸示的东西的公司——也许是一种畅销产品或别的什么东西。
这因各个公司而异,不能——列举。
泰纳斯:
你以16的价格买进,以后它跌到8?
而且你没有放弃它?
林奇:
对。
当时美洲银行的情形并不很好。
它100%由零售支持。
许多银行通过把其吸收的存款卖给货币市场基金或向公司出售商业票据赚钱。
美洲银行的贷款全部由其零售存款支持。
像新英格兰或大陆伊利诺斯等一些银行,贷款中一半靠批发存款支持,如果人们听说你遇到了麻烦,他们可能不仅不在到期后继续在你这里存款,而且即使他们续存,他们也要求把利率调高200个基点。
因此,由于你经营中遇到了困难,你的资金成本上升了,而成本上升了,现在你的困难更大了。
但是美洲银行不必为他们的存款和储户支付更多,因为他们的所有存款都由联邦存款保险公司保了险。
对报刊报道公众不担心。
他们不会挤兑,他们有很多分行,我想,比加利福尼亚邮局的还要多,甚至比麦当劳店还要多。
因此,如果你对该公司进行考察,会说情形与得克萨斯的那些银行,或者与新英格兰的那些银行的情形不同(那里银行基本上靠批发资金支持,存款会消失,或者他们将多支付200或300个基点,他们会被挤垮),你会意识到这家银行没有那种问题。
泰纳斯:
我是一个银行的一名董事。
为什么我就没有看出这一点?
林奇:
那是我的一个观点。
在餐饮业工作的人应该了解塔克•贝尔,应该了解比萨饼屋,应该了解肯德基炸鸡,应该了解奇利斯,应该了解丹肯•唐纳兹,应该了解麦当劳,苹果比斯和许多其他公司。
而且当这些公司丧失其竞争优势时,这些人将在专业投资者之前几个月就看到公司下滑。
公司的经营状况恶化,行业的从业人员可以比专业投资者早六个月或一年卖出其所持有的股票。
他们了解他们的行业,他们有绝对可靠的有价值信息。
泰纳斯:
彼得,把这种很普通的方法用于投资,你的话很有道理。
现在咱们谈设中心议题。
在本书中,我正尽力把话题转到你在前面提到过的东西——有效节场理论上。
你在這方面的观点很重要,因为在人们提及投资时,常引用你和沃伦•巴菲特的名字,认为你们是非常成功的基金经理典范。
我引用《华尔街杰出人物》上的话开始我的问题。
“当你认识某个刚刚从肯德基炸鸡上嫌了20倍的利润,并且在事先解释为什么這种股票将上涨的人时,很难再拥护市场无理性的学术理论。
我对理论家和诊断者的信任到今天为止,以后我再也不会信任他们了。
”现在学者認為市场是有效的。
对股票,所知的一切都反映在价格里,除了靠机遇外你不可能预测哪些股票将上涨。
因此,持相反观点的人们当然会说,对彼得•林奇的成功如何解释,对沃伦•巴菲特的成功如何解释,并且列举出其他几个出色投资者的名字。
学者们说,若,这几个人是正态分布曲线上的例外。
对于他们,彼得•林奇,沃伦•巴菲特都是位于分布曲线右侧的例外旁,就像幸运的猩猩纯粹依靠运气写出了《罗来欧与朱丽叶》一样。
我们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林奇:
哦,你可以说,这个周末将有100万场网球比赛。
将有50万人取胜,50万人输掉。
人们能因此不练习打网球,不练习发球吗?
因此不练习扣球吗?
问题是,为什么不能做胜利者?
如果你察看资产负债表,如果你知道公司在干什么,如果你利用你所拥有的信息,你的工作会做得更出色,会是一个更好的投资者。
就像如果你对你的弱点进行克服并提高你的强势,你会是一名更优秀的网球队员一样。
按照学者的观点,我们也许该禁止网球,因为一半人赢,另一半人输。
学者的观点是,如果人们的投资不成功,他们就不应该投资。
结果是,人们开始相信学者和媒介的宣传,认为大的投资者依靠他们巨大的计算机和他们的MBA学位,赢得了所有超额利润,小的投资——除了他可能是指不到5.2英尺高的人以外,我不知道哪些人算是小的投资者——小的投资者没有机会取得超额回报。
结果是小投资者为这种机会付出了代价。
当他们买汽车时买了一辆摇摇晃晃的旧汽车,他们不责备机构。
不!
他们说,天啊,我真该做些调查研究。
在他们生活的各个阶段,如果他们以错误的价格买了一套恼人的房子,他们不责备机构,但是一涉及投资,他们找替罪羊。
这些人听到的是他们没有机会,股市是一个大赌场,于是他们按照这种说法行事。
然后他们吃了亏。
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本身自然会实现的预言。
你使公众信服他们取胜的概率不大,于是他们就像身处一个大赌场中那样行事。
他们进入市场,并购买期权——就像抛骰子进行赌博一样,就像玩扑克时不看你自己手中的扑克一样。
泰纳斯:
你曾经说过一股股票不是一张彩票。
林奇:
没错。
但是更好的例子是人们玩扑克,桥牌或扑克牌。
现在假设他们不看牌,他们会取得怎样的结果?
这就像不做研究就投资。
我不是说看看年度报告或季度报告就可以了。
我是说如果你拥有克莱斯勒股票,你应该查明是否有另一家公司研制出了更好的吉普车,或者是否有人研究出了更好的小型货车。
你不是从阅读资料得知,而是从驾驶刚刚上市的新式汽车得知的。
泰纳斯:
我想这里的恰当说法是“处处留心”。
林奇:
事实上,在克莱斯勒推出小型货车10年后,他们仍然拥有小型货车市场的6O%份额。
那是一种如果你在1982年买进,就能赚上10倍或20倍的股票。
你可以在1990年买,能赚上5倍。
在1990年,他们对吉普车进行升级改良,多年来没人在这上面多花功夫。
他们买下了AMC公司以生产吉普车。
从那时开始,他们已经使吉普车的命运大大改变。
如果在1982年和1983年,或在1990和1991年,你是一个汽车经销商,你在当时会说,哦,这个公司很有潜力。
我不是说每个礼拜都能买到这样的好股票。
我想那是人们误解的地方。
我不是说你能够在某个早晨醒来,向周围看看,一般人就能发现1种优秀的股票。
也许1年1次2年1次,也许6个月1次,你希望能够发现1个这样的股票。
一般人应该能够跟踪五六个公司。
记住,有1.5万家上市公司。
因此跟踪五六个公司,并对这些公司了如指掌。
但是如果它们中都没有吸引力,那就别持有它们。
泰纳斯: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应该采取委托共同基金的办法投资,你同意这种看法吗?
如果我们以这为假设,仍将导致挑选过程中的一个谜题。
这个谜题,当然走积极与消极的大争论。
你在你的一本著述中意识到了这一点。
在《战胜华尔街》一书中,你声称,有75%共同基金未能胜过市场。
林奇:
在80年代,这是事实。
我并没有说在未来25年中这种情形将继续保持下去。
我说在80年代,75%的基金没有胜过市场。
泰纳斯:
你不认为我们会永远保持这个数字?
林奇:
不。
泰纳斯:
我的问题是,不管它是75%或者是某个其他的百分数,按你的建议,我们在挑选基金时应利用哪些标准?
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有过去的业绩可看。
在你的著述中,你列出了许多只利用过去的业绩所可能产生的危险。
林奇:
特别是上个季度或过去6个月的业绩。
如果你购买过去3个月最热闹的基金,我可不认为那是明智之举。
泰纳斯:
在这方面有不同的看法。
林奇:
在你进行这一步骤之前,你得了解你所拥有的基金的类型。
如果你买入了10个新兴增长型基金,但所有这些公司的销售量都很小而且波动性大,购买这10个公司不是多样化。
泰纳斯:
当然不是。
在风格上并没有多样化。
林奇:
我的意思是人们得问,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5种基金吗?
其中有一个国际市场基金,因为我认为在未来10年到20年间,那些公司将以比美国更快的速度增长?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黄金将是最佳投资对象,因为通货膨胀率将升高。
他们必须确定他们想要什么,然后构造一个他们满意的投资组合。
这就是一些公司向他们提供的服务,即使是通过电话,他们会解释这就像一名侍者。
他们会说在我们的基金组合中,这种基金是一种非常保守的基金。
它是1/3的债券,2/3的支付红利组成,是些成熟的大公司股票。
但是,此外,我们有另外一种刚刚买进飞速增长的高风险小公司的基金。
我们有一种只买高质量增长型股票的基金。
我们还有另外一种新兴增长型股票的基金。
它在40个成长的市场中购买股票,这些市场的增长速度是世界上10个最大国家增长率的2倍。
要点是,这是一个比明天谁是热门基金经理更为重要的问题。
泰纳斯:
这种观点绝对正确。
但是那也正是学者正在阐述的观点。
他们会说你的话绝对正确。
多样化并且明智地实现这一点的办法是挑选风格和规模。
事实上,尤全•法玛的三因素模型正是基于这些风险和回报因素设计的。
但是学者还会迅速地补充一句,确定你想在小型资本中投多少,确定你想在价值型股票中投多少,确定你想在增长型或国际股票中投多少。
然后出发挑选具有相应指数的基金。
不再操心哪个经理比另一个更好还是更差。
你觉得这种观点合吗?
林奇:
我想如果人们不愿花费业余时间,不愿意进行研究,也许他们应该买进指数基金罗塞尔2000或者韦尔谢尔5000,或买进标准普尔500指数基金。
那些人却说,我认为在历史上小型资本股票比大型资本股票表现更好,我将把我的钱一半投入大型股票,一半投资小型股票等等如此之类。
泰纳斯:
很好。
不过我要说,对我来说还不够好。
我欣赏这条建议。
它非常出色。
听起来也很安全。
但是我想做得更好。
我会告诉你我想妥什么,我想发现另一个彼得•林奇!
你能帮我做到这一点吗?
林奇:
在挑选股票方面不存在天赋。
对我最有用的是逻辑,因为它帮助我辨认华尔街内在的不合逻辑的东西。
我相信在我的书中提到过,华尔街的思维与一些古希腊人的想法相同。
他们会坐下来,为马有几颗牙齿争论好多天。
正确的答案是找一匹马看看。
在挑选基金时,全凭过去的业绩似乎行不通。
下面是我采用过的一个办法。
几位同事和我接受了一项为一个非营利组织挑选基金经理的任务。
我们预计,在一个不停变化的市场上,不同的投资风格有时适用有时不适用。
如果你只拥有一种基金,结果你可能找到一个招数不灵的经理,或者你的投资风格在当时不适用。
举例来说,一个价值型基金可以在3年内表现良好,而在此后的几年里相对较差。
因此首要一点是风格多样化,在多种基金类别中挑选基金。
其二是资本增值,麦哲伦就是这样的基金之一。
价值型基金是另一类别。
有增长型基金,新兴增长型基金,特别基金,还有国际基金。
但是你得长期地持有它们。
如果价值型基金表现不好,增长型就表现良好。
不能期望马里奥•吉伯利和米歇尔•布莱斯做的像一个增长型基金业绩一样好。
在决定挑选哪些基金经理时,寻找业绩一致和稳定的经理是一个有效的办法。
考察基金在不同的市场状况下的业绩。
有些基金在熊市中比其他基金亏损得多,但是在反弹时捞回得也多。
应该避免的是,那些亏损多盈利少的基金。
在我们的挑选中,我们选择了一个价值型经理,两个质量增长型经理,两个特别基金,三个资本增长型基金,一个投资于一直提高其红利的公司的基金,三个可转换债券基金,和一个新兴增长型基金。
从这组基金中,我们希望产生一个年年胜过市场的明星经理。
如果我们拥有足够多的明星,就可以抵消不佳业绩的基金,我们希望胜过市场的平均回报值。
泰纳斯:
你对技术分析持何种观点?
林奇:
技术分析的问题是有些人可能在股票是12时喜爱它,等它到6时就讨厌它了。
在纯粹的技术分析中,股票自身显示当时的情形。
你只需要观察股票价格的变动就可以了。
但是客观地说,它并不适用于所有股票。
技术分析人员也许会考察10幅图形(股票价格图),每幅图分别向他们提供某一方面的信息。
因此他们也许在某种股票在12时喜欢它,当它跌到6时就讨厌它了,因为图形已经变了。
那对我来说很麻烦。
但是,以此为背景,我也是习惯性地喜欢某种图形形状。
也就是我称之为岩石心电图的东西。
举例来说,股票的价格从50跌到8。
它就成了威力巨大的火山口。
然后在8至11之间晃荡了几年。
那就是我称它为岩石心电图的原因。
它的价格一直没有改善的意思。
现在如果你知道这家公司有了转机,股票就要回升。
事实上,它也许永远在低价位上变动。
因此,如果你的判断正确的话,它开始回升,如果你的判断失误的话,它一直在低价位上徘徊。
这些股票应成为你研究的对象。
你应对那些处于最低价位的股票进行考察。
这就像试图去接任一把正在下落的小刀。
当它从50跌在8时,在15时它看上去便宜,在12时它看上去也便宜。
因此你希望小刀牢牢地扎在木头上。
当它停止振动时,你能够把它捡起来。
这就是我从纯粹技术角度上的看法。
如果你考察公司的基本情况,你说,哦,在15的价位上,它正以3倍于收益的价格出售。
它的现金是每股12美元。
你可以举出公司方面的理由说明为什么你在15时赶忙买进。
但是如果你是技术分析论者,就不会以那种方式看问题。
从技术的角度看,只有图形才会向我提供信息。
泰纳斯:
但是那种方法的问题是,平的岩石心电图可能永远保持下去。
走什么使它上升呢?
林奇:
那是你该把这个股票放入你的研究单上,而不是放在你的买入单上的原因。
你进行调查,发现在这10种股票中,一个公司正在发生变化。
他们去掉了一直亏损的部门,他们的一个竞争对手消失了,或别的什么事情。
泰纳斯: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公司背景分析上。
林奇:
这一过程把1.5万家上市公司的考察范围减少到20家。
泰纳斯:
有趣的搜索技术。
林奇:
对。
泰纳斯:
我将采访一名定量投资者戴维•肖,他以神秘和保密闻名。
你对定量投资者利用大型计算机寻找市场无效率有没有经验或持何种看法?
林奇:
是的。
“20世纪增长型基金”公司有着良好的业绩纪录。
富达基金的布菜特•刘易斯先后在安波利斯海军学院和沃顿商学院念过书,是一个基础背景分析员,喜爱定量分析之类的东西。
现在他在运用具有数量多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变量的人工智能机器,运营权益管理和股票选择。
他正处于定量方法的前沿,他运行一个速度很快的计算机,以处理成百上千的变量。
泰纳斯:
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林奇:
这种方法管用。
我已经看到了它的结果。
这是一项非常客观的行业。
并不是在各个行业各种活动中都是如此。
举例来说,人们可能会说,给我看病的可是一流的泌尿科专家或一流的心血管医师。
但是最差的心血管医师是哪些人?
你听到过有人说,我去看了技术很差的矫形外科医师了吗?
我的意思是,人人都认为他们是在和一流的神经外科医师打交道。
你可曾听到过有人说,我要让这个人给我瞧瞧病,他或她的医术是最次的?
但是我们的业务是客观的。
我们对每个人进行衡量。
因此我说布莱特•刘易斯这个人做得非常出色。
你的问题是,我对定量投资者持何种看法?
当我看到一名在一段时期内做得很成功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