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古的诗歌时代与古希腊的诗歌时代.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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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上古的诗歌时代与古希腊的诗歌时代
中国上古的诗歌时代与古希腊的诗歌时代
中国上古的诗歌时代与古希腊的诗歌时代
张念瑜
【提要】人类社会初期可能通行歌舞活动。
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不是同时发育起来的。
在没有文字之前，诗歌这样的口头文学应该已经存在很久。
在西周春秋时期，《诗经》大部分是统治阶级通过采集民歌的方式来了解民意的制度产物；还有一部分应该是出自寺人之手，与儒有关。
《诗经》的衰亡与西周诗歌采集制度不能执行和“诸子百家”形成有关。
古希腊是商业文明，人民并没有都像农奴那样都固死在土地上。
以游荡吟诗谋生逐渐成为一种职业。
到后来，抒情诗的发展也是以职业的形式出现的。
在柏拉图时代，诵诗、写诗、歌唱、乐器等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悲剧、喜剧、哲学的繁荣发展，古希腊诗歌逐渐位居次要地位，而不像《诗经》那样消亡。
中国上古时期，文学艺术的主要形式是诗歌、舞蹈、音乐、神话等。
这个时代一直延续到春秋末期。
“诸子百家”出现后，形成了一种重要的文学形式，即历史散文和政治哲学散文。
古希腊有过一个诗歌时代，紧接着也是哲学时代。
两者既有相似性又有差异性。
透过诗歌等文学形式的发展，研究与诗歌发展相适应的社会经济与政治发展情况，是我感兴趣的。
同时，为了介绍柏拉图关于诗、诗人和美学的思想，需要了解古希腊的诗歌时代的情况。
顺便将两个文明的诗歌时代做些介绍。
一、中国上古的诗歌时代
（一）诗、歌、谣是有差别的。
《书·舜典》：
“诗言志。
”《传》：
“心之所之谓之志。
心有所之，必形于言，故曰诗言志。
”那么，“言”的意思是什么？
《说文解字·言部》：
“言，直言曰言，论难曰语。
”
《诗·国风·关雎序》：
“在心为志，发言为诗”。
也就是说，诗是将心愿通过有节奏和韵律的语言讲出来。
但是，“诗”是“言+寺”。
诗即寺人之言[1]，《诗经·小雅·巷伯》：
“寺人孟子，作为此诗。
”郑玄笺：
“巷伯，奄官，寺人，内小臣也。
”叶舒宪通过语源学考察并参照世界性“净身祭司制”，论证了政教合一时代祭仪主持者（寺人）与“诗”的隐秘关系。
这也是“儒”的由来及儒者特别崇诗的奥秘（叶舒宪，1994；杨浩亮，1996）。
歌是什么？
《说文解字·欠部》：
“歌，咏也。
”，是通过曲和乐的伴奏唱出来，“曲合乐曰歌，徒歌曰谣。
”（《诗·魏风·园有桃》传）。
《汉书·艺文志》：
“自孝武立乐府而采歌谣，于是有代赵之讴，秦楚之风，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亦可以观风俗，知薄厚云。
”也就是说，歌谣是劳动人民的口头创作，直接表达了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和意志愿望。
后来由宫廷采用。
（二）诗歌的发展与《诗经》
目前学术界普遍认为，夏朝已有文字（曹定云，1995），有的认为虞夏已有学校（毛礼锐，1961）。
夏朝也有诗歌，保留至今的，有早期的歌谣《候人歌》和夏桀时的民谣。
另外，夏朝的乐舞也很发达，战国时还在流行的《九歌》与《九辩》，相传就是夏启时代传下来的。
商朝的文化已相当发达。
甲骨卜辞是刻在龟甲兽骨上的文字。
由于商朝人非常迷信鬼神，商王的日常生活和国家大事都要向鬼神问卜，考古挖掘的甲骨文都是卜辞；钟鼎彝器铭文，内容涉及征伐、祭祀和赏赐。
《尚书·多士》：
“惟殷先人，有册有典。
”商代的诗歌已经很发达了。
《史记·宋微子世家》记载的箕子的《麦秀歌》，《史记·伯夷列传》记载的伯夷、叔齐的《采薇歌》，其水平不低于《诗经》的水平。
在西周春秋时期，诗歌发展十分繁荣。
其结晶表现为《诗经》。
《诗经》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和歌，共305篇，包括风、雅、颂三部分：
第一，国风（160篇）。
各国的民间歌谣。
即诸侯采撷其国的民歌，贡献于天子，并由乐官统筹管理。
朱熹集传：
《周南》《召南》为正风，其他十三国为变风。
合计十五国。
第二，《大雅》（31篇）、《小雅》（81篇）。
《诗·小雅》：
“以雅以南”。
《笺》：
“雅，万舞也。
周乐尙武，故谓万舞为雅。
雅，正也。
”，多为王室贵族雅正的乐歌。
第三，《颂》（40篇）。
周代祭祀时用的舞曲，配曲的歌词有些收在《诗经》里面，分《周颂》、《鲁颂》和《商颂》三类。
王国维认为《商颂》是宗周时宋人所作（王国维，2008：
25）。
《国风》取自民谣，作者是老百姓。
《大雅》和《小雅》是由王室贵族雅正的乐歌。
《颂》是祭祀时使用的诗，应该由寺人所作，寺人与“儒”应该有密切关系。
儒是负责祭祀礼仪的专业人员，《揚子·法言》：
“通天地人曰儒”。
《史记·孔子世家》：
“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仪，而成之。
”即认为《诗经》系孔子删定。
对这种说法，现在有争论。
朱熹《诗经》传序认为，“雅”、“颂”“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
总之，《诗经》的“雅”、“颂”部分应该与儒家有密切关系。
《诗经》代表了中国上古时期的文学水平与文学成就，同时，,《诗经》也是一部史书，生动形象地记录了西周至春秋中叶以及周部族在西周以前的历史状况等。
在《诗经》没有成书之前的西周春秋时期，
王朝、诸侯都使用《诗》，古小学大学都学习《诗》，人们演讲、辩论多引用诗来说明。
（三）《诗经》时代的结束
《孟子·离娄下》：
“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
”
朱熹集传：
“王者之迹熄，谓平王东迁，而政教号令不及于天下也。
诗亡，谓黍离降为国风而雅亡也。
春秋，鲁史记之名。
孔子因而笔削之。
始于鲁隐公之元年，实平王之四十九年也。
”朱熹“黍离降为国风而雅亡”并不确切，《黍离》本是《王风》的歌谣[2]。
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强解王迹之“迹”为“丌”：
“《孟子》‘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迹'即‘丌'之误”。
“丌,古之遒人以木铎记诗言”（许慎《说文解字》）这句变成采诗官缺失而诗亡。
但考《周礼》并没设此官，《国语》提到献诗并不是由一个专职官员所做的事情[3]。
实际上，“诗亡”与诸子百家兴起有密切关系。
春秋末期，道家的《老子》没有引用《诗经》，而《老子》一半篇幅是三句四句的韵文，韵文形式与《诗经》是一样的。
《墨子》一书中没有引用《尚书》《诗经》的内容。
说明道家、墨家与继承西周正统的儒家是有区别的。
到了春秋末期，开始形成“诸子百家”，《诗经》只由儒家在传承，其他学派并不引用《诗经》。
因而，“《诗经》时代”逐渐结束。
二、古希腊的诗歌时代
（一）古希腊简史
约公元前2000年左右，希腊人开始在巴尔干半岛南端定居。
从公元前16世纪上半叶起逐渐形成一些城邦国家，出现了迈锡尼文明。
约公元前1200年，另一支希腊人即多利亚人入侵，并毁灭了迈锡尼文明。
此后300年，希腊完全陷入沉寂状态，封闭又贫穷，希腊历史进入所谓“黑暗时代”（约前1200年至前800年）。
黑暗时代又称荷马时代（Homeric
Age），相当于中国的商代晚期到西周时期（前1046年-前771年）。
在荷马时代末期，铁器取代了青铜器得到推广；海上贸易也重新发达，新的城邦国家纷纷建立。
希腊人使用腓尼基字母创造了自己的文字，并于前776年召开了第一次奥林匹克运动会。
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召开也标志着古希腊文明进入了兴盛时期。
前750年左右，随着人口增长，希腊人开始向外殖民（前8世纪至前6世纪）。
在此后的250年间，新的希腊城邦遍及包括小亚细亚和北非在内的地中海沿岸。
在诸城邦中，势力最大的是斯巴达和雅典。
这个时期相当于中国的春秋到战国时代。
（二）古希腊文学发展简史
希腊文明（公元前800年-公元前146年）出现晚、持续时间短。
由于希腊地处亚、欧、非三大洲之间的地中海沿岸，以工商为基础突然崛起，并吸收了古埃及文明和美索不达米亚文明，起点高，是西方文明最重要和直接的渊源，影响深远。
古希腊的文学发展也呈现出阶段性。
依次发展出来的文学形式有神话、史诗、抒情诗、寓言、悲剧、喜剧等。
（三）古希腊神话与史诗时代。
公元前12世纪，迈锡尼王国为了争夺海上霸权而跟小亚细亚西南沿海的国家发生冲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特洛伊战争。
战争持续10年，消耗了迈锡尼大量的元气，最后让这个文明走向衰败。
一场战争拖垮了一个文明，因而使特洛伊战争备受关注。
由于迈锡尼的线形文字B消失之后，希腊人便没有了自己的文字[4]。
而有关特洛伊战争的神话故事与传说在古希腊各地广为传诵。
许多游荡于希腊各地的说唱艺人、吟游诗人都乐此不疲通过口头文学的方式代代相传。
古希腊游荡的吟游盲诗人荷马（Homer,前800年-前600年）以扬抑格六音部写成诗篇《伊利亚特》（15693行）和《奥德赛》（12110行），统称《荷马史诗》。
《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处理的主题分别是在特洛伊战争中，阿基琉斯与阿伽门农间的争端，以及特洛伊沦陷后，奥德修斯返回绮色佳岛上的国王，与妻子珀涅罗团聚的故事。
《荷马史诗》成了“希腊的圣经”
赫西奥德（Hesiod，前750年--前650年）与荷马同时代。
赫西奥德以长诗《工作与时日》《神谱》闻名于后世。
《工作与时日》是古希腊流传下来的第一首以现实生活为题材的诗作。
《神谱》描写的是宇宙和神的诞生，讲述从地神盖亚诞生一直到奥林匹亚诸神统治世界这段时间的历史。
内容大部分是神之间的争斗和权利的更替。
因此，赫西奥德被认为是经典诗歌之父。
同时，赫西奥德通常被认为是西方传统的第一位诗人。
古代作家认为赫西奥德和荷马建立希腊宗教习俗。
现代学者认为赫西奥德对希腊神话、农耕技术、早期的经济思想（他有时被认为是历史上第一位经济学家）、古希腊天文学和古代计时等方面都作出过贡献[5]。
（四）抒情诗时期。
抒情诗与史诗不同。
史诗的特点是详细叙述生活事件的过程，有完整的故事情节，描写人物和景物。
抒情诗的特点是侧重直抒胸臆，借景抒情。
从公元前7世纪开始，古希腊抒情诗发展起来了，希腊人从此开始了主体自觉的新纪元。
抒情诗包括多种题材，主要分为双行体诗、讽刺诗、琴歌和牧歌。
其中写双行体诗的古希腊诗人众多，最早的诗人据传是公元前7世纪上半叶的卡利诺斯，但是最擅长写此诗体的则是西摩尼德斯（前556-前466）。
雅典民主制度的创建者梭伦也写过不少诗歌。
然而古希腊抒情诗中，成就最高的却是琴歌，是一种伴随着音乐的歌曲类诗体。
琴歌可分为两种，一是独唱体，一是合唱体。
希腊化时代的亚历山德里亚的学者们按照诗歌的韵律进行了诗人的分类，他们认为，值得重点研究的古希腊抒情诗人有九位（即所谓Nine
lyricpoets）（见表1-2）。
独唱体琴歌的代表人物是女诗人萨福，在古代希腊世界，萨福的地位极高，曾被柏拉图称为“第十个缪斯”[6]。
合唱体琴歌成就最高的诗人是宾达。
宾达的诗歌对后世影响非常大，弥尔顿、歌德等都曾有意模仿过他的风格。
西蒙尼德、宾达、巴库利德斯的抒情诗保存得比较完整，其他诗人的作品只有残篇。
（五）古希腊的哲学。
公元前6世纪，古希腊哲学（Graeco
philosophy）开始形成学说。
现在一般以苏格拉底为分界线。
把苏格拉底之前的哲学统称之为“前苏格拉底哲学”。
前苏格拉底哲学是在苏格拉底之前的哲学流派。
这些学派的哲学家主要是自然论哲学家和本体论哲学家。
他们研究的主题也比较宽泛。
代表学派有伊奥尼亚学派，毕达哥拉斯学派，埃利亚学派，和元素学派。
他们反对过去流传的种种神话创世说，认为世界的本原是一些物质性的元素，如水、气、火等；他们最早用自然本身来解释世界的生成，是西方最早的唯物主义哲学家。
毕达哥拉学派认为世界的本原是抽象的“数”；而以巴门尼德为代表的爱利亚学派认为世界的本原是“存在”，并认为“存在”是不变的、不生不灭的，运动变化的只是事物的现象。
他们的哲学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在哲学史上一直有争论。
雅典的苏格拉底将哲学转向人本主义。
苏格拉底反对智者的相对主义，认为客观真理是存在的，他要为各种伦理道德范畴寻求普遍的定义。
他反对用灌输知识的方法教育青年，主张用论辩诘难、找出对方论证中的矛盾的方法，启发人们自觉认识和改正自己的错误。
这就是“辩证法”一词的最早来源。
柏拉图是苏格拉底的学生。
“他把赫拉克利特、毕达哥拉斯和苏格拉底的学说混合在一起。
在感性事物的学说方面他同意赫拉克利特，在理智对象的学说方面他同意毕达哥拉斯，在政治哲学方面他同意苏格拉底。
”（柏拉图，2016a：
615）
柏拉图继承了苏格底的“新神”，他在《蒂迈欧篇》《法律篇》等对话著作中，认为宇宙是神创造的，神灵照管着宇宙和人类。
神是全知全能全善的。
这样的神与当时希腊的神系是完全不同的。
他从贵族的角度出发，设计了一个所谓的理想国。
马克思指出：
“在柏拉图的‘理想国’里，分工是城邦的基本原则，它不过是埃及的等级制加以雅典式的理想化。
”（马克思，1976：
405-406）。
为了维护理想国的正义，柏拉图在《理想国》的第二、三卷对荷马史诗进行了批判，要求将荷马史诗摈出理想国，在《理想国》的第十卷对诗人品质进行了贬低，讲诗人仅只是对感性世界的摹仿，离理念世界更远，在《斐德罗篇》将诗人贬为九类人中的第六类，等等。
尽管柏拉图的一些观点受到亚里士多德的批评，但没有改变哲学对诗歌的负面影响。
三、比较与结束语
关于中国上古的诗歌时代与古希腊的诗歌时代，它们的诗歌艺术的比较是文艺理论工作者的事，我所感兴趣的只是这些历史现象和历史现象背后的社会经济基础问题。
第一，人类社会初期可能通行歌舞活动。
原始歌舞起源于什么时期，谁都说不清楚。
民歌是口头诗歌，是最早的文学形式，歌舞是先民庆典和祭祀中的重要内容，它再现氏族采集、渔猎、驯养农耕、战争生活和男女爱悦，并表达出对天地、神灵、图腾的敬畏，以及对生殖的崇拜。
也是就说，在文字出现之前，人类实际上已经有了原始歌舞。
1970年代，我是一个初中生，有一天傍晚从学校回家，听一个农民用带有嘶哑而悠长的声音唱着山歌，歌声粗亢而悲怆，只记得开头一句：
“太阳要落山喏，…”。
这个老农我熟悉，年龄已七十多，但不识字。
这就是口传文学。
现在我们家乡再没有人会唱这种山歌了。
古希腊与我国的中原地区一样，“铁打的地盘，流水的部落”。
每一次入侵与驱赶，都会导致文明的毁灭与再生。
在古希腊，现在希腊人的祖先毁灭了迈锡尼文明之后，虽然进入了一个黑暗时代，但他们立住了，并创造了文字，文化得到了重新发展；在中国，文化落后的邦周驱赶了文化先进的殷商，同样使文化发展起来了。
因此，口头语言与书面语言不是同时发育起来的。
没有书面语言或文字，不能断然说某个部落就没有文化。
第二，华夏文明与古希腊文明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文明，因而，《诗经》和《荷马史诗》的产生方式是不同的。
华夏文明是农耕文明，其特点是封地建国。
劳动人民与统治阶级是主人与雇佣的关系。
然而，劳动人民人数众多，统治阶级是少数人，他们也怕劳动人民被逼而造反。
所以，在西周，周王室和诸侯都通过采集民歌的方式来了解民意。
《诗经》有许多怨天恨天的句子，如《诗经·大雅·雨无正上》：
“浩浩昊天，不骏其德。
降丧饥馑，斩伐四国。
旻天疾威，弗虑弗图。
舍彼有罪，既伏其辜。
…”毛传释为“刺幽王”，《节南山》、《正月》、《十月之交》、《小旻》、《巧言》、《巷伯》、《瞻卬》、《民劳》、《板》、《荡》、《桑柔》虽然有怨天恨天的诗句，实际上是人民对厉王、幽王时赋税苛重，政治黑暗腐朽，社会弊端丛生的强烈怨愤和不平。
古希腊是商业文明，人民并没有都像农奴那样都固死在土地上。
荷马是一个盲人，依靠游荡吟诗挣钱谋生。
像荷马这样以游荡吟诗为职业的人应该有一大批。
而荷马是其中的杰出的代表。
到后来，抒情诗的发展也是以职业的形式出现的。
在柏拉图时代，诵诗、写诗、歌唱、乐器等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第三，《诗经》时代的结束的历史原因。
《诗经》时代结束于春秋末期。
其原因主要是：
（1）春秋末期，礼崩乐坏，周王室和诸侯采集民歌的制度已经没有执行下去；
（2）春秋末期到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开始形成，并进入了“百家争鸣”阶段。
这个时期，历史散文如《春秋》《左传》和《国语》逐渐面世，同时，许多政论散文如《墨子》等也出现。
除儒家之外，其他学派并不重视《诗经》
第四，古希腊诗歌居次要地位的历史原因。
古希腊文明是商业文明，从事商业与从事农业相比，需要更高的文化水平。
同时，古希腊文明得到了古埃及文明和美索不达美亚文明的资润。
我们知道，古希腊第一位哲学家泰勒斯就到过埃及学习天文学，柏拉图也去过埃及和小亚细亚游学。
所以，古希腊的教育非常发达。
因此，古希腊诗歌居位次要地位的历史原因是后来新的文艺形式不断出现，如悲剧、喜剧、哲学的繁荣发展。
柏拉图虽然要摈弃荷马史诗，但并不是要取消诗歌，而是要求诗歌进行道德净化，服从他的理想国的政治统治的服务。
实际上，在柏拉图时代，祭祀和大型庆典都需要诗歌。
柏拉图在《法律篇》也要求加强合唱团教育。
注释：
[1]
诗为言+寺。
王安石《字说》：
“‘诗’从‘言’从‘寺’，寺者，法度之所在也。
”《说文》云：
“寺，廷也，有法度者也。
”
王笃《说文句读》：
“许君所说,秦汉义也
。
《天官》“寺人，王之正内五人”,
注：
寺之言侍也。
”《易》、《诗》寺字，皆谓奄人。
则从寸者,谨守法度,不可干政也。
自秦用赵高，而《风俗通》曰：
“今尚书御史渴者所止，皆曰寺。
”是时乃训为廷矣。
先秦的“
寺”称寺人,都指奄人（郑慧生，1994）。
[2]
《黍离》本为《王风》。
《黍离》为《诗经·王风》，采于民间，是周代社会生活中的汉族民间歌谣，基本产生于西周初叶至春秋中叶，距今三千年左右。
关于它的缘起，毛诗序称:
"《黍离》，闵（通悯）宗周也。
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
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这种解说在后代得到普遍接受，黍离之悲成为重要典故，用以指亡国之痛。
[3]
《国语》中没有采诗官。
《国语·周语上》载召公谏厉王：
“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矇诵百工谏。
”；《国语·晋语六》范文子说：
“吾闻古之言，王者政德既成，又听于民，于是乎使工诵谏于朝，在列者献诗，使勿兜，风听胪言于市，辨妖祥于谣，问谤誉于路，有邪而正之，尽戒之术也。
”
[4]
古希腊文字。
克里特岛和希腊本土的氏族社会，曾产生几种较为复杂的表意文字和拼音文字。
这些书写系统之间关系密切。
克里特人的线形文字A和亚该亚人的线形文字B，是其中最为突出的两种。
这当中，线形文字B又是从线形文字A发展而来。
在米诺斯，曾相继出现三种书写系统。
前两种为象形文字，后一种为线形文字（即线形文字A。
三种文字皆未能破译，人们甚至无法得知。
在迈锡尼时代，希腊人还没有获得他们现在的称呼，他们被称作阿卡亚人。
荷马在他的史诗中也称希腊人为阿戈斯人、达那亚人，但在大多数情况下都称他们为阿卡亚人。
在文字的使用上，希腊人受东方文化的影响。
迈锡尼的线形文字B消失之后，希腊人便没有了自己的文字。
在荷马所描述的社会里，还没有使用文字的迹象。
希腊字母文字的出现，正好是在东方化时期。
最早的字母文字出现在公元前750到前700年之间的陶器上，这种字母文字源于腓尼基的音节文字。
[5]
https:
//en.wikipedia.org/wiki/Hesiod。
[6]
法国奥塞博物馆的萨福形象《缪斯》（Muse）：
希腊神话中，总共有九位缪斯，即负责文学艺术的九位女神，她们的领头人就是太阳神阿波罗。
但是，柏拉图把萨福赞颂为人间的“第十位缪斯”。
缪斯是艺术的代表，也是艺术本身。
英语“music”（音乐）一词来自希腊语μουσικ?
，即;“缪斯的艺术”（"Mousike,HenryGeorgeLiddell,RobertScott,A
Greek-EnglishLexicon,atPerseus".perseus.tufts.edu.Retrieved27
October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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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2016a.柏拉图对话集[M].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
柏拉图,20016b.柏拉图全集:
第5卷[M].王晓朝,译.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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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20017.柏拉图全集:
第8卷[M].王晓朝,译.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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